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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孙绍祖的另一种人生-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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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天色见晚,再不下山就下不去山了,没再给我感叹的时间,我便和翠竹和芳草还有何安平匆匆忙忙的沿路返回了。
天色渐黑,山路难行,我和他们三人磕磕绊绊的走了一道,这才摸黑回了庄子上。
庄子里,王得力一家正焦急的等在院子里。见我们回来,脸上皱成一团的纹理这才舒展开。
王得力上前行礼道:“夫人,您可吓死小的了。这山上虽然不高,也没什么虎豹豺狼,可是这山里可是有蛇虫的,兼且晚上山路难行,您要是再不回来,小的就要找周围的佃户一起上山去寻您了。”
我看的出王得力语言间的肯切,想来却是担心一番的,便和颜悦色的朝他道:“久不活动,这爬一下山就累的不行,半山腰上就歇了几回,这才耽误了,让你们担心了,我这回来了,你也安一安心,回房睡罢,明日还需你打理田间呢。”
王得力这才领着老婆孩子回房睡了,而我也经由翠竹和芳草的服侍歇下不提。
作者有话要说:
☆、又见孙绍祖
都说山中无日月,世上已千年。我在这小林山已经住了七八日,却觉得仿佛还是初来时。这里的生活当真是悠闲自得,没有尘世的喧嚣烦恼,有的只是漫游山间的怡然自乐。
我每日里要干的事情要么是去山间游玩,要么是跟着王得力去田边看看庄稼,要么就是随着宋婆子学一学剪裁衣服,充实且收获颇丰。
虽然王的力看着老实憨厚,但是对于种田务农之类的,那也算是一把好手,每每我有疑惑,他都能给予我朴实却又准确的答案。
让我这个不事生产,专会坐享其成的古代地主阶级也体会了一把中下贫农的心酸。同时我也明白了:在古代生活,贵族阶级的生活那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过剩的精力只能用来各种斗。而古代受压榨的贫苦大众,他们的生活就是一部水深火热的压迫史,没有多余的精力来考虑除了填饱肚子外的其他事情。所以这山间的民众是淳朴的,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他们的脸上不带出精明和算计,有的只是对老天深深的期盼。
这一日,又是红霞满天,枯藤老树昏鸦,我正坐在屋里跟着宋婆子对着一匹布实施分尸活动,却听得门外一阵喧嚣声。
习惯了山间的静默,乍一听这喧嚣,我不禁皱了皱眉,准备等人进来时好好训诫一番,好好的山间生活,没得吵吵闹闹的道理。
门被推开,帘子被挑起又落下,我有些不悦于这人的没规律,怎的这般不通禀就进来了。且不说我是夫人,就说我是女人,这人就不该这样大喇喇的直闯进来。
我不悦的抬眼,准备训诫一番,却不想对上的竟是孙绍祖那双黑眸。
孙绍祖整个人的气压都很低,神色间也是戾气显现,我心中不自觉的就打了一个突,生怕孙绍祖又回到了最开始的那种样子。
我警惕的盯着孙绍祖,而这似乎更激怒了孙绍祖这头暴兽。他语气强硬且粗噶的对着宋婆子道:“你且出去!”
宋婆子犹如被猛兽吓坏了的山鸡,逃也似的快步出去了。只留下我独自承受孙绍祖的狂暴气息。
孙绍祖脚步沉重的朝我走来,那脚步声犹如鼓点儿般,一下一下的擂在我心头。我手里握着的剪子不自觉的松开又握紧。呼吸也有些紊乱起来。
我不自然的叫道:“老爷,您,您怎么来了?有什么事吗?”
孙绍祖根本就不理会我的询问,脚步坚定的走到我旁边,
一把将我从圆桌边拖了起来,直朝着床边拖拽。我此时内心里害怕极了,因为我能感受到孙绍祖的用意,我挣扎着,企图脱离孙绍祖的魔爪,可是任我如何挣扎,我依旧被孙绍祖掌控在手中,且离床的距离也越来越近。
我真是慌乱无措了,也绝望到极点了。此时的我心里只有一团乱麻,再没有理智,咬牙狠了狠心,将手里的剪子朝孙绍祖扎了过去。
鲜红的颜色流出孙绍祖天青色的袍子,蜿蜒的顺着袖子褶皱流了下来。我被这鲜红惊呆了,带着一丝傻气的看着这红色的线条。这艳红宛若细丝带缠绕我的眼,进入我的心,盘亘在我的脑海。
而孙绍祖似乎也傻了,他睁大了了那墨色的眼睛,看着这一切,仿佛不相信这一切是真的。他拿另一只手沾了点鲜血,捻了捻,又看了看我以及我手上的剪子,才似乎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待他确认这就是事实后,他脸上的怒火更甚。
扭曲的表情让孙绍祖看起来非常可怖,而我就是一只待宰的羔羊,再无力反抗。我垂着头沉默着,我知道我做错了,而要面临的也是孙绍祖严厉的惩罚。
孙绍祖再不注意分寸,使劲的将我一把摜到床上,床板发出痛苦的呻吟,而我也被摔的眼冒金星。
而孙绍祖则覆上来将我的衣服撕成碎片,携着冷冽的气息一逞兽欲,而我则沉浸在身与心的痛苦中。
我不记得是怎样结束这样的一场性事,只知道我是一只破碎了的娃娃。干涩的眼睛已经流干了所有的泪,四肢僵硬的连动一动都不能够。
天已经黑下来了,孙绍祖起身穿了衣服,站在床头俯视的看着破败不堪的我。
孙绍祖眸光闪动,里面好似藏着某种情绪,又仿佛只是对我的惨状的旁观。
看了一会儿的孙绍祖,转身出去了,只留下我一人独自面对残破不堪的我自己。
我虽然逼着孙绍祖表态,但是我从没有想过孙绍祖会再次伤害我,而此时的这场景,仿佛一盆冷水,浇的我透心凉。
昏暗的房间内,我裸这身一动不动的躺着,仿佛灵魂出窍般看着此时破败不堪的自己,我突然觉得人生似乎没有什么意义,既没有可以牵挂的人,也没有可以留恋的事情,唯一可能的感情也被斩断。那么活着与死了,也没什么太大的区别了罢。
思考良久,我真的在这个世上,找不到一丝一毫的留恋。而活着却还要遭受身与心的磨难,那么,我还是死了罢,那样一切都可以解脱了。
想通了关壳,我便挣扎着起身,忍着身体上的疼痛追求精神上的解脱,我踉跄的下床,慢慢的弯腰捡起落在地上的剪子,脸上微笑的在手腕上划了一刀。
鲜血汩汩的流出,顺着我无力垂下的手腕滴落在地上,滴滴答答的敲击声,仿若生命的乐章,谱写我即将逝去的生命华章。
我能感觉出生命的气息从我体内流逝,我便又挣扎着躺会床上,静待生命走到尽头。
眼前一阵阵发黑,我再不能睁眼,渐渐的滑进了黑暗的深渊
作者有话要说:
☆、醒来
铺天盖地的疲倦感萦绕着我,想要睁开眼睛看一看清晨的阳光都不能够,身边有轻轻的响动声。
我理所当然的想到大概是翠竹和芳草伺候我起床罢,不过我今天要赖床了。不理会她们,我决定任性的睡个够。
我觉得我做了一个梦,梦里我刺伤了孙绍祖,梦里孙绍祖强迫了我,梦里我割腕自杀了。
我觉得这个梦做的好傻,以我这种惜命的性格怎么会挑衅孙绍祖呢?怎么会傻傻的割腕自杀呢?那得多疼!
我一顿嘲笑这梦做的傻,不知不觉间便醒了,笑醒了。
睁开眼睛,强烈的阳光照的满室光辉,耀眼至刺目。我眯逢着眼睛考虑了一下时间。天光大亮,此时应已是过了正午时分罢。
我迟钝的打量了一番房间内的陈设,突然惊异的发现:这已经不是小林山庄子上我住的房间了!
房间里的陈设说熟悉就熟悉,说陌生就陌生,原来竟是我在孙府的正房内!只是房间内原有的瓷器摆设都被换了个干净。显得偌大个房间很是空荡荡的。
我很奇怪于为什么会回到孙府,毕竟我没有回到孙府的记忆。
天光大亮,我也准备起床了,正要抻个懒腰,舒缓一下僵硬的肌肉,却不想这这一抻竟让我疼的龇牙咧嘴。
我浑身的肌肉不光是僵硬,完全可以说是拉伤了。稍动一动就是酸疼无力。
对于我现在所处的奇怪状况,我不得不采取行动,检查一下全身,看是否是身体某项机能出现了故障。
我艰难的开始了自检工作,先是缓慢的起身,让自己坐半卧着,处于一个有利的地位。
然后才开始了全身检查,我先是动作僵硬的查看了右手肢,没有什么不同之处,既没有鼓起一个包,也没有夸张的溃烂等奇怪病症。缓慢的放下右手,我有行动缓慢的将左手举了起来。左手又不同于右手,左手给我的感觉是沉重而无力的,又似乎有疼痛触动神经。
我大概知道我的左手出问题了,而缓慢进入我眼帘的情况却又出乎我的意料。
我的左手腕处缠着层层布带,却依旧能看到渗出的鲜血。我觉得这情况竟与我梦中的伤口很是相似,便不自觉的就有些心惊肉跳。
我现在有些混乱,我脑海中觉得割腕自杀那一场景就是梦一场,可是现实却又提示我那就是现实。
那么我这是庄周晓梦迷蝴蝶了?是梦是现实?
恰此时,门外传来轻盈的脚步声,在门边停驻了片刻,门便被推开,翠竹从外面进来。
她手里拿着个针线笸箩,半转身轻轻的掩了门。然后又轻扭腰肢,款款的走到圆桌边坐了,拿着那针线笸箩开始做起女红来。
我慢慢的悄无声息的躺了回去,在我没想通这一切之前,我不想让别人知道我醒了,进而来影响我的情绪。
不过这真是一场煎熬,若我没醒来,那么躺在床上是休养生息,若我醒过来了,却依旧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时,那真是够折磨人的,此时我无比希望翠竹快快出去,让我动一动僵直的身体。
不过她似乎和我做对似的,在那一绣就是一下午,太阳都回家休息了,她还在那一针一线认认真真的绣着。
天色渐黑,翠竹终于停了下来换换眼睛。却依旧是人不离桌前,小心翼翼的将笸箩里的天青色男服捧起,满心满眼的欣喜之意毫不掩饰的流露出来。
我在床上看着翠竹的这一系列举动,突然觉得翠竹似乎很是碍眼,我心里有感应的觉得她这是在给孙绍祖做衣服。
事实也却是如此,当黑暗笼罩,华灯初上的时候,孙绍祖朝着这边过来,沉重的脚步声急促的响起,敲的我心跳都不正常了。
而一边的翠竹神色间明显的激动起来,嚯的一下站起来,急匆匆的对着我梳妆用的西洋镜整理起妆容来。
待她整理毕,孙绍祖的脚步声已临近门口了,翠竹又赶忙走到门边恭敬的站定,等着孙绍祖开门而入。
不负翠竹所望,孙绍祖适时的开门而入,不过他却对翠竹的态度不冷不热,在翠竹娇嗲的问安声以及妩媚的姿态下还是一副包公脸,黑的够可以的。
孙绍祖对着翠竹道:“迎春醒了吗?”
翠竹这个一天內都没尽职的人面无愧疚的道:“夫人还没醒,想是还要静养几天罢,奴婢这几日里总是念着夫人快些好起来,好早些能明白将军的苦心。”说完,她面上还做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
不过孙绍祖似乎不吃这一套,只‘嗯’了一声便不再做什么回答,只是脸朝着我这个方向望过来。
吓得我赶紧把眼缝闭上,生怕被孙绍祖发现什么端倪。不过孙绍祖似乎没发现什么,撩开袍子在圆桌前坐了下来。而我又从缝隙里观察他们起来。
翠竹立马有了发挥的余地,略娇羞的对孙绍祖道:“老爷,奴婢觉得您穿天青色最出彩,恰巧您那身天青色的袍子又坏了,奴婢就又给您做了一身,您且试一下看合不合适。”翠竹说着,便将袍子往孙绍祖身上比划,一只手还扶在孙绍祖的胸前。
这景象连我这个现代人都有些看不过眼,真不知这古代的翠竹怎么就干的出来。
这还不算,翠竹的身体又微倾着靠向孙绍祖,恨不得整个人都贴上去。
美色当前,孙绍祖似乎也有些意动,仔细的打量起翠竹来,似乎是在品评美人的各项指标。
翠竹垂眸任他打量,手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拂过胸前。而孙绍祖的眼睛立马就追了过去。
就在我以为他们准备当着我的面大战三百回合,却变故突生:孙绍祖一巴掌将翠竹扇了倒在地。
不说翠竹捂着脸委屈,就连我都被惊的打了一个哆嗦。
孙绍祖低声骂道:“作死的小贱人,你这是往哪贴呢!枉夫人对你不错,你竟有这样的心思。我看你在这府里也别呆了,你这么浪,我就把你送到留香楼里浪个够!”
翠竹还待哭喊诉求,不过孙绍祖似乎不想让她出声,一个手刀就把人劈晕了。
做完这一切,孙绍祖又静静的在圆桌边坐了一会儿,最终他起身朝我走来,俯身看着我。
低声呢喃道:“你别再做傻事了,我答应你还不行吗?”说完,他蜻蜓点水的在我唇间啄了一口,转身拖着翠竹快步离去了。
又只留下我自己心乱如麻。
作者有话要说:
☆、事件后
我现在脑子里很乱,乱的我连眼睛都闭不上了,只得睁着眼睛望空,想着过往的一幕又一幕。
刚入孙府时,孙绍祖的暴力以及冷暴力,那段日子真是不堪回首,每日里不说提心吊胆,却也是心惊肉跳的。
而后我被诊出有孕,暴力没有了,但是冷暴力并不减当初。中间甚至还有打死四姨娘的惊吓。
最具转折性的事情就是我怀孕被孙绍祖踢倒以后,那之后他对我不再那么严苛,甚至在我挑衅他权威的时候,他怒但却没有对我采取什么惩罚措施。
而后就是我苦命孩子的逝去了,那之后孙绍祖似乎改变很大,对我渐渐关心起来,也懂得讨我的欢心了,此时的我也渐渐的愿意和孙绍祖共同努力筑造一个属于我的古代的家。
不过人总有贪心,在孙绍祖夜不归宿后,我心中的隐刺冒头,最终导致了现在的一切。
那么我不应该这样咄咄逼人,想要一生一世一双人吗?我不应该再得寸进尺,对孙绍祖有更高的要求吗?我就应该退一步海阔天空吗?
可是真的想要与一个人在一起,那么我又真的能忍受有合法的小三小四插足吗?恐怕到那时更是伤心难过悲痛欲绝罢。
那么我就应该狠一狠心,斩断情丝,过我自己随性而闲适的人生,那样就不会为情感而争吵伤心,亦或是以后的日子里的小三,四,五,六,七都与我没关了罢?
可是我觉得我内心中正隐隐的作痛又是怎么回事?难道我现在既拿不起又放不下了吗?哦,真心要纠结死了。
我就这样纠结的思考着,待我回神看一看天色时,竟发现已经是天黑时候了。肚子咕咕的叫着,我有些埋怨翠竹和芳草的失职,不过我又突然想起翠竹被孙绍祖给收拾了,想来是没有人知道我还饿着罢。好痛苦的认知,我竟然被遗忘在这个深宅内院中,恐怕饿死也没人知道罢。
深沉渐重,我被一片黑暗包裹着,一如我此刻的心情,全是黑色。慢慢的心头的悲戚涌上眼眸,泪水便不自觉的顺着脸颊落到枕头上,濡湿一片,我沉浸在自己的痛苦挣扎中。
耳边仿佛有声音响动,又仿佛一切都是幻听,我使劲眨着眼,将蓄满眼睛的泪水挤掉,朝着虚幻之源看去。
虚幻之源有一个似人非人的阴影投射在窗上,阴翳而森然。我突的看到这样一个景象,不禁被吓得‘啊’的尖叫了一声,想要起身下床,却刚刚急躁的抬起身体,又重重的跌回床榻之上。
我这一番折腾后,赫然见那阴影竟快速的移动到门前,然后就是门被大力的打开,黑逡逡的一个人形闪身进来,大着嗓门道“你怎么了?”
我这才从神鬼的惊吓中回神,竟然是孙绍祖在屋外!
我没好气的道:“被你吓死了。”只是说出话来,我才发现我的声音如此奇怪,似是哽咽,又带着点鼻音。
孙绍祖似乎也感受到了我的不同寻常,沉默了一会儿道:“你哭了?”
我其实是不愿意回答这个问题的,只是我沉默着,孙绍祖沉默着,无形的压抑气氛让我不得不开口。
我没好气的回答道:“被你吓哭的。”
孙绍祖这回到是回到迅速的道:“你说谎,刚一吓你就能哭的这般样子?”说话的瞬间,孙绍祖把屋内的蜡烛燃了起来,而我涕泗横流,泪迹斑斑的样子也无所遁形。
我囧然的想要掩盖我的狼狈,却发现在烛火的映照下,我其实根本就没有办法掩盖,而孙绍祖还在一边虎视眈眈的看着我,怎么做都是我处于下风。
索性我也就不再遮掩,光棍的对孙绍祖道:“哭了又怎么样?还不准人家对生活无望了?”
孙绍祖立即回嘴道:“你有什么可生活无望的?我现在又没见天的打你,也没成天的逛青楼楚馆,只不过就是没答应你不纳妾,你就给我跑庄子上去,不就强了你吗,你至于就割腕自杀了?我又不是那采花贼,坏了你的什么狗屁名节!你真真就是个酸汁醋老婆,比那些妒妇还妒妇。”
孙绍祖说的义愤填膺,我被他气的没了理智,回嘴道:“我就是酸汁醋老婆怎么了?我就看不惯你左拥右抱的怎么了?你要是闲我多管闲事,你休了我啊,我还真不愿意在你这棵树上吊死呢。你能找年轻貌美的小妾,我就能找个比你强的男人。”
这话说罢,我自觉的不妥,可是话已出口,再收不回来了,只让我暗暗懊恼。
而另一边,孙绍祖浑身散发着暴虐的气息道:“你说什么?你还待要找下家不成?”
我自觉话说错了,且现在心绪不稳,不定还说出什么冲动的话,所以也不搭理孙绍祖,奉行沉默是金。
可是我的沉默似乎是对孙绍祖的挑衅,他上前来捏着我的肩膀道:“你休想找什么下家,有我孙绍祖在,你就给我老老实实的当你的孙夫人,你若是有什么歪心思,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孙绍祖的表情恶狠狠的,不过透过他那双眼睛,我知道他说的是认真的,可是我心里就是受不了这样的不公平,我实在控制不住的道:“凭什么你在外边可以左拥右抱,可以眠花宿柳,我就得给你守礼守节,你夜不归宿跑去贪花好色,而我却得傻傻的等你回来,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我不管别人,反正我是受不了的,你要是受不了我这脾气,你最好离我远点,眼不见为净。”
其实此时我是有些色厉内荏的,毕竟我所说的一切都是虚幻的,不切实际的,而孙绍祖所说的都是现实的,能够实现的,相较之下,我不知落了多少个下风。
不自觉的我内心中涌上来一阵悲凉,为我这样的毫无依靠悲凉。
孙绍祖本是要说什么的,只是似乎见我这般样子又吞了回去,呼哧呼哧的喘了几下粗气,才粗声粗气的道:“行了,别一副死了娘老子的丧气样,这件事我可以答应你,但是以后你必须要和我一条心,少在我面前耍那些小手段,当我白痴看不出来呢!”
我有些惊愕,不知道孙绍祖所指的小手段是什么,我低声喃喃的道:“我耍什么手段了?”
孙绍祖似乎很不屑的道:“你真当我不知道你一直跟我装呢?我只不过是看你还凑合,不愿意拆穿你罢了,还真把我当傻瓜啊,我要是傻瓜,能爬到今天这个地位吗?我看你是有点傻。”
我被孙绍祖打击的目瞪口呆。
作者有话要说:
☆、终归温馨
回想起那日的闹剧,我现在依旧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我竟然被孙绍祖嘲笑说傻,真是要死了。
不过孙绍祖似乎说到做到,这几日都是掐点上班,掐点下班,丝毫没给我误会的机会,晚上了还跟我挤在一起,任我怎么推脱,他都不走,还振振有词的说什么“这不是你期望的吗?我这要是不在你眼前,你不定又能想歪到哪里去呢。”不屑的语气再配上那可恶的神情,让我觉得我在这争风吃醋真是脑子有病了。
就孙绍祖这样的,我干嘛要上赶着给自己找事啊!
不过日子就在我这样嫌弃与自我嫌弃的拉锯中过去,眼看着深秋都来了。
这日,我正与宋婆子学剪裁,新提上来的丫鬟碧水进来向我禀报道:“夫人,国公府派了小厮前来递消息说宝二爷和兰公子都中了举,成了举人老爷了,只是宝二爷考过乡试后就不知所踪,忙了这些日子依旧没一点消息,所以只得过府来请老爷和夫人过去商量对策。您看要传他进来吗?”
我听的一惊,针尖不由自主的就扎在了手上,暗红的血珠圆滚滚的冒了出来。旁边的宋婆子有些慌乱的捏着帕子给我擦掉血迹,还不住的道:“啊呀,碧水,你怎的不缓缓再说,看夫人的手都扎破了。”
我挥了挥手表示无事,才专注心神的考虑起贾府的事情来,红楼梦此时的场景,我大概是有些印象的,况我对贾府的影响也不大,想来是没什么变化的,那么也就是表示贾宝玉要出家了?
唉,贾府就没有安稳的当他国公府的时候,总要弄出来点事情才罢手。这刚抄家后还爵再出家,总能让京内的人看稀奇。
我在内心发着感慨兼吐槽,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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