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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孙绍祖的另一种人生-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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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只要府内不出现什么紧急情况,我在与不在,差别真的不大。只是一切没有尘埃落定,我这心就一直悬着,哪有心思处理其他的事情,与其两头都没着落,我还不如紧顾着一头儿呢。
谢过了杨指挥使的宽和体谅,我便急急忙忙的赶回府,待到府里时,稳婆竟还没有到。我有些迥然,想我也是堂堂天子朝臣,什么时候慌乱成这样过?
我沉着脸,越过与我见礼的下人,缓缓的坚定的走进产房,身后是一片惊呼声。确切的说,我也不能算是走进了产房,我只是打开了产房的门,站在门口对里面做准备的人威逼利诱了一番,就出来了。
毕竟我虽然不介意什么“晦气”之类的话,但难免同僚属官心中不犯忌讳。
待我到院子站定,稳婆才颠颠的进来,我也没给她什么好脸色,吃这碗饭的,来的竟然比我还晚,真该好好收拾她一顿,让她长长记性。
不过现在情况由不得我,我便威胁了她一番,然后匆匆让她进去了。
而去请人的小厮则没这么幸运了,我狠狠的踹了他一脚,直踢的他滚出去老远,不过,我依然觉得心中这股邪火压不下去,只得嘱咐了福贵,让他有什么情况去校场找我。
校场里,陈列的兵器都被我耍了一番,浑身也竟是汗味儿,我喘着粗气,靠着陈列架坐下了,一边想着不该对贾迎春施暴,导致孩子早产,一边又幻想着一个白胖娃娃咧着嘴冲我笑,多美!
曾祖说我:成于肖其祖,毁于随其性,这次的事给我敲响了警钟,是时候收收我的气性了,就算不为我自己考虑,也要为我儿子考虑的。
至于贾迎春,也算她一个吧。
有时候我也想,贾迎春是如何入了我的眼的呢?就她身为贾家女儿这一身份,我也不会轻易放过她的。
大概那次我醉酒,抽了她一顿鞭子,而她向我声嘶力竭的哭诉开始的罢。我得承认,那时我真的心软了,就连那鞭子,我都让小厮捧出去了。只是还是有些后悔的,所以我决定以后都不给她好脸色,让她生活在没有丈夫的爱的境地里。
然后,又发生什么了呢?
想起来了,我受皇上调遣,去外地办差去了,足足走出去了七八天,而恰巧我回来那天,贾迎春回娘家去了。
我很气愤,正觉得这人不值得好好对待,就应该虐打她才能让她舒服时,她坐的马车就回来了。她甚是会狡辩,不过这狡辩听着还算顺耳,我便就斥责了她一番,然后就把她轻轻放过了。
不过贾迎春没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但是我从蛮夷虏来的四姨娘却背叛了我。她竟然与一个跑来我府里当下人的蛮夷私通,竟然还有了孩子。我很气愤,当众打死了与这件事有关的人,独独那个奸夫跑了,可气可气。然而最让我生气的是贾迎春的死撑以及事后竟被横槛绊倒这件事,我恶毒的咒她死,真是没见过如此笨的人,只那一张巧嘴伶俐。
再然后呢?嗯对了,我护卫皇上受伤了,昏迷着被抬回了孙府,醒来的第一眼便见她躺在摇椅上守着我,我的心那时真是剧烈的跳动了一下的,自曾祖和父母接连去世后,我有多久没享受到家人的温暖了?有八年了罢,一颗苍凉的心都很久没什么温度了。唉这个叫贾迎春的女人却给我燃起了一颗火种。
······
我还待回想着什么,却听到福贵仓皇的喊我的声音,我不禁心中一颤,怕是那边出了什么差错,福贵才能这般仓皇罢,我急急得迎出去,正看到福贵上气不接下气的朝这边跑过来,还有一段距离就朝我喊道:“老爷,您快回去看看吧,稳婆刚才出来说夫人难产了。”
我有些发蒙,却又不得不快速的回归现实,撇下福贵急匆匆的朝产房的方向快步走去。
行至产房处,我见那稳婆一脸汗的在那里打转,便知情况是不好的,我一把拽过那稳婆,让她快说情况,那稳婆则口齿有些不清的答道:“将军,您夫人胎位不正,现在孩子卡住了,您快做决断吧,是保大人还是保孩子,否则就要一尸两命啦。”
我被这话激的差点踉跄,怎么会这样?我刚刚幻想的胖娃娃和他娘怎么就到了这种地步?我想要孩子,我也想要孩子他娘,这让我怎么抉择?
我张了张嘴想说要孩子,可是竟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而且心里也仿若刀割一般。
稳婆也很急,劝我道:“将军,您快做决定吧,总要选一个的。”
我闭了闭眼,又伸手抹了一把脸,颓然道:“保大人。”
错误既是我犯下的,应该由我自己承担苦果。
恰此时王婆子进来,听到了这一句,插嘴道:“小姐不一定同意呢,老爷,您还得想办法让小姐同意。”
哪来的时间说服她?况且她能被说服吗?我只得叫小厮拿了一包迷药洒在了王婆子端的参汤里,端进去给贾迎春喝了。
接下来我就浑浑噩噩的,直到稳婆从里面抱出个死婴,我瞧着那男婴的五官与我有七分的相似,那心就如针扎般似的,挥了挥手让她把婴孩儿交给福宝,然后我将院子内包括老头儿的所有人叫到一起,说道:“今天这事你们要是说出去一个字,我一定会杀你们全家,至于夫人要是问起来,就说难产,只能保大人或者一尸两命,所以小公子去了,还有至于为什么难产,就说胎位不正,都明白了吗?”
纵然有不想听明白的,却也惧怕我严厉处罚,都应了,遣散了众人,单独留下稳婆王婆子和老头儿,我又郑重的交代了一遍,然后放稳婆走了,而后我对依旧有些愤然的王婆子道:“我以后是准备与你家二小姐好好过日子的,你最好不要乱说,不然,受罪的还是你家小姐”王婆子瞪了我一眼应了。我便也把她打发走了。
剩下一个老头,确是我心中最纠结的疑问,我问道:“她的难产与我那日将她踢倒在地可有联系?”
老头儿似乎隐约看了看我的表情,沉吟半晌道:“有关系。”
我感觉我的世界一下子就崩塌了,整个人也仿佛被抽空了一般,我强挺着嘱咐他道:“你说的话我信,只是要是夫人问起来,你就说没关系罢,只是胎位不正卡住了,若胎儿正常生产,必是一尸两命的后果。”
老头儿也应声去了,只我一人呆愣愣的站在萧索的风中。
☆、孙绍祖番外3
我从没有如此绝望过,就连我父母逝去仅留下我一个人的时候,毕竟那时,我还有叔叔照顾我。可此时,我身边仅有的亲人,一个因我那一脚没了生命,一个因我那一脚挣扎在死亡的边缘,我不知道我这是得了什么失心疯,才能干出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情,此时我脑子里一团浆糊,抽痛难忍。
我感觉我的世界很是眩晕,慢慢的我抱着头蹲下来,不然我不确定我还能站着,一旁抱着死婴的福宝劝慰我道:“老爷,事情既已发生,便是无法挽回了,您还是想想以后怎么好好待夫人吧,小的这些日子冷眼旁观,见夫人也是个好的,您多心疼心疼她,孩子很快又会有的。至于小公子,那是与您和夫人没缘分,不要太伤心了。”
福宝又道:“老爷您也别太自责了,那个人一生还不犯几个错误?只是您这个错误更揪心罢了。您且放宽心,小公子在天之灵,也会体谅您的苦楚。”
······
福宝又断断续续的劝慰我几句,只我脑子疼的厉害,哪里知道他说什么?
我不理福宝的劝慰,仍旧抱着头蹲着,沉浸在自责和失去孩子的痛苦中不能自拔:翻过年来,我已经23岁了,哪家人23岁还没个男丁撑门面?我又怎么能因一句’没缘分’便不伤心?更何况,这是我自己生生造的孽!古人云: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我这是活生生的断臂割肉之痛!
福宝似是知道我听不进去,在旁又大着声音道:“老爷,夫人现在在里面躺着,府内的事得您做主,小公子的事情还待您处理,皇上那里交代的事宜您也不能放下,所以您还要保重身体,千万不要垮了呀。”
我被福宝这一喊,惊醒了些,从沉痛中回过神来,福宝说的都是事实,贾迎春还在里面躺着,人事不省,我现在还不能就此倒下。
我已经对不起孩子和贾迎春了,我不能只顾着在这里悲悲切切,而应该在贾迎春昏迷的时间里好好照顾她,也应该好好的为我这个苦命的孩子超度,不求他能原谅我,只求他能再世投个好人家。
我强忍着心中的悲切,把贾迎春身边的翠竹和芳草叫过来,嘱她们进入产房,好好照顾她,给她擦身,喂药,换衣服,然后再找两个强壮的婆子,把人抬回正房。
······
贾迎春昏睡了几日,这几日也是我最难熬的几日,贾迎春自那日喝下迷药后,就一直没有醒来,老头说是伤了元气,这几日正在休养生息,可是我真怕她不再醒来,我想喝酒,喝最烈的酒,可以一醉解千愁,可是我又不能喝,我那日曾发过毒誓:在府内绝不沾酒,在府外,绝不喝醉,
酒是穿肠毒药,也是害我失去理智的罪魁祸首,我不能再放纵自己,任心中的暴虐乘着酒性肆意而为。
贾迎春昏睡已三日有余。
每日里太阳东升西落,可是我却活的浑浑噩噩,仿佛一堆行尸走肉,处理繁杂的内宅事物之余,我还要为我的孩子找一个好地方。自古早夭的孩子是不能上宗谱的,也不能进宗祠,还不能埋在祖坟里,所以我最终将他埋在了天丽山的护国寺附近,希望他能得我佛超度,转世为人。
又煎熬了几日,终于,芳草跟打了鸡血似的跑过来告诉我说贾迎春醒了,我有微微的愣神,不知道如何形容我现在的内心感受,那是一种酸涩的期待得以实现,那是一种苦辣的沉痛终于结痂。
来不及继续回顾,我匆匆的朝贾迎春的正房走去,我其实是想跑的,可是我是一家之主,若是我跑起来了,不定被这些乱嚼舌根的下人们编排成什么样,我忍耐着立马到那人身边的冲动,一步一步的挪着,挪的我自己都心焦。
正房的门就在眼前,贾迎春就躺在里面,而我却不敢推门而入。芳草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不得已,我一狠心就进了去,看到的就是贾迎春闪亮的双目,灿如繁星,宛若照出我丑态的镜子。
不过我依旧高兴,毕竟贾迎春又活生生的出现在我面前,我对她嘘寒问暖了一番,本以为她不会立马想到孩子,可是我低估了一个孩子在她母亲处的地位。她问我孩子怎么样。
孩子能怎么样?被我扼杀了。可是我却不敢说,我将之前准备好的话糊弄贾迎春,可她竟对此表示质疑,我说可以叫老头儿来对质,可是她选了王婆子,我相信,这样的贾迎春才是她的本性:果断而明辨是非。
我其实是害怕王婆子瞎说的,可是若我现在就叫停,那贾迎春立马就会发现问题,从而也就拆穿了我的谎言。
王婆子来了,答话也是神态自若,恰到好处,丝毫没给贾迎春起疑的余地,贾迎春也确实信了,我提着的心也终于落了地,只是我内心对贾迎春的愧疚越发强烈,是我害她失去了她期待的孩子。
接下来的日子里,贾迎春肉眼可见的瘦了下去,颧骨都突出了,我真真感觉心疼,可是却一点办法也没有,母子天性,我如何也说不出叫她不要伤心难过的话,因为在内心深处,我的心也是一直在滴血的。
终于,我倒了沐休的日子,我决定带贾迎春去天丽山,孩子的埋葬处。不过我从没告诉过她孩子的埋葬地,事实上,自那日后我就从没跟她提过孩子一个字。
我能看出贾迎春是不愿意去的,她这些日子整个人都无精打采的,哪里愿意去踏什么青。可是最终她还是应了,我能看出她眼中的悲悯,大概是在为我叹息罢。
我并没有带太多人,随行的只有翠竹和芳草,也好方便照顾贾迎春。
作者有话要说: 六木最近卡文了,所以可能更新时间要慢一点了,求谅解···
☆、踏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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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血的心不会一直滴血,在滴着滴着的过程中都会结成一道疤,再经过反复的思虑琢磨,最后形成深深的烙印,印刻在心。
自我那日醒来,知道孩子死了到如今,没有两个月却也有一个多月了。又因为生产伤了元气,所以,我每日里躺在床上,要么胡思乱想我孩子的音容笑貌,要么以泪洗面为我早逝的孩子哀恸。我整个人越发的瘦了,瘦的连脸颊的颧骨都凸显出来了。
厨房受了孙绍祖的命令,每日里变着花样的给我做吃食,只是我却提不起胃口,看着端上来的各种口味吃食,大多时候我都是挥挥手,原封未动叫端回去。
孙绍祖白天出去上班,晚上回来会过来看看我这一天的情况,偶尔也与我说说话,大多时候都是他说我听,其实有时我也没听进去,那时我正沉浸在失去孩子的悲痛中。
又是一日春光明媚,这日正是孙绍祖沐休之日,一大早的他就过来瞧我,神情间有一些兴奋,一进来就吩咐翠竹和芳草给我好好收拾收拾,然后转身对我道:“老头儿说你身体养的差不多了,可以出去走走,我今儿正好沐休,咱们一起去郊外踏踏青。”
这话要是一个浊世佳公子对着个窈窕淑女说出来,必定是才子佳人的美好画面,只是孙绍祖这个武夫说出来。怎么都让人觉得不搭调。况且对象是我这样一个病病歪歪、面黄肌瘦的已婚妇女。哪里有美感可言!
我本不愿意去,只是看到孙绍祖那消瘦的脸庞,连日来愁云惨淡的表情,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我第一次意识到这孩子不光是我的,也是孙绍祖的,我伤心难过,他未必就没在心里难过。只是他是一个男人,在外要承担起拱卫帝王的责任,在内,还要养家糊口,总不能就垮了。
此时正是四五月的天气,不冷也不热,孙绍祖为了照顾我,叫人套了马车,还带上了翠竹和芳草两人,一同朝郊外的天丽山脚下而去。
有时思虑孩子之余,我也对孙绍祖的态度很是疑惑。自他将我踢倒之后,态度就有所软化,就连我对他的挑衅,他虽然怒,却也没对我做什么实质性的伤害。而自我生产后醒来,他这态度就越发好了。当然这是对于一个武夫来评价的,想让他像文人那样斯文有礼确是不可能的,不过我却能感受到他的转变。
我曾听贾府的下人私下里嚼舌根,她们说说天丽山之所以叫天丽山,是因为百多年前,□□开辟天启朝加冕称帝时,正赶上山上如有击鼓声,声闻百里,百官无不信服□□乃真龙转世,具下拜。□□高兴,赐山名为天丽,既象征着天启朝风和日丽,又象征着天启朝乃上天神受,名正言顺。
我虽然来这里有一年了,但却从没有真正走出内宅过,虽然对天丽山很是向往,却从没期待能看到过,所以,马车还离着老远,我便撩起车帘往外瞧,孙绍祖也不制止,任我这样不雅的行为。
四五月份的天气,当真是草木青青,天蓝水蓝,一切都是那么生机勃勃。看惯了人工雕刻的景色,突然来了个天然去雕饰的山水,竟然让我微微的呆愣。
毕竟现代里很少见到这么原生态的景色了。马车停在山脚下,孙绍祖下了马车,转身过来扶我,我竟有些微的失神,亦或者说是呆愣的想到:古代的扶下马车相当于现代的开车门和拉椅子了吧?这真是孙绍祖吗?难道孙绍祖还是个绅士?
我呆愣了,但是孙绍祖却是动的,他扯着我的手,半托着把我扶下了马车,然后又小心翼翼的放在了青青芳草地上,这动作他做的也不熟练,但胜在小心,仿佛我就是那酥饼,一碰就掉渣是的。
而另一辆马车上的翠竹和芳草见到这一幕,嘴张的虽不说能吞下一个鸭蛋,但也是能吞下一个鸡蛋的,可见我们都被惊呆了。
见我们如此,孙绍祖耳根微红的道:“想什么呢,还不快过来扶着夫人,一点儿眼力劲都没有。”
翠竹和芳草大概是怕孙绍祖真的怒了,赶忙下车来,一左一右的扶着我,弄的我好似一个在押犯一般。我扭动扭动身体,感觉真是不舒服,便对着孙绍祖道:“将军,妾身子已经无碍了,不用这般,再说,妾是来踏青的,这么扶着我走动也不方便。”
孙绍祖沉吟了一会儿,又上下打量我一番,好似在评估我的身体到底能不能自己走一般,最终勉强的点头同意了。
马车和车夫留在原地,我和孙绍祖还有翠竹芳草四人缓步朝一片平坦的草地走过去。
经历了一冬雪水的滋养,着眼处一片郁郁葱葱,间或还能看到几丛早开的小花,点缀在萋萋芳草中,很是有种楚楚的风姿。发源于天丽山上的山泉流过满是鹅卵石的河床,发出清脆悦耳的叮咚声,平添了一种闲适欢悦的氛围。将我几个月来郁郁在心头的晦暗,也如河底的细沙,一点一点冲向远方。
孙绍祖似乎也很享受这种宁静的时光,几个月来蹙起的眉头也舒展开来,微眯着眼眺向远方,眼底的深沉是我看不懂的某种感情,似是思念,又似是告别。
翠竹和芳草则是明显的高兴,大概在她们没被卖给牙婆之前,就是生活在这样广阔的天地间,几年未见,许是想念非常的罢。
翠竹和芳草在草地上铺了一层厚厚的地毯,而我和孙绍祖则都躺了下来,享受着天当房地当床、阳光为灯微风为扇的大自然的服务,自是心中又有一种开阔的胸怀。
躺了一会儿,身上也被太阳晒得暖洋洋的,孙绍祖起身对我道:“起来罢,我们去山上转转,这山上有□□时期的护国寺,且去看看,也为我们的孩儿去进一炷香,权当告别了。”
听得如此,我便也起身,摸了一把脸,随着孙绍祖往山上而去。
作为现代人,我本应该是坚定的无神论者,可是当我以贾迎春的身份活着时,谁跟我说无神论,我必是嗤之以鼻的,以我活生生的例子而言,又怎么会无神呢?
通往山上的路迂回曲折,仿若曲径通幽,想来护国寺在这样一个环境下,而依然能闻名世外,佛法必是上乘的。我怀着虔诚的心,一步一步的步上山顶,已是气喘吁吁,孙绍祖本要扶我,只是我觉得那样心不诚,便拒绝了,最终行至护国寺大殿,我已是满身是汗了。
大殿内的如来金身仿若真人,威严而又慈悲。
我和孙绍祖俱跪在蒲团上,虔诚下拜,在心内诉说着我对早夭的孩儿的歉疚,以及希望他能再世投个好人家。我微微侧头看了一眼孙绍祖,只见他也一脸凝重,不知在对着佛祖求什么。
☆、护国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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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丽山护国寺之行接进尾声,只是正当我们准备重返山下的时候,一个小沙弥走过来,双掌合十对我和孙绍祖道:“阿弥陀佛,两位施主且慢行,我家主持有请。”
我和孙绍祖都有些摸不着头脑,论理,我们只是来进一炷香的,怎么还惊动主持了?
突然,我的心抖了一下,神思便有些恍然的想到:难道护国寺的佛法真的有这么高深,竟连我的不同都看出来了?
不由得我的心就提了起来,毕竟我不知道老和尚会不会把我当妖孽处理了,虽然我实实在在的是个复合型人。
我心怀忐忑的跟着孙绍祖往禅房而去,这一路上也算是曲径通幽,可是看在我眼里,更加没底于住持的能力了。我有些紧张的抓住孙绍祖的袖子,寻求强有力地依靠来缓解我忧惧的内心。
孙绍祖似乎察觉到了我的不安,竟然在佛门清静之地,紧紧地抓住了我的手。吓得我想要甩脱开去,却怎么也甩不掉。只得任他牵着走到住持的禅房内。
事实上是我多虑了,在孙绍祖隐秘的拽着我进入内殿,我才知道主持叫我们进来的真正用意:竟然是让孙绍祖回去跟皇上要香油钱。
当然,人家老和尚可不是这么说的,人家道:“自太祖开国以来,每逢十年,天子必登闻天丽山护国寺,眼见着开国一百一十年华诞将至,小寺蓬屋陋室,却是不好待天子驾临的,还望将军与皇上言明,不要怪小寺疏漏之罪。”
孙绍祖则满口应承,答应必与皇上言明,喜得老和尚曾我们一人一块儿开过光的玉挂件。我们这才下的护国寺来。
边走山路我边想着:枉我紧张的要死,要知道佛门中人就这样的水平,我还紧张个什么劲。
转而我又想:天上有神仙,不过他们在人间的徒子徒孙却是抹了他们的脸面的。
我想着想着便不自觉的说出声来:”这老和尚恁丢佛祖脸面,想来这玉挂件也没什么用罢。”
孙绍祖诧异的看了我以眼,在一边答道:“老和尚虽不济,但是他的老祖却是有道行的,这玉挂件是他老祖开的光,你且带着,京里好多人都求不到呢。”
我撇了撇嘴,到也没反驳,依言带在了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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