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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夫晚成:纨绔太子妃-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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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猎到的那头鹿呢?”苏墨钰穿好衣服问。

    他像是慢半拍般,迟钝道:“在马背上。”

    她二话不说,直接钻出山洞,将那只体重不轻的公鹿,拖到了溪边。

    从靴筒中拔出匕首,锋利的刀刃,沿着公鹿的腹部,一刀滑下,动作干脆利落。

    容蓟在山洞里待了一阵,循着她离开的方向,跟到了小溪边。

    他没有靠近她,而是在离她两三丈远的位置站定,看着正在给公鹿放血的苏墨钰。

    她知道他在自己身后,但现在没空理会他。

    她估摸着,自己和容蓟至少要被困上几天,他手下的人效率若是高些,大概两三天就能出去了,要是效率慢,恐怕十天半个月,都别想离开这里。

    要想丰衣足食,只能自己动手,指望他这个比贵公子还是贵公子的家伙,两人都得饿死。

    将公鹿处理完毕,她洗干净手,将匕首放回靴筒,擦擦额上的汗,对他招手:“累死我了,你来把这鹿搬回去。”

    能这样颐指气使地指挥皇帝,放眼全天下,也就只有她敢这么做了。

    他什么都没说,走到溪边,将被她开膛破肚的公鹿背在背上,带回了山洞。

    看着将鹿肉切成一块块,穿在树枝上的苏墨钰,他脱口问道:“你会做叫花鸡吗?”

    她正忙着穿鹿肉,闻言下意识答道,“会啊,不就是把掏出内脏的野/鸡包裹在泥巴里,然后埋在土里炙烤,等烤熟后,剥开泥巴,野/鸡身上的毛也就跟着泥巴一起剥落,又方便又好吃。”

    火光下,他眸底的光泽,似乎也随着火光一起跳了跳:“你是从哪学的?”

    “这种法子,我们那里的孩子都会,哪需要学啊。”她还是若无其事的样子,但实际上已经心生警戒,绷紧了神经。

    这家伙真是无时无刻不在试探自己,一不留神,就有可能中了他的圈套。

    他轻声应着,垂着眼皮,似乎有些失望。

    这个问题,他曾经也问过她,她说是跟几个狐朋狗友学的,一开始不熟练,多试几次就会了。

    将穿好的鹿肉,放在火堆上炙烤,不一会儿,整个山洞中,都弥漫起令人垂涎的香气。

    他苦笑一声:“如果你没有与朕一起被困在这里,恐怕朕真的要被饿死了。”

    她盯着滋滋冒油的鹿肉,吸了吸口水:“这便证明了,之前皇上救我的决定是正确的,好心有好报,正因为您救了我一命,现在才能穿着干爽的衣物,坐在火堆边,等待即将烤熟的美味鹿肉。”

    好心有好报?

    他自嘲一笑,他救她,哪里是出于好心呢?

    在巨石砸落的瞬间,他原本打算自己一个人先逃离。他没有那么好心,会去在乎一个陌生女子的性命,可是,不知为何,在他准备独自逃离的那一刻,忽然有种奇怪的感觉,如果自己不救她,那么,他会后悔一辈子。

    就是这突然冒出的奇怪感觉,让他做出了自己都无法理解的举动——冒着生命危险,将那个丑陋的契丹公主救下。

    或许真如她所说,好心有好报,付出什么,就会得到什么。

    可大多时候,好心不一样能得到好报,而恶行也不一定能得到惩罚。

    如果真她所说,老天对世人充满怜悯,充满慈悲,那么,死去的人就不该是他的钰儿,而是他。

    “哇,真香。”她拿下烤熟的鹿肉,递给他:“喏,你一定饿坏了,吃吧。”

 第346章 可怜

    他接过,道了声谢谢,低下头去,咬了一小口鹿肉。

    没有精心的烹制,精巧的手艺,只不过是野外为了生存,经过简单处理,勉强可以下肚的食物,但不为何,他却有种自己正在吃着人间美味的感觉。

    记忆中的某个场景开始回溯,恍然间,他几乎以为,她并没有死,还在自己的身边,陪伴着自己。

    苏墨钰可不像他这么感伤,现在当务之急,就是吃饱肚子,吃饱了,才能有足够的力量抵御夜间的寒冷。

    取下一块鹿肉,开始大快朵颐,吃了一半,抬头见他望着手中的鹿肉发呆,于是问:“怎么了?不和胃口?”不和胃口也没办法,这荒郊野岭的,到哪去给他找十几道工序烹饪出来的宫廷佳肴?有的吃就不错了。

    他摇了摇头,又低头咬了口鹿肉:“朕只是想起了很久以前的一些事情。”

    她没有追问,只是指了指火堆上的另一块鹿肉:“以前的事情有什么好想的,抓紧现在此时最重要的,还有一块,你一会儿吃了。”她随意擦了擦油汪汪的嘴巴,转身找了个背风的地方躺下:“我困了,先睡会儿。”

    看着手中的鹿肉,他忽而苦笑一声。

    自己贵为九五之尊,万民之主,到头来,却还要一个小女人来照顾,面对现下这种境况,竟乱了手脚,不知所措,反而是这位契丹公主,心性稳重,不论怎样麻烦的境遇,应对起来,都能游刃有余。

    “朕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契丹人会尊称你为索玉克娜了。”他将剩下的鹿肉吃完,在她对面的一处岩壁旁躺下。

    原本只是自言自语的一句话,没指望她能回答,谁知听听到她低缓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明显的困顿:“那是他们夸张了,我根本称不上是女神。”女鬼还差不多,一抹从异世而来的鬼魂。

    “你救了整个高海城的百姓,女神也做不到这个地步。”

    她挪了挪身子,虽然自己一向适应能力不错,在哪里都不会觉得陌生,但睡在山洞还是第一次,尤其身后还躺着她以为一生都不会再见的人,能睡着才有鬼了。

    “其实,我不是为了救那些无辜百姓,我是为了救自己。”

    “是么?”

    “是啊,只有杀了邱言,契丹最后的防线才能保住,只有保住防线,王庭才能安全,我才能逍遥自在地做我的公主。”她翻过身来,目光正好与他相对:“你觉得我这么做,是不是很自私?”

    他看着她,这样就算自私的话?那自己算什么呢?

    “人都是自私的,只有自私,才能懂得什么叫做珍惜。”

    她单手枕在脑下:“我一直都觉得,做皇帝是这世上最风光的事情,可看到你,我就不这么想了。”

    他也睡不着,在这个荒芜的静夜里,不知为何,竟然想与她一直这样闲聊下去,“你觉得朕不风光?”

    “不是不风光,而是这份风光背后的危机,让人不寒而栗。”

    “索玉公主未免想得太过复杂,身为帝王,自然有帝王应当行使的权利与义务,只顾着享受高高在上的威严,用之不尽的荣华,这不是一个帝王应该做的,有得到,自然有失去,有失去,也必然有得到,很简单的道理。”

    “自己臣子的虎视眈眈,心怀不轨之人的嫉妒憎恨,这些也是一个帝王该承受的?”

    他笑了笑,口吻淡漠轻松:“公主说的没错,如果朕不是皇帝,那么,还会有谁,对朕虎视眈眈,对朕极度憎恨?”

    听他口气,似乎很享受这种过程:“所以我才说,我一点也不羡慕你,哪怕是全天下最有权势的人,你的日子,依旧过得不安稳。”

    “听索玉公主这般说,朕都觉得自己有些可怜了。”

    “难道你不可怜?”除了权势一无所有的人,比最卑微的乞丐还要可悲。

    “公主又不是朕,怎么知道朕可不可怜?”隐约中,不想被她这般看待。

    “皇上如果不可怜,那我们现在这种悲惨境况,又是谁造成的呢?”

    他忽然低低笑了起来:“朕说过,身为帝王,有帝王应尽的责任和义务,自然也有帝王可享受的无上权利,朕不是那种坐以待毙的人。”

    什么意思?

    看他模样,似乎一点都不担心自己接下来将会遭遇的各种麻烦。

    想到他惯常的手段,于是了然:“想要坐稳这个皇位,未免太累了。”她轻声感叹着:“今日有人要对付你,明日也有人要对付你,什么时候是个头呢?”

    他却满不在乎道:“如果这是身为帝王必要付出的代价,那么,朕甘之如饴。”

    “太难了……”她又是长长一叹,对于朝堂之上晦暗阴郁的勾心斗角,她再清楚不过。

    听着她幽沉的叹息,他的声音,也变得幽然飘渺起来:“难?有什么难的,过往的二十多年,朕都是这么过来的,现在这点麻烦,又算得了什么?”的确,这点困难,算得了什么?身在皇家,他自小便见识了太多的阴暗与残忍,人的欲/望,是会不断膨胀的,所谓的救赎,不过是自欺欺人的手段。

    他曾经也以为,自己就算堕入黑暗,也会有人将自己从暗无天日的绝望中拯救出来,直到她死去的那一天,他才明白,人一旦陷入黑暗,就再也无法接触到光明了。

    此时此刻,自己的这颗心,早已漆黑一片,不再鲜活明亮。

    翻过身去,低低道了句:“睡吧,运气好的话,我们明天就能离开这里了。”

    望着他的背影,那坚实的脊背看上去宽广有力,实际上,却早已疲惫不堪。

    之前的二十几年,都是这样过来的吗?

    不知在他过往的人生当中,是否有过明晰鲜艳的华彩,也许有过,也许没有,不管有还是没有,这些都不重要了,她和他,终究只是彼此人生中的过客而已,他是大晋皇帝,她是契丹公主,仅此而已,也只能……仅此而已。

 第347章 人活着,哪有不累的

    早上是在一阵鸟鸣声中醒来的,刚睁开的刹那,还有些迷糊,不明白自己究竟身在何处,直至看到自己身上的明黄色外衫,才恍然想起之前发生的一切。

    她将盖在自己身上的衣物取下,蹑手蹑脚来到山洞外。

    他正站在山洞前远眺,初升的红日,在他周身晕染出一圈赤色的光晕,使得他看上去,不似之前那般疏离冷漠。

    她走到他身边,将手里的衣物递还给他:“皇上不该把衣服给我的。”

    他淡淡瞥了她一眼,接过衣物,顺手穿好:“算是回报你昨天的烤肉。”

    她耸耸肩,没再说什么,与他并肩而立,一起看向远处地平线初升的太阳:“黑夜再长,黎明总会到来;寒冬再长,天总会到来。”

    他挑了挑眉:“索玉公主怎么也变得这般多愁善感了?”

    她揉了揉眼睛,“突然想到中原的这句谚语,觉得挺应景。”

    他微微眯起眼:“的确,黑夜再长,也阻挡不了黎明的到来。”说完,他看她一眼:“走吧,时间应该差不多了。”

    她一脸迷茫:“走哪去?”

    他头也不回:“自然是离开这里。”

    她愣了一下,连忙跟在他身后:“我们不是应该在这里等候吗?前面的路已经被堵住了,我们只能等人前来救援。”

    话音刚落,就听到连续几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前方被巨石和树木挡住的地方,被炸开了一个口子,一队身着铁甲的骑兵,率先从被炸出的缺口处涌了进来。

    后面则跟着一队上百人的步兵,当先的骑兵,一直策马行驶至容蓟面前方才停下,最前方的一名骑手,翻身下马,跪倒在容蓟面前:“卑职护驾来迟,还望皇上恕罪。”

    容蓟抬了抬手:“霍大统领请起,这一次多亏你,才能将乱臣贼子一举击溃。”

    身着铠甲的男人站起身,肃然道:“此乃皇上运筹帷幄,卑职不敢居功。”

    容蓟上前一步,将视线调向远处安营之地:“人呢?”

    “已经俘获。”

    “很好。”男人平静舒缓的面容上,蓦地现出一丝戾气:“查出他们是谁的人吗?”

    “是贤王的旧部。”

    “贤王。”他冷哼一声,眸底深处有暗流涌动:“看来老三当初在朝中的布置,并不是只有那么几处,竟然连父皇都小瞧他了。”

    “皇上,这些人该如何处置。”

    “自然是杀了。”没有丝毫犹豫:“但不能这么简单的就杀了,朕一向不喜牵连无辜,但这一次,必须要杀鸡儆猴了。传朕旨意,这一次但凡参与作乱之人,整个亲族,皆处以死罪。”

    “是。”

    交代完毕后,他转过身来,看着苏墨钰:“朕说了,朕不会是坐以待毙之人。”转过头,接过侍卫牵来的马匹,翻身上马:“走吧。”

    苏墨钰看着他骑在马背上的身影,不自禁的说了句:“皇上这样,不觉得累吗?”

    他淡淡丢出一句:“人活着,哪有不累的?”

    她突然语塞,说不出一句话来。

    本以为要在这里困上许多天,谁知仅仅一个晚上,谋逆叛乱之人就被全部拿下,甚至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

    不管容蓟这一招是引蛇出洞,还是将计就计,都冒了极大的风险,连自己都被拉入这场早已安排好的棋局中,傻乎乎地为他担忧,为自己担忧。

    不得不说,身为一个帝王,他不仅仅是合格,而是优秀。

    他有着帝王该有的杀伐果决,有着帝王该有的未雨绸缪,有着帝王该有的冷酷决绝,也有着帝王该有的阴诡深沉。

    他越来越像个帝王,却越来越不像自己认识的容蓟。

    终有一天,他会变成自己曾经憎恨的模样。

    此后几日,春猎照常进行,好似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最后,此次春猎以大丰收作为结束,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心满意足的微笑。

    然而,只有当事人知道,这场春猎,实际上是一场猎物与猎手周旋的游戏,猎的不是鹿,不是狼,不是獐子,也不是云豹,而是人,心怀不轨的人。

    最终,猎手赢了,而猎物,因为自己的失败,从而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这就像赌博,押上自己最宝贵的筹码,一切都是自愿,与人无忧,最后的输赢,既是看运气,也是看技术。

    容蓟从很早之前,就开始筹谋,这便比他的对手,多了先手之机,凡事都要赢在起跑线上,从这一点看,他已经赢了一半。

    贤王已死,但他的势力尚存,这股势力拧在一起,如卧榻之地,有猛虎酣睡,岂能令人心安?

    为了除掉这股不安定的势力,容蓟以身涉陷,将这股势力引出,一举击破,这才是他此次春猎的主要目的。

    苏墨钰有些不爽,自己竟然被他给算计了,不知自己他这场狩猎游戏中,到底扮演了什么角色?

    哪怕当个棋子都行,可她怎么看,都觉得自己顶多是个小丑,给人解闷,给人娱乐的。

    雪灼坐在她面前,一会儿摇摇尾巴,一会儿晃晃脑袋,憨傻憨傻的,苏墨钰怎么总有容蓟在借它比喻自己的错觉。

    拿出一块肉干,递给雪灼,它却不吃,浑身的毛瞬间炸起,转身警惕地朝着某个方位低吼。

    她朝雪灼吼叫的方向看去,那里正站着一名背着长剑的少女,目光越过人群,朝她这边看来。

    少女脸上没什么表情,但眼睛里,却写着愤怒和不甘。

    她拍拍雪灼的脑袋,示意它无需紧张。

    雪灼回头蹭了她一眼,在她身后蹲坐下来。

    她扬了扬下巴,眼睛瞥向一旁的椅子,柳絮见状,这才敢走过来,不过还是不敢离得太近,“你是用什么法子,收买这只狼的?”如果雪灼对自己,也能像对她那样亲近,也许,皇上就能允许自己接近他的寝宫了。

    苏墨钰笑了笑:“雪灼是狼,不是狗,收买不了。”

    “我不信。”柳絮看向半蹲在她身后,看上老实乖顺,却眼神凶狠的雪狼:“你一定是耍了什么手段,这只狼除了和皇上亲近以外,对任何人都有敌意。皇上是它的主人,它对皇上亲近是应该的,可你凭什么,能让这只畜生对你这么依赖?”

 第348章 从前的影子

    苏墨钰皱了下眉,认真说起来,雪灼的确是个畜生,但她还是听不惯有人说它是畜生,“大概是因为,我把它当成朋友一样看待吧。”一个久别重逢,为她甘愿赴汤蹈火的老朋友。

    “朋友?”柳絮却觉得她在敷衍自己:“和狼做朋友,不愧是野蛮人。”

    “你喜欢皇上,对么?”她并不生气,对着一脸鄙夷的柳絮问了一句。

    柳絮脸色顿时涨得通红:“我……我才没有!”

    喜欢容蓟的人很多,哪怕是阎婉清,都能毫不掩饰地表示出自己的心意,这就是她不太喜欢柳絮的原因,三番四次来找自己麻烦,却不肯承认对容蓟的爱慕,难免有些虚伪了。

    “姑娘,如果你真想得到皇上的好感,那么我劝你,不要再模仿她了。你是你,她是她,你终究无法成为她,而皇上也不可能将你当做她。”

    像是被踩到痛脚一般,柳絮有些气急败坏:“我才没有!我连那个女人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还怎么模仿她!”

    “你不知道她的长相,但你知道她的性子。”苏墨钰笑笑,经过这段时间的短暂相处,她总感觉,柳絮在有意无意模仿自己从前的行事做派,这让她觉得很难受,很不自在:“你别学了,学也学不像,画虎不成反类犬,况且,你脸皮不够厚,和她比起来差远了。”

    柳絮只顾着反驳她对自己的看法,而没有注意到,为什么她会比自己还要了解那个女子:“你不也是一样?说话行事,处处带着她的影子,论起脸皮的薄厚,你倒是学的挺像。”

    苏墨钰大惊,自己说话做事,真的带着从前的影子吗?

    这可不得了啊!

    见她神色有异,柳絮以为她被自己戳到软肋,无话可说了:“你以为我是因为嫉妒你,所以才来警告你这些?皇上的性子,你根本就不清楚,妄想代替她,最后的结局,必然十分悲惨,你可知连阎家二小姐,宁王的侧王妃,都被皇上打发到皇陵守灵去了?皇上现在对你好,只是暂时的,可当有一天,他发现你根本不是她,只是在一味模仿她,到时候,皇上可是一点情面都不会留的。”

    其他的话,苏墨钰并没听见去,就听见容蓟打发阎婉清守灵的事了:“什么时候的事?”

    柳絮纳闷:“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阎婉清的事情,什么时候发生的?”

    “几个月前。”柳絮认认真回答了:“听说,就是阎二小姐,害死了皇上的心上人,这两年来,阎二小姐过得很是不好,但凡触了逆鳞的人,皇上一个都不会放过,你回契丹去吧,留在这里,迟早要后悔。”

    阎婉清害死了她?苏墨钰听了,忍不住想笑。

    怎么可能是阎婉清害死了自己,区区一个阎婉清,还不足以做到这个地步。

    苏家的覆灭,自己的“死亡”,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她和他一起造成的,他们谁都不肯放下心中的执念,谁都不肯先退一步,只至于分崩离析,天涯陌路。

    见她一副嘲弄的神色,柳絮以为她根本不在乎自己说的话,不禁有些恼了:“你真是冥顽不灵!”

    她还是笑,眼底有些微微的怜悯和讥嘲:“你说对了,我的确冥顽不灵,但冥顽不灵的人,又岂止我一个?”此时的风有些大,扬起沙土,迷了眼睛,她闭上眼,轻轻叹息:“这世上,看透和想通,永远是两回事,你既然什么都明白,也无需我再多言。”泪水渗出,冲走了眼睛里的细小沙砾,她蓦地睁眼,那是柳絮从未见过的一双眸子,锐利坚硬,雪亮刺目,似能穿透的人的灵魂,但那些潜藏在暗影中的魑魅魍魉,无处可藏。

    她一瞬不瞬看着柳絮,口中吐出的言语,亦如眸光一般锋锐嶙峋,“你今日对我所说的这番话,我不会告诉皇上,也不会告诉任何人,但,这是最后一次,以后我不希望再听到你对我说同样的话,该怎么做,我自己心里有数,我是个什么样的人,我比你更清楚,所以,我不需要你来一遍又一遍地提醒我,更不需要你来告诉我,我身上有哪些地方,和那个死去的女子相像。你喜欢容蓟那是你的事,你可以用任何方法,任何手段去邀/宠/,他若动了心,你日后自然平步青云,扶摇直上,若他无论如何,都对你提不起兴趣,你也别把锅甩在我的身上。”

    说完这一大堆话后,她上前,轻而缓地按了按柳絮的肩膀,眸色越发的沉,语声越发的冷:“我最痛恨的,就是有人对我指手画脚,我不讨厌你,但也不喜欢你,对于我不喜欢的人,我向来没什么耐心,也不懂得怜香惜玉,所以,你记住了,千万千万不要再来招惹我,我下起手来,自己都觉得可怕。”

    柳絮呆呆看着她,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竟然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这和她预想的完全不一样,明明自己才是那个理直气壮的人,明明该害怕退缩的人,是眼前这个丑巴巴的契丹公主,可为什么到了最后,恐惧退缩的人,却变成了自己?

    更要命的是,她竟然觉得这个索玉公主说的话,都是真的,一个字都不容怀疑。

    望向她带着雪灼离开的背影,柳絮知道,自己输了。

    不管皇上对她究竟什么心思,是否会将她视为那个女子的替代,总之,自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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