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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夫晚成:纨绔太子妃-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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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现的时机倒是巧。

    “苏大人,听说您找我?”苏庆生走过来,躬着身子,完全一副谦卑态度。

    苏墨钰直觉不妙,每当苏庆生对自己表现出无比友好的态度时,就一定在酝酿什么阴谋。

    她面上不显,心中却警铃大作:“没什么大事,员外郎不必放在心上。”

    苏庆生依旧谦逊地笑:“下官明白,近来疫病肆虐,形势危急,大人正值用人时期,下官身为朝廷命官,自然也该尽一份绵薄之力。”

    这么自觉?苏墨钰越发警惕了,“既然如此,那就麻烦员外郎,随许大夫一起去救治病人吧。”

    苏庆生呆了呆,救治病人?

    若放在平日也没什么,但如今瘟疫横行,那些所谓的病人全都感染了时疫,苏墨钰这番安排,根本就是故意的!

    这家伙嘴上不说,实际上心里巴不得他感染疫病而死,还好先下手为强了。

    苏墨钰,我倒要看看,这回究竟是谁胜谁负!

    即便是这样的安排,苏庆生竟然也老实遵从了,苏墨钰越发觉得奇怪,若不是他早想好了法子对付自己,是绝对不可能这么顺服的。

    可他能想到什么法子呢?

    这里不是京城,没有贤王做靠山,而自己又是主事官员,就连容蓟,在某些事情上都要听自己安排,在这样的情况下,苏庆生能借谁的手来对付自己?

    还真是难猜。

    若是有大把时间,她或许也能猜出苏庆生的意图,但她要做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每天都忙得脚不沾地,哪有那个闲工夫去猜测苏庆生心里的小九九。

    又是繁忙的一天,等终于闲下来,天色早已经黑了。

    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腰,这个身体原本就有些瘦弱,经过这段时日的忙碌,好像又瘦了一些,原本腰上还能掐住点肉来,现在全剩干骨头了。

    等回到京城,她一定要大鱼大肉好好吃上几顿。

    推开门,屋内黑漆漆的,奇怪了,这几日容蓟总是会在屋内等她,今天怎么不见人影?

    这样也好,好几次她都想出声赶他走,但知道就算赶了也没用,今天他倒是有自知之明。

    窗外月色明亮,于是便没有点灯,借着月光脱了衣裳,散下头发,摸索着到了榻边。

    刚把疲惫的身体丢上/床褥,感觉好像压到了什么,猛地起身,接着月辉一看——

    怎么是个人!

    再凑近一看——

    竟然是容蓟!

    “喂,要睡好好睡,横在这里什么意思!”她推他。

    他半睡半醒间,低声咕哝:“好难受,别动孤……”

    唉,娇生惯养的家伙就是讨厌。

    实在没辙,只好将他推到了床榻内侧。

    别说这家伙看着挺瘦,实际上却贼沉。

    终于挪开一块供她睡觉的位置,也累得满头大汗了。

    上了榻,刚躺下,身后的人就紧贴上来。

    苏墨钰已经见怪不怪,反手一撑,没让他得逞。

    以往他就会放弃,但今日却有些蛮横,强制将她抱在怀里不说,嘴里还在嘀咕:“让孤抱一下,好冷……”

    好冷?

    冷吗?她一点也不觉得,反而被身后那家伙惊人的体温,给烧得浑身发烫。

 第78章 一成也无

    烫?

    想到这,苏墨钰猛地转过身,将扒在自己身上的臂膀扯掉,抬手覆上容蓟的额头。

    不出预料,掌心下果然热烫如火。

    她蹙眉,难道是受寒了?

    翻身而起,正想着要不要去找大夫来给他看一下,一个念头猛地浮了上来。

    瘟疫!

    她吓得差点从榻上滚下去,如果只是一般的风寒倒没关系,如果真的是瘟疫……

    不敢再想。

    每天都能见到因瘟疫而死亡的人,对于沾染上瘟疫的后果,她再清楚不过。

    那是死神的召唤,无处可逃的绝望。

    这个世界,在有些方面平等得不给人一丝特权,不管是下贱的乞丐,还是高贵的皇子,疾病的面前,都是一样的。

    老天不会因为容蓟是太子,就对他网开一面。

    如果他死了……

    如果……

    她看着他紧闭的双眼,微蹙的眉心,心头一点点漫上绝望的寒凉。

    就像是从炎热的三伏天,骤然来到了万里冰封的数九寒冬。

    环抱双臂,像是冷极了,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容蓟的事情,她没有告诉任何人,只让随行大夫来给他看诊,确定他究竟是受了风寒还是染上了瘟疫。

    “怎么样?”

    大夫收回诊脉的手,脸色很凝重:“现在还不确定,到底是瘟疫还是普通的风寒,但……疫病的可能性,要大一些。”

    苏墨钰觉得眼前有些晕,扶着床柱勉强站稳:“如果真的是瘟疫,可……可有治愈办法?”

    大夫缓缓摇头,每说一句,她的心就冷下一分:“直到现在,还未有解决之法,虽然也有生还者,却是靠其自身意志,且他们病势较轻,加之身强体壮,这才能扛过去。”

    “你只要告诉我,能治好的几率有几成?”

    “一成也无。”

    苏墨钰闭了闭眼,“你该知道,若是治不好太子,你我都要跟着一同陪葬。”

    大夫苦笑:“下官自然明白,下官又何尝不想安然无虞地回到家人身边?”如果记得没错,下个月,他的第三个孩子,就要出世了。

    走回到榻边,隔着这么远的距离,都能清晰感受到他浑身散发出的惊人热度。

    “这件事你暂且替我保密,不管有几成的把握,你都竭尽全力去医治,这期间由我来守着殿下,你只管想法子治好他就行了。”

    大夫惊道:“万万不可,疫病传染性极强,大人若留在这里,怕是也会染上疫病。”

    她苦笑:“染上又如何?太子若是治不好了,回到京城砍头,和死在这里又有什么分别?”

    此话一出,大夫也感到了一阵绝望。

    是啊,若是治不好太子,他们都要死,死在京城和死在这里,有何分别?

    “是,下官明白了。”

    苏墨钰坐在榻边,靠着床柱,疲惫不堪地挥挥手:“明白就好,去吧。”

    大夫听命离开,房门关上的刹那,阳光被隔绝,让原本暖融安详的屋子,骤然陷入一片死寂,如同天堂与地狱的交汇,安宁又可怕。

    她静静坐了片刻,这才转过身,握住男子滚烫的手掌,自言自语般道:“容蓟,你可千万别死了。”

    同样的话,她也对他说了一次,不同的是,他没有听到。

    “不知为什么,有点舍不得让你死,不是因为害怕自己受牵连,而是真的不想让你死,明明我最讨厌你了。”

    “你说过,在登顶皇权之巅的路途上,你一定不会输,可你现在马上就要输了,你会遗憾吗?”

    “与其相信预言,不如相信自己,告诉我,你相信的是预言,还是自己?”

    “如果可以,我愿与你握手言和,就算做不了朋友,我也决不再与你做敌人,这样可好?”

    “不管好不好,你都没有选择的权利了……”

    不知不觉间,苏墨钰沉沉睡去。

    不知睡了多久,突然猛地惊醒,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伸手去试容蓟的体温。

    依旧高热不退。

    她怆然惨笑,那些患了疫病没有熬过去的人,之前也是同样的症状。

    已经看到了结局,反而没那么惊恐了。

    就那么呆呆坐在床边,思绪飘到了很远的地方。

    忽而,一只手探过来,轻轻捏了捏她的下巴:“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她猛地回神,对上一双含笑的眸子:“我以为你会就这么睡死过去。”

    “你一直都在这?”期间他也醒过一回,但很快又昏睡过去。

    其实心里很明白,自己此刻的症状,绝对不是普通风寒,至于是什么,他已经不想去考虑了。

    这种濒临死亡的感觉,他不知经历了多少回,但一次,却是最冷静的。

    不知是不怕死,还是认定自己根本不会死。

    她睁着困顿的眼,声音也有气无力:“嗯,我陪着你。”

    他忽而笑,这是她在他脸上,看到过的,最真诚的笑容了。

    没有虚情假意,没有剑拔弩张。

    “你一向惜命,这次倒怎么不怕死了?”

    “不是不怕,是怕了也没用。”她说着,为他掖好被角。

    他任性地掀开:“苏墨钰,你一定很后悔吧?”

    她压住他的手,强行又掖了一遍:“没什么好后悔的,如果我不想接这个摊子,谁也不能逼我。”

    “苏墨钰,你好大的口气。”

    “好大的口气?”她故意抬起手,呵了口气:“我怎么没闻到。”

    他气得发笑,原本就虚弱的身子,这么这一折腾,脸上立刻泛起不正常的潮/红:“孤所认识的人当中,属你最会强词夺理。”

    她微笑:“微臣可以把这句话当做是赞赏吗?”

    他老老实实躺着,目光有些迷离:“如今,孤在你面前,当真是一点威严都没有。”

    也是呢,此时的他,不但没有半点威严之感,那副虚弱无力的模样,反而让人觉得心疼,“殿下别说话了,好好睡一觉吧。”

    他摇头,像是闹脾气的孩子:“为什么要睡?万一睡着了,再也醒不来怎么办?”

    “不会的。”

    “你怎么知道不会?”

    “我就是知道。”

    “你又在强词夺理。”

    “不,我不是在强词夺理。”虽然困极,但她却目光清润晶亮:“而是我相信殿下。”

    他眸光一顿,所有的抗拒皆归为平静。

    相信。

    只此二字,别无他求。

 第79章 努力活下去

    晨光微熹,荒芜的夜幕即将被光明驱散。

    他望着窗外,眼眸半阖,轻轻的说着:“孤七岁那年生了场大病,险些就熬不过去。”

    难得有这样的兴致,谈及彼此的过去,苏墨钰半撑着脑袋:“殿下是天之骄子,有龙气庇佑,自然能转危为安。”

    他自嘲一笑:“那时候,孤只是个无依无靠的卑微皇子,哪来的龙气庇佑。”

    是啊,那时候的他,还不是太子。

    真是的,连安慰人都会弄巧成拙,她摸摸鼻子,有些讪讪。

    他倒也不在意,继续自顾自地说着:“孤清楚的记得,那是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天很黑,没有月亮,整个天地,都是黑茫茫的一片。母妃刚过世不久,可宫中,却处处可闻丝竹之声,孤很害怕,一直在哭,有侍人将此事告之父皇,父皇却说,小孩子生病是很正常的事,睡一晚就好了……”

    明知他不会有事,明知他会好好活下来,但听到这里,却忍不住一阵揪心,脑中也浮现出一幅画面——

    一个孤苦无依的幼小孩童,孱弱地躺在榻上,口中不停地唤着母妃,母妃,一道惊雷自半空中劈下,孩童吓得蜷缩起身子,然而,身边再也没有了那个熟悉的温暖怀抱。

    “然后呢?”艰涩问。

    “孤身边的一个宫女可怜孤,冒死去太医院求太医救孤一命,虽然还是没有人愿意来为孤看诊,不过却有人给那宫女开了一副药。拿着药回来,她亲自煎好,喂孤喝下去……”他顿了顿,大概是话说的有些多,气息开始不稳:“或许是老天爷也可怜孤,第二日,孤竟然奇迹般的痊愈了,那时候孤想,等孤的病完全好了,就找到那个宫女,好好地报答她,可谁知道,当天晚上,她就跳井自尽了。”

    苏墨钰心头猛地一跳,差点惊叫出声:“自、自杀了?”

    容蓟没有回答,只闭了闭眼,以沉默代替回应。

    苏墨钰也沉默下来,就是傻子也知道,那个宫女根本就不是自杀。

    但究竟是谁杀了她呢?

    她只是好心救了一个不受/宠/的可怜皇子而已,竟然也有人这般狠心,要置她于死地。

    “从那时候起,孤便明白了一件事,想要活下去,就必须出人头地,必须不择手段。”他深吸口气,暗暗握紧了双拳:“虽然只是个身份低贱的宫女,但孤还是希望,有朝一日能为她报仇。”

    苏墨钰心里有些堵得慌,那些看似光鲜的背后,总是会有肮脏丑陋的伤疤存在,最难的不是掩盖,而是有勇气,再一次血淋淋地将其揭开。

    “那个宫女知道殿下有这番心意,九泉之下也该瞑目了。”

    他蓦地转向她:“瞑目?逝者已逝,瞑目如何,不瞑目又如何?若是可以选择,谁不想好好地活在这个时间?”

    她垂着眼睫:“殿下说的是,如果可以,没有人愿意死。”

    “苏墨钰,如果孤……”像是难以出口,顿了许久,他才接着道:“孤若是死了,你会如何?”

    她悚然一震,一直在逃避这个问题,他却如此赤/裸裸的将其呈现在自己面前。

    “微臣会……”在他催促的眼神中,她一字一句道:“会好好活下去。”

    他先是有些怔愣,随即大声笑了起来,笑得眼泪横流:“咳咳咳……苏墨钰啊苏墨钰,你可真是……真是这世上最聪明的人了!”

    她艰涩地扯了扯嘴角:“话虽这样说,但殿下若是真死了,微臣也只能去黄泉路上陪您。”

    好不容易止住笑,他越发地虚弱了,“你放心,为了保住你的小命,孤会努力活下去的。”

    “君子一言……”

    “快马一鞭。”

    ……

    事实上,东郡是个好地方,天青水秀,风景独美。

    可碰上这倒霉事,任谁都没心情欣赏。

    “前朝便有疫病横行,皇帝以重金悬赏天下名医的事迹,墨钰不妨也试试。”

    正在发呆中,回头,对上一双温若春水的眸。

    虽不想拂逆容朝的好意,但对此却是不报希望:“如果真的有用,何必等到今天?”

    捏起宽大的广袖,他慢条斯理为她斟了杯茶:“以赏金诱之,广招医者,或许重金之下真有能者。”

    接过他递来的茶水,微凉的指尖,自手背处滑过:“募捐来的银两还剩下三十万,不知诱/惑力够不够大。”

    “身为医者,何人不想名垂千古?这是一个机会,只要有欲/望,就没有人会放弃。”

    对面之人,眉目平静,姿态轻渺,宛若超脱红尘的谪仙。

    苏墨钰喝茶的动作突然顿了一下,两人以朋友相称惯了,她几乎要忘记,他才是那个从小,就被当做国君培养的人。

    他的手段比之容蓟,更柔,却更有效。

    悬赏榜单挂出去不到一天,便有了消息。

    望着面前的一对姐弟,苏墨钰忍不住拧紧了眉头:“这位姑娘,你是替自己揭的榜单,还是其他人?”

    站在她面前的少女年纪不大,也就十六七岁的样子,身边站着一个身材瘦小,与她年龄相仿的少年。

    苏墨钰不想以貌取人,但事关重大,不能不谨慎。

    少女福了福身,道,“回大人,小女是替自己揭的榜单。”

    苏墨钰怀疑:“看姑娘年纪轻轻,当真有把握治好疫病?瘟疫可不是普通的疾病,就是太医院的御医,也没有这个把握。”

    少女微微一笑,不卑不亢道,“正是因为如此,大人才以重金悬赏,不是吗?”

    眼前的少女年纪不大,心智却很成熟,苏墨钰从她平和沉稳的眼神可以看出,她对此很有信心。

    “你叫什么名字?”

    “回大人,小女姓姚名纪灵。”她转首看向身边的少年:“这是小女的弟弟,姚锦程。”

    一听这名字,就像是大家出来的,虽然还是有所怀疑,但苏墨钰决定让她试试:“本官可以先付你一半的银两,若你真能治好疫病,再将剩下的付清。”

    “大人若是不放心,可以先让小女医治病人,若是有效,再付酬金不迟。”

    看来她是胸有成竹了,苏墨钰接受她的建议:“那就立刻开始吧,时间不等人。”

 第80章 在世一日,就护你一日

    “这什么味!”

    某人看着眼前的药碗,捏着鼻子,一副嫌弃的模样。

    什么味?总之不是屎味。

    苏墨钰将药碗又往前递了一些:“良药苦口,能治病就行,甭管它什么味。”

    说实在的,这碗药的确有点像是黑暗料理,绿油油、黏糊糊,还散发着刺鼻古怪的气味,换了自己,也喝不下去。

    容蓟别开脸,坚定拒绝:“孤不喝。”

    “必须喝!”她强硬道。

    “你先喝一口。”

    “……”

    我靠!这厮太阴险了。

    好吧,喝就喝,又不是毒药。

    苏墨钰抖着脸颊,举起药碗,闭着眼睛,深吸口气——

    “呕!”还没喝呢,就感觉要吐了。

    容蓟挑衅地看着她:“你都喝不下去,还让孤喝?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懂不懂?”

    “不懂。”她站起身,面无表情地伸手,一把捏住容蓟的鼻子,然后将药碗凑上去,呼吸受阻的容蓟下意识吸了口气,正巧这时苏墨钰将碗里的药汁全部灌进他的口中。

    “咳咳咳……”容蓟捏着嗓子,咳得惊天动地。

    苏墨钰瞅了眼还剩小半碗的药汁,准备再灌一次。

    这回容蓟有了准备,身体往后一躲,怒瞪着他:“再灌一次试试?”

    好,这可是你说的!

    说灌就灌,容蓟病得不轻,再强健的体魄也架不住来势汹汹的病情,此刻的他就是只纸老虎,光有气势没有力气。

    苏墨钰扑上去,捏住他的下颚,便将剩下的药汁全部灌到了他的嘴里。

    容蓟脸色一阵青过一阵白,也不知是气的还是恶心的。

    大功告成,她颇有成就感地放下药碗,抽出丝帕递给容蓟:“喏,擦擦嘴。”

    他接过,却不是用来擦嘴,而是用来捂住嘴巴,强行压下胃部涌上来的呕吐感。

    她闷笑:“哟,咋了这是,殿下怀孕了不成?吐得这么厉害。”

    一记眼刀丢来,却因为脸上的病态而显得气势古怪,不仅没有半分威严,反而有种妩媚风/流之态。

    她心中一动,抬手就他脸上摸了一把:“做什么这样看我?我又不是孩子他爹。”说着,自己忍不住笑了出来。

    “苏墨钰。”他放下绢帕,口中挤出一句:“等孤病好了,一定要……”

    “一定要如何?”她在榻边坐下,身体前倾,近距离看着他:“打我板子?”

    他看着眼前那双琉璃般的黑眸,轻轻道,“嗯,三十下不够,这回要双倍。”

    “好。”她点头:“我等着。”说完,直起身子,玩笑的口吻:“可不能赖账。”

    “苏墨钰。”

    “嗯?”

    “没想到,在孤最无助的时刻,陪在孤身边的,竟是你。”

    “怎么,你嫌弃?”她挑起好看的眉:“嫌弃也没用了,您就凑合着吧。”

    他脸上浮起一抹笑意,很是浅淡,却带着眼瞳也一起弯了起来,“你惯常喜欢装傻,但没关系,孤现在说的话,你只需要听着就行。”他似乎累积了,眼皮开始一点点变得沉重:“不管这一劫是否能度过,在孤心里,你都是无可取代的,如果你愿意,就和孤缔结一个约定……”声音越发低了,苏墨钰几乎要凝聚起全部心神才能听清:“苏家,孤给你留着,只要孤在世一日,就护你一日平安……只是你,不要再与孤为敌……也永远不许……背叛孤……”

    她怔怔听着,不知该作何回答。

    心底微漾,渐渐泛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有些痒,有些疼,有些迷茫,有些欣慰。

    许久后,她像是突然被惊醒一般,连忙去查探容蓟的鼻息。

    还好还好,只是昏睡过去了。

    额上出了一层的冷汗,天知道她有多紧张。

    突然有些后悔了,真不该接下这个烂摊子,整天搞得人患得患失,神思迷惘。容蓟这厮更可恶,好端端的,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话,既然要说就说完啊,说一半不清不楚到底什么意思!

    护她平安?

    他能吗?

    他会吗?

    不,能护她平安的,只有自己。

    已经遭遇过一次背叛,她绝不会让自己再陷入那种难堪的境地。

    对不起,你的请求,我不能答应。

    迷迷糊糊间,不知何时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得无比漫长,好似过了很久一般,突然间惊醒,发现天都已经亮了。

    咦?自己怎么睡在床上。

    左看看,右看看,床下没人,房间里也没人。

    倏地从床上坐起来,却因为起得太猛,在站起身的瞬间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人朝前栽去。

    “砰”地一声,栽了个狗吃屎。

    一双青缎靴堪堪停在眼前,戏谑的声音响起:“一大早就行这么大礼,看来苏舍人的规矩确实长进不少。”

    容蓟,我去你大爷的!

    “怎么样,摔疼了吗?”戏弄归戏弄,还是伸手将她从地上扶了起来,顺便还关切地问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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