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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夫晚成:纨绔太子妃-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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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淑妃笑道:“当然可以。”长乐是个孝顺的小孩子,不管有什么好的,都第一个想到自己的母妃。

    苏墨钰还是头一回听长乐提起她的母妃,听说不怎么受/宠/,日子过得非常艰难。

    命人准备了两碗,分别装在食盒里,淑妃递给长乐:“今日吃的有些撑,不如随你一道去看望穆婕妤,本宫也好久没见过她了。”

    长乐神色有些僵硬,似乎淑妃提出的,是个非常难以接受的建议:“娘娘,这……”

    “没关系,别担心。”而淑妃却好似明白她的为难,轻轻拍着她的手臂:“钰儿若是不急着出宫,也和我们一起去吧。”

    “这样不好吧?”她一个外男,在后宫到处晃悠真的合适吗?

    “没什么不好,皇上那边,我会去说的。”竟是不由分说,拉着苏墨钰就出了景仁宫。

    苏墨钰原以为穆婕妤住在后宫某个地方,直到跟随淑妃,一路来到冷宫外,才恍然大悟。

    原来,所谓日子过得艰难,竟是这个意思。

    冷宫并非想象中那般破败,屋檐漏雨,老鼠肆虐,但清冷是真的。

    一路走来,竟是没见一个宫人,地上的落叶不知多久没打扫了,有些已腐烂,发出古怪刺鼻的气味。

    在一座青砖瓦房前停下,长乐有些局促:“要不,我一个人进去吧。”

    淑妃屏退侍人,微笑道:“听说穆婕妤这段时日精神还不错,应该能见人的。”

    这俩人的话,苏墨钰一个字都听不懂。

    房子不大,一共分为两部分,内室和外室,穆婕妤此刻正在内室,坐在烛灯前,好似绣着什么东西。

    苏墨钰前前后后找了一遍,才在外室的角落里,找到一身灰衣,正靠着墙壁打盹的宫人。

    “钰儿,你且等在外面吧。”淑妃交代了一句,便带着长乐进了内室。

    苏墨钰也知道自己多少该避避嫌,就在外室找了个矮凳坐下,盯着那呼呼大睡的宫人。

    长乐走到穆婕妤身旁,蹲下为穆婕妤揉了揉膝盖:“娘,你在绣什么?”

    穆婕妤看了她一眼,笑得慈和:“这是给小公主做的衣服,好看吗?”

    长乐探头瞅了眼,花花绿绿,什么都看不出来:“好看。”

    “我的女儿,是这世上最漂亮的姑娘,我要给她做一件世上最好看的衣裳!”穆婕妤满眼都凝着浓浓的慈爱,可这幅模样落在淑妃眼中,却心酸得很。

    “娘,已经很晚了,明天再绣吧,别把眼睛看坏了。”长乐劝道。

    穆婕妤却不愿意:“不,马上就要到惜月的周岁生辰,我一定要赶在她生辰前把衣服做好。”

    长乐眼中一阵酸涩,将食盒端上来:“那先吃点东西,吃完再绣好不好?”

    被食物的香气吸引,穆婕妤果然放下手中的活计,看向那晚洁白晶莹的糖蒸酥酪:“这是什么?”

    “是糖蒸酥酪,很好吃的。”长乐拿起勺子,舀了一勺,喂给穆婕妤:“尝尝看,好吃吗?”

    穆婕妤就着勺子吞下:“好吃。”

    “那再吃一点。”

    就这样一勺一勺,长乐小心而又认真地将整碗糖蒸酥酪喂完,刚放下勺子,手腕却被穆婕妤狠狠抓住了。

    “你是什么人?你是不是来抢我女儿的?”穆婕妤的眼神急迫且狠戾。

    长乐心道不妙,连忙安抚:“当然不是,您看,小惜月正在那里睡觉呢。”她指向床榻角落一个空空的襁褓。

    穆婕妤扑过去,发现襁褓是空的以后,陡然间狂躁起来:“是你,是你抢走了我的女儿!你这个坏女人,快把我的女儿还给我!”

    “娘,娘,你别这样!”长乐企图让穆婕妤冷静下来。

    谁知疯狂中的女人猛地朝她冲来,抓住她用力推搡起来:“你抢走我的女儿,还要杀我!你是不是给我下毒了?是不是!”长乐脚下不稳,被她一推,重重向后栽倒。

    女人却不肯罢休,一把抓起桌上的空碗,只听“啪”的一声!

    苏墨钰听到动静冲进来,竟看到长乐跌坐在地上,额头被划了一道长长的血口,鲜血正顺着脸颊不断淌下。

 第118章 死心眼

    那一幕怎么都无法从脑海中抹去。

    疯狂的挣扎,绝望的哭泣,刺目的鲜红。

    至今想起,仍是心神俱颤,难以平静。

    终于明白,长乐公主身上那股既骄傲又卑微的矛盾感是怎么回事了。

    实在难以想象,这十几年来,她就是这样度过的。

    比起失去母妃的皇子公主们,她活得更加艰难,更加痛苦。

    或许有时也会有快乐吧,但这种从绝望中寻找出来的快乐,又能维持多久?

    穆婕妤发病后,那个躲在墙角的宫人才惊醒过来。

    虽然只有一个人,但好在她身强力壮,轻易便可将疯狂状态中的穆婕妤控制住。

    看到长乐头上的伤口时,女人先是怔了一下,随即却恶狠狠的诅咒:“小贱人!你去死吧!死吧!你这辈子都不会幸福的!你会比我还要可怜,还要绝望,长夜漫漫,你能做的,只有哭泣……哈哈哈哈哈……”

    女人疯了,她不知道,自己恶毒诅咒的人,正是自己最疼爱的女儿。

    而相比于什么都不知道的她,长乐显然才是最痛苦最悲伤的那个。

    就和额头上的那道疤一样,她的心中,也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创伤。

    “……听其鼓无音,锋无声,望其垒上多飞鸟而不惊,上无氛气,必知敌诈而为偶人也。这个我明白,营垒上有许多飞鸟而没受到惊恐,空中也没有飞扬的尘上,便可判定这必定是座空营。但万一,这是敌人的空城计怎么办?一旦中了圈套,敌人合围,便极难突围而出……”

    阎烈洲手中捧着兵书,自顾自地研究着,甚至还拿出一张白纸,在其上勾画,以便更加深入地了解阵法。

    看到自己不明白的地方,他都会做下标记,然后询问苏墨钰。

    自言自语了好半天,才发现一直都没人应和,于是抬起头,发现苏墨钰正在神游天外。

    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苏侍郎?”

    苏墨钰没反应。

    “苏小公子?”

    还是没反应。

    “苏墨钰?”

    终于,她僵直的眼珠动了动,慢吞吞将落在虚空中的视线,移到阎烈洲脸上:“啊?啥事?哦,刚讲哪了?”

    她这模样,一看就是有心事,阎烈洲知道自己不该多问,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你在想什么?”

    苏墨钰原本不想回答的,但看到他诚挚的眼神后,便把那日冷宫中发生的事告诉了阎烈洲,末了问道:“你可知道穆婕妤为何会变成如今这样?长乐公主是她的亲生女儿,她怎么会连自己的女儿都认不出?”

    说起这事,阎烈洲的神情突地沉重起来,“我也是听别人说的,当初穆婕妤十分得皇上/宠/爱,怀了长乐后,更是荣/宠/不断,那时候,所有人包括太医都说,她怀的是个皇子,可当孩子生下来后,却是个公主。”

    苏墨钰的心揪了一下,“然后呢?”

    “没有皇子傍身的嫔妃,大多都落了个失/宠/的可怜境地,原本皇上允诺她,待诞下皇子后就晋她的位份,甚至连诏书都拟好了,穆婕妤心灰意冷,认为自己即将失/宠/,于是……”

    “于是就疯了?”

    阎烈洲摇头:“不,她那时还没疯,因为绝望,她将刚出生不久的长乐丢进太液湖中,任其自生自灭……”

    苏墨钰倒抽一口冷气:“她她她……她竟然狠心残害自己的孩子!”

    想问孩子怎么样,突然想到长乐好好地活到了今日,这个问题就不用问了:“那之后如何了?既然长乐没死,就好好疼爱她好了,以作为补偿。”

    “长乐的确没死,但被打捞上来的时候,她的确没有了气息,穆婕妤以为女儿被自己害死,这才疯了。”

    原来如此,怪不得在穆婕妤的印象中,长乐一直都是个襁褓中的婴儿。

    之前一直都觉得长乐过于娇弱,现在才知道,她不但不娇弱,反而十分坚强。

    换了自己,都不知道能不能在那样的环境下生存下来。

    “你就是在为这个烦恼?”阎烈洲猜测着。

    “长乐公主真可怜。”她沉痛的叹息着,抬头看一眼阎烈洲,蓦地突发奇想:“你还没跟哪家小姐订婚吧?”

    这些年只顾着打仗了,到哪去订婚,阎烈洲老实道:“没。”

    “那,”她撑起身子,满怀希冀地看着他:“你娶了长乐吧?”

    “什么?”阎烈洲没听清。

    “长乐是个好女孩,你娶了她,不会吃亏的。”

    阎烈洲没有着急拒绝,只问她:“长乐公主又不是嫁不出去,为什么要让我娶她?”

    “其他人我不放心啊。”虽然与阎烈洲相处时间不长,但她能看得出,阎烈洲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不管他喜不喜欢长乐,只要娶了她,就一定会善待她:“还有,长乐公主脸上留了疤,估计是找不到好男人了。”不管现代还是古代,都是个看脸的社会,长乐若是个受/宠/的公主倒还好,有皇帝做靠山,不怕嫁不到好人家,但这么多年来,皇帝对其不闻不问,上次还差点把她嫁给刘宏才那种人渣,可想而知,长乐今后的日子有多难过。

    阎烈洲听后,点点头:“你的担心不无道理。”苏墨钰以为他同意了,结果来了句:“但我不能娶她,这是对她的一种侮辱,也是一种人格上的践踏。”

    噗!

    她要吐血了好吗!

    “这都哪跟哪啊,你娶她怎么就成了侮辱,成了践踏?”

    阎烈洲一本正经道:“因为同情而给予施舍,不是侮辱是什么?况且,我又不喜欢她,娶过门来,只能让她****独守空闺,这样对她是不公平的。”

    靠!这个死脑筋!简直气死她了。

    “独守空闺就独守空闺,长乐不会在乎的。”

    “但我在乎。”他的神情越发郑重,甚至透出了一丝铁血的意味:“我是赤狼军的少帅,战场才是我最后的归宿,如果哪一****战死,长乐的日子,会更加艰难。”

    这回苏墨钰干脆怔住了。

    这辈子,她就没见过这么死心眼的人!

 第119章 买药

    “我不是在跟你开完笑。”脑中又不合时宜地浮上那天所见的情形:“第一,我不想再让长乐留在宫中,第二,她脸上的那道疤……”真的非常恐怖。

    不在乎样貌的人毕竟少,就算有,她也不认为长乐会那么幸运遇见这样的人,怎么看,阎烈洲都是托付终身的最佳对象。

    更重要的一点是,长乐若是嫁了人,自己就解脱了,她现在一看到长乐就觉得毛骨悚然。

    虽说女人娶女人没什么大不了,但自己真娶了她,不但身份容易暴露,对长乐来说,不性福,也就意味着不幸福,她不想毁了长乐的后半生。

    “我也不是在跟你开玩笑。”阎烈洲觉得奇怪,自己刚才的样子,像在开玩笑吗?

    认真说起来,他从小大,这二十年来,还真没开过一次玩笑。

    苏墨钰白他一眼,不是开玩笑?那他干嘛咒自己死!

    难道这些当兵的脑袋全都当傻了,整天就想着战死沙场,马革裹尸?

    搞不好,这死脑筋真是这么想的。

    “如果你是担心长乐公主因相貌而被人嫌弃,倒也不难办。”阎烈洲提议:“最近京城来了个医术高超的大夫,包治百病,听说连肺痨都能治好,区区伤痕,想来也不在话下。”

    真有这么厉害的人?苏墨钰一方面表示怀疑,一方面又觉得哪里不对劲:“这个什么病都能治的神医,是男的,还是女的?”

    阎烈洲瞅她一眼,莫名有些恼:“你听着,只要有我在,就绝不允许你做伤天害理,欺辱良家妇女的混账之事!”

    苏墨钰有种被雷狠狠劈中脑壳的感觉,自己在阎烈洲心目中的形象就差到这个地步吗?她只是想确定一件事而已,竟然被他当成了登徒子!

    干笑着摆手:“哪能啊,我早就浪子回头了,这一点全京城的百姓,都能为我作证。”

    她说得倒也是事实,阎烈洲哼了一声,暂且信了她:“我也不知那大夫是男是女,只听说医术很厉害,你若是有兴趣,我带你去瞧瞧。”

    苏墨钰想了一下,如果那大夫真是姚纪灵,自己去不去,结果都一样,于是点头:“好,那就麻烦阎少将带路了。”

    “叫我阎兄吧。”阎烈洲豪气干云地一挥手:“我的那些兄弟都这么叫我。”

    “啊,那个……”

    “走吧苏兄弟!”阎烈洲倒是自来熟,手一勾,搂着她的肩膀就走。

    苏墨钰实在不习惯这哥俩好的姿势,想推开他吧,可这家伙的手就跟那铁钳似的,牢牢黏在她肩上,怎么推都无动于衷。

    没办法,苏墨钰只好苦着脸,被迫与他勾肩搭背了。

    到了阎烈洲所说的那家医馆前,果真人满为患,医馆外排起了长长的队伍,都快从街道的这一头排到另一头了。

    一看这架势,苏墨钰就头疼,正想离开,医馆的门开了,一个上身穿着交领襦衫,下/身着秋香红马面裙的女子,从门内走了出来。

    果然没错,的确是姚纪灵!

    就知道她不会善罢甘休,从东郡到奉天,这一路上她花了不少心思,又怎会半途而废呢。

    姚纪灵一眼就看到了苏墨钰,似乎有些愕然,也亏她眼神好,这么多人,她竟一眼就能认出苏墨钰。

    她对身边的小童说了几句话,那小童朝两人跑来,道,“我家姑娘请两位进去坐。”

    既来之则安之,苏墨钰坦然接受了姚纪灵的好意:“多谢你家姑娘了。”

    进了医馆,才发现里面远比外面看上去要宽敞多了,桌椅器具摆放的都十分整齐,墙面上还挂着几幅山水画,一架红木书柜正巧放置在两人对面的隔间里。

    装潢不错,看来姚纪灵在京城没少赚钱。

    瞪了约莫小半个时辰,姚纪灵便推门而入:“苏大人,好久不见了,您今日来此,该不会只是为了来看望小女吧。”

    阎烈洲有些惊讶,没想到她和医馆的大夫竟然认识。

    苏墨钰皮笑肉不笑:“废话,谁没事喜欢往医院跑。”

    大晋没有医院这个词,不过姚纪灵还是听明白了:“不知大人这一次,是为何人求医?”

    谦卑恭敬的话语,夹杂着看不到听不明的尖锐,苏墨钰以同样的口吻回道:“让姑娘失望了,这一次可没有官榜,在下也拿不出三十万两的高额报酬。”

    姚纪灵笑得明媚,“大人说笑了,治病救人,乃是小女的职责,从入京开办这家医馆开始,小女从未收过任何一笔高额诊金。”

    姚纪灵这人虽有些虚伪,却高傲得很,苏墨钰相信在这方面,她没有说谎。

    “这位公子看起来有点眼熟。”姚纪灵转向一旁的阎烈洲,毕竟外貌这么独特的人,放哪都不会被忽略。

    阎烈洲拱手道:“在下姓阎。”

    姚纪灵微笑着点点头:“阎公子。”

    “在下今日与苏小公子前来,是为了给一个朋友求药。”

    “哦?一个朋友。”姚纪灵脸上出现一种奇怪的神色,似乎在猜测,阎烈洲口中这个朋友究竟是何人。

    “是个女性朋友。”苏墨钰开口打断姚纪灵的猜测,免得让她又生出不该生出的想法:“她的脸被碎瓷片所伤,留下了很深的疤痕,女子最重容貌,不知姚大夫可有治疗的法子?”

    “这伤痕,是陈年旧伤,还是新添的?”若是陈年旧伤,再厉害的医术也无计可施。

    “是新添的。”

    “那好办。”姚纪灵轻飘飘一句,神情中有着绝对的自负:“用雪玉龟苓膏便可恢复如初。”

    她从药柜上取出一个景泰蓝色的扁平瓷盒:“五百两。”报出价格后,笑眯眯递到苏墨钰眼前。

    “这也太贵了吧?”出声的是阎烈洲。

    姚纪灵仍是笑眯眯的:“良药难求,苏大人应该明白,只要是好东西,再贵也值得。”

    这话她赞同,伸手接过瓷盒:“好东西,自然要有它该有的价值。”二话不说,从怀中掏出五百两银票递过去:“但是滥竽充数,就难免让人憎恶了。”

    “公子若是用得好,可不要忘了再来捧场。”接过五百两银票,姚纪灵理所应当地塞进了自己的袖中。

 第120章 无知!幼稚!

    拿到了想要的东西,苏墨钰刚打算离开,阎烈洲突然道:“烦请姚大夫给在下开几服安神的药,最好能平心火,驱焦虑。”说完后,又补充一句:“价格适中就行。”

    姚纪灵掩口一笑:“公子放心,小女并不打算收公子的诊金。”

    闻言,苏墨钰挑眉,你不打算收他诊金,却收了我五百两银子的高价。

    这么明显的区别对待,真当人都是傻子,瞧不出来?

    估计她要的,就是被自己瞧出来吧。

    她转眼去看阎烈洲,阎烈洲在那搓手:“那怎么能行,不可不可。”

    呵,还真是死脑筋。

    姚纪灵二话不说,取出一个锦囊,递给阎烈洲:“若只是心神不安,用这个安神香即可,是药三分毒,还是少用为妙。”

    阎烈洲一个劲点头,“姚大夫说的没错,的确如此。”

    苏墨钰发现阎烈洲这个人其实挺好忽悠的,外貌和脾性完全不成正比。

    不过姚纪灵的话也算有点道理,药这种东西,不管是补药还是灵药,都不该多吃。

    “姚大夫,这银子……”白拿人东西这事,阎烈洲可做不出来。

    姚纪灵柔柔一笑:“公子不必介怀,小女初来乍到,能在京都这块地方落脚,全依仗大家的爱重与支持,故而所有前来看诊之人,小女都会免收他们头一次的诊金,下回公子再来,小女可就要收费了。”

    原来是这样,既然自己不是特例,阎烈洲这才安心地收下了姚纪灵给的安神香。

    两人走出医馆,身后仍排着一条长得看不到头的长龙。

    不得不说,姚纪灵不但医术高超,而且还很有经商头脑。

    联想到自己的一品居,或许她也可以用这个办法,多吸引一些人来。

    只要尝到甜头,不怕他不来第二次。

    正想着,耳边传来一个声音:“你为什么讨厌那位姚姑娘?”

    她反问:“我讨厌她?你从哪看出来的?”

    “你的言行举止。”阎烈洲上下打量她几眼:“还有你此时的态度。”没有否认,便是承认。

    好吧,她就是讨厌姚纪灵,这没必要隐瞒,但她奇怪的是,自己讨厌姚纪灵这件事,阎烈洲是怎么看出来的?

    明明就是个一本正经不知变通的死脑筋!

    “那你呢?你喜欢她吗?”

    阎烈洲怔了一下,飞快别开眼,“不喜欢。”

    苏墨钰一看他那模样,就知道他想歪了。

    真是奇了,这么个死板的家伙,脑袋里却装着一些歪七糟八的东西,故意取笑他:“你放心,我不会提出让你娶她这种事情的,你急个什么劲。”

    阎烈洲越发羞恼:“她好歹是个姑娘家,我们不该这般评头论足!”

    也不想想,是谁先提起这事的!“姑娘家怎么了?姑娘也是人,也分好坏,敢做出自践尊严的事,就别怕被人说。”提起姚纪灵,苏墨钰又想到一个可以和她做难姐难妹的人,阎婉清。

    有时候真是怀疑,阎婉清跟阎烈洲真的是兄妹吗?而且还是一母同胞的兄妹,性格上面没有半点相似也就罢了,连长相也是丝毫不同,从阎烈洲的脸上,她反正是看不出半点阎夫人或者阎将军的影子。

    “阎婉清怎么了?”

    突然冒出一句话,阎烈洲不知该怎么接,苏墨钰抬抬下巴,指向他手中的锦囊:“你向姚纪灵索要安神的药,总不会是给自己的吧。”

    没错,他这药,的确是为阎婉清求的。

    他有些不好意思说,最近阎婉清的脾气越发大了,每日食不知味,夜不能寝,人也憔悴了不少,他从小就和妹妹分开,这些年来,很少陪在她身边,看到她这个样子,实在心疼。

    至于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阎烈洲心里很清楚,可他一向拘谨严肃,男女之间的事情,他也不懂,所以就算是劝,也不知该怎么劝。

    所以便想着,妹妹若是能睡个好觉,身体或许就会好起来了。

    苏墨钰看他为难的样子,也没有再追问,只是道:“心病还需心药医,不管是安神的药,还是安神的香,对阎婉清来说都没用。”

    阎烈洲拧紧了眉头:“太子和小妹的事情,我不好插手。”

    苏墨钰睨他一眼:“我也没让你插手,你就算想插手,也有心无力。”停了停,她换上严肃的语调,“阎婉清这样的性格,是不适合嫁入皇家的,更不适合嫁给太子做太子妃。”

    阎烈洲不说话,苏墨钰也没指望他给予自己回应,说这番话,完全是有感而发,她并不在意阎烈洲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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