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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夫晚成:纨绔太子妃-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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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墨钰假意不满:“姐姐好偏心啊,为什么没有我的?”
“我以往给你的还少啊,贪心鬼。”淑妃在她脑门上弹了一下。
长乐恭恭敬敬接过红包,抿了抿唇。
忽然间想起了淑妃几日前对自己说过的话:本宫从小看着钰儿长大,他性子坚毅,甚至有些顽固,认准的事情,便是撞了南墙也不回头,对待感情更是如此。
看着那翩然洒脱,眉目清俊,虽隐有阴柔,却英姿勃发,烈烈似火的男子。
长乐狠狠咬住下唇,直至尝到一丝甜腥。
她这一生,从未喜欢过任何人,唯一心仪的,却注定不属于自己。
“今天可真是热闹。”没有人注意到长乐的落寞,淑妃看着远处斑驳的树影,随口说了句:“太子妃的人选,估摸着会在今日宴上定下来。”
第164章 给她的礼物
扶着淑妃的手,不自禁握紧。
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日,原本以为自己不会在意,可当事实摆在眼前,一股难以抑制的酸涩感,还是从心底涌了上来。
那是一种绵绵不绝的疼痛,像是梅雨时节的细雨,不狂烈,却磨人,一寸寸的凌迟,一寸寸的剥落,让人连痛都喊不出来。
“钰儿,你怎么了?”淑妃察觉到她的异常,于是问道。
她打着哈哈:“没什么,昨天没睡好,今天一直有些恍恍惚惚。”
淑妃看着她,不知是不是错觉,总感觉她眼底流露出一种近乎于哀伤的悲怆,握住她扶在自己臂弯上的手,用力捏了捏:“钰儿,你一向有分寸,懂轻重,应该明白,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永远都不该去奢望。”
她心头一跳,淑妃难道是看出什么了?
强忍着心中的惊骇,她认真点头道:“姐姐放心,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我心里有数。”
淑妃拍拍她的手,轻声道:“你明白就好。”
陪着淑妃逛了一会园子,便有小太监来回禀,说是宴席马上就要开始了,让淑妃先做好准备。
今日宴席的主角既然是淑妃,且她又是皇帝最宠幸的妃子,两人必定是要一同现身的,于是苏墨钰便先离开了景仁宫,提前找到自己的席位落座。
淑妃虽只是四妃之首,但今日宴席的规制,几乎要达到皇后级别,一些封地在相邻州郡的王侯都赶来为淑妃庆生,这越加证明了众人的猜测——
一国之母的位置,非淑妃莫属。
苏墨钰四下环顾,没有找到容蓟的身影,想来也是,他是太子嘛,除了皇帝以外,他的身份便是最高贵的,自然要摆摆谱,等人都来的差不多了,他再出席。
正百无聊赖地跟其他几位早到的大臣聊天,女眷席那边,浩浩荡荡来了一拨人。
苏墨钰随意瞥了眼,发现原来是阎家。
阎夫人走在最前面,身后跟着几个庶女,因阎婉清的缘故,阎夫人这段时日消瘦了不少,却依旧无损她高贵的气质,虽然年逾四十,但论风度,却远超身后那几个庶女。
在京城,也就只有阎家的庶子庶女,才有资格参加皇家的宫宴,就连苏庆和,都没有这个资格。
苏墨钰只看了一眼,便准备将视线移开,但陡然间,在紧随阎家而来的宁王府家眷中,她看到了一个最不想见到的人。
姚纪灵!
阎婉清今日打扮得十分隆重华贵,一身逶迤拖地的杏红色缕金芙蓉花留仙裙,灿烂夺目,艳丽逼人,几乎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她的身上,偏偏只有苏墨钰,一瞬不瞬地盯着她身后的姚纪灵。
不但姚纪灵来了,宁王那边的男丁中,竟然站着一个瘦小的,一路东张西望,看上去格外猥琐的身影。
姚锦程!
苏墨钰将拳头捏得咯咯作响,肩膀因为极度的愤怒而剧烈颤抖起来。
“苏大人,您这是怎么了?”一旁的人被她吓了一跳,看她一副痛苦隐忍的模样,纷纷上前来表示关切。
她拼命压下心底涌上的狂怒,笑着对几人道:“没什么,早上吃坏了肚子而已,让几位大人担心了。”
“没事就好,今天可是淑妃娘娘的生辰,苏大人可千万不能病倒了。”
“那是那是。”
气氛又回归之前的平静,苏墨钰仍旧和几位同僚有说有笑,但心中掀起的滔天巨浪,却怎么都平静不下去。
总有种不详的预感,似乎不论任何时候,只要有姚纪灵出现的场合,都不会有不好的事发生。
以往倒也算了,姚纪灵就算不找上门来,她也不会放过她。
但今日是淑妃的生辰,她绝不允许任何人来打搅。
大约一炷香后,伴随着一声“太子驾到”,一身赭黄九龙朝服的容蓟,在一众侍人的簇拥下,浩荡而来。
在经过苏墨钰的席位时,他特意停下来,朝她所在的方位看了眼,大约是心虚的原因,她不敢与他对视,那晚在一品居,虽然自己跑得快,却不知道他究竟有没有看到自己。
借着喝茶的动作,她从蒙蒙的水雾中,偷偷朝他睨了眼。
结果发现,这家伙根本就没有在看她,而是穿过她所在的方位,投向了席位的另一边。
她顺着他的视线看去,脸色顿时就变了。
视线尽头,是穿着一件烟纱锦裙,笑靥如花的孙澜。
她怔了怔,手中滚烫的茶水,似乎也变得冰凉。
想到淑妃今日说的话,心底莫名爬上一抹绝望。
不过很快,她眼底的绝望与忧伤便消失了。
十皇子说,容蓟是做大事的人,做大事者,必然不能拘泥于小节。
自己也是做大事的人,何必在儿女情长上纠结挣扎?
若真如淑妃所言,今日宴席上,将定下太子妃的人选,她不会忧伤,不会愤慨,她只会向那二人,送上自己最诚挚的祝福。
想到这里,心里顿时一片释然,豁然明朗。
赭黄人影在万众瞩目的注视下,走到了位于御座下首的第一个位置。
此时皇帝和淑妃都还没有出席,故而席间的场面比较松散凌乱。
他趁无人注意时,招来一个小太监,“你,过来。”
“殿下有何吩咐?“小太监姿态谦卑,恭恭敬敬等候在容蓟身旁,等待着他的命令。
容蓟执起酒壶,悠闲自得地为自己斟上一杯清酒,广袖轻挥,一枚玉质腰牌,落入了小太监的手中:“席间孤会离开一阵,你见机行事,将这枚玉牌交给苏侍郎,让他去聚贤殿见孤。”
小太监手一翻,便将玉牌藏入了袖中:“殿下的嘱咐,奴才记住了。”
“好了,你下去吧。”
“是。”
小太监离开后,容蓟这才从怀中掏出一只精致的锦盒。
打开盒盖,黑色的丝缎上,托着一朵以珍惜墨玉雕刻而成蓟花。
花瓣栩栩如生,连其上的脉络都一清二楚,墨色的流晶内,隐有紫色的彩光,徐徐流动。
这是专门为他准备的,如果没记错,淑妃生辰后,便是他的生日了。
这家伙不知怎么了,最近总在躲着自己,虽然很生气,但还是巴巴的给他准备了生辰礼物。
他那么聪明,一定可以猜出自己这件礼物的寓意。
想到他收到礼物时的神态,不禁愉悦的勾起了唇角。
第165章 星海之泪
心不在焉地聊着天,苏墨钰的全部心思,都放在了姚纪灵那对姐弟的身上。
她今日为什么会陪着阎婉清一同进宫?而且,还偏偏挑在这个时候?
不由得朝容蓟所在的方位看了眼,男人正低着头,手中不知拿着什么,笑得跟个傻瓜一样。
不会是已经知道,太子妃的人选花落谁家,所以才高兴成这个样子吧?
她心里有些堵得慌,不过在这个节骨眼上,她可没有多愁善感的精力,也没有多愁善感的时间,容朝告诉她,情醉是一种无可破解的迷药,就算提前做好准备,也还是会着道,只有心中澄澈,无欲无求的人,才会不受其影响。
但怎么可能?生于世,则有欲,每个人的心底,或大或小,至少都会有一个愿望,哪怕就是出家的和尚,也不可能做到完全的超脱红尘,心如止水。
难不成,姚纪灵打算趁着今日文武百官在场,把自己和容蓟之间的事抖落出来?
这倒是个好法子,若是真的成功了,自己怕是要成为所有人厌恶憎恨的对象。
就算不会掉脑袋,至少头上的乌纱帽是保不住了,届时自己声名狼藉,成过街老鼠,一辈子抬不起头。
这不正是阎婉清想要看到的吗?
或许,这正是阎婉清决定带她一同入宫的原因,亲眼看着自己名声尽失,人人唾弃,这可比什么都来的痛快。
正这般想着,殿上嘈杂的哄闹声戛然而止。
苏墨钰精神一振,随着众人一同朝大殿最上首的方向看去。
果真是今天的主角到场了。
一身明黄龙袍的皇帝,陪着身着掐牙镶边四喜如意吉服,绾着精致飞天髻的淑妃,缓步走上高阶。
今日的淑妃,无疑是最光芒耀眼的,那一袭华丽裙衫上熠熠生辉的金凤凰,全都是以金线纯手工绣制,耗时两个月,只一件衣裳的价值,就不止百万,更别说她发髻上以名贵萤石所打造而成的步摇,亦是价值连城,皇帝对其宠爱程度,可见一斑。
虽然拥有如此大的盛宠,但苏墨钰却隐隐觉得,皇帝并没有打算立淑妃为后。
至于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她说不上来,只是觉得,皇帝无所顾忌地大肆宠幸淑妃,反而将她推到了风口浪尖。
而且,若真的有心立淑妃为后,为什么不明确表示,反而模棱两可,让大家去猜测去怀疑。
种种迹象,都让她觉得奇怪,难道,皇帝其实是在拿苏家当挡箭牌?
想到这里,她脸色不由得一变。
大殿上首,坐在皇帝身边的淑妃,笑得一脸温婉,不知她是真心喜欢皇帝,还是仅仅喜欢高高在上的感觉。
“今日是淑妃的生辰,最主要是高兴快活,这里不是朝堂,诸位爱卿,可别太拘谨了。”皇帝笑呵呵道,看样子,他今天心情也很不错。
众人纷纷附和,齐声恭祝淑妃福寿千年。
淑妃也是年近四十的人了,但因为保养得当,看上去也就是二十几岁的模样,精致的鹅蛋脸,笑起来千娇百媚。
就连那些刚入宫的后妃,在气度和容貌上,都差了淑妃一大截。
或许,这才是皇帝宠爱她的最主要原因。
“看来,要不了多久,我们就要改口了。”身旁一名官员道。
另一人接口道:“的确,淑妃如今的荣宠,冠绝六宫,当初皇后都没这待遇。”
“苏太师好福气,嫡子被任命兵部侍郎,眼看是下一任的兵部尚书,大女儿又是皇上最宠幸的妃子,甚至有可能成为一国之母,看来苏家的荣耀,快要赶上声名赫赫的阎家了。”
“如今阎家只有一个阎烈洲,怎能和苏家比?况且,阎家二小姐,又出了那样的丑闻,怎么看,苏家都有取而代之的可能。”
苏墨钰静静听着,假意被大殿中央的歌舞所吸引。
原来如此么。
皇帝是想抬苏家,以打压阎家。
苏太师从一开始就猜到了皇帝的意图,这才借口病重,离京休养,以免真给皇帝当了筏子。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苏太师深谙官场之道,更明白狡兔死走狗烹的道理,一旦阎家垮了,那功高盖主的苏家,便会成为皇帝接下来打压的对象。
忽然想到那日,苏太师送自己的十字箴言。
权柄若在手,清风满天下。
这里面的权柄,指的并非高高在上的权势,而是命运的车轴,未来的船舵,进退皆可、出入随心,将辽阔天地当做展现自己抱负的舞台,不贪,不嗔,不痴,不欲,方可保全自身,逍遥天地。
这是第一次,她对苏太师由衷生出敬佩之情。
宴席进行到一半,众人纷纷送上自己精心准备的贺礼,都是些名贵却不怎么稀罕的东西,淑妃虽然全都笑着收下了,但脸上却显得有些意兴阑珊。
苏墨钰自然也准备了礼物,是一套以蓝色水玉打造的首饰。
首饰不稀罕,稀罕之处,在于首饰的独特样式。
前世她在一家珠宝公司做过一段时间的卧底,有一款名为星海之泪的项链,设计非常独特,直到现在她还记忆犹新。
于是,她专门花大价钱,命人找到和蓝水晶相似的蓝色水玉,再请技艺最精湛的匠人,打造出了这么一套仿制的星海之泪。
好在是另一个时空,她也不担心侵权,把别人的劳动成果拿来用用,但愿那位在另一个次元的设计师不要介意。
从发钗,到耳环,再到项链和手链,全部都是统一风格。
每一件,都是以打磨光滑圆润的蓝水玉,制成泪珠的形状,再用银线串在一起,好似一滴滴湛蓝色的泪珠,别致而婉约,充分展现出了女性的柔美。
当放置首饰的丝绒盒盖被打开的一瞬,原本神色有些疲乏的淑妃,眼神猛然一亮,坐直了身体,赞叹道,“好漂亮的首饰。”之前的贺礼,她都是命贴身宫女代自己收起来,这会儿她却有些迫不及待,连忙招手:“快,拿近点,让本宫好好瞧瞧!”
第166章 一束断发
“苏侍郎,你真是有心了。”淑妃看着手中的饰物,越发的欢喜:“你是从哪家铺子买到这套首饰的,改日,本宫定要找个机会去拜访一下。”
苏墨钰得意道:“淑妃娘娘怕是找不到这个地方,因为这是微臣特意为娘娘您单独定制的。”
“单独定制?”淑妃讶然,“没看出来,苏侍郎还有这个本事。”说到这里,淑妃忽然有些伤感,说到底,钰儿始终都是个姑娘,就算假扮了十六年的男人,内心当中,还是有着女子的柔软,手上的这套首饰,就是最好的证明。
苏墨钰岂能不知淑妃在想什么,生怕她再伤心下去,会令人起疑,连忙道:“娘娘若是喜欢,微臣再想法子为您打造一套就是,您千万保重身体,不要因为一套首饰而伤心难过。”
听她这么一说,知道苏墨钰在提醒自己,忙敛去眼中的忧伤,笑道:“不了,本宫不是那种贪心的人,若是再问你要一套,只怕要被其他姐妹们嫉妒死了。”
她只是随口说说,不过当看到那套星海之泪时,其他妃嫔的确心有妒忌。
首饰不知是用什么珍宝制成的,只远远瞧着,就把人的目光全部吸引过去。
大部分人都觉得,淑妃配不上那套首饰,若非倾国无双的美人,戴上那套首饰,只怕所有的光彩全被那首饰给夺去了。
送上了礼物和祝福语后,苏墨钰便回到了自己的席位。
就在她刚刚落座的刹那,对面女眷席上的阎婉清忽然站了起来,手中捧着一方一窄两只锦盒,朝着上首的淑妃走去。
“臣女恭祝娘娘福如东海,春秋不老。”说着,献上了自己的礼物。
是一件雕工精美的白玉花瓶,论精巧论名贵,都只能算作一般。
淑妃笑着收下了,客套回了句:“王妃的礼物本宫很喜欢,叫你费心了。”
这话还不如不说,在场之人,哪个不知阎婉清只是个侧妃,叫她王妃,是看在阎家面子上,才抬举她一句,更何况,那白玉花瓶实在普通的不能再普通,见识过苏墨钰送的首饰,那花瓶几乎可以算得上是寒酸了。
阎婉清的神色僵了一瞬,但她很快调整好心境,将另一只扁长的盒子取出,高举至头顶:“臣女还有一件礼物要送给娘娘。”
淑妃和皇帝面面相觑,这送礼还有一次送一双的?
阎婉清没有理会众人疑惑的目光,将盒子又举高了一些:“这件礼物,并非是臣女为娘娘准备的,而是臣女的一个朋友,托臣女送给娘娘。”
听到这句话,苏墨钰几乎下意识站起身,想要奔到台阶上,将阎婉清手中的礼物夺下。
她反常的举动,引起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就连淑妃,也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望着阎婉清手中的盒子,淑妃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什么东西,这么神秘?”皇帝似乎并未注意到场面的尴尬,带着好奇道:“打开来瞧瞧。”
随侍的宫女上前,将盒子接过,捧到淑妃和皇帝面前,将盒盖打开。
淑妃看到盒中的东西,一直挂在嘴角的清浅微笑,顿时消失,脸上的神态也变得僵硬惊骇。
一旁的皇帝,却是一脸莫名,指着那盒子道:“一束头发?这就是你那位朋友送给淑妃的礼物?”皇帝看了淑妃一眼,见她神色不郁,于是厉声呵斥道:“你这位朋友,难道是故意来搅局的不成?你看,你把淑妃气成什么样子了,婉清,你年纪也不小了,怎么可以做出这等荒唐之事?”接着吩咐那宫女,“赶紧把这东西扔了!”
这时,一直隐匿于人群最后方的姚纪灵站了出来,跪在阶下,高声道:“皇上息怒,这件礼物,乃是民女所赠。民女并非故意惹娘娘不快,这束断发的含义,民女以为,娘娘应该明白。”
皇帝看向淑妃,试探道:“淑妃,你怎么看?”
淑妃勉强笑了一下,任谁都能看出她笑容里的僵硬:“臣妾近来常常忘事,实在不太明白,这么一束断发有何含义。”
“娘娘或许不知,但苏太师却是一定明白的。”
姚纪灵一句话,又把矛头指向了苏太师。
苏太师坐在男丁席位的最前方,位置醒目,一眼就能找到。
苏墨钰看到,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苏太师,脸上竟也出现了一瞬间的恍然与沉痛。
那束断发,到底有什么含义,竟能让淑妃和苏太师反应如此之大?
不需要她猜测,姚纪灵紧接着给出了答案:“苏太师,程儿是您的亲骨肉,就算您恨我怨我,我也要把他安然送到您的身边。”
“胡说八道!我父亲何时又多了个儿子?你莫要在这危言耸听。”淑妃到底是四妃之首,在这关键时刻,表现出了一宫之主该有的威严与霸气。
姚纪灵早就做好了准备,自然不怕:“这束断发,是苏太师亲手剪下,留给我娘亲的,娘娘也是亲眼得见,怎能说是民女危言耸听?”
淑妃脸色沉冷,搁在身侧的两手簌簌发颤:“姚姑娘,本宫这辈子什么人都见过,你可以攀龙附凤,但用这种方式,就太愚蠢了。”
“娘娘误会了,民女只说程儿是苏太师的亲生骨肉,没说自己也是。”她仰起头,直视玉阶上的淑妃:“民女知道,娘娘憎恨民女的娘亲,正是因为娘亲的缘故,才令苏夫人伤心郁结,落下心病,不久之后撒手人寰,但程儿是无辜的,还望娘娘看在程儿年幼的份上,莫要与他计较,毕竟,他也是娘娘的亲弟弟。”
有人看戏不怕事大,问了句:“姑娘要怎么证明?没准,这只是你编造出来的谎话,实际上,苏太师根本就不认识你的母亲。”
似乎等的就是这句,姚纪灵想也不想,清晰道:“苏太师随身携带的那枚玉佩,便是娘亲亲手赠予,上面刻着一个湄字,那是母亲的闺名,只有苏太师才知道。”
刻有湄字的玉佩?
众人纷纷朝着首座的苏太师看去。
老者原本还有意无意地遮掩着腰间的那块玉佩,但此时,他却是颓然放下了手,眼中一片空落。
借着殿内明亮如白昼的光线,玉佩中央雕刻的那个湄字,再清晰不过。
苏墨钰脑中轰然一声。
她一直以为苏夫人的死,是因为方氏,原来,竟是因为姚纪灵的母亲!
淑妃身子晃了一下,擦了胭脂的脸颊,也泛着生冷的惨白。
她是苏家最年长的孩子,当初母亲去世的真相,只有她最清楚。
以为那个女人再也不会出现在自己生命中,伤害她最爱的亲人,没想到,过了十几年,她仍旧阴魂不散!
“娘娘!”
心头阵阵悲苦,一股甜腥从喉中涌上,淑妃眼前一黑,整个人软软倒下了去。
第167章 故技重施
一瞬间,无数的人影纷纷朝着台阶上奔去,周遭很乱,又似乎很安静。
她站在原地,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御医!快传御医!”这是皇帝的声音。
“皇上,请让淑妃娘娘躺平,这样老臣好给娘娘施针。”这是御医的声音。
“娘娘,您喝口水缓缓。”这是宫女的声音。
唯独,她听不见自己的声音。
怎么会这样?
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只是一块玉佩而已,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机械地转过头,朝苏太水的方向看去。
意气风发的老者,似乎在短短一瞬,便苍老了许多。
他遥遥望着玉阶之上,脸上一片木然,眼中却满是沉痛的哀鸣,仿佛一只年老体衰的苍鹰,一生翱翔苍穹,然而在生命的最后,却只能无力而悲伤的等待死亡的降临。
恍惚中,苏墨钰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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