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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夫晚成:纨绔太子妃-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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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公子,究竟发生什么事了?”若白回头朝一品居的方向看了眼,拧着眉头问。

    “朝廷应该已经知道,一品居是我名下的产业了。”有些眷恋不舍地看了眼对面的阁楼,除了苏府以外,这里就像是她的第二个家,多少是有些不舍的:“皇上已经开始着手对付苏家,我现在应该算是朝廷钦犯吧。”

    若白愕然:“怎么会这样?我派出去的人,什么消息都没有打听到。”

    她苦笑道:“这是一个从很久以前就已经挖好的坑,怎会等到现在让你察觉出来?”

    “那……”

    “干将,倾夜狐所有人力,能否救出我爹?”

    若白眼神微闪:“小公子何意?”

    一旁的影毒插言道:“别装了,她什么都知道。”他顿了顿,又道:“还有,血舞死了。”

    同样的惊诧神色,出现在若白的脸上:“此言当真?”

    “自然当真。”回答他的人是苏墨钰:“干将,我早就说过,你这双手,适合抚琴弄花。”

    若白张了张口,似乎是想辩解,但对上苏墨钰了然的神态时,轻叹一声,觉得也没必要再解释了。

    “小公子。”此时开口的,是一直没有沉默的雪樱:“你知道皇家有个暗卫组织,叫做无常门么?”

    摇头:“不知。”随即又道:“皇家培养几个暗卫,这很是正常。”

    “这可不是一般的暗卫,他们是由江湖上最穷凶极恶之人所组成,我也是最近无意间查到的。”雪樱看了在场三人一眼,缓缓垂下头:“小公子知道这个组织幕后的cao控者是谁么?”

    苏墨钰潜意识决绝询问,只沉默着不说话。

    “在大晋,最有权势的人,除了皇上以外,便是太子。”

    “你想告诉我,今日所发生的所有事,都与太子有关?”她脸上没什么表情,语声却冷寒入骨。

    雪樱摇头:“我不确定,但我能肯定的是,我们的一举一动,都在无常门的监视下,包括小公子要救苏太师的决定,也在他们的计划当中。”

    “这件事以后再说,朝廷现在正在寻我,我打算暂且躲避一阵。”

    影毒不知又从哪摸出一只鸡爪,嘎吱嘎吱地啃着:“问题是,躲哪里呢?”

    她将目光转向街道另一侧的醉芳楼:“那里。”

    “你还真是格外喜欢这种地方。”影毒腹诽一句。

    不是她喜欢,而是这种地方,鱼龙混杂,最适合藏身。

    若白又提出疑问:“可是谁能保证,不会有人出卖你?”

    “不会的。”苏墨钰笃定道:“只要我一天是夜狐的主人,天罡就不能出卖我。”

    “什么什么?”影毒跳了起来:“天罡?那个刀枪不入的变/态家伙,竟然在醉芳楼!”

 第267章 不需要第二个权臣

    “哎呦,小公子,您今天怎么有空来咱们醉芳楼?”

    一走进醉芳楼,挥着香帕,永远都无比热情的老/鸨立马迎了上来。

    “您是想要莺莺姑娘来陪您,还是秀儿姑娘,要不就香玉姑娘吧?这丫头长得可水灵了,保证小公子喜欢……”

    苏墨钰头也不回:“你过来。”

    老/鸨一怔:“我?”

    “没错。”

    “哎呦,小公子,您可折煞奴家了,奴家都一把年纪了,不对您的口味。”

    苏墨钰淡淡瞥她一眼,“不要让我说第二遍,天罡。”

    老/鸨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挥舞香帕的动作也变得僵硬起来,影毒捂着嘴巴,噗嗤噗嗤地笑:“我的眼睛哦。”在他印象中,天罡应该是个浑身肌肉,魁梧高大的黑髭大汉,谁知道竟是这满身香粉,一脸媚态的青/楼老/鸨。

    苏墨钰不理会她的惊愕,径自朝二楼的方向走去。

    不到片刻,浓妆艳抹的老/鸨就跟了上来,虽然一身的脂粉味能熏死人,但整体给人的感觉,却与之前判若两人。

    她也不说话,就在前面带路,直至都进一间看上去不起眼,实则内有机关的房间,这才开口:“少主是怎么知道我真实身份的?”

    为什么每个人的开场白都是一样的?

    苏墨钰走到窗前,手指抚过外表看上去是木头,实际却是精铁的窗棂:“我怎么知道的并不重要,你只需要在接下来的日子,保证我的安全,不要让我被朝廷的人找到即可。”

    老/鸨看了眼若白还有影毒,道,“这两位是?”

    不等苏墨钰开口,影毒首先做自我介绍:“我是影毒。”又指指若白:“他是干将。”

    “少主留在这里可以。”她看向若白和影毒:“他们必须离开。”

    苏墨钰皱眉:“为何?”难道这几人之间有矛盾不成?

    “组织有规矩,除非执行任务期间,否则夜狐的成员,不得彼此见面。”

    还有这种破规矩。

    苏墨钰看向两人:“行,我和雪樱留在这里,你们两个自己去找地方住。”

    影毒长吁短叹:“不是吧,还以为跟着少主有肉吃,结果还得继续去当乞丐。”

    苏墨钰探手入怀,结果掏了半天什么都没逃出来,不免唏嘘:“出来的急,忘了带钱。”不过,倒是带了肉干。

    将手中肉干撕下一块,丢给脚边的皮卡丘。

    影毒立刻不满嚷嚷:“狗都有肉吃!我们好歹是人吧?”

    苏墨钰纠正:“不是狗。”

    “不是狗是什么?”影毒探手过来摸,原本安静得让人察觉不到任何存在感的皮卡丘立刻炸毛,露出一口锋利獠牙。

    影毒嗤了一声:“不让摸就不摸,小气。”

    苏墨钰忍不住狂翻眼皮,早知道,她就不揭穿这些家伙的真实面目了,平日里戴着面具时,倒觉得稳重些,谁能想到看似最心狠手辣的影毒,竟然是个逗比。

    “走吧干将。”影毒砸吧砸吧嘴,招呼着:“我前几天看上了一座破庙,趁着那里还没人占领,先去抢地盘。”

    至于么?怎么说也是夜狐的成员之一,穷成这样,简直丢脸!

    苏墨钰解下腰间的一块玉佩:“拿去当了。”

    影毒接过,来来回回把玩一番,惊喜道:“看上去很值钱的样子,一定能当不少钱!”

    废话!那可是最稀有的和田玉,至少能当千两白银。

    待几人都离开后,雪樱关切道:“小公子累了吧?要不先睡会儿,我替你把风。”

    是累了,可即便累得浑身瘫软,又怎能睡得着呢?

    ……

    御书房内。

    皇帝一身九龙黄袍,高坐于上首之位。

    身着便服的苏太师坐在下首,一名宫女上前来,替苏太师撤下手边的茶盏,重新换上一杯刚刚沏好,热气腾腾的茶水。

    一切看上去,是那么的平静安详,好似两个许久未见的老友,在秉烛夜谈。

    当然,要除去御书房外,身着重甲,手持刀枪的上百御林军。

    皇帝轻笑一声,端起手边的茶盏,抿了一口:“朕的消息才刚刚放出去,就有一、二、三……”他数着手边的奏折,数到最后一本时,重重摔在桌面上:“十二个人,为苏太师你求情。”

    苏太师不紧不慢道:“那是因为,这些朝中同僚都知道,臣是无辜的。”

    “无辜?”皇帝收起怒色,脸上是一贯的温和微笑:“苏贤啊苏贤,朕不否认,这些年来,你的确在世人眼中,塑造出了一个高风亮节,忧国忧民的贤良名声,但你别忘了,最终的决定权,还是在朕的手上,朕说你是叛国逆贼,天下间,便无人可反驳。”

    比起皇帝的冷酷,苏太师仍是温和清雅的模样,似乎完全不受任何事情的影响,这是他多年练就的气度,早已镌刻在了骨子里。

    “皇上,人言可畏,这个道理,您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轻飘飘的一句话,却令皇帝勃然变色。

    没错,人言可畏,流言可惧,他比谁都清楚这个道理。

    “当年,皇上能从一个不受/宠/的皇子,一跃成为大晋最尊贵的君王,靠的,不就是人心的力量?”苏太师仿若没有察觉皇帝的异样,仍是语声淡淡。

    “你说的没错。”皇帝沉冷的表情下,是另一种古怪的自信:“所以,朕才会一次次提拔苏墨钰,给他机会。”

    苏太师那双岿然不动的眼,终于有了细微的波澜:“他还是个孩子。”

    “苏贤。”皇帝放下茶盏,站起身来,负手道:“朕记得很清楚,几十年前,十四岁的你高中状元,金殿之上一篇赋国策惊艳天下,父皇极为器重你,短短三年时间,你便从一个无名之辈,成为大晋朝有史以来,最年轻的权臣,位居左相,意气风发,那时候的你,是朕心目中,最崇拜敬仰的存在,连太子,都竭尽全力地想要拉拢你。”他看向对面的苏太师,宛如时光回溯,那张年轻傲气的脸孔,重新浮现在眼前:“苏墨钰今年也十六岁了,或许,他能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成为大晋朝第二个最年轻的权臣,裘马轻狂,春风得意。”他走至苏太师面前,拍了拍他的肩,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大晋朝,不需要第二个苏贤。”

 第268章 太子,千万不要让朕失望

    苏太师的眉眼,还是四平八稳的模样,似乎很少有事,能让他露出平静以外的神色。

    这是皇帝从很早以前就知道的,他和苏太师之间的关系,是敌人,但更像是结识多年的朋友。

    整整四十年,四十年间的风雨变迁,四十年的爱恨情仇。

    “苏贤,有件事,朕一直不理解。”说着不理解,皇帝的眼中,也真的透出好奇迷惑的神色:“当年,那么多有实力的皇子都想要拉拢你,你为何偏偏选择了最不起眼的朕?”

    这是梗在他心里最深的一个疑问,他从来没想过向苏太师寻求答案,但今日不知怎么的,竟迫切地想要知道真相。

    苏太师看着皇帝,用那双总是透着睿智的双目,一丝不苟地看着皇帝,口吻却随意平淡:“没什么特别的原因,那时候的我,骄傲自负,总想着做点寻常人做不了的事情,想要向世人,向这个天下,证明自己的能力。”

    事实上,他成功了。

    而且,还不是一般的成功。

    当年的夺嫡之争,有多么凶险,多么残酷,他比皇帝更为清楚。

    也是因为如此,他的双手才染满了血腥。

    或许,今日的一切,是上天对他曾经所作为所的一种惩罚吧。

    皇帝怔住了。

    这几十年来,他左想右想,想过无数的可能,却万万没想到,苏太师帮助自己夺嫡的原因,竟然会这么简单,这么……荒唐。

    片刻的怔愣后,他猛地大笑出声,“好,好个苏贤!整个皇家,整个天下,还有朕的一生,都被你玩弄于股掌之中,好,非常好!”

    苏太师平静地看着皇帝,脸上仍是无波无澜的样子,只有眼底,掠过一丝浅浅的哀伤与怜悯。

    “苏贤!”小声戛然而止,皇帝猛地转脸,看向苏太师的眼中,满是厌憎地怨恨:“朕最讨厌的,就是你的自负你的无所顾忌!你以为自己是谁?你凭什么掌控朕的一生,凭什么随心所欲改变他人的命运?你这世上最可恶、最嚣张、最不可一世的混蛋!”

    夜风吹起苏太师身上宽大的袍子,一向精神烁烁的老者,此刻却像是骤然苍老了数十岁,眼角的细纹,也变得深邃起来。

    “皇上,不是臣决定了您的一生,而是宿命……”

    “别跟朕说什么宿命!”皇帝蓦地恼怒起来:“朕从来不信什么宿命!如果不是因为朕尚能保持清醒,你的好儿子,怕不是也要走与你同样的老路?朕……绝不允许!皇家的宿命,不能再交由你们苏家的人来一手把控!”皇帝平了平心气,用最平淡也是最冷漠的声音道:“苏墨钰,不会再有证明自己能力的机会了。”

    苏太师原本在整理被风吹乱的衣衫,他是个无论何时,都一丝不苟的人,容忍不了任何细微的瑕疵,听到皇帝最后一句话时,手下的动作顿了顿:“那个孩子,不像我,他没有野心。”

    皇帝冷笑,“苏贤,他虽是你的儿子,但朕比你看得清楚,每当他站在太和殿上时,他的眼睛里……”皇室指了指自己的双目:“写满了狂妄和野心。”

    苏太师轻叹口气,没有回应。

    就在此刻,一名侍卫急匆匆跑来,跪在门外道:“启禀皇上,太师府不知何故突然起火,萧统领被困其中,生死未卜,苏墨钰趁乱逃脱,下落不明!”

    “什么?”皇帝骤然一惊,摔了手中茶盏:“混账!这么多的人,连个半大的少年都看不住!朕要你们何用!”

    茶盏的碎片在眼前飞溅,一片擦过脸颊,顿时血流如注,但那侍卫却不敢抬手去擦,只一个劲的磕头求饶:“皇上饶命!”

    “滚下去!”

    如蒙****般,侍卫连滚带爬地退下了。

    皇帝捏了捏拳头,冷笑着转向苏太师:“苏贤,这可是你的安排?”

    苏太师从头至尾,神色没有半分改变,只背着手,遥望窗外的沉沉夜色,听到皇帝的问话,这才转过脸来,神情间,带着一丝浅淡的笑意,轻声说道:“这孩子,比臣当年要优秀多了,皇上也有看错人的时候。”

    皇帝觉得苏太师脸上那并不明显的笑意,简直碍眼透了,扬声道:“将罪臣苏太师带下去,好生看管,切莫不可出半分差错。”

    话音甫落,便有两名身着铁甲,全副武装的侍卫上前,给苏太师带上枷锁,随即押解着他,离开了御书房。

    皇帝回到御案前,目光沉沉,如夜幕下的寒霜,层层叠叠,变幻莫名。

    许久后,他高声道:“来人,传太子前来见朕!”

    容蓟不知皇帝传召自己的目的,但也知道必定与苏家有关,所以格外小心。

    经过御书房外,正逐渐散去的御林军,心头不安的预感,越发强烈。

    “儿臣参见父皇。”举步而入,在跪拜的时候,他看到对面的座椅旁,放着一盏早已凉透的茶水。

    有人来过,这个人很可能,便是苏太师。

    那么……

    没给他思索的时间,皇帝看着跪在下首的他,开口便道:“苏贤已被朕缉拿入狱,但苏墨钰却跑了。”

    容蓟抬起头,愕然道:“父皇已经动手了?”

    皇帝两手撑在御案上,借着御书房内明亮的烛光,仔细窥探着容蓟眼中的神色,当发现果真只有诧异时,才放心地坐了下来:“是,这是最好的时机,只不过,中间还是出了点小差错。”

    这个小差错,自然指的就是苏墨钰了。

    看来太师府的那场大火,也与她有关。

    他直挺挺地跪着,纵然心中有千般疑问,万般焦灼,也不敢表现出分毫。

    “这件事你怎么看?”皇帝问。

    他沉吟了一下,道:“自然是立刻封锁城门,派出精锐卫兵,搜捕苏墨钰。”

    皇帝满意颔首:“朕也是这么想的,既然你与朕想到一起去了,那捉拿苏墨钰一事,朕就交给你去办了。”在容蓟接旨叩首的时候,又意味深长地补充一句:“太子,你可千万莫要让朕失望。”

 第269章 把动静闹大

    再翻过一个山头,前面就是村庄,连续不眠不休奔逃这么多天,早已精疲力尽,不过,总是保住了一条性命。

    等风头过去,再找个安宁点的小镇落脚,从苏家带出的千两银子,加上一些值钱首饰,怎么也不会过得太过拮据。

    方姨娘认为,这个她这辈子,做的最正确的决定。

    她从怀中掏出两个油饼子,一个递给苏庆和,一个自己啃了起来。

    以往,在苏府吃着山珍海味都又不满足,现在啃着干饼子,心里却很是开心。

    马上,她就能摆脱所有的苦难,马上,她就能真正做一回有钱人,而不再遭受任何人的白眼。

    “不知京城现在如何了。”苏庆和一边吃着饼子,一边嘀咕。

    方姨娘将手中的水壶递过去:“想那么多做什么,总之,咱们今后跟苏府再也没有任何瓜葛了。”

    苏庆和长长一叹,到底是不太甘心的,如果自己肯留下,与苏府一同共渡难关,是不是就会有希望,保住苏家这些年来积累的威望以及财富,是不是自己还能继续做苏家二少爷,是不是还能意气风发地当他的中书侍郎。

    这一切都是未知数,正因为是未知数,他才放弃一切,听从方姨娘的建议,像只丧家之犬般,一路从繁华的京都,逃到这个荒无人烟的小山沟里,喝着白水,啃着干饼。

    当他叹第二声的时候,他忽然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为什么饼子上会有鲜血?

    为什么自己的双手不见了?

    为什么……

    他没来得及发出第三次疑问,眼前便是一黑,接着,身边的方姨娘发出惊恐无比的尖叫声。

    但,他已经听不到了。

    因为他的头颅,已经与身体分了家,和那没有吃完的半个饼子,一起跌落尘埃。

    方姨娘惊恐地看着站在她身前,手握滴血长刀的男人。

    她不认识这个人,但从对上的穿着上来看,似乎是朝廷的人。

    “这位大人,求求您了,饶了奴家吧!”她满脸血泪,用力磕着头:“奴家是无辜的,奴家什么都不知道。”

    男人抬起手里的刀,轻轻拭去上面还冒着热气的鲜血,“我不认识你,我也不想杀你……”在方姨娘脸上露出惊喜表情后,又道:“但这是我的任务,你求饶也没用。”

    方姨娘脸上的笑意僵住,正要继续哀求,只见对方扬手一挥。

    刀光闪过,一道血线飞溅而起。

    方姨娘瞪着眼睛,像是几乎要把眼眶给撑破一样,怎么都不肯闭上眼睛。

    当死亡真正来临时,她才知道,什么叫做恐惧,什么叫做绝望。

    而事实上,她根本没有感觉到任何疼痛,死亡好似是一件非常简单且愉悦的事情,只需要等着腔子里的鲜血流尽,等着灵魂慢慢消散,归于尘埃。

    扑通一声,她无力地倒在地上,眼前的景象开始模糊,布包里的银子散落出来,掉了一地。

    她颓然地伸着手,去抓其中最大的一颗银锭。

    这些都是她的,是她的!

    是她后半生的希望,是她一辈子的追求。

    然而,她的手指伸到一半,便无力垂下。

    男人上前一步,从地上捡起布包,满足地笑了两声,“不错,这趟任务不亏。”

    荒陂上再度归于宁静,两具残破的尸体,仿佛与周遭的荒芜融为了一体,成为了这片枯败灰暗山头的一道风景。

    枯枝上,乌鸦啼鸣,久久不绝。

    ……

    苏墨钰来来回回把玩着手中的两枚夜狐令,屋外下起了入秋的第一场雨。

    她盯着淅淅沥沥的雨滴,昏昏欲睡。

    门外响起脚步声,她迷离的眼神陡然间变得清明起来,将夜狐令揣好,转过身去。

    一道白影闪了进来,是若白,不,准确说,应该是干将。

    “怎么样了?”

    “京城各处城门已被封锁。出入都需严格搜查。”他顿了顿:“负责此事之人,是太子。”

    苏墨钰轻笑一声,打了个哈欠:“果然是这样。”

    “少主打算怎么办?”

    她半眯着眼,唇角微微上扬,看似在笑,但那扬起的弧度,却似两把锋锐的利刃,“皇帝送了我这么大的一份厚礼,我又怎能不做回敬?”

    “少主的意思是……”

    她站起身,走到桌边,抽出一张写着几行字迹的纸笺:“按照这上面说写,尽可能把消息传出去。”

    一个干将,一个影毒,一个天罡。

    三人的身份,正好适合用来做这件事。

    干将看了几眼,指着最后的几个人名,“这几个名字又是何意?”

    她走回椅子前,一屁股坐下,“那几个人是你的暗杀目标。”

    “这些人,似乎都是朝廷命官。”

    “没错,正因如此,我才要你杀了他们。”

    “少主,这么做,难免会引起皇帝的注意,实在冒险。”

    她不以为意:“我知道,但我就是要引起他的注意,为官的这段时间,我也算把他的脾性摸清楚了,他是个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的皇帝,最怕的就是自己威望有损,遭后世诟病,说直白点,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把动静闹大点,我就不信他会不在乎。”

    “那太子那边呢?”

    太子……

    终究,他们还是走到了完全对立的地步,他是皇家的一份子,而自己,则是苏家的子孙,他不可能背弃自己的家族,她也一样。

    这是她最不愿意面对的,连提起,都觉得不堪忍受。

    皇城封锁,这么多天都没有行动,她知道他在给自己逃走的机会,但她不能走,不能在什么都不做的情况下狼狈逃离。

    而一旦彼此为敌,他的立场,将会更加艰难。

    到那时,她是眼睁睁看着他纠结挣扎,还是帮着他一同对付自己的家族?

    她深深吸口气,将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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