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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色倾城,残暴女丞相-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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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杏花般清润秀美的唇轻吐,却是冷冽如冰:“曜,将这些人处理干净,一个不留。”
  “是。”一道残影沿着山坡箭射而下,纵入阵法之中,开始了血腥屠戮。
  原风息波澜不惊,她又开始如从前那般心软……那么,这沾染血腥之事,便由他来替她做。绝不留下半点后患。将目光投向远处的炊烟,唇边勾起一抹浅浅的温柔,她就在那里,在触手可及的地方。真好!
  *
  云意从军营里出来时,但见天如墨锦,满天星斗闪烁,夜里的风吹面微寒,她却浑然不觉得冷。喝了大半日的酒,已有六七分醉意,脚步都有些踉跄,华殇从旁扶着她,以免她摔倒。
  “嗯?”她抬头望天,几乎狐疑问:“为什么没有来?”
  “公子等谁?”
  “呵呵,自然是找茬的人。太后娘家人恁地沉得住气,那厮被挖了双目,却连半点动静也没有,估摸只是个沾不上边的远亲。”云意吃吃笑了下,忽而将脑袋靠在他肩头,灼热的气息与浓烈的酒香交融在耳际,华殇的心猛地一悸,不觉用力抱住她的纤腰,呼吸渐促……
  “华殇。”她停靠了会,忽而抬起头,绯红玉面,艳艳如芙蕖,凤眼迷离,朱唇微启,致命的诱惑,让华殇心如鹿撞,浑身血液翻腾,情不自禁俯首贴上她的面容。
  “为何不去寻你的雅雅,她、死了吗?”
  “不。”华殇轻轻抵住她光洁的额,如同梦呓般低喃,“她没死,而我也不必去寻找,因为、你就在我身边……”语声渐低,终至不可闻。四野皆寂,唯有他心跳如鼓。
  云意目不转睛地注视他,眼底水光荡漾,忽而将细嫩白皙的食指轻轻压在他唇上,他下意识地张了张,那柔滑香腻的手指趁势溜了进去,如同调皮的精灵,在他口中轻轻捣弄,激起他阵阵战栗。
  就在他想要卷住那调皮的玉指,她忽而抽了出来,带着透明津液的玉白手指,看起来异常香艳,而她就在他滚烫灼人的目光下,缓缓将那食指置于唇瓣,香舌轻舔,粉润的舌尖,玉白的手指,恍如白玉红梅交相辉映,给人强烈的视觉冲击。
  华殇口干舌燥,下意识地吞咽了下,感觉身体里仿佛腾起熊熊火焰,灼人的热度,让他不由自主想要靠近她,眼前唯一的清凉。
  “你想要我?”
  她笑,将沾染他气息的食指轻轻含入口中,神态邪魅,勾魂摄魄,华殇抵住她,轻轻喘息,明明满心羞怯,却听到自己压抑的道了声:“是……”
  他再抵挡不住那动人的诱惑,俯首擒住那芳香柔软的朱唇……
  子幽说过,拿出那夜的勇气。如今,他终于鼓起勇气,在这样妩媚生春的夜,似海深情如火山爆发……

☆、031 背叛

  *如出笼的野兽,华殇觉得自己快要爆炸了,手中软腻的肌肤,呼吸之间熟悉的芬芳,让他意乱情迷,喘息不已。
  云意半是清醒半是迷醉,玉指翻飞,挑开他的衣襟,滑入他的胸膛,触手一片灼热的细腻,不禁舒服地叹息了声:“殇,那一夜,也是这般热情吧……”
  她想起来了?又或者,所谓失去记忆,只是他的妄自揣测?华殇闻言一僵,绷紧的身体彰显他此刻的紧张与欲念。水雾迷离的眼划过一丝清明,他转脸,对上她的凤目,但见水泽氤氲,迷蒙若醉,让人无法判断她此刻是醉是醒。
  一时间,进退不得。
  “嗯?”她摸出他怀里的旧荷包,指尖轻划过那拙劣的刺绣,似喟叹般道:“这是你的刀吧,鬼泣……绣这玩意儿的时候,我几岁?”
  她的话如同兜头凉水,将他炽热*浇灭了大半。华殇沉默地垂下眼眸,心头砰砰直跳。喜忧参半,百味杂陈。
  她,记起所有了?
  “我是、雅雅?”云意捧起他的脸,不让他有逃避的机会,“乖,回答我。不许欺骗,不许隐瞒。”丰润的红唇在他耳际游移,略带沙哑的声音充满了蛊惑。
  华殇深屏呼吸,往事如风暴般在脑海深处炸开,他很想将一切脱口,一时却无从说起。
  “华殇,你不乖哦。”她轻笑,声音如羽毛般撩过心尖,“该罚……”随手一扯,套在他身上的灰色袍衫瞬间滑落腰际,却无法冷却他滚烫的火热的身心。
  她俯首张唇,贝齿轻咬,华殇只觉肩上微微疼痛,又似乎夹杂着微微的酥痒,那痒直达心底。
  未熄的*再次腾腾燃烧,喉间发出一声难耐的低吟。
  “说不说?”
  “我——”
  陡然响起的琴声,打住了他的话头。也吸引了她的目光。
  绵缈的琴声,如春风吹拂过湖面,乍然吹皱了一池幽水。悠悠扬扬,又似剪不断的柔丝,抽出人心底难言的情思。深切婉转,如泣如诉,让人新潮随之飘扬起伏。
  原风息。他似凭空出现在空旷的夜野。
  数丈开外,他席地而坐,白衣如雪,墨发如绸,垂首抚琴,神情安静如水,如在画中。
  华殇深吸了口气,庆幸的同时又有些失落。原风息,他的到来打破所有的激情,却也将他从艰难的挣扎中解脱出来。
  他无奈地松开她……云意眉心一拧,原风息,来得真不是时候。明明她就要套出话来。她其实并没有想起多少,只是一些很模糊的片段。是关于原云意小时候的,片段中,有华殇。
  似有感应,他忽而抬头,目光遥遥望来,却见她勾住华殇的脖子狠狠吻了上去……
  琴弦“铮”地一声,断了。
  华殇身躯一震,仿佛五脏移位,体内绞痛不已。是,音攻。
  云意耳中嗡嗡作响,连忙松开华殇,却见原风息已站起身,正朝这边走来,明明是优雅缓慢的脚步,却刹那已至眼前,不由心中震动。缩地成寸?瞬移?
  原风息神色温柔,眼神却深不见底,余光飞速掠过华殇的裸背之下一点红梅,一丝微妙的情绪掠过眼底,待要细察,华殇已拉上衣衫,转过身来。
  “云云,你真调皮。”原风息凝视她,微微一笑,深黑的眸中,一点星光,比烟火更璀璨。云意感到一阵莫名的眩晕,她扶住额头,眼神出现一丝迷茫。
  “风息哥哥,我也要学琴,你教我!”稚嫩清脆的童音蓦然出现脑海,模糊的画卷中,一个女童欢快地奔向花树下的少年……“好。”少年将她抱在身前,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发顶,笑意如月光般清浅迷人。
  “公子?”华殇想要扶住仿佛摇摇欲坠的她,一只素白的手已将她扯了过去,原风息,抱起了她。
  他下意识阻拦,原风息侧眸一瞥,那一眼,森然凌冽,让人如坠地狱。
  华殇一怔,回神时,已没了他踪影。
  云意觉得自己仿佛跌入一个甜美的梦境。
  迷糊中听得一声轻叹“是不是对你太放纵了?云云……”她才悠悠醒来,发现自己正枕在原风息的大腿上。而他,坐在一颗枫树下。
  枫红飘飞,旖旎如画。而他,白衣清雅,恰似画中人。
  她闭了闭眼,脑海中,片段如浮光掠影,背景人物俱都模糊,那种被宠溺的幸福却深入骨髓,铭刻于心。
  那是,原云意和原风息的过去,他将她捧在手心里呵护。美好得,让人心生嫉妒。
  “云云,醒了?”他俯首轻问,冰雪容颜盈盈如月中仙,眸中光华璀璨,恍若盛了漫天星光。
  心头蓦然悸动,眼见着他越来越贴近,云意蓦然偏头,那温柔似水的吻错过唇角擦过脸颊,留下湿滑的痕迹。
  他微微一顿,“云云可是不舒服?”
  “没有。”只是,这样蚀骨的温柔不属于她。云意心道,推开他,站起来,“夜深了,该回去了。”说完,径自头也不回地走向不远处正低头啃草的马儿。
  原风息注视她的背影,露出一抹深思。
  而被他们抛下的华殇,独自回了相府。
  不知不觉,走到她的院子。寝房之内,一片黑暗,一如此刻他的心。
  驻足良久,他情不自禁走过去,推门而入,忽而眉头一蹙,冷喝道:“谁?”鬼泣挥出,寒光照水,让他看清楚那从窗口掠出的人影,随即毫不迟疑追了上去。
  那人轻功了得,速度如飞,却也快不过,急如闪电奔雷的他。
  一刀劈下,犹如劈开混沌,威势惊人。然而,那人却急急一声惊呼:“是我!”
  刀势微微一滞,华殇手腕一抖,刀锋险险擦过那人肩膀。
  那人扯下黑色面巾,露出妖娆面容,清冷气质几分熟悉,让华殇微微失神,转瞬却化作锐利,“一煞,你潜入公子房间,意欲何为?”
  “我——”一煞垂眸,羽睫轻颤,泄露此刻内心的不安,她咬住花瓣般的嘴唇,良久,才颤声吐出一句,“我只是想看看能否找到真正的解药,替你解了身上的断肠之毒。”
  “不需要!”华殇冷冰冰地拒绝,深锁的眉间掠过一丝不悦:“你身为暗卫,却背着主子行事,形同背叛,待公子回来,你自去领罚。”
  一煞娇躯一颤,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美目盈盈如有泪,“她那样对你,早就不是以前的她,你何苦还执迷不悟?”
  “她就是她。无论怎样对我,我都甘之如饴。”华殇目光坚定,她是心中无可撼动的存在,是唯一。
  “一煞,你逾越了。”
  闻言,一煞眼底掠过一丝痛色,旋即化作一抹坚决。她蓦然撕开夜行衣,解开头上束发,顿时红衣如血,墨发披散,趁着那冷艳逼人的面容,让他不禁神色一恍。
  刹那芳华,像极了雅雅。
  而就在这个瞬间,一煞飘然来到他眼前,衣袖一挥,素手猛然往他肩头一拍。
  香风扑面,肩头刺疼,眼前一阵天旋地转,华殇目光一厉,瞪着她:“一煞,你——”猛提真气,鬼泣刀朝她刺去。
  “噗”利刃入体的闷响,脑海中一阵剧痛,神智顿时陷入无边的黑暗。

☆、032 酝酿

  华殇失踪了!云意回府后便听到这个不好的消息,心头顿时蒙上一层阴霾。带走的他的,是一煞?
  最早的暗卫,背叛了她?
  院子里灯火通明,亮如白昼。原风息陪着她,一起查看现场。
  寝卧有被翻动的痕迹,却暂时没有发现丢失什么。沿着痕迹,一路追踪,在院子的一处角落,发现了一滩血迹,云意神色一凛。
  “没有剧烈打斗的痕迹,应是出其不意。”原风息思忖着说道:“一煞的可能性很大。”
  无论是谁,胆敢伤害华殇,必要付出代价。云意默然蹲下,盯着地上的那滩血迹,“不知,这是谁的血?”
  “让我来看。”微风飘起她的碎发,云意抬头,正对上一张惨白的面瘫脸。
  白子幽面无表情地蹲下来,伸出食指在血迹上轻轻一抹,旋即放在唇边舔了舔,“不是华殇。”
  云意略宽心,蹙眉问:“是一煞?”
  “是女人。”子幽纠正,云意嘴角一抽,这血还能尝出是男是女?
  “你这管家,当得不称职。”
  “嗯。”面瘫脸没有一丝波澜。
  “你就这样保护爷?”云意忍不住捏上他那面瘫脸,凉如雪,滑如脂,手感还不错!
  “我出去了。”白子幽眼睛也不眨一下,仿佛她蹂躏的不是自己的脸。
  闻言,云意颇为惊异。据说,白子幽从不出门,乃名副其实的古代超级宅男,且还是夜猫子。白天蛰伏,夜晚活动。
  可今夜,他恰好出门,华殇出事。她静静审视了下,子幽苍白刻板的脸上看不出丝毫端倪,却莫名让她感到一种沉重。子幽,遇到什么事了?
  “我闻到残留的玉人香的味道。”原风息忽而道,“这是一种极烈的软筋散。看来那人目的在于将人带走,华殇应暂时无性命之危。”
  “无论如何,必须尽快将人找到。”云意目光一寒,她不能陷入被动。已经派人出去寻找,尤其关注姬允祯和太后那里。希望能尽快有好消息。
  华殇,你究竟在哪儿?
  华殇……华殇……朦胧间,华殇听到了声声呼唤,是谁?是雅雅吗?黑暗中挣扎良久,终于眼前露出一线光明。
  羽睫轻颤,他缓缓睁开了眼,眼前一片璀璨华光让他不由自主地闭上眼。
  “华殇,你醒了!”熟悉的嗓音难掩惊喜,华殇猝然睁眸,看见一煞苍白的脸近在眼前,昏迷前一幕霎时在脑海掠过,他眉心一拧,目光如剑射向她:“你竟没死?!”
  一煞惊喜的笑颜顿时僵在脸上,手不由自主扶上胸前的伤口,那是他给与的伤害,剧痛难当。
  华殇却视而不见,他发现自己浑身乏力,似乎连动一动手指头都困难,内力更是如石沉大海般,半分也提不起来。
  他皱眉,开始打量四周,目光所及处,满堂华彩。高阔的屋宇内,雕梁画栋,饰玉漆金,光华闪烁,最惹眼的便是几乎占据了大半个屋子的超级大床,千年紫檀木所制,精雕细画,饰以翡翠珠玑。便是那大红色的帐子,亦是绝世的冰丝混以金丝银线织成,烛火照射之下,光华流转,耀人眼目。而屋内穹顶之上,镶嵌着硕大的夜明珠,中点缀着颗颗彩色的宝石,折射着晶莹剔透的流光。
  真真,奢华到极致,纵是帝王寝宫亦不能及。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空气中,浮动着魅人的香味。异常浓烈,然吸入肺腑又觉十分冷冽。奇异的感觉杂糅在心间,让人不禁心生恍惚。
  “醒了?醒了,好戏就可以开场了。”床幔后传出一个雌雄莫辩的嗓音,慵懒至极,柔媚入骨,却又清冷如冰,华殇顿时将目光投向大床,但见深红色纱帐飘动,背后影影倬倬,看得不甚分明。
  一煞则紧张地挡在他身前,对着床后的神秘人道:“你说过会给我断肠的解药。”
  “哼。”轻声一哼,一股无形的威压却陡然而来,如山岳般,让她身躯一矮,猛然吐出一口血。
  “一颗废棋,还妄想跟本尊谈条件,不自量力!”
  一煞冷汗涔涔,咬了咬嘴唇,低声恳求道:“这次是我鲁莽了,只是想不到华殇会突然回来。若不然,也不会暴露。还请您看在过去我为您做了那么多事的份上,赐给解药。”
  对于她的哀求,那人回以一声冷笑。
  蓦然,风吹开纱帐,一股巨大的吸力将华殇吸了进去,一煞顿时紧张惊叫:“华殇!”下意识伸手去抓,一股暗劲猛弹在她肋间。
  “啊!”惨呼中伴随着骨裂之声。肋骨尽断的一煞猝然倒地,痛苦抽搐,手却还不甘地往前伸,“你说过,不会伤害他……”
  “我是说过,不会伤害他还给他解药,但前提是你安安分分当她身边一颗棋子,随时将她的举动回报与我。但显然,你为了这个男人,干了蠢事,让本尊前功尽弃。”妩媚轻佻的语调,却字字重若千钧在人心底滚过,直让一煞感觉喘不过气来,绝望顿时涌上心头,然而,那人话锋一转,“不过,念在你往日功劳的份上,本尊可以给你一个机会,给他一线生机。”
  华殇被吸入帐内,一直试图看清抓自己之人的容貌,不想却被死死按住,此刻又猛然被抛出帐外,落在一煞身前。
  随即,一个拇指大小的黑色瓷瓶滴溜溜滚了过来,“这是千年金线蜈蚣,你将它喂入他体内,本尊便放过他!”
  一煞闻言,拿起瓶子,扒开塞子,一直通体漆黑,背生金线的蜈蚣爬了出来,她骇然惊呼,忙将瓶子丢开,那蜈蚣却已爬上她手,紧紧缠住她的一根手指。
  一煞头皮发麻,恨不得将那蜈蚣踩在脚下,然而,那人一句话瞬间掐灭了她的想法。
  “或喂或死,任由你选择。”见她犹疑,那人轻笑一声,道:“放心,此乃大补之物,不会要他的命。相反,还可以成全你的心愿。”
  挣扎了一番。“华殇……”一煞心头发毛,强忍恐惧,挪近距离,定定看着他,眼中含泪,“对不起……”
  华殇鄙夷地瞥了她一眼,那玉白的手指已伸至眼前,缠绕其上的黑色蜈蚣蠢蠢欲动……

☆、033 给个反应

  “对不起。”一煞神色激动,泪流满面,唇边却渐渐绽开笑容,在他冰冷的目光中忽而将手缩了回来,仰头将那金线蜈蚣吞了下去。
  华殇震惊:“你——”他想不到,她会这么做。
  “是我害了你,对不起。”一煞含泪而笑,脸上渐泛出一股诡异的青黑色,鲜血从她的眼睛、鼻子、嘴巴和耳朵中涌了出来,情状骇人。
  “愚蠢!”纱帐内传出不屑的冷哼。
  一煞转头,面色狰狞地瞪向那人:“你说过这东西不会要人性命。”
  “呵,本尊、骗你的。”那人一声轻笑,酥媚入骨,“生离死别,痛断肝肠,这样的好戏,本尊最喜欢。真真可惜了……啧。”
  “你,不感动么?”
  华殇感觉到那人视线落在自己身上,阴冷、残忍,充满了嗜血的冷酷,还有一丝恶劣的兴奋。
  他抿了抿唇,默不吭声。
  “啧,郎心如铁!她为你丧命,你竟无动于衷。”
  华殇默默看了眼已经痛苦得满地打滚的一煞,她已经说不出话,只一双水盈盈的眼脉脉望来,似期待着他的回应。
  他再迟钝,此刻也感觉到她对自己的情愫。然,她要的,他给不了。刚才的刹那,不是没有感动,但,只是感动而已。
  一煞落得到这般下场,乃咎由自取。
  他的淡然与冷漠,终让一煞眼底的光彩渐渐黯淡,她扯了扯嘴角,苦涩一笑。他的眼里、心里全被那人占据了,竟连一眼也不肯施舍自己。以为这般死去,至少可以在他心底留下一抹痕迹,如今看来,连这个都是奢望。
  心若死灰,绝了生念。她拼尽全身力气,努力朝着那大床爬去,所过之处,留下触目惊心的血痕。
  眼见就要爬到床边,“别脏了本尊的地方!”一股掌风猛然将她扫到空中,旋即重重抛落,一声尖促的惨叫过后,一煞已没了动静。
  一阵诡异的静默。随即,寂静中响起了一个细微的“哧哧”声,那声音,发自一煞。华殇蹙眉看去,顿时心头一怵。
  平躺于地的一煞,肚腹缓缓裂开一道伤口,伤口越来越大,旋即哗啦一下,内脏流了一地,那只尾指般粗细的金线蜈蚣竟比刚才粗大了数倍。而此刻,它正抱着犹在微微跳动的心脏啃得正欢……
  饶是见惯血腥的华殇亦不由地头皮发麻,脊背生寒。
  “原来她的心也是红的呀……”帐内响起一声喟叹,“还以为所谓蛇蝎心肠当是黑色的。”
  华殇暗自咬牙,随即默默移开视线。他在等,等待时机。子幽曾给他一粒药,就藏在牙齿之内。虽是剧毒,却能让他在关键获得无与伦比的力量。
  室内陷入一种诡异的气氛。死一般的寂静中,唯有那蜈蚣啃噬的声音。
  时间在默默流逝,不知过了多久,那金线蜈蚣已如儿臂般大小,似吃撑了,直挺挺地从那堆脏器之中滚到地面上,动也不动。
  “呵呵,来人,把宝贝儿拖下去洗洗。”
  随机,门外走进来一男子,健壮高大,肤色青黑,面目僵硬,他的左肩上顶着一个碗口大的黑色陶罐。他机械般的,将蜈蚣抓起来丢入罐中,顺势把一煞的尸体一并清理。
  “华殇——”
  该他了。华殇深色一凛,正要咬破齿中药囊,却听那人纵声一笑:“白子幽,你总算来了!”
  子幽?华殇抬头一看,只见白子幽仿若凭空出现,正背对自己,黑色的宽大袍服无风轻扬。
  “嗯,我的小云儿呢?”帐内的人缓缓撑起身子,纱帐蓦然飘动,却始终没有露面,声音微哑,似压抑着什么,反而显得分外性感。
  子幽不答反问:“今夜,是你派人引我?”
  “是啊,可惜你竟中途折了回去,害得本尊空欢喜一场。”那人语气柔媚,又隐约几分幽怨,“小幽幽,难道你一点也不想念我么?”
  华殇顿时起了一身鸡皮。反观被调戏的白子幽,置若罔闻,波澜不兴,“我要带他走。”
  “这样的好货色,乃制作药人的最好选择。小幽幽若要带走,我的损失可大了,你、拿什么来赔?”
  “以身相许,你敢要?”白子幽面无表情迸出字句,话落,蓦然往床上弹出一物,与此同时一手挟起华殇平移至窗边,毫不犹疑跳了下去。
  耳边风声呼啸不绝,华殇低头一看,不由地吸了口气。足下千丈,有如深渊。好高!
  风中依稀送来那人气急败坏的声音,他好奇问:“刚才丢的什么?”
  “臭气弹。”
  华殇:“……”不禁有些同情那人。臭气弹,乃是多年前雅雅捣鼓出来的玩意儿,是采集了数十种臭虫的体液所制,臭不可闻。记得那年自己被熏了一回,三天吃不下饭。
  正出神,忽而子幽一掌罩下,华殇眼前一黑,莫名其妙被拍晕了……昏迷前隐约听到白子幽说,知道越多,死得越早……
  白子幽回府时,已是子夜。他习惯性地摸黑进屋……“哧”一声轻响,灯火骤亮,他下意识地眯了下眼。
  “子幽。”他循声望去,只见云意侧躺在自己的床上,一手支颐,一手随意搭在腿上,姿态慵懒,神情妩媚。
  云意挑起垂落胸前的一缕长发绕在指间,问:“找到华殇了?”
  “嗯。”
  果然……云意松了口气,换了个姿势,“他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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