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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色倾城,残暴女丞相-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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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天星似懂非懂点头,虽同情长孙殿下,但公子说了会招致祸端,那么他会守口如瓶的。
“离开太子府,我们去哪里?”
“我——”玉微暇迟疑了,他想见她。然,却找不到借口。心思辗转,不由苦笑。曾几何时,骄傲如他竟卑微至此?
想见她,就去吧!他笑,眼底阴霾尽散,脚步也轻快起来。听说,她昨日又干了件惊天动地之大事……去看看吧,不然怎么放心?!
*
“唔。”云意轻轻哼了声,睫毛颤动间,睁开眼睛,明亮的光线刹那涌入久沉黑暗的眼,刺得眼睛生疼。她抬手遮眼,好一会,才缓缓移开手。
头顶,是淡蓝的天,太阳挂在半空,流云漫漫,时而如苍狗时而如脱兔……仿佛有只无形的手,在随意揉捏那绵软的云,变幻出多姿多彩的世界。
云意怔了好一会,停滞的思维才开始慢慢运转,昏迷前的记忆蓦然涌入脑海,“风息!”她失声惊呼,弹坐起身,却又被什么牵绊住,一下子又跌回去。
转眸一看,竟是临渊的手臂正紧紧箍住自己的腰。他正躺在溪流中,衣衫湿漉漉贴在修长的身体上,他双目紧闭,脸色泛白,嘴唇隐约有些发紫,正昏迷不醒。手臂仿佛出于本能,竟是抱的她死紧,费了好大劲才将他的爪子掰开。
这里,是哪里?她环顾四周,发现自己身处无名山谷,但见青山绵绵,山花遍野,蜂飞蝶舞,一派生气盎然景象。与时下的季节并不相符。
她低头看看身上衣衫,不由轻轻吸了口气,怎么回事?竟是像是被什么东西啃过一般,满是洞洞?扒拉开衣服看了看,身上并无伤痕……想起什么,她忙扯开衣衫,扭头看落右肩,艳丽妖冶的曼殊沙华赫然在目,不由失望地叹了口气。
风息费尽心思,终究没能解除巫毒么?
想到风息,云意捂住心口,只觉心痛难当。那惊人的苍老,还有那刺目的白发,但愿只是她的幻觉。风华绝代的风息,无与伦比的的风息,怎么可能变成那副样子!
黯然神伤,脚心却微微一痒,她垂眸一看,一只红眼睛的拇指般大小的鱼儿正*着自己的脚趾。
鱼儿长得圆乎乎的,拖着一条细长的尾巴,好像一只小蝌蚪。
云意一时忘记了悲伤,小心翼翼将小家伙托在掌心,用手指轻轻拨弄了两下,小鱼儿哧溜一下竟顺着她的手指滑落她的手臂,对着紧贴臂上的衣衫啪嗒一口咬下,一个洞洞赫然映入她的眼帘。
“这是?”云意惊愕不已,莫非身上的衣服竟是这小东西给咬坏了?
小鱼儿趁着她发愣期间,顺着她的手臂一路往上爬行,最后落在肩头,细细的尖牙一点点地轻磨那朵曼殊沙华刺青。
一种奇怪的痒从它齿间弥散开来,然而并不难受,反倒让人觉得舒服,仿佛正躺在海滩边,享受阳光浴。
真真奇妙的小东西!
云意正要将它抓下来,手却被人狠狠扣住,扭头一看,临渊已醒,正死死盯着她,神色有些复杂。
“放手。”她蹙眉冷斥。
“真好……”她还活着……临渊暗自舒了口气,手中用力反将她握得更紧,挺身而起,猛然用力想将她往怀中带,云意不悦随手一挥,临渊竟整个人被挥飞,飞出数丈之远,狠狠地撞在山壁上。
啊,要不要这么暴力?云意不敢置信地看看自己的双手,刚才不过随手一挥,并没有动用内力,怎么就把临渊给甩飞了?他可不是那种不堪一击的人。
“死女人,竟敢对本尊动手!”临渊吐了口血,摇摇晃晃起身向她走来,目光阴森冷酷,眉间满是煞气,配上那狼狈的形容,如同地底钻出的恶魔般骇人。
云意举起手掌,眉开眼笑威胁道:“信不信我再将你拍飞一次!”
她真的,想再试一试刚才那种感觉。想知道,突然变身大力士是幻觉还是奇迹。
临渊咬牙飞身一掌朝她罩来,云意运力一挡,对掌不过瞬息,“嘭”地一下,临渊再次被震飞,狠狠地摔在地上,吐了几口血才挣扎了许久才爬起来,脸色已是惨白如纸。
云意心头狂喜,她本非临渊对手,如今却轻而易举将他打败。而且,感觉体内似乎汇聚着一股蓬勃的力量,如同滔滔大河,奔流不息。
临渊惊怒交加,又有些不敢相信。莫非,这就是逆魔阵还有那祭坛的力量?
一只小黑点忽然从云意身上飞弹到临渊胸口,贪婪似的吸取他呕出的鲜血,临渊一把抓在手里,摊开手心看了会,眼底露出一丝惊异:“这是?传说中的婆罗鱼?”倏然抬眸,盯着云意,“这小东西你哪里得来的?”
婆罗鱼,什么东东?云意不答反问,“此鱼作何用?”
临渊想了下,道:“传说婆罗鱼以蛊以毒为食,乃是各种蛊毒巫毒的克星。”而他的血,正是剧毒之物。
云意心念一动,想起跌入水中情景。那些腥臭难闻的水,似乎有种药味?莫非那不是水而是药,洗精伐髓之药?仿佛拨皮拆骨,经脉爆炸的极端痛苦,曾一度让她昏厥。而那痛苦之中,模糊记得有什么活物吸附在身上,乱咬乱窜……当时还以为是吸血蚂蝗之类的可怕生物。莫非,那活物竟是这婆罗鱼?
以毒为食?云意沉吟了下,隐约有些期待,她疾步来到临渊面前,迟疑了下,忽然搂住他的脖子,吻上他的唇。
临渊如遭电击,竟是呆了下。还未及品尝她的滋味,云意却已抽离,看着他,缓缓绽放笑颜,“临渊,你再不能牵制我。”吻他抱他,不再失控,甚至肩背上的刺青丝毫没有反应。
若猜测无误,那巫毒,已经解了。也许是那腥臭的池水,也许是那不知名的生物。又或者,是风息以血以命换来的某种神秘力量……想到此,心头酸楚难当。风息哥哥,我又欠你一命。
临渊狠戾瞪着她,脸色难看到了极点,拳头握得咔咔作响,显然,他也感觉到了,巫毒已解。
“原风息!”他咬牙切齿,一副要吃人的样子,然转瞬却又妖娆一笑,凤目斜睨,“那又如何?他死了,不是吗?”
此言正戳她心中痛楚,云意脸色一白,“不。风息哥哥,不会死。”那年喝下断肠毒他不也活了吗?思及此,她深吸了口气,不理会临渊的挖苦讽刺,夺过他手里的婆罗鱼,随手摘了张宽大树叶装了水把它丢进去,包裹起来,转身就走。
她要离开这里,回到娲族隐居地,风息哥哥,也许还在那里等着自己。
“死女人,你去哪里?”临渊追上来,扯住她。
云意回头冷冷一笑:“本相去由与你何干?临渊,被再纠缠我,否则别怪我无情。”一把甩开他,大步朝着谷口方向而去。
“死女人,以为解了彼岸之毒就可以摆脱我?终有一日你会再栽在我手里。”临渊咬牙恨道,见她施展轻功飞奔而去,忙压下翻腾的气血,也运足内力朝她紧追而去。
绵绵山野,无穷无尽,直到天黑,云意二人也没能走出茫茫山峦。
云意寻了个干燥的山洞,才设法弄了火,忽然听到身后噗通一声闷响,扭头一看,只见临渊扑倒在地,形容十分狼狈。
她不理会,摸出怀里刚摘的野果,坐到一边啃起来。
临渊还趴地上装死,不一会,一种怪异的咔咔声吸引了云意的注意。犹如骨裂般的声音在寂静的山洞里格外刺耳,她扔了果核,走到临渊跟前,垂眸仔细一瞧,吓了一跳。
那声音正发自临渊身上,小心翼翼将他翻过身,见他脸上和裸露在外的肌肤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裂开一道道口子,血汩汩而流,情状十分恐怖。而那噼啪之声不绝,似是他的骨头正在碎裂,那声音听在耳中分外惊悚,云意只觉得一阵牙酸。
“临渊?”她伸手碰了碰他,一摸之下,大吃一惊,果然手骨都碎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刚才还壮得跟头牛似的,怎么这会就变成这幅样子?一路他紧紧跟着自己,并没有遭到袭击。
云意不敢再碰他,唯恐碰一下他就会在自己手下化为齑粉。试着叫唤了几声,临渊全无回应。不过片刻他已变成血人,浑身痛苦地抽搐不已,牙齿咬得咔咔响,然而始终不发出一丁点声音,他只是痛苦地蜷成一团,默默地承受着难以想象的痛苦。
云意想帮他,却感觉无能为力。
哧,一声轻响,竟是被包裹在树叶里的婆罗鱼咬破了叶子溜了出来,它在云意惊疑的目光中跳到临渊身上,脑袋一点,大口大口地吸取着临渊流出的血。
云意想起百里嚣那把君子剑被临渊之血溅到的情形,虽不知原因,但显然临渊之血剧毒无比。小东西这是把临渊当成了美味大餐。
“贪吃鬼!”云意揪住它的小尾巴,一本正经地告诫道:“日后没我命令,不许乱动乱吃东西。否则,爷决不轻饶。”
本是抱着一试的态度,不想小东西竟似乎听懂人言,停止了挣扎,动也不动地任由她放在手心里,两只突出的红眼睛定定看着她,晶莹剔透如同两颗红宝石。
“给爷摇下尾巴?”小东西果然摆了摆细细的尾巴,云意有些傻眼,还真能听懂?这啥玩意儿啊?
“小云云。”听得临渊呓语,云意慢慢蹲下身,却见他依旧紧闭双眼,还未清醒。浑身被汗水湿透如同刚从水里捞起,他的肌肤上还残留着血迹,但刚才豁开的伤口却已经愈合,她伸手摸摸他的手,竟连骨头也是完好的?
怎么回事,刚才总不能是她的幻觉吧?
“小云云。”临渊忽然反手抓住她,吓了她一跳,他睁开眼睛,凤眼迷离,神色无辜,如同懵懂的孩童,脆弱而惹人怜爱。
云意也不挣脱,只是定定凝视他。对于临渊,她并不想要他性命。他说认识她时,她才八岁。那是百里雅还是原云意?她穿越来时,百里雅已经十岁,记忆中并没有关于临渊的记忆。
直到一次偷溜出宫,莫名其妙被他抓了。他叫她原云意。他戏弄她、嘲笑她、轻薄她,最后却反被她算计。再后来,就一直上演这样的戏码。他就像一个想要引起父母关注的孩童般,想要她为他喜为他怒。
他似乎恨她,却从未真正伤害她,甚至还救过她。那次二人不幸落入敌人陷阱,他费尽艰辛将她救起,自己却身陷危险。而当时恰好得知百里嚣受伤的消息,她甚至、为此抛下临渊,前去救助百里嚣。
也就是那一次,他恨她入骨。当她在和亲途中被百里嚣一箭射中,是他强行将她带走……还施展剥魂之术……
“又在想他了?”临渊映着水雾的凤眼陡然迸出一丝犀利,云意不知他口中的“他”究竟是谁,只是问他,“你刚才究竟是怎么回事?”
临渊怔了下,小云云这是关心自己?“那是反噬。越是厉害的巫术,一旦被施术之人脱离掌控,反噬越厉害,甚至会要了施术人的性命。”
云意恍然,她身上巫毒乃是毒与巫术结合,临渊这是自食其果。“活该!”她冷冷丢出二字,将临渊刚生出的一丝期盼击个粉碎。
“吱啾吱啾”奇怪的鸟叫声从洞外传入,云意疑惑地抬头,一只巴掌大的青鸟飞了进来,缓缓落在她肩头。
鸟儿足下系了一个小纸卷,云意满腹狐疑地将纸卷拆下来,打开一看,熟悉的隽秀字迹落入眼眸,心头一紧,是风息。
“云云,等我。”简单的四字,却让她感动得差点落泪。风息没死。
纸笺上还绘了一副小地图,正是她眼下受困的这片山林。原来,这里也有一个天然的阵法,无怪乎大半天的她都没能走出这地方。
风息他,早就料到这一环?
“吱啾吱啾”她转眸一看,送信的青鸟栽倒在地,吐血不止,不禁吃了一惊:“临渊,它这是怎么了?”
临渊给她一个你很蠢的眼神,“连这个都忘记了?这是青鸟,一生都只能飞翔在天空。一旦停留,就会立刻丧命。经过特殊训练后,此鸟就是最好的信使,因为一旦别人捕获它就会立刻吐血而亡,且死之前会将所送之信吞入腹中。”
云意看着已气绝的鸟儿,暗道,她该知道么?青鸟,记忆中并没有这样特殊的信使?
两人在山洞中休憩了一夜。翌日一早,依照地图,很快就找到了回京之路。
担心因自己失踪府中生出变故,加上想确认风息有没有回府,云意心急如焚,直接抢了一匹好马,直奔左相府。
府中风平浪静,云意疾步走入,一人猛向她扑来,“公子!”
定睛一看,竟是被子幽抓去调教的兽耳男?而显然,子幽的调教失败,因为这家伙照样又舔又抱,甚至还兴致勃勃,语出惊人:“公子,给我个孩子吧!”
云意暗惊,这二货识破了自己的女儿身?
兽耳男却浑然不觉她探究的目光,只抱着她不肯松手,水汪汪的碧眸巴巴瞅着他:“白管家说,我不是你的菜。意思是公子不喜欢我……我们族中,若是喜欢的人不喜欢自己,可以求她给自己一个孩子。所以,公子,求你给我生个娃。”
“胡闹。”云意沉着脸,冷冷盯着他道:“本相堂堂男儿,岂会生孩子?你若真想要娃,本相自给你安排美人。爱生多少就生多少。”
这厮,莫不是扮猪吃老虎?若果真如此,定要他好看。
“那我来生。”兽耳男意识到她不高兴,扑扇着耳朵,小心翼翼道,“我来生,行吗?”
云意还没反应,却听得身后有人扑哧一笑,“呵呵,杂家还是第一次听说男人可以生子?”
宝湘?这死太监怎么来了?回头,果然看见宝湘甩着绣花手帕,一扭三摇地从门口走进来,那姿态比女子还要骚几分。
“大人这是哪里捡来的宝贝啊?”宝湘朝云意飞了个媚眼,旋即转头仔仔细细地将兽耳男打量了一番,笑眯眯道:“你要给左相大人生孩子?”
兽耳男老实地点点头。
“呵呵,真是有趣。”宝湘笑得花枝乱颤,伸手捏了捏兽耳男的耳朵,似笑非笑地叹道:“可怜的孩子,怕是还没弄清楚自己是公是母吧。来,让杂家给你验一验——”说着,伸手往兽耳男身下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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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7 爱我!!
兽耳男毫不犹豫一拳挥去,宝湘“诶哟”怪叫着跳开,若再迟一步,只怕就被打爆了头。
“这还是只野生的啊~”他抖着尾音,睨了眼云意,“要不要杂家帮大人你调教调教?保管把您伺候的舒舒服服。”
云意还没说什么,兽耳男耳朵一竖,如被激怒的野兽,喉咙发出一声低吼,朝宝湘扑将过去,似要咬断他的喉咙,凶猛非常。
宝湘身子滑如泥鳅,哧溜一下躲到了云意背后,“大人快救救杂家!”
云意没有心情与他玩耍,指着兽耳男,“你先下去。”
“公子,我——”兽耳男可怜兮兮,“待会还可以再来见你吗?”要知道,他被白子幽拒得死死的,好容易才偷溜出来见她一面。娃子没求到,怎么甘心就此回去?
因为心有怀疑,云意干脆不理会他,将几乎贴上自己后背的宝湘扯了出来,“公公大驾光临,不知有何贵干?”
宝湘吸了吸鼻子,笑得一脸荡漾,“好香!大人您身上抹的什么香啊,清幽淡雅,却又勾得人心头痒痒,要不,也给杂家弄一份!”
闻言,云意拧眉,下意识拉开距离。她并没抹什么香,估计是女儿家天然的香气。这死太监人精一只,日后须得提防他靠近,以免被他发现女儿身。
“公公可是缺银子?要不要本相命人送你银子,让你去添香楼挑几样合心意的?”
“呀,大人这是在埋汰杂家呢!”宝湘自是看出她的不耐,扯住帕子笑道:“杂家若真走,只怕大人要后悔呢。杂家这次来,是给大人您送份大礼。来人——”
又一个送礼的?不会又是男人吧?云意心想,果然四个紫衫禁卫抬了顶青泥小娇进来,宝湘神秘一笑,“这礼物保管大人你喜欢得跟什么似的!”亲自上前掀开轿帘,“大人,请看——”
云意漫不经心一瞥,顿时愣住,“华殇?”轿子里斜靠着的正是华殇,他脸色苍白,双目紧闭,似乎正陷入昏迷,而身上只穿了条裤子,上身赤果,赫然可见缠得严严实实的纱布。
他受伤了?疾步走上前,仔细地观察了一番,回头问宝湘:“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华殇武艺不俗,怎么会被人伤成这样?
“前儿夜里,他昏倒在宫中,杂家恰好遇见,就顺手救了下来。至于为何伤成这样,只怕你要问他自己了。”
宫中?云意沉眸,莫非是皇帝?他竟狠毒至此,竟对华殇下杀手?
宝湘观她神色,眼底掠过一丝狡猾,依上前去,放低嗓音道:“俗话说天家无情,父子反目手足相残之事,大人还听得少么?权势只有掌握在自己手中才是最稳妥的。想要保护自己的人,须得有那能耐才行啊。大人,三思啊!”
云意面色无澜,抿唇不语。这死太监动不动就鼓动自己造反,到底居心何在?难道凭他本事,还不足以自保?定是另有目的……
宝湘呵呵一笑,“这礼大人收下了,杂家也就不打扰了。”
“慢走不送。”云意颔首,语梅、华殇、风息接连出事,若非还有几分涵养,早就将他踹出门了。
宝湘走了,兽耳男还杵在一旁没动,直到云意看他,他才期期艾艾问道,“不如我帮公子将他抬进去?”
“不必。”回答他的是子幽。
白子幽撑着一把黑绸伞,向这边走来,“爷,回来了?”他打量她,眼神微松。看来她身上的巫毒已解,而且修为大涨。原风息,成功了。
云意注视他,“子幽你都知道?”不然,也不会半点也无意外。
“是,风息与我说过。”子幽点头,仿佛看透她的心思,不待她问,继续道:“风息明知其中危险,但为了给爷解毒,也只能冒险一赌。爷,您的性命,绝对不能操纵在旁人手里。”
云意张了张嘴,终还是没说什么。子幽最后一句才是重点,他只为她打算。
“他没回来,对吗。”
“嗯。”
虽早有预料,心底还是感到一阵失落。她轻轻叹息了下,“把华殇带回院子,请医者诊治。”
“嗯。”子幽面无表情将华殇抱出轿子,“夫人昨夜已回,平安无事。”
语梅回来了?云意轻轻舒了口气,总算有件值得庆幸的事。
“公子……”兽耳男见他要走,连忙上前扯住她的衣袖,可怜兮兮道,“刚才说的事……”
云意扶额,瞪了眼子幽:“子幽你是怎么调教人的?他说要爷给他生娃,不如,这个重任就交给你了。”
“嗯?”子幽显然也有些意外,他转眸看向兽耳男,“轩辕,你是公是母?”
“我是男人。”兽耳男回答得理直气壮,子幽又问,“那你怎么生子?”
兽耳男有些迷惑地偏了偏头,“我也不知道。但是从前见过族中有人生过。”
“子幽,兽族男生子?”
子幽摇头:“没听说。”
云意点点头,干脆道:“给他几个女人!”转身往院内而去。
“公子,无暇公子求见!”侍从来报。
玉微暇?云意驻足,来得正是时候!“快请!”
玉微暇进入相府客厅时,看到躺在锦榻上的华殇,眼底不禁微微一暗。还道她乐意见自己,原来是她的男人正好又受了伤。
“无暇公子,本相想请你帮华殇治疗伤势。有什么条件,你尽管开。”云意开门见山道。恢复记忆后,虽然知道玉微暇缘何会突然转变态度,但既然他不点破,她也权当不知。
什么都可以欠,唯独情,不能欠。因为,还不了。
又是条件?玉微暇心中苦涩难言,真想点破一切,问问她,是否还记得莫奈河边的拿一夜。然,终是没勇气出口,唯恐一旦点破,她若拒绝,自己只怕连靠近的机会都没有。
“让我先替他看看伤势吧。”他道,走到锦榻边,仔细地给华殇把了脉,又扯开纱布看过伤势,末了,说道:“他不但受了外伤而且内伤也颇为严重。不过,显然是服用过上等的伤药,伤势已被控制住,并无性命危险。若大人不放心,我可再给他开一贴药方。”
死太监会这么好心?云意表示怀疑,点头道:“如此,劳烦无暇公子了。”玉微暇的心思,她算是了解了几分。因此,不似从前那般担心他对华殇不利。
只是,玉微暇缘何如此执着?他们不过见过一面而已。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一见钟情?云意想着不由暗暗自嘲,当初她不过容貌平平的丫头片子,玉微暇还不至于那么没眼光吧?
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这才是真容。这幅容颜却只有子幽、华殇、风息哥哥还有那死神棍见过,便是百里嚣,也并不知道她真正的容貌。子幽是从开始就在身边的人,华殇是信任的人,风息哥哥则是在那次大火中救了她无意中发现这个秘密。至于临渊,似乎是更早以前?
至于百里雅为何要易容,又是怎么懂得易容术,实在是扑朔迷离。
云意出神的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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