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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色倾城,残暴女丞相-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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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百里雅为何要易容,又是怎么懂得易容术,实在是扑朔迷离。
云意出神的当口,玉微暇正失神凝视她。毓秀公主之事,他也略有耳闻,不过是些浅薄消息。
听说她生长于冷宫,母亲是个不得宠低等嫔妃,在百里嚣尚未被册封太子之前,从来无人听说过这位公主。而后来之所以广为人知,也是因为与燕国太子有了不好的传闻。再后来,便传出毓秀公主前去扶兰国和亲却中途被贼人所害的消息。
世人皆叹红颜薄命,然个中缘由,怕只有当事人自己才知。但他却知道,她定是受了极大伤害,不然不会性情大变。
为何偏偏,他没有第一时间认出她?若是当初没有将姬允祯错认,也许今日会有所不同?
“无暇公子?”云意连唤了他三声,玉微暇才回过神,“怎么?”
“笔墨已备,请开药方。”云意指了指桌上的文房四宝,心道看来玉微暇果然对自己有几分心思。也许,是一种求而不得的执念。
玉微暇将药方递给她,忍不住说了句:“明日我再来。药方,需要更换。”话出口,觉得自己有些卑鄙。他只是,想找个借口来看她。
云意倒没多想,“如此,劳烦无暇公子了。来人,送客。”
玉微暇走出门口时,恰好遇上进门的方语梅,他不禁多看了她一眼,云意是女子,方语梅知道吗?她那次怀孕,又是怎么回事?
“夫君。”方语梅盈盈一福,神色之间颇有些忐忑。夫君知道了她失踪之事,会不会因此休了她?毕竟,这关系到一个女子的名节。失踪一天一夜,即使没有什么,也难免遭到怀疑。多少女子因此被逼上死路……
“坐吧。”云意和颜悦色,她不是古代的女子,倒没想那么多,“叫你来,只是想了解下,你与苏晴他们失踪之事。先说说在万佛寺时的情形吧,事无巨细,一一说来。”
方语梅心思细腻,察觉到他并无兴师问罪之意,暗暗松了口气,她回忆了下,仔细将礼佛诵经之事讲述了一番。就连苏雨吃坏肚子之事也没遗漏。
云意却暗暗留心,“当时下山究竟发生了何事?”
方语梅小心翼翼瞥了他一眼,摇头道:“那日夫君走后,妾身忽而、忽然想起有东西落在万佛寺,故而、原路折返……不想,走了一半,莫名其妙被人打晕。后来、后来就什么也不知道。直到昨夜里,才莫名其妙被送回院子里。”
抓了人又好端端送回来?对方究竟想干什么?云意若有所思看着她绞着帕子的动作:“你落了什么重要的物事?”
“我——”在她剔透目光下,方语梅有种被看穿的感觉,心神辗转,咬了咬唇,起身跪下:“夫君请恕罪。妾身、妾身说了谎。其实是听苏雨说、寺中有、有绝色的和尚……”后边的话实在有些难以启齿,方语梅闭口不言。
云意却已了然,想了下,问:“起来吧。出事当时,苏雨姐妹可是在你身后?”
“是。”
嗯?云意挑了挑眉,会是自己想的那样吗?
方语梅忐忑道:“夫君莫不是怀疑苏雨姐妹?”
“不。”云意若有深意看着她,“刚才你什么也没对我说,明白吗?”
方语梅亦是玲珑心肝的人儿,当即重重点头,“妾身晓得。”迟疑了下,低低补了一句,“妾身之所以上万佛寺,是苏雨说寺中新请了尊送子石……”说完,已是羞红了脸。
提到孩子,云意的愧疚感又浮上心头,她摆了摆手:“去吧,让苏雨和苏晴来见我。”
当即又一一盘问了苏晴和苏雨姐妹,两人说辞与方语梅基本一致,只除了没提及万佛寺中有绝色的那一段。
或许,她们也没想到,方语梅竟将那等难以启齿的缘由如实告之原云意。
而苏晴姐妹刚离开,苏遂便急急赶到。
看着一脸忐忑的苏遂,云意懒懒地靠向椅背,似笑非笑地盯着他:“这般急吼吼的跑来。怎么,还怕本相吃了你的妹妹不成?”
苏遂擦了把汗,几分惶恐道:“不敢。只是、怕她们有什么做的不好,惹公子您生气。”
说完,小心翼翼偷瞄一眼,公子不会知道那件事了吧?
云意好整以暇地盯着他,“她们很好,夫人满意,本相也就满意。你不必紧张至此。本相对你的两个妹妹绝对没有半分非分之想,若是换做你……”
苏遂心头一突,惊得立刻抬起头来,瞠目看着她,“公子不是说只要我乖乖听说,就、就放过我吗?”
“是嘛?”云意邪魅一笑,修长的手指轻轻敲着椅子扶手,“嗯,不过本相也有说过做错事是要受到惩罚哦~”
那邪魅的笑容,慵懒惑人,然苏遂看来,只觉心惊肉跳,公子是不是知道那件事了。都怪苏雨那丫头顽皮,将他手头的那几件东西偷偷拿去玩。说是藏在万佛寺中,现在万佛寺已被公子摧毁,残桓断瓦,如何寻找?
“公子,不知苏遂做错了什么?”面上强自镇定,袖中手握成全,手心满是汗水。
“没有。本相不过想提醒一下,有功必赏有过必罚。”
苏遂提到嗓子眼的心终于安安然然落回原处,“苏遂谨记公子教诲。”
“嗯。下去吧。”
苏遂擦了把汗,逃也似的离开花厅。
云意揉了揉太阳穴,“子幽。”
“爷。”子幽悄无声息出现在她身后,冰冷的手指落在她的太阳穴,轻轻揉按起来。
那冷让云意不禁颤了下,她闭着眼睛道:“子幽,查一查苏遂近日有什么不妥。”
“他将爷的东西弄丢了。”子幽面无表情说道。
云意差点没跳起来:“你是说,爷让制造的那些东西,他弄丢了?”东西自然不止一份,然,却不能外泄。尤其是,熟知制造原理和制造过程的苏遂,实在不得不让人警醒。
“是。”
“可恶。”云意心头火起,手中用力一握,上好的黄花梨顿化作齑粉,纷纷扬扬落了一地。
子幽瞥了眼缺了一半的扶手,“爷,怒伤肝。”
云意仰头看他:“你去把苏遂给剁了,给爷出口气。”
“爷舍得?”
她的确舍不得。大好的人才啊。不过,若苏遂真敢背叛,绝对将他碎尸万段!
“不过,爷的主意可以考虑。”子幽慢吞吞道:“他觊觎爷的女人。”
啥?云意差点没被口水呛到,“你说他觊觎谁?”
子幽面无表情反问:“爷有几个女人?”
云意一噎,“只有一个。”看似迂腐的苏遂,竟敢觊觎有夫之妇?不过,“若是郎情妾意,本相不介意成全他们。”
方语梅是个好女人,应该得到幸福。
“嗯。”
云意仰着脸,定定注视他的面瘫脸,忽而道:“子幽,你是血族吧。”这问题,搁心里很久了。
子幽微微一顿,垂眸“嗯”了一声,竟是比她想象中干脆得多。
云意有些意外,“果然是?”
“果然。”
心中疑虑重重,然而云意没再追问,转而想起一件事,“我母亲在哪里?”
“死了。”子幽言简意赅。
答案在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云意觉得能调教出子幽这等奇葩的必是位奇女子,心里还抱着一丝希望,不想原来还真的是死了。
“雅雅?”虚弱的沙哑是嗓音带着一丝不确定传入耳中,云意心头一喜,转头一看,榻上的华殇已醒转,他侧着脸,正痴痴看过来。
心砰然一动,云意离座大步走到锦榻边,轻轻握住他的手,柔声道:“醒了,感觉怎样?”
华殇懵懂地眨眨眼睛,这般温柔的她,恍惚如梦,却不是梦。他感觉到自己心跳如擂,下一瞬,猛然坐起身狠狠将她抱在怀里。
“雅雅,真好。”他感叹,心头满满都是幸福。他没死,雅雅就在怀中,柔软的身子,熟悉的馨香,无不让他心醉神迷。
“嗯。”云意回抱他,轻轻抚着他身后的发辫,“华殇,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华殇身体微僵,避而不答,“雅雅,没事了。”
“你打算瞒着我?”云意推开他,目光灼灼如火,隐有怒意。
“雅雅别生气。”华殇紧张地握住她的手,“是皇上。他要我离开你,我不肯。”
“果然是他!”云意眉梢浮现一丝戾气,看来要除去这个老家伙才行,华殇伸手抚向她的眉梢,忧郁面容带着一丝恳求:“雅雅,我虽然也恨他,但他毕竟是我的生身之父……且命不久矣。就让他、这样吧。且这次我赢了,他说从此后不再干涉你我。”
云意静静注视他,那忧郁的眼神,无声的恳求,不由地轻轻叹息,“好。若他安分守己,我不会杀他。”
“谢谢你,雅雅。”华殇轻轻抵住她的额头,手指移到她诱人的红唇,来回摩挲,灰色的眼眸燃起了灼人的烈焰,指尖的温软与芬芳令人着迷。她的唇微微开合,深深诱惑着他。
“雅雅……”情不自禁,吻上她。小心翼翼,犹带着一丝试探。
这样小心翼翼的渴求,让云意心生怜惜,她一把扣住他结实的腰身,一手轻捏他的下颌,伸出香舌,往他口中探去……
此举无疑给了他极大的鼓舞,华殇心头狂喜,激动得浑身战栗,倾身将她紧紧贴向自己,卷住她的丁香,深深纠缠,贪婪地汲取她的香甜。
欲念如燎原之火,让他浑身血液沸腾,他将她扯落身上,修长的手指滑入了她的衣内,触及那温软滑腻的肌肤,不由心神一荡,“雅雅、雅雅……”华殇动情呢喃,眸中水雾盈盈,已是意乱情迷。
他望进她眼里,无声请求着:雅雅,爱我!
云意覆在他身上,微微撑起身体,凌乱的长发下,霞生双靥,凤目中潋滟生春,她轻轻喘息着,俯视着他,那样强烈而深浓的爱意,令她悸动不已,那样卑微的渴求,让她心生不忍……
“华殇,做我的男人,没有后路可退。”
“雅雅,哪怕前方是万丈深渊,只要有你,我也绝不退一步。”他轻声道,仰起头,附在她耳边,“雅雅,求你、爱我……”
“如卿所愿!”云意展颜一笑,璀璨生花。在他眉间郑重一吻,甩袖一挥,门砰然合上。室内的光线骤然一暗,却更显暧昧旖旎。
阴暗中,她的凤目格外灼人,似有火在跃动,那火直落入他心中,烫得他浑身发软。
雅雅,华殇哑声低唤,心砰砰直跳,竟开始有些紧张起来,呼吸之间都是她的香味,有种窒息的幸福感。
“华殇,你的伤可要紧?”她问,与他十指交缠,“我很好。”他哑声回答,滚烫的掌心贴上她的腰线。
“嘘!华殇,你乖乖躺着别动哦~”她嘘了一声,笑得俏皮而邪魅,勾魂摄魄的嗓音轻笑道:“因为,爷要做攻!”身体渐渐伏低下来,细碎温柔的吻,如雨般落在他的眉间心上……
昏昧的光影里,是无声的缠绵,情潮暗涌,*如水,箭在弦上,一触即发——然而,就在此刻,门外传来喧哗声。
“太子殿下,且容小人先行通报!”
“太子殿下,留步!”
“滚!谁敢拦本宫!原云意,你给本宫滚出来!”李君照一声怒吼,让沉浸在激情中的两人蓦然僵住。
“雅雅?”华殇紧绷着身子,轻喘着唤了声,火热的*已被浇熄了大半,云意懊恼地扒了扒头发,该死的李君照!坏爷好事!就差最后一步而已……坑爹啊!
看看压在身下的华殇,再看看身无寸缕的自己。怎么办?是继续颠鸾倒凤?还是穿上衣服应付李君照?
进退两难之间,忽而听得子幽飘渺幽冷的嗓音在门外响起,“太子殿下,请留步。”
☆、068 尽欢,得偿所愿
子幽出现了,云意相信他绝对可以拦下李君照……“华殇。”她轻轻抚摸着华殇僵硬的身体,邪魅一笑,附耳轻道:“也许、这样会更刺激哦~”俯首,轻轻咬了下他的喉结。
“唔——”华殇轻轻一颤,喉咙里发出一声压抑的低吟,他瞪大眼睛,看着她吟着邪魅张扬的笑容一点点靠近……
门外子幽已经和李君照交上手。“放开本宫!原云意,你将华殇怎么了?还不快把他交出来!”
李君照的声音似乎越来越近,然而,华殇却已经听不到,他的眼里心里,只有她妖娆如花的笑靥……
云收雨散,两人亲密相拥,门外已悄然无声,李君照早被子幽制服。但云意知道,李君照没走,他也不会如此轻易放弃。
“华殇,要见他吗?”她轻吻着他,声音犹带着激情过后的慵懒与满足。
华殇迟疑:“这样、可以么?”
“有何不可?”云意挑眉,她就是要李君照认清事实,别再对华殇夹缠不休。
云意懒懒地下了榻,华殇看着她雪白的肌肤上点点暧昧的痕迹,不禁脸一红,连忙转开头,拾起衣衫飞快穿戴起来。
云意瞥了他一眼,嘴唇微微一勾,“现在才来害羞,不觉得迟了点么,华殇?”
华殇摇摇头,耳朵尖都漫上一层迷人的粉红。云意笑了笑,不再逗他,将外袍随手披在身上,拢拢秀发,长袖一挥,门吱呀一声洞开,“子幽,让他进来!”
李君照风一般卷入屋内,看到相偎在榻上的俩人,不禁一愣——两人衣衫凌乱,脸色绯红,尤其是华殇,脸红得像煮熟的虾子,眼眸中氤氲着激情过后的风流韵致。原云意衣袍微敞,秀发披散,姿态慵懒妖娆,眉角眼梢尽是妩媚风情,空气里,弥漫着潮湿而甜腻的靡靡之香……
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他们刚才做了什么,李君照脑袋一片空白,胸口窒闷难当,他注视华殇,眉宇间尽是心痛惋惜之色。母后心心念念的孩子,他的亲生弟弟,自甘堕落,沦为奸臣的玩宠。
思及此,竟觉万念俱灰,嘴唇翕动,却不知该说什么。
华殇看着他的神色,心中亦不好受。这个哥哥真心真意为他着想,他不是不知道,若可以他真想将实情告诉他,让他不要担心。但是不能。雅雅的身份一旦暴露,便是欺君大罪。
“华殇……你辜负了母后的一片心!”李君照忍痛道了一句,蓦然转身,却被云意叫住,“太子殿下,且听我一言。”
“请看——”云意突然扯开华殇的衣裳,“华殇身受重伤,差点丧命。”
李君照猛然回头,看着他身上裹缠的纱布,因刚才剧烈运动,甚至还有血渗出,愈发显得触目惊心,他神色一惊:“怎么回事?华殇为何会受伤?”大步走过来,语气难掩关切。即便恨铁不成钢,心底终究还是关心这个唯一的兄弟。
云意冷冷一笑:“这都拜你父皇所赐。他想、杀了华殇。”
李君照一震:“父皇?怎么可能!”四弟怎么说也是他的骨肉。他望着华殇,得到的却是肯定。
华殇道:“皇上说,日后再也不会干涉我与公子。”
“父皇他果真如此说了?”李君照不禁后退一步,似不能接受这样的答案。
“臣希望,太子莫再插手华殇之事。”云意正色,凤目幽深,言辞犀利,“你的一意孤行只会害了华殇。若非因你,他不会被万民唾骂,不会被朝臣憎恶,更不会被皇上所不容。今日是皇上,明日、也许就是你的臣子幕僚。莫非,你真要害死华殇才甘心!”
“本宫没有!”李君照心头震撼,下意识反驳。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这句话太子殿下想必听过。以殿下的聪慧,不是不知道强行将华殇推上皇子位的后果,只是,你不愿意去想。你自以为是为华殇着想,其实不过是为了成全自己。”云意从榻上走下,步步紧逼,“为了成全你对皇后的承诺。”
“不。”李君照如遭雷击,只觉得她字字如针,直刺心窝。而她那犀利的目光,仿佛看穿他的灵魂,令人无所适从。在她逼视之下,不禁步步后退。
或许,他如此坚持让华殇认祖归宗,果然更多的是为了一己之私?
“是与不是,殿下自知。臣,也并不关心。”云意负手而立,轻轻一叹:“只想问殿下一句,可知当初皇后要你找寻四皇子的初衷?”
李君照抿唇不语,却听她继续道:“是希望华殇幸福。而现在的情形,她若泉下有知,只怕亦不能心安。”
李君照猛然一震,如同醍醐灌顶,眼神闪过一丝懊悔与惭愧。是啊,母后从前常挂嘴边的,是担心四弟流落在外受苦受累……她还曾在佛前许愿,只要孩子过得幸福,便别无所求,哪怕母子不能相见……
而他,则为执念所迷,做出种种不理智之举,害华殇陷入如今这种境地。他,错了!
“华殇……”他猛然抬头,深深望着华殇,缓缓说道,“四弟……这是我最后一次人前这般唤你。但是,无论如何,你永远是我的四弟。从此后,我不会再逼你!”
说完,转身大步走出花厅。
华殇怔然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心头酸涩难当。为李君照的宽容与温情,原来,亲情并未抛弃他。
而云意,则是暗暗松了口气。好歹说服了李君照。只要他不再执着于认回华殇这件事,很快,风波就可以平息。人们也会渐渐淡忘,华殇也不必承受那无谓的骂名。
*
李君照出了左相府,虽然云意一番话让他幡然悔悟,然而,想到华殇自甘堕落,还是心痛难当。胸中的郁闷急需发泄,他骑上马,漫无目的,策马狂奔,直到太阳下山,才回到太子府。
宫中,太过压抑,他不想回去。
“皇叔!”他心事重重走进自己的院子,门口却有一人提了灯笼迎上来,他定神一看,“沧遗?你不在宫中,怎么又出来了?”
李沧遗微微一笑,“皇叔不在宫中,我一个人有些害怕。”歪着头看了他一会,关切问道:“皇叔,发生什么事了吗?”
李君照怔了下,竟连孩子也窥到他的心事了么?旋即笑着摸摸他的脑袋,“皇叔能有什么事,倒是你,功课都学得怎么样?若有疑难,尽管想皇叔提。”因从小失怙,这孩子并没有学到多少东西,特意给他请了老师,希望能弥补一二。
提到这个,李沧遗忽而低下头,看着手里的灯笼不吭声,李君照狐疑,莫非还真个出了什么问题?
“沧遗,可是学习上有什么难题?还是、谁又欺辱你了?”知他在宫中过得不好,从前他也照应一二,只是没想到那些人胆大包天,竟敢对他下毒。若非那日发现他的眼睛不对,还不知原来这孩子比自己想象中更艰难。这才下定决心,求了父皇将他从冷宫中接了出来。
“皇叔——”李沧遗抬起头,眼巴巴地瞅着他,“我可不可以换个老师?”
李君照眉头微动:“为何?”
“我——”李沧遗默默戳了戳灯笼上的兔子,才小声说道:“我想换个亲切点的老师。”
李君照目光一闪,看来那帮人太过心高气傲,伤了这孩子的心,是他考虑不周。放缓了语气,问:“那么,沧遗心中可有人选?”
闻言,李沧遗抬眸看着他,几分期盼几分忐忑,张口说了一个名字:“左相原云意。”
李君照脸色倏然一沉:“你说谁?”
李沧遗惶恐地缩了缩脖子,声音几不可闻:“原、原云意。”
“哧,你说他亲切?”李君照怒极反笑,表情如凝了冰般,冷得吓人,“那样一个奸臣贼子,大禹国最荒唐的人,你竟然想请他当老师?沧遗,你是不是想气你皇叔?”
他怒火和冰冷让李沧遗不禁害怕地后退了一步,他死死咬住嘴唇,好一会,才抬起眼睛,眼底的泪光如水晶般剔透,令李君照不禁愣住,那般可怜兮兮的模样,让他一阵懊恼,明知道这孩子性子懦弱,又生性敏感胆小,却还忍不住疾言厉色,这不,吓到他了。
李沧遗声音里带了哽咽,眼泪汪汪道:“我知道皇叔是为了我好,只是,那些人都看不起来,他们虽忌惮皇叔明面上不敢如何,那看人的目光却都带了刺般,让我感觉很难受。只有原云意,他是唯一待我亲切之人。他虽名声不好,但是我喜欢他。”
“且他既然当年能通过科考当上状元,必是有才学的,请他当老师有何不好?我宁可要真小人,不要那些伪君子!”李沧遗似乎很激动,一股脑儿将话倒了出来,显得有些口不择言。
李君照默默看着他,轻轻叹了口气,无奈地扶额道:“若你执意,或可一试。但是,是不是真让他教你,还得经过一番考验才行。”
“嗯!”李沧遗转悲为喜,含泪点头,露出腼腆的笑容,“谢谢皇叔!我一定好好学习,不辜负皇叔的教导!”
李君照摸摸他的头,什么也没说。心头很沉重,感觉很无力,为什么,他身边的人总是要与原云意牵扯到一块?
翌日早朝后,李君照单独召见了云意。
湖心亭,碧波荡漾,八面来风,直吹得两人衣袂飞舞,猎猎作响。湖中本种了荷花,眼下只余残梗枯叶,看起来格外萧瑟。
“殿下召见微臣,不知所谓何事?”云意盯着亭角垂挂的精致风铃,开口打破了沉默。李君照是什么意思,要见她却半天不吭声。
而且,说实话,真不喜欢这亭子。这里让她想起那日被他强吻的情形,如今回想还一阵恶寒。
李君照转过头来,充满探究的目光在她身上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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