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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色倾城,残暴女丞相-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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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谧闹钗灰驳鹊闷穑 
  “对了,把人请来对质!”当即有人高声附和。
  “让我们看看,到底谁才是厚颜无耻的那个!”
  王辰几乎不敢看周围异样的目光,眼前的奸相,虽则看起来云淡风轻的样子,无形中却有一种逼人的威严,却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使臣大人怎么不说话?莫不是那人、恰好、死了?”云意似笑非笑看着他,毫不掩饰眼底的讽刺之意。即便他们把苏遂拎出来,她也不惧。
  因为,很多东西,苏遂也不懂。她虽事情繁忙,却也都全程参与了研制过程。有些原理,压根没跟苏遂说到,毕竟一些专业性太强的东西,说了他也不懂,还浪费口水。
  何况,苏遂是谁?是她原云意的男宠!百里嚣敢打这主意,保管让他灰头土脸,颜面无存。
  “这件事要请示吾皇。”王辰终于找到了借口,周围响起了轻笑声,他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此生,再没比这次更丢脸的了。
  本来稳操胜券,如今一败涂地。即便日后皇上再想出什么法子洗脱燕国窃取别国机密的罪名,却也无人肯相信那些东西出自燕国。
  至始至终没有吭声的关少卿,眉头深皱,眼底盈着深深的思虑。从眼前的情况看来,莫非真是大燕国……他不敢想象,省之会是那样的人。作出此等卑劣之事。
  沉思中,听得原云意纵声一笑:“那本相就等着!若果然燕国有那样的人才,正好与本相探讨一下!”
  王辰胡乱点了下头,转向李君照,欠身道:“太子殿下,因出了此等变故,请容外臣等先行告退。”许是心虚,连姿态都比刚才放低了很多。
  李君照只觉得心中前所未有的舒坦,略颔首道:“如此,使臣大人就速速回去请示吾皇。只是,别忘了——本宫,还有诸国使臣,在座的嘉宾可都等着燕皇给个交代。还望转告燕皇陛下,莫要让大家等得太久!”
  这番话看似客气,实则句句带刺,加上周围如芒在背的目光,大冷天的王辰已是好汗流浃背,他躬身道:“外臣等告退。”便率领燕国的臣子灰溜溜地离开了展会现场。
  临走时,不知有意还是无意,云意感觉到关少卿的目光深深落在她身上,停留了好一会。
  一场好戏就此落幕,大禹国反败为胜,群臣兴高采烈,看云意的目光都有了不同。
  此事一旦传扬天下,只怕燕国多年苦心孤诣树立的威严,就要荡然无存了。百里嚣,干出这么无耻的事,看他还有什么面目自称礼仪之邦?
  因这一出波折太过惊心动魄,人们都感觉有些兴味索然。展会最后草草结束。不过,这并没有对大禹国造成负面影响,相反,还因为燕国闹的哪一出,让大禹国在诸国中的名望地位有所提升。
  至于云意制造的三件东西,最后无一例外,合作权交给了金镶玉。谁让他是风息的钱袋子,自是肥水不流外人田。
  乾元宫里,卧病在床的皇帝听人详细转述了当时的情形,不有龙颜大悦,心中甚的欣慰。他和华妃的孩子,果然不同凡响。
  高兴之下,当即重重赏了那转述的太监。
  小太监乐得喜笑颜开,领了赏赐,乐颠颠回到自己的住处。却见一人正坐在椅子上,闲闲地剔着指甲。浑身一哆嗦,连忙下跪:“主子。”
  宝湘懒懒地抬起头来,眯着眼睛笑问:“得了赏赐,不错啊。”
  小太监一板一眼回道:“都是主子教导有方。”
  “嗯。眼下你可比我这主子得用多了……”宝湘吹了下艳丽的指甲,慢吞吞道:“所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杂家养了你可不止千日……也该的得用的时候了。”
  小太监把头磕地上,诚挚而决绝道:“主子请吩咐。小的肝脑涂地,在所不辞。”跟了主子这么久,也大概听出几分意思来了。这次事情绝不简单,否则主子不会亲自来交代。
  “呵呵。”宝湘起身,亲手将他扶了起来:“杂家不要你肝脑涂地,你只需将杂家配的药,按时给陛下服用即可。”
  “是。”小太监重重点头。
  *
  “砰!”某处宅院内,百里嚣听闻这个消息,盛怒之下,一拳砸向身边的桌子,将上好的黄花梨砸出个大洞。
  “省之!”关少卿回来,也不经通传,径自闯了进来,英俊的脸上满布乌云。
  “少卿?”百里嚣缓和了下表情,“有什么事吗?”
  关少卿站在他面前,沉声问:“果然是我燕国诬陷了大禹国吗?”
  百里嚣闻言,微微一顿,锐利眉峰轻拧,看着他:“你去了展会?”
  关少卿不答反问:“是不是你做的?”
  百里嚣薄唇微抿,扶住额头,轻叹了口气:“少卿,这件事你无须理会。”
  “我无须理会?你可知道,现在外头如何议论燕国?如何议论我们这群燕国的使臣?那些话,我听了只觉得羞愧得没脸见人。”关少卿呼吸急促,压抑着愠怒,眼睛里浮现一丝痛色。
  百里嚣深感无奈。少卿素来性子直爽,最厌恶这些尔虞我诈之事,故而,只给了他一个闲职。挂着少府的名头,兼任采风使,放马江湖,浪迹天涯,快意人生。
  难得他自告奋勇说要替自己分忧……可结果,终究还是不行啊……
  “省之,你变了。我以为,你向来是光明磊落的……想不到,竟然做出这等厚颜无耻之事。”他的沉默,让关少卿愈发失望,有些口不择言起来。
  “够了!”百里嚣沉声喝止,深邃的眼中迸出犀利的光,“少卿,不是我变了。而是,你从来就不曾了解我。我百里嚣,至始至终就是这样的人。你所看到的那个光鲜亮丽的百里嚣,只是假象。我能活到今日,并坐拥天下,若真如你那般不谙世事,事事讲求光明磊落,只怕早就连渣都不剩了!”
  关少卿沉默,似被他的话语中的无奈悲凉而震撼,又似没反应过来。
  他与少卿终究是不同的。少卿是无忧无虑,放浪不羁的贵介公子。而他,长于深宫,从小到大,都活在阴谋算计之中。他一直没让少卿进入朝堂,涉及更多政事。就是不想失去这个从小到大的朋友。可如今,终究,还是出现了分歧。若他知道、小雅是被自己所杀……
  百里嚣揉着太阳穴,颇有些疲惫道,“朕累了,你先下去吧。”
  这是要论君臣了?关少卿垂眸木然道:“臣、告退。”便飞快地转身出了门。
  *
  尽管事情尚未有最终定论,但大燕国厚颜窃取别国研究成果尚之事还是被迅速传扬开来,燕国举国震动,天下震惊。各国反应不一。
  此事虽没对大燕国造成实质威胁,然而,却大大损害其在诸国中的威信。
  本已没落的大禹国经此一事,声名鹊起,获益良多。与此同时,左相原云意之名,比过去更为响亮,各国对其的看法却有了变动,从过去的声名狼藉到如今的褒贬不一。
  云意听着那些绘声绘色的关乎自己的传闻,仅一笑置之。天下人如何看待,她不在乎,只求自己活得洒脱自在。
  展会过后,各国使团纷纷离开大禹国。
  给太子选妃之事被提上日程。全国各地,但凡有未婚的适龄女子,只要符合条件的,都可以参选。
  这场盛会,竟比皇帝的每年选秀还要热闹轰动得多。毕竟,太子年轻有为,比年老体衰的皇帝不知强了多少倍。
  就在选妃之事进行得如火如荼之际,忽然武周府传来加急文书。因接连天灾,饥荒连连,贪官污吏暗箱操作,朝廷赈灾不利,武周府的百姓不堪盘剥,纷纷揭竿而起,纠集了三万民众,号称太平军,围攻州府。
  武周府上下,措手不及,竟被夺取了城池。更为严峻的是,各地流民纷纷赶赴,太平军的势力日渐壮大。
  此事一出,举国震惊。朝中正商量对策,雪上加霜的是,西南又传来十三部族造反的消息。
  朝廷轰动,君臣焦头烂额。当此危急之际,太子李君照请命率军前往西南平乱。秋狄受封护国将军,带兵前往武周府。
  选妃之事,因为主角缺席,暂且搁置下来。
  天气愈寒,下起了大雪。
  这一夜,云意奉召入宫,商议要事。
  皇帝身体近来好了许多,就连太医诊断都感到惊喜。也正因此,李君照才放心离京。
  只是,到底是身体亏空,精神大不如前,有事也都召集臣子在寝宫商议。
  云意进入寝殿时,皇帝正靠在榻上批阅奏折,看起来精神不错。
  “意儿来了,坐。”
  云意依言坐下,皇帝抬头端详笑看着她,显得心情不错:“听说君照已将造反的部族逼回白山黑水之中,相信很快,就可以平定乱局,班师回朝。”
  “皇上洪福齐天,太子必然得胜归来。”云意顺着他的意思,说了句恭维话。却也是心底的愿望。
  皇帝并没有重要之事,只不过心情好,想找人来分享一下。因此东拉西扯,与云意闲聊起来。
  意兴正浓,忽而外头传出一声“报”——
  “皇上,西南急报!”
  皇帝顿时坐直身子:“快传!”
  “陛下,西南急报。”一名贯甲武将大步流星进入,跪呈急报。
  皇帝亲自接了,低头阅览,顷刻间神色大变:“什么?太子孤军深入,全军覆没?!生死、不明?”
  闻言,云意心头一突,却见皇帝手指的急报啪嗒掉落在地,蓦然捂住胸口,脸色青紫,似要喘不过气来。
  云意大惊:“来人,传太医!”
  然而,太医赶来时,已是来不及。皇上浑身痉挛,浑身抽搐不已,口吐白沫,脸色渐渐发黑。他紧紧攥住云意的一根手指,嘴巴大张,却已说不出话来。
  “来人,快传朝宗元老大臣入宫!”眼见皇帝情形不好,云意当机立断,命人速速传命。要知道,皇帝驾崩,还有继位之事,极为重要。务必要有朝中重臣见证。
  皇帝的手蓦然一紧,“皇上!”云意反握他的手,见他似有话要说,忙贴近了些,勉强听出他说了遗诏“二字”。顺着他手指之处,云意示意身边一名小太监过去,将暗格打开。果然拿出了明黄的圣旨。
  皇帝眼珠转了转,急切的目光缓和了下来,他直勾勾盯着云意,似恳求又似不舍……千言万语,无法出口。
  云意隐约猜到他想说的,重重点头,郑重道:“皇上放心。臣定设法寻回太子,稳住朝廷。”
  皇帝艰难地扯动嘴角,握住她的手颤抖得厉害,目光里却倍感欣慰。意儿,果然不负他所望。是个懂事的孩子。
  蓦然,身体猛然一抽,浑身一个剧烈的抖动,皇上眼底的光芒渐渐黯淡,如灰湮灭。握住云意的手无力地垂落——
  “皇上!”殿内众人噗通跪倒,悲声大呼。
  云意愣愣看着自己的僵在半空的手,还有些不敢相信,刚才还与自己谈笑风生的慈祥老者,顷刻就命归黄泉。化作一具冰冷的尸体。
  九下鸣钟敲响,远远传荡开去,惊破了夜的宁静。
  然,久久等不到朝臣入宫。云意心觉不对,忙率领乾元殿内众人,手捧圣旨出了殿外。
  便听得远处传来一片悲声——
  “皇上——”
  “皇上啊!”
  一阵急切纷乱的脚步声,大群的文臣武将蜂拥而来,将殿门前的区域塞了个满满当当。
  众臣面色沉痛,见到原云意捧着圣旨立在门口,纷纷停下脚步,俱不由地愣住。
  其中一名老臣踉跄上前,沉声询问:“左相大人,皇上他——”
  云意面容萧瑟,一字一句道:“皇上他、驾崩了。”
  “皇上!”众臣神色大恸,纷纷跪倒,哭得涕泪横流。
  还在那老臣镇定,虽面露痛色,还是最关注皇帝死后之事,“左相大人手中可的皇上留下的遗诏?”
  云意默默点头,悲嚎的众臣闻声,为之一静。目光齐刷刷盯着云意,那老臣肃容拜倒:“请左相大人宣读遗诏。”
  云意敛容,微微颔首,旋即打开圣旨,缓缓宣读:“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驾崩之后,特命皇——”声音戛然而止,云意如遭雷击。
  遗诏上写的“皇长孙李沧遗继承皇位”,这怎么可能?
  皇帝对李君照向来报以厚望,太子继位视为理所当然。可是——云意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然而,明黄圣旨上,赫然写的就是皇长孙李沧遗。
  怎会如此?
  侧耳倾听的朝臣纷纷抬起头,疑惑地瞅着她,只见她一副震惊不知所以的样子,均是不解。
  还是那老臣开口:“左相大人?”
  云意默然瞥了他一眼,神色严峻异常,随手将遗诏合上。
  老臣心头一突,当即站了起来,将遗诏一把夺过来,展开一看,顿时大惊失色,尖声道:“原云意,你竟敢篡改遗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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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0 喋血深宫,惊闻婚讯

  闻言,余者大惊,目光如刀子般纷纷飞向云意,云意嘴角一勾,心知辩解无济于事。干脆闭口不言。
  “老太师,遗诏究竟有何问题?”当即有臣子冲上来,凑到老太师的身边,阅罢遗诏,亦不由的脸色大变,“无怪乎刚才我等进宫遇上鬼打墙,原来竟是小人作祟,为的就是拖延时间,好篡改遗诏。”
  “究竟是怎么回事?”臣子们纷纷表示疑惑,当即那臣子接过圣旨,大声念了出来:“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皇长孙李沧遗,幼聪成睿,深肖朕躬,大禹之福,必能克承大统。着继朕登基,即皇帝位。仰赖上天垂佑,列祖贻谋,当兹寰宇乂安,太平无事,必能与亿兆臣民共享安宁之福……”
  “皇长孙?怎么可能!”遗诏尚未宣读完,当即有臣子惊呼,群臣哗然。
  “皇上再怎么老迈昏庸也绝不能立反贼之后为帝!”有臣子急怒交集,竟口不择言,连皇帝都敢侮辱。
  “对,皇上怎么可能立前皇长孙为帝。定是有人篡改了遗诏!”
  众臣你一言我一语,纷纷表示遗诏乃是被人篡改,绝不相信皇帝会令李沧遗继位。不是太子,也不是任何一个皇子……这绝对不可能的事。
  老太师重重地咳嗽了下,喧哗不已的臣子蓦然噤声,纷纷目视这位三朝老臣。
  “左相大人,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是不是,遗诏已被人篡改?如不然,怎么那么巧合?皇上这个时辰驾崩,而我等接到圣旨后急忙入宫,却遇到莫名的大雾,被困其中。”
  老师太双目如炬,炯炯有神望着云意,虽没明说,然刚才的脱口之言,已表明他的怀疑对象,正是云意。
  鬼打墙?雾气?看来有人故意阻挠臣子入宫,为的就是拖延时间。莫非,就在刚刚,遗诏被掉包了?
  云意沉思,下意识寻找刚才找出遗诏的小太监,却已不见踪影,当即心中一凛。
  “左相大人无话可说么?”
  云意敛神,打起精神应对咄咄逼人的老臣,她沉静道:“遗诏是依照皇上吩咐,由贴身伺候的内侍官亲自取出,当时在场的还有乾元宫的数名宫人、还有太医正、和一名送来急报的武将。”
  云意说着,一一指向身后的武将和太医、宫人等。
  当即命其中一名宫人出来将当时情形说了一遍,群臣听罢,却依旧半信半疑,有人立刻反驳:“那又如何?从遗诏取出到我等赶到这段时间,有人可以完全将这些人收买,再假昭传位于皇长孙。”
  “是啊,不然如何解释我等遇到鬼打墙之事?”
  “定是小人作祟……”
  “真是大胆包天,竟妄图篡改遗诏以图谋不轨。还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乱臣贼子,当诛!”
  臣子们闹哄哄一片,最后老太师严厉喝问:“左相原云意,你还有何话说?皇上已立太子,且太子英明神武,深受万民爱戴,深得皇上倚重,又怎可能临时改立叛贼之子为帝?!”
  有理有据,铿锵有声,顿时众臣信服,纷纷出言表示附和。
  云意冷笑连连,这般愚蠢的家伙,有事不顶用,凡事不分青红皂白,乱入人罪。当即冷声一笑伸手将遗诏给夺了回来,高举在手:“遗诏在此,尔等莫非想抗旨不尊?诬陷本相篡改遗诏,那就拿出证据来?别在这里瞎嚷嚷,扰了皇上清净。”
  “那是假诏!”
  云意目光如剑,倏然射向那人,“那你拿出真的来,好让本相大开眼界!”
  那人脖子一缩,分明怵她,却还嘴硬:“原云意莫要以为你能一手遮天!”
  “哼!”云意冷哼,随手拂袖,那人便被一阵罡风卷了起来,高高从空中抛落,“啊”地一声短促的惨叫,再无声息。地上,血色四溅。
  众臣顿时骇然失色。
  老太师登时大怒,颤抖手指指着云意:“大胆原云意,竟敢当众杀害同僚!”
  “篡改遗诏,改立反贼之后。依臣之见,他分明就是与反贼一伙的!”当即有臣子一针见血。
  云意倒也希望这场局是由自己一手主导,而非是被人设计的那个。眼下已到了关键时刻,那人也该出现了吧?
  李沧遗扮猪吃老虎,还是幕后另有黑手?
  “谁这么大胆子,竟敢诬陷对陛下中心耿耿的原大人!”冰凉的嗓音,几分矫揉造作的阴柔,云意心跳一顿,霍然回头,果然看见着甩着手帕,风骚多姿的宝湘从璀璨灯火中款款而来。
  他的身后,紫衫禁卫纷纷抽出兵器,四散开来,将众臣圈在其中。
  云意的目光迎着灯火,亮得逼人,也冷得摄人。想不到,设局之人竟会是宝湘?实在出人意料。
  只不知,这局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若从武周府叛乱开始筹谋,那么,此人实在太可怕了。
  能挑动百姓揭竿叛乱,还能同时挑拨西南边陲十三部族兴兵造反……无论哪一件,都不容易办到。更要紧的是,也许,就连皇帝的病症都在他的操纵之中。
  本已病入膏肓的人,忽而间大有起色,甚至有痊愈之势,连太医都察觉不出来。若果然如自己猜测那般,都是宝湘的手笔,那么,他一个阉人,却手段惊人,着实不容小觑。
  沉吟间,宝湘已在众臣惊愕的目光中,徐徐来到云意身边,他信手拿过遗诏,展开,煞有介事地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皇长孙李沧遗,幼聪成睿,深肖朕躬,大禹之福,必能克承大统。着继朕登基,即皇帝位……钦此!”
  臣子中一片死寂,无人响应。
  宝湘冷冷一哼,阴冷如毒蛇般的目光,缓缓扫过诸人,“怎么?诸位大人还不速速领旨?莫非,想抗旨不成?!”
  “哼,乱臣贼子,休想让我等屈服!”
  “皇位理应由当今太子继承,尔等分明是谋逆之行。”
  “好厉害的口舌。圣旨上写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诸位竟还想着颠倒黑白,诬陷杂家和左相大人,真是恬不知耻!”宝湘兰花指一翘,指点那出声的两人,“来人,将他们的舌头割下来,算作以下犯上的惩戒。若再有抗旨不尊者,斩无赦!”
  “住手!”眼见紫衫禁卫将那人拽了出去,老太师怒意滔天,胡子都翘了起来:“区区一个奴才,凭甚发号施令,竟还妄图处置朝臣,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宝湘不怒反笑,“呵呵,这处置的可不是杂家,而是新皇!”笑罢,转个身,躬身一拜:“奴才恭迎皇上!”
  话语落点,一声尾音拖得长长的唱喏随之而起:“皇上驾到——”
  随即帝王仪仗,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缓缓从长长的游廊穿行而来,流光溢彩的障扇之下,穿着明黄龙袍的李沧遗,慢慢行来。身后内监宫女,如众星拱月,簇拥着他。
  犹带青涩的少年,目光微垂,面颊微红,漫天的白雪飘飞,落在他发间、身上,衬得他秀美绝伦。
  云意目光犀利,似要将他穿透。李沧遗,在这局中,究竟是操棋人,还是棋子?
  直到李沧遗走到众人面前,朝臣们才从惊愕中回过神。
  “奴才给皇上请安。”宝湘躬身拜道,神色肃穆恭敬,李沧遗则低着头,声音细如蚊蝇,“公公不必多礼。”
  宝湘当即站直了身子,指着被紫衫禁卫控制的两人,气势凛人道:“皇上,此二人质疑先皇遗诏,抗旨不尊,还意图污蔑左相大人,其罪当诛。然,念先皇之仁慈,奴才觉得当拔其舌以作惩戒。皇上意下如何?”
  李沧遗静了好一会,才霍然抬起头,目光闪烁,怯生生地瞅了云意一眼,再看看虎视眈眈的众臣,忙又低下眼:“朕、但凭公公做主!”
  云意不禁挑眉,若有深意地审视着李沧遗,莫非恰如话本所书,李沧遗终究还是没逃过当傀儡的命运?历史虽有偏差,然而,这次“篡改遗诏,改立皇长孙”事件,她还是被卷入其中。只不过,她非操棋人,而是其中一枚棋子。
  命运的齿轮,还是照样转动么?
  “荒谬!”老太师当即拂袖,眉毛倒竖,神色狰狞,瞪着李沧遗和宝湘,冷笑道:“一个逆贼之后,一个卑贱阉人,竟妄图改天换地,自不量力。哼!”
  闻言,李沧遗身体轻轻一颤,宝湘则冷冷一笑。
  这时,一个稚嫩的声音接口道:“就是,不自量力。竟妄想当帝王,区区叛贼之子,简直是白日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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