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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色倾城,残暴女丞相-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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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沧遗目光一暗,嗓音隐含一丝阴沉:“四皇叔。”
华殇惊了下,才看到隐在云意身后的李沧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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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1 夜半访客,娇俏师妹
“皇上!”华殇立刻放开云意,脸上浮起一丝红晕。感觉颇为尴尬,同时也暗自庆幸刚才没将“雅雅”二字脱口。
“皇叔不必多礼。”李沧遗上前一步扶住欲要行礼的华殇,身子却也趁机挤入二人色将两人分隔开。
华殇正色:“皇上,皇叔这个称呼,草民担当不起。”他的愿望很小,就是和雅雅在一起。一点也不想卷入这藏污纳垢尔虞我诈的皇室。
“为什么不?”李沧遗歪着脑袋,笑得一派天真,“既接管了奔雷军,皇叔就是承认了自己的身份。”
“那是权宜之计。”华殇垂眸说道,云意转头冷冷瞥了眼李沧遗,“皇上不是还有政务要处理?”
“啊?”李沧遗错愕,旋即会意过来,失望地撇撇嘴角,怏怏道:“那、我先走了。老师刚回来,和四皇叔定有许多话要说。我就不打扰了。”
“慢。”云意扯住他,目光如炬,“皇上刚才说,臣才回来?还有之前说的,什么臣被人杀死之类的话,是何意?”刚才太过心急,如今回想,才惊觉他话r />
“我也是听平王他们说的,说是老师你命人假扮自己留在京出京,与太子麾下的奔雷军将官密谋造反,欲夺取朕的皇位。”
李沧遗低头如同做错事的孩子,不停地对戳着手指。
“嗯?”又是宝湘挑拨,云意微挑眼角:“那么,皇上又是怎么想的?”
李沧遗抬头飞快瞥她一眼,复又将脑袋埋在胸口,小声道:“朕、我开始很生气……后来想起老师的为人,便不气了。知道一定是他们造谣,老师纵然离京,也是有缘由的。”说到最后,他缓缓抬眸,眼神清亮如水洗过:“我相信老师。”
云意神色微动,转瞬淡然一笑:“希望臣不会辜负陛下的信任。”信任二字太沉重,谁也当不起。帝王的信任,更是奢侈,她不会去想。
她的反应太淡漠,李沧遗似是恨失望。然他什么也没说,“朕出去了。”
云意目送他出了石室,才缓缓回过身,手才触及华殇的脸颊,就被他握住放在唇边轻吻不已,“雅——”他激动的呢喃被她以吻封缄。
华殇有些意乱情迷,紧紧抱住她,云意见他失控,忙地推开他,深吸了口气,目光游离,最终停留在墙壁上一个黄铜灯托上。从墙壁上曲折伸出的铜管,垂下水晶窜成的流苏,顶上开出六瓣仰莲,看起来十分别致,然而——
华殇见她凝眸,顺势望去,狐疑道:“雅——”云意抬手捂住他的嘴,“嘘,有话,回去说。”
那壁灯,若是常人只怕不会关注,然而,她知道,那铜管若用的妙,非但可窥视,而且还能将此间对话听个一清二楚。
即便事情并非她想象那样,但小心谨慎总是没错。
华殇会意,当即改了称呼:“公子,我可以回去了么?”
“自然。我的人,谁敢拦!”云意轻笑,几分狂肆。这件事只怕从头到尾都是一场阴谋。但是,她不怕。玩心计玩不过,就玩武斗。说起来,这还是宝湘教给她的呢。
绝对实力面前,什么阴谋诡计都是虚的。
眸明日朝会,只怕那些臣子会闹翻天。她也让他们看看,什么才叫残暴!、
两人携手出了密室,李沧遗搬了凳子就坐在出口。
“老师这是要带四皇叔回去么?”
“怎么?不可以?”
“不是。”李沧遗摇头如拨浪鼓,“我将皇叔藏在此,不过是怕他在牢里被人暗算。如今老师既已回来,将他带回府理所当然。我又怎会阻拦。只是,老师,你什么时候进宫,我还有好多事要问你?”
“明天。”云意看他鼓着脸,巴巴瞅着自己,不禁伸手在他脸上掐了把,“啊!”李沧遗如受惊的兔子一下子挑开,捂住脸,耳朵尖都红了。
云意笑了笑,和华殇离开寝宫。
子幽早命人备好了马车,就侯在宫门外。
“雅雅!”才上了马车,华殇便将她紧紧搂在怀里,脸颊轻蹭着她,呢喃与情意。
“雅雅,你终于回来了。我好担心你……”好想你,三个字终究没好意思出口。
云意回抱他,两人亲密了好一阵,才转回正题。
“华殇,这次事件,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从头到尾跟我说一遍。”
见她正容,华殇只得将心头汹涌的情意压下,想了下,缓缓道来:“记得与雅雅说过,小时候我是与师父相依为命。后来,师父失踪,就再没回去过。这么多年,我苦苦寻找,一直没有他的消息,只当他西去了。不成想——”
“那天也是巧合。我想前往叛军那里刺探你的消息,却意外发现有人在被围攻。当时多看了一眼,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被围攻那人,竟是杳无音讯的师父!”华殇的手指在微微颤抖,可见当时乍然遇见师父时的激动心情。
深吸了口气,继续道:“当时我想也没想,直接冲入战圈,救下受伤的师父。没想到,追杀师父的,会是镇南将军的人。从他们口似是偷了镇南将军什么重要的东西,而更让我震惊的是,师父的身份!他竟然是北韩的王爷?!”
“这样的身份让我感觉匪夷所思。”
“当时师父重伤,流了许多血,还了毒,情势十分危急,镇南军的人紧咬不放,我只好大开杀戒……”说到此,华殇感到一丝愧疚,“雅雅,我又连累你了。”
“他们要对付的,其实是我。没有这件事,也会有别的由头。所以,别什么都往身上揽。听到没,呆子!”云意笑着搔了下他的耳朵,华殇一个激灵,轻轻捉住她的素手。痴痴望着她,眸光里跳跃着璀璨的星火。
“被这样看我,爷怕会忍不住……”云意抬手轻轻遮住他的眼睛,“你师父如今何在?以你的武功,又怎么会被擒?”
华殇摇头,似有些苦恼:“救下师父后,我设法替他治伤解毒。一次外出,行踪被发现,镇南军的人,以你作为要挟。我只得束手就擒。”
果然……云意心叹,宝湘就是算准了华殇的弱点。
“那奔雷军又怎么会与镇南军发生冲突?”
“我带走师父,镇南将军派人上门,要求交出我。奔雷军自然无人可交,后来似乎是镇南军的人辱及了太子殿下,这才发生了冲突。只是,不料这小小的冲突,最后竟演变成了大战。”顿了下,华殇的神色添了几分凝重,“我觉得,奔雷军”
“你是怀疑这次事件军梗?”云意问,却见华殇摇头,“不仅仅是这个。我有种感觉,似乎自己的举动,尽在旁人掌握之觉。我在军且并不涉及事务,要说从细来,那是不可能。”
“无妨。现在你已自军不打算再让你回去。因为,太子还活着!”云意温柔地拂去他眉间愁绪,将这个重大的消息告诉他。
华殇果然喜不自禁,一把握住她的手:“真的吗?他在哪儿?”
“他——”云意斟酌着措词,“他现在并无性命之忧。只是神智可能有点不对劲。”
见华殇迷惑,只好将遇到太子的情形描述了一遍。
华殇眉间轻蹙,叹息道:“太子他流落在外,想必吃了许多苦。只是,他落在宝湘手里,真的不会有事吗?”
“暂时不会。”云意这点还是笃定的,“有太子在手,不仅仅可以牵制我。还可以牵制李沧遗。李沧遗若乖乖听话,甘当傀儡自然无事,旦有反叛之心,太子殿下就是宝湘手”
“眼下该怎么办?”
云意只回他一个字:“等。”以静制动。等宝湘出现,等着他的下一步动作。目前要紧的是,将华殇从这场阴谋
回府。风华园里,看到方语梅正在院子前踯躅,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云意唤了她一声:“玉梅?”
“啊?”方语梅吓了一跳,转过身来,见是她,脸上一闪而过的惊慌,忙低头福了福:“妾身见过夫君。”
云意狐疑地打量了她几眼,问道:“既然来了,为何不进去?”
“呃,本来想将新做的糕点给夫君你尝一尝。不想听说你入宫未回,我这正要回去呢……”方玉梅说着,举起手过糕点都凉了,还是下次吧。妾身告退!”
说完,竟飞快地转身走了。
云意愕然,总觉得方语梅今天很不对劲。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红壁之前假扮自己,应该没在方语梅面前出什么岔子吧?
“公子。”步入正厅,坐椅子上的苏遂忙站起来,一瘸一拐地走近几步,云意忙抬手止住他,“你腿脚不利索。还是坐着吧。”
“是。”苏遂拱了拱手,坐回椅子上。
云意拂袖落座,看了一眼他的腿部,“恢复得如何?”苏遂上次被燕国的人抓去,严刑逼供,除了自己有意安排的那些,终究没有将具体的制作方法给抖落出来。也算是,通过了她安排的考验吧。
“多谢公子关心。腿已经好多了,至少可以走动。”苏遂恭敬回答,掩去眼底的一丝黯然。他的腿,也顶多恢复成这样。日后,也是瘸子一个。
略去心事,又道:“上次公子说的那个威力惊人的东西,不知什么时候开始着手研制?”
云意挑眉一笑:“放心。很快了!我刚从宫里回来,还有事情要处理。你先回去养伤吧。”
“是。”
苏遂出了风华园。方语梅恰好又折了回来,两人不意碰面,方语梅似受了惊吓般,蓦然后退了几步,不料脚下一个踉跄,差点跌倒。
“小心!”苏遂及时扶住了她,方语梅像是被烫了般一把推开他,面色一沉:“苏公子,请自重。”
“我——”苏遂愧疚地看着她:“对不起。刚才是我太唐突了。可是,那都是我的心里话……”
“别说了!”想起刚才在风华园里巧遇,他对自己说的那些话,方玉梅羞愤交加,厉声打断他,肃容道:“苏公子,别忘了你乃夫君看重之人。而我,乃是夫君的妻。枉费我之前那般敬重你,谁想你竟是这样孟浪之人。”
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
看着她孤傲的背影,苏遂不由苦笑。因为腿伤之事,他太苦闷了……而且,最近这段时间,公子有意无意拒绝见她。每每看到她暗揪疼不已。刚才在等公子,又恰好遇见她,冲动之下,将满腹心事倾诉,熟料,反倒吓到她,让她与自己更加疏远。
日后,只怕要说上一句都难……思及此,不由重重叹了口气。
自云意回府后,就陆续有官员上门求见。云意一律拒绝。
平平静静过了一天。夜晚时分,天空竟飘起了毛毛细雨。寒风一吹,那雨就格外的冷。
这种天气是云意最不喜的。不知是因为之前被临渊剥魂还是因为练习的功法,每每到了夜半,身上便如结了冰般,自骨子里钻出的寒意,着实令她感到苦恼。
尤其是前阵子习惯了有风息……抱着被子,云意不禁开始思念起风息的温暖和安神香的气息……
正浮想联翩,一个清冷的嗓音打断了她的遐想:“爷!”子幽一如既往,神出鬼没,无声无息出现在床前。
他掀开锦帐,坐在床边,执起她冰冷的手:“为何不要华殇?”
“嗯?”云意侧过身,顺势捏了捏他的手指,一样的没有温度,寒意钻心,“子幽,我是否太贪心了?”无论是风息还是华殇皆是人却两个都想要。
子幽闻言,静了下,微抬眼皮,“两个不多。”
云意:“……”一股暖流自指尖弥漫,身上顿时温暖起来,她诧异抬眸,“子幽,不必如此。我习惯了。”子幽竟然用内力来替她驱寒?
子幽面无表情:“原风息给爷说了什么?”
云意叹了声,安心享受他给的温暖。一面回道:“风息没说什么。他不是百里嚣,不会强行要求我什么。嫁给他当皇后也纯属我个人意愿。嗯,话说——皇后也不错。”
子幽抬眼,目不转睛看着她,云意只觉那目光凉嗖嗖的,身上的暖意刹那去了一大半。
“呃,不过还是当男人好。”云意连忙改口,那渗人的凉意这才消失。
当初她丧失大部分记忆,女扮男装,来到大禹国,甘冒风险,入朝为官。多半是在大燕国皇宫被拘束得太狠。加上脑海里还有百里雅的潜意识在作祟,拿着当年大禹皇帝留给华妃的信物,就这么混入朝堂。
是为向皇帝报仇?还是受了前世话本的影响?然而,回忆穿越到大燕国的那段记忆,那时的她,对前世的师父和话本似乎没有丝毫印象……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云意脑海里千头万绪,却始终感觉过去的一切如在云里雾里,像是一个巨大的谜团,等着她去一一解开。
“爷,有烦恼。”不知不觉,眉头紧蹙,子幽抬手,冰凉的指尖拂去她眉间愁绪。
“嗯。”云意随口应声,身上渐暖,困意袭来,她将脑袋枕上他的腿,子幽习惯地轻轻揉按她头部穴位。
云意舒服地哼了哼,听得子幽道:“爷要提防李沧遗。”
她抬眼瞥他,揶揄道:“怎么?白大叔生气了?”
子幽神色剔透,波澜不兴,云意笑着摸摸他的脸:“放心,爷心珠转了转,“子幽,你年纪也不小了,要不,爷给娶个美娇娘?”
“不要。”子幽想也不想,一口拒绝。
答案似早在预料之随口一提,他不应也便作罢。子幽的按摩最是舒服,她不禁昏昏欲睡,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很快便迷糊起来。
子幽凝眸,专注的目光久久落在她脸上,手指游移,轻轻描绘她完美的五官,最后停留在艳若芙蕖的唇上……
屋外廊下,华殇默立良久,直到屋子里的灯光熄灭,才默默转身离开。
竹园之。
华殇一身寒雨,推开房门。脚步一滞,鬼泣出手,指向门后:“出来!”
“嘻嘻。”一声婉转清脆如莺啼的笑声,一个娇俏的身影闪身出来,刀光如水,映出那人春水映梨花般的笑颜。
“师兄!”少女一脸明媚的笑,华殇漠然持刀,“你是何人?”
“我是你师妹啊!”少女偏头打量着他,“嗯,师兄虽与想象是,我很喜欢!”
华殇一脸寒霜,刀尖推进,“再废话,死!”
“嘻嘻”少女无所谓地笑起来,声音清脆悦耳如风铃,她眸子滴溜溜一转:“师父,你再不出声,师兄就真要杀了我了!”
“华殇。”沧桑低沉的嗓音在黑暗蓦然一震,“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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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2 和亲,自行择胥
“哧”烛火亮起,逍遥王就坐在角落的椅子上,摇曳的光影里,他的表情模糊,如同被水氤开的水墨画。
清俊的面容上,锐利的眼睛如同鹰隼般盯着他,虽年过不惑,却依旧精神矍铄,看起来十分年轻。他穿着深灰色的宽大袍服,没有束腰带,大袖飘飘,显得几分放浪不羁。
华殇定眼端详着他,片刻后大步上前,躬身一拜:“师父。”
逍遥王微颔首,“坐吧。”
华殇依言在旁坐下,刚才的少女反客为主,给二人倒茶,一面笑睨着华殇,眉目含情,妩媚多娇。
华殇视而不见,也不喝她的茶,关切看着师傅,看他喝了茶,才将埋在心底的疑惑问了出来:“师父怎会在此?你的伤可都痊愈了?”
逍遥王显得有些沉默寡言,淡淡“嗯”了声,便再没多余的话。少女不甘被冷落,在旁叫道:“师父,你还没给师兄介绍我呢!”
逍遥王目光在她身上转了转,没吭声,少女不依不饶,转眸定睛看着华殇,热情笑道:“师兄好。我是你的师妹,叫清清。之前听师父提过你,一直很好奇呢。尤其是听过关于你的传闻后,就更加迫不及待想要见你。好容易才见到,你怎么不理人家?!”
华殇淡淡扫了她一眼,对她的撒娇视若无睹,只疑惑目视逍遥王:“师父又收了弟子?”
逍遥王轻啜了口茶,不置可否,目光打量着屋子里的摆设,“为师听说你被关入天牢,这才急忙赶入京来。你如今,脱罪了?”
华殇抿了下嘴角:“多亏了公子,我这才得以自由。至于其他,公子自有安排。我不会有事的。师父放心。”
闻言,逍遥王斜眸意味深长看他一眼,讥诮一笑:“原云意倒是好本事。不愧佞臣之名!”
那讽刺的话语听着格外刺耳,华殇当即辩解:“公子她,不是那样的人。她——”
“好了。”逍遥王不耐地止住他,“原云意如何,我不关心。倒是你,今后有何打算?”
“打算?”华殇没转过弯来,颇有些疑惑。
清清在旁插嘴:“自然是为将来做打算。难道你要一辈子留在臭名昭著的奸相身边?”
“她不是。”华殇扭头看着她,目光冷厉,与刚才的淡漠疏离判若两人。清清不禁怔住,随即撇了撇嘴:“这又不是我说的,世人都这么说……你光瞪着师妹我干什么呀!”说完,哼了一声,别过头去,似乎有些气闷。
逍遥王目光逡巡在两人之间,淡淡开口:“你师妹说的对,你年岁不小。之前的荒唐也就罢了,但既为师回来,你也该为自己打算了。”
华殇知道世人对雅雅的成见已深,当即不再辩白,只道出心子在哪,我就到哪。这辈子,我就打算留在她身边。”
“哼!”逍遥王怫然不悦,“执迷不悟。为师绝不容许你胡来!”
华殇微惊:“师父此言何意?”好不容易才与雅雅在一起,莫非又要遭到反对?
“为师回来,就是要带你走的!”逍遥王语气强硬,不容转圜。
华殇大惊:“师父要带我走?”
逍遥王道:“不错。为师的身份你也知道了……”似想到什么,他的脸色一下子阴沉下来,转瞬又恢复如常,“当年为师不得已抛下你……后来为师回去,已不见你踪影。这么多年,为师一直心怀愧疚。你跟我回北韩,为师虽不济,好歹也算个王。为师、会将过去欠你的都弥补回来。”
华殇惊怔了片刻,蓦然回神,断然拒绝:“不。”
“嗯?”逍遥王面色一寒,无形地威严释放开来,华殇滞了滞,深吸了口气,尽量委婉道:“师父的好意,徒儿心领了。只是徒儿对师父一直都心怀感激。并不存在亏欠的问题,也就无所谓弥补。何况,徒儿现在很好。”
逍遥王面色愈沉,眼底酝酿着风暴,旁边的清清叫起来:“哎呀,师兄,你又惹师父生气!师徒相隔十年才重逢,这缘分容易么。何况,师父这也是为你好,师兄你就别忤逆师父了!”
逍遥王沉声道:“清清比你小,却比你懂事。”言外之意,还是坚持己见。
华殇只觉头疼。一个是养育之恩的师父,一个是心爱的女子。他真要从?
挣扎片刻,倏然抬眸,神色坚定道:“徒儿不孝。请师父成全!”
“你——”逍遥王大怒,拍案而起:“你简直冥顽不灵。为师杀了那佞臣,看你还执意留下!”
“师父!”他蓦然跪下,扯住逍遥王的衣袂。
逍遥王身躯轻震,不可置信地俯视他:“你竟为那样一个不堪的男人下跪?”
华殇默然,神色倔强。
清清在旁看着不忍,小声道:“师父,要不、先让师兄考虑两天再做决定。”
逍遥王冷哼一声,抖开华殇的手,傲然道:“你若不肯离开,为师也不强求。但须得答应为师一个要求。”
华殇眼底生出一丝希冀:“什么要求?”
逍遥王目光一闪,勾起一缕诡秘的笑:“过两天你就知道。”说着,淡淡目光瞥向清清,清清似有所悟,蓦然垂下头,神色之间露出一丝羞涩之意。
“师兄,再见!”逍遥王来去如风,却搅乱了华殇的心思。他躺在床上,一夜辗转……
五更刚过,宫门更刚过,宫门洞开,钟声响起,预示着早朝开始。
朝臣衬着朦胧的灯光,步入宣德殿。
云意闲庭信步般迈入殿门,随意一扫,便见众臣齐刷刷的目光望来,瞬间她便成了关注的焦点。
她从容一笑,不急不躁地走到自己的位置。心道,今天人还真齐。虽经过宝湘铁血震慑,但据说还有好些不服的老臣称病不朝,今天一看,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看来,今天会很热闹!
“皇上驾到——”
随着内侍官的唱喏,群臣叩拜,“吾皇万岁万万岁。”
身穿明黄龙袍,头戴十二串珠玉冕的李沧遗登上龙座,“众卿家,平身。”
云意抬头瞄了眼,发现他紧绷着小脸,看起来十分严肃的样子,不由好笑。看起来,还真有点帝王的架势。
李沧遗感觉到她的视线,转眸望来,微微一笑,几分羞涩。
见底下朝臣跃跃欲试,想要启奏朝事,他忙清了下嗓子,煞有介事道,“众卿家的奏本且押后。”他抿了下嘴唇,“朕要先宣布一道旨意。”
斜眸示意,内侍官站了出来,打开明黄圣旨:“圣仁广运,凡天覆地载,莫不尊亲……今顺应天意,封华殇即先皇四子李君华为忠义王,辅佐天子,协理朝政。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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