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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色倾城,残暴女丞相-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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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上不动神色,却已出手如电,袭向他的要害。
  凌司空早有防备,轻易躲过她的攻击,袖子里蓦然弹出一把软剑,剑光在空中划过美丽的银河,似灵活狡猾的毒蛇,吞吐着刺向云意。
  “以为,本王还是当年那般没有戒心么。原云意,你杀不了我。”他应对得从容,边化解她的攻势边优雅笑道。
  当年他对她惊为天人,本想将她带回去献给好涩荒银的父皇……然而,就是刹那的失神,却差点断送了性命。
  自此,他发誓要找到她。然而,他没想到,自己苦苦找寻的人,竟然摇身变成男子,公然出现在天下人面前。
  云意越战越心惊,当年一掌就解决了凌司空,如今他竟功力暴涨,与自己不分轩轾。
  若是从祭坛获得的力量还在,她全然不惧。只是,眼下情势,对自己久战不利。
  余光一瞄,正好瞥见凌司青悄然逃离的背影,就在此时,一道银光从凌司空身上弹射而出,眼见就要没入凌司青的后背,云意登时大急。
  正欲分神去救,一道黑影从天而降,伞面轻轻一拨,那银光被反射回去,凌司空目光一寒,暗器歹毒,不得不出手抵挡,然这略微的分神,身上便挨了云意排山倒海般掌力。
  他蹬蹬后退了数步,口角淌出一缕鲜血,苍白的脸上,依旧保持着贵介公子的优雅笑意,“卿卿,好狠的心。”他缓缓擦去嘴角的血迹,猛然飞身再度袭来,云意目光一凛,抬掌迎上去……
  “爷,我来!”子幽制服了凌司青,鬼魅般的身影如一道黑色的闪电,刺向凌司空。黑色的伞面,晃过一道虚影,听得凌司空一声闷哼,显然是受了重创。
  云意安然退到一边,看着子幽飘渺却洒落的身影,只觉赏心悦目。
  蓦然空中爆发一道刺目的白光,云意下意识地眯上眼睛,听得凌司空温柔含笑的嗓音回荡:“卿卿,本王还会来找你!”
  “爷,等我。”白光过后,非但没了凌司空的身影,就连子幽,也失去了踪影。
  云意眉心微蹙,凌司空有备而来,子幽贸然追去……却也不能不追。凌司空识破自己身份,又与自己有仇,必死。
  转头,只见凌司青僵在地上,不能动弹。缓步过去,凌司青睁大眼睛,“你想做什么?”
  云意淡淡一哂:“你以为本相能对你做些什么?”
  凌司青眼珠一转,冷哧一声:“对了,本公主忘记,你是个假男人。你是,女子!”
  不必细究,云意也知道她想什么。“本相是男是女与公主什么相干?公主只需知道,我朝皇上是货真价实的男人,你必定不会独守空房就是!”
  “哼!”凌司青自以为捏住了云意把柄,神色之间也带出了几分不屑来,“识相的放了我。一旦我当上皇妃,绝没你原云意的好日子!”
  云意摇头轻笑:“本相很想知道,你这样自以为是的脑子,是怎样在吃人的深宫里活到现在的……”
  言外之意就是说她笨?凌司青的脸色不大好,但一时也没有反驳。刚才她太得意忘形,以至于忘记如今自己生死就掌握在云意手里。
  她定定望着云意,心底又恨又嫉妒。如同原云意只是男子,她还可以说服自己有机会。可他竟是女人,且还是如此倾国倾城的容貌。无怪乎华殇连看都不看自己一眼。
  “叮”一声清响,一枚雕刻着牡丹纹样的令牌落在面前,凌司青垂眸一看,不以为然地转开目光。
  云意指着那令牌,冷冷淡淡一笑:“公主端的好算计。竟拿着舞阳公主的令牌出城,只是,本相不知道,舞阳公主何时有公主这样年轻貌美的乳娘?”
  闻言,凌司青脸色微红。她命人偷来舞阳公主的令牌,借口公主乳娘病重,混出城门。一方面,是因为舞阳公主因要去大燕和亲,地位水涨船高,守门的自然不敢不给面子。另一方面,则打着离间大禹和大燕的主意。
  眼下被戳穿,身为未婚女子,想到自己假扮的是乳娘,不免有些羞赧。
  “本公主爱扮谁,你管得着?!”凌司青到底嘴上不肯认输,见云意神情如镜,似笑非笑,不免刺她两句,“女扮男装,欺骗天下。本公主等着看你如何下场!”
  “可惜,公主大概看不到了。”
  凌司青神色一凛,“你想杀我?杀了本公主,看你大禹如何向我皇帝哥哥交代?还有,你私下杀害皇妃,就是皇上也不会放过你!”
  “何况,你与我二哥有仇。他那样的人睚眦必报,最是护短。你如杀了我,将来必定比我凄惨千百倍。”
  这算赤果果的威胁?云意淡然自若,丝毫没将她的威胁放在眼里。怡和对她构不成什么威胁。有的是办法让她开不了口。何况,只要顺利完成大婚,北韩还有什么可说的。李沧遗那黑心的小鬼想必也不会留她……
  倒是凌司空,比较麻烦。
  但愿子幽——念头刚转,如有感应般,云意忽然转脸往去,便见熟悉的身影正朝这边飞掠而来。那步履飘渺,点尘不惊,配上那黑色的大袍子,感觉像是夜里的幽灵。
  只是,哪怕是幽灵,也是只可爱的幽灵。思及此,云意不禁会心一笑。
  “子幽!”瞬息间,白子幽已飘到她面前。云意目光扫过,顿时一惊:“你受伤了?”
  指尖扶上他的脸,轻轻一抹,便染了猩红。子幽垂眸看她手指,白皙的指尖上一点嫣红如冰雪上绽放的桃花,绮丽到了极致。不禁目光一动,执起她的手指,轻轻擦去上面的血迹,口中不带情绪道:“没伤。是凌司空的血。”
  云意注意到他伞沿上还滴着血,不禁问:“凌司空,死了?”
  “被人救了。”白子幽说到此,眼神微暗。救他的那人……也许也来自那里。
  想不到,当年各族混战,竟有这么多人阴错阳差流落到龙延大陆。子幽对着她的手指出神……
  “怎么?救他的人有何不妥?”云意捏住他的拇指,不让他继续,再擦下去,自己手指都破了。
  “嗯。”子幽烫了手般,从她指尖滑落,云意却紧握不放,顺势将他带到眼前,紧贴自己,直望入他神秘深幽的眼眸,手指轻轻拂过他的脖颈。
  “白子幽,说说这些天的面壁心得?”
  羽毛般轻盈微凉的触感在脖子上游移,白子幽心尖颤抖不已,身子绷得紧紧的,似有些心不在焉地应了声:“没。”
  “那爷要罚你!”云意俯到他肩上,轻轻咬了一口,子幽低低哼了声,低头对上她流丽的凤目,宛若荡漾一江春波水般,盈盈动人,殷红的唇瓣微微勾起一丝邪魅的弧度,那模样,真似要将人的魂儿都给勾了去。
  深井无波的心蓦然荡起了涟漪。忽然间有些期待她口中的“惩罚”。
  他不禁屏住呼吸,看着她一点点扬起如玉的下颌,完美的线条,一点点蔓延至脖颈之下,他蓦然伸手摘下那碍眼的假喉结,云意低低一笑,却是推开他,笑得像只狡猾的狐狸:“子幽想做什么?把爷的喉结都给摘了去?”
  “爷要罚,碍事。”子幽言简意赅,心跳都似失了频率。
  云意斜睨他,凤目潋滟:“爷不过罚你说几句话,这玩意碍你什么事?”说着,轻轻夺过他手里的假喉结。
  子幽呆了下,“说话?”刚才她那样子分明想……让他想到了她对华殇的“惩罚”。
  “是。爷罚你,老实回答几个不想回答的问题。不许说谎!”
  闻言,子幽似松了口气又似感觉怅然与失落,“爷问。”
  “沈画楼是谁?”
  “临渊的双生哥哥。”
  云意挑眉,不算太意外,她也曾做此猜测。
  “沈画楼与爷什么关系?”
  子幽顿了下,“曾有师徒之缘。”
  竟真的是她师父?那沈画楼和前世的师父有关系吗?云意且将疑惑撇在一边,又问:“我是谁?”
  子幽默然看她,这次许久没有答案。
  躺地上僵硬地难受的凌司青嚷嚷起来,“原云意,快让你的属下放了本公主。”
  子幽转身向凌司青走去,不带情绪的话飘入云意耳朵里:“爷,并非百里雅。”
  凌司青以为他给自己解开束缚,满眼期待,然而触及他冷漠的目光,一股寒意陡然窜上脊背,还未反应过来,他冰冷的手掌已覆到头顶之上。
  “啊”凌司青猝然尖叫,顷刻又戛然而止。子幽松开手掌,凌司青脑袋一歪,完全没了声息。
  云意低头看了眼:“死了?”
  子幽回头道:“皇帝需要的不过是她的身份,而非她的头脑。”
  “意思是,她以后只能做没头脑的妃子?”云意若有所悟,眼底泛起一丝玩味,“傻子皇妃。也不错!”
  “只是,凌司空没死,恐怕有些麻烦。”

☆、卷二 江山美人 099 无赖,心碎的记忆

  皇帝大婚如期举行。由于是新皇登基以来第一次举行婚礼,又是与北韩联姻,因此婚礼格外隆重。
  从驿馆到皇宫,鲜花铺道,百里锦绣,鸾车载着北韩怡和公主,在百姓的夹道欢迎中,在华丽的仪仗中,缓缓驶入宫城。
  这一天,风和日丽。这一夜,月色馋绵。
  皇帝寝宫内外,彩绸遍结,灯笼处处,喜庆的颜色,盈满了整个宫殿。
  洞房花烛,本该是最旖泥美好的时刻。然,此刻寝宫内却静的诡异。
  一身喜服的凌司青坐在床沿,对着织花地毯无声地傻笑,作为新郎官的李沧遗坐在红烛下的椅子上,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烛光在他眼底跳跃,衬得他神色晦暗不明。
  寝宫内一个侍从也没有,只有儿臂粗的龙凤烛燃烧发出的细微声响。
  良久,李沧遗才缓缓站起身,来到床前,傻笑的凌司青仰头看他,“嘻嘻,漂亮哥哥!”
  李沧遗嘴角一翘,如安抚宠物般摸摸她的头顶:“是么?你也很漂亮。只要你乖乖听话,就可以一直漂亮下去。”
  顺手端过床边矮几上的玉碗,“来,把这汤药给喝了。”
  凌司青嗅了下,皱眉嫌恶地摇摇头:“不。好难闻。我不喝!”
  “乖,听话。”李沧遗露出雪白的牙齿,笑得纯真无害。
  “不喝!”凌司青别过头,伸手一拍,李沧遗侧身避开,稳稳端着药汤,唇瓣依旧是温和的笑,手却蓦然用力扣住她,将药碗凑到她嘴边,硬给她灌下。
  “唔唔……”凌司青摇头分离挣扎,李沧遗用力拽住她的长发,一手猛灌药汤,含笑说道:“喝了它,你很快就可以无忧无虑。永远、也不会有烦恼。永远……”
  “嘭。”玉碗被凌司青拍飞,滚倒在厚重的织锦地毯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呜呜……”凌司青一面干呕一面哭泣,头发散乱,被泪水沾湿,糊了一脸。唇边、脖子上,沾满了浓黑色的汤汁,显得十分狼狈。
  “锵”长剑出鞘的声音吸引了她的注意,李沧遗手持着剑,含笑指着她,温柔道:“若再发出半点声音,信不信,朕割下你的舌头。”
  凌司青惊恐地捂住嘴巴,慢慢地往角落缩去,瞪大的眼睛里,倒影着他温纯无害的笑颜,然而,却令她惊惧得浑身瑟瑟发抖。
  “二哥,饶我。我再不敢了!”
  “二哥?凌司空?”李沧遗若有所思,微微笑道:“看来,老师没能让你忘记彻底。这药,朕倒是用对了。”
  凌司青听不懂,只是觉得眼前漂亮的男子笑得很可怕。她双臂环抱自己,抖若筛糠。泪眼瞪得大大的,动也不动地盯着他,唯恐稍有不慎那剑就刺穿自己。
  “若非老师见机得早,只怕朕就沦为天下笑柄了。想不到,你胆子倒大……竟敢逃婚。”李沧遗一把将剑刺向床柱,凌司青低低尖叫了声,连忙抱住脑袋。
  李沧遗却看也不看她,拔出剑,在柱子底部用力刻画,木屑纷飞,赫然映出一个“忍”字。
  他定眼看了片刻,又以剑将字迹削去。
  斜睨了眼抱作一团发抖的凌司青,李沧遗勾唇一笑,口中自语道:“公公,你让我娶,我便娶。我这么听话,你、也该瞑目了。很快……你就可以下去与上官一族团聚。”
  将剑还鞘,李沧遗如有所思地抚了下嘴唇,今夜好歹是大婚之喜,怎么地也得找点快乐不是?不如,找老师吧!
  *
  左相府。
  庭院中,灯火如昼。
  四周护卫林立,云意立在中庭,望着眼前的不速之客,眼底掠过一丝惊异。
  眼前的青年,穿着云蓝滚边的华服,头发以玉带束在头顶,眉目英挺,俊朗逼人,只是,曾经阳光般爽朗的眉宇间,似乎蒙上了一层郁色,似灰暗的云彩,遮掩了太阳的辉光,整个人都黯淡了许多。
  云意注目良久,心底微微卷起波澜。关少卿。想不到,夜闯相府的贼人,会是故人?今日皇上大婚,大燕国的使者也不约而至。想不到,他竟也在其中。
  听说,他娶了百里烟。可惜了,那样的女子,怎配得上他?!约莫,又是为了百里嚣吧。
  云意默然挥退四周的护卫,狐疑地盯着关少卿。他看自己的眼神,似乎有些不对劲。目光无意转过旁边断弦的瑶琴,心陡然一颤。刚才的曲子,是“凤求凰”。在风息之前,关少卿也有幸听她弹过一遍。他虽不喜琴棋书画,然记忆力却十分惊人。
  努力稳住心神,她淡然道:“关少府夜闯相府,不知所为何来。”
  关少卿不答,目光转落断弦,“刚才的曲子,是凤求凰吧。”
  他道,浅淡的语气,分明就是笃定。他蓦然转头,唤了声:“丑丫头!”
  云意屏息,到底没露出破绽。她扯动嘴角,“是如何不是又如何?不过是首曲子,关少府若有兴趣,改日你我再交流。只是,这个时辰恐怕有些不合适。虽说大燕国与大禹眼下关系和缓,但本相觉得,无论如何,关少府作为别国重臣,夜半深入相府,总归会让人误会。若有要事,还请明日奏请我朝皇上,再行定夺。”
  关少卿恍若未闻,那目光似要看透她骨子里,眼前妖娆魅惑的少年,疏离有礼,拒人千里,分明与小雅没有半点相类,然而,他的直觉却一直告诉他,此人就是小雅。
  回大燕国后,转过每一处与她相处的地方,脑海里总浮现她淡漠的眼神,绝艳的容颜。
  他为此逼问省之,才得知小雅当年身受重伤,下落不明,生死、未卜。
  并非如传言中的,被贼人杀害。
  可怜他被瞒了这么多年。而大禹国原云意,则给了他太多的臆测。无论是制作的那些奇巧之物,还是那日展会上侃侃而谈的惊人知识,都给他似曾相识的感觉。
  这次,他自请出使大禹,为是,就是求证心底怀疑。
  他迫不及待,夜闯相府,无意听闻他弹奏的琴声,更是满心震惊。
  那样的曲子,他只听过一遍。自此后,小雅没在人前弹奏过那首曲子。
  刚才出言试探,毫无所获。然而,心底的直觉更为强烈。
  “小雅。我知道,是你。”他继续试探,目不转睛盯着她,不放过丝毫的蛛丝马迹。
  自己如今与百里雅截然不同,无论是容貌还是性情,到底是什么地方露出破绽,让他产生怀疑?心底涛飞浪卷,云意面上波澜不兴,她淡淡道:“关少府醉了。本相这就命人送你回去。”目光扫过他衣上浸染的血迹,哪怕知道受的伤不轻,却也只能假装无动于衷。
  “不。小雅!”关少卿上前一步,就要握她的手,云意面上一寒,“关少府,本相虽说好南风,却也并非什么货色都接收。”
  关少卿闻言,心中刺痛。他惊疑不定地逡巡着她,究竟是不是?
  云意淡淡一哼,勾起一丝讽刺的微笑:“不过,若关少府定要自荐枕席,本相也不介意……”
  那笑,轻佻而鄙夷,仿佛在她眼里他不过一完物,关少卿胸口窒闷,不禁后退了一步。若是小雅,怎会这般轻贱自己?
  “看来关少府果然对本相情有独钟!”云意邪魅地勾了勾嘴角,上前捏住他的下颌,指尖轻轻摩挲,“那本相也就勉为其难……”
  “啪。你不是小雅!”关少卿羞怒地拂开她的手指,足下一点,运起轻功飞掠上屋顶,很快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云意凝视着他离开的方向,心潮久久不能平静。
  关少卿竟然对自己生疑,那么,百里嚣呢?自己究竟哪里露出了破绽。云意百思不得其解,却不知世上有种直觉,不可理喻。
  正要转身回屋,却听得院外一阵吵嚷。不一刻,便有侍从飞快地跑进来禀告,“爷,皇上驾到。”
  “什么?”云意惊异,洞房花烛,李沧遗不待在宫中,竟跑来左相府?
  还不及反应,李沧遗已经跌跌撞撞冲了进来,“老师!”一头就撞进她怀里,双臂抱上她的腰。
  云意嘴角一抽,连忙推开他,“皇上!”
  “嗯?老师!”李沧遗还欲再抱,却被她丝丝钳住双肩,不得寸进。
  不满地嘟了下嘴,微醺的眼几分迷离:“老师,朕睡不着!”
  难道她连他睡觉的事也要管?云意满头黑线,“今夜可是皇上的大好日子,睡不着就和怡妃娘娘好好培养感情。臣命人护送皇上回宫!”
  “不要。”李沧遗打了个酒嗝,微仰着小脸,半是天真半是迷糊道:“朕、朕要与老师同榻而眠。”
  云意按了按眉心,淡淡道:“皇上醉了。”
  “朕没醉。”李沧遗微微一笑,露出雪白整齐的牙齿,“古有君王与臣子同榻以示恩宠,今日,朕也要效仿先人。”
  “爷素来不喜与人同榻。皇上要人陪睡。我陪你。”凉飕飕的一句如同地底钻出,李沧遗陡然惊了一下,酒意去了大半。
  云意微微笑了下,子幽无声无息地出现在李沧遗身侧。
  “你敢吓朕?”眼前的男子简直就跟幽灵似的,那目光都凉得渗人,李沧遗连忙拉开距离。
  子幽面无表情:“是皇上太胆小。”
  “谁说朕胆小……”李沧遗挺了挺胸脯,抓住云意的手臂:“老师。我不要跟他睡!”
  云意俯下脸,笑意冰凉:“皇上确定要与臣同榻?”
  “当然。”李沧遗咬着嘴唇,脆声回答。心底不禁有些小小得意,看样子老师似要妥协。
  云意嘴角一翘,压低了嗓音:“臣又梦游的习惯。记得臣第一次与人同眠……第二天醒来,那人便没了脑袋。皇上若不怕被摘了脑袋,悉听尊便。”
  幽眇的嗓音,诡异的语气,令李沧遗不禁觉得毛骨悚然,他打了个寒噤,“朕不信。”
  “既皇上要坚持……”云意抬眸,“子幽,那就一起吧。”
  “是。”子幽伸手拉起李沧遗的手,冰冷的手让李沧遗不禁打了个哆嗦,他狐疑地转眸看云意:“他也一起?”
  “臣可不想担上弑君之名。子幽身负保护皇上的重任,怎么不一起?!”云意眯着眼睛笑睨着他,“所以,子幽必须得紧紧贴着皇上。”
  子幽低下头,惨白的脸格外渗人:“我一定会好好照顾皇上。”
  要跟这个冰冷诡异的男人睡一处?李沧遗摸了摸汗毛直立的脖子,连连摇头,“朕、朕还是回宫吧。”
  “送皇上。”子幽立刻说道,径自提着他向院外走去。
  “大胆,快放开朕。老师——老师,救命啊~”
  云意在原地站了会,回房换了身衣裳,轻灵的身影飞快消失在夜幕中。
  高耸云霄的通天塔,隐没在黑夜中,愈发显得诡异莫测。
  云意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塔中,依循子幽给的地图,来到了塔中专设的藏书室。
  这里有更古老的关于各国各个族群的记载。她觉得,自己的身份之谜,也许在此能够找到一些线索。
  藏书室很大,一排排书架整齐排列,空气中浮荡着淡淡的水墨香。
  云意转了转,蓦然发现地上刻着的一个奇怪的法阵。
  诡异交错的刻纹,其中似乎还有干涸的血迹。她心底顿时升起一种强烈的感觉,那感觉牵引着她,步步走入法阵中。
  她盘膝坐了下来。刹那天旋地转,仿佛换了天地。
  红云血雨,尸山血海之中,她一袭红衣,疯狂狞笑。长风猎猎,翻卷衣袂,张扬的墨发,如同绝望而诡异的水草,泛着妖艳的色泽。
  眼前是张张绝望的惊恐的面孔,他们憎恶的、惊惧的眼神,让她感觉无比地畅快。
  她仰天长啸,眼眸嗜血而癫狂。蓦然,一把雪亮的刀从背后刺穿她的身体。
  回眸,是那人沉痛心碎的眼神。银发华颜,倾城绝代。她听见自己喉咙里发出一声哭泣般的哀鸣:“师父……”
  那一刻的感觉,肝肠寸断,痛彻骨髓。

☆、卷二 江山美人 100 醉花荫,错情

  “师父!”云意紧紧抓住他的衣袂,“为什么?”
  “我不是!”他似乎有些气急,反握她的手,攥得那么紧,似要将她捏碎。
  “看清楚,我不是他!”临渊双目赤红,简直快气疯了。想不到她竟然夜闯通天塔,还好死不死入了轮回法阵。若非他察觉及时,只怕后果不堪设想。
  轮回法阵乃是蜀山秘不外传的阵法,配合门派神奇莫测的入梦术据说可以穿越过去未来……
  “你是!”云意瞥了眼胸前汩汩流血的伤口,奇怪的是,竟然不觉得得疼,她张开手臂抱住他的脖颈,“师父,你好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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