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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色倾城,残暴女丞相-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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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嚣勉强提起内力相抗,鬼族男子蓦然轻轻敲击了下骷髅,“咄咄”单调的音节,却诡异地镇压住了那嗡嗡声。
玲珑夫人冷笑一声,身形骤然拔起,竟是将整个营帐给生生掀开,层叠的纱衣飞舞,银光流转,铃声四起,响彻方圆。
营帐外的侍卫顿时纷纷惨叫,身体爆开,碎肉四溅,血雾四散,情状凄惨骇人之极。
“给朕杀了她!”百里嚣气急败坏的怒吼,瞬间被“轰隆”巨响给湮灭,伴随着巨响,方圆烟尘四起。诡异的敲击人骨的声音和铃声交织,无形的声波扩散,惨呼声、惊叫声、爆炸声汇聚,震耳欲聋。
军营之中,变成了一片惨烈的地狱。
云意勉强扶住一根柱子,体内仿佛盘旋着一团龙卷风,正在迅速地翻搅着内府,剧烈的疼痛一波又一波,感觉生不如死。
冷汗从发梢大滴大滴地滴落,云意勉力仰起头,模糊的视线中,一道银色的闪电朝自己劈来——她下意识地握住贴胸口的戒指,一股清凉磅礴之力蓦然透体而入——
“叮”地一声轻响,银色的铃铛在她眼前应声而碎,一粒金色的算珠滴溜溜在空中转了几下,诡异地朝她身后飞去。
“呀,爷的金算珠,幸好没坏。”
云意刚想回头,飘渺的箫声蓦然自空中飘散开来,如同一道圣光撕裂黑暗,杀人于无形的铃声一点点被压下去。
玉微暇手持玉箫吹奏,脸色白得像纸,额头上冷汗涔涔,他似乎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正被天星搀扶着,面色如水,眼神如冰。
空中与鬼族缠斗的玲珑夫人蓦然飘落,凌厉的目光盯着玉微暇,嘴边缓缓扯出一个阴森的笑意:“女娲族的余孽?!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玉微暇收起玉箫,苍白的嘴唇被他咬出丝丝血痕,“为了绝命七音,灭我女娲一族。血海深仇,今日便由我玉微暇来讨回!”
“就凭你?”玲珑夫人轻蔑地笑了笑,“若你有那能耐,也不会被灭族。更不会沦为丧家之犬,流落至此。你看看自己那病歪歪的样子,识相的,就自行了断,兴许还能留个全尸。”
玉微暇紧握玉箫,指节泛白,天星正欲怒斥,却被他点了穴道,顿时开口不得。
云意惊异地看向玉微暇,音杀门灭了他全族?那么,他是否也来自天璇?
凝滞的沉默中,听得一人张狂一笑,道:“他不行,就让爷来收拾你这个老妖婆!”
一团金光蓦然弹至跟前,正是许久未见的金镶玉,他正漫不经心地拨弄着手里的算盘,嬉皮笑脸道:“不过,你这老妖婆也太污人眼睛了,爷杀你,也得收取些辛苦费。音杀门,应该还付得起吧!”
女人最讨厌被人说老,玲珑夫人顿时一脸煞气:“我先送你下地狱!”话未说完,银铃脱手,化作一个银色的漩涡,卷起一阵凌厉的罡风,如迅雷闪电般逼向金镶玉。
“哼。”金镶玉举起金算盘随手一抖,金色的算珠竟脱离了算盘,化作道道金光激射而去。
金光银芒如道道惊雷闪电,在空中碰触出刺目的光芒,众人不禁闭了闭眼,“轰隆隆”一阵天摇地动般的震荡,光芒散尽,玲珑夫人踉跄后退数步,嘴角边渗出一缕鲜血。
她骇然地瞪着金镶玉:“落叶飞花?!你、你是蜀山门徒?”
☆、110 阴谋
金镶玉气定神闲,弹了弹衣袖,“不是。”
玲珑夫人铁青着脸,蜀山素来不涉俗世,眼前之人满身铜臭,应当不是那帮清高的家伙,可是——“可你用的武功,的确的蜀山的落叶飞花!”
若是蜀山,她并不想招惹。毕竟,音杀门虽势大,却已强敌环饲,蜀山素来神秘莫测,连门主都不得不忌惮三分。
“什么落叶飞花?我只看见漫天的金珠子!”金镶玉将收回的金算珠细细数过、擦过、检查过完好无损,这才慢慢地将珠子装回算盘上。
他如此轻视的态度,着实令玲珑夫人恼火,她隐忍着怒火,看看充满恨意的玉微暇,再看看满不在乎的金镶玉,四周还有渐渐围拢过来的鬼族……权衡利弊,她冷冷一哼:“音杀门,不会放过尔等!”说完,身上的铃铛叮铃铃急切如雨,银芒闪烁,满天星雨划过,人已飘然离开。
“哎呀呀,老妖婆终于走了,吓死爷了!”金镶玉后怕似的拍拍胸口,回头见云意就在身后,不禁咧嘴一笑:“幸而爷来得及时,若是你有个好歹,原风息还不得扒了爷的皮!”
“是、风息让你来的?”提及风息,思念漫上心头,云意不禁感到一丝怅然,“他还好么?”
金镶玉胖乎乎的脸挤成一团:“听闻你失踪的消息,只怕不大好哦。他早托我暗中照应你,可惜爷俗事缠身,好容易才得脱身,这才急急赶来……没承想遇上了音杀门变态的老妖婆。”目光往云意身上轻轻一转,顿时惊叫:“呀,你受伤了?”
“怎么办?怎么办?原风息会杀了我的!”金镶玉急得手足无措的样子,围着云意团团转。
云意被他转得头晕,一把扯住他,沉声道:“我没事。”她抚向伤处,铃铛已经取出,流了不少血。伤口还没及上药,幸而那铃铛没有毒。
不过,奇怪的是,除了伤口有点痛,其他的内伤,倒是全然没有感觉似的。刚才枯竭的内力,损伤的经脉,似乎都被那股透体而入的力量给修补了?
她惊异不定,指尖隔着衣料触了触那枚王者之钥,触手温凉,却没有刚才生死瞬间那种奇异的感觉。
“云意!”百里嚣顾不得收拾残局,疾步过来,挡在金镶玉身前,低头关切地询问道:“你没事吧?你的伤——”拧眉,愠怒中隐含一丝责备,“为何你这么倔强。我让军医来给你看看!”
自以为是的百里嚣!还当真以为她还是过去那个对他死心塌地的百里雅?云意暗自腹诽,神色冷淡,“多谢燕皇陛下关心。不过,无暇神医在此,不必劳烦军医。”
“呃?是爷错过什么好戏了么?”金镶玉伸过胳膊,将云意扯到身边,眯着眼睛笑睨百里嚣,“我记得,似乎,燕皇陛下和左相大人有仇怨,什么时候居然关系变得这么亲密了?”
百里嚣审视了他一番,眼底掠过一丝异光:“阁下是、名满天下的金镶玉?”
金镶玉展颜一笑,几分自得地晃了晃手里的金算盘,“正是。草民见过燕皇陛下。”
“不必多礼。想不到,阁下与左相大人交好,还真是令朕意外。”看着金光闪闪的金镶玉,百里嚣不禁动起了念头。想不到,小雅身边卧虎藏龙,竟然连金镶玉这样的人物也与她有牵连。
她曾说过,夺取一个国家最好的办法,是经济渗透。通过控制经济命脉来掌控一个国家,比武力征战要来的更为高明。兵不血刃,不费吹灰之力。
他也一直尝试以这样的方式来侵略别国,只是,燕国的国力到底还没达到那样的水平。然,金镶玉不同,谁也不知道他究竟掌握了天下多少财富……若是他能为自己所用……
云意观其神色,心中几分了然,百里嚣打的好主意,可惜,他打错了算盘。
“金公子既然是云意的朋友,也即是朕的朋友,既然来了,不如随朕大燕作客?”百里嚣温和地笑道,态度十分客气,不过,心里还存有疑虑,这金镶玉究竟知道不知道小雅的女子身份?若是知道,会不会打着别的主意?
“承蒙燕皇厚爱,金某敢不从命?!”金镶玉拱手笑眯眯道,余光瞥了云意一眼。这百里贼子,分明打着云意的主意。原风息的女人,他得看好了,燕国一行,在所难免。既如此,不若顺水推舟。
云意有些意外,金镶玉素来神龙见首不见尾,这次居然答应随百里嚣入燕,莫非风息有所吩咐?
不过,也好。她有许多问题要问他。
“公子!”天星一声惊呼,顿时吸引了几个人的注意。
云意提步走了过去,只见玉微暇倒在天星怀中,双目紧闭,气若浮丝,不禁心头一紧,“玉微暇?”抬头问天星,“你家公子究竟是怎么回事?”刚才他并没有与人打斗,怎么好端端的变成这样!
天星眼泪汪汪,声音都带了哽咽:“公子他本就旧疾复发,刚才又动用了精神力,吹奏这镇魂箫……现在,我也不知道怎么办了!”
精神力?云意心念一动,想起那个神秘的祭坛。风息说过,那是娲族隐居之地,事后她也曾了解过,的确有过这么个族群,自称为女娲后人,具有强大的精神力,还可以以此为攻击手段……玲珑夫人刚才提及,玉微暇是女娲族,莫非与那个传说中的娲族,本是同源?
视线掠过玉微暇手里握着的玉箫,只见上面布满了裂痕,仿佛轻轻一碰,就会碎裂。
“爷来看看。”金镶玉紧跟过来,从云意手里接过了玉微暇,察看了一番,顿时皱眉不已,“棘手。”
“怎么?”难得见金镶玉露出这样凝重的神色,云意不禁紧张了起来。玉微暇,说到底,救过她,这次也是她招惹的麻烦,若不然,他可以一直安然躲过音杀门。
“再看看吧。”金镶玉摸出一粒药丸给玉微暇喂下,见天星直抹眼泪,忙道,“放心,你家公子暂时还死不了。”
“朕命人传了军医。”百里嚣也凑过来,说实话,玉微暇数次坏他好事,死不足惜。
“不必了。”金镶玉一口拒绝,目光轻轻扫了一圈,道:“在下觉得,其他人或许更需要医者。燕皇陛下想必也没空招待,在下就斗胆,自便了!”说完,抱着玉微暇跟着天星一路去了下榻的营帐。
“小雅!”经过时,百里嚣却拉住了云意,目光深深凝视她,柔声道:“晚些,我再去看你。”
云意蹙眉,冷声道:“不必。”看也不看他一眼,径自转身就走。
百里嚣盯着她离开的背影,神色沉凝如霜。小雅她,变了很多。那时,她就像清晨的阳光,温暖明媚,他欣然走入她的光芒之中,无法自拔。
可如今,她整个人给人的感觉,像是无法捕捉的风,神秘飘渺,冷淡疏离,拒人千里。
他要怎么,才能让她像过去那般,对自己展开毫无防备的笑颜?要怎样,才能让她对自己重新敞开心扉?
“小雅,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手指一点点收拢,百里嚣微微一笑,他有信心,让她再次爱上自己。
“到底怎么回事?”进了营帐,安置了玉微暇,云意忙不迭地将金镶玉扯到自己的帐中,几分急切地追问,“玲珑夫人说的是真的?你是蜀山门徒?”
“别激动,爷快喘不过气了。”金镶玉苦着脸,将她的手扒开,“爷这衣服——”
“别说废话。”知道他又要扯到银子上,云意沉声喝止,这厮扯起来就没完没了。
金镶玉猛然一噎,似对她颇为无奈,摇头啧啧叹道:“这么凶悍,估计只有风息才能消受得起!”
见她神色不悦,连忙言归正传,“爷曾拜在蜀山门下没错,不过早被逐出师门,名义上,是蜀山的叛徒,而非蜀山弟子。”
“逐出师门?为何?”云意狐疑,蜀山中人虽然自命清高,以仙人自居,然门规森严,对背叛弟子惩戒十分严酷。最起码,要废除浑身修为。甚至听说,还有手段拔除关于武学心法的记忆……
金镶玉一脸无奈地耸耸肩:“没办法。那些家伙一个个餐风饮露,不食人间烟火。我爷我偏爱俗世繁华,尤其喜爱黄白之物,自然不适合待山上。经常偷溜下山……后来,就被逐出师门了。师父怜我年幼失怙,这才没废除我的武功。不过,也再三告诫过,不许动用蜀山武学,否则,后果自负。”
“呀,糟糕!”金镶玉惊叫起来,神色十分懊恼,“那老妖婆要是去找蜀山晦气,那我岂不是就暴露了?还会连累师父!”
“就凭她那点武功,也敢去蜀山挑衅?”云意挑眉,不是她瞧不起玲珑夫人,只是,记忆中,沈画楼的武功深不可测,玲珑夫人应该不是敌手。
“你不懂。”金镶玉连连摇头,“老妖婆那点子道行,也就是个长老级人物。音杀门门主那个变态,什么事都敢做,那才是个棘手人物!”
“是么。”云意淡淡应了声,她倒没怎么担心,相信金镶玉会有办法解决。本想从他口中探听沈画楼的消息,可惜,听他之意,早被逐出师门,也许连画楼的名字都没听过。不禁有些失望。
“对了,风息托爷带了东西给你。”金镶玉从怀里摸出一个紫檀木锦盒,递给云意,眼巴巴地瞅着她打开。
云意接过锦盒,轻轻摩挲了下,这才缓缓打开——一看,不禁怔住:锦盒中,堆满了彩色的千纸鹤。
层层叠叠,五彩缤纷,足有上千只。千纸鹤,承载着思念与祝福。这一盒,满满承载着风息的思念与祝福。
云意屏住呼吸,指尖轻轻捻起一只纸鹤,想象他认真折叠纸鹤的模样,不禁眼眶微热,心头涌上一股甜蜜与幸福之情。
风息……无声地呼唤,他应能听见,希望他也能感觉到她的思念与祝福。
金镶玉默默站在旁边,直到她平息了情绪,慢慢合上了锦盒,这才开口道:“风息听闻你在晋陵失踪之事,只怕已经赶来。如今尚未到,应是路上出了岔子。不过,我已命人传递你平安无事的消息。”
“他要来?”云意有些不赞同,“这里毕竟是大燕,百里嚣又虎视眈眈。你劝劝他吧,我没事的。百里嚣眼下,还不会杀我。”
金镶玉挑眉,小眼睛里迸出一丝精光,“爷看出来了,他不想杀你,想要你。过去你与他怎么回事,爷不想过问,但是,说句实话,你桃花太多,爷不放心。”
云意洒然一笑,眸子明莹,光华流转,语气坚定道:“放心。对百里嚣,我早就没有感情。也绝不可能再爱上他!”
若还执迷不悟,就当真是无可救药。
金镶玉垂眸,问:“那你,可曾对风息说过这些话?”
云意怔然,这些话,她似乎真的没跟风息说过……她以为,他懂的……
“唉,女人啊~”金镶玉见她如此神情,便知道是怎么回事,抽出腰上的金折扇,“唰”地一下打开,一面摇扇子一面叹道,“别以为只有女人才没有安全感,有时候,男人的心也会感到不安定。你若不说开,风息心里到底还存着几分不安。美人,风息来了,好好安慰他哈!”说着,用扇子轻轻敲了下云意的肩膀,爱昧地朝她眨眨眼睛,哈哈一笑,提步走了出去。
*
夜深人静。百里嚣好不容易整顿了混乱不堪的军营,本想去探望受伤的云意,无奈她已睡下。他本想硬闯,却突然接到密报。这才急急回了自己的大帐。
这次事件,军营中折损了不少人手,百里嚣心情糟糕了极点,营帐之中,弥漫着一股火药味。
“主子。”一名暗卫跪在地上,感觉到主子身上散发的寒意,也不禁绷紧了神经。
百里嚣又将密信看了一遍,这才缓缓抬起头,“大禹国那边已经传回消息,华殇已经暗中离开左相府。接下来,就看你们的了,一定要设法擒住华殇。”顿了顿,念及云意与华殇的关系,眼底杀机毕现:“若不能生擒……就杀了他,不择手段,也要给朕,杀了华殇!”
“是。”
“还有,传命下去,立刻行动,务必要将方语梅和苏遂控制在手里!”
“是。”暗卫领命退下,百里嚣将手里的密信点燃,看着它一点点化作灰烬,脸上露出一丝深沉的笑意。
他从未放松过对左相府的监控。李君照落在宝湘手里,小雅又正好失踪。这件事恰好给他利用的空间。如今华殇对那封“密信”信以为真,暗中前往查探李君照下落。左相府群龙无首,他就有办法切断小雅与相府的联系。
小雅她,只能留在大燕!
☆、111 掌掴,威胁
云意一行入抵达燕京时,已是四月底。春光一泻千里,人间四月芳菲尽,转眼已经嗅到了夏天的气息。
草木葳蕤,姹紫嫣红,处处是千姿百态,莺歌燕舞的浓丽画卷。
云意入京的消息始终是秘密,她并没有跟着百里嚣入宫,而是径自被送到了舞阳公主和亲一行所在的驿馆。
进入驿馆,她见到了与自己模样相似的男子,那人眼下就替代她的位置,作为钦命使臣。
云意这才恍然,原来李沧遗早有安排。无怪乎表面看来风平浪静。
那人见到她似乎惊了下,旋即不卑不亢地施了个礼,默默褪了易容,离开了房间。
云意知道他定是下去给李沧遗传讯去了,此举也正合了她的意。知道她未死,李沧遗那小鬼,才不敢轻举妄动。早在入燕之前,她已经联系上了相府的暗卫。得知李沧遗近来动作频频,暗中清洗了宝湘留下的不少势力。
而且,已经把主意打到奔雷军上面。他命轩辕驻守郴州,并将奔雷军分散打入轩辕的军中,如此一来,奔雷军的势力被分化,又没有李君照这个主心骨,日子久了,也就不足为惧。
片刻后,来了娇客。是舞阳公主。
她身穿大朵牡丹刺绣的红色百褶裙,高挽云髻,只斜斜插了支金簪,看起来慵懒妩媚,风情万种。她的神气张扬,仿佛又恢复了昔日的荣光。
大燕的陌生,并没有令她更消沉,反而激起了她的斗志。她就像将要欲火的凤凰,等待着涅槃重生。
“公主。”再见她,云意心中有些百感交集,微微笑着问候,“在燕国,公主可还习惯?”观其神色,知道她必是知道之前的并非自己,故而云意也不掩饰。
舞阳公主一双妙目眨也不眨地盯着她,惊喜之中隐隐夹杂着一丝她看不透的复杂神色,半晌,才轻启朱唇:“原郎!真的,是你!”
“是我。公主请坐。”云意怡然笑着,请她坐了,给她倒了杯茶。
“谢谢。”舞阳似有些受宠若惊,要知道,云意一直对她极为冷淡,甚至可以说是不屑一顾。
而云意,之所以态度转变,是因为分明感觉到舞阳公主已经放下了执念。何况,她素来欣赏这样性情坚毅、敢爱敢恨的女子。对女子诸多束缚的古代,难得有舞阳这样特立独行的女子……若是早些年相遇,不定可以成为朋友。
舞阳低头啜了口茶,复杂地看着她,叹道:“我就知道,你定不会有事的。”晋陵出事,云意又恰好失踪,她就猜到是他。后来,皇兄命人传讯,让她稍安勿躁,一切如常。之后,队伍里的事情便由另一个“他”接手。
过了这么长时间,她几乎以为他已经……幸好。
“婚期将近,公主感觉如何?”
舞阳笑了下,自信满满:“还好。百里嚣尚未立后,本公主就瞅准了那个位置。既然要入宫,本公主就要站到最高。既然没有爱,那么,手中拥有权力,也不错!”
闻言,云意不禁怔了下,舞阳竟然想当百里嚣的皇后?百里嚣那样的人,和亲不过是为了政治利益,那样野心勃勃的男人,后位空悬,想必是为了更大的筹谋,怎么可能让外族女子当皇后?
看舞阳斗志昂扬,到底不忍心打击她。就让她怀着这样的目标也好,有了目标才有奋斗的动力,在那样步步惊心的深宫,才能求得一席之地。
舞阳却飘忽一笑,看着她道:“原郎可是要笑话我白日做梦?其实,我也觉得不大可能,不过人活着,总得有个追求不是?对于百里嚣,我私底下也打探了不少消息。他后宫里女人很多,据说他对每个女人都挺好,却没有特别宠爱谁。这样的男人才是最可怕的,看似有情却无情。谁也无法进驻他的内心,他的眼中只有江山和权位。”
顿了顿,若有所感地叹息:“所以,对于帝王之爱,我并不奢求。”
云意默默听着,心道,舞阳倒是把百里嚣的本质给看透了。他可不就是个只重江山权位的男人?为了江山,他可以舍弃一切。
这样也好,没有期待自然也就不会有失望。没有爱,才可以理智算计,步步为营。
当初,她可不就是深陷其中,故而才没有看清百里嚣么?
一时各怀心思,俱都沉默了下去。
“啊,对了!”舞阳忽而抚掌一笑,“我说过要送你礼物的,那次被百里烟给搅和了,正好前儿我出门在宝珍楼看中了一枚玉佩,当时就想,若是你平安归来,就买了送你。如今你回来了,不如陪我出去逛逛。镇日在这里呆着,着实闷得慌!”
见她兴致勃勃,云意不忍扫兴,应道:“好。”
两人乘车出了驿馆,直去了燕国有名的珍宝楼。珍宝楼是百年的老字号,专营珠宝首饰,无论是品种还是质量都是上上之选,因此生意很不错。
舞阳刚让掌柜的把预定的玉佩拿出来,背后就传出一个嚣张的声音:“这玉佩,本公主要了!”说完,一只玉手伸过来,从掌柜手中将玉佩夺了去。
这声音——是百里烟。云意转眸,果然看见百里烟扬着下巴,一副小人得志的嚣张嘴脸。
不经意对上一束惊讶的目光,云意微怔,竟然是关少卿。他站在百里烟身边,显得有些沉郁,此刻,正神色复杂地注视着云意,嘴唇微动,却并不开口。
“又是你这不要脸的贱人!”舞阳柳眉倒竖,指着百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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