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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色倾城,残暴女丞相-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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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曜一跃而起,骑马狂追,却只见那一袭绝艳的背影,决然奔赴漫天的大火之中……
“生同衾,死同穴。风息,你在哪儿?等我……”
烈焰无情地攀上身体,烧灼皮肉,渗透骨髓,云意感觉自己在渐渐化作灰烬,天地俱灭,唯有她悲绝的呼唤声声回荡。
“风息……”
清冷如仙的他,遥立云端,向她招手,云意顿时大喜,“风息!”她急忙伸手想要抓住他,却蓦然抓了个空。
清凉柔软的液体滑过掌心,从指缝之间溜走,云意倏然惊醒,却发现自己身在水中。
青碧如玉的池水,水面如镜,倒影着她迷惘空洞的眼神。火红的发垂落,铺散在水面,如同燃烧的烈焰,绝美妖娆,惊心动魄。
“这是——”她轻轻眨了下眼,手指轻拨,水面颤动,照出她血色的眼瞳中一丝惊惶。
☆、119 蜀山,画楼
“我的眼睛……还有头发……”呼吸微微一滞,云意随手捞起一缕发丝,艳丽惊人的红色,衬得白玉般的手指,透出一种极致的美丽。
放下发丝,指尖往眉心轻轻一拂,一点朱砂如血,眉目如画。水中倒影,是她也不是她?!
云意怔然片刻,缓缓抬起手臂,衣袖滑落,只见玉臂无暇,流转着珍珠般的光泽,莹润细腻,宛如新生。
目光游移,仔细察看,身上无半点烧伤的痕迹,肌肤甚至比从前还有细嫩润泽。
那场大火,仿佛只是一场噩梦。然而,那肝肠寸断之痛,却刻骨铭心,心碎的记忆涌入脑海,引起她深深的战栗。
“风息。”她低低呢喃,恍惚失神,蓦然,不经意间的转眸,触及池边山壁上垂落的花朵,顿时浑身一震,眼底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
碗口大的白色花朵,竞相绽放在浅紫色的藤叶之间,花瓣色白如玉,剔透晶莹,淡淡的雾气萦绕在花朵之中,让那洁白芬芳的花朵多了一丝神秘的气息。
此花只生于蜀山的天池之水,依水而生,花开不败。据传,此花在月圆之夜,雾气最浓郁之时,会出现异象……且有个耐人寻味的名字——镜花水月。
云意神色渐渐沉寂,她伸手掬起一捧水,碧水盈在掌心,剔透之中隐约散发着点点绿光,如同星子闪烁。
水缓缓自指缝流泻,她蓦然深深闭了闭眼,久违的记忆,瞬间涌入脑海。
水在天池水,花是镜花水月,此处,是蜀山无疑。
她怎会在蜀山?风息、却又在何处?
良久,云意缓缓睁开眼眸,眼底一片冷清。她从水中上岸,细碎的脚步声传入耳朵,她微微一顿,来人已经冲入山洞之中。
似被她给惊了下,来人猛然刹住脚步,身子往后一仰,手中的托盘顿时滑落,发出沉闷的声响。
“你、你醒了?”来人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穿着蜀山派的袍服,头上浅蓝发带松松绑着一个发髻,此刻,他正瞠目结舌盯着云意,眼底难掩惊艳。
眼前的女子,红发血瞳,眉间一点朱砂,妖娆绝艳,如同水中妖。她的衣衫湿透,发梢还在滴着水,却丝毫不显狼狈,反而愈发显得妖媚绝伦,隽秀的长眉之下,一双如星月的凤目,却冷冽如冰,令人不敢直视。
妖娆与冷酷的糅合,给人一种强烈的美感,少年移不开眼,痴痴望着她。
云意漠然无绪的目光却只轻飘飘扫过他,瞥了眼地上洒落的衣衫——白裳黑纱,衣角流云,那是蜀山派的衣衫。
她曾发誓,永不穿它。是谁,让送来?又是谁,将她带到蜀山?
云意赤足走了出去,内力轻轻运转,须臾身上的衣衫已被烘干。
少年终于回神,“你去哪?你身上的伤还没好呢,师叔祖说你至少还要泡两天!”
云意不理会,径自走出偌大的山洞。如诗如画的美景蓦然闯入眼帘。
云遮雾绕之中,秀水青山,繁花碧树,清风怡人,万里飘香。更有百兽奔走,瀑布飞流,各种美景,如诗似画,美如仙境。
“师叔祖交代过——”少年追了出来,云意蓦然回头,血红双瞳盯着他:“师叔祖是谁?”
“啊?”少年惊怔地瞪大眼睛,她美丽的容颜忽然在眼前放大,他的脸上浮起一丝红晕,垂眸低声道:“我、我也不知道。”
云意眯了眯眼,会是那个人吗?
沉吟间,山间蓦然响起一声吼叫。整个山峰都在抖动,什么东西正在靠近。危险的气息,随风传送。
少年顿时煞白了脸:“是、是吱嘎兽!”
“吱嘎兽?!”云意搜寻记忆,蓦然眼睛一亮。吱嘎兽,身形庞大,四肢粗壮,性情暴戾,极具破坏力。而且,它们的兽皮异常坚韧,刀枪不入,生命力极为强悍,唯一的弱点,只在腹部。
此兽并不常出现,然而,一旦出现,必然造成极大的破坏。
少年显然见识过吱嘎兽的威力,脸上布满了惊恐,他扯了扯云意的衣角:“吱、吱嘎兽,快回天池!”那里有祖师爷设下的阵法,万一吱嘎兽闯入,还可以抵挡一时。
云意却勾唇一笑,妖娆的眉目绽放夺人的神采:“不。我要、征服它!”身体之中,有股蓬勃的力量急欲寻找宣泄口,而吱嘎兽来的正是时候。纵声一笑,衣袖一拂,人如飞鸿幻影,急速朝着远处的山峦掠去。
少年抬头,只来得及捕捉她飘飞如蝶的衣袂,风中送来独特的清香,让他心醉神驰。
蓦然,他爆发一声惊叫:“啊,你不能去!”想起师叔祖的交代,少年顾不得内心的恐惧,运起轻功,朝着传来阵阵嘶吼的方向飞奔。
当他赶赴时,看到红衣妖娆的云意正侧身骑着高大健壮如同一座小山包般体型惊人地吱嘎兽身上,顿时惊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怎、怎么可能?”少年目瞪口呆,只见云意冲他投来冷淡的一瞥,赤果的玉足正微微晃动,看起来十分诱人……尽管她的衣衫破损,头发凌乱,脸上还落下了几道或青紫或血红的伤口,但是,却无损她的美丽妖娆。
他以为,只有师叔、师祖才有那般能耐对付吱嘎兽,没想到,看似柔弱不堪的女子,竟然不费吹灰之力,在短短时间里征服了吱嘎兽。
心中的震惊无以复加。
云意收回目光,轻轻抚摸吱嘎兽头顶的独角。吱嘎兽外形有点像大象,却没有大象的长鼻子,体型却比大象还要大两倍,看起来十分骇人。
若是能收服更多的吱嘎兽,哪怕面对千军万马,也能所向披靡。思及此,心中燃起了烈焰,她的眼中迸出一丝摄人的光芒。
“师叔祖!”少年的惊呼拉回她的神思,云意转过头,只见一行人缓缓向这边而来。
清一色的年轻男子,身上穿着蜀山的服饰,腰佩宝剑,衣袂飘飘,仙姿难画,看起来颇为赏心悦目。然,当中有一人,却身陷轮椅,不良于行。
云意投下好奇的目光,触及那人熟悉的面容,倏然一僵,眼底掠过一丝不可置信。
沈画楼,怎会是他?
“岚师弟,怎么回事?”一名高大斯文的男子走上前,讶异的目光在云意身上略微停顿,随即转而询问刚才的少年。
少年如梦初醒,一个激灵,忙大声道:“师兄,她、她一个人征服了吱嘎兽!”
男子面色一震,转头审视着云意,却见她轻盈地自吱嘎兽的背上跳下,朝着师叔祖走去,不禁怔住。
沈画楼安静地坐在轮椅上,银发如瀑,披散在背,他的眼眸静若渊水,波澜不兴。
云意站在他面前,距离他不过半尺之遥。
往事如烟,时隔多年,再次相见,恍如隔世。
她一身狼狈,赤足静立,红衣张扬,面容绝艳,血瞳之中,却透着异常的冷酷,如堕入尘世的妖精,冷媚之间透着一股嗜血的妖娆。
他不良于行,安坐轮椅,无双的容颜,清冷绝尘,如同九天之上的仙人,冷眼俯瞰众生,却不染红尘。
沉默对视,各自心思。良久,云意淡淡一笑:“好久不见,师父。”她曾设想过千百种见面的场景,却没想过,自己再见到曾经的挚爱,却是如此平静。
前世今生,他都是她的师父。前世,他从孤儿院中带走她、养育她,今生,阴差阳错,亲密如兄妹,最后却成为师徒。
周围的几个弟子都被她这一声“师父”给惊住,刚才那岚师弟,更是瞪着滚圆的眼睛,低低惊呼了起来:“你、你竟然是师叔祖的弟子?那、那不是……”不就是他的师叔?
沈画楼纤长浓密的睫毛微微一颤,对众弟子道:“尔等先回去。”
“弟子遵命。”众弟子狐疑地扫了一眼云意,对沈画楼恭敬地施了一礼,缓步离开。
少年却盯着云意舍不得走,“清岚!”刚才与他对话的那名师兄,将呆傻的他给拽了过去,强行将他带走。
山巅之上,除了风声,就只有吱嘎兽低低咆哮的声音。
云意侧转目光,眺望着远处迷离的烟云,淡声道:“是你救了我?”
“是。”沈画楼的嗓音清澈,如同山谷幽泉,带着一丝淡淡的凉意。他面色无波,轻声说道:“当年封印已除,是时候将你带回。”
闻言,云意神色微动,当年从陷落的皇宫仓皇出逃,她是被带到了蜀山上。
无论她是否承认,沈画楼是她名义上的师父。
是他,封印了她的记忆和血脉之力。她不怪他,只因那必定是父皇的嘱咐。
可是,父皇终究失算了。哪怕失去记忆,她也不愿意待在蜀山,因此命子幽将她带下了山。一次意外落海,辗转流落到龙延大陆。
“你去了龙延?”
“嗯。”
云意回头看他,他比过去更清冷寡言,仿佛万事不挂怀,红尘之中,没有什么能够打动他的心。
她不明白,为何当年喜怒哀乐皆动人的少年,会变成如今这般模样?当年他对自己的温柔呵护,已经久远到连记忆都开始模糊。
目光微移,落在他的双腿上:“你的腿,怎么了?”
“无妨。”他浑不在意,语气淡淡。表情上,更没有半点因为彼此才重逢的动容。
“大火之中还有一人,你、看到他了吗?”沉默片刻,云意终于忍不住问出口,目光紧紧盯着他,期待之中又感到一丝惶惑。
风息,他还好吗?
沈画楼羽睫微掀,凉如水的目光静静凝视她,比水月花还要剔透莹润的唇微微一动:“没有。”
云意神色一僵,眼底滑过的伤痛,没逃过他眼。
他看着她,目光轻轻流转,:“他是你什么人?”
“我爱的人!”云意嘴角边泛起一丝甜蜜又忧伤的笑意,“要怎么回到龙延大陆?”
那样复杂得令人揪心的笑容,让沈画楼一阵沉默。他微垂眼眸,花朵般美丽的手指轻轻摩挲着轮椅扶手,“你想回去寻他?”
“是。”云意深吸了口气,缓慢而坚定道:“生同衾死同穴,这是我对他的承诺。师父的心意,我只能辜负。”
“生同衾死同穴……”沈画楼细细咀嚼着,睫毛轻轻颤动,良久,他扬起脸,古井无波的眼,凝视着她。
淡淡的雾气中,她孑然而立,红发飞扬,衣袂飘舞,瑰丽的侧影,如梦似幻,翩然若飞。明明近在咫尺,却让人感觉远在天涯。
眼底闪过一抹难言的情绪,在她转眸的瞬间顷刻隐灭,他淡然开口:“自从十数年前的诸国混战之后,天璇大陆就再不能像过去那般漂移。如今的天璇,其实离龙延并不远。就在东面的海域之中,隐藏在先人利用自然设下的惊天阵法之下。你要回去,也等伤势痊愈。”
“我很好。”云意拒绝,从前的天璇大陆,实则是一块漂移大陆,每隔百年,就会逐水漂移。一段时间之后,会再次回到原本的位置。只是,想不到现在变成了这样,无怪乎龙延那边出现了越来越多从天璇前往的武学强者。
沈画楼静静道:“你还需再泡天池水。”
“我要下山!”她坚持,眉目间满是坚决。
沈画楼不为所动,脸上神色淡然,声音静若流水:“没有我,你下不了蜀山。去了不龙延。”
“十年前,子幽可以带我离开。今日,我一样可以!”云意傲然道,嘴边掠过一丝讽刺之意。
她转身缓步走向在一旁躁动不安的吱嘎兽,这大家伙不耐静,又不敢离开,低头用独角一个劲地钻地,地上已豁开了个大洞。
云意轻轻摸它的独角:“何况,我还有它。蜀山再厉害,也经不住这家伙的破坏!”
☆、120 前世今生
似呼应她的话,吱嘎兽扬起硕大的脑袋朝沈画楼吼了一声,铜铃般大小的眼睛竟流露出一丝人才有的轻蔑情绪。
云意见了,不禁莞尔,“好家伙,可别让爷失望才是!”
沈画楼安静看着她一闪而逝的笑颜,眸中微微一闪,“你不只是想找那个人。”
闻言,云意蓦然一顿,旋即抬眸朝他挑了挑眉:“师父果然目光如炬,心有七窍。不错,我除了要找寻风息,还要,向那些欠了我的人,一一讨债!”
想起百里嚣,血红的眼犹如滴血,残冷骇人。
“小云儿。”沈画楼目光一颤,熟悉的称呼不禁脱口而出。
云意错愕,旋即勾唇一笑:“我以为,师父早已经将过去忘个一干二净。却原来,还记得我的小名。”
她的笑意中分明隐含一丝嘲弄,沈画楼却视而不见,滚动轮椅,来到她身边,语重心长道:“小云儿,放下仇恨,你才能得到真正的快乐。”
“放下?”云意倏然盯着他,目光犀利:“不,我放不下。师父你是高高在上的仙人,抛却七情,心中无尘。我却只是区区俗人,喜怒哀乐,悲欢离合,爱恨情仇,无一能舍。爱的,去争取,恨的,设法毁灭。”
顿了顿,蓦然冷冷一笑:“师父劝我放下仇恨,是当真为我好,还是担心我去向临渊寻仇?”
提及临渊,沈画楼平静无波的完美神情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痕,不过刹那之间又恢复静水无波的清冷。
“凡事有因果。当初临渊助纣为虐,夺你原氏江山,手染血腥无数,你若寻仇,也是他罪有应得。我不会插手,亦不过问。”
闻言,云意心头愈冷:“不愧是蜀山中人,无情无爱,无心无我。师父,也许在不久的将来,你就可以得道成仙了!”
说完,不再看他,跃上吱嘎兽的脊背,俯视他道;“徒儿在此预祝师父早日得道。就此拜别,后会无期!”
从前都是她追随他的脚步,这次,决意斩断这段孽缘,是她、不要他!
吱嘎兽迈动沉重的脚步,顿时引起一阵剧烈的震动,四周树木簌簌作响,落叶纷飞。
她侧身而坐,身姿慵懒,神色妩媚,像只妖精,迷惑了人后,决然而去。
“小云儿。”他伸手往吱嘎兽的后腿上轻轻拂过,庞大的吱嘎兽顿时僵硬起来,寸步难行。
“吼、吼!”被莫名禁锢的吱嘎兽不耐地刨着地面,口中发出阵阵嘶吼。
“师父,莫非真要彼此撕破脸?”云意居高临下,冷睨着他。
沈画楼神情如镜,清冷如云中仙,飘渺如空中月,剔透的手指忽而轻轻握住她的一只脚,云意不禁轻轻一颤,瞪大眼睛,他却若无其事地低下头,翻看她的脚底,淡淡道:“伤了。”
她低眸,白嫩的脚心处伤痕斑驳,还残留着血迹。那是,地面的石子所伤。
她却丝毫没有感觉。云意怔然,原来、自己并没有想象中的无动于衷。
“嘶”沈画楼撕下一片衣角,为她小心擦去伤口处的泥污还有碎石,又掏出一瓶药膏仔仔细细地涂抹,最后再撕下一片衣角将那小巧的玉足包扎好……
当他伸向她另一只脚,云意将腿一缩,面无表情道:“不必。这点小伤算不得什么。”身体的伤害犹可痊愈,心伤却无法弥补。
他微抬目光,静静看了她一眼,继而收回手,没再坚持。“吱嘎兽威力强悍,然到底灵智未开,它是走不出蜀山的。当年,子幽也是偷了我的魂玉才得以出去。”
“那我——”云意忽而俯下身子,白嫩细长的手指轻轻挑起他秀丽的下颌,嗜血双瞳,紧紧锁着他,嘴边勾起一缕玩味的笑,一字一句道:“以你为质,如何?师父如今已是蜀山掌门,除了上头几个老东西,底下皆是你的弟子。有你在手,不信蜀山派敢不放行!”
即便被调戏,沈画楼依旧波澜不兴,流动着清冷月华的眼眸,无喜无怒。
这样静若止水的神态,却恰恰是云意最厌恶的,她冷冷一嗤,蓦然纵身而下,径自坐到他怀里,双手圈住他的脖颈,指尖触及他的肌肤,触手微凉细腻无比。所谓冰肌玉骨,大约便是如此罢。
如此亲昵,他却眼睛也不眨一下。
他生性高洁,素爱幽兰,便是呼吸也染着淡淡的兰花香气,她目不转睛注视他,绝艳的眉目间张扬着一抹邪气,玉指轻移,漫不经心地把玩着他的衣带,神色之间懒散而妖娆:“师父,你说,若是蜀山满门,看着你我如此亲密,会作何感想?”
沈画楼神情自若,坐怀不乱。
云意将脑袋轻轻靠在他肩头,“师父……画楼,知不知道,我肖想你、很久了……”
她在他耳边,吐气如兰,轻轻撩拨。
他纹丝不动,安静如石雕。然而,清冷的眼眸之中,却泛起一丝波澜。
“师叔祖!师叔祖——师,呃?”清岚狂奔而来,却被眼前一幕惊呆了。
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心目中最为尊敬的师叔祖,竟然将师叔搂在怀中……这究竟是什么状况?
云意眼波流睇,朝他妩媚一笑,小少年顿时如失了魂般,痴痴望着她。
却见她倾身,在师叔祖唇上落下一吻。
心猛被什么给扎了下,清岚蓦然跳起来,尖叫一声,双手捂脸,转身就跑。
望着他落荒而逃的样子,云意不禁失笑,还真是可爱的少年。看样子,当是刚入蜀山不久,功力低浅,性子率真。不知数年之后,是否也会变成与眼前之人如出一辙的性情?
“玩够了么?”耳边,是他淡然平静的话语。
云意转眸,定定看了他一会,缓缓离开他的怀抱,摊开手掌,一枚白色的水月花形状的内中流动着诡异的红丝的玉牌安静地躺在掌心,她蓦然展颜一笑,风情入骨,极致妖娆。
“魂玉到手,师父,你阻止不了我!”
沈画楼淡淡扫过那枚魂玉,轻轻合了合眼,似乎有些疲惫,他轻声问道:“小云儿,难道你不想知道,王者之钥的秘密?”
云意心念一动,目光落处,他摊开的掌心处,赫然就是那枚被她嫌弃的破戒指。
听得他继续道:“你如今拥有的力量,或可横行龙延,然而,若遇上天璇的武学巅峰,只怕还不足以应对。”
“这算利诱?”云意淡淡一哂,伸手就去抓那戒指,却有人比她更快,一阵风卷来,听得一个苍老的嗓音,声若洪钟,震得人耳朵嗡嗡作响:“此物不可给她!”
云意手背一痛,猛地缩回手,却见一人穿着纤尘不染的白色宽袍立在沈画楼身侧,指着他,痛心疾首道:“前车之鉴,血的教训还不足以使你醒悟?竟还想将这玩意交还给她,你脑袋被驴踢了不成?”
“师尊。”沈画楼淡淡一礼,并没有回应他的话。
来者是一个矮胖的老者,鹤发童颜,宽大的白袍逶迤在地,却纤尘不染。白胖的脸上,肌肤光滑细腻,看不到一丝皱纹,眉毛稀疏,塌鼻子、三角眼,下颌留着垂至胸口的长须,长须半黑半白,泾渭分明。这诡异而鲜明的形象,云意印象深刻,正是画楼的师父,也是她的师祖。
武功高深莫测,个性古怪反复无常,据传那几个老家伙里面就他最不讨喜。然,她不喜欢他,却只因他将她的好哥哥教成这般毫无人情味的古板。
沈画楼的无动于衷显然让老头子很火大,他伸手猛拽他的长发,“好小子竟然装傻?你打的什么主意?竟然想将王者之钥给那臭丫头,难道真要掀起腥风血雨,让天下苍生涂炭?”
云意不禁撇嘴:有这么严重么?把她当十恶不赦之徒?她素来有冤抱冤有仇报仇,何曾伤害过无辜?
“师尊,有话,我们回去说。”沈画楼开口,语气中隐含一丝无奈。
“有什么话,不能当着臭丫头的面儿说!”老头子霍然转头,瞪着三角眼,目光铮亮如探照灯般将云意扫视了一遍,“啧啧,臭丫头原是长成了祸国殃民的大美人,无怪乎你这小子动了凡心。”
“喂,臭丫头!”他忽然跳了过来,凑到云意跟前:“你哑巴了?见了师尊居然连声也不吭一下!”
云意眉梢微挑,漫不经心地朝他拱了拱手:“师祖。”
老头子吹胡子瞪眼:“臭丫头,没诚意!”
“既嫌我没诚意,那我走了!”云意二话不说,爬上吱嘎兽,却被他捉住脚踝:“把我徒儿的心给勾走就想溜?哪儿那么容易!”
云意侧眸睨他:“师祖想让我大闹蜀山么?”
“嗤。臭丫头没大没小。”老头子摸着胡子表示不屑一顾,“就你那点道行,也就只能欺负下我那好徒儿!”
云意动了动脚,老头子非但没放手,反而欺身上前,朝她眨眼睛,笑得好不猥琐:“丫头心中不是有许多疑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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