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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色倾城,残暴女丞相-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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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了,小轩辕。眼前的男子正是天璇兽族的王,名叫轩辕戊,与他父皇情同手足。
而轩辕烈海,则是天璇大陆兽族王子,曾是她儿时的玩伴。那时他就是一个小肉墩,想不到,长大后竟也出落成了美人。
她恢复记忆后,才想起他的身份来。命运玄妙,曾经与她有牵扯的人,都凑到了一块。却是,相逢不相识。
“那小子?还当王!”男子悲喜交集的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他活着,就好。”
云意想了下,将轩辕的情况慢慢道来,轩辕认真听着,时悲时喜,神色复杂,末了,看着她,轻轻叹息:“那小子倒做对了一件事,就是抢你为媳。可惜,没能成功~”
云意:“……”
轩辕一笑,转开话题:“好了,闲话休提。说说,这次你回来,打算怎么办?”
“临渊可是个狠角色,你与他交易,可万万得小心。”
云意垂眸不语,轩辕静静审视了她一番,露出一抹意味深长:“莫非,当真如外界传言,你与他——”
“那些只是谣传。”云意打断他的话,沉吟着道:“我接近他,另有用意。至于夺权之事,得徐徐图之。”
“嗯。”轩辕颔首称是,正要说什么,蓦然殿外传出一声闷响,便听得侍女惊呼:“王上!”
云意沉眸,轩辕瞥了她一眼,站起来轻声道:“有需要帮忙,尽管来找叔叔!”
说完,如来时那般,悄无声息离开。
“滚!”是临渊冷冽的嗓音,殿外再无声息。云意推开殿门,信步走出去。
临渊正靠坐在巨大的朱漆雕花廊柱上,墨发铺散,衣袍微敞,露出胸口一片滑腻的肌肤,流动着脂玉般动人的光泽。他支起一条腿,一手扶着额头,长发遮挡了他的眼睛,然而姿态之间却妩媚慵懒,扣人心弦。
“夜深了,你来此作甚?”云意冷冷开口,他缓缓抬起头,凤目迷离,似含了醉意,面上却红得异常,顷刻却又转为一片惨白。
他低低哼了声,隐含痛苦,云意终于发觉他的不对劲,迟疑着,缓步靠近,微低头,看着他:“你怎么了?”
他猛然伸手将她扯落怀中,双手环住她的腰,贴着她的耳朵轻道:“我见了义父。”
幽冥王?云意倏然一冷。
“我让他放过你。”临渊手臂紧了紧,相思种发挥了功效,他连呼吸都觉得疼痛。义父说,此蛊发作时,犹如凌迟。
“结果呢?”云意神色愈冷,转过身体,依旧坐在他腿上,静静直视他,眼眸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有个条件。”临渊额上冷汗淋漓,说话都仿佛用尽力气,汗水迷离了双目,只觉得她离自己似乎很遥远。刚才还隐约期许的心,不禁沉了沉。
云意喜怒不惊:“什么条件?”
临渊扶住她的肩,轻轻将头靠在她胸口,有些虚弱地道:“我喝下了相思种。”
相思种?此物极阴极寒,于寻常尤其男子乃是剧毒之物,然而对于皇族却是梦寐以求的能够提升血脉之力的大补之物。
然,此物已被临渊喝下,毒性尽释,必然汇聚于……要救他,只有一个方法……心头蓦然一突,云意忙地推开他,目光犀利,逼视着他:“是幽冥王逼你?”
“不!”他轻笑,凤目流波:“是我甘愿……只为了你。”
云意转念一想,还有什么不明白?倏然变了脸色,冷冷地将他推开,任由他跌倒在地,她站起身来,冷冷俯视他,一字一顿,字字戗心:“我不会救你!”
说完,决然转身,毫不迟疑地离开。
临渊侧眸,看着她绝情的身影缓缓融入无尽的夜影,眼底的光华顿时消散。
怔然良久,他扶额低低一笑:“呵,终究还是输了。”输了她,也输给了命运!
笑罢,他静静地翻身,仰面而躺,双目无神的看着夜空,久久保持一个姿势不动。仿佛没有知觉的木偶,身体中如有几千把刀刃在剧烈的翻搅,他却一点也感觉不到疼痛,只有越来越惨白的脸色和渐渐微弱的气息,证明他的生命正在逐渐流失。
她隐身在树影里,看着他缓缓弓起身子,双手抱住脑袋,如同婴儿一点点蜷缩成在母体时最有安全感的姿势……他的脊背在轻轻抽颤,仿佛隐忍着巨大的痛苦……
最终那点轻颤越来越微弱,直到完全消失,他动也不动地蜷在那里,身上声息尽绝。
心渐渐缩成一团,似有一双无形的手扼住了呼吸,窒息的疼痛让云意不禁眉毛一拧。不由自主地,脚步一动,指尖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转眸一看,五指指甲折断,血肉模糊,身边的树干生生被扣出五个洞洞。
她顾不上疼痛,疾步走到临渊身边,缓缓蹲下来,轻轻唤他:“临渊?”
没有回应。
云意不禁屏住呼吸,伸手去触摸他的手腕,触手冰凉、脉搏全无,顿时浑身一僵,如坠冰窖,彻骨生寒。
临渊、死了?
“临渊,醒醒?”她紧紧握住他的手腕,浑身止不住地颤抖,口中轻唤,脑海里却一片空白。
有一种疼痛,并不剧烈,却带着冰冷的寒意,一点点渗透心房,一点点啃噬着她的理智……云意情不自禁伸手将他冰冷的躯体抱入怀中,却感觉到怀里的他蓦然轻轻颤了下。
她一怔,以为是自己的幻觉,垂眸一看,却正对上他妖娆无双的凤目,流淌着锦江春水的眸子,艳艳逼人,柔情万千,让她不禁看痴了去。
四目相对,目光胶着,良久,听得他柔声问:“小云云也舍不得我死,对么?”
云意默然将他松开,让他躺回地面。
“小云云。”他气若浮丝,却目不转睛凝视着她,脸上渐渐绽放笑容。她对自己有情,他、赌赢了!
“别说话。”云意眉头一拧,轻轻俯下脸去,轻声说道:“我救你,只是为了利用你。”只是,为了利用他,达到自己的目的。
如此无情的话,临渊却浑不在意,凤目之中,星火跃动,他柔声笑语:“我知道……小云云在自欺欺人。”
云意蓦然一噎,他的手臂已经抱住她,灼热的唇缠绵而上,急切、热烈、却又温柔如水,她屏住呼吸,浑身僵硬。他却并不着急,以极致温柔,一点点侵占她的理智,让她心甘情愿,与他沉沦……
“临渊……渊……”月色下,她听到自己动情的呢喃。心乱如麻,情难自禁。
这个男人,用最极端、最激烈的方式,以一种强势决绝的姿态,硬生生挤入她的心。让她,再也无法逃避。
------题外话------
今天六一,明天端午,亲耐滴们,节日快乐!
☆、124 释然,交心
月下廊前,交颈缠绵,无限温存,感觉如幻似真,低低呢喃,轻轻婉转,奏一曲原始的吟唱,挥洒一场酣畅淋漓的欢愉。
仲夏的夜色,也似被那温柔缱绻染上了一抹旖旎之色,显得格外地绮丽多姿。
几度沉沦……
“叮铃铃”飞檐上摇晃的风铃声,惊醒了云意。她眼睫微掀,但见月色静好。而自己正躺在临渊的怀中,他的手臂紧紧搂在腰上,温热的气息拂过耳际,轻轻骚动着她的神经。
云意怔了好一会,才缓缓转过头,半明半暗的光线下,临渊的睡颜如同孩童,安静纯美,嘴角微微翘起,显示他此刻的好心情。
褪去张扬与邪肆,他的美如同水中莲花,秀雅清新,让人不禁想要靠近,云意目不转睛地凝视着他,情不自禁伸出手指轻轻描摹他秀丽的五官,指尖轻轻点了下那眼角妖娆的曼殊沙华,蓦然发现他纤长的眼睫颤了颤,似有醒转之意,她连忙缩回手,屏息看着他。
临渊却并没有醒,云意抬头望了望天,温柔的神色渐渐转冷,缓缓坐起身,拾起散落地上的衣衫……一双温热的臂膀蓦然自身后抱住她,“怎么?又想上次那般无情地丢下我?”
云意抿了抿唇,肩头蓦然一沉,是临渊将脑袋轻轻靠上来,秀丽的下巴正轻轻蹭着她光裸的肩头,声音带着一丝慵懒与沙哑,显得分外性感,“为何不说话?莫非还想逃避么?上次是因幻觉,这次却是再清醒不过。小云云,别再让我绝望!”
最后低低的一句不自觉带着一丝恳求,让云意的心不禁颤了一颤,她默然垂眸,目光落在两人交叠的发上,他的黑发与她的红发纠缠在一起,仿佛再也无法分开。
心底荡漾着柔情,却听得自己清冷无波的嗓音说道:“临渊,我承认自己对你动了心,但是、我们的关系仅止于此。”
他绕过颈侧,轻轻扳过她的脸,凤目灼灼盯着她:“为何?若是为江山,我还你。若为了仇恨,我任由你处置。只求你,别再拒绝我。”
那般卑微的姿态,让云意刚竖起坚壁的心不由地寸寸陷落,想起刚才的温柔极致,想起那双漂亮的凤目中蕴含的无限深情,她不由自主地伸手攀上他的脸,视线探入他的眼底,轻声道:“江山我可以不要,然父母之仇不可忘。临渊,我只问你一句,我的父皇和母后,是不是你杀的?”
“不是。”他毫不犹豫地回道,“我只是想,将你从那高高的位置拉下来,与我一道堕入尘泥。宫变那一夜,我的目标,只是你。”
闻言,云意深深闭了闭眼,回想宫变那一夜,看见漫天大火和父皇母后绝望哀伤的脸,那一刻心底翻卷的仇恨,心情难以平静。
她若选择临渊,则必须舍弃那一夜的恨。而她执着的并非江山,而是最爱她的父皇与母后。
那些表面奉承她背地里则嘲笑她、鄙夷她曾是傻子的皇族成员,她没有半分感情。
“小云云~”她的沉默,让临渊感到揪心,声音都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微颤,惊恐与绝望,如潮水漫卷,几乎将他淹没。
这是他以命为赌换来的最后一次机会。若不能进驻她的心,他不知道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
云意浑身僵硬,内心正陷入前所未有的挣扎。
临渊蓦然轻轻执着她的手,看着她手上的伤,俯首轻吻不已,充满了怜惜与心疼:“小云云,疼么?”
“小云云,你的父皇母后,并非我所杀。”
在他窒息的绝望中,云意终于开口:“我知道。但若没有你的参与,也许那一夜不会如此惨烈。他们,不会死。这点,你我都无法否认。”
临渊,说白了,不过是幽冥王的棋子。没有他,也会有别人。可为何偏偏是他?
温柔的吻过她的双手,临渊静静注视着她的眼眸,凤目中一片潋滟的温柔,仿佛能将冰雪融化:“小云云,若不爱我,请杀了我。”若不然,他怕自己疯狂之下,也许会伤害到她。
他将她的手轻轻置于心口:“只需一掌。”云意心中一震,蓦然反握他的手,手指紧紧扣入他的指缝中,与他紧紧纠缠。
临渊眼中露出一丝惊喜,似有些不敢置信:“小云云?”
云意嘴角微勾:“我的男人,岂可轻言死字!”
“小云云!”凤目陡然亮得惊人,他狂喜地将她拥入怀中,无尽的喜悦与幸福涌入空洞的心中,瞬间填得满满的,让他无法自已的颤抖着。
指尖拂过他滑如丝绸的发丝,伤处隐约传来疼痛之意,然而云意心中却如释重负,感觉十分快活。
也许,选择并没有这么难。人生短短数十载,她又何苦执着于那点仇恨?
“小云云~我很快活,这辈子从未如此快活过!”他笑颜如花,妖娆绝艳,急切地寻了她的唇,温柔辗转,倾泻满腔深情。
一吻深深,他的眼底燃起了烈焰,他渴求地望着她:“小云云~”却被她轻轻抵住,“若我与幽冥王为敌,你将如何选择?”
临渊思索了下,回道:“他对我有再造之恩,没有他就没有今日的我。然而,若他果然不肯放过你,我自然要与你并肩作战。”
闻言,云意欣然点头。还好,临渊不是华殇那般优柔寡断的性子。她没有提出让他杀幽冥王,是不想让他左右为难。但是,若到了与幽冥王生死对决那一刻,他必须在她与幽冥王之间做出选择。容不得半分犹疑!
“小云云~”临渊忽而哀叹一声,将脑袋重重搁在她肩头,佯作虚弱地喘气道:“我好像很难受……莫不是,那相思种的毒还未解?”
“不可能!”云意将他的脑袋推开,却见他琉璃般的凤眸中笑意四溅,“小云云,真的好难受,你再给我解一次毒吧~”
“别胡闹……唔……”
*
碧波潋滟,倒影着一张丑陋扭曲的面容,深黑的眼眸,冰凉无绪,冷得渗人。
幽冥王立在浴水池前,蓦然袍袖一挥,一股劲力弹射在墙上某处,池中蓦然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池水快速地流走,不过片刻,一池碧水便流了个干净,只余下雕刻着精美花纹的白玉池底。
角落有小巧的石阶通往池底,幽冥王沿着石阶缓缓走入池底,足尖轻点,池底蓦然豁开一个洞开,洞口森森,烛火头微透,照亮窄小的阶梯。
轻车熟路下了石阶,洞口无声无息合上。
浴池底下,另有天地。
雪青石地板,泛着幽兰微光,四壁辉煌,粉饰着黄金美玉,珠帘道道,帘幕重重,暗香从内幽幽飘溢,幽冥王不禁深深嗅了一口,嘴角边扬起一丝细微的笑意。
他摊开手掌,看着掌心小小的玉蝉,幽深无波的眼底掠过一丝温柔。
穿越帘幕与珠帘,进入内室,却见香氛四溢,秀雅精致的布置,分明是闺阁女儿家的装扮。
厚重的织锦地毯上,有美人独坐,正对着墙上一幅飘渺的水墨山水怔怔出神。
女人身姿若柳,穿着一身雪白的衣裙,更显纤秀。红色的长发,随意披散在后背,在灯光下散发着艳丽的色泽。
幽冥王静静来到她身后,轻轻跪坐在她身后,“静然,看我今天给你买了什么?”说着,将手中的玉蝉递到她面前。
小巧的玉蝉,颤巍巍立在短簪上,看起来十分别致可爱。
女子置若罔闻,动也不动。甚至没有看那玉蝉一眼。
幽冥王习以为常,径自从袖袋摸出一把象牙玉梳,温柔地给她梳理长发,轻轻挑起一个松散的发髻,将玉蝉簪子斜插其中,仔细端详了一番,轻叹道:“很美。我一眼看到它,就觉得它应当属于你。记得小时候,爹爹送了个玉蝉样式的簪子给你,你喜欢得跟什么似的!”
“静然。”幽冥王轻轻扳过她的脸,只见女子瘦削的脸上,长眉凤目,琼鼻朱唇,美艳绝伦。然,眼中却空洞无神,神情恍若一潭死水,波澜不生。
幽冥王修长的手指缓缓拂过她的眉眼,俯首亲吻她的脸颊、她的嘴唇……女子无动于衷,恍如没有灵魂的木偶。
“静然。”幽冥王低低喘息着,将她拥在怀里,“知道我今天看到谁了么?我的外甥女,她、长得可真像你!”
女子的眼珠微微转了下,木然的脸上现出一丝复杂的神色,幽冥王低头注视她,“想知道她如今怎样?她已经打开了封印,面貌几乎与你一模一样。她高调而回,向世人宣示着要夺回天域。”
女子的目光一紧,似有些担忧,然,她始终一言不发。
“她比你更美艳、更夺目。我收养的那孩子,被他迷得神魂颠倒,甘愿以命相博,只为赢得她半点爱恋。”
“他求我,放过她~”
女子听着,蓦然握住拳头,幽冥王一点点将她蜷起的手指掰开,漫不经心道:“怎么?担心她?那么,告诉我,你想她,是死是活?”
女子眼底迸出一丝星火,红唇动了动,许久,才生硬地挤出一句:“不许你动她!”
幽冥王扯了扯嘴角,“静然,你终于肯与我说话了么?自从我不许你再去探望他,你已经两年没与我说过话。”
女子紧抿嘴唇,死死盯着他,眼底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仇恨。
“我不动她。但若我说,给她种下了相思种呢——”
女子蓦然一颤,抬手一掌刮到他脸上:“你个禽兽!”
幽冥王摸了摸脸,不怒反笑,温柔道:“妹妹,你生气的样子,好美!”
“叮”一丝细微的轻响,幽冥王神色一冷,“谁?”推开女子,倏然起身,如风般卷了出去。
☆、125 恩怨,醋意
片刻之后,幽冥王回转,脸色显得几分阴沉,静然察言观色,暗暗松了口气。
他的目光忽而飘过来,意味深深:“怎么?你担心那人?你以为那人是小云儿?”
静然淡淡垂下目光,面无表情,仿若泥塑。
幽冥王不以为意,走回来,坐在她身边,不由分说将她扣入怀中,修长的指挑起她的下巴,眼中满是温柔之色,说出的话却吟着一丝冷意:“无论那人是谁,中了我们白家的烈焰焚心,只有死路一条!”
白静然浑身一绷,他轻抚她的背部,语气一转,道:“不过,可以确定,那人绝不是小云儿。若是她,见到你在此,怎么可能如此沉得住气!”
白静然不动声色,低垂的目光中却闪过一丝轻松。
“静然,你、还不肯从我么?”幽冥王亲吻她的嘴角,如同梦呓般呢喃,“她那般像你,我不介意——”
话未说完,她倏然抬眸,充满恨意的目光如刀剜:“白静溟你简直禽兽不如!”
“呵~”幽冥王饶有兴味地欣赏她气恨的模样,低低笑道:“妹妹想什么呢?我只是想说,不介意杀了她。”
白静然恨得咬牙,脸上阵红阵白。她以为他想对小云儿……他分明就是想让她误会,想看到她窘迫的样子,他分明,就是想戏耍她!可恨的是,她偏偏沉不住气。
她以为自己心如止水,可是听到女儿的消息,还是一再地失控了。紧紧握住拳头,心中恨意难平。
这个男人,是她的亲大哥,却起了不该有的念头。夺她所爱,毁了她的一切,简直丧心病狂。
“妹妹的一切都是我的!”幽冥王将她紧握的拳头掰开,低头看着她掌心被指甲掐出的痕迹,心疼地吹气,神色温柔无比:“别伤了,哥哥心疼。”
对他的亲昵,白静然早就习以为常,她神色木然地任由他作为,只要不触及底线,她可以隐忍。这么多年,她都忍了,为了心爱的男人。她必须忍,如今小云儿归来,她更需要忍。
“妹妹心中恨我吧?”幽冥王玉白的指尖轻轻搔她的掌心,若无其事地笑道:“恨我夺走你的一切,恨我禁锢你的自由,恨我的不择手段……但是,我想说,我的狠,远远比不上妹妹。”
“至少,我留着你一家子的性命。妹妹当年呢,为了保住他的黄图霸业,不惜设计亲人,诛杀白家满门。连父母兄弟都不放过,这份狠绝,满腹机心,实属罕见。哥哥好想——”
“将妹妹的心挖出来,看看是黑是红!”幽冥王说着,伸手轻轻按住她的心口,佯作剜心之势,白静然纹丝不动,早将生死置之度外。
只是,内心却远不如表面的平静。
人都道她性子柔弱,宽厚仁慈。其实,谁又知道,她其实亦有一颗狠毒的心肠。诚如白静溟所言,为了保住她男人的江山,为了女儿,她设下毒计,杀了白家满门。
但是,这能怪她么?
她是个平凡的女人,只是希望与所爱平安幸福地生活。那个身为帝王的男人,他不顾天下反对,执意只娶她一人。哪怕,她生下一个傻子,哪怕,她再也无法为他诞下子嗣。
他的宽容与深情,她无以为报。她打算用一生去爱他。可是,事实如此残酷。她的家人,竟要谋夺他的江山。
苦心孤诣,不择手段。她无力阻止,而他们,一个个走火入魔般,不听劝告,甚至想要杀了她灭口。
她别选择,只能反击。而且,不能留下任何后患。
只是,她万万没想到……哥哥白静溟竟然没死。时隔多年后,他以另一个身份归来,并且在战场上与她的男人成了生死之交。
她早早对他的身份生疑,只是一直不能确定,待得确定之时,早已来不及……一切已经无法挽回。一步错,步步皆输。昨日因今日果,然而,她不悔!若时光倒流,她依旧会那样做,依旧会灭了白家!
“静然……妹妹……”他深凉的唇吻了上来,掐断了她的思路……
*
天光大亮,远处传来鸣钟声,预示着新的一天到来。
一人高的穿衣镜前,云意静静看着镜子里倒影的自己,云鬓高挽,身穿十二层雪蚕纱衣,腰佩天域特产的凰玉环佩,薄施脂粉,描眉画目,容光璀璨,艳艳逼人,却又显得庄重雍容,华贵非凡。
“殿下,好了。”侍女正弯腰替她压上最后一枚环佩,正欲退下,云意目光无意间一扫,蓦然开口:“慢着!”
侍女顿住,垂眸恭敬道:“殿下还有何吩咐?”
云意伸手摆弄着其中一枚环佩,神色之间漫不经心,眼底却充满了冷意:“谁派你来的?”
“回殿下,是皇上让奴婢来给殿下更衣。”
“不肯承认么?”云意轻轻笑了下,蓦然摘下一枚环佩,掷于地上,一手扣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起脸来,侍女似的惊了下,瞬间却又恢复从容淡定。
“殿下还有什么吩咐?”
“吩咐、你、去死!”云意一字一顿,神色绝冷,“身为一等宫女,竟然连凰玉与锦玉都不分,连身为皇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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