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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色倾城,残暴女丞相-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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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云云。”临渊追上云意,才抓住她的手,她却蓦然停住脚步,口中发出一声低呼,他探眸一看,竟是一个玉雪可爱的稚童抱住她的大腿。
  “姐姐,这里是哪儿?”童子仰起头,包子脸上镶嵌着一双黑葡萄般的大眼睛,正巴巴瞅着云意。
  云意俯视着他,目光微微一闪,转头问道:“临渊,宫中可有孩童?”
  “无。”临渊上前一步,一把将那孩子扯开,一手提溜起来,邪异的眼紧紧盯着他:“说,哪儿来的?”
  “坏人,放开我!”童子拼命踢蹬着双腿,开始大声哭闹。
  临渊不耐地皱起漂亮的眉毛,手上一松,孩子啪嗒摔在地上,顿时揉着屁股哇哇大哭起来。
  “哇,坏人……坏姐姐……”
  云意冷眼看着,并不开口。宫中守卫森严,怎么可能有孩童溜进来。而且,还是如此敏感的时候。
  就在这时,听得一个轻柔的嗓音低叹:“昆吾~”声音如春风拂过,犹带着春日里清新的气息,让人听了,仿佛看见柳绿轻吐、冰消雪融,处处生机。
  这声音分明陌生,然云意听了却蓦然心尖一颤,倏然回首,只见翠竹如云,一人白衣冉冉,翩然如仙。
  “爹!爹爹!”童子止住了哭,七手八脚地爬起来,朝着那人扑过去,一把抱住大腿,眼泪鼻涕一股脑儿地往那人衣裳上蹭,“爹爹,呜呜,爹爹。坏人欺负我!”
  男子抬手轻轻抚摸着童子的发髻,一双如烟似雾般的眼眸朝云意望来,云意呼吸一紧,怔怔然望入那双眼中,一个熟悉的称呼在嘴边打转。
  然目光触及那人脸上的黄金面具,却硬生生止住。
  “你是何人?”临渊站出来,凤目如冰,含着审慎与戒备之意。

☆、128 挑拨

  男子从容不迫,优雅施礼:“音杀门暗使流风拜见渊皇陛下。”
  临渊露出一丝诧异:“你是音杀门的暗使?”刚才那两只还说暗使身体不适不便入宫拜候呢,这会又莫名其妙冒出来。音杀门搞什么鬼?
  云意目光轻闪,他竟然是音杀门的暗使?据她了解,音杀门的暗使乃是门主的亲信心腹,权力仅在门主之下,余者门徒皆受其管束。视线游移,落在还挂在男子大腿的包子脸上,不禁感到一阵失落。
  他既是音杀门暗使,又有个这么大的儿子,那么定然不是风息。只是,为何她还是有想要揭下他的黄金面具一探究竟的冲动?
  “正是。”男子温声回道,将腿上抹泪眼鼻涕的小家伙扯下来,按在掌下。
  “爹爹~”昆吾不安分地扭动着小小的身体,包子脸皱成一团,十分不满。
  临渊冷冷审视,蓦然轻嗤:“朕还道暗使大人病得要死了,正想派人去帮忙收尸,想不到下一刻身体不适的暗使竟然活蹦乱跳地出现在面前。音杀门好大的派头,把天域皇宫当自家花园了么?竟然什么阿猫阿狗都混进来!”
  说到最后,语气中隐隐带了一丝杀伐之意。这是对他权威赤果果的挑衅。
  “渊皇息怒。”男子拱了拱手,一派从容雅致,淡然自若解释道:“本使身体不适,想着晚些入宫拜见。想是传递消息的人出了茬子,以为我是要改期入宫。这才造成了误会。”他蓦然一顿,垂眸看了眼正仰头巴巴瞅着他的包子,淡淡一笑:“昆吾贪玩,本使一个不察,便失了他踪影。不想竟冲撞了渊皇和皇女殿下,还望海涵。”
  临渊眼角一勾,不怀好意地盯着包子,笑道:“本皇的脾性素来不好,暗使若要表示歉意,总的拿出点诚意来。不如,留下你儿子给本皇玩几天!”
  闻言,流风点尘不惊,包子昆吾却忍不住跳起来,指着临渊大骂:“坏蛋,想留下本公子,先打赢我爹爹再说!”小手猛摇流风的手臂,“爹爹,家里的麒麟兽很久没吃过人肉了,不如将他剁碎了,做成肉饼令人快马加鞭送回去!”
  把临渊剁成肉酱?云意挑眉,只见那小家伙鼓着包子脸,大眼睛紧紧瞪着临渊,模样儿端的可爱至极,不禁莞尔。
  临渊不屑地哼了下:“小家伙,有志气是好事。但是没那本事,就别大放厥词。还想将本皇剁成肉酱?本皇先将你父子二人丢去喂吱嘎兽!”
  “小儿口无遮拦,渊皇大人大量,自不会与他计较。”风吹动白衣,流风依旧从容不惊,一副谪仙模样。
  昆吾却是眼睛一亮,眼珠子滴溜溜转了几下,一把松开爹爹,蹬着两条小短腿跑到云意跟前,抱住她的腿,讨好似的露出笑容,露出两只可爱的虎牙:“漂亮姐姐,听说你很厉害,驯服了好多吱嘎兽。不如,送我一只吧!”
  “哦?”云意低头看他,吟着笑意问:“不是坏蛋姐姐么?”
  “不是,当然不是!”昆吾猛的摇头,鼓着脸巴巴笑道:“这么漂亮的姐姐,怎么会是坏蛋?!姐姐定是听错了!”
  云意伸手摸摸他的脸,触手丝滑细腻,忍不住捏了捏,笑吟吟道:“想要吱嘎兽?可以!不过,要用你爹爹来换!”余光微瞥,恰对上流风幽暗飘渺的目光,不禁微微一怔。
  昆吾搔搔她的手心:“漂亮姐姐也看上爹爹了么?门中许多女子都喜欢爹爹,不过可惜,他有娘亲了。姐姐如舍不得,不如我与爹爹留下来,陪姐姐玩几天?”
  “昆吾,不可胡言!”流风薄责,已是翩然走上前来,昆吾一下子松开云意,转而如八抓章鱼般紧紧抱住流风:“爹爹,你不喜欢漂亮姐姐么?”
  流风微微一滞,歉然道:“抱歉,给二位添麻烦了。”
  临渊一把扣住云意的手,将她半挡在身后,冰冷的目光如剑般刺向流风:“暗使是义父的贵客,眼下我义父已走,你们、也可以、滚了!”
  这话当真不客气到了极点,昆吾被刺得一下子蹦了老高,狠狠瞪了眼临渊:“敢骂我们,当心我爹爹发起飙来,让你们吃不完兜着走!”
  “哦?”临渊凤目轻眯,“暗使大人想留下?”本来见那孩子能博小云云一笑,想留下他几天。可是这个男人,却莫名地让他感到威胁。尤其是,小云云对他的态度,实在玄妙得令他警惕。
  “昆吾无状,还请二位不予计较。”流风喜怒不惊,拱手道:“既幽冥王已离开,流风改日再行拜会。告辞!”
  “不送。”
  “哼,坏蛋,大坏蛋!”昆吾回头冲临渊坐了个鬼脸,又喊了一嗓子:“漂亮姐姐,我还会来找你玩哦!”
  云意淡淡一笑,幽深的目光始终追随那飘逸如风优雅如云的身影。直到二人完全消失在视线,才缓缓收起目光。
  临渊正意味深深凝视她:“小云云,觉得那暗使如何?”
  “或许~”云意侧眸一笑,眉目间流转着一丝动人的情致:“或许,他可以成为我们的助力。”
  心头咯噔一下,临渊眸光微微一缩,“莫非云云看上他了?”
  好浓的醋味!云意凤目一弯,缓缓抬起手,玉笋的指尖夹着一丝打了个结的长发,“我、早就看上他了……”
  视线从那根莫名其妙的头发上转移,临渊顿时屏息,却见她促狭一笑:“他是风息!”
  原风息?临渊顿时五味杂陈,不知是悲是喜。“你怎么肯定那人是他?”那人的气质与原风息有几分相似,但是,原风息怎么可能成为暗使?
  目光再次落到她手中的发丝:“就凭这个?”
  云意轻轻点了下头,却并没有多言。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这是她与风息的誓言。刚才风息的举止之间,也透露了一点讯息。这是他们之间的默契,旁人很难领会。
  “刚才那孩子,只怕不简单。若我所料不错,风息定然受制于他。”
  “也许,你会错意了?”就凭一根头发丝,就笃定那人?什么样的默契,才能达到这样的地步?临渊怔怔看着她神色间流露的温柔,心里颇不是滋味。
  虽然早有准备与人分享她,然真正面对时,还是感觉有些难以接受。
  “是与不是,相信很快自有分晓。”
  *
  殿内一片安静。
  阳光从雕花的窗子投入,隐约可见光线中浮荡的尘埃。
  子幽正对着窗子坐着,百无聊赖的他,开始认真细致的数起空气的浮尘……正入神,却蓦然起了警觉。倏然回眸,只见男子静静靠在一人高的青花瓷宝瓶边,深沉的气质,幽凉的目光,丑陋的面容,是、幽冥王。
  子幽神色淡漠,幽冥王不动声色,两人对视良久。
  幽冥王走了过来,毫不客气地在他对面的椅子坐下来:“你是白夜的后人?”
  子幽一言不发,白夜是他父亲的名讳。已经许久没听人提起。
  “嗯?”幽冥王也不动怒,只森凉目光打量了他一番,颔首道:“不错。竟有奇遇,得火荧之火淬炼。不说别的,至少可以重见天日。这、约莫是暗血族最大的心愿。只是,无论怎样,皇家所下的禁咒,却不能破除。”
  子幽淡淡垂眸,丝毫不为所动。
  幽冥王扯出一丝诡异的笑意:“你的禁咒,也该发作了吧。”他自然是仔细探听过小云儿的一切,白子幽罔顾历代先祖立下的规矩,对那丫头动了情意,已是触发了禁咒。
  冰冷的视线游移到他手上:“你掌心的印记,就是最好的证明。”
  这是他的猜测,子幽却下意识地握紧了手掌。
  幽冥王眼神微微一闪,随即淡淡转开视线,“我有办法可以解除白家世代的禁咒。若你愿意一试,可以随时来寻我。”
  说完,他默然盯着子幽,期待他的反应。然而,子幽却神色不动,波澜不起。
  幽冥王目光闪了闪,这小子倒真沉得住气!
  伸手轻轻摘下探入窗子的一支翠绿枝叶,他又道:“白家世代被皇族禁锢,不得自由,甚至不能有所爱。你忍心、让你的子孙后代继续步上自己的后尘,爱而不得,生受煎熬么?”
  子幽侧脸,盯着光线中浮动的尘埃,继续数数。
  幽冥王见此,不禁神色微冷。还真是冥顽不化!
  “若不解除禁咒,你就只能像你父亲那样,看着心爱的女子与旁人恩爱,而自己则被迫娶一个不爱的女子,繁衍后代。何其可悲!”
  子幽长睫微颤,却始终没有抬眸看他。
  油盐不进的家伙!幽冥王耐心耗尽,不禁有些恼怒,却听子幽凉凉道:“太罗嗦。直说来意吧!”
  丑陋的面容微微扭曲,幽冥王似是动了杀机,然而不知因何故却隐忍了下来,讽刺一笑,道:“不愧是白家的种,都一样的窝囊。本王,就等着看,看你因爱绝望。等着看你被迫娶妻,等着你的后代给小云儿为奴为婢……”
  子幽倏然抬眸:“你活不了那么久!”
  幽冥王被呛了下,半晌说不出话。却听子幽继续道:“何况,我只跟她生孩子。子女本应侍奉父母,给她为奴为婢有什么不对?”
  “你这些年,白活了!”子幽眼神不屑,言外之意,他连这简单道理都不懂。
  幽冥王说了半截的话生生被掐在喉咙,一口气上不去下不来,憋得脸都青了。
  “你活得不耐烦了!”他霍然起身,座下椅子顿时支离破碎,他丑陋的面容,狠狠的扭曲,狰狞如鬼,不由分说,一掌朝子幽轰来。
  罡风将子幽的长发扯得笔直,他眼底浮现一丝凝重,排山倒海的掌力已汹涌而来——

☆、129 问情

  千钧一发之际,却听得一声疾呼:“主子!”一条黑影从窗台窜了进来,“大事不好!”
  子幽本已做好与幽冥王生死一战的准备,不料这节骨眼上,幽冥王却生生收回攻势,冷厉地盯着来人:“何事?”
  男子疾步上前,挡住了子幽的视线,未见有声,也不知说了什么,幽冥王登时勃然大怒一掌将那人扫了开去,旋即头也不回地从窗口跃出,瞬间消失了踪影。
  子幽若有所思看着幽冥王消失的方向,那被打伤的男子爬起来正欲离开,却被他一把擒在手中,诡异的双瞳幽幽注视着他:“刚才与幽冥王说了什么?”
  男子默然片刻,蓦然眼睛一翻,顿时七窍流血,瞬间绝了气息。子幽神色一冷,随手将他丢在地上。
  云意恰好回到,看见殿中一片狼藉,先的怔了下,旋即疾步走过来:“子幽,发生了何事?”将他仔细端详了番,发现他并无受伤的痕迹,这才松了口气。
  临渊注意到地上的尸体,道:“是义父的人。”
  “幽冥王来过。他想杀我。”
  闻言,云意眉心微蹙:“莫非他已经知道是你跟踪他入了密室?”
  子幽摇头:“没有。”却并没有多言详细,伸脚踢了踢地上的尸体,“此人来后对幽冥王说了什么,他便急急忙忙走了。或许,我们可以派人探听一下。”
  临渊当即道:“我这就去安排。”
  云意颔首,看着子幽,不禁“咦”了声,似有些不敢置信:“子幽,你没事了?”
  子幽点头,她忽然伸手过来扯开他的衣领,只见胸口上的火焰印记已经消失不见,再给他把了下脉,一切正常。
  “子幽——你是怎么做到的?”烈焰焚心,她本来还在苦思接触之法,不想兜了一圈回来,子幽竟然自己解了那掌毒,实在是匪夷所思。
  子幽想了下,“或许是因为我的体质比较特殊。”
  “解了就好。”云意很高兴,在他胸口上掐了把,“唔”子幽闷哼了声,蓦然握住她的手,紧紧贴在心口,幽深的眸静静凝视。
  呃?掌下微凉的光华如缎的肌肤,传递着他心跳的频率,云意心头不禁浮起一丝异样,子幽的眼中从来都是一派淡漠,然此刻,却仿佛有一种热度,如火烧灼。
  “爷、我想——”
  云意一听这话,神经不由自主的绷紧,手上挣了挣,没能挣脱,但见子幽渐渐贴近脸来,一本正经的表情却说出缠绵的话语:“吻你……”
  吻?云意瞠目结舌,他的唇已经贴了上来。他的唇是滚烫的、舌却软而微凉……脑海里千万思绪,顿化作一团浆糊。
  云意僵如木石,内心的震撼无以复加。
  还没完全回转神智,他已经离开。浅尝辄止的吻,却在她的心底掀起了万丈波澜。
  她怔怔注视他,只见子幽神色间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似回味、似迷惘……淡漠的眉宇间却盈满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激动与欣喜。这种种情绪交织,让整个人变得鲜活起来。
  “白子幽,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么?”云意总算找回了理智,一把揪住他的衣衫,有点恶狠狠的质问。
  子幽微偏着头,眼底的迷茫之色缓缓褪去,如梦初醒般,有些失神的盯着她瞧,一字一句说道:“我只和爷生孩子。”
  才刚缓过神来的云意顿时被自己的口水呛得咳嗽不止:“咳咳……”一手指着他,涨红了脸,却半天说不出话来。
  白子幽,你究竟受了什么刺激,转而来刺激爷……你不知道,爷觊觎你很久了么?
  虽然这种“觊觎”早就被她埋进了角落,可每每总被他意外的挖出来,好一番辗转。
  “爷。”子幽伸手轻抚她的背部,“我说的是心里话。幽冥王说以后我只能娶不爱的女子,生儿育女,给你为奴为婢。可是,我只想和爷。”
  云意止住了咳嗽,直起腰:“幽冥王?他还说了什么?”
  “他说、可以帮我解除禁咒。”
  “哈!”云意笑了下,幽冥王果然处心积虑。专属皇家的暗卫,身上有世代传承的禁咒。而要摆脱这样的命运,除非、皇族血脉尽绝。不然,她死了,一旦还有别的皇族血脉可以继承皇位,子幽又必须成为那人的奴仆。所以,她不能死。白子幽,生死,都只能是她的人!
  无关乎情爱,这是她的自私与霸道。
  幽冥王这是想挑拨子幽杀了她么?果然好深的算计。不过,想起禁咒,云意不禁又想起一事来……白家历代似乎有祖训,不得爱上主子,否则——
  忙地摊开他的双掌,只见左手手掌心赫然多了个诡异的印记。那是一个血色的骷髅,若隐若现,有点骇人。
  心陡然一沉,云意震惊地盯着他:“子幽,你——”若不爱,何以会遭到禁咒反噬?
  子幽、爱自己?!心绪如奔涌的洪水,顷刻将她淹没。云意惊怔在那里,半天无言。
  一直觉得子幽的感情,更像是一种亲情,哪怕近日从他的举止中嗅到一点苗头,也以为那不过是因为他失忆的缘故……可是眼前事实却大出意料……怎么,是爱呢?
  子幽一点点蜷起手心,语气平静道:“爷一直说我失忆……我的真的忘记了,忘了主子的命令,忘了主母的嘱托……怎么办呢?”
  轻声呢喃,如冰冷的水滴落心中,云意不禁一颤,混乱的思维总算回复了几分正常。眼下不是纠结有情无情的时候,而是该如何保住子幽的性命。
  禁咒反噬,性命堪忧。
  然,当初父皇与母后并没有对她提过关乎禁咒反噬的事,也许是出于对子幽的信任,也许是认为但凡违背训诫的暗卫已没有活命的必要。
  只是,白子幽,你怎么就这么让人措手不及呢?
  ……
  “爹爹,爹爹!”稚嫩的童音洒了一路,昆吾趴在流风的背上,悠闲地晃动两条短腿,粉嫩的小脸轻轻蹭着他的背部,嘴角却挂着一丝诡异的微笑。
  “嘭”门合上,流风二话不说将他扯下来,昆吾一手扯住他的衣角,仰起头,稚嫩的脸上的不符合年龄的深沉:“那女人不过是皮相长得好,有什么值得你念念不忘。不如从了本座,无论是要什么美人,本座都会给你弄来!”
  流风悠然坐到椅子上,随手揭下黄金面具,宛如冰雪般的容颜顿时让昆吾止住了话头,只痴痴盯着他看,好一会,才啧啧叹道:“人都道蜀山画楼的美天上有地下无,然而,本座却不喜。之前玲珑夫人一直夸赞与你,本座只当她夸大其词……”
  昆吾挨着他坐下,葡萄般的美眸专注盯着他:“原风息,本座救了你,又给与你至高的权力。日后,待本座一统天下,你就是本座之下第一人,可比你是龙延那样的穷乡僻壤当个小皇帝强多了!至于你喜欢的那小丫头,若果然不能放下,本座不杀她就是……只要你乖乖听话!”
  风息静静听着,玉白的手指轻轻拂过黄金面具上的刻纹,末了,转眸一笑,轻描淡写道:“承蒙门主厚爱,然——风息对幼嗤不感兴趣。”
  闻言,昆吾身上戾气横生:“你想死么!”
  “不想。”杀机近在咫尺,迫的人几乎无法呼吸,风息却一派自若,谈笑风生:“风息并无嘲笑之意。门主何必动怒?何况,即便门主不是此等身形,风息也还是更喜欢女子……”
  望着他美不可言的侧脸,昆吾顿时气消了一半,不悦地哼了哼,旋即道:“你一日不从,本座一日不给你解药。你的女人也随时有丧命的危险。你仔细考虑。”
  说完,拍案而起,随手弹给他一粒药丸:“这是今天的解药。”
  “多谢门主。”风息不为所动,云淡风轻。让昆吾好一阵气结,“哼,不识好歹。”
  “门主?”门外有人小心翼翼地试探了声,昆吾没好气道:“没吃饭么?声音这么小,学蚊子叫呢?!”
  门外的人蓦然提高了声音:“属下有事禀告。”
  昆吾背着手走到门边,嘭地一声甩开门:“说吧,什么事?”
  “属下等任务失败了。”
  “什么?”昆吾的脸阴沉得可怕,眼底闪动嗜血的光芒。
  那人出了一身冷汗:“属下等已经将人从幽冥王府邸劫出来,不想半途却被蜀山之人截下。属下等不是敌手……”
  蜀山?昆吾眯起眼,嘴角扯开一丝冷笑,“那群自命清高的家伙活的不耐烦了!”
  见那人还杵在那里,不禁怒从心生:“还不快滚!没用的家伙!”
  “是,属下告退。”
  “回来!”昆吾阴测测地笑了下,道:“设法将这个消息透露给幽冥王。以幽冥王对那女子的重视,只怕还不掀了蜀山!”
  而他音杀门,只需坐观虎斗。
  *
  幽冥王府。
  白静然的失踪,让幽冥王勃然大怒。他疯了般,连杀了百余护卫,尸体随处可见,血流遍地,府中处处飘着一股血腥味。
  “啪嗒”又一具尸体被丢了出去,幽冥王赤红着眼,一拳打在墙上:“静然,你是逃不掉的!”
  “咔咔咔~”雪白的墙面蓦然出现道道裂痕,幽冥王仿若未觉。半晌后,他才收敛了怒气,转身吩咐道:“来人,钦点两万军,将皇城围起来!”
  只要原云意还在手里,不信静然不现身!

☆、130 相见

  云意刚平复了心情,也和子幽临渊二人商量了下对付幽冥王之策,正欲分头行事,不想立刻传来幽冥王领兵包围皇城的消息,不禁有些吃惊。
  “究竟是怎么回事?”幽冥王走的时候似乎还好好的,怎么转眼就兴兵城下?
  临渊拧了下眉毛,道:“你说的那名女子失踪了。看来,打她主意的人不止你我。”
  终究是慢了一步。只是那女子失踪,缘何幽冥王迁怒的是他们?难道说,他怀疑那女子的失踪是临渊或者她下的黑手?
  云意百思不得其解,暗道:莫非那人刻意掳走女子,再嫁祸与他们?
  “眼下怎么办?”临渊流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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