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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色倾城,残暴女丞相-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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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意百思不得其解,暗道:莫非那人刻意掳走女子,再嫁祸与他们?
  “眼下怎么办?”临渊流丽的凤目显出一丝凝重,“若实在不行,只有硬拼了。义父虽然兵马强悍,然我苦心经营多年,亦不遑多让。胜负乃五五之数。”
  云意抬手压住他,“稍安勿躁。幽冥王围而不攻,想必另有用意。我们眼下要做的,是等他前来。”
  “殿下,有人送信来!”
  “嗯?呈上来!”
  云意将信打开,熟悉的字迹蓦然闯入眼帘,不禁愣了下,临渊观她神色,凑过来:“是谁?写的什么?”
  视线扫过信上内容,不禁神色一震:“这是——皇后她还活着?”
  “什么?”子幽也不淡定了,连忙凑过来,云意将信递给他:“那日你可有看见那女子的容貌?”
  子幽回想了下,“只隐约记得那女子似乎是一头红发。”
  云意心尖一颤,手攥紧了信:“也许,我母后真的未死。而且……相信他不会骗我。”
  “谁?”子幽问道,临渊却一言不发,面覆寒霜。
  沈画楼,终于还是出现了!
  那字迹,他绝不会错认。过去的他,对沈画楼的一切都了如指掌。有时候甚至觉得对他的了解比对自己的了解还多,甚至有时候会产生一种自己就是沈画楼的错觉……模仿他的喜好,模仿他的字迹……他鄙视那样的自己,分明不想当替身,却有意无意去模仿那个人。
  深深闭了闭眼,临渊为自己感到悲哀。这辈子,注定摆脱不了那人的阴影。
  看小云儿的反应,是为皇后,又何尝不是为了沈画楼?
  正失神,蓦然手上一暖,临渊睁眼,她正看着自己,眉目温柔,无声传达着什么,一股温暖之意,从她的掌心传递,沉重的心底,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漂亮的凤目陡然迸出灼热的光彩,“小云云!”手指情不自禁缠上她的,紧紧握住,再也、不想放开!
  云意笑了下:“好了,你需要在此坐镇。我与子幽一起出去,一探究竟!”
  临渊不舍的松开她的手:“一切小心。”
  *
  天如墨斗,残星几许。
  今夜特别的安静,听不到虫鸣鸟叫,连风都似乎比寻常温柔了许多,和风中不时送来一缕昙花的幽香。
  幽静的小院,花木扶疏,幢幢灯影,摇曳不止。
  一株绽放的昙花前,有人莹然独坐。侧颜玉如,长发如银,美不可言。
  有人疾步从屋内走出来:“师尊,皇后醒了!”
  “哦?”银发男子轻震了下,手拨动轮椅,转向屋门,穿着蓝衫的青年上前来,推他入内。
  白静然感觉自己仿佛做了一场很长的噩梦,她刚醒来,神智还有些不甚清醒。呆呆望着陌生的房间,脑海里一片空白。
  听得步语声,浑身一抖,霍然弹坐而起,却见一人推着轮椅进来,凝眸一看,那人银发玉颜,清绝如画,却是熟悉,不禁神色一震:“你——画楼?”
  她几乎怀疑自己出现了幻觉?不然,何以醒来见到的不是那魔头,而是故人?
  “是我。”画楼靠近床前,微微颔首,关切询问:“皇后感觉如何?可有不适?”
  静然盯着他看了好一会,终于确信不是在做梦。眼前之人,真是是阔别了数年的沈画楼。
  摸了摸后颈,摇头道:“我没事。”掳走她的人,只是打晕她。
  “没事就好。”
  白静然狐疑的看了看四周:“我怎会在此?莫非掳我的人是——”
  “那些人不知是何方势力。是师尊从他们手中救了皇后您!”蓝衫青年抢过话头,一股脑儿地将原位说了出来。
  “谢谢你,画楼。”
  “不过是巧遇。”沈画楼宠辱不惊,轻轻带过:“我已命人送信给小云儿,她若知皇后您尚在人间,定然十分高兴。”
  “你通知了小云儿?”白静然怔了下,旋即摇头苦笑:“罢了。这么多年……我也十分想念她。只是,怕幽冥王不会善罢甘休,会因我对她不利。”
  “这些年,皇后一直在幽冥王处?”沈画楼迟疑了下,问道。
  白静然眼底闪过一丝恨意:“没错。不仅是我,就连皇上,也在他手里。”
  “皇上?”沈画楼平静无波的脸上,出现了一丝波动,“他、也被幽冥王囚禁?”如此,那人究竟想做什么?
  提起爱人,静然不禁黯然神伤。她固然脱离了囚牢,然而皇上他却——目光无意中落在画楼腿上,顿了顿,倏然抬头,看着他:“画楼,你的腿怎么了?”
  蜀山的医术乃天下一绝,画楼身为掌门,怎会——
  狐疑间,听得蓝衫少年愤愤道:“师尊是中了锁心麟——”
  “清岚!”沈画楼轻声喝止,虽不严厉,却令少年惊了一惊,连忙低头不再作声。
  锁心麟乃是惩戒叛徒之用,身为掌门怎么会?白静然定了定神,认真问道:“画楼,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违反了门派禁令,这是应有的处罚。”沈画楼轻描淡写,似乎并不在意自己的腿。
  白静然见此,不再多问,转而说道:“你什么时候派人送的信?”
  “若无意外,她应快到了!”话音方落,夜风中忽而吹送若有还无的乐曲声,那是以竹叶吹奏的曲子,旋律亦是当年他为她而奏的那首别歌。
  沈画楼神色闪过一丝恍惚,随即回神转头吩咐清岚:“她来了,去看看!”
  “是,师尊。”
  白静然既高兴又紧张,连忙爬起来整理发髻和衣裳,好容易才压制与激动的情绪,转眸,却见画楼神情如水,波澜不兴的样子。然,握住轮椅扶手的手指紧握,指节泛白,却已然泄露了他此刻的心绪。
  他远不如表面那般平静……唉,这孩子,从小性子就寡淡,而且心思藏得深,也只有小云儿才能让他有所动容……只可惜,两人终究有缘无分……
  宫变之时将小云儿送上蜀山,未尝不存了一分心,可惜,他没能留住小云儿。
  也不知,这些年小云儿怎么过来的?虽然从幽冥王口中得知一些小云儿的事情,可却并不详细……
  白静然正胡思乱想,蓦然一种奇异的感觉攫住了她,她颤了颤,倏然转过头,只见一个红发少女正静静倚在门边看着自己,目光晶莹闪烁,容颜美艳绝伦。而轮廓五官隐约能寻到自己的影子……
  是小云儿?她长大了……
  云意怔怔望着眼前的美丽女子,岁月似乎并未在她脸上留下痕迹,依旧是那般美丽温柔。那目光中涌动着久违的慈爱与温暖,让云意如沐朝阳,温暖而熨帖的感觉,刹那涌至四肢百骸。欣喜与激动之情在胸臆间流动,脚步却如何也迈不开。
  在画楼的示意下,清岚和随同而来的子幽默默退了出去,将空间留给久别重逢的母女。
  白静然闭了下眼睛,掩去眼底的温热,深深吸了口气,睁眸目不转睛地端详着云意,颤声唤道:“小云儿~”
  “母后!”云意疾步上前,已被她紧紧抱在怀里,“小云儿,太好了!母后的小云儿终于长大了……母后、很开心!”
  灼热的液体滴落在脖颈,云意不禁颤了下,伸手轻轻拍着她的肩头,无声地安慰着。轻轻将头靠在白静然的肩头,嘴角不自觉的扬起一抹幸福的微笑。
  虽她是穿越而来,然而,眼前的女子确实给了她最无私最伟大的母爱,弥补了前世的遗憾。在她的心里,早就将白静然当做了母亲。
  母女相拥良久,才各自平复了心绪。
  “母后,你这些年还好么?”两人相扶坐下,云意关切地注视着白静然,问道:“父皇他、是否也和母后在一起?”
  “唉。一言难尽。”白静然叹息道:“说起来,这一切皆因母后而起……”
  白静然将往事娓娓道来,云意静静聆听,脸上不时闪过复杂的神色。
  她想不到,幽冥王竟是自己的舅父?而柔弱温柔的母后竟有那般杀伐果断的一面。诛灭母族,毫不留情。
  “父皇如今还在幽冥王手里?母后可知他被囚禁在何处?”
  “他~”白静然轻轻摇头,目录哀伤之色:“当年幽冥王还时不时让我探视你父皇。后来、母后激怒了幽冥王,他就将你父皇投入了焚狱…”
  “焚狱?”云意凝神想了下,隐约记得父皇曾经提过,焚狱乃是皇族的禁地,只有真正的皇族继承人才可以进入,里面据说有什么力量的传承。许是顾忌她年幼,父皇当年并没有详细说明。
  “没错,是焚狱。”白静然点点,眸光微凝:“焚狱虽是禁地,然你父皇乃是天域的王,自然可以进入其中。只是,幽冥王改动了其中的机关法阵。焚狱早已非当初的焚狱。就连幽冥王,也无法再次打开那里的缺口。要想进入那里救出你父皇,如今唯有靠你!”

☆、131 问心

  “我?”云意有些惊讶,“要怎么做?”
  “你封印已除,想必也知道玄冰诀——”白静然话未说完,蓦然听得门外一声闷响,接着响起清岚的尖叫:“啊,师叔祖!”
  云意眉心一跳,与白静然相视一眼,连忙起身推门出去。
  沈画楼倒在地上,清岚正将他扶起来,子幽上前为他号脉。
  “他怎样?”云意三步两步来到跟前,画楼已被扶坐回轮椅上,仰面靠着椅背,微弱的灯光下,他面如金纸,冷汗涔涔,本就惨淡的唇色愈发白得透明,透出令人心惊的脆弱。
  子幽还没开口,清岚已经快要哭出来:“师叔祖的锁心麟发作了……”
  痛苦到快要昏厥的沈画楼听得动静,微微掀开眼睫,迷离如月的眼眸静静看着云意,旋即若无其事地闭上眼睛,轻声道:“清岚,送我回屋。”
  清岚抬手看看面无表情的云意,含泪点点头:“是。”
  “慢着。”云意上前,子幽顺势将清岚扯到一边,她来到画楼面前,微微顿下身,平视他:“画楼,我已练成玄冰诀,只需一剑,就可以救你。”
  锁心麟依附心脏而活,但有动静必定自爆而死,将毒素迅速扩散至全身血脉,让人顷刻之间毙命。而玄冰诀,可以瞬间冰冻锁心麟,然后将其剔出。可是,风险与机会五五之数,如是操作不当,剑锋偏上一分,刺破心脏,神仙难救。
  清岚叫起来:“你干什么?你想杀了师叔祖!师叔祖为了救皇后,不惜强行冲破锁心麟的禁制,心脉大损……你、你不知图报还想杀他——”
  “闭嘴。”子幽二话不说,点了他的穴道。清岚身不能动,口不能言,只能愤恨地瞪着云意,表达内心的不平与愤怒。
  沈画楼默然半晌,阖眼轻声道:“不必。这是我应受的惩罚。”
  “沈画楼!”云意眼眸乌沉,闪烁着冷冽之意,“你确定惩罚的是自己,而不是在惩罚我?”
  闻言,画楼倏然睁眸,她如霜雪般的面容近在咫尺,美不可言,却又冷得摄人,他不禁屏住了呼吸,听得她继续说道:“你一次次地拒绝我,却又一次次的为我付出,为我牺牲,自以为是对我好,然而,却不知,这才是对我最大的煎熬。我早就决定斩断你我之间的牵绊,你却屡屡出现在我的面前,扰乱我的思绪,让我不断的亏欠于你,让我永远背负这无法偿还的债。这,是对我的惩罚!”
  沈画楼淡然无波的眼眸掀起了惊涛,修长的睫毛在轻颤不止,身体也在无法自已的颤抖着,她的话给他的冲击太大,让他无法再保持平静。
  无形的手掐住了咽喉,扼住了心脏,让他连呼吸都疼痛起来,透明的唇动了动,却不知如何言语。
  云意的眼眸沉如永夜,他似乎被拖入了无边的黑暗中,她美艳的唇轻轻开合,说出口的话却西利如刀锋:“沈画楼,你的好我承受不起。如果可以,请你别再自以为是,别再折磨我。你也不必再担心我会痴缠与你。我的心早已找到了归宿。他们都是世间无二的好男儿,此生能得到他们的爱,我心愿足矣。沈画楼,我已、不再爱你!”
  沈画楼蓦然一颤,心在她的一字一句里,早已变得支离破碎,鲜血淋漓。汗水从额头上滑落,迷离了眼眸,他很想将她的表情看得清楚,想问问她,何以说出如此绝情的话。但是,他却什么也说不出口。
  他没有资格……心力交瘁,他蓦然呕出一口鲜血,血溅落白衣,触目惊心。
  她却毫不动容,缓缓说道:“让我还了你的债,从此后两不相欠,便如参商,永不相见!”
  云意站直身,缓缓推动轮椅,向着他的房间走去。
  清岚早就泪流满面,他嘴里一直无声的喊着什么,却已经无人去关注。
  门房合上,隔绝了众人的视线。
  子幽解了清岚的穴道,他两腿一软,直接瘫在地上,呆呆坐着,泪流不止。
  他恨云意的冷酷无情,恨自己的无能为力。心疼师叔祖。然而,他知道,此刻不能进去。
  白静然立在门口,将刚才的一幕尽收眼底,然而她并没有开口更没有阻止云意。
  虽然有些心疼画楼那孩子,然而,情爱之事,局外之人并不能体会个中滋味,如何能擅加干涉?
  或许,经此一劫,那孩子会有所领悟也不定。
  剩下的,便只能是等待。或生或死,端看天意。不过,她相信自己的女儿。
  轻轻一叹,不意瞥见子幽伫立的身影,心念一动,开口唤道:“子幽。”
  子幽震了下,旋即大步走过来,恭敬拜道:“见过主母。”
  “嗯。”白静然点点头,若有深意的看了他一阵,转身道:“跟我进来。”
  两人进了屋,白静然对站的笔直的子幽温和地笑笑:“在我面前不必拘礼,坐吧。”
  “不敢。”
  白静然端详了番他刻板的表情,不禁摇头失笑:“你与你父亲一样,都那般固执。但是,却也令人信任,所以当年我才将云儿托付给你。”
  子幽的睫毛微微一颤,旋即跪了下来:“属下没照顾好少主子,请主母责罚。”
  “起来。”白静然轻声道,语气中却透着一股不容抗拒的威严,子幽只得站起来,却始终垂眸不敢看她。
  “说说这些年小云儿是怎么走过来的吧。”
  “是。”子幽想了下,刻板的将这十年之事缓缓道来。该简则简,该详则详,小半个时辰之后,终于将关于云意的往事叙述了一遍。
  白静然静静听着,偶尔会问上一两句,沉静的面容上,看不出半点情绪。
  末了,深深叹道:“这孩子,也受了许多苦。”深邃的目光逡巡着他,“这些年,辛苦你了。”
  子幽拱手示意,并没有吭声。
  却听得她话锋一转,语气森凉:“知道皇家为何种下禁咒,不许暗卫爱上主子么?只因暗卫的使命是服从与保护,若是参杂了其他情绪,则会影响理智。同时,也是因为历史上曾经出现过,有暗卫因爱生恨,诛杀主子的惨剧。子幽,你可明白?”
  子幽一言不发地跪下:“白子幽,任凭主母责罚。”他违背了祖训,违背了主母之命。对云意产生了不该有的念头,无论何种惩罚,他都甘愿领受。
  白静然却避而不谈,只轻轻叹了口气:“自我将小云儿托付给你那一刻起,你的主子就不再是我。所以,要打要罚,全凭小云儿。我不会横加干涉。”
  “起来吧。”
  子幽迟疑了下,站起身。
  “王者之钥如今可在小云儿身上?”
  “是。”
  白静然深深注视他脸上的鳞片花纹,“想不到你竟熬过了火荧之火的淬炼,却也是难得。如今你的实力应更胜从前,有你暗中保护小云儿,我就放心了。”
  “属下,只怕不配再呆在主子身边。”子幽面无表情道,手指却紧紧缩在一起。
  白静然轻笑了下:“你也不必玩以退为进这招。放心,小云儿他日登基为帝,若肯收你,我也不会横加阻拦。只不过,你身上的禁咒也许比较麻烦。”
  子幽深深抿了下嘴唇,抬起头来直视她:“主母既不反对,可否赐予子幽解咒之法?”
  “你倒是大胆。”白静然看似薄斥,然眼中却隐含笑意,“解咒与否,言之尚早。但看小云儿是否要纳你。”
  子幽这孩子她从小看着长大,除了呆板些,其他的倒还不错。若云儿喜欢,她也乐的成全。
  也算是,弥补了当年欠下的债吧……白夜,当年你之情我不能报,如今唯有在你儿子身上弥补一二。
  不过,他终究与你不同。他看似淡漠,实则认准了就一往无前。不像你,心性坚韧,可以克制内心感情。
  “多谢主母。”子幽刻板的嗓音多了一丝轻快。哪怕只剩下一天,只要能名正言顺与她在一起,心愿足矣。
  “如今,你的记忆当是全部恢复了吧?”白静然倒了杯茶,漫不经心道,子幽默了下,“嗯。”
  其实,他在夜探幽冥王府邸时已经恢复了部分记忆。
  “但是,你却还瞒着云儿?”白静然目光如炬,忽而敛了笑意:“我希望小云儿能得到天下最好的男子的爱情,也希望那男子与她心意相通,坦诚以对。往往有些错误,是从欺瞒开始。”
  语重心长的话,让子幽不禁低下了头。私心作祟,他只想,与她更近一步。
  “主母教诲,子幽谨记在心。”
  “嗯,你知道就好。”白静然微微颔首,脸上露出慈爱的笑容,指了指一旁的椅子:“坐下吧。我很好奇是什么样的男子虏获了小云儿的心,不如你给说说那几个孩子的事情吧。”
  “嗯。”子幽仔细想了下,打算先从原风息说起,正在琢磨着该如何开口,蓦然听得隔壁传出云意的惊呼:“画楼!”
  那一声短促惊惶,让他不禁立刻从椅子里站起来,“主母,我去看看!”
  “一起去。”
  两人才走到门口,清岚已经迫不及待闯了进去,屋子里瞬间传出他的痛哭声:“哇,师叔祖!呜呜,你害死了师叔祖,你个坏人!”
  门外二人闻此,相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沉重之意。
  沈画楼,莫非已经——

☆、132 对峙,归来

  两人疾步而入,却听得清岚哭中带笑;“师叔祖?你醒了,呜——太好了,你终于醒了,可吓死我了!”
  走到床边,只见云意正把染了大半面血迹的被子翻到一边,沈画楼躺在场上,却是已经睁开了眼睛,正定定注视着她。
  “小云儿~”他的声音几不可闻,目光中似凝结了千言万语。
  “别说话。你的伤需要静养。”云意沉声道,刚才那一刹,他忽而失去了呼吸,那一刻,她只觉得浑身犹如冰封,脑子里一片空白。心,却如被刀绞。
  画楼静静瞅着她,旋即缓缓闭上眼睛。他太累了,的确需要休息一下。锁心麟虽已除,然而被耗损的身体已是药石罔效。他应该,时日不多了吧。死之前,还能再见她,已是上天眷顾。
  心事沉沉,潜入梦,化作心底一滴相思泪。
  云意呆坐了片刻,转身吩咐清岚:“仔细照料他,注意是否发烧。但有不对,立刻叫我。我就在隔壁!”
  清岚摸了把眼泪,用力点头:“我一定会照看好师叔祖。”说着,自床边坐下,目不转睛盯着沉睡的画楼。
  “母后,子幽。”云意起身,朝两人微微一笑。
  子幽上前一步,注视她苍白的颜,“我扶你回去。”
  “不必。”云意摇头,剔除锁心麟太耗功力,且十分费神,她只是感觉有点累,其实并无大碍。
  这一夜是关键。沈画楼能否熬得过此劫,端看能否平安度过今夜。
  清岚亲自照料他,云意在隔壁房间,与他不过一墙之隔。她只是呆呆坐等,脑子里什么也不想。
  子幽默默陪伴在身侧,直到东方出现鱼肚白,她才霍然起身,转到隔壁房间。
  清岚熬了一夜,眼见云意进来,探过师叔祖的情况,确认已经度过死劫,脸上顿时绽放一个大大的笑颜,随即噗通一声栽倒在地。
  云意连忙给他察看,却原来只是太累而已。这一夜他的精神都处于高度紧张状态,这一放松便有些支持不住。
  命子幽将他送回房间,云意缓缓自床边坐下,静静凝视着那张苍白的睡颜,良久出神。
  他的情况不容乐观,虽然除了锁心麟的禁锢,却已是强弩之末,寻常药石已经无济于事。需得寻些天材地宝,慢慢滋养损伤的心脉,也许还能多活些年头。
  思及此,不由心头闷痛,情不自禁伸出手,轻轻抚上他的眉眼:“画楼……无论如何,我不会让你死。”
  画楼的手指微微动了下,云意似有所觉,立刻将手缩了起来。凝眸看他,却见他并没有醒转。
  她怔了怔,默然起身,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吩咐子幽在此看护,她便与白静然一起,出发回皇城。
  天光熹微,云霞流动。皇城内外一片肃杀,城上城下,旌旗招展,刀兵林立。
  临渊的军队与幽冥王的两万军对峙皇城,已有数个时辰之久,空气中的火药味越来越浓,大战一触即发。
  临渊负手立于城头,幽冥王与他相对而立,两人一个邪魅,一个阴沉,相视之间,碰撞出无形的火花。
  “义父的耐心有限,再不把小云儿叫出来,休怪我手下无情!”幽冥王冷声说道,已是忍耐到了极限。
  临渊不以为然地勾了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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