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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色倾城,残暴女丞相-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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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自失神中惊醒,深深凝视着她,“雅雅,那一夜,是你吗?”然这个心中千回百转的问题,终究无法宣之于口。只能让其化作心底一根尖锐的刺,日日夜夜辗转心间。
  那一夜的芬芳如此醉人,他怎会将旁人错认成心中唯一的她?
  “华殇,你怎么了?”云意轻轻抽回手,心道:莫非本尊以前对他做过什么天怒人怨的事?
  手上忽空,华殇不禁感到失落,轻轻摇头:“公子,我没事。”
  他不愿提,她便不问。云意冲他眨眨眼睛,笑道:“没事就好。要知道如今本相的安危全靠你了。所以,你千万要好好的!”说完,转身继续前行。
  华殇却盯着她的背影怔然:过去的雅雅,要回来了吗?这段日子他仔细观察,感觉她诸多变化,心底窃喜同时又不敢相信,唯恐转瞬她又变成无情无心的左相大人。
  一路沉默,二人渐渐走出皇城范围,南大街喧嚣繁华的气息扑面而来。
  一辆奢华的马车辚辚经过二人身边,一阵香风掠过鼻尖,风卷珠帘,一道目光猝然锁定在云意身上,她下意识地回头一看,恰对上一张惊喜的美人脸。
  “原郎!”饱含欢悦与爱慕的惊呼,马车猝然停了下来,一个身穿红色长裙的年轻女子,从车上跳下来,提着裙摆跑到他面前。
  “果然是你!”女子肌肤雪白,身材丰腴,脸若圆盘,双目明媚有神,若放唐朝,绝对美人一枚。她微喘着气,神情惊喜不禁,目光灼灼盯着她,毫不掩饰的爱慕,让云意颇有些不自在。
  “臣见过公主。”她不动声色转移目光,心道,这些子怕难脱身了。
  舞阳公主,芳龄二十一,尚未婚嫁,在古代算是大龄剩女了,据说因为曾经救过太后的命,故而十分得宠。行事放荡,肆无忌惮,强抢美男,蓄养面首,声名狼藉,与本尊有得一拼。许是觉得臭味相投,对左相原云意十分钟情,无论本尊怎样冷漠以对,依旧紧追不舍。
  “原郎这是要去哪儿?不若,我送你一程?”舞阳公主打着主意,笑眯眯道。尽管云意的表情淡漠疏离,然,比起从前的视若无睹,已好了太多。
  “多些公主抬爱,微臣只不过想到处走走,不敢劳烦。”这舞阳公主果然如传闻般,行事放浪。大禹国风气虽相对开放,然男女之防亦十分讲究。她竟邀请自己同车而行……
  “正好,本公主也无事,不如就陪大人走上一走。”舞阳公主兴致勃勃,丝毫不在意热脸贴冷屁股。
  云意眉角一抽,这女人到底懂不懂什么叫“拒绝”?
  “原郎?!”
  “恐怕不行。”云意邪肆一笑,顺势扯过华殇,几分轻佻地抬起他的下巴,“因为,本相的小心肝会吃醋啊!”
  华殇呼吸一紧,顿时浑身僵硬,不敢稍动。然那微凉的指尖在下巴处轻轻摩挲,呼吸之间尽是她身上的芬芳,那夜的记忆纷沓而来,埋藏心底的情愫不禁蠢蠢欲动,直让他浑身血液沸腾,如有一只兽在心底叫嚣着,渴望着……更多的接触。
  闻言,舞阳公主的目光倏然扫向华殇,上下一番打量,不由撇了撇嘴,这男宠面容清瘦,五官并不十分出众,唯有通身忧郁的气质带着几分独特的清华,但那头发灰中带白,分明未老先衰之兆。这等货色,怎配她的原郎!
  因心存轻视,面上也便带出几分来,笑道:“原郎,这等货色也值得你费心思么?你若喜欢,改天我送你几个上等的货色。至于今日,你我相遇便是有缘,想必、这位‘心肝儿’并不介意此行多一个人。”说着,狠狠地刮了下华殇,面露威胁之意。
  “不,我介意。”华殇淡淡一句,让舞阳公主顿然变色。
  “放肆,不过是个玩物,也敢顶撞本公主!”
  云意面色一沉,“公主,这是在教训本相么?”
  那森然的语调,阴狠的表情,让舞阳公主不禁心尖一颤,忙摆手道:“不、不,我没那个意思,原郎你别生气!”
  “那就道歉。”
  “对不起,原郎。”舞阳公主从善如流,不想云意纤指竟指着华殇,“是他,不是我。”
  舞阳公主顿时瞠目:“让本公主给一个男宠道歉?!”
  华殇愕然,连忙劝阻:“公子,属下——”他不愿她为自己树敌,却被她抬手止住。
  云意长眉一挑,冷冷笑问:“公主不愿意?”
  “啊?不。”舞阳公主咬牙对着华殇飞快地道了句:“是本公主不对。”心中已然快要气炸了。这该死的男人,竟敢唆使原郎羞辱自己!
  云意有些惊异,旋即皱眉。这舞阳能屈能伸,比想象中更难缠。她这分明是对原云意入了魔障。这样的人,一旦狠起来,更可怕。
  唉,这都什么烂桃花啊!扶额——不过,或许可以给她找个好夫婿,比如、姬允祯!思及此,心底小邪恶不禁蠢蠢欲动。
  “原郎,我已经道歉了,你、别生我的气,好不好?”舞阳公主小心翼翼地瞅着沉默的她,那姿态可谓低到尘埃里。
  “臣不敢。”云意依旧冷着脸,草草一礼,“臣尚有要事待办,恕不奉陪。”说着,拉了华殇,头也不回离开。
  舞阳公主懊恼地跺跺脚,好容易才遇上,还没及说上句贴心的话,却被一个男宠给破坏了……
  *
  右相府。
  主卧内,忽而传出巨响,伴随着一声压抑的惊叫。
  梳妆台前,偌大的铜镜被拂落在地,姬允祯伏在桌面上,双肩微抽,浑身颤抖。想到刚才铜镜中映出的左脸,狰狞如鬼,惨不忍睹。
  连自己都不敢多看一眼的形容,日后怎现于人前?
  “原、云、意。”一字一句,恨意刻骨。“今日之痛,定要你千倍奉还。”
  “允祯。”门外传来熟悉的声音,姬允祯忙抬起头来,阴鸷神情已换做楚楚可怜,“微暇,进来吧。”
  玉微暇推门而入,端着青瓷碗走来,温声道:“该喝药了。”
  “我的脸,还能好么?”她不敢抬脸,只声音带着一丝哽咽。抽搐双肩,愈添柔弱。
  “放心。”玉微暇淡淡道,将药碗递给她,“先喝药。”
  姬允祯接了,皱眉喝下,微抬眼看他,却蓦然惊呼:“呀,微暇你的脸怎么了?”随即站起来,伸手想要触碰,却被他有意无意避开。
  “无妨。不小心被东西刮了下。”
  姬允祯目光闪了闪,“下次可要小心些。”凭心而论,现在她真没心情去关心旁人,然,玉微暇不同,主子说,此人将来或有大用,须得仔细笼络。
  心中自顾算计的她,没注意到玉微暇目光中的异样,“此药药性特殊,或有催眠作用,你且好好睡一觉。”
  “嗯。”姬允祯应了,果然觉得眼皮沉重,睡意深浓,顺势靠到他身上。片刻后,已是呼吸平缓,沉沉入睡。
  玉微暇深吸了口气,缓缓扯开她的衣衫,露出右边肩膀。默了下,旋即,自嘲一笑。果然……圆润细弱肩头,一片莹白如玉。什么、也没有。
  想他素来清高自傲,自诩目下无尘,却被一个女子给骗了。
  那么,会是原云意吗?
  ------题外话------
  对华殇,偶还素很有爱滴……
  男主身心干净,这点亲们不必怀疑哦。

☆、023 记忆

  细长银针轻轻抵住她的太阳穴,玉微暇面沉如水,眼底寒光一掠,手指微动,却又蓦然顿住,静了下,将针收起,换了一枚细如牛毛,长不过半寸的针,抓过她的手腕,缓缓将针推入她的静脉之中……
  “但愿……”看着银针完全没入血脉,玉微暇露出一丝莫名的笑意,“允祯,你最好祈祷原云意不是她,若不然……”
  “天星,进来!”
  “公子。”天星应声推门而入,“有什么吩咐?”
  “把她扶回床上!”玉微暇将姬允祯推给他,“我出去一下。”
  “我?”天星将姬允祯接住,满腹狐疑,照顾姬公子,公子向来不假手他人,怎么?
  玉微暇却头也不回地出了门,“漓,出来。”
  “公子。”一个浑身裹在黑色斗篷的人如幽魂般悄然无声出现。
  “关于原云意,查得如何?”
  “一切成谜。”漓缓声道,“五年前,原云意横空出世,一跃成为大禹国权臣,之后做的事,想必公子也都知道了。再之前的种种,无论如何,杳无痕迹。”
  “居然查不出她的来历?”玉微暇垂眸思索,忽而喃喃:“或许,该去燕国看看……”莫奈河,位处大燕。那里乃是他与她的结缘之地。当初不是没有查访,奈何寻遍大燕亦没有半点关于她的消息,所以他才辗转各国……无意中,发现了姬允祯。
  她身上的香气,诱导了自己。
  *
  南大街长达数里,宽约二百步,大街一侧,月河环绕,玉石砌岸,晶莹生辉,岸边杨柳与桂子交错种植,杨柳依依,桂子飘香。
  河面上,轻舟荡漾,琴声缭绕,歌声缠绵,河岸边,街道边店铺林立,人流如潮,熙熙融融,嘈嘈切切,无一不展示着京都的繁华。
  云意在这长街上,漫无目的走着,欣赏着属于古代街市的独特风情。而华殇,始终沉默紧步跟随,如影随形。
  忽而,一声喝骂自前方传来,“下贱东西,敢顶撞大爷,找死!”
  “啊,杀人啦!”尖叫炸起,前方人群骚乱,云意蹙眉,疾步上前。但见街道两旁人群四下走避,露出那血腥的一幕。
  一把寒光四射的长剑贯穿了一人的咽喉,从后脑穿出,那人圆瞪双眼,怨恨惊恐的表情凝固在脸上,死状可怖。
  那军士狞笑着抽出长剑,回头对着几十个同拴着在一根锁链上的青壮年男子啐了一口:“呸,不见棺材不掉泪贱骨头!你们谁还想送死的,就尽管给爷出声!”说着,将左手上犹滴着血的长鞭往地上狠命一甩,“啪”地一声,仿若重重抽在人的心坎上。
  众男子皆低头沉默,似极为畏惧。独有一人,挺拔地立在那儿,一双独特的碧眼,无畏无惧地直视着那军士。
  男子身上几乎全裸,只腰下围着一圈兽皮,古铜色的肌肤,坟起的肌肉,健硕雄伟,如同蓄势待发的猎豹,充满着野性而狂野的气息。他的五官立体,高鼻梁,眼窝深陷,嘴唇饱满,看起来几分性感。
  云意却被他棕色长发下那对毛茸茸的耳朵吸引,暗红的色泽,形状似豹又似狗,毛茸茸的微微耷拉着,看起来,嗯,一个字,萌……
  而她同时注意到,刚才被一剑穿喉的那男子,形貌与他相类,然而,没有耳朵,却长了一根长长的棕黑色的尾巴!
  这简直太诡异了。若非对这大陆有所了解,真怀疑自己是否穿越到了玄幻世界。
  大禹国西南边陲有名叫“兽族”的族群,据说是一个被诅咒的部族。他们或长了尾巴或多了兽类的耳朵……迥异于常人的容貌,让他们备受歧视,常受凌虐。
  “该死的东西,敢挑衅爷!死来——”男子那锐利、警惕、嗜血的眼神,无疑对军士是一种赤果果的挑衅,军士当即一鞭子抽过去,男子轻哧一声,抬手一把抓住鞭稍,顺势一拽,军士竟生生被他拖了过来。
  “唰。”恼羞成怒的军士抽出长剑一把朝男子刺了过去。
  “住手!”云意冷喝,华殇立刻弹出一道劲气,长剑叮地一声,竟蓦然从中折断。
  “谁?”军士怒喝扭头,但见一身红衣的云意负手而立,绝艳容颜,邪魅勾魂。
  刹那惊艳刹那惊魂,“呛”短剑滑落,忙丢了长鞭,连滚带爬过来,磕头叩拜:“卑、卑职叩见左相大人。”他居然吼了这尊杀神。完了完了……他曾亲眼看见左相徒手挖人心肝面不改色甚至连眼睫毛都没动一下。
  “这是怎么回事?”云意神情如水,语气淡淡,喜怒不辨。
  军士颤了下,忙回道:“卑、卑职奉命将这些人押送到辽河去修筑大堤,不想其中有几个硬骨头,不肯服从管教,还妄图逃跑,卑职不得已……”说到此处,已是额头见汗。
  辽河,乃横跨大陆东西的一条大河。其中有一段河道经过大禹国的国土,常决口泛滥,造成水患。而早年修筑的堤坝,经年历久,坍塌崩毁。因此,修筑新的堤坝,十分必要。
  这些,约莫是被抓去服徭役的青壮男子。
  云意沉吟,总觉得自己遗漏了什么,抬眸,掐对上那双碧绿眼眸。深邃、透亮,光华流转,如同绝世的翡翠,真是漂亮。
  玉手一指:“他留下。余者带走,但,若敢再肆意虐杀,当心你的狗命!”
  “是、是,卑职不敢。”军士劫后余生,忙不迭地答应,撑着有些发软的腿脚起来,将那名男子解下来,小声叮嘱了句:“好好伺候左相大人。”左相荒淫,男女通吃,却尤爱男风,乃众所皆知。
  云意朝男子勾了勾手指,示意他过来,男子没动。军士见此,急忙用力推了他一把,“别不识好歹,快去!”
  “嗯?”云意眉梢一挑,正要去揪他毛茸茸的耳朵,男子却猛然扑来,将她狠狠抱住。
  吓!脸上一阵湿热的滑腻,云意瞠目,要不要、这么性急?居然一见面就舔上了?
  “放开公子!”华殇怒,将男子一把拽开。
  “哗啦。”水花飞溅,河中忽而窜起数个刺客,直冲云意而来。华殇敛眉,鬼泣刀瞬间弹出,纵身一跃,顿化作残影迎向那些刺客。
  这是她第一次见他出手,人快刀快,如霹雳闪电,收割人命瞬息之间。
  “小心。”是兽族男子略带生硬的提醒。
  “咻——”云意凝眸,但见四面八方,箭雨如蝗,呼啸而来。男子蓦然抽了她的腰带,以此为武器,扫向纷纷如雨的箭矢。
  “公子。”华殇声至人至,一个回旋,将她抱离地面,手中长刀如长虹挥洒,在箭雨中狂啸如龙,风卷残云。
  一阵幽凉的笛声忽而响起,云意陡然抓住他的手臂,“华殇。”双目直直,盯着破空而来的利箭,心口猝然绞痛,恍惚中,看见自己身穿大红嫁衣,一箭穿心,痛入骨髓。
  漫天红云卷来,背后一张青铜面具,似清晰又似模糊……

☆、024 熟悉的芬芳

  “公子,醒醒。”华殇的声音如从天边来,云意觉得自己陷入一个奇怪的幻境中,周围的一切皆被隔绝,只有那令人心碎的一幕如同电影在不断回放。
  幽咽如泣的笛声中忽而迭起一丝空灵明净的箫声,有别于笛声的诡异阴森,清凉圣洁,恍若一道清泉注入心田,将所有污秽涤荡一空。
  云意猛然一震,犹如醍醐灌顶,迷失的神智刹那回笼。华殇将最后一支羽箭斩落,见她神情清明,紧皱的眉头轻轻舒展,心底松了口气。
  “我没事。”云意扯唇一笑,轻轻握了下他的手,示意他放开自己,环目四顾,青石地面上横七竖八地躺着不少尸体。
  有刺客的,有那嚣张的军士,还有那些无辜受到牵连的壮丁。观其死状,但凡中了羽箭者,七窍流血,皮肤呈现诡异的蓝色,便是那流出的血液,亦是深蓝。
  在场幸存者,仅她和华殇、还有刚才那个兽耳男。
  “这是——”云意搜寻记忆,华殇开口解了她的疑惑,“此毒名叫‘幽蓝’,乃是大燕国特产的一种名叫‘蓝’的植物提取毒液炮制,毒性极其霸烈,那些人流出的蓝色血液亦剧毒无比,触之必亡。”
  “大燕?”凤眸轻眯,云意若有所思。大燕国,乃大陆雄国,军政发达,经济繁荣,纵观整个大陆,无人能与之匹敌。
  “此毒非大燕独有。”华殇补充了句,回头对着飞掠而来的黑衣暗卫问道:“十一,如何?”
  “属下拜见公子。”煞朝云意抱拳一礼,恭敬回道:“属下等共诛杀九人,此九人,所持弓弩皆寻常,并无特殊之处。仔细搜索身上,亦无任何蛛丝马迹可证明身份。”
  云意默然,挥了挥手,“下去吧。”展眸望去,缓缓启唇:“玉微暇,竟是你。”
  长街冷寂,他立于秋风中,手执玉箫,神情如镜,恍若一潭幽水,波澜不兴。只黑色衣袍,随风猎动。
  刚才那箫声出自他?有何目的?
  “原云意。”玉微暇缓步上前,视线锁着她,心思滚动。眼前绝色少年,神容疏淡清冷,虽有别于早些时候所见的那般狠绝酷烈,却还是与当初那个她,性情迥异。那年,她约摸十三四岁,而今也应与原云意年龄相当。
  他专注中带着研判的目光,让云意感觉十分不自在,当即勾唇冷冷一笑,“虽然你帮了本相,不过本相还是想说一句,你的脖子,真可爱。让人恨不得、狠狠地划上一刀!”
  撂下一句,不再管他,朝华殇一偏头:“华殇,带上兽耳男,回府。”而始终,感觉到他的目光追随自己的背影,如芒在背。
  玉微暇,到底打什么主意?
  回到相府,便听到一声杀猪般的哀嚎:“大人,大人救命啊——”随即一只肉球滚了过来,一头扑倒在她脚下。
  一头光鲜亮丽的肥猪,也是猪!云意面露嫌恶,忽而胳膊上一紧,竟被人抱着退了一步,扭头一看,只见兽耳男正戒备地盯着地上的“肥猪”。
  “呵,不必紧张。”云意抬手揉了揉他的耳朵,嗯,手感真好。这家伙似乎对谁都心存戒备,却独独粘自己。
  “进屋再说。”
  一行人进入花厅,那矮胖的中年男子又一头扑到她跟前,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跪求道:“大人救命啊。上次那个修筑河堤的款项,微臣做的不够干净,不小心让人抓住了把柄,只怕很快就被呈至圣上跟前……将大祸临头。”
  抹了一把鼻涕,抽噎着道,“臣死不足惜,只唯恐连累了大人您……还请大人在圣上面前分辨几句……”
  “修筑河堤银,你贪了多少?”云意沉眸,想起话本中略提过的,辽河决堤,爆发水患,死伤无计,百姓流离。一切皆因左相欺上瞒下,贪墨银钱,偷工减料所致。民愤滔天,要求严惩奸贼。姬允祯却赈灾有功,声名鹊起,万民拥戴。
  “不、不多,才二百万两。”
  “二百万,还不多!”云意冷笑,千万白银就贪了五分之一,这还只是他个人,底下再层层盘剥,那么真正用于修筑河堤的银钱,还剩几分?那河堤,只怕渣得不能再渣,哪里经得起洪水冲击!
  “大人——”胖子颤巍巍抬头,面盆般的脸,涕泪模糊,肥肉抖动。
  云意鄙夷:这样的人,也配为官?
  “那大部分钱款都孝敬了大人您啊……”胖子浸淫官场多年,察言观色不在话下,看出云意之厌恶,唯恐她置之不理,权衡再三,把话给抖搂出来。
  闻言,云意喜怒不惊。本尊的私军耗费颇巨,单就府中产业不足以支撑,因此这其中有不少灰色收入。
  并非刻意,而是毫不在乎的态度无意中形成的一种放纵。不主动索取,但,来者不拒。忠直之臣不屑与她为伍,因此阵营中多是贪官污吏,奸佞小人。
  眼前之人乃户部尚书,是她的“钱袋子”,若就此倒台,势必会对她势力造成影响。只是,她非本尊,可以放浪形骸、可以肆无忌惮,却有自己的底线。
  她的沉默无形给胖子巨大压力,他跪在那里,汗流浃背,有些后悔刚才的冲动,“大、大人,微臣……”
  “滚。”
  “呃——”胖子抬眼,对上她森凉目光,顿时骇得浑身一抖,忙不迭地爬起来:“微臣告退!”
  “这都什么事啊?”云意扶额,有些头疼。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救那些蛀虫。忽而,脸上一热,好家伙,又被舔了。
  抬手将兽耳男推开,扬起脸,肃容道:“日后没我允许,不许舔。”
  “喜欢。”兽耳男声音道,眼眸灼热如一汪碧水。
  云意嘴角微抽,若非知道这是兽族的天性,早一掌将他拍死了。兽族人,非但形貌具有野兽的特征,性情也有几分兽类的痕迹。戒备心强,但对于喜欢的人和物,十分直接,不是舔就是抱。据说,他们族群中没有婚姻制度,看对眼就可以滚床单……
  “华殇,把他带下去,让子幽调解一番。”
  “是。”华殇直接将幽怨的某只兽男拖走,对公子又舔又摸,他早看这家伙不顺眼。
  云意则继续纠结救与不救的问题……这一纠结,便到了晚上。
  月华如水,香汤已备,云意正宽衣准备洗浴,熟悉的声音在身后飘起:“爷,请翻牌。”
  动作蓦然一顿,回头,果然看见子幽端着彩漆托盘,面无表情立在那里。
  按了按额角,无奈披上外衣:“白天你去哪儿了?”
  “睡觉。”
  绝倒!敢情这家伙黑白颠倒,从不见日光,无怪乎皮肤白得透明,云意腹诽,上前拈起块牌子,坏笑道:“爷不需要,不如,爷赏两个伺候你?”
  “爷需要。”子幽就一面瘫脸,丝毫不理会她的调笑。
  顿了下,轻飘飘问:“爷,晚上不冷么?”
  闻言,云意敛容,确实,这具身体颇有些古怪,夜晚冰冷吓人,浑身血液犹如凝固,若非还有心跳,还以为自己死了呢!
  当即撂了牌子,斜眼睨他:“爷这身体怎么回事,说说!”
  子幽头低了低,沉默。最后身形一闪,如同一道青烟,消失在窗口。
  云意意外,居然逃了?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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