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人间-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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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粉碎性开放性骨折，骨头断裂数量比较多，几乎没有完好骨。因此初步估计手术费大概二十五万，再加上住院，以及后期复健等等一系列，总共花费差不多四十七万。当然，这只是保守估计，具体数目要等治疗后才清楚。如果术后化脓，引发骨髓炎的话，手术费还要再往上加一两万。”
　　　　四十七万，这还只是保守估计，实际费用肯定只多不少，再加上营养品之类的花费，原本以为的五十万说不定都打不住，这还得没有得骨髓炎。
　　　　尹宕叹息，问完问题发现医生还站着等待，连忙道谢，并请求对方对自己的咨询保密。
　　　　医生同意之后，尹宕提着空饭盒离开医院，去警察局跟进案情发展，得知肇事司机还在逃逸，下落不明后，才垂头丧气回家，
　　　　找不到肇事司机，医疗费就只能姚奶奶他们自己掏。两人膝下没有子女，要拿出这笔钱，除了卖房就没有其他办法。
　　　　老人家年纪那么大了，自己怎么忍心让他们失去唯一的栖身之地？
　　　　对于两世都把自己当亲孙子照顾的老两口，尹宕觉得，自己该为他们做点什么。
　　　　凭自己这小身板，抓肇事司机是没可能了，但医疗费这个大缺口，却能想办法填上。
　　　　回到家后把饭盒泡进洗碗池，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尹宕就匆匆出了门。
　　　　尹宕能想到的筹钱方法只有一个，那就是卖宝石。虽然一下子卖那么多，可能会引起别人怀疑。但现在这个紧要关头，也顾不上其他。
　　　　饶是如此，为了减低被发现的风险，尹宕还是特意绕开了之前卖过红宝石的那家珠宝行，并且在同一家珠宝公司，就只卖同一种颜色的宝石。
　　　　分开好几家出手好几种宝石后，总算是凑齐了不菲的医疗费。
　　　　尹宕走出最后一家珠宝公司的大门，揣着口袋里今天得来的第四张银行卡，去警察局和警察叔叔串口供。
　　　　在声泪俱下地诉说了一番姚奶奶对他的好，证明自己可以做主支配钱财，且帮助姚奶奶一家不会后悔后，正直的警察叔叔终于松口答应，在姚奶奶他们将来问起的时候，说肇事司机已经抓捕归案。
　　　　虽然警察叔叔没有答应直接说肇事司机被抓捕归案后赔偿了医疗费，但能有现在这个结果，尹宕已经十分满意了。
　　　　离开警察局，尹宕又偷偷去了趟医院，找到姚奶奶的主治医生，把之前在警察局说的那些话复述了一遍，还没等请对方帮忙，医生就很善解人意地表示，到时候会对病人说肇事司机已经把费用提前结清，他们只要安心等做手术，以及复健出院就好。
　　　　准备了长篇大论好说服医生的尹宕，没想到对方这么好说话。他本来都做好对方不帮忙，塞红包过关的打算，现在用不着了。看来这世上还是好人多。尹宕愣了一秒，回过神后连忙感谢对方。
　　　　口供都串好后，心头大石也就放下了。
　　　　换做前世，这笔钱可能会难倒他。但现在对他来说，比筹钱更难的是说服姚爷爷、姚奶奶接受钱。毕竟依他们的个性，哪怕是卖房子，到处借，也不会愿意拿自己一个半大小子的钱。在他们看来，自己的钱都是父母留下的遗产，是自己生活的保障，宁愿让腿废了，他们也不会把钱借走，让自己幼无所养。
　　　　幸亏还有个肇事司机可以拉出来做幌子，不然真不知道该怎么把钱送出去。
　　　　好在事情万无一失，尹宕离开医院，去超市买菜准备晚饭。
　　　　这头尹宕才刚刚走，就有医生通知姚奶奶第二天做手术。
　　　　于是等尹宕提着晚饭回到医院，一进病房，就见里面气氛一改之前的压抑。姚爷爷坐在一边削苹果，姚奶奶正靠在床上和临床的病人聊天，两人脸上都带着笑意，十分轻松。
　　　　看到尹宕进来，姚爷爷站起来接过饭盒，顺便把手里削好的水果递给尹宕，示意他吃。
　　　　“这是你孙子？真是孝顺，还买了饭特地送过来。”和姚奶奶说笑的中年妇女一脸羡慕：“哪像我女儿，从我住院到现在，两天了，她连看都没来看我。”
　　　　姚奶奶心里一直都是把尹宕当做自己孙子疼，听见别人夸他，顿时笑得合不拢嘴。
　　　　尹宕看见姚奶奶脸上的笑意，再加上他也一直把姚奶奶当做亲奶奶，因此不仅不解释，默认了孙子的说法，还打开保温桶：“晚上汤炖了很多，阿姨要是不嫌弃，给您倒一碗？”
　　　　“对，喝一碗尝尝手艺。”
　　　　“还是自己炖的啊？那我得尝尝！”盛情难却，中年妇人接过汤，一边喝一边夸奖：“现在这年头，别说男人了，就连我女儿都不会厨艺。你这孙子教得好，人孝顺，手艺还这么好！要不是我女儿已经有男朋友了，我非得抢去做女婿！”
　　　　尹宕被夸得不好意思，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浑身不自在。好在这时候，她们的话题也转移了。从孩子说到厨艺，再从厨艺说到治疗费用，也不知道她们话题是怎么过渡的，跨越那么大，依旧聊得津津有味。
　　　　“老大姐，听说你是车祸？”
　　　　“是啊！现在这司机，开车都不带眼睛。绿灯的时候，我这么个大活人走在斑马线上，他都没看见，从旁边路口拐弯出来直接对着我撞。幸好我反应快闪了下，不然被轧的估计就不止这两条腿。”
　　　　“我那时候要去买菜，出门早，大清早的路上也没什么人。对方撞了我后，伸头往外看一眼，就开车跑了。本来还以为手术费要自己掏钱，我正担心着呢，没想到上午还在逃逸的人，下午就被逮到，还自愿承担了医疗费。可见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说是不是？”
　　　　“可不是，这人呢，就不能做坏事，要丧良心的！你说撞了人老老实实地报警自首多好，偏偏要逃跑，最后还不是会被抓回来。”
　　　　从姚奶奶的话里听出他们并没有对钱的来处有怀疑，尹宕松了口气放心的同时，开始专心啃苹果，没在注意两人后来又聊了些什么。
　　　　等吃完苹果，姚爷爷姚奶奶他们也都吃完饭了。提着空荡荡的饭盒，尹宕离开医院。
　　　　只是这次回家的路途，却没有中午顺利。
　　　　尹宕看着眼前拦住自己的高大男人，在心里默默感叹：同样是穿黑衣，魔王陛下就是比尔等凡人酷帅狂霸拽！
　　　　不怪尹宕面对可能是歹人的黑衣男子毫无惧意，实在是昨天刚经过魔王陛下的气势洗礼，再加上空间里还堆着许多恶魔来超市买东西，以物易物换的有着奇特功效的各种配饰小玩意，其中保命伤敌的不在少数。因此他就是想怕也怕不起来。

　　☆、第11章　谎言

“尹先生你好！我是国家特殊部门隶下异能组副组长蒋大刚，这是我的证件。”黑衣男子从上衣口袋掏出小黑本，递给尹宕。
　　　　尹宕没接，默默地看一眼对方贴了免冠寸照和注明基本信息的证件。话说，这种全国人民听都没听说过的部门，应该不会有人想到去假冒吧？毕竟真货拿出来都像是小孩子过家家时用的道具，更别提假证。
　　　　何况，无论真假，在街上举着这样证书拦住人说正在执行公务，那绝对是分分钟被对方扭送精神病院的下场！
　　　　后果这么严重，除了真正的精神病人和特殊部门成员外，没人会冒这样的险。这么一想，尹宕安心了。比起精神病人，眼前的黑衣男子怎么看，还是更像特殊部门的人多一些。
　　　　不过，特殊部门的人怎么会找上自己？
　　　　对方是发现自己能来回两界，还是知道自己有随身空间？再严重点，自己重生者的身份暴露了？
　　　　不会像小白鼠一样被抓起来，各种解剖实验，折磨得人生不如死，却又硬是吊着最后一口气不让咽下，直到研究出结果后，才可以彻底解脱吧？
　　　　尹宕脑海里瞬间浮现出一幅幅自己被折磨的画面，从抽血到割肉，从电击到解剖，甚至还被当做种马，强制性地和各种人类、非人类交。配，生下后代以测试看是否有继承穿越异界的能力。
　　　　尹宕越想越可怕，右手不由自主地伸进口袋，紧紧捏住从空间里拿出来的地狱犬口水。准备等下一发现情况不对，就把装了口水的瓶子砸向对方，然后趁机逃跑，绝不要落到那种地步！
　　　　尹宕心里在想什么，对方完全不知道。黑衣男子证明了身份后，继续说：“我们无意间发现你卖出去的宝石都含有强大的能量，想必那是从长期佩戴它的人身上沾染上的。就不知道，这个人是你，还是另有其人？”
　　　　找上自己原来是因为这个！亏他还想到逃跑之后就躲去魔界，一辈子不回来。
　　　　意识到脑洞开太大，纯属自己吓自己后，尹宕内心囧了一下，开始有些后怕地庆幸：得亏了只是想太多，没真的发生！
　　　　所有的秘密都还是秘密，这让尹宕十分安心。
　　　　至于宝石的事，发现就发现呗，和刚刚所以为的那些事相比，这压根就不是件事。更何况，早就在第一次卖宝石的时候，就考虑过被发现的可能，早上再卖一次，也不过是增大了这个可能性而已。
　　　　毕竟一从没有入手过奢侈品的在校大学生，突然接二连三地出售大量宝石，这其中的问题，是人就会发现。只不过眼前这人来得速度比想象中的快上许多。
　　　　哪怕弄清了对方的来意，尹宕依旧紧握着瓶子丝毫不敢放松。生怕这只是对方的假面，等自己略有松懈就会狰狞撕开。
　　　　“我要是有那么强，还会被你拦住？”尹宕露出一个微笑，故作幽默。
　　　　这句话成功地降低了蒋大刚的戒心。对方收起证件，上下打量尹宕一眼：“也是，你这身板就比宅男强点，怎么可能会让宝石充满能量！”
　　　　蒋大刚一手猛地拍上尹宕肩膀，一手掏出出枚绿宝石戒指上下抛接：“说吧，你是怎么拿到这玩意的？家族传承，还是无意间得到宝藏？”
　　　　被蒋大刚一掌拍得垮下肩膀，以为对方动手，吓得差点掏出地狱犬口水砸过去的尹宕一脸苦大仇深：刚刚怎么会以为这货很严肃很可怕，丫明明吊儿郎当地和流氓差不多！
　　　　你办事这么不靠谱，思想这么天马行空，你家头儿知道吗？
　　　　家族传承，找到宝藏，点家小说看多了吧！
　　　　蒋大刚错把尹宕脸上的苦大仇深看成有难言之隐，拍肩膀的手换了个姿势，变成勾搭脖子，一副难兄难弟的样子。
　　　　“兄弟我爱莫能助，你要不说我也没办法交差。到时候就只能带你一起回去面对女阎罗，说不定她看你长得好，会网开一面。”
　　　　回去？
　　　　要是跟你走了，还能不能出得来都是个问题。这这样的情况下，尹宕不吝用最大的恶意揣测对方。
　　　　“其实那些宝石，都是我在一个戒指里发现的。”尹宕决定弃车保帅：“我爸妈半年前去世，在整理他们遗物的时候，我发现了这枚戒指。因为是遗物，虽然没见他们带过，我也好好地保存起来。没想到无意间发现了这是枚储物戒，里面还装了五种不同颜色的宝石。我本来是打算把这当传家宝收起来流传下去的，没想到姚奶奶突然出事，缺钱救命。她对我来说就和亲奶奶一样，为了筹医药费，不得已只好卖宝石。”
　　　　半真半假，才是谎话的最高境界。
　　　　尹宕表情自然，话说得也诚挚，不像是在说谎。蒋大刚自然没有怀疑，反而十分尴尬地开口：“那枚戒指可以给我吗？”
　　　　拿出这枚戒指，尹宕压根就没想过还能再收回来。想归想，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尹宕一脸沉吟。
　　　　见尹宕不说话，蒋大刚连忙急急地表示：“当然，不会让你吃亏的，虽然这样的空间物品独一无二，非常珍贵，但我开得价也绝对不低。”
　　　　“钱我是很需要，毕竟姚奶奶的伤后续可能还要花钱，我也还在读书没工作。不过光是卖戒指里的宝石，这些花钱的口子就能堵上。戒指给了你们也没什么，毕竟是为国家做贡献。就是有个问题，需要协商一下。”见对方上钩了，尹宕开始提交易。
　　　　“什么问题？别说一个，只要不过分，一百个也没问题！”蒋大刚喜出望外，没想到这小子这么好说话，还以为要费半天口舌才有可能拿下。
　　　　尹宕脸红了红，似乎非常不好意思：“就是，那个啥，我还是学生党。虽然大学学业比较轻松，不过我才大一，空闲时间不怎么多。今天能去医院送饭，还拖了是周末的福。所以，你们能不能尽量别来找我？”
　　　　蒋大刚想想也是，拿人家东西（虽然是买，但空间戒指这东西独一无二，无价之宝），还经常去打扰人家正常生活，是有点过分了：“放心，除非必要，否则不会来找你的，绝不影响你学习。”
　　　　“那就好。”尹宕露出一个如释重负的笑容，拿出戒指递给对方：“我把戒指给你吧！”
　　　　“行，里面的宝石你先取出来。”拿走戒指就已经很不好意思，要是连宝石都带着，那也太说不过去。反正五种颜色组里都有了，要研究也有样本，没必要再拿，还不如留给人家保存：“毕竟这是你父母遗物，宝石你留着做纪念也好。有了戒指的这笔钱，这辈子你衣食无忧。当然，将来如果要卖的话，记得先考虑我。”
　　　　“那是一定。”
　　　　虽然蒋大刚拦住尹宕的地段比较偏僻，基本没有什么行人，但也不能保证完全没人经过。为了以防万一，避免等下网络上出现‘大变宝石’这一类的照片、视频，尹宕提议：“去我家吧，这里不安全。”
　　　　蒋大刚看了看周围，觉得也是。万一有人目击了这一幕就糟糕。别说会流传到网上引起关注，就是被人知道这小子身上有那么多宝石，到时候小偷劫匪肯定一轮轮地找上门。要是来个谋财害命什么的，岂不是害了他？
　　　　“好，去你家，免得出什么意外。”
　　　　尹宕带着人回家，锁好门后把戒指里的东西都取出来，五色宝石在桌上堆成一座小山——这是他昨天的营业额。幸好昨天魔王出现吸引了恶魔们的注意力，不然他还找不到宝石少的戒指拿出来。
　　　　储物空间在魔界非常普及，尤其是小型的空间戒指，简直到了泛滥的程度。自从知道这点后，尹宕就和卖空间饰品的恶魔换了一大堆戒面为日期的空间戒指，专门用来装每日收益。这样到月底对账的时候，只要点清戒指数目，对应戒面日期，在账本上对照日期看宝石数就好，方便快捷。
　　　　饶是这枚戒指里装的宝石数量最少，也惊呆了蒋大刚。不是专门做珠宝的，哪里一次性见过这么多宝石。尤其是这些宝石，各颗都色泽纯正，克拉可观。
　　　　看到蒋大刚的眼神，尹宕心里有些小小的自豪：没错，我的生意就是这么好！哪怕遇到大人物出现，提早关门，营业额也足以秒杀你们一片*丝！
　　　　一边想，一边在蒋大刚惊叹的眼神里快速地把宝石收到木盒子里。回房间放好木盒子后，尹宕随手把宝石扔给蒋大刚：“你的了！”
　　　　“账号给我，我让人转钱给你。”蒋大刚小心翼翼地接过戒指收起来，然后拿出手机打算打电话。
　　　　“钱就不用了。有件事想拜托你。”
　　　　“什么事你说。”
　　　　“撞姚奶奶的司机逃逸了。现在还找不到。你们特殊部门应该有这个能力寻找吧？”
　　　　“小事，等我好消息！”蒋大刚很是爽快地答应，但对于钱，却没打算不给。

　　☆、第12章　名人效应

蒋大刚离开后，尹宕打电话向辅导员请假，请完后凑合地吃了点东西，就迫不及待地上床休息。
　　　　这一天对他来说，确实是累惨了。体力消耗还好，关键是心理压力。所幸到目前为止，事情都解决地差不多了，只要安心睡觉等结果出来就好。
　　　　尹宕睁开眼，一扫之前的疲惫，满血复活。下楼补全货，把被客人无意间弄乱的商品归位排整齐，确定万无一失后，才上前打开大门。
　　　　虽然开门的时间和平时一样，但门外排起的队伍，却比平时长了一大截。尹宕看着门口四条整整齐齐的长龙，有些摸不着头脑。
　　　　保持着开门的动作愣半天，直到门口的恶魔提醒，才回过神来坐到收银台后面为恶魔让路。
　　　　一边收宝石，一边竖着耳朵听恶魔们排队无聊时说的解闷八卦。
　　　　“兄弟，第一次来天朝百货？”蓝发恶魔搭讪。
　　　　“你怎么知道？”竖瞳恶魔十分诧异。
　　　　蓝发恶魔收回拍对方肩膀的手，改为抓后脑勺大大咧咧一笑：“我每天都来百货买东西，却从来没见过你，一看就知道是新来的。”
　　　　“每天都来？那你昨天有没有看到魔王陛下？”竖瞳恶魔一脸狂热。
　　　　“不仅看到了，魔王陛下还带着阿尔杰大人从我身边经过，只差一点点，我就能摸到陛下华美的衣角！”
　　　　蓝发恶魔的这一番话听得竖瞳恶魔一脸羡慕、遗憾：“可惜我动作太慢，收到消息赶来的时候，不仅魔王陛下离开了，就连店门也已经关闭。”
　　　　“没事，”蓝发恶魔伸手拍肩鼓励：“还有机会不是吗？魔王陛下能来一趟，也就会再来第二趟。只要天天来，不怕会错过。”
　　　　“对，以后我天天来，总有一天能见到陛下。”竖瞳恶魔一脸坚毅：“就算见不到陛下，能天天吃和陛下一样的食物，也是一种荣耀！”
　　　　“说得有道理。这家店卖的东西确实好吃，难怪能吸引到陛下。不聊了，到我进店了。”
　　　　人群里，类似的对话还有很多。
　　　　随着蓝发恶魔进店的身影，尹宕恍然大悟：难怪今天人这么多，原来是名人效应！昨天路西法来一趟，相当于免费给自己打了次活广告。
　　　　不仅笼络住了老客户，还吸引来了新顾客，昨天真不该收对方宝石。不过人家坐拥魔界，财大气粗，估计也看不上这点宝石。尹宕在心里忏悔了一下，转眼抛开又继续笑眯眯地收宝石。
　　　　在收宝石收到手软前，终于接待完四排长龙的顾客。尹宕估算着这会儿，估计没什么客人了，就打算关门去找刻耳或者克里斯多夫问一下宝石的情况。
　　　　没想到刚准备关门，抬头就看见克里斯多夫挥着翅膀飞过。连忙向他招手示意。
　　　　克里斯多夫飞到尹宕面前，收起翅膀站定：“宝石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没有啊，就是普通的货币！”
　　　　“那宝石上面怎么会有能量？”要不是这个，自己说不定不会那么快就暴露。
　　　　“你是指这个啊！”克里斯多夫明悟，解释道：“魔族不管魔力强弱，身上或多或少都蕴含着些能量。宝石作为流通货币在各个魔族手里辗转，自然也沾染到他们身上的能量。越是低阶的宝石，上面的能量就越是微弱和驳杂。那些高阶的宝石一般都是在贵族手里，魔界强者为尊，贵族的实力自然比普通魔族强，再加上高阶宝石因为面额大，用得比较少。所以越是高阶的宝石，上面的能量就越是精纯强大。”
　　　　说着说着，克里斯多夫突然想起：“你一直没有不舒服，我也就忘了提醒。那些低阶的宝石最好不要随身放，人类和恶魔体质不一样。恶魔身边有宝石，可以加快修炼速度。人类的话，从以前来到魔界的人身上观察，貌似对宝石上驳杂的能量很不适应，时间久了身体会吃不消。虽然你现在还没有出现这种情况，不过小心一点总没有错。倒是那些高阶的宝石，比如蓝宝石，那里面的能量比较精纯，可以随身佩戴，对温养身体有奇效。”
　　　　经常没事数宝石玩的尹宕僵着脸，在内心里把拟态的克里斯多夫这样这样，又那样那样，然后再那样那样。
　　　　咳，思想纯洁点，是踢过来踩踩，踹过去碾碾，最后抡起来抛飞，远目。
　　　　这样事关人命的事，是能够随意忘记提醒的吗？尹宕在心里把克里斯多夫蹂躏一番出气后，才想起正事：“除了宝石，还有件事要问你。”
　　　　尹宕从空间里拿出一堆奇形怪状的东西，一字排开：“你也知道，恶魔们虽然很友好，但魔界对于我这样脆弱的人类来说，还是太过危险。这些都是恶魔们来买东西时以物易物换来的，除了地狱犬口水外，其他的都不知道用处。能帮忙介绍下它们的功效吗？这样以后遇到危险的时候，我也好利用。”
　　　　对于尹宕的话，克里斯多夫丝毫没有怀疑。魔界对人类来说，确实是过于危机四伏了一点。
　　　　克里斯多夫从桌上拿起一面镜子：“这是虚妄之镜。照到人身上，会使其进入幻境，但他自己不会意识到，只会越陷越深，最后困死在幻境里。”
　　　　克里斯多夫放下镜子，从左到右开始，拿起第二样物品，一个水晶盒子：“这是溢彩水晶宝盒，揭开盖子抛到空中，可以把人收进盒内。”
　　　　“这是美杜莎之盾，上面有美杜莎的头，凡是看到美杜莎眼睛的人，都会变成石头。”克里斯多夫放下盾牌，拿起一双靴子：“这是飞行靴，凡是穿上它的人，都可以飞翔。”
　　　　……
　　　　“这是刺鱼骨，扎在人身上可以令其暂时失去力量。”克里斯多夫放下最后一样东西：“这些宝物在魔界也不多见，对你来说非常实用，收好以防万一吧！”
　　　　尹宕虽然有些郁闷这些东西大部分都是防御性宝物，但有总比没有好。国家特殊部门的那些人肯定都经过专门训练，到时候对方要是改变主意想对自己不利，就自己这战斗力负五的渣体格，法宝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