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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记-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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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留下来陪朕了?”
    “你有什么好陪的?”德王满脸嫌弃,朝他挥手,“边儿去,别离我这么近。”
    燕帝笑了起来,今日小王叔一天都在宫里,他身边热闹了不少,燕帝这两天心情好,见到闹腾的小王叔,还有跟小王叔一道吵闹得脸蛋绯红的二皇子,这心情可说是愉悦至极了。
    “杨标昨儿回来跟我说了几句话,”德王含糊地开了口,黑亮的眼睛瞅着他大侄子,“我听说我能去封地了……”
    燕帝嘴边的笑没了。
    “我想去一趟封地,当年皇兄走的时候,我答应他我每年都会带封地的土到他墓前祭拜他,这些年我一次都没拜过……”说起来,当年他皇兄走的时候,是让杨标带他去封地的,而不是留在燕都,只是有人不想让他走,而他想留,便留到如今也没走。
    德王说到这,想起为他竭尽所能安排了后路的老哥哥,鼻头不禁有些发疼了起来,他朝大侄子强笑了一下,道:“我想明年正月开坛祭先人的时候,拿晏城的土跟他告个罪。”
    燕帝僵坐着,坐了许久,他垂着头道:“不是朕不让你去,而是朕答应了父皇会好好代他看着您娶妻,朕想着等你娶了王妃再让你走,不是……”
    “我知道。”德王打断了他,眼睛发红,“我也不想走,我那个时候也想你陪陪我,我舍不得走。”
    他当时很害怕离开都城,他不敢走,这个不能全怪大侄子。
    当然,他也知道大侄子不放他走不是舍不得他,而是舍不得杨标手上带着的大批人马,那都是他皇兄在位近十年的精锐。
    “一定要去吗?”燕帝看向了他。
    “想去。”德王颔首,看着他道:“我换了守城将军,我知道你不高兴,但那往后是我要住一辈子的地方,等我娶个你喜欢的王妃……”
    “什么话?”燕帝打断了他,“什么叫朕喜欢?你喜欢才是要紧。”
    德王眼睛一亮,朝燕帝真心地笑了起来,“你有时候还是对我挺好的。”
    什么叫有时候还是挺好的?这么孩子气的话……
    燕帝摇摇头,拿他没辄,“朕知道了,你想去就去,你想把你的人弄成你的人,都行,朕说话算话……”
    燕帝也不敢再说下去,怕说下去,深思下去,把面子上那层皮捅开了,他真的会成为周家的罪人,无颜去面对祖宗。
    他其实一直知道他母后想要晏城,他之前以为他母后打的是把晏城交给表妹为他所生的大皇子的主意,可现眼下看来,母后已经改了主意,她是想要把那块肥沃的要地拿给万家。
    小王叔要是真娶了万家女,燕帝真怕这事到最后不是他所能收拾的。
    这事他母后敢做,但燕帝不敢啊,他还真怕他父皇知道此事后从地上跳出来掐死他。
    “我大了,该走了,但我往后还是会对你好的,”这话德王说得也很真心,他热切又真挚的黑眸亮眼一刹不刹地紧紧看着燕帝,“我有什么好的都会给你,你要相信我,我答应皇兄了的,会照顾好你。”
    他小大侄子太多了,他没有皇兄的本事,没那个能耐教好他,但他会照顾好他的。
    “什么话?”燕帝闻言失笑,忽视心头的酸疼跟他小王叔笑道:“朕已经不需要你照顾了,你好好的就成,德王妃之事,你自己做主就好,朕不管你了,母后那你也放心,朕会替你把着一点的,不会让你娶万家的女儿。”
    “诶……”德王高兴得跳起了身,抱住了他大侄子,大力拍着他的背大声道:“我就知道,你是我们老周家最乖最好的孩子。”
    燕帝哭笑不得,正要说话,却见小王叔把他推开了,还皱了皱鼻子不满地看了他一眼,“一身臭汗,洗洗去罢,我走了,不要留我。”
    说着背着手,大步就去了,走到门口,他还背手一跳,活泼地跳出了高高的门槛去……
    燕帝笑着摇头,他心里那丝因违背母意而产生的不妥此时全部消失了。
    就如此罢,父皇给小王叔的,那就是小王叔的。
    大燕如此之大,他有生之年要做的事太多了,实在不必拘束于小王叔的那一小块封地,把好好的亲人闹成仇敌。
    德王回去后没几日就上朝,提出了要回封地之事,果不出他所料,意见最大的是万家之人,万家的老国舅一听说他要去封地,激动得不顾龙椅上还坐着个皇帝,冲出来就直接对德王道:“德王,未得圣令就离都城,你眼里还有没有王法了?”
    王法就是他们老周家人定的周召康一听这话就笑了,“老国舅爷,您看我人在哪呢?我这是未得圣令就离了都城跟您在说话呐?”
    万国舅老脸顿时涨红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小王叔的生死劫还是要来了。

第96章

燕帝一直亲万家; 与宗室隔着一些; 而德王与宗室只有几分见面之情,他地位太高,同辈之人也不想一把年纪了还来与一个小孩称兄道弟; 遂燕帝上位后; 不得重用的宗室日益游离在了朝廷之外; 如今能上朝的皇家宗室中人没几个,能为德王说话的人少,为万家说话的人就多了。
    这厢德王一刺了万国舅一句; 就有人冲出来; 为万国舅撑腰了,“德王此言差矣……”
    这差矣差得龙椅上的燕帝笑了起来。
    他这一笑,那冲出来的吏官侍郎,万家女婿身上一个激灵,弯腰拱手道:“臣殿前失仪,还请圣上恕罪。”
    燕帝摇摇头; 跟他温和道:“瞿侍郎大人知礼; 来人啊……”
    “在!”殿前侍卫冲了出来。
    “殿前失仪是如何处置来着?”
    “禀皇帝陛下,触犯龙颜仗五十,殿前喧哗仗八十……”
    “好了,请出去,十仗。”燕帝看了把自己当成皇帝姐夫的吏部侍郎,无视此人看向了自己的舅舅。
    万家这才消停半年,一把万妃放出来; 他在万妃宫里歇了几日,就又蹦哒起来了。
    燕帝不傻,万妃对他没有了以前的心思,他何尝不如是?歇那么几天只是他想敲打易皇后而已,她现在对太子之位野心勃勃,罔顾他的心思,她既然只要儿子不要丈夫,燕帝也愿意成全她。
    “圣上。”万国舅见二女婿被拖出去了,气得胡子发抖。
    “舅舅,”燕帝淡道:“您是我亲舅舅,德王是我亲叔叔,两位都是我的至亲……”
    燕帝这话说得在殿堂当中的文武官员心中一凛。
    舅舅,叔叔,虽说舅舅说在前头,但谁都知道,叔叔要比舅舅亲一点,更何况是皇家的叔叔,这是一般的舅舅能比的?
    要说起道理来,是万国舅越逾了。
    但这不是国舅爷头一次说德王了,但连皇帝都无视却是头一次……
    这站着低头的官员有交好的相互之间对视了一眼,心想老国舅爷也是老糊涂了,以前还端着点,现在朝廷七七八八都落到圣上手里了,他反而放肆了起来,这是当自己居功至伟,在拿乔吧?
    有知道万家的丑事的老丞相就是跟皇帝很不对付,心里也不禁哂笑了一声,这老哥哥给老妹妹送男人就罢了,这还送出了德性来了,万家也真是不打算要脸了。
    “圣上。”万国舅也是满眼怒火朝外甥望去,之前他们万家可是出力替外甥把御史大夫的儿子女婿搞了下来,礼部跟兵部现在换成了他这外甥的人,外甥现在是打算过河拆桥,用过就丢了?
    “舅舅还是对我王叔客气点好,小王叔这几年也懂事多了,之前对您家有过不当的地方,朕这小辈这在这里给他替您赔不是了……”燕帝这话徐徐道来,莫说万国舅,就是殿中所有官员都不禁愣了一下,看向了一脸不解的德王。
    德王不解,开了口,跟皇帝道:“大侄子,我不小了,我这两年老老实实的,也没去他家……”
    燕帝头疼,朝他挥手,“准了,允您先退朝一步,您回去准备准备罢。”
    “可……”
    “王叔!”
    德王嘟嘴,“那好罢,那我告退了。”
    德王人还没回到王府,半路就被太后的人截了,德王没去,也不打算去,回了王府准备了一下,跟杨标道:“你这些日子帮着大侄子点,万家那边要是实在闹得慌,把万友辉捋下去。”
    万友辉是国舅爷的大儿子,他之前私吞了军饷百万两,德王知道了也不好动他,因着大侄子的友军实在不多,这时候大侄子差不多要收盘了,警告下万家的事也是可以做一做的,再来,也可以收点银子回去。
    “那,奴婢就把这事呈上去了?”
    “呈罢,”德王叹气,“原本我还想着发个横财,中间捞点给小辫子送去呢。”
    杨公公面无表情,忍了又忍,方道:“她成天呆在她那方天地当中,用钱的时候不多,您实在不必如此挂心她。”
    “数着玩也好啊。”只想把一切都给她的德王理直气壮地道。
    杨公公冷笑,拂尘一扬就去了。
    德王在背后喊他:“你去跟小辫子问问,这两天我哪天能见她。”
    杨公公心累得慌,一句话都不想说,加快脚步去了。
    宋小五在杨公公的嘴里知道了小鬼要去封地的事,这次她喊住了传完信就要走的杨公公,大半夜的她下床穿好了衣裳,让杨公公替她把灯火点了。
    她也不避着,反倒是杨公公点好灯火后,垂眼看着桌子一动不动,直到宋小五手中端了两个碟子走过来让他把桌上的书挪挪。
    宋小五拿了几盘子干果过来,又让杨公公去拿她置在外头的茶具。
    杨标先是一愣,接着默不吭声地把茶具拿了进来,拿来才道:“我就不喝茶了。”
    “坐。”宋小五看摆的差不多了,就出门把水桶提了进来,打水烧水。
    杨标站着没动,见她坐下真打算煮茶了,“我还回去有事,多谢了。”
    “上次我跟你说了,让你这两年盯着他点,身边除了自己人,别让外人近他的身,想来你都做到了?”宋小五开了口,原本还残留在脑袋里的困意此时已经消失殆尽。
    杨标听着她的口气,这下不用她请,就在她的对面坐了下来,严厉冷戾的脸此时因他脸上显出的狠劲显得凶残血腥,“宋小娘子有话只管直说。”
    “这些年杨公公是怎么猜的我?”宋小五刚起来不久,脑子清明至极,于是那些弯弯绕绕她反而不想说了,“不过我看您素来把我的话当话,也没成想小看我,既然如此,如若我跟你说,我所知道的燕朝德王在十八岁死于他的封地,您想来也会信?”
    她神色从容,目光平静,杨标从她不急不徐的神情当中看不出她话中的真假,但却把她这个人看得分明。
    这是一个从真刀实枪当中走过来的人方有的从容。
    而这种人,哪怕她说的是假话,是恐吓,你也只能把它当成是真话听。
    因此,杨标僵坐着,好一会儿都没说话,等桌上的炭火越发地大,都快烧着旁边一张离得近的纸,她的手一扬别开,杨标才张口,低着声音道:“您说得晚了,他要去封地之事全朝知晓,圣上也答应了。”
    君无戏言,他家主公也不能再像以前那样耍赖说不想去了。
    “是啊,晚了点。”宋小五有些倦怠地靠在椅子上,看着炭炉上的铜壶。
    她以为让他改变了行事,改变了命运的迹象,不再是人人都可投掷一箭的箭耙子,他就能逃过这劫了。
    但她能改变的,到底只是表皮而已。她改变不了这个朝代的本质,改变不了利益链,那些前世困住他的东西,这世还是会困住他,她的推手送入了这场命运当中,也只是随着这些东西起舞罢了。
    “不能不去?”宋小五说完,自己都笑了起来。
    她什么时候把希望寄于不可能身上了?
    这真是喜欢一个人,做人都不肯定起来了。
    杨标这时把屁股牢牢地粘在椅子上,看着她,也看到了她的笑。
    她美得不可方物。
    杨公公直到此时才觉得,也许主公从一开始才是对的,她美丽而强大,正是如此,才会使他像飞蛾一样就是竭尽全力也要奋力向她飞去。
    “不能。”杨标道了一句。
    “是啊,不能。”宋小五坐正了起来,笑道:“既然不能,那就改变。”
    她跟杨公公接道:“这去时带什么人,走什么路线,来去全程都不要让人知晓,最好的是,多找几个替身……”
    她拉过了纸,拖过了墨,开始把她说的都写道了下来。
    其实她说的,杨标都懂,这天底下不会有人比他更知道怎么保护一个人,他是侍候和保护过先帝和德王的人,但他还是看着她喃喃着把他不陌生的那些保护措施都写了出来……
    宋小五写罢,抬头看到杨公公已经泡好了茶,她愣了一下,随后静静地看着她一笔挥就的几张纸,尔后,她笑叹了一下。
    老而不死是为贼,但老贼的心一旦燃烧了起来,火光照亮半片天也不在话下。
    “等你们收拾好了,就让他提前半天过来罢,提前一晚知会我一声就好。”宋小五把她写好的东西收好,正要放镇纸的时候,杨标突然伸出了手。
    “能给奴婢吗?”他道。
    宋小五看着他,过了些许,她移开了放镇纸的手。
    杨标拿过,仔细叠好放下了袖中,站了起来道:“多谢小娘子提醒。”
    他躬身而去,他走后,宋小五淡然的脸渐渐地冷了下来,末了,直到她的眼和脸一样的冷酷,她抬头提起了桌子上的铜壶,欲要往下砸的时候想到外头的两个老家人,她深吸了口气把壶搁了下来。
    随后她把披着的外纱脱了,出去提了把锄头,找了块离大门最远的地方挖起了土来。
    第二日莫叔开门进来扫院子,就还没成熟的落花生苗抛了一地,他家小娘子正拿着锄头面无表情地挖那半亩花生地里最后那一小片土。
    老人家惊呆了,都不敢叫小娘子,小跑着回去叫老婆子:“老婆子,老婆子,不好了……”
    小娘子的癔症又发了。

第97章

宋小五挖完最后那点花生苗; 把半亩土从头到尾刨了一遍; 提着锄头到水缸边洗干净了,回屋的时候见到老叔老婶,叫了他们一声:“老叔; 老婶。”
    说罢; 头也不回去了洗漱间。
    老婶看着快长成的花生; 驼着腰哎哟哟地喊心疼,“这都快长好了,怎么就刨了?”
    还不敢说得太大声了; 刺激了小娘子; 莫叔一过来,她就怪上他了:“都怪你,招了她!”
    莫叔为自己喊冤:“我没有,真没有……”
    莫婶还要数落他,听到到了洗漱间起了水声,她连站起身; 朝老头子道:“土都让她挖到底了; 这肯定挖了大半夜,快去打热水,这时候可不能洗冷的。”
    说着她提着布裙就往上跑,“小五,小五儿,出了汗可不能洗冷水,你老叔就去打热水; 你忍忍。”
    一桶凉水从头浇到脚的宋小五放下桶,转头朝门口看去,看到了跑进来的老婶儿,她想朝人笑笑,才发现脸孔僵硬得牵不动。
    她很久都没有体会到这种任凭人扼住咽喉还无能为力的感觉了,哪怕当初她被杨标发现生死悬于一线,她也没有这种感觉。
    最终,宋小五什么也没说,在老婶的帮忙下洗好头发和身子,擦头发的时候她坐着睡了过去,把老莫婶心疼得朝老天爷暗地里直骂:“投下来就投下来了,好好的小仙女非要折腾她,把她折腾累了你就开心了?贼老天!”
    莫婶把人扶上床了才去跟主母说这事,宋张氏闻讯赶来,看过女儿才去看花生苗,她也怪心疼那还没有长实沉的落花生的,见老叔把它们抖好土摘下来,安慰自己安慰老仆道:“没事没事,把大的挑出来,晚上拿猪脚炖嫩花生,也好吃呢,也是一顿菜。”
    等到中午宋小五醒来,家里人也不拿这事说她,连问都不问一声。当年小娘子才一两岁的人半夜就起来在外头到处乱逛,在外面树林子里头静坐起来就是小半个晚上,没少吓着宋家人过,现在她大了,只是起夜挖个土,说起来实在没什么。
    六月下旬,德王起程之前一大早就来了宋家,宋小五知道他要早来,让母亲给她多备点早膳。
    宋张氏知道有人来看她,想着前几天女儿的事来,昨晚宋小五跟她说的时候,她小声地跟小娘子问她能不能见见人,宋小五否了,跟她道:“再等等,过一段时间就让你见。”
    张氏也就是试问一下,没想女儿会答应,哪怕还要过一阵也心花怒放得很,朝女儿连连道:“使得使得,再多过一阵子也没事。”
    宋小五看着她欢喜的脸,在心底轻叹了口气。
    她在宋家呆了足足十五个年头有余了,是她母亲满满的爱与欢喜撑起了这世的她,她原本是真的以为她会在这个家陪着这个女人,这个家过一辈子。
    只是,她要食言毁约了。
    而她向来沉静,宋张氏这时也没看出她脸底下的情绪来。
    张氏作为母亲的不安,在宋小五及笄那天后就平静了下来,她以为那天闹过事,已经应了她的不安,小娘子从今往后就不会有事了。
    这早莫叔莫婶摆好了早膳刚离去,她就听到了廊上有人小声喊她“小辫子”的声音,她抬头往上看去,就见小鬼探下头,咧着嘴看着她,笑得像个傻瓜。
    “下来。”宋小五的怒火在那晚的泄愤当中被她强掩下去了许多,再见到小鬼,她的心绪勉强还算平静。
    但也只是勉强。
    当初她就是没打算跟他有什么交集,都希望这个少年能平安度过他的劫,过足一生属于他的爱恨情仇的日子,如今他已是她的了,她却……
    那夜,那种无能为力的愤怒烧得宋小五的心口生疼,这时候见到人她都不敢多看,怕强装的平静维持不了太多,很快垂下眼,道:“下来老实用膳。”
    德王一听她那口气,身子探下一半看了她的脸一下,只一下他就麻利地跳了下来,飞快跑到洗漱间洗好手又跑到她跟前,把洗好的手伸到她面前。
    “小辫子。”他嚅嚅喊了她一声。
    “坐下。”宋小五拿起勺,等他坐下,把勺放到了他手里。
    一顿小馄饨就包子的早膳很快就用完了,宋小五刚放下筷子,就见刚吃好的小鬼非常殷勤地接过了的碗筷,不用她说就把食具收到了廊下的桶里,还拿了抹布过来。
    宋小五漠然地看着他擦好桌子,还打算拿抹布去洗的时候,抬头看向了他,问他道:“谁让你去封地的?”
    “啊?”德王愣了,本来想说他是看过她给他写的东西后才想去的,但一想到昨晚杨标和他说的话,他顿时就收住了嘴,想了想,才小心翼翼地道:“我,我自己要去的。”
    不等小辫子说话,认错很有一手了的德王快快地接道:“这次是我不好,我下次做什么大事之前一定问过你。”
    德王想起杨标昨晚跟他说,那一夜,她因他语无伦次,惶恐不安,德王的心就酸疼了起来,他小心地伸出手去勾她的手,嘴里道:“我不会有事的,你只管放……”
    “心”字还没出口,他的手就被她打掉了。
    这“啪”地一声,把德王都打愣了,心差点就碎了,他错愣地看着小辫子,被她狠狠一记抽得生红的手停在她的眼前,忘了收回。
    宋小五狠抽了他一记,心头的怒火反而更旺了,她皱眉看了他一眼,起身道:“去洗手。”
    “哦哦哦……”德王这才看向了他拿着抹布的另一手,跟着她的路上拿他被抽红的手抽了自己那只拿抹布的手,“叫你不听话,叫你惹我王妃生气!”
    宋小五瞥了他一眼。
    德王立马就乖了,背也挺得直直的,目不斜视紧跟着她,肩膀挨着她的肩膀,一步都不愿意远离。
    他洗手的时候,宋小五站在门口没动,他频频回头看她,等洗好手伸出来也不动,像等着她过去她也没过去。
    德王只好自己心不甘情不愿地拿干帕子擦了手。
    上次小辫子是有帮他擦的,这次怎么就不愿意了?
    德王嫌弃地看了眼自己刚刚拿了抹布的贱手一眼,就它,就是它招的事!
    “等你回来,是什么日子?”德王正瞪自己的手呢,就听门口的小辫子道了一句。
    他赶忙抬头,把杨标和他还有近卫他们商量了好几个日夜的行程毫不犹豫地透露了出来:“我们分四批人走,我是第四批,是七月一日走,去到我的封地最短也要花半个月,怕身后有追兵,我们都是按最短时日走,我跟杨标商量好的是回来的时候我们不能按之前的路数来,我是排在第二批第三批走还不一定,具体何时回也要看到了封地后面的事情怎么处理,不过最迟我十月底就能回,到时候我再差人给你送信你就知道时间了!”
    “不用送。”宋小五打断了他,漠然地看着他道:“到时候回来了来我这里一趟,我们商量下我们的婚事……”
    德王手中擦手的帕子“嗡”地一声,掉在了地上,他傻眼地看着宋小五,张着嘴“啊啊”哑口了数声出说不出话来,这把他急得掐了自己的喉咙一把,这才把声音挤出来:“蒸……蒸……蒸的?”
    话刚出来,他扑上来就抱着宋小五,跺脚道:“莫要骗我莫要骗我。”
    他急得眼睛都红了,死死地抱着她:“你说的你要嫁我,你说要商量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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