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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记-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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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规,但皇后的权力来的步步艰难,于是问及德王妃燕朝铁矿和炭矿的分布产地和挖掘方式来,每一句话都问得很清楚,不明白的地方紧接着连问两三次的情况都有,直到她完全弄明白才止。
    她这一追问,她宫里的人识其脸色,在符、宋两家人先到了御花园半个时辰后,才在她喝茶歇气的间隙上前禀告。
    等她们到了御花园,跟德王妃一路说说笑笑的皇后眉目飞扬,见到两家人,还亲自扶了符家那位老夫人,嘴里笑道:“老人家可别多礼,快快请起上座。”
    皇后亲切如昔,但她现在的亲切跟以前的亲切截然不同,跟以前符家人见到她的模样可说是大相径庭,分差太明显,符老夫人被她虚扶着抬眼看了她一眼,看到皇后近在眼前带笑的笑眸竟是不敢像以前那样多看打量,慌忙低下了眼,忙道:“不敢当,折煞老妇也。”
    皇后笑而不语,偏头就往张氏望去,这次她手伸了过去实实扶了宋夫人的手臂,转头朝站在座位前的王婶微笑道:“小王婶,以前我还当您跟宋夫人不像,也是我以前眼神差了,现今一看,也就宋夫人这等姿容能生出您这样的国色天香来。”
    小王婶面无表情,看着淡定地猛拍马屁的皇后。
    皇后又笑着扶了宋夫人走了两步到椅前,“您请坐。”
    随即她迈步到了小王婶面前,笑道:“我不多说了,您坐您坐。”
    生怕小王婶等急了,她扶着小王婶就落坐。
    宋小五等她落坐了方才屁股就椅,冷冷地看向了那一堆看着皇后与她亲亲热热的一堆人。
    她面前一堆脸上带着笑的符家人也看向了她,然后,一个个在她的眼神下低下了头……

第182章

“老夫人。”宋小五调头; 看向了符老夫人,朝她颔了下首。
    今日此举,是跟符家打招呼; 也是给符家下马威。
    皇帝抬举宋家,也要制衡宋家; 符家身为他的心腹只会按他的心意行事; 嫁女一事是为释放善意,但说透了; 也不过是一个女儿; 大不过利益去; 但这个桥梁燕帝敢给; 宋家就敢要这个契机。
    宋小五跟宋大人一样,中意符家,是中意符家往后的前程——符家现在是大周法家之首,只要大周缓过气来; 法家必为先。
    重典治乱,严律治国; 这事哪怕燕帝不推行,德王府也会跟符家一道推法崇律。
    这是符家的领域; 而符家作为法家表率; 哪怕大周命运轨迹已变,但它对这个时代的重要性依旧不可逆,这个天下的治理,离不开符家。
    而宋家想与符家相提并论; 一开始的势就不能失。
    皇帝用符家压宋家,她也可以用皇后压符家,至于皇帝跟皇后怎么争,那就是这小两口的事了,她只要在必要的时候让德王府提供足够的利益让他们撕扯就行。
    大周这一块大饼,才刚开始画,足够不少人分——一切都在开始的阶段,按这有限的发展,再过三十年也不到饱和到为一块骨头大打出手的阶段。
    “王妃娘娘。”德王妃身份超然,哪怕是符老夫人明面上也得对她服贴,在与德王妃垂首回礼之后,才在皇后身边女官才人的笑脸相扶下坐下。
    宋张氏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嘴站着,宫人扶着她也没动,眼睛盯着要结亲家的旧日上官夫人脚步移步,看样子是坐下了,她才抬了抬眼睛,朝那边微笑致意,款款坐下。
    符夫人略一怔,看着张氏缓缓侧点了下首,算是领了她的意,转而朝上首的皇后和德王妃看去。
    “老夫人今年贵庚?”上位,此时与皇后半排坐着的宋小五朝坐在皇后下首的符老夫人道。
    因是平常的小宴,这主侧位分得不明显,上下坐得离得很近,最末尾离得最远的也不过半丈的距离,宋小五说话的时候往皇后那边靠了靠,离符老夫人更近了。
    符老夫人说是符家的老夫人,年纪不过五旬余,年纪看着也不大,这厢她头往德王妃的方向偏了偏,回道:“回德王妃娘娘,鄙老五十有六了。”
    “看着挺年轻,”今天是个拍马屁的好天气,德王妃也不吝啬这嘴里的好话,跟符老夫人聊家常一样平和,“来年做寿,还请老夫人给德王府送张帖子,我好带着世子他们上门沾沾福气。”
    符老夫人愣住了。
    “嗯?”宋小五瞥向她。
    符老夫人马上反应了过来,语气恭敬有礼:“哪用得着您有此吩咐,您能来就是老婆子的福份。”
    “应当的。”宋小五是来释放信号的,懒得说太多废话,跟符老夫人示过好,随她怎么去想,就与符老夫人下面的符夫人道:“大夫人,好久不见。”
    符先琥是他这一房的长子,以前她是府台夫人、仆射夫人,现在符先琥不在朝任职,宋小五这一声“大夫人”算是高抬,符夫人矜持朝宋小五低下头回了一句:“不敢当,德王妃有礼了。”
    “客气。”宋小五接下来朝当家主持中馈的符家大爷夫人看去,没跟她说话,仅朝她略点了下头。
    后面的,她都只扫了一眼。
    符家现在身份仅处于符老夫人之下的符简之妻今日没来。
    “这是都见过了,接下来就议议章程罢。”皇后笑意吟吟地看德王婶出符家的人的意料跟人打过招呼,张了口。
    “母亲?”宋小五朝她娘看去。
    宋张氏先是跟皇后致意了一下,朝符老夫人和符夫人笑望了过去:“今日有幸能见到老夫人和大夫人,也是龙恩圣眷,把贵府贵女指给了我家中儿郎,今日前来也是想跟诸位亲家见个礼,问一问我府来日上门纳采,贵府有什么礼数。”
    张氏很客气,符老夫人亲自回了话,“宋夫人有礼了,我家就是一般人家,没什么忌讳避讳之处,贵府按一般常礼来就好,有圣上亲自指婚,这就是我们符家和我家丫头天大的面子了。”
    这话说了跟没说一样,张氏笑笑不追问,又跟符夫人问起了其小女的喜好来,符夫人也是打哈哈,说女儿性子善,没什么不喜的地方。
    “这位是……”张氏看向了符家当家的那位大儿媳妇,语气迟缓。
    “啊,这位是我家大嫂的大儿媳妇……”
    此由开了口个头,符家的也问起了宋家来的这几个媳妇的身份,两家带来的小辈见过面,说起了话,场面算是说开了。
    皇后在,说话一直中规中矩,直到皇后起身说有点疲乏,要跟德王妃回殿歇息片刻,让她们接着玩,等她们一走,两家的话才多起来。
    这厢皇后受了小王婶的暗示起身回了凤宫,离了御花园,与小王婶一同漫步回宫的皇后问了一句:“您这是只出半个头?”
    “还不够?”宋小五反问了她一句。
    皇后但笑不语。
    “要不,您以为?”
    皇后想了想,“还以为您要把人踩实了。”
    “那对我有什么好处?”
    难道不是下马威吗?不过小王婶这行事喜欢留一线,作为受益人的皇后不是头一次领教了,笑笑不语。
    也就是她身份在顶着,德王府也就她一个德王妃,而德王府已不是富可敌国可形容,德王叔铁手牢牢掌控着封地、封地兵马还有宗室,要不然,小王婶这种说是留一线但拖泥带水的手段,早不知道死几回了。
    但她就是活到了今天,皇后不好说什么。
    “毕竟是圣上的好意,只要能相安无事,我们不会多事。”我们里包括德王,这话,宋小五说给皇后听,也是在说给皇帝听。
    不管这示弱皇帝会不会听,德王府得说。
    不过是皇帝与德王府,还是朝廷对皇帝,对德王府彼此之间种种相互制衡的手段、迂回都有其必要,这是谁也不相信谁必经的过程,而人能凌驾于万千动物之上是因为有沟通合作的能力。而在谈得拢与谈不拢之前,首先就得有个谈的机会,皇帝不是那个能给出机会的人,他能走到如今,得益于他有个推着他往前走的德王叔,没了那个傻子,天下没两年就得成符家的了。
    不知道按皇帝那脑子,这事能不能在他死前想明白。
    也许他早明白了,就是不肯接受。
    果然,面对德王婶那听不出什么真意的示弱,皇后莞尔不已。
    相安无事?
    这可太难了。
    德王府能把晏地交出来吗?交出来了一辈子不出京城,也许圣上能容世子承三代。
    **
    傻子德王这日上午带着宗室两个老侄子,还有他们屁股后面的几个宝贝疙瘩儿女在溪涧叉鱼,突然想起了德王妃,于是这一上岸他就往脚上套鞋,跟身边挨近侍候的老堂侄道:“老三,我回家一趟,你跟老小呆着,我下午要是没回,你们自个儿回去。”
    就不要等他了。
    “叔公,你去哪啊?”周家带过来,此时在河边捡鱼的小女娃蹭近问。
    周家实在没有几个人,德王都起了把几个小封地上的周家娃儿弄到燕都来养的心思,但这事不好搞,大侄子头一个就不会答应,于是德王干脆连自家女娃娃都开始让她们跟了,一并培养,是以这次跟着德皇叔出来打猎的周家子弟当中就有着三个小女巾帼,无论是琴棋书画和骑射都不比她们兄弟弱,耐力更是在她们兄弟之上。
    问话的是周家这一辈子孙当中的小傻大胆,这小娘子不怕德王不说,连德王妃都不怕,上次去德王府请安,看着德王妃叔奶奶嗖嗖地吸溜口水。
    “找你们叔奶奶去。”德王这辈子吃的最美味的鱼就是德王妃带他抓的。
    德王想起就要去,苦了今日跟他出来亲近的两个侄子,好在德王叔让他们明早来德王府用早膳,这又是一天,这两个性子平和,知足常乐的侄子就高兴了。
    这样回去就不会挨母亲娘子骂了,开心。
    德王想一出就是一出,从皇家猎场就往宫里跑,马上还挂着个鱼筐,进宫不能策马,他从马上解下鱼筐提在了手上,护卫要提他摇头:“我带去给王妃看看。”
    走到一半,前去打听的三省跑回来说王妃在皇后那里,德王快走到勤政殿了:“跟皇后说一声我来了,我抓了鱼,让她和她王婶过来跟我吃顿便饭。”
    燕帝跟内阁还有六部的几个重臣批了一上午的折子,见时候不早,让大臣们退下,等着德王叔来。
    大臣们下殿的时候碰到了手提着筐来的德王,走在最前面的太傅董之恒快步走向德王,笑容满面伸手作揖:“王爷,您来了。”
    “来了,瞧瞧,”德王把鱼筐提他眼前让他往筐篓里看,“上午刚捉的。”
    “哎哟,这鱼,还活着呢。”里面的鱼很给面子弹了弹,董大人可算是找到话了,“王爷,我看这形状,这是石头鱼吧?”
    “董大人好眼光,是这鱼,我上午去猎场从溪里刚抓的,这不王妃不是来宫里有事,我带过来给她尝尝。”
    “哎哟。”
    “哎哟。”
    凑过来看鱼的大臣一听他这话,哎哟得更大声了。
    德王一听,眼睛都是斜的,“我说你们行了啊,说点好听的,明个儿大朝我就不上,放你们一马。”
    大臣们笑了起来,站在一边的符简往鱼筐里探头,笑道:“您可别,都知道您疼王妃娘娘得很呢,我们哪敢说别的。”
    德王撇嘴:“说她妖女的就是你们。”
    说着也不在意,与符简解释:“王妃跟我定情的时候就给我抓过鱼吃,我今天一抓鱼就想起这事来了,抓回来让她看看。”
    “王爷这是又带宗子宗女去猎场了?”符简随口道,往篓口闻了一下,“这鱼果然名不虚传啊,这闻着都不腥,做出来想必鲜甜可口得很。”
    “哪天跟你们圣上讨个恩典,去山里抓就是。”
    “哪有您这福气,”符简笑,“且小臣也不敢夺您的心头之好啊,这可是您讨您王妃娘娘欢心的珍物。”
    “就是就是。”看热闹的大臣笑嘻嘻地看着文臣之首跟德王爷打哈哈,乐得借他之手凑近德王跟德王假装有交情。
    要说这朝廷升得最快的也就是符简这个人了,也是他那个大侄子心腹了十几年都没倒下的奇才,他比德王年长几岁,德王跟他认识也二十几年了,两个人从没交过心但这交情是在的,远比一般人,甚至宗室里那几个近几年才亲近过来的同宗中人要熟络,而且符简这人罢,忠君是忠君,但也忠国忠民,符家之前舍财救国就是经由他游说才有的义举,在大是大非上符简这人从没有行差踏错过一步,德王对符简有诸多忌讳提防,但也不妨碍他看重敬重符简此人,是以面对符相的打趣,德王收回筐,不觉不好意思反而有些得意:“知道就好,行了,我先走了。”
    说着提着筐就走。
    “诶诶诶,王爷王爷,留步,老朽有一事相问,还请王爷……”朝廷里最喜欢见德王的董大人去拉德王的袖子。
    德王脚下一步,呲溜几步,滑远了。
    这还不算,一远他就提着筐跑。
    董大人急眼,“王爷,学生确实有事请教啊……”
    德王已跑远。
    几位阁老私下里也斗,但董大人屡见屡败的次数多了对他未免有些可怜,都上前拍了拍董大人的肩,“董大人,节哀。”
    “别跟我说话,我头疼。”一群作壁上观看着他上门送死还说风凉话的,董之恒不稀罕,眼巴巴地看向符简。
    符相笑眯眯地抚着下巴处的短须,董之恒哀嚎:“别啊,符相,您别跟宋大人似的……”
    “您,节哀,”符相搭上他的肩,“我这跟他寒暄几句他还听,说多了我还怕他跟我翻旧帐。”
    他对德王向来喜欢用小人之心猜测,所以圣上才把跟德王交好的重任交给了董大人,而不是他,这个董大人也是知道的。
    董之恒之前因先皇,还有德王妃喜欢他的书画跟德王颇有几分交情,现在这交情没了,德王见他跟见鬼一样避之不及,而身边还一堆看热门的同僚,不禁懊恼不已,把符相的手推开,沉着脸走了。
    “董大人,生气了?真生气了,别啊……”他后面跟他公事往来最多的大臣连忙追上了上去。
    “符相?”
    “啊?”看着他们的符简回过头,看向了身边的户部尚书应杰,“是你啊。”
    “为何不找宋大人?”
    “宋大人……”符简玩味地笑了一下,看向应杰:“你可曾问过宋大人有关于德王府的事情?”
    应杰摇头。
    “你去问一次就知道了。”那是个老滑头啊,看着清明公正一心为国心无所私,但这心呐狠着呢。
    应杰双手拢于腹前,闻言垂头没有作答。
    符简知道他不会去问,朝他笑笑跟着前面的人去了。
    这头德王提着鱼筐进了勤政殿,这一年来皇宫变化得挺快,燕帝务政的地方越发地靠近前宫,进了前门午门就是勤政殿了,也因此前宫把守得更是严密,这站着的御林军密密麻麻的,越发的森严。
    德王过去一路通行无阻,皇宫对他依然恭敬,他所过之处本应巍然不动的御林军皆会敲枪致意,哪怕他已走到了殿中,余韵也随着他进殿绕梁不止。
    以前少人,还没这么威武,现在这人多了,气势就上来了。
    大周的国势,好像比以前稍微强了那么一点,甚至要比他皇兄在的时候还强上了那么一些。
    “王叔,”德王一迈步进殿,燕帝起身走了过来,叫了他一声,道:“来了。”
    “啧。”德王记仇,上次跟皇帝吵架算是吵赢了,但因为吵得太动情,用情太深,赢了也感觉憋火,实在难掩对皇帝的嫌弃之情,啧了一声算是回应。
    “您这是带什么进来了?”燕帝若无其事,跟着他往桌前走,“朕听说是溪里捉的石头鱼,今日朕又有口福了?”
    “恭儿呢?”
    “尚书房读书。”
    “这不都正午了吗?”
    “那朕叫他过来?”
    “叫过来叫过来。”
    “那这鱼……”燕帝看他提着筐不放,内侍也不敢上前来取,问了一句。
    “你催催皇后,让她们快点,我捉的活鱼,等你王婶见过了让御膳房拿去做汤,她喜欢喝这个。”德王坐下,把鱼筐放脚下,犹豫了下还是难掩想让人看之情,提了筐朝皇帝看了一眼。
    皇帝连忙过来,弯腰低头往下看:“这鱼还活着?离水有点时间了吧?”
    “这石头鱼就是耐活,一两个时辰内死不了……”他捉的,德王抛了抛鱼筐抖了抖,“好久没下水了,今年捉的头一波,我给我王妃带来尝尝,你等会少碰这个,给你吃了也白搭,你又催不出奶水来。”
    皇帝不知道是不是在骂他是条养不熟的白眼狼,不好搭话,摸了摸鼻子坐下,寻思着往下怎么说话。

第183章

王叔这人; 有时候也深沉,到底是两个孩子的父亲了。但他变的也不多; 喜怒哀乐还是明显; 皇帝也不想跟他时时就利益闹得针锋相对——王叔也够孩子气的; 把他惹火了他就摆脸色。
    皇帝对臣子都喜怒不形于色,上对下都得藏着掖着,王叔这被惹急了就给打人一拳给人看屁股的脾气; 皇帝被他训过几回; 现在也只能周全着来了。
    要不德王叔伙同德王妃再闹一回,就是他罔顾皇帝的尊严想忍,他的臣子们都要忍不下了。
    皇帝朝公公吩咐了两句,坐了一会; 等德王洗过手,空闲了点; 问了句:“小皇弟呢?”
    “府里念书。”不能带着儿子到处跑; 德王也遗憾。
    皇帝问了一句,笑笑不语,没再接着往下问。
    再问下去; 他们叔侄俩又得就着那小堂弟那几个老师打起来。
    朝廷有人,但德王府抢人也抢得凶; 皇帝明里暗里劫过德王府几次道,他还没搞清德王府放出来的这些消息是真是假,但给王叔着实添了不少话头,有的是讥讽他的话出来。
    德王这洗手擦完脸; 也不坐着,去了殿门前等人,皇帝也不能像他那样屈尊降贵到门口等,但听到外头起了一阵声响,王叔喜气洋洋的声音起了后,他在心里轻叹了口气。
    “今儿这天气好,路过的时候看见溪里有鱼,我寻思着这鱼也不好抓,不比打猎轻松,就带他们下水了,这不我抓了鱼就过来给你瞧瞧。”德王一见王妃,大老远的就迎了过去,搭上她的腰,笑颜跟她报告道,眼儿都弯了起来。
    说话间,朝皇后点了下头,说罢朝皇后道了一句:“侄媳妇,麻烦你了。”
    皇后现在与德王叔是彻底不亲近了,但德王叔对她还算客气,她也微笑浅福了一记,当是回礼。
    这厢宋小五开了口,问他:“脱鞋了?”
    “脱了。”
    “溪水可凉?”
    “不凉,放心,不会着寒。”
    “带着孩子出去,细心点。”宋小五嘱咐了一句。
    他们这些人无论哪个身边都不缺侍候的人,但无论是让小鬼带孩子,还是小鬼接人待物,宋小五都希望他能用心一点。
    “啊,忘了……”德王还真没想过这一茬,伸手轻拍了下脑袋:“不过他们身边有人,不要紧罢?”
    “去说一声,吃点热的散散寒。”宋小五吩咐了清明一句,回头朝小鬼说了一声:“下次要记得。”
    “省得了。”德王嘀咕了一句:“那几个宝贝疙瘩弱着呢,是我大意了。”
    德王妃没怪罪,他倒自省了起来。
    这时近了殿门,宋小五听到他的嘀咕声,侧首抬头笑看了他一眼,把德王对她看得又弯起了眼,低首笑着跟她道:“王妃真好看。”
    这嘴还是甜的,宋小五收回笑脸,随着太监的通报声与他一道进了门。
    德王妃在皇帝面前甚是沉默寡言,连眼神都从不轻易与他对视,与帝后两人用膳的次数一个巴掌都数得出来,于是她跟皇帝暗中斗了许多回,到底还是没有把皇帝激怒到彻底失去理智,这次她也是依旧不作声听着叔侄俩说话,一句话也不搭,哪怕皇帝拐着弯把话带到她头上来,她也当是自己聋了,低头看着裙面不语。
    她越是如此,皇帝越是忌惮她。
    一个没有情绪,没有爱恨的人,要么是蠢到感知不到周围的一切,要么就是这些东西撼动不了一个冷血的人,很明显,德王妃属于后者。
    德王说了不到半柱□□夫就不耐烦了,打断了皇帝之前所说的那些关于两河流域今年水情的话,“这膳什么时候上?圣上,您不会每天为了顿饭都要等这么久时间罢?”
    皇帝还没什么,皇帝身边的孙老公公已惊慌失措地跪下喊饶命:“王爷饶命,奴婢这就叫人去催。”
    “嚎什么,还不快去?”德王又朝皇帝不满地道:“你就不能让孙公公少对我大呼小叫的?他手上没了多少人啊,还怕我一个?”
    跑到殿门前的孙公公一个没小心,脚绊住了高高的门槛,头栽在了门外。
    不活了,不活了,咱家不活了,他怎么就逮谁斗谁啊,狠栽在地上的孙公公手扶着额头上冒出来的热血,痛不欲生地想。
    他想着,还不敢久留,拂开身边来扶他的人的手,在德王那句“每次我来你们都跟摆这么大排场,不想我来你们怎不门口死拦着”的话中,屁滚尿流地往前小跑着去了,生怕他再呆一会,德王连“你们是不是想逼死我”的话都说得出口。
    这宫里,谁敢逼他啊?圣上都拿他没办法了。
    孙公公走了,勤政殿里的皇帝低头拿拳抵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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