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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举成幼儿园园长-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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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反对者赤。裸。裸地打脸陆家的行为,姜锦修六人也气愤不已,明知道陆安珩身后站着的是自己六人,那些个王八蛋竟然还敢动手,分明是没把自己几人放在眼里!
  再说了,那些鼠辈们若是敢大胆一些,直接冲着他们发难,姜锦修他们或许还没有这么恼火。现在明显是捡了个软柿子可劲儿的欺负,这等欺软怕硬的小人,真是令人不齿。
  姜锦修这几个大佬一生气,反击起来也是特别的快狠准。
  几人直接强势地给陆安珩请了好长一段假期,拎起陆安珩加入到了他们的编书大业中。
  没错,他们这回,终于要开始按照陆安珩先前的建议,着手编写四书五经了。
  其实姜锦修几人已经编写了不少内容了,只不过因着各人负责的内容有点多,当初是想着一人编写一本,讲解的部分由大家统一讨论后再写上去。因着大伙儿对某些句子又有不同的意见,争论的时间较多,是以编写进度才如此之慢。
  这回他们一发怒,直接将几人的精力全部花在一本书上,打算合力先编出一本新式《论语》来,讲解细致不说,还要用上腐儒们最为唾弃的标点符号。
  这几个大佬同时发力,效率简直就跟坐火箭似的,又有陆安珩时不时地提出一些颇为有建设性的意见,没过多久就将手稿确定了下来。
  而有了手稿,印刷出来便是极为轻松的事了。
  陆安珩特地选了一个良辰吉日,将这本由当世声名最为显赫的六个大佬一同编写的《论语》摆在了书铺的书架上。同样以一文钱的价格请了周围的小孩满大街的嚷嚷——
  快去有容书局瞧一瞧啊,由当世最出名的姜谢姬顾和苏贺六位大家倾力编写的《论语》一书上架啦!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快去看了看,里头有六位大家们的注解,绝对能让读书人获益匪浅!
  讲道理,以姜锦修他们几人的名气,只要其中一人编写的书便能造成轰动的效果,更别提六人联手合作,这阵容,就连朝廷都得关注几分。不说寻常的读书人了,便是已经入朝为官的大多数官员们都忍不住心驰神往,恨不得立即飞奔过去买上一本,沐浴焚香后再来仔细拜读一番。
  开玩笑,这几个大佬的注解,那可是有银子都买不到的。这会儿他们竟然合力编出了一本书,怎么着也得买上一本来看看啊!再说了,万一日后自己担任了主考官,出题的答案却与大佬们的思想南辕北辙,那丢人的绝对不是大佬们。为着自己的前途着想,这本书也绝对买定了。
  然而拿到书一翻开,嗯,大佬就是大佬,一番讲解顿时让人茅塞顿开,每一句话都堪称真知灼见,令人不由陷入沉思。
  只是,这本书哪儿都好,就是万分嚣张的又用上了标点符号,还奇异的让人觉得这玩意儿好用极了,断句断得清清楚楚,再也不会有任何歧义了!
  所有人顿时明白了过来,这是姜锦修他们的反击。
  然而人家的反击就是这么漂亮,成功让标点符号广为流传,并且以最大的速度被天下读书人所接受。完全就是一个响亮的巴掌扇在了那些反对标点符号的腐儒们脸上。要命的是,腐儒们这回连一句话都吭不出来,没办法,他们也买了书啊,那书编的确实好,别说还未通过科举的考生们了,就连他们都受益颇丰。
  就这样,还反对个毛线啊?底气根本不足啊!
  然而所有人也都看清楚了一件事,日后,带有标点符号的书籍慢慢会成为主流,而原来的古籍,则会因各种原因被淘汰。只不过,这样的发展趋势,于某些世家而言,则是致命的打击。
  世家之所以能清高,一是祖上显赫,出了不少三公九卿,有傲气的资本。另一方面则是家中藏书颇多,书籍才是一个世家的底气。只要书还在,即便暂时没落了,一旦后来的传人中出现了天资聪颖之辈,家族便有再次崛起的时机。
  姜锦修他们推行新式改编书籍,若是长此以往下去,便意味着世家之前的藏书已经跟不上时代。对于一二流世家并没多大影响,而对于那等已经没落了的,只能守着藏书傲气度日的世家来说,姜锦修他们推行的新式改编书籍,完全是致命的。这一招几乎绝了他们的复兴之路,他们怎么可能会忍下这口气?
  然而姜锦修六人的背景太硬,这等欺软怕硬之人完全不敢招惹他们。于是陆安珩便再次倒霉了,又集火了一回没落世家的仇恨值。
  这一回,陆安珩受到的报复惊险程度远胜以往。
  那日,陆安珩用了早膳后,依着往日的时间,慢悠悠地往翰林院走去。身边忽然靠了个人,陆安珩疑惑偏头,却见一柄寒气四溢的匕首对准自己的胸口而来。
  危急关头,陆安珩自小的训练起到了绝大作用,下意识地一偏身子,躲过了这致命一击。然而对方明显是训练有素的暗杀人才,一击不中,脸上神情丝毫未变,在陆安珩还未来得及做出反应逃跑之时,反手又是一刀。陆安珩用尽全力,却只微微偏了一下身子,那匕首便狠狠地扎进了他的左肩之中。
  街上顿时响起一片惊呼之声,有那热心之人立即大喊,“杀人啦!有人要杀陆状元,快抓住凶手!”
  凶手见状,来不及再补刀,连忙飞奔进小巷子中,身后跟了一群热血百姓,也不知能不能捉住他。
  陆安珩则疼得浑身直冒冷汗,眼前的景象已经开始模糊起来,迷迷糊糊间听到有人在大喊,“状元郎晕倒了,快带他去看大夫!”


第54章 对策与自然课
  陆安珩两辈子加起来也没受过这么大的罪;这会儿疼得直抽气,脸上血色全无;鬓间冷汗不住地流,恨不得直接晕死过去。
  好在围观的老百姓都是热心肠;小心翼翼地抬着陆安珩飞奔进了附近的医馆。
  说来也巧,陆安珩这回进的,恰好是孙大夫的回春堂。
  孙大夫正在里间研读医书,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喧嚷声,间或夹杂着几声“状元郎”的字眼。或许是出于医者的直觉,孙大夫当即心里就是一个咯噔,已经预感到恐怕是陆安珩出了意外。
  这个念头一闪;孙大夫猛地起身;连手中的医书匆忙之下落在了地上都顾不得捡起来,三步并作两步便赶到了外堂。
  一见陆安珩苍白至极的脸色,孙大夫的眉头便是一皱;再看清楚陆安珩左肩上的匕首手柄后,孙大夫顿时倒吸一口凉气,忍不住惊声道:“这是谁干的?”
  一边说着;孙大夫一边利落地拿了伤药,仔细观察了一番陆安珩的伤势。确认这匕首并未伤到要害后,孙大夫这才长舒口气,如释重负地道:“好在匕首偏了不少;没有伤到要害;不会有性命之忧。”
  陆安珩这会儿稍稍缓过来一点精力;听到孙大夫这话,勉强扯出了一个虚弱的笑容,开玩笑道:“那是,还好我反应快,将身子侧了几分,不然的话,这会儿你看到的,估计就得是我的尸体了。”
  “呸呸呸!胡说八道些什么呢!”孙大夫不高兴地瞪了陆安珩一眼,心说这人怎么就这么缺心眼儿呢,口上真是没个把门儿的,这么不吉利的话也是能随便乱说的吗?
  孙大夫最开始就对陆安珩的印象不错,等到后头孙辛夷与陆芙定亲后,孙大夫心中,基本已经将陆安珩当成了自己的亲孙子。这会儿见陆安珩受了这么严重的伤,孙大夫自是万分心疼,然而陆安珩说话如此口无遮拦,也着实令孙大夫感到无奈。
  小心翼翼地用烈酒喷在陆安珩的伤口处,孙大夫担忧的看着陆安珩,关切道:“老夫接下来要将这匕首□□,你忍着点。”
  陆安珩左半边身子实际上已经疼得没有知觉了,许是失血过多,眼前一阵阵晕眩。这会儿听到孙大夫的话,陆安珩强撑着睁开眼,抬头看着孙大夫,轻笑道:“您拔便是,我这条小命可就交给您了。”
  说话间,孙大夫忽而动手,左手按住陆安珩的肩膀,右手快如闪电,迅速地将匕首给拔了出来。
  陆安珩话音刚落,便是一声惨叫,硬生生地疼晕了过去。
  等到陆安珩再次醒来之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眼神四下一扫,看到熟悉的陈设后,陆安珩有些混沌的脑子才清明了不少,反应过来这会儿自己已经回到了家,正躺在自己屋内的床上。
  许是睡得太久,陆安珩的嘴唇一阵发干,喉咙处满是干涩。肩膀上的伤已经被孙大夫细心处理妥当了,包上了一层又一层纱布,浓重的药味颇有几分刺鼻。
  陆安珩小心翼翼,一点一点地挪动着身体,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坐起身来,正欲下床,却听得脚步声响,孙辛夷端着一碗正在冒热气的汤药走了进来。
  见陆安珩醒过来,孙辛夷很是高兴,将药碗小心翼翼地放在桌上后,孙辛夷迈开大步,几步就来到了陆安珩身边,伸手搭上了陆安珩的手腕。
  仔细地为陆安珩听了陆安珩的脉象后,孙辛夷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轻松的笑意,松了口气,开口道:“好在你身体不错,没有发烧的迹象。这伤势,多养些时日也就好了。不过养伤时需要忌口,多以清淡为主,你平日里爱吃的辣菜,通通不能再吃。”
  陆安珩顿时便苦了脸,正欲开口抢救一下自己的食谱,却不慎牵动了伤口,瞬间便疼得直抽气,孙辛夷赶忙扶了他一把,仔细观察了一下伤口是否渗出血迹。
  好不容易缓过来后,陆安珩对那个胆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刺杀自己的王八蛋简直恨得咬牙切齿,脸色狰狞地磨牙道:“别让我查出来到底是哪个王八犊子对我下的黑手,不然我可得十倍百倍的奉还给他!真是混账!这么一下,我好不容易找来的辣椒又吃不了了!”
  对于一个无辣不欢的吃货而言,不能吃辣的日子,是多么的难熬!陆安珩真是揍死罪魁祸首的心都有了。
  提到这里,孙辛夷便担忧地看了陆安珩一眼,忧心忡忡地道:“阿弟,你这回到底得罪了什么人?竟然敢当街对你动手,真是目无王法,嚣张到了顶点!”
  “我哪儿知道我得罪了哪个王八蛋啊?”陆安珩自己也郁闷,觉得自己无辜极了,无奈地开口道,“你也知道,我这段日子光顾着和师父们一起编书了,忙得脚不沾地,整日里琢磨着该如何编写圣人之言,愁得差点秃头了,哪还会有得罪人的功夫呐?”
  事实上,陆安珩这会儿还真没反应过来自己到底得罪了哪些人,以至于让他们对自己的仇恨值如此之高,出手就想要自己的性命。
  莫非这年头儿,编本书都能有生命危险了?陆安珩着实想不明白。
  等到姜锦修接到陆安珩苏醒的消息赶来后,陆安珩秉着不懂就问的原则,待到姜锦修问清了自己的伤势后,陆安珩便疑惑地开口发问了,“师父,不知这次到底是哪个人,对弟子的敌意如此之大,出手便要弟子的性命?”
  姜锦修的脸色不大好看,即便确定了陆安珩并无大碍后,姜锦修一直黑如锅底的脸色也没好转几分。听得陆安珩的发问,姜锦修的脸色更黑了,眼中的怒色一闪,似乎想破口大骂,然而看了看陆安珩苍白的脸色,怕自己突然情绪爆发吓到陆安珩,姜锦修愣是压下了自己的暴脾气,咬着牙道:“那刺客跑的倒是快,如今幕。后之人还未查出来。你放心,我那伯父已经下令彻查真相,圣上也因此震怒,其余几家也插了一手,我们几方合力,不信逮不住这胆大包天之人!”
  陆安珩见姜锦修的情绪比自己这个受害者还激动,心里还有点小感动。想了想姜锦修的智商,试探地问道:“师父心中是不是已经有了怀疑之人了?”
  姜锦修冷笑一声,回答道:“自然是有,如此没有脑子之事,也就那些抱着祖宗留下的古籍顾影自怜的蠢货才能干得出来了!至于到底是哪家,现在还没查清楚。另外,我倒是怀疑还有人在浑水摸鱼,想借那些蠢货们的手来给你点颜色看看。是与不是,查清楚后便知。”
  陆安珩听得头都大了一圈,万万没想到这背后还有这么多的弯弯绕绕,顿时觉得自己的伤口更疼了。
  姜锦修无语地看了一脸茫然的陆安珩一眼,叹了口气道:“你可长点心吧,这么个毫无心机的样子,怎么在朝堂上混日子哦?”
  话说姜锦修这大半辈子都是别人在为他操心,自己只要负责随心所欲的浪便是。然而自打收了陆安珩这个徒弟后,姜锦修也算是体验了一把亲人们的不容易,时不时就要为陆安珩这个官场小白愁上一回。
  这师父当的,也是心酸。
  其实陆安珩的智商还是在线的,只是他的思维方式和主流官员们还是有点不一样。任谁在法治社会无忧无虑的过了十八年后,也不会想到仅仅会因为一个编书问题,就会有人想要自己的性命吧?这完全是因为几千年的代沟限制了陆安珩的想象力,陆安珩表示自己不想背姜锦修扔过来的这个傻白甜的锅。
  姜锦修这回赶过来,不但是为了亲自查看陆安珩的伤势,确认他的安全,还是来将他带回自己的别院去的。
  陆昌兴夫妻开始还有点不大乐意,想着儿子都受伤了还不能待在家里,让自己好好照顾他,自己这父母当的,着实太不称职了些。
  姜锦修对此表示这都不是事儿,自己别院里有的是照顾陆安珩的人。而后忧心忡忡地对着陆昌兴夫妻说道:如今这幕后之人还未查明,他们既然已经丧心病狂地对三郎下了一次狠手,保不齐还会来第二次。你们府上虽好,护卫却不如我的别院严密,为了三郎的安危着想,还是让他去我那儿小住些时日为好。”
  萧氏心疼的直掉眼泪,背过身去拿帕子擦了擦眼,哽咽道:“这孩子打小就多灾多难,落水后好不容易顺遂了些,接连通过科考中了状元官袍加身,这回却又不知是哪个黑了心肝的混账,竟然对他下如此狠手,这是要他的命啊!要不是三郎自己机警,我简直都不敢想后果如何。三郎才多大啊,这些人怎么就能狠毒至此呢?”
  陆昌兴担忧地看了看萧氏一眼,伸手安抚性地拍了拍她的背,而后转头看向姜锦修,长叹一口气道:“先生所言极是,您的别院比我这府上安全得多,如今情势未明,先生有心护着犬子,乃是他的福气。等会儿便让他随着先生一道回去吧,只不过他此时尚且有伤在身,还望先生多多费心了。”
  姜锦修广袖一挥,立即点头道:“你放心便是,我待三郎之心,与你们是一样的。这一回,我姜家定然会为三郎讨个公道!那等背后下手黑手之人,我们定然一个都不会放过!”
  于是陆安珩就这么跟着姜锦修来到了他的别院养伤去了。
  临走时,姜锦修还把带来的十来个护卫留给了陆昌兴,避免有人贼心不死,前来陆家找事儿。可以说是非常为陆家考虑了。
  姜锦修的别院中,陆安珩在里面养伤养的还挺舒心的。姜锦修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各种不靠谱,照顾起人来却是意外的精心。完全考虑到了陆安珩的身体和心情,除却请了太医来为陆安珩诊治外,还顺带将孙辛夷也请到府中长住,专程陪着陆安珩打发时间。
  恰好陆安珩之前曾经对孙辛夷说过,元德帝有意让他去太医院干活的消息,孙辛夷自己也有所意动,正好在这里又碰上了个太医,二人相互间交流医术时,孙辛夷也得知了不少太医院的消息。
  陆安珩这段日子则过上了吃了睡睡了吃,猪一样的幸福生活。头一回照顾人,姜锦修就跟后世那些宠孩子无度的熊家长一样,给陆安珩提供的吃食用度无一不是最好的,别院中的下人侍奉陆安珩更是精心,每天变着花样地给陆安珩做补身子的吃食,以至于陆安珩每天都觉得自己长了不少肉。
  姜德音得知陆安珩受伤的消息时,正在闺阁中绣花,闻言直接一针扎进了食指中。问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后,姜德音当即命人收拾好了行李,告知了顾氏后,便带着两个随身丫鬟赶到了姜锦修的别院中,亲自动手照顾陆安珩的起居来。
  姜锦修也大方,直接将别院的管家权暂时交到了姜德音手中。说起来姜德音的管家水平还真不是盖的,接过管家权后完全没有一丝不适应,对照着账本就将事情打理得井井有条。更兼姜德音做事细致,女儿家的心思总归是要比男人细腻几分,竟是让姜锦修觉得日子更为舒心了几分。
  陆安珩就自然不用提了,姜德音本就是为了他而来,费了好些心思找出了许多药膳方子,还亲自动手为陆安珩做羹汤。这会儿陆安珩的日子能过得这么悠哉,有一半得归功于姜德音的悉心照料。
  以至于姜锦修这个中二病偶尔还会对着陆安珩挤眉弄眼,调侃他真是好命,能碰上这么一个贤良淑德的好媳妇儿。
  陆安珩对姜锦修时不时的犯二很是无奈,这等不靠谱的话,是你这个叔叔该说出来的吗?陆安珩很心累,恨不得摇着姜锦修的肩膀大喊,你知道你现在又犯病了吗?
  不过对于姜德音特地赶来精心照顾自己的行为,陆安珩心下大为感动,暗搓搓决定日后要对她更好一点,不能辜负了她对自己这一番心意。
  另一边,以姜家为首的几大世家和元德帝也没闲着。这几方势力绝对是大齐朝如今最为顶尖的那几拨,如今为了陆安珩受伤一事,几方联手一同查找真凶,那效率绝对是杠杠的。陆安珩的伤还没养几天,那头姜锦修等人已经将所有在此事中掺了一脚的人全部都给查了个底朝天,带出了一堆居心叵测之人。
  看着摆在案几上的一连串名单,姜锦修忍不住冷笑连连,心里已经给那几个主事儿的王八蛋划了个大叉,琢磨了上百个折腾他们的好方法后,姜锦修这才压下了自己略显暴戾的情绪,拿着这份名单出门朝着陆安珩的院子走去。
  陆安珩这会儿刚吃完姜德音送过来的养身药膳,见日光正好,吃饱喝足的陆安珩一时心血来潮,吩咐人搬了一把躺椅放在庭院中,自己躺在上头美滋滋地晒着太阳,不多久便昏昏欲睡起来。
  姜锦修来之时,陆安珩都已经快要睡着了。不过下人们压低了的请安声让陆安珩的睡意散去了不少,睁眼看到姜锦修的身影后,陆安珩起身,恭敬地叫了一声“师父”。
  见姜锦修的脸色不太好,陆安珩亦是眉头微皱,疑惑地问道:“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姜锦修紧绷的神情舒缓了几分,望向陆安珩的眼中满是暖意,先关心了一下陆安珩的身体,确认他恢复得越来越好后之后,姜锦修的脸色更加缓和了些许,而后紧盯着陆安珩的双眼,开口问道:“你可知,这次对你动手的,到底是何人?”
  听姜锦修这话,幕。后之人已经查出来了?陆安珩精神一振,随即摇头道:“不知,还请师父为弟子解惑。”
  姜锦修也不跟陆安珩兜圈子,伸手从袖子中取出那份名单递给陆安珩,开口道:“你看了便知。”
  陆安珩接过名单,越看,脸上的神情越来越冷淡。姜锦修见状,忍不住冷笑道:“我倒是小看了翰林院中那群伪君子了。这事儿虽是周杨二家挑的头,本意是想让你吃点苦头,却被你那几位翰林院同僚当了枪使,差点要了你的性命,还真是好算计!”
  陆安珩自嘲一笑,轻嗤道:“这等狭隘的心胸,他们也就只配一辈子在翰林院汲汲营营,永无出头之日了。”
  姜锦修不屑地冷哼一声,嘲讽道:“这你可就错了,既然他们胆敢算计你,那可就没有这个待在翰林院的命了!”
  陆安珩望着姜锦修眉眼间的肃杀之色,心下一暖,莫名觉得安心。想了想,陆安珩指着名单上头的周杨二家,皱眉问姜锦修,“这两家也是世家,刺杀之事也是由他们起的头,不知要如何对付他们?”
  姜锦修看了自己这个小白徒弟一眼,突然觉得这是个上课的好机会,拍了拍陆安珩的肩膀,姜锦修挑眉反问道:“你觉得要如何处置他们?”
  陆安珩还未走出前世的法治影响,皱了皱眉,试探的答道:“按律告官,追查到底?”
  姜锦修听了陆安珩这话,险些一口口水把自己给呛死,无语地看了陆安珩一眼,反问道:“你觉得告官有用?即便我们手中有证据,能证实当日街头要害你性命的刺客与这周杨两家有关,这两家也只需辩解那刺客是他们府上的逃奴,再出上些许银子,一点事儿都没有,告了也白告。”
  陆安珩一时间还真想不出什么好对策来,不由耷拉着脑袋,失落地道:“还请师父赐教。”
  姜锦修叹了口气,却也不提自己要怎么处置周杨这两家始作俑者,转而说起了旁的事儿来,“过些时日,我们几大世家决定重修世家谱系,按照近几百年世家大族的发展,重新划分世家的范畴。”
  一听这就是是个大工程,陆安珩瞬间便来了兴趣,眼神闪亮地盯着姜锦修,开口问道:“听师父这话,你们是打算重新划分世家的谱系?也就是说会剔除一些不符合标准的旧牌世家,让一些后来居上的新生家族进入世家的圈子内?我理解的没错吧?”
  理解是理解对了,然而姜锦修看着陆安珩完全不开窍的表情,顿时有点心塞,对陆安珩的政。治敏锐度已经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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