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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洗白师-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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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张云华的认知中,这名刘姓御医是当朝皇帝贺辙派到她家来的监视者,所以从他进将军府到现在,她和他说过的话加起来也不超过十句,就怕自己私下筹划的事被他发现。
然而实际上,这位刘御医是主动请缨来到将军府照顾张云华的,原因就是当年在战乱中,年纪尚小的他曾受到过荣威将军的恩泽,不但在乱世中保住了性命,还习得一身医术,最后甚至进入皇宫成为了一名御医坊的学徒。
因为十分崇敬刘梗,原本是孤儿的他给自己取名刘恩,意思是让自己永远记住刘梗的大恩,好日后报答。
可是刘梗却在他还是御医坊学徒的时候被贺罗鸩杀了。
虽然在皇宫当差,但刘恩非常恨贺罗,他一直记得,当初贺家军由南向北占据地盘经过他所在的那个小城时,贺罗对城中平民的不屑一顾。
他的一个小伙伴,只不过是在贺家军经过时站的稍微靠近了些,就被一个士兵用长矛随手戳了个对穿,贺罗把这一切看在眼里,却连多余的表情都没有,就好像属下只是踩死了一只蚂蚁。
而当时走在后面的刘梗却变了脸色,策马上前将那名士兵揪下马就是一拳!
“进城之前我说过什么?你是没带耳朵还是没带脑子?!”
贺罗看了一眼那边已经没气了的小孩子,又看一眼被揍的脸都肿了的士兵,皱了皱眉道:“大刘,没必要因为一个小花子和属下置气,花子而已,死了就死了吧,我们赶路要紧。”
刘梗当即红了眼睛:“罗哥,我以前可也是花子!”
贺罗一愣,避开了刘梗的直视,表情有点尴尬,但很快摆正了脸色,就好像刚才什么话也没说过一样踢了踢马腹,继续朝前走:“让他亲手葬了那个花……孩子,再烧点纸钱,天黑之前如果没有办完并且赶上队伍,军法处置。”
当时距离天黑还有足足三个时辰,贺罗明显偏颇的处置方式让刘梗的脸色很不好,但他也知道现在时间紧迫,如果采用更严厉的处置方式,可能会造成军心不稳,所以并未提出异议,只是大声对越走越远的贺罗喊道:“我留下监督,事后归队!”
贺罗抬手挥了挥表示同意,头也不回的走了。
贺家军全军离开了小城,仅留下那名杀了人的士兵和刘梗以及几名亲卫在郊外给那个死去的孩子进行简单的葬礼,那时还不叫刘恩的小乞丐就在不远处静静地看着那群人在小伙伴的坟头烧纸钱。
在他旁边还站着另外两个一般大的孩子,其中一个眼里透着凶光,捂着早已饿得咕咕直叫的肚子低声说:“烧纸钱有什么用,没有名字的乞丐,到了地府也收不到,还不如摆点祭品,等他们走了救济救济我们!”
另一个孩子连声附和,两人说着说着竟然打起了这些人身上钱袋的主意,并且打算付诸行动。
那个时候的刘恩胆子非常小,见他们想对那些人下手连忙跑了,生怕被拉入伙,结果一个人被几个五大三粗的匪盗围堵在了城门外的荒地上。
当时的刘恩只觉得自己死定了,因为这些人他认得,是不远处黑风寨的凶人,前段时间闹饥荒的时候,这些人四处抓没人看管的小孩杀来吃,凶名赫赫,让一般百姓闻之色变。
就在他真的要被这些凶人一刀劈了做储备粮时,刘梗带着亲兵从不远处经过,手一扬,一把长刀横飞过来,将匪盗头子的手直接削断,疼得他哇哇大叫。
两方人马立刻杀到了一起,最终以刘梗一方险胜结束。
刘恩活了下来,并且赖在了刘梗身边。
“大人的亲兵都受了重伤,没人能照顾您,我虽年幼但还有些力气,就让我暂时充当您的亲兵吧!”
刘梗见他说话带着书生气,不像是底层人家出来的孩子,便点头将他带在身边,一起追上了贺家军大部队。
为了能给刘梗身上的伤口换药,刘恩每日跑军医队跑的特别勤,时不时还在队里给那些大夫们打打下手。
伤好之后,刘梗也没再让他做亲兵,而是让他好好跟着大夫们学本事,后来不知不觉就成了军医队的学徒,慢慢地从大夫们那里学到了许多知识。
再然后,贺罗称帝,原本贺家军的军医队摇身一变成了御医坊,刘恩也以学徒的身份混了一个九品医官,前途一片光明。
就在他升到八品医官,再往上就可以摘掉学徒帽子的时候,刘梗死了,被贺罗杀死的。
得到刘梗死讯的时候,刘恩心里冒出来的第一个念头竟然是找机会给贺罗下药,毒死这个心黑手黑的皇帝,但很快这个念头就被他否决了。
身为御医坊的医官,他当然知道入口的东西要进到贺罗嘴里中间得经过多少道程序,他一个小小的八品医官,哪有这个能力?
于是他把报仇的念头深深地埋在心里,在御医坊中努力向上爬,最终耗费十年时间成为了从二品的御医,拥有了能给皇帝诊脉开方的权力。
这个时候,太子贺敖找到了他。
贺罗生性多疑,以前没做皇帝的时候就经常猜忌,成为皇帝后变本加厉,成批杀掉开国将军只不过是他疯狂的开头,随着年龄增加除了自己谁都不信,随身伺候的人每隔几个月就换一轮,被换掉的那些不是死了就是残了。
太子也是他猜忌的对象。
太子是下一任皇帝,虽然这个名分是贺罗给的,贺敖之前也一直很守本分,但他仍然觉得这个儿子是一个不稳定因素,总想找机会废掉他。
被老爹这么搞,做儿子的就算本来没有这方面的心思,也被逼的只能先下手为强了。
刘恩成了太子放在贺罗身边的一枚暗棋,平时什么都不用做,只是在诊脉的时候稍微把他的身体情况往严重了说,然后贺敖就端着一副孝子模样前来侍疾,而他身上带着的香囊能和贺罗卧房内的熏香产生毒素,让贺罗的病情加重。
刘梗死后第十一年,贺罗死在了贺敖的算计之下,对外称病亡,实际上则是因为慢性中毒脏器衰竭而死。
刘恩功成身退,还没来得及接受贺敖的奖赏,龙椅上的皇帝就又换了一轮。
刘恩觉得,贺辙是个厉害的皇子,精于算计,敢想敢做,他之前在贺敖手底下做的那些事贺辙不见得不知道,所以自贺辙登基开始就一直呆在御医坊低调做人。
反正仇人已经死了,他就呆在御医坊养老也不错。
不过没多久,宫外就传来消息,被贺辙降旨升为一品荣威夫人的刘梗之妻因为过于激动而昏倒在府中,结果引发了旧疾,一般的大夫对她的病症束手无策,只能向皇宫求救。
张云华现在可是正一品的夫人,有资格使用御医坊的御医。
听说是刘梗的爱妻,刘恩想都没想便主动提出外调,在贺辙的授意下直接住进了将军府,名为御医,实为将军府的家大夫,平时府中的丫鬟小厮有点头疼脑热他都给看,没有一点架子。
张云华的异常刘恩早就发现了,但一直装聋作哑,甚至有时还会顺手帮个小忙,但一直到被祁元之抓进大牢,张云华对此都一无所知。
而这一切在小说原文中要到张云华入狱后发病,刘恩奉旨入狱诊治时才和盘托出,也是他将一根毒针夹带进大牢交给张云华,让她自尽,从而免了分尸之苦。
盯着刘恩,杨清岚混沌的大脑开始缓慢运转,思考着该如何与他摊牌,然后获得他的帮助。
张云华铺摊子铺得很大,底下也不乏能干的人,但终究因为有她这么一个精神病领导经常出一些不该出的岔子。
刘恩虽然只是一个医生,但能在皇宫摸爬滚打十多年,肯定不止会治病,以她的现状,这样一个会治病的腹黑小能手摆在面前,如果能得到他的帮助,任务就容易多了。
☆、第一百二十五章 :艰难
大概是“张云华”看自己的目光和以往太过不同,刘恩此次诊脉结束后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开了药方就立刻离开,而是坐在床前默默地和她对视了十几秒,胡子微微颤动了几下,好像要说什么,但是最后又什么都没说。
张云华身体不好,再加上年纪大了,视力也很差,杨清岚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刘恩看她的目光和看恩人之妻不太一样,但还是沉住气一言不发,和他对视了一会儿之后就闭上眼睛,装作力不可支要休息的模样假寐起来。
见老夫人闭上了眼睛,一旁的丫鬟赶紧把刘恩叫到一旁询问病情,得知只是偶然的气血不调之后大大地松了一口气,然后关上房门去抓药了。
虽然有影后光环撑着,但痛苦却是实打实的,从投影到现在过去不到半个小时,杨清岚却觉得有一个世纪那么长,加上思维各种混乱,她甚至在考虑直接选择结束任务跑路的可能性。
但她最终还是没有这么干。
这才是c级的第一个任务,如果她直接跑路,下一个任务资料直接为零,万一更难怎么办?难道以后都不做任务了吗?
深吸一口气,杨清岚按照张云华记忆中逃避痛苦的方式躺在软榻上开始念经,右手摸索着从手腕上摘下了一串木珠,一边数一边念,等注意力被转移之后,好像真的没有刚才那么难受了。
不过……
不知道这篇经文是谁写的,虽然有许多字她完全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全篇的大概意思她还是能懂,张云华最常念的这篇经文其实和佛家一点关系也没有,全篇都在说“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作恶之人自有天收”,每一句都在影射理朝皇室。
一般佛经念了让人清心寡欲,可这一篇经文却让她越念怨气越深,以前还只是对贺罗一个人,后来不但恨上了整个贺家皇室,连理朝政权也恨不得立马倾覆。
这样看来,她的精神疾病愈发严重大概和这篇经文也有不小的关系。
想到这里,杨清岚开始背诵当初大学时期因为练字而背下来的金刚经,虽然有很多段落记不太清了,但总比现在这篇来得强。
然而,她低估了张云华的执念程度。
金刚经刚默诵了三段,一股强烈的愤怒与厌恶感就从心底升起,让她胃部抽搐喉咙发紧,不由得干呕出声,如果不是她胃里没什么东西,大概会立刻吐出来。
干呕了几下,杨清岚只觉眼前阵阵发黑,就连呼吸都带上了一丝血腥气,刚才好不容易压下去的头疼再度袭来,就连影后光环都起不了什么作用,更别说光环还有时间限制,等过了这段时间就更难熬了。
头一次遇到执念如此之深的宿主,杨清岚连投影角色的情绪都无法掌控,更别说进行任务,看来在任务之前,她首先要做的是让这具身体听话。
不知道过了多久,疼痛终于降到了足以忍受并且稍微能够思考的程度,杨清岚调出控制面板一看,光环所剩时间只剩下十八分钟了,顿时觉得时间紧迫,撑着双臂就像从软榻上坐起。
但双臂却软软的没有一点力气,撑了几次都失败了。
而这时,她也发现了软榻边被她用手生生扯坏的流苏,如果不是她指甲里还有同色的织物纤维,指尖被勒出了一条条痕迹,她都不知道这是她干的。
盯着“自己”这双苍白消瘦的手,杨清岚闭了闭眼睛,深深地吐出一口浊气。
虽然在刘恩那里初步找到了任务的突破口,但这种失控感实在让人担忧,她都不知道张云华的精神病会什么时候突然发作,发作起来会不会出现要命的情况。
所以,她在渐渐掌控这具身体的同时还需要掌握“张云华”的清醒规律,避免在发病的时候做和任务有关的事情,出现小说原著中几次因为昏招被祁元之抓住重要线索的情节。
收拾心情重新躺好,杨清岚打算叫丫鬟进来帮忙。
“樱桃,樱桃!”
听到夫人召唤,一直守在门口的丫鬟立刻走了进来,在看到那一地流苏时连眼皮都没动一下,明显是习以为常,上前几步随意的将它们用脚拨到一边,然后小心翼翼的扶着夫人从软榻上坐了起来,同时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一张手帕,轻轻地为她擦拭额头上的汗珠。
知道樱桃是张云华的心腹,几乎知晓她的一切打算,杨清岚也不客气,坐起身之后直接靠在了她身上,待平静呼吸后问:“今天的例报到了吗?”
张云华精神不好,记忆力也不行,杨清岚翻遍了她的记忆也没搞清楚她投影到了哪个时间段,唯一能知道的就是现在她的身份已经暴露给了祁元之和贺辙,但是那两人因为没有证据所以并没有对她下手。
好在张云华自己也知道自己的情况,所以每日都会让心腹把最近最重要的事都写成例报记录下来,然后交给她看,只要看了今天的例报,她应该就能知道现在到底是什么时候了。
听她问这个问题,樱桃为她擦汗的手顿了顿,然后回答:“两个时辰前到的,夫人是想再看一遍吗?”
再看一遍……
杨清岚有点黑线。
张云华的记性到底有多差才会把才看过的东西忘干净的?
“嗯,再给我看一遍吧。”
“我这就去拿,请夫人稍候。”
樱桃扶着“张云华”靠在软榻的椅背上,收回手绢,快步走到了佛堂的佛像后,窸窸窣窣的找出了一个盒子,将整个盒子都抱了过来,走到杨清岚面前的时候直接掀了盖子递过来让她看。
“最近几日的例报都在这里了,最上面这一份便是今天的。”
杨清岚嗯了一声后伸手拿起了那份例报,慢腾腾的翻看起来。
没看多久,她就知道了现在的情况。
现在是长安二十年春夏之际,主角祁元之今年二十七岁,年初刚刚被贺辙升官,担任青天府卿,手里拿着贺辙亲自颁发的青天令,官职从从三品变成了正三品,还兼着刑部支丞的职务,整个大理已经没有他不能查的案子了。
也正是这一年起,张云华步步皆输,最后落得个凄惨的下场。
而今天的例报上正写着一件小说原文中有着详细描述的事件。
晋阳毒粥案。
长安二十年春,因为冬季大雪,全国多个地方出现雪灾,雪化后又出现洪灾,理朝境内出现了许多难民。
理朝虽然渐渐昌盛,但毕竟立国时间不长,底蕴不深,难民的出现立刻让本不充盈的国库捉襟见肘。
在祁元之的建议下,贺辙下令全国各地的商人们采取措施赈济灾民,然后由当地官员监督发放赈灾令牌,等灾情过后凭令牌多少减免税收。
虽然这条政令让各地出现了许多官商勾结令牌造假趁机逃税的情况,但也大大缓解了灾情,把还未兴起的民变掐灭在了摇篮中。
但就在大家都以为灾情过去了的时候,晋阳城外出现了一起毒粥案,当地一户葛姓富商设立的六个施粥棚竟然全部都是毒粥,不到一天时间就让晋阳城外堆起了近两百具难民尸体。
除开死人,还有很多中毒但是没死的难民在城外哀嚎,症状较轻的为了活命像发疯一样冲进了城门,试图找大夫救命,更有一些没有喝粥的难民认为是葛家恶意害人,集体出动把葛府团团围住,打死打伤了葛府几十号人。
被激起了血性,难民们开始冲击城里的富户,后来连一般人家也不放过,城内居民和城外的难民成了对立方,生出了无数冲突,晋阳城的官差根本管不过来,最近的驻军又远在百里之外,好好一个晋阳城竟因为一锅毒粥变成了人间地狱。
而策划这起事件的,就是张云华。
不,应该说一开始提出毒粥方案的是她,但后来会变成这样也出乎了她的意料。
她原本只是想通过毒粥引发一起事件,好让难民们对理朝政权产生不满,但不知道是她的命令传达错误还是下面的人执行时自作主张,直接把毒/药剂量增加了十倍,造成了如此严重的后果。
如果不是这件事性质太过恶劣,贺辙和祁元之也不会加快行动步伐,在短短一年内就把她之前二十多年的布置一一挖出,然后把她抓进天牢,还准备对她使用“五马分尸”这种死刑。
此时距离毒粥案案发已过去十几天,晋阳城已经被赶去的军队平定下来,下毒之人也已伏诛,青天府正在查幕后主使——当然只是做做样子,因为不管是祁元之还是贺辙都知道那些人的背后是张云华,只是没有直接证据罢了。
盯着这份例报翻来覆去的看,杨清岚的头又开始疼了。
光环的时间已经用完,她现在只能靠自己撑着,可只要她稍微动脑脑子里就像是有个打蛋器在打鸡蛋一抽一抽地疼,几百字的东西她看了十多分钟才看明白,看完背后都累出了一层细汗。
杨清岚决定求助樱桃。
“之前我……说了什么吗?”
樱桃摇了摇头:“您只是看了,并没有说什么。”
“那昨天呢?”
“您让红叶给大爷送去了一封亲笔信。”
大爷?亲笔信?
杨清岚眨眨眼,好半天才想起樱桃口中的大爷是张云华的大儿子刘彦德,可怎么想也想不起来她昨天给儿子送过信,更别说信里的内容了。
这下怎么办?
☆、第一百二十六章 :不按套路
如果说支撑张云华活下去的是她对贺家的恨,那么她的三个孩子则是她活在这世上唯一的希望。
她的精神病发作起来不分时间地点,但在面对这三个孩子时却从来都是清醒的,只不过这种清醒或许建立在巨大的体力精力的消耗上,每次不到一个时辰就会又困又累睡得死沉,好像再也醒不过来了一样。
所以即便知道自己能让母亲保持清醒,他们三个也很少会长时间与母亲独处,等到他们各自长大有了家室,和她相处的时间就越发的少了。
张云华的三个孩子里,只有大儿子刘彦德知道她在做什么,因为刘梗死的时候他已经四岁能记事了,加上又是长子,自然比弟弟妹妹承担的更多。
至于二儿子刘彦修,从小就是个内向的闷葫芦,除了读书什么都不会,小说原著里他是最后一个知道母亲所作所为的人,而那时张云华都已经被抓进了天牢。
由于刘梗是因为“开国将军”之名才惨遭杀身之祸,张云华便从不教这两个儿子军事方面的任何事,打定主意要把两人打造成“无害”的文人,所以这两个孩子虽是将门之后却根本无法带兵打仗,让荣威将军府彻底绝了“将军路”。
但不得不说,也正是张云华这一决定,保住了一家老小的性命。
当初被贺罗搞死的除了六位开国将军之外陆陆续续还有许多军中有名望之人,而这些人的后代中但凡有显露出将帅之才的,在贺罗在位期间都因为各种“意外”先后夭折,最惨的一家除了一个因为幼时高烧烧坏了脑子的男孩之外,全家都只剩女人了。
因为贺罗这一行为,理朝虽然刚刚建国,正是开疆扩土的好机会,以贺家军的赫赫威名,却出现了全国上下无将可用的情况,整个军队力量上层出现了一个真空地带。
如果不是贺辙登基后在文举之上及时增添武举,大力甄选民间将才,填补武将空缺,根本不会有后来的长安之治。
贺辙知道父皇作孽太多,所以登基之后对那些被坑死的武将之后都特别优待,家中男丁但凡有为官为将志向的,都不吝啬地给予机会,就算是一事无成的米虫,也给了无关痛痒的官职用一点俸禄养着。
刘彦德刘彦修两兄弟曾接到贺辙发出的三次出仕邀请,一开始张云华死拦着没让,毕竟她是一品夫人,又执掌着刘梗留下来的将军府,一家人就算什么都不干也能富足的生活一辈子,谁知道给贺罗的儿子打工会不会无缘无故丢命?
不过后来,张云华还是松口了。
毕竟儿子不是女儿,能拘在身边养一辈子,她就算神志不清也不可能坑孩子。
但从武是绝无可能了。
于是十七岁的刘彦德于长安二年进入礼部从一名八品侍官做起,而当时十六岁的刘彦修则进入了御学,身上挂着从八品的虚职,跟在一位老学监身后学习。
而三妹刘颖,则在同年皇帝大选秀女之时被贺辙一眼看中留在了后宫,消息从宫里传出当晚,张云华吐了一盅的血,差点没救回来。
适龄未嫁之女在选秀期内入宫参加选秀是从章朝传下来的定例,荣威将军府就剩孤儿寡母,张云华时清醒时糊涂,女儿十四了也没有想到婚约的事,选秀一开始,入宫就成了必然。
送女儿入宫之前,张云华曾对她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低调低调再低调,绝对不能被皇帝看上,哪怕被女官看上留下做女官也不能成为后妃的一员。
刘颖很听母亲的话,她也照做了,但是谁也没想到贺辙会专门提出要看一看将军之后,等她把脸一抬,就听到一句“朕甚喜之”。
张云华毕竟曾为郡主,小时候教导她的都是章朝皇宫里出来的教习嬷嬷,教女儿绰绰有余。
一个接受了皇室教育的小姑娘在一群刚从土鳖层次中脱颖而出还没来得及发展成勋贵世家的女儿中间有多显眼可想而知,哪怕她有心藏拙,被单独拎出来一看,还是让人眼前一亮。
四个字,决定了这个从小在病弱母亲身边长大,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小姑娘的未来,如果不是贺辙那张脸看起来温润无害,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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