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说中诸神的传说-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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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希奥蕾看到父亲脸上出现预料中的表情，赶紧端起杯子当住了越发紧张泛红的脸。她早就从官邸的一些仆人口头的暗示中知道了这个父亲对她感情生活的态度，但父亲一天没有明确表态，她就一天不安稳，但是她又害怕得到一种答案，害怕这个费尔提兰最高权利者会剥夺她长大到现在唯一的自主权。

“等等……米希奥蕾……如果我给你说……你应该用更多的时间来学习而不是玩耍，是否是父亲在阻挠你的生活？”萨默斯特放下书本，严肃地看着女儿紧张的脸缓慢说到。

“是的……可我从没占用过学习时间……我已经长大了，我想多接触点外面的世界……”

米希奥蕾给自己鼓足了勇气，抬起头真诚地看着父亲，她好希望父亲能够把生活的主动权交给自己。从很小时候母亲去世后，这个父亲就没有再迎娶另外的女人，而自己也一直在父亲的精心安排下成长，从音乐、美术、诗文到舞蹈、魔法、烹饪，几乎任何可以装点一个女人的优势特长都被父亲强制性地安排教育灌输到身上，生活安排甚至精确到每一分钟，直到十六岁成年仪式后，这样的严格家教才算稍稍放松了点，没想到一年之后，曾经的严格生活限制又回到了身上，心里觉得很不是滋味。

“好吧……就如你所想，你是应该多接触点人和事……不过……有些人是没有接触价值的，尤其是商人，父亲可以控制他们，但不表示可以理解接受他们……阿尔伯特可以做为你的朋友，但其他的，我不希望……”萨默斯特想了一下，还是把近一年来压制在心里的话讲了出来。

“谢谢父亲……”米希奥蕾赶紧起身朝院子外走去，像是想到了什么，停住脚步回头轻言，“父亲难道不是商人吗……”

说完，少女银色的身影就消失在重叠野樱桃树的后，只留下萨默斯特一人还专心地看书喝茶。

几分钟后，一个仆人轻步走来，在萨默斯特的耳边嘟哝了几句，这位沉默而严肃的领主露出了惊诧的神色，脸色有点紧张，赶紧放下手上的东西，匆匆返回书房。

看看房间里再没其他人，萨默斯特走到书架前，在其中几本厚书的间隔中摸索了一阵，咯啦一声后，整个书架就在低沉的摩擦声中滑到了一边，露出个小门。

这是间封闭的小房间，到处都是用精美灯罩包裹的油灯，将这间小屋照得很亮，房间里正站着位全身笼罩在华丽黑色魔法师长袍的男子，长袍的头罩很大，耷拉下的边缘几乎让人无法辩驳此人隐藏在黑影下的容貌。

“洛菲神使大人……您亲自来了……”

萨默斯特一见此人的打扮，就赶紧行了个很礼貌的礼节，然后用手杖支撑身体，尽量露出轻松的表情，可是充满疑惑的眼神中依然还能看到几丝惶恐。

“呵呵，费尔提兰男爵生活很清闲啊……”

洛菲轻笑几声，然后转过身体，缓步走到墙边的长椅上坐下，将头罩挪开，露出一张明显苍老但棱角分明的脸和一头白发，这和最初给人的中年男子形象有着很大的视觉差别。

“神使大人说笑了，萨默斯特家永远都是阿斯罗菲克帝国忠实的臣民，这一点请神使大人务必放心……费尔提兰男爵的封号不过是愚昧的卡傲奇帝国送给萨默斯特家的……”

萨默斯特脸上尽量镇静，可心里越发紧张，他不知道自己帝国目前仅存的黑暗神使如今突然到访是意味着什么重大事情发生了。

“这就好……从几百年前的诸神战争结束后，萨默斯特家就奉帝国皇帝陛下的命令移居光明大陆，就是为了给帝国提供情报和掌握光明大陆的经济命脉，如今几百年过去了，你们做的也不错……”洛菲的脸色看起来很憔悴，翻出这些陈年话题让人觉得他似乎在寻找某个话题。

“这全是历代皇帝陛下的恩赐，想我阿斯罗菲克帝国盛产金银却其他资源匮乏，能想出这样的长远战略也是非常人之举……”萨默斯特也不愿意首先展开话题，像履行公事一样说得平淡而委婉。

“行了……我也不绕圈子了……我这次前来，就是想问问你，为什么这几个月的海上物资中断了？埃格哈德亲王殿下如今退守黑暗大陆周遍岛屿养精蓄锐，安德伟特南大陆又攻略在即，战略物资消耗极大，不希望看到因为你的职务疏忽导致计划失败！”洛菲眼睛放出冷光，死死看着身体呆板的萨默斯特，“伪皇帝索莱恩很快就会被亲王殿下打败，虽然黑暗大陆还在他手上，但如今他内困于大陆，所有周遍联系已经中断，亲王登基只是迟早的事情，希望你不要脚踏两只船！”

从一年多前洛菲领导的安德伟特暗影教会分部公开和另一个黑暗神使帕斯廷将军争夺黑暗之子其中一人的茵蒂克丝开始，随着洛菲携约修亚潜逃回黑暗大陆暗影教会总部，阿斯罗菲克帝国内部终于彻底发生了分裂，皇帝索莱恩乘暗影教会连续受创的时机突然对黑暗大陆暗影教会总部发起了清剿行动，一夜之间几乎所有高级长老都被以亵渎黑暗之子和黑暗神的名义给处死，残余的教会最高领袖和几位长老事前有所觉察得以逃生。遗留在安德伟特大陆的暗影教会也瞬间失去了领导而陷入土崩瓦解状态，失去联系的教徒们如同被人抛弃的家犬而到处流窜躲避，不少人被光辉教会消灭，而少数部分则遁逃到最混乱的南大陆苟延残喘，曾经实力雄厚的暗影教会转眼就成了丧家之犬，整个组织一盘散沙。

本来一直对阿斯罗菲克帝国皇室内部纷争保持中立的暗影教会高层不得不在这样的局面下选择了和皇帝索莱恩暗中敌对的埃格哈德亲王合作。矛盾最终因为埃格哈德亲王袒护暗影教会残部而激化，一场内战爆发，恼怒的帝国皇帝不顾后果宣布了讨伐令，包括两万近卫军在内的十万帝国大军向效忠于埃格哈德亲王的军队发起了进攻，没有完全做好准备的埃格哈德不得不和支持者撤离了黑暗大陆，反过来控制了大陆周遍的几个重要岛屿，而埃格哈德亲王所拥有的实力在不短的煽动和整合暗影教会残部的过程中也达到十万人，内战持续了一年，最终埃格哈德亲王没办法反攻回黑暗大陆，而失去大部分海军实力的帝国皇帝也没办法收复周遍的大小海岛，局势暂时稳定了下来。

一直受历代帝国皇帝控制，在光明大陆暗中发展实力的费尔提兰商业自治领长期以来就是依靠暗影教会进行于本土的联系，如今帝国皇帝失去了海外联系通道，埃格哈德亲王和暗影教会乘机夺过了这本属于帝国皇帝的直属部下控制权，几百年来不断通过合法贸易从光明大陆获得的物资开始源源不断地输送到埃格哈德亲王手上，而埃格哈德亲王也处于整个战略考虑，开始输送大批黑武器运往费尔提兰，不过这半年来因为光明大陆各国的联合海军一直在外洋上搜索，所以埃格哈德亲王被迫选择派遣部下渗透攻占安德伟特南大陆沿海的岛屿，然后通过陆地将军事装备送往费尔提兰，指望萨默斯特能组建起一支军队和自己南北呼应。而萨默斯特也因为同样的道理，被迫放弃了海上运输，也完全依赖南下的公开贸易线路把物资送到埃格哈德亲王手上。不过这一切，因为费纳希雅出现后发生的一系列无意事件造成了贸易运输中断。

“请转告亲王殿下，如今我已经成功煽动爱恩法斯特王国对混乱群城发起南征，只要削弱了整个光明南大陆的战争潜力，亲王殿下就可以挥军北上，以费尔提兰大陆桥为关口阻隔北大陆的讨伐，然后利用费尔提兰商业自治领和南大陆培养实力，反攻黑暗大陆指日可待，统一整个安德伟特大陆也有可能！”

萨默斯特有点激动了，他从小就受到家族的内部秘密教育，肩负做为阿斯罗菲克帝国臣民的历史使命。在做为领主和商人的同时，他已经习惯了所谓权利和财富的更替转移现象，所以也未对本土发生的内战表现出太多的惊诧。

“很好！亲王殿下希望时间不要太长……”洛菲满意地站起身，刚要打开魔法传送卷轴，似乎又想起了什么事情，“对了……好象两年前被你消灭的什么银狼佣兵团又出现了？情报显示他们现在正在南方发展实力，还有个奇怪的女魔法剑士在帮他们，甚至部分人力现在已经集中到了沿海，不知道他们要怎么样，你要想办法让爱恩法斯特王国把战争扩大，我可不想一个小小的佣兵团就坏了亲王殿下的大业。”

“这一点神使大人大可放心，这次南征正是利用了银狼佣兵团和那个女魔法剑士的‘帮助’，海德堡正和他们在合作，等爱恩法斯特王国打败了海德堡，我就想办法让他继续南下，等所有的混乱群城和爱恩法斯特王国开战后，亲王殿下就可以乘虚北上了，银狼佣兵团只是个小小绊脚石，至于那个不知道底细的女魔法剑士，我想以神使大人的实力，到时候还是轻而易举！”

萨默斯特把身体移到一边，以免受到对方传送能量的影响，一边说完了最后一句话，看到对方终于露出完美的笑容，只才心头石头落地。

“嗯……希望如此！”

一阵魔法能量激荡后，洛菲的身体终于消失了，萨默斯特这才长吐了口气，疲惫地走出小房间，关闭了秘室。

父亲啊，为什么我们会是黑暗帝国的臣民，难道我们的祖先真的就那么执着于这样一个所谓的伟大历史使命？不远千里在所谓的光明大陆生根发芽，就是为了准备几百年一次的统一大战？萨默斯特默默地站在官邸大厅中央，环视着墙上十几副祖先的画像，心里感慨万千。

费尔提兰东部的商业码头。

几百年来不断扩大修建的码头设施及其完备，每天都有大量的商船进出，数以千记的贸易量以金银币为单位在这里来回吞吐，十几家费尔提兰商会的巨大联合力量死死拽住了全大陆的物资流通经脉，又在暗底的控制下把财富和物资源源不断地输送到黑暗大陆，就好比一只巨大的水蛭在活理血脉的同时吸吮着安德伟特大陆的身体养分。

一条漂亮的游艇驶离码头，从游艇的标记上看，这是属于巴拉穆沙商会的会长私人用船。

和煦的海风推着游艇在近海上游荡，晃荡的漂亮船帆上绣着很大的一朵花，漆着鲜红涂料的船身就像只大红鱼在水面嬉戏。

船头一对青年男女互相依偎着，从他们的表情上看，少女似乎并不是很开心，而一边的男子则一脸忐忑。

“阿尔伯特……父亲好象对我们的相处不乐意……”少女有点不自然，可身体依然不依不舍地靠在青年身上。

“我理解你父亲……他毕竟是卡傲奇帝国的男爵……也是这里的领主……我和我爷爷知道一些事情很困难，不过，这不妨碍我对你的爱……”

被称为阿尔伯特青年的整个气质看起来很有教养，相貌虽然平平，可看不出一丝商人家庭出身的那种习气。

“阿尔伯特……父亲并不是讨厌你，他只是讨厌商人，虽然他也是商人。”米希奥蕾被刚才情人的一番话羞红了脸，害羞地背过了身体，“如果你能选择另一种身份，或许他会接受的！”

“另一种身份？可我爷爷……”

青年有点听明白了，虽然他是个多才多艺的人，也不习惯商场上的斤斤计较，可他从小还是受到了传统的商人家庭教育，一直认为自己会继承家业，从来就没想过可能更换自己的社会身份，听到米希奥蕾这句话，他隐约觉得要想得到对方完全没有顾虑的接受，就可能打乱他家庭的所有安排，这是个不小的冲击。

“阿尔伯特……我知道我很自私……我也不愿意去动摇你的家庭和你的理想，可如果你能为了我暂时抛却一些，我会很感激……请原谅……”

米希奥蕾有点激动了，似乎眼泪都要流出来，眼睛动情地看着青年朴实无华的脸，在澎湃了自己内心的同时，也软化了对方的心。

“好！为了我的所爱，我会去尝试的！”阿尔伯特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咬牙，双手扶住了对方娇弱的身体，又一把搂入怀里，“如果神能听见我的心跳，他一定会比你还幸福……”

两人的身体紧紧靠在了一起，青年颤抖的双手扶住了少女的脸，缓缓地吻了下去，少女身体一颤，手中的丝绢就掉落到甲板上，良久，少女才猛地推开对方，然后害羞地背过了身，身后的青年洋溢着幸福的微笑，然后拉着对方的手走到另一边船舷，欣赏着日落前的海上美景。

一片黄沙的世界，起伏的沙丘在大风的抽打下剥离出一层层沙雾，在这片松软的大地上刮过，偶尔几小块由地下水滋养的绿地树木也被无情的覆盖包裹。

无数的杂色长袍裹身的尸体遍布这片沙漠，鲜血渗透到沙里，凝固了一团团无法吹散的沙团，垂死的战马努力地支撑着前蹄想要站起来，而最终在一声长嘶后倒下。黄沙尘雾中，一群群暗红色制式铠甲的骑兵在大漠上奔驰，排成松散阵列步兵则如同梳子一样缓慢地交错而行，清扫着大漠上一片战后的残余。

“殿下，战场已经清理了，总共二百二十六名沙盗贼被击毙，俘虏四十一人，无一人逃出包围！我军死伤五十三人。”

一个骑兵军官快马跑到沙丘上，对着高大的亚克西行了个爱恩法斯特军礼，然后自豪地回头望着远处的刚结束不久的战场。

“俘虏全部就地正法。按之前的部署，在这一带的巡逻线上留下四个大队，所有兵力回乌尔沃勒堡！”

亚克西冷酷地挥了下马鞭，就策马朝南方而去，身后的大漠里响起了低沉的号角声，一队队爱恩法斯特军士兵开始整列队行。

忠诚的军官身体一颤，眼睛落在了远处的一群衣杉褴褛的沙盗身上，他不敢相信这个上司居然第一次下达这样的命令，通常这样的俘虏都是送回整个北防军总部乌尔沃勒堡城的，可现在却要当场处死，而且同样的命令也在乌尔沃勒堡执行着，所有以前的俘虏都在未来几天内要处死一空。

“殿下，如今大军全部南移，整个北边沙漠巡逻线只留两千人驻守，是否兵力太少？这沙盗日益猖獗……”

亚克西的副官忐忑地骑马跟在上司身后，把自己的担忧讲了出来，他不明白为什么上司会现在这样的兵力移动，高达一万三千人的两个精锐军团三天之内几乎全部南下退守王国北方绿洲城市乌尔沃勒堡，不知道是否和现在南方的局势有关。

“哼！难道现在我们还需要为费尔提兰的商人们考虑很多吗？贸易已经中断了，我不能让我的士兵在这片沙漠里为那些肮脏的狐狸流血！”亚克西的脾气越来越火暴，这样的变化从王都瑞林斯堡回来后每天都在加剧，性格也由以前的豪放变得阴沉。

“可是殿下，如果国王陛下知道您把两个军团的主力都移出北方防线，会不会……”副官还是不放心，偷偷看着对方古铜色的脸。

“难道你和父王都会以为我要叛变？”亚克西露出了凶光，眼睛死死地盯着副官。

“下官不敢！”副官吓傻了，赶紧从马背上跳下，跪在了沙地上，“下官只是为殿下着想，这王都有很多人对殿下有意见，下官不愿意看到这样的兵力部署被他们抓到口实！”

“是吗？你很忠诚！但是我不需要你只是对我忠诚，我需要的是对整个爱恩法斯特的忠诚，而不是单纯的一个人！”

亚克西冷言到，嘴角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冷笑，眼睛望向了南方的隐约露出绿色的大地边缘。

父王，如果你听见你的儿子说这样的话，你会觉得是背叛吗？亚克西坚强冷酷的表情下是颗动摇不定的心，他不知道自己和大哥斯道普这样的商量决定是否是种冒险，用两个军团的兵力，在最迫不得已的时候进行逼宫，阻挠可能恶化的国运，这在爱恩法斯特王国历史上将会是最轰动的一个事件。从心里讲，他不愿意这样，他一直认为自己是个很孝顺的儿子，为了父亲的国家，自己甚至不惜千里驻扎在茫茫沙漠里，远离浪漫的王都、远离温情潇洒的生活，和一万三千同样命运的士兵和沙盗做着年复一年的战斗，护送着一队队贪婪可恶的各国商人，可如今，正是那些费尔提兰商人煽动了父亲进行一场如赌博的游戏。

离别王都前和大哥的最后一次谈话他一直记得很清楚，斯道普已经觉察到这次南征可能会有很大阻碍，而最后的结果很可能掀起国王父亲更大的耻辱感和愤怒，表面上的讨伐难免会变成规模更大、旷日持久的南方全面战争，这对爱恩法斯特王国的民众来说绝对是灾难，他和斯道普无法接受，也不愿意等到这样的结果，所以，必须有一种强有力的手段来强行终止，而这个力量，就是他手中的两个精锐军团。

“父王，如果你真的可以达到眼前的目的并感到满足，或许我和大哥都是错误的……”亚克西喃喃自语到。

一挥马鞭，带着几百骑兵飞速地朝南奔去，身后的大漠掀起更高更宽的沙雾，把几千爱恩法斯特王国军士兵的身影到笼罩在一片黄色中。

……

由于部下的伤势，费纳希雅不得不在半路上耽搁了近两天，高强度的神力治疗几乎每隔一个时辰就落在伤员身上，好在这些士兵也算身体基础不错，除了两个士兵依然无法靠自身力气上马外，其他十人都恢复的差不多了。

尼格列等人都对费纳希雅充满了感激，长期的盗贼生活让他们知道重伤的下场，就算是在正规军里面，一般情况下重伤员都是被遗弃的，难得这个大姐大会如此关心照顾，他们很惊讶为什么这些在常人眼里看似都无法救治的人会在两天内基本恢复正常，对费纳希雅的崇拜也越来越深，也坚定了要跟随对方的决心，尤其是当他们知道自己打败了不可一世的亡命土匪后，更是对自己充满了信心，虽然他们一直搞不明白为什么开战没多久就失去了意识和记忆，但现场的尸体明确告诉他们是自己的武器制造的杀戮。

第三天清晨，在进行了最后一次全体治疗检查后，十名骑兵基本上都摆脱了伤势，费纳希雅把两个没有痊愈的伤员留在马车上，而自己骑马在外，但为了回避一些注意力，她依然恢复了裙装。

轻盈地骑在马上，就好象一位富家千金在家将的保护下外出野游一样，缓慢地行走过程中领略南方雨林的风景，呼吸着湿润而芬芳的大自然气息，十个银狼骑兵陶醉地跟在费纳希雅后，欣赏着一片绿色中婀娜的少女，几天前的血腥屠杀就好象水气一样从记忆里蒸发掉。

当天下午，树林商道越来越宽阔平整，甚至已经能看见不少行人和马车队在各个分岔口来回出现，费纳希雅知道马上就要到奥特维茨堡了。

奥特维茨堡，是混乱群城东南地区最大的势力，和海德堡一样拥有三座城市领地，主城奥特维茨堡，东边的小港口城市诺南吕克，西南山脉边的赫林根堡，总人口近五十万，盛产宝石、香料和珍惜雨林鸟禽兽类皮毛，还拥有南大陆最大的银矿山，是个很富裕的领地，不过领主当代领主海穆登特为人低调，虽然实力很大，但一般不参与周遍领地纷争，是个守成的领主。

临近黄昏时，已经能够看见奥特维茨堡高大的城墙和城周密集的居民点。费纳希雅正要派出前哨，就看见前面路口出现了大约三十多名身穿银狼制式铠甲的骑兵，领头的似乎是个少女战士的。

那群骑兵也看见了费纳希雅一行人，领头的少女一声惊呼，稍稍迟疑的一下，就带着部下朝费纳希雅而来，跑近一看，原来是艾依梅。

“哎呀呀！我的费纳希雅妹妹啊！你怎么来了！？”

艾依梅一身标准的小号银狼军官铠甲，骑在战马上还是个摸样，周围的士兵都很陌生，但是看见自己的长官如此亲切，估计面前那个骑在战马上的美丽少女一定是个大人物，何况还有同为银狼军团的骑兵保护。又听见长官在喊“克里斯汀”的真名，都露出惊羡的目光，原来她就是最近南大陆和军里传言以久的神奇女魔法剑士。

“呵呵！艾依梅姐，很奇怪吧！我没有让他们通知你，就是不想让大家耽误工作，何况我也不知道银狼在这里也有人！”

费纳希雅掩嘴一笑，把手上的一个野果扔给了艾依梅，身后的尼格列等人都相视一笑，知道对面那个女军官肯定是大姐大最好的朋友。

“什么时候当大队长了，艾依梅姐？”费纳希雅发现了艾依梅胸甲上和施佩特一样的军衔标志，再看看对方身后的士兵，好象没有一个认识的。

“还不是那个死谢斯塔……还有我哥，非说什么现在老成员很少，每一个人都要出力，于是……”

艾依梅露出调皮的表情，丝毫不在意自己的身份和身边几十名成年男子，把一个少女应有的娇媚和活泼展露的淋漓尽致。

“哦？那你也算是军人了！对了，既然你在这儿，我想谢斯塔和艾得力克也不远了吧？”

费纳希雅和艾依梅并肩骑在最前，四十多个骑兵护卫着马车其后，每个人都悄悄议论着前面的两个少女，尤其是尼格列等新人，习惯性地和艾依梅手下的骑兵套起了近乎，打探起家乡的变化。

“别说了，本来在这儿的，可是最近这里的领主不知道发什么疯，居然不要我们驻扎在离城一百里之内，虽然没有宣布我们不合法，但是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