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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说中诸神的传说-第1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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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希奥蕾……很遗憾……我无法给你最完美的形象了……就让我带走所有的耻辱……还有你的爱……”
阿尔伯特已经听不见部下的哭喊，他觉得全身都冰凉，就好象浸泡在费尔提兰郊外的小湖里一样那样凉爽，四面都是白蒙蒙的，又好象费尔提兰外海上的晨雾，朦胧中他似乎看见米希奥蕾正站在远处幽怨地看着自己，脸上是一种深深的失望，还没等自己呼唤，少女转身就朝远方走去。
阿尔伯特用最后的力气伸出了手，虚指着那个迷幻中的少女背影，不过几秒，就失去了感觉，抬起的手臂耷拉了下来……
第二十三章 另一场序幕（三）
拉文斯坦的再次易手让安德罗妮俘虏了将近一万个爱恩法斯特王国军官兵，不过这些人绝大多数都是伤员，负责断后防御战的爱恩法斯特王国第一军团九千人几乎全军覆没，其中阵亡者超过五千人。但这样代价换来了宝贵的两天时间以及安德罗妮不得不减少追击兵力来围攻拉文斯坦城，并也遭受了前后八千多人伤亡的损失，其中最后一天上午的巷战中阵亡人数就超过了一千人。
与此同时，罗卡里奥斯将军带领的爱恩法斯特王国南征军残余在仓皇的西撤过程中不断遭受海德堡军的追击，幸好银狼军团固守的米利留斯城并没有出兵进行拦截，而是紧闭城门眼睁睁地看着两万朵爱恩法斯特王国军从城市两侧的丘陵狭路如流水一样朝西挤去。
得知银狼放过罗卡里奥斯的安德罗妮并没有任何指责的言论，她不断地带领追击部队从逃窜中爱恩法斯特王国军尾巴上撕下一片片血肉，然后加以吞噬。
越是临近边境，爱恩法斯特王国军越是惶恐，从穿过米里留斯城后，每天都有大量的士兵私自朝西北边境方向擅自逃跑，有组织的撤退行动开始变成各自为伍。九月十八日，罗卡里奥斯终于带领南征军残余进入了边境，并迅速得到在此地等侯南征军回国的两个新编军团的接应，西撤的两万六千多人到此时只剩下一万五千人，数量高达九千的官兵不是因为落后被海德堡军吃掉，就是溃散失踪。
在把卡文特斯移交在此等候的王都官员后，罗卡里奥斯被同时撤职，并随同卡文特斯一起押解回瑞林斯堡，所有原南征军残余被重编为三个军团，并马上在新指挥官的带领下在边境设防，以阻止海德堡军可能的进犯，同时两个新编军团迅速朝东移动，准备转移到桑可拉山脉以东的边境，以防止海德堡军对桑可拉山脉东部边境的攻击。
与爱恩法斯特王国军联合进攻海德堡领地的蒙特罗德堡联盟军早就分崩离析，损失了大部分机动兵力的蒙特罗德堡领地在米里留斯城失守后就完全敞开了防御，两万余海德堡军在一个星期之内就连续攻克了除主城蒙特罗德堡外的其他两座城市，并直接在北边边境和爱恩法斯特王国军对峙。
银狼两军团在移交了米里留斯城的同时，也把足够五万大军使用一个季度的缴获物资全部留给了安德罗妮，并于九月底从早已解除封锁的法西尔港口登上运输船返回混乱群城南方的银狼控制领地。
九月十四日，也就是爱恩法斯特王国南征军第一军团全军覆没、拉文斯坦城再次回到海德堡领地手上的三天后。北大陆罗兰德王国王都赖斯特王宫。
头顶是圆形敞开的天花板，可以直接看见外面的蓝天，四面的围墙都是上等的青石砌成，脚下是雪白的玉石地板，房间的正中央是一大块凹陷的、修砌得非常圆滑的圆型浴池。
清凉的、略微有点滑腻的地上泉水从浴池一侧石壁的几个金属管孔里慢慢流进浴池，巧妙的下水设计让这些孔里流出的水永远都那么清澈新鲜而不会溢出。从御花园里摘来的鲜花被宫女们小心撕下花瓣，然后撒落漂浮在水面，红、黄、紫、白，厚厚的一层包裹围绕着浴池里两位娇柔的少女。
好几天来心情都难以真正放松，再加上实在拗不过戴林梅莉尔那几乎如牛皮糖似的纠缠，费纳希雅不得不陪同对方进入了这间房间。不过她没有想到的是，接下来几乎整整一个时辰，她都会在这间宫廷豪华浴室里进行“挣扎”，不光是那如同游泳池般大小的浴池是如何除于半开放状态，仅是的那四周站立一圈、表情肃穆的宫女就够她又适应好一阵子，这又创造了两个“第一次”的记录，就是费纳希雅第一次在那么多人面前沐浴，而且还是第一次被那么多人侍侯着被解去所有装束。
“费纳希雅姐姐……事情就是这样的……”戴林梅莉尔紧紧把身体贴在费纳希雅的后背上，两只手环抱着费纳希雅的腰，一边由身后的宫女为自己擦拭身体，一边轻声地在费纳希雅脑后说着，“那个卡傲奇帝国皇帝可是专门邀请了你哦！”
费纳希雅从入水开始，就已经没了多大反抗，她只是静静地斜身侧靠在浴池边上，眼睛望着天空，把诸多思绪分解成一缕一缕，然后一一在脑子里过滤解读。听到戴林梅莉尔从长达三十分钟的时间为自己讲述了那么多，心里就充满了矛盾和疑问。
“你说的也许没错……帝国皇帝这此过生日举行如此的盛大庆典，可能政治意义大过生日本身……”费纳希雅微笑着把一捧花瓣从水面舀起，然后抛向远方，“不过照你那样说……这此各国王室都组织了本国的大贵族代表团，而且都携带不少贵族千金小姐前去……可能还是有其他目的吧……”
“是啊是啊……我算算……费尔提兰男爵的女儿米希奥蕾……比斯科迪联合王国的公主梅萝蒂娅……希洛王国福斯那顿亲王的小女儿波丽亚门塔郡主……还有很多……卡傲奇帝国本国的贵族千金可是压力很大啊！”戴林梅莉尔调皮转到费纳希雅面前，调皮地掰起手指，一幅快乐小女孩的样子数着，“哈，还有我的费纳希雅姐姐！哇！全是美女……不行……看来我不能带你去了！”
“哦？为什么……”费纳希雅微笑着问道，她有点好奇为什么开始对方一直怂恿自己答应这样的邀请，现在又突然反对，“你不是很希望我能陪你去吗？”
“本来是这样想的，不过我猜这各国王室、贵族都看着这帝国皇后的位置，谁家的女儿如果这次能被海里赫科尔斯看中，那这个国家可就是卡傲奇帝国的姻亲了！现在局势那么乱，就看着卡傲奇帝国还算稳定，谁不想找个大靠山！”戴林梅莉尔叹了口气，故意很可惜地摇摇头，然后调皮地一把抱住费纳希雅，差点把对方推倒在水里，“我在想，万一帝国皇帝把姐姐你看中了，那我不是损失大了！？”
这个丫头……居然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亏她还是个国王……费纳希雅哭笑不得，她知道自己如果去了，肯定会有些麻烦，对方肯定从大陆的谣言里把自己目前的公开身份背景都掌握得很清楚，如果再让他知道自己就是两年半前在洛西林曾经见过面，不知道对方会有什么想法。
“这都是玩笑罢了……就照你说的一样，现在卡傲奇帝国形势很好，很多国家都在巴结，而帝国皇帝的目的就是为了组织对莱依索鲁共和国的包围网，为了这个目的，也许帝国王室会把皇后人选的目标锁定在有一定实力的国家身上……”费纳希雅把脑子里的国家名单以及从戴林梅莉尔口中得知的贵族千金名字一一排了个号，然后笑着把戴林梅莉尔轻轻推开，“就这点上，可能戴林梅莉尔你的希望比我还大哦！”
“啊！我不要！”戴林梅莉尔露出一丝厌恶的神色，用力拍打着水面，把四周的花瓣都搅和开，“这永远不可能！罗兰德王国是不会合并到帝国去的！绝对不会！”
“行了……我是也是开玩笑的。”费纳希雅看到对方神情有点激动，赶紧按住对方的手，一边笑着解释，“去不去让我再考虑一下，好吗？”费纳希雅觉得现在不能轻易答应这个只有麻烦没有收获的邀请。
……爱恩法斯特王国南征军的溃败势头已经很明显，而爱恩法斯特王国国内也出现政变风波，南大陆将暂时陷入僵持阶段；费尔提兰和阿斯罗菲克帝国的联系基本上已经中断停滞，费尔提兰仅靠自己的领地力量已经无法有太多作为；罗兰德王国在戴林梅莉尔病好之后迅速重新获得了稳定；莱依索鲁共和国在几面的军事压力下也放弃了以往的主动扩张行动，暂时和对手保持对峙的势态……现在整个安德伟特大陆已经进入了一种内部压力不断增大，但外部表现相对平稳的状态，要是出现一点点人为的力量倾斜，很可能会打破这样的平衡局面，而这种倾斜，很可能就要在这此帝国皇帝的生日庆典上被酝酿出来……
帝国皇帝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在南大陆的身份背景，甚至知道了自己和立华秦的一些所谓联系，这此邀请自己参加，一定会涉及到银狼的事情，也就连带着把南大陆的问题一起纳入帝国皇帝的注意力范围；还有费尔提兰，这个掀起南大陆战争的真正罪魁祸首，会在失去阿斯罗菲克帝国后采取怎么样的生存决策呢？听说光辉教会的教皇也会在这此生日庆典前往帝国，这又会形成什么影响呢？
那个莱依索鲁共和国不会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帝国皇帝坐大吧？海格埃洛……嗯，就是这个人，一个永远可怕的男人，不会无动于衷吧……
费纳希雅已经进入了深思状态，丝毫没在意戴林梅莉尔那双手有点不老实地在身上一些重要部位游走，一圈因为精神高度集中而自发形成的稀薄的、非常浅淡朦胧的金色神力光晕开始浮现在身体表面，和四周的清水、花瓣混合在一起，泛出一层淡薄而漂亮的光芒，包括瑟希莉在内的所有宫女都露出惊讶钦佩的目光。
“姐姐！还在发呆啊！”
戴林梅莉尔突然一声高声的大喊把费纳希雅从沉思中惊醒，费纳希雅身体一惊，发现对方正拽着自己搭在胸前的长发，露出一副很不满意的表情，费纳希雅赶紧抱歉地一笑，然后摸摸对方湿漉漉的脸，表示自己刚才失态了。
“有个消息，不知道是好是坏……”戴林梅莉尔手上突然多了个书卷，只见上面用红色的防水油纸包裹缠绕着。
“哦……看看就知道了……”费纳希雅还以为是宫外索罗商会又有最新情报给自己送来了，赶紧接过拆开，才看了第一行字，头就嗡的一下大了一圈，“海……海格埃洛要来了？”
“是啊……刚送来的紧急外交公函，现在海格埃洛刚从劳普鲁德大公国结束外交，已经乘船入海了，估计他四天后就到……”戴林梅莉尔认真地点点头，然后和费纳希雅靠在了一块，一起看着书卷上的内容，“海格埃洛就是这此莱依索鲁共和国派去卡傲奇帝国参加皇帝生日庆典的外交代表……哈哈，这下好看了，不知道那些国家的贵族千金是选择皇帝还是选择他啊，莱依索鲁的元老们也真够坏，居然想出这样一个注意，派出这样一个女人杀手出来……哈哈！笑死我了！”
“呃……是啊……是够坏的……”
费纳希雅的脸青一阵白一阵的，尴尬地附和了几句，清凉而芬芳的泉水再也无法激起她任何沐浴享受，简单地最后擦拭了几下，就走出了浴池，几个宫女赶紧拿着毛巾和衣裙围了上去……
整个白天，费纳希雅都闷在寝宫里想问题，她在思考怎么应付马上就要来到赖斯特的海格埃洛和是否前往卡傲奇帝国参加帝国皇帝生日庆典的事情。
以自己现在已经恢复差不多的神力，要想摆脱戴林梅莉尔这态度不明的纠缠其实非常容易，不过这样一来，必然引起一些对索罗商会和银狼的不利影响，现在的罗兰德王国几乎是银狼唯一的外部直接支持力量了，如果自己得罪了戴林梅莉尔，等于把那上万人的银狼官兵丢入绝境，仅以混乱群城南方那仅有的领地，是不可能对抗当地的传统势力，甚至是海德堡女领主安德罗妮那暴露越来越明显的野心也成了银狼的新的威胁。银狼已经不是单纯的一个军事团体，它已经逐渐成长为平衡南大陆各个势力乃至参与影响全安德伟特大陆军事平衡的天平，为了维持大陆的局势，避免单方面的战争扩大，就必须给银狼以充分的生存空间，而现在，这个生存空间正是戴林梅莉尔援助给予的。
又是无意中在利用了别人，而且还是立华秦这个本该死去消失的人……费纳希雅无奈地苦笑着，她不知道以自己现在对凡间大陆局势这种非直接参与性的态度到底会影响到多深，到底会利用多少人来完成那飘渺的和平希望。仅仅在大陆上，自己的公开或潜在对手就太多了，还有光明神域和黑暗神域以及那不知名的神秘势力，总会有层出不穷的意外把自己的思路给打乱。
两个神域奇怪的平静一直让自己暗暗担忧，代表两种力量源泉的光明之心和黑暗之心碎片都在自己身上，在充分解读分析它们的力量特性和秘密前自己是不会去招惹任何一个神域，而那个似乎总在暗中监视自己的神秘力量这段时间又消失不在了。这些迹象都显示出一个问题，就是神也在观望着一些变化，这种变化很可能就是自己。
费纳希雅分析到这一点，把自己都吓了一跳。她认为自己在这个世界的出现不过是一种偶然，却在一系列的变化中把种偶然变成了这个世界命运链中的一点。想到身上的创始神预言碎片，她就有点惶恐，她害怕自己这一点会因为一些错误而断开一切正常的联系，那对这个世界也许就成了灾难。
第二天，想了一大通事情还没有比较完整的头绪，费纳希雅也觉得累了，于是和宫女打了招呼后就打算出宫散步，顺便去索罗商会分部一趟，以关注一下他们的工作和打探一些情报。
被罗兰德王国官方暗中包揽了所有对外大宗贸易项目后的索罗商会现在可是清闲得很，不用自己费多大心，每天都会有罗兰德王国内务财政部划来的大笔贸易利润，少许的官方手续费用就让索罗商会节省了大量的人力开支，而罗兰德王国也在这样的运做下得到了很多贸易实惠和贸易税，一时间在罗兰德外务商业大臣办公室里出没的人大部分都是索罗商会的成员。
现在分会执事艾伦已经从当初的不满和恐慌中完全解脱出来，每天都和罗兰德王国官员混在一起聚会，或是一同在码头上观看一船船从各地索罗商会运来的各国物产。不需要任何手续，这些物产就直接被罗兰德王国包揽收购，然后资金直接由罗兰德王国海军伪装的商队送回法西尔港或是巴得瑞克堡。
当费纳希雅一进入商会分部办公室，分会执事艾伦、当地银狼负责人齐兰达，以及费纳希雅的私人卫队长尼格列都吓了一跳，因为这三个人正在举行一场内部宴会，宽敞的办公室被清理成宴会场，除了这三个人身份比较高的人物，还有不少索罗商会分部、当地银狼组织以及费纳希雅私人卫队的大小头目在参加。宴会的主题内容就是他们刚收到从南大陆来的最新消息，而这个消息还没来得及入宫告诉费纳希雅，这些人就开始进行提前庆祝。
“费纳希雅小姐……您怎么来了……”尼格列正端起酒杯摇头晃脑，就看见一身浅粉色礼裙的费纳希雅“大姐大”正笑眯眯地站在门口，心头一惊，手上的酒就洒了不少出来，脸一下就红了，“我们本来打算中午过后就给您送信的……”
其他的人都尴尬地嘿嘿笑着，一边都把手上的食物放到了一边，生怕这位银狼的最高精神领袖以关键时刻擅自聚会为由臭骂自己一顿。虽然他们认为以对方这样高雅的姿态是不大可能说出什么难听的话，不过这段时间他们确实太闲了，闲得自己都有点发虚，他们认为这都是费纳希雅的功劳才让他们如此轻松快活，所以时间越久，心里就越不塌实。
“呵呵，大家在等我吧？有什么好消息让你们都急得先不通知我就自己提前快活了？”费纳希雅礼貌地谢过一位私人卫队小队长让出的位置，一边微笑着看着几个头目。
“哈哈，费纳希雅小姐听了可能也会很高兴！”当地银狼负责人齐兰达兴奋地站了起来，“今天早上最新的军情已经送到我们这儿！艾得力克大人率领第一、二两个军团端了爱恩法斯特王国南征军后方补给老窝米里留斯城，海德堡军展开反攻，十一日已经攻占拉文斯坦城，歼灭了爱恩法斯特王国军第一军团！如今正在追击已经溃逃的敌人主力。”
费纳希雅一听就迷糊了，这大前天的军情怎么今天就到了赖斯特？难道送信的人会飞不成？于是有点怀疑地说道：“才三天，你们怎么就能收到情报？从法西尔港到赖斯特城的海路最快也要一个星期以上啊……”
三个最高身份的人都互相望望，然后让其他人都退出了房间，宴会桌旁就只剩下了几个人。
“费纳希雅小姐，这还是您的功劳！”尼格列得意地看看其他两个人，然后恭敬地对着费纳希雅点头，“现在阿斯罗菲克帝国的克丽丝长公主殿下专门送了几只暗黑蜂龙给我们，负责从法西尔港到赖斯特城的情报传递，这刚好是蜂龙的极限飞行距离。这不，连驯养的人前几天都坐船提前到了，现在我们也可以从这里发快信回法西尔港！”
说完，尼格列对齐兰达递了眼色，只见齐兰达走出房间，不一会儿带回来一名身穿索罗商会银狼武装护卫制服的中年男子。那个男子一见费纳希雅就露出了欣喜的表情，一个立正，行了个标准的阿斯罗菲克帝国军礼。费纳希雅一眼就看出了这个人是曾经在克丽丝身边帮助过自己学习暗黑蜂龙控制的阿斯罗菲克帝国军军官。
哦……难怪……费纳希雅赶紧站起来回了个礼，然后邀请对方一同入席。不过表情严肃的军官只是礼貌地点头感谢，就又退出了房间。
“那爱恩法斯特王国军不是眼看就要全军覆没了……”费纳希雅有点不安，她有点担心这样的结果，她害怕爱恩法斯特王国会展开更大的报复，而且这样会把银狼彻底和海德堡连接到一块儿，这不是她愿意看到的极端后果。
“没有……”尼格列把声音压低了，有点神秘地说着，“艾得力克大人已经答应了罗卡里奥斯的请求，决定放过他们，估计这两天爱恩法斯特王国南征军正在通过米里留斯城西撤……”
“这样就好……”费纳希雅终于松了口气，露出了轻松的微笑，高兴地端起酒轻匝了口，“必须承认实力差距，如果真的全歼了对方，估计等爱恩法斯特王国局势稳定后一定咽不下这口气，到时候更大的战争就来了。银狼的敌人不是爱恩法斯特王国，艾得力克能看到这一点，真的很好！”
“唉……费纳希雅小姐……如果因哈姆会长能和您一样想清楚这些就好了……”分部执事艾伦此时的表情有点不自然，“听说安德罗妮大人这此并没有什么意见，倒是因哈姆少爷和艾得力克大人吵了一架……”
这个因哈姆，到底吃错了什么药，怎么越来越冲动了……费纳希雅看到连因哈姆的直属部下都开始对他们的会长有所抱怨，知道现在因哈姆一定出现了什么想法，而且这个想法完全是冲着维护安德罗妮利益出发的，曾经和银狼的密切关系已经出现了微妙的变化。
“没什么……因哈姆少爷一定有他的考虑，大家还是做好自己的事情吧……”费纳希雅按住心里的疑惑，脸上露出平静的微笑，然后招呼大家赶紧继续宴会。
接到指示回到房间的人们都围绕着费纳希雅笑谈高论，这些朴实的男人让费纳希雅觉得格外亲切和放松，远比在王宫里和戴林梅莉尔那模糊不清的相处要塌实得多，高兴之下也说了不少话。
尼格列以费纳希雅私人卫队最高长官兼贴身保镖的身份一一替费纳希雅挡过了一群男人献过的敬酒，不过半个时辰就被几个卫队士兵当死猪一样抬了出去，然后另一个卫队军官雨果接过了这个担子，接着三十分钟后也被抬了出去。宴会一直持续到午后，费纳希雅的私人卫队军官团全军覆没在酒席上……
带着微微的醉意，费纳希雅被几个卫队士兵护卫走出商会会所，正要赶回王宫，就看见街边忽然闪出个高大的男子，几个士兵吓得赶紧挡在了费纳希雅面前。
“费纳希雅小姐……下官有紧急要事汇报小姐！”
那个男子并没有携带任何武器，只是急切地对着士兵人墙后的费纳希雅轻声说着，一边小心地看着街边路过的行人。
费纳希雅被突如其来的小骚动弄得迷糊不已，看看那个人，正是克丽丝派来赖斯特城负责驯养蜂龙的阿斯罗菲克帝国军官。费纳希雅点了点头，然后和这个军官走到了街道的僻静处，几个卫队士兵在周围警戒。
“这是长公主殿下用魔性生物口语让暗黑蜂龙带来的内容，下官已经翻译过来了……”阿斯罗菲克帝国军官小心地把一张小纸条递给了费纳希雅，然后用身体挡住了其他人的视线，“下官本来正愁怎么把这个内容交给您，但没想到您今天亲自来了。”
一边点头，一边轻轻展开纸条，没看几行，几滴冷汗就出现在额头，这时候酒也醒了，一阵凉风吹过，身体不由得微微打了个颤。
“行了，我知道了，这个内容不能给任何人透露！”费纳希雅把纸条揉成一团握在了手里，然后露出严肃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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