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说中诸神的传说-第1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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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敬的皇太后陛下，您今天……”费纳希雅发现今天皇太后又换上了很朴素的宫裙，身后的几位宫女都带着银盆、扫帚、抹布之类的清洁工具，于是好奇问道。

“费纳希雅，今天你陪我去先帝的寝宫一趟，好久都没有去看看，马上要冬天了，也该去打扫一下了。”菲丽罗尔虽然语气轻缓，但眼睛里依然流露出一丝丝哀愁。

菲丽罗尔在近三年前失去了自己的丈夫，再加上特殊的原因，她单方面宣布封闭了那座寝宫，只是每隔一段时间就亲自去打扫一次，顺便在那座曾经居住了二十多年的宫殿里寻找失去的记忆，以寄托对亡夫的哀思。

费纳希雅忽然想起了维克多半个多月前和山德鲁曾经说过的事情，他们一直想从先帝的寝宫里去搜索一些蛛丝马迹，可一直碍于皇太后这条规矩，也怕公开提出这样的要求被某些帝国贵族警觉，所以迟迟没办法取得进展，根据维克多的透露，这段时间山德鲁几乎每天都会从萨莫特香水店里带来很多香水样品在维克多的后花圆进行实验，但所有的实验结果都只是单方面猜测，根本没有实质上的意义。没想到今天皇太后居然主动带自己去看，这可是个机会。

费纳希雅一喜，赶紧叫塔露夏接过了一位宫女的清洁工具，然后紧跟着菲丽罗尔朝先帝寝宫而去。

帝国前任皇帝克劳斯特的寝宫算是皇宫很复杂、很堂皇的建筑之一了，内部的多层分布以及错综复杂的走廊看得人都有点晕，不过好象菲丽罗尔和那几个宫女早就熟悉了这里的每个角落，几乎没有任何停滞就走到寝宫内一个宽敞地出奇的寝室。

这间布置华丽的房间呈八角型，面积足足超过一百个平方，除了休息用的御床外，包括部分书房摆设都有，看来前皇帝在最后一段日子里连办公都住在了这里，不过奇怪的是，这间本应该和皇后一起起居的卧室居然没有女性生活必须的梳妆台、衣橱和落地大镜子，完全就像一个单身房间充满了纯男性的生活风格。

房间的南面开着很大的露天阳台，不过就面积来说，这根本就不是阳台的概念，简直就是一座悬浮在宫殿外的小花园，至今还有不少鲜花在阳台上盛开，只是因为缺少修剪，大部分植物花朵都良萎不齐，枝叶乱杂，不过在费纳希雅的视线里，这座花园里很多花的品种都是其他御花圆里没见过的。

哦……爷爷他们说的问题可能是出在花上，那这里唯一可以调查的重点就是这个阳台小花园了。费纳希雅环视了一下房间，目光最终落在了那些植物和房间的几个花瓶上。

“费纳希雅，是不是很奇怪啊……”菲丽罗尔微笑着走到费纳希雅前，“先帝在位的最后几年因为国事繁重，经常通宵达旦处理公务，所以他下旨把这里布置成半个御书房……”

可怜的皇太后，老皇帝一定在最后几年根本就没有和她住在一起，肯定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国家大事上，结果皇太后只身住在了现在的寝宫，就连老皇帝临死的最后一天，两人都没有再住在一起，难怪这里找不到任何当年皇太后居住的痕迹。费纳希雅心里叹了口气，越发敬佩那位惨遭臣下暗算的帝国前皇帝，也更加同情身边的皇太后。

手拿着抹布，塔露夏则端着水盆紧跟其后，费纳希雅小心地顺着房间的一角开始清理卫生，为了表示对这里前主人的尊重以及配合皇太后的心思，费纳希雅并没打算动用魔法来一场彻底的大扫除，以一种景仰的态度仔细地进行手上的工作。

花瓶里的花朵早就枯萎了，费纳希雅依然小心地把干燥的花蕾放进了特定的盆子。当她的目光转向了阳台，一个念头冒了出来。

“尊敬的皇太后陛下，我想去修剪一下花台，不知道可不可以？”费纳希雅对着塔露夏递了眼色，示意对方把装着少许干枯花蕾的盆子拿在了手里。

“哦，我正打算亲自去呢，好吧，反正你也学了不少修剪花朵的技巧，今天我就看看你的表现吧！”

菲丽罗尔在刚才的清洁过程中一直在偷偷注意费纳希雅的表现，她发现这个少女特别用心，看到费纳希雅又主动提出去整理那已经乱不堪言的阳台花园，这心里也暗暗高兴，她甚至都在盘算是否考虑改变一些想法了。

机会来喽！费纳希雅一手拿着剪子，提着裙边就钻进了阳台花园，也不管是否会弄脏刮破裙子，一头就埋进了花丛里。

按照从菲丽罗尔那里学来的所谓修剪技艺，费纳希雅顺着花台小心地把多余的枝叶和快要凋谢以及多余的小花蕾剪去，然后特意把修剪下的东西都丢在了盆子里，为了不让这样的行为太过于明显，费纳希雅在工作中特意让塔露夏带着装满的盆子出去倾倒了几次，而最后一次，费纳希雅小心地把花台里每个品种的花朵都剪下一部分丢到了盆子里。

一个时辰后，费纳希雅终于摸着腰从阳台里出来了，而菲丽罗尔从头到尾都静静地看着费纳希雅的工作全过程，当面目一新的花园出现在眼前的时候，自认为花艺出众的菲丽罗尔都不得不暗暗赞叹。

经过精心修建的阳台花园重新焕发出活力，虽然因为季节的原因花朵的长势不好，但经过浇灌后，所有的花枝和花朵、花蕾都如同入春一样清新娇丽，仿佛脱胎换骨般泌出清幽的花香。

“啊……这花的味道好独特！”费纳希雅手里捏着一支紫红色的小花蕾，发现这朵并没有开放的花里散发出一种让人精神为之一振的浓烈香味，不由得又多闻了几下，不过连续嗅了几下，又觉得脑袋有点沉沉的，“好浓的气味啊！”

“呵呵，这可是很独特的花啊，整个皇宫也只有这个阳台里才有！”菲丽罗尔瞥了一下费纳希雅手上的花，露出了微笑，伸手接过了花蕾，“这花叫‘萨丽梅娅’，很像一位女子的名字，只有比斯科迪联合王国的克多恩山脉地区才有生长，这是几年前比斯科迪联合王国送给先皇的。这花的气味很浓，有醒脑镇静的作用，先帝把它布置在房间用来治疗头疼病。可是这花还有个不好的地方，就是不能久闻，闻多了会让人醉倒产生某些如同真实的幻觉……”

啊……居然这世界上还有这样的花……简直太奇妙了！费纳希雅看着对方手里揉捏的花蕾，心里暗暗吃惊，也庆幸在塔露夏的盆子里还有不少这种花。

“塔露夏，你把这些垃圾拿出去倒了，然后直接回皇家别苑……”费纳希雅擦着额头的汗，轻松地对着塔露夏说着。

塔露夏已经是第五次拿着盆子出门了，想都没想就走出了房间，还没出走廊，就突然在脑海里冒出了如同费纳希雅在自己耳边亲口说话的声音“塔露夏，马上把这些花朵全部带到我的房间放好，别碰伤了里面的花！”

看看身后，好象并没有出现人，塔露夏一惊，在空旷的寝宫走廊里越走越害怕。

“我在用意识交流术和你通话，别紧张，照我的话去做！”又是费纳希雅的声音传来，不过这时，塔露夏不再惊慌，赶紧加快了脚步出宫。

“费纳希雅，你在想什么？”皇太后看见费纳希雅一脸呆呆的样子，不知道对方想到了什么，“是不是觉得这里太压抑了？”

“哦……不，皇太后陛下，这是一个值得我敬佩的地方，先帝真是个好皇帝……”费纳希雅由衷地点着头，“希望皇帝陛下也常常来看看。”

“皇帝？”菲丽罗尔苦笑着走到床前，抚摩着那被丝绸盖住了床面，似乎还在体验那曾经熟悉的温度，一滴晶莹的泪水出现在眼角，“他和先帝性格不一样，他不喜欢这样的地方，对他来说这是个充满罪恶的房间……”菲丽罗尔说到这儿抹了下眼睛。

“我不需要隐瞒什么，因为在这里发生的事情，有上千个宫女、帝国贵族和他们的家属人头落地！”皇太后的脸出现了抽搐，仿佛又回到了近三年前那场因丈夫中毒身亡而引发的大清洗行动，“鲜血可以把这里每一寸空间浸透……”

“……”

费纳希雅无言了，她发现菲丽罗尔一定也无法完全把握皇帝的行为，而且菲丽罗尔一定也知道那场皇宫内外的贵族清洗绝对冤枉了不少人，只是当时因为年轻皇帝的愤怒，才让这种没有头绪的调查变成了单方面的屠杀，也成就了另一批帝国贵族的前途，而其中一些真正幕后黑手的煽动和挑拨绝对少不了。

皇帝的个性就如此偏激，可他的本质又是那么单纯，这是多么复杂的一个人啊。费纳希雅摇摇头，跟着情绪又低落的皇太后走出了房间。

十一月十四日，南大陆混乱群城，巴得瑞克堡，银狼军团总部官邸。

和北大陆已经逐渐转寒的天气相比，南大陆的南方沿海一带依然是艳阳高照，气候温和湿润，甚至在这间通风并不是很好的会议室里，与会的银狼领地官员还个个汗流夹背。

“艾得力克总指挥官阁下，如今各领地财政负担越来越大，城市建设、居民安置、恢复生产……处处都要钱，这扩军一事……”已经升为银狼领地总内政官的前巴得瑞克堡名义城主范姆勒老人一张脸都要苦出了水，对着桌面上由银狼军部连夜草拟出的扩军方案使劲地摇头，“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索罗商会和罗兰德王国的贸易量急剧下降，铁矿进口比以前更难获得，资金和原料不到位的话，这军备生产也一直上不去，费纳希雅小姐这个时候提出这样的方案，可能……”

“我知道这很为难，不过费纳希雅小姐在给我的信里面已经交代很清楚了，无论如何扩军必须以最快的速度进行，至于理由，我暂时还不能泄露！”艾得力克铁着脸环视着在座的银狼领地官员和军部将领，语气特别严肃，“资金和物资问题在最近可以得到解决，在装备全部到位前，我们的征兵训练工作可以先展开。”

艾得力克从十月十八日离开雷兹多尼亚后几乎马不停蹄地日夜朝南赶，然后在费尔提兰乘船赶回南大陆，并于十一月七日就抵达了巴得瑞克堡，还没来得及全部处理完自己之前走后累积下来的大小军务，就在昨天收到了费纳希雅急送回的信件。

对于信件的内容艾得力克在雷兹多尼亚的时候就已经多少感悟了一些，如今信里面以最严肃的口吻和真诚的态度提出了一个巨大的方案，这让事先都有点心理准备的艾得力克还是大吃一惊，不过冷静想来费纳希雅的一些预感是对的，所以连夜招集高级军官草拟了这份涉及海、陆的大规模扩军方案。

根据方案，银狼要利用现有领地人、物力资源在光明历2771年三月前训练出扩充出一支十个标准野战军团六万人，还要在阿斯罗菲克帝国克丽丝长公主的帮助下建造三十艘以“曙光女神号”为范本的大型三桅方帆战舰并配备同规模、同数量的武器装备和兵员。光是那十个军团的武器装备就需要支出二十万银币，而一艘曙光女神号这样的大型战舰，经曾经在比斯科迪联合王国担任过军舰监造官的波拉修斯的个人估算，连同上面的武器装备起码是五万银币一艘，这几乎相当两个半陆军军团的资金消耗。

当更多的辅助内容被添加提出来后，所有参与扩军计划制订的银狼高级军官们都倒吸了口冷气，因为就目前银狼的财政能力，这样的方案简直就是天方夜谭！所以艾得力克不得不召开全银狼领地的中高层官员才讨论这个方案，想尽量减少一些不必要的领地开支来凑足当前的急缺资金。

“现在我们财政上还有多少余额？”艾得力克把头转向了一边的财政官、前温布尔堡名义城主亚林德斯老人，“谢斯塔前段时间已经攻占了温布尔堡西面的乌德里特堡，收获应该不少吧？”

“连同城市缴获的银币和所有战利品经过处理、折算后入库五十九万三千银币。”亚林德斯拿出帐薄小心地翻看着，不过和那些银狼军官的得意表情相比，他本人的脸色并不好看，“除去前段时间的各城的设施修缮、居民安置、阵亡士兵家属抚恤金等开销……加上以前的二十三万积蓄，还剩下四十二万……”

艾得力克的眉头都皱紧了，因为这个数字和他刚才心里估算的几乎差了三成，于是严肃地问道：“具我估算，应该不会少于六十万银币，怎么会差那么多！？”

“总指挥官阁下有所不知，领地开销日益巨大，索罗商会这两个月的援助加起来才不到十万银币，而且就在月初，根据费纳希雅和克丽丝长公主签定的援助条约，我们还拨去了二十万银币……”亚林德斯忐忑不安地把帐薄干脆推到了艾得力克面前，“就算是这四十多万银币，能够用来做为军费的也不能超过一半，当然，这一半军费还要先用来支付一部分当前军人的薪资和装备修缮……”

几个银狼新提拔起来的将官一把将手盖住了脸，全身无力地靠在了椅子上。这些只懂得打仗的军人平时眼里看到的和脑子想到了都是士兵的数量和战术安排，如今才发现这一切都是用钱堆出来的东西，一个个都如同泻了气的皮球般垂头丧气。

“不光如此，现在领地内生产急需恢复，闲散居民安置工作一直没有跟上，恐怕这军费开支还需要减少……”不懂得适可而止的财政官根本就没看见几个银狼将领的眼睛里已经全是愤怒了，还在自顾着侃侃而谈。

果不其然，只见银狼第一军团军团长、前银狼拥兵团团长范特西再也忍不住了，几个大步走过去就把那个可怜的老头给拧在了手里，一双眼睛瞪得比牛铃还大。

这一举动吓得几个中级军官都赶紧上前劝说，倒是艾得力克还冷着脸呆坐在位置上看风景。

经过艾得力克等核心成员的组织策划，银狼军团正式在内部实行了正规的官阶制度。根据这个安排，军团长一级的人被授于了将军官阶，所以谢斯塔、范特西、科尔诺威特这三人正式在银狼军里被称为将军，其下分别是联队长、大队长、中队长、小队长以及相当于其他国家军队里士官的分队长。

由于接受了费纳希雅的暗示，艾得力克在抵达巴得瑞克堡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对所有的军官重新进行了安排，那些从莱依索鲁新训练出的军官经过艾得力克冷静的私下审查判断后，可以完全信任的不过三成，而多达上百位中下级军官被艾得力克分配到了各个城市担当守备军军官，或是分配到军工场当监督官。有意思的是，当艾得力克故意放出银狼军团内部有外来势力奸细的消息，这些明显察觉到被轻视的中小军官里，在职务调动后的不到三天里就消失了半数以上。艾得力克暗笑之下也不去追究那些人的下落，只是大笔一挥，又将留下来的军官经过第二次筛选拉回了野战军团。

眼前会议室里的几乎都是非常熟悉的老兵以及几个从前段时间战事里脱颖而出的本地军人，所以艾得力克很放心今天会议的内容不会被泄露出去。不过看起来这些军人也真是脾气大，居然把所有的怨气都发泄到财政官身上去了。

“报告，谢斯塔将军从达瑟堡回来了！”一个卫兵在敲开了会议室的大门，一时间所有的人都停止了说话，小心地看着这个士兵的表情，当他们从士兵脸上看到兴奋的笑容，知道谢斯塔又完成了一次任务。

“总指挥官阁下，终于赶回来看到你了！”谢斯塔和艾依梅风尘仆仆地带着一阵风大步走进了会议室，脸上汗水还在往下滴，不过两人都是一副得意的微笑，“达瑟堡已经攻占，解放奴隶人口六万，缴获银币二十八万，还有好多好东西，呵呵！”

“哈哈，谢斯塔你小子还真行！”艾得力克兴奋地几步上前把这个曾经的嫩小子给按在了位置上，一边还温和地看着自己的妹妹，发现对方两个月不见又成熟了许多，“伤亡如何？现在我们的老兵很少了。”

“几百人而已，哈哈，那个鲁科城主就是一个软蛋，抛石机打了一天，步兵刚冲上去不久他就开城投降了！”谢斯塔笑呵呵地描绘着当时的战斗，一屋子的其他高级军官都羡慕得不得了，“不过有个消息可能比较重要，就是第二军团在准备攻城的那天发现达塞堡西边和北边几个城邦集中了上万人在附近游动……”

“嗯……他们总算开始警觉了，也不是傻子……”艾得力克高兴过后迅速冷静下来，看了看被范特西吓白了脸的财政官，把手上的帐薄轻扔过去，“亚林德斯大人，我只能逼你了，在十二月前，你划给我四十万军费，少一个银币都不行，能削减的费用就尽量削减！”

“是……是……”亚林德斯抱着帐薄飞快地逃出了会议室，剩下的银狼军官们就好象打赢了又一次胜仗一样欢喜雀跃。

“笑什么笑！还差得远！现在开始，三天之内你们把兵员扩充计划展开！”艾得力克怒目瞪了一下四周的军官，拉着妹妹艾依梅和谢斯塔就走出了房间。

“艾得力克大哥，现在资金确实紧张，可能你逼那些老头也坚持不了多久。”谢斯塔听完艾得力克的讲述，沉默了半晌，一张连续作战而略显疲惫的脸上露出了老成的严肃表情，“光是我们这样不断的攻占附近的奴隶城邦，也解决不了多大问题，而且每多一个城市，我们要投入更多的资金进行善后。费纳希雅小姐的战略虽然很好，但要那么快时间里扩冲出她所要的兵力，可能办不到。”

“办不到也必须得办！”艾得力克的眼睛里露出火热的目光，“费纳希雅小姐预感到北大陆的战火越来越近了，我们银狼的发展很重要，能否将战火的危害范围降低到最低限度，就要看我们是否具有威胁他们的实力！”

“现在混乱群城各地的银狼兵力都回缩了，连索罗商会的活动范围也减少了许多，如果费纳希雅小姐再不想点办法，可能我们支持现有领地和兵力的资金都会不够。”谢斯塔把这近两个月混乱群城的局势大致描述了一下，“海德堡已经把曾经敌对的蒙特罗德堡领地吞得只剩下个主城，那些跟随蒙特罗德堡联合对付海德堡的几个小城邦肯定也没有好日子过，爱恩法斯特王国大败后已经无法干预安德罗妮在混乱群城北方的大规模吞并行动，我想过不了多久，就会有安德罗妮的信到这里，要求我们配合她。”

“费纳希雅小姐已经和安德罗妮在帝国接触过了，估计她们之间又有了什么协议，而且比斯科迪联合王国的梅萝蒂娅公主也和她有了一些默契，所以才让我紧急扩军，她应该已经预料到了一些事情。”艾得力克叹了口气，眼睛望向了远方港口里几艘索罗商会的船只，“因哈姆少爷好象已经把大部分精力都放在了支持海德堡上，到目前，索罗商会其实已经和银狼没有太多的联系了。罗兰德王国女王陛下似乎也有了其他想法……”

“难道我们和他不是联盟起来对付费尔提兰和卡傲奇帝国吗？”谢斯塔有点吃惊地看着艾得力克，但他只注意了最前面的话，对提到的罗兰德王国的态度变动没有留意。

“说起来可能你不相信……费纳希雅小姐已经把萨默斯特给拉过来了，下一步的所有外来支援会变成费尔提兰来提供，很讽刺吧？”艾得力克尴尬地笑着，似乎这点连他都无法完全接受，“卡傲奇帝国就更别说了，那个自大的皇帝好象打算赦免银狼军团，想公开表示不和我们敌对，哈哈哈！”

“费纳希雅小姐……真厉害……”一边一直没有说话的艾依梅惊讶地吐出了舌头，不过表情还是有点愤慨，“萨默斯特的事情肯定有一天还是要清算的！就算是费纳希雅妹妹暂时利用他吧！”

“呵呵，也许很多事情都不是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就好象为什么萨默斯特会突然倒向我们这边，可能只有费纳希雅小姐自己才知道……”艾得力克苦笑了一下，他突然想起了费纳希雅对海格埃洛的担忧以及莫名其妙就安排自己和梅萝蒂娅公主见面的事情，觉得费纳希雅现在做事情神秘的地方太多了，但是事后想起来，理由又是那么充分，“就让我们跟着她走下去吧，或许真的会幸福下去……”

听到艾得力克这样说，谢斯塔和艾依梅对视了一眼，两人就静静地靠在了一起，艾依梅温柔地用手抹去了未婚夫脸上的灰尘，眼睛里满是爱意，而谢斯塔则幸福地用手悄悄搂住了对方的肩膀，两个人居然就当着艾得力克的面开始了亲密接触。

“咳……”艾得力克把头转向了一边，他受不了妹妹这和往日不同的温柔举动，“谢斯塔，你还要等多久？难道要我妹妹变老吗？”

“这个……大哥说了算吧……”谢斯塔一下子就脸红了，一边傻呵呵地看着身边的少女，不好意思地摸着一头摘去头盔的乱发，“我没有父母的，所以您做主就是了。”

“讨厌！”

艾依梅的脸更红了，娇嗔念完一个单词就跑开了，引得谢斯塔又要去追，结果被艾得力克阴笑着拉住了胳膊。

“我看就等费纳希雅小姐回来就把你们的婚礼办了，免得我看得不舒服，整天两个人眉来眼去的……”艾得力克笑着一屁股做在了地上，眼睛看着东北方，幻想着那个自己从没去过的国家——比斯科迪联合王国。

“报告！北边有紧急情报！”

一个卫兵慌张地从楼梯跑上天台，把两个书卷递给了艾得力克。看着看着，艾得力克的脸色大变，忽然急步走到天台边，望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