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说中诸神的传说-第2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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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群朴实的凡人……他们对神还是如此的盲目。哪怕他们原本的信仰曾经是何等的坚定不移……命运在改变神的世界的同时，也改变着凡人地心……不过。他们能坚持到什么时候？当神的冷漠再次忽略他们地时候，他们是否能依然如此？”费纳希雅自言自语着。低头看了眼这真从前费纳希雅那里继承来的创始神裙，嘴角露出了冷嘲般的微笑。

“费纳希雅……”

维克多终于第一个开口了。也许这营帐里的人，就属他最有资格这样直接称呼这位身份已经非常明确的少女，他是神所认同的亲人，享有神在这个世界最为偏心的眷顾并永远让世人羡慕和景仰不已。

“克斯莱……维克多……哦，应该是爷爷……多么亲切的称呼……我的姓氏里带着你的关怀和仁厚，这是神也应该感到光荣的地方……”费纳希雅看了眼面前这个能让自己产生奇特和谐精神力共鸣的老人，终于露出了一丝稍微亲和的微笑。“哦……我的力量没有被世界忽略，令世人崇敬的光明智慧女神代言人……维克多。如我想象的一样，你本就出类拔萃的能力已经让这份神的恩赐变得如同累赘的装饰。”

克斯莱大人是光明神使！？而且还是光明智慧女神的神之代言人！包括齐格飞在内都吓了一跳。

维克多脸上微微惊讶，因为这个身份他从他接受了某个奇妙神喻后就一直被他隐瞒着，以前费纳希雅也没有当面说过，但眼前，这个“孙女”居然一来就直接道出了秘密。

从维克多暗中猜出自己的神之代言人身份的时候，他才终于明白过来为什么当初会一下就被那个出现的费妮所吸引的原因，原来那种奇特的精神力感应就是神之代言人力量的觉醒信号。很长段时间，自己都认为当时不过是种个人冲动，才会把一个陌生的少女带进忧郁山谷进行培养，没想到，这都是冥冥中一位神之代言人对神所做出的一种理所应当的奉献。

为什么费纳希雅以前没有说出这个秘密，而自己也依然隐瞒着，或许这样的身份一旦揭露，所谓祖孙的关系就走到了尽头，所有曾经的关爱都变成了一种对神的单纯付出，凡人和神的身份差距将永远被拉开了。

“是……是的，费……圣女阁下……”维克多忽然有点心里难受，但他依然在激动中出现了隐隐的泪光，因为这个曾经的孙女还是第一个和自己打招呼了。

“不用如此，爷爷……”费纳希雅并没有去真正在意对方的表情变化，只是很格式化地用极为优雅的语气安抚着面前这位明显出现情绪波动的老人，然后把目光又投向了一边的齐格飞，“这个世界的命运应该就从你身上开始的吧……光明命运女神阿尔托莉雅的神之代言人，你的冷酷应该最适合‘命运’二字了，那是一种不需要怜悯和感慨的力量，这才能延续和维护命运在凡间的公正。”

“费纳希雅妹妹，你可不可以不要用那种语气说话！”突然人群最后面的艾依梅站了起来，小脸不自然地颤着，因为她在这样肃穆和庄严的气氛中有点快喘不过气了，“我……我还是喜欢你以前的样子，哪怕你就是女神！”

“艾依梅……跪下……”谢斯塔赶紧拉了把老婆，然后抱歉地对着费纳希雅低头，“请原谅艾依梅的无知，圣女阁下……”

“哦……艾依梅姐。一直很欣慰能遇见你，既然如此，那我们彼此就不需要拘束了。”

费纳希雅楞了一下，赶紧露出了天真的笑容，表情变化之快连艾依梅都有点措手不及。

众人都面面相觑，实在搞不懂为什么复出的女神会和以前有那么大的变化，大得甚至如同陌生人一样，虽然对方很清晰地就认得这里的大部分人。

“好了，说说你们的困难！我会尽量做出有意义的事情。”费纳希雅站了起来，提着裙边开始在帐篷里散步，脸上的表情是天真的坏笑，似乎她很愿意参与某种游戏一样。

众人松了口气，都笑着站了起来，而艾依梅，则低着头若有所思。

克丽丝一听见这句话，赶紧站了起来。将事情地原委从头说了一遍，费纳希雅一边听着，一边漫不经心地翻看着桌上的地图，并不说什么话。

黑暗之心最后的一块碎片……爱丝拉达姬，或许你会喜欢看着这最后一份创始神意志重新回到神的世界吧……费纳希雅默默念完，对着大家做了个优雅的手势，然后就走出了帐篷，一片金光中消失了……

“老公！我觉得费纳希雅妹妹有点不对！她好象变了个人！”艾依梅一走出帐篷。就急切地拉着谢斯塔的手，一边还把齐格飞和克丽丝也拦住了，“齐格飞大哥，你也说说啊，难道你没什么感觉吗？”

“艾依梅，别说了……”谢斯塔看了眼南方的黑色城市影子。赶紧捂住了妻子的嘴。

“这是神地自由，她有资格选择对我们的任何态度，尤其是现在……不要去琢磨神的思想，这不是凡人所能逾越的界限！”齐格飞冷冷地说完这一句，就朝自己的营帐走去。

“齐格飞将军曾经说过一句话，‘我们无法去改变神的意图，也无法去猜测神地思想，如果对我们有利，我们当然享受神的眷顾，如果对我们不利。我们也不能阻挡……’这就我们必须遵守的态度，也是这个大陆的希望能够延续的条件之一……坚定我们的信仰就足够了。其实这本身和神并没有关系，这是属于我们自己的希望和力量。至多获得少许的偏爱……”

维克多走了过来，和蔼地拍拍艾依梅的肩膀，然后摸着胡子离开了。

克丽丝一楞，慢慢回味着这番话，望了眼已经快消失在黑暗远方的齐格飞地背影，突然提着裙子追了上去。

“齐格飞！你……”克丽丝走进了齐格飞的私人营帐，红着脸坐到了一边。

齐格飞正带着神秘地怪异表情喝着酒，并没有对突然到来的阿斯罗菲克帝国长公主表示太多地意外。反而是种调侃般的平静和淡淡的微笑。

“你……就没有说法吗……”克丽丝看着自己这身漂亮的宫裙，慢慢把头放得很低。“我已经说一些话，如果你觉得太过突兀，请忘记……”

哦……这个女人似乎并非对费纳希雅小姐的到来表示不解，她还在在乎刚才……齐格飞下意识地摸了把自己的脸，感受着某个时间里那份对心的冲撞。

“需要我忘记什么……忘记一份某个长辈对后辈的真挚感情？约修亚能有你这样地亲人，已经是这个国家最大的幸福地了。”齐格飞淡淡地说着，一边拉过地图，“当黎明到来时，所有的困难都过去了，我们的祈祷有了结果，那些不必要的畏惧应该从我们心里抹去……”

“你在逃避！齐格飞！你不是这样的男人，我知道！”克丽丝突然冲了过去，又靠在了对方的身上，露出了恐惧的表情，“你真得讨厌我吗？还是因为我这样无理取闹的乞求让你觉得面前的女人太过无耻低贱？你需要我改变什么，你说啊！”

“您值得我尊敬，不需要改变……相反……我是个冷漠的人，而且将比任何时候都更无情，你想动摇我？当我丧失这份冰凉给你需要的柔情的时候，那才是最大的悲哀，你会容忍我心里存在的另一个女人吗？不……别告诉我你能接受……”齐格飞叹了口气，扶起了对方的身体，用手抹去了对方的眼泪，“至少现在，我很投入，对你的承诺我不会改变，将这个国家完整地送到你的面前就是我目前的希望。”

“只是种承诺吗？是费纳希雅小姐的嘱咐？还是那位拉克丝小姐的心愿？那你的心呢？是否不甘心这份牵强的责任，其实你有很多选择！你完全可以做你愿意做的事情，而不是顾及几个女人甚至是神的想法！你在磨灭你的生命！这是消极的！”克丽丝急了，又抓紧了对方的身体，“我真得不在乎拉克丝小姐到底能占有你多少的心，只要你能存放下我的一丁点……当我再次习惯了哭泣的时候，我就知道，我已经无法挽救自己了，不要用冷漠来搪塞我的哀求，也不要用怜悯的眼光来顺从我的依赖，告诉我，你真得爱不爱我，就好象在卡莱岛上一样，你会陪着我在夜色下漫步海滩彼此倾听对方的心愿，没有拘束、没有勉强，我只需要真话……”

齐格飞静静地看着对方的眼睛，颤着手抚摩着对方的脸，然后侧过了身，将曾经费纳希雅从露易丝手里收回来的那把匕首从怀里掏了出来，慢慢地摩挲着……

第十一章　战前之事

庞奈森城，临时行宫。

约修亚已经陷入了一种短暂的、但有反复不定的昏迷状态，体内被前黑暗神使埃格哈德所布置下的黑暗能量印记所产生的持续性身体伤害已经大大削弱了他的体质，而在麦罗森带领大部分高级黑魔法师出走后，其实现在叛军中已经没有什么人能够去控制这种黑暗神使所施展的黑暗印记魔法。

叛乱的几个阿斯罗菲克帝国贵族和将军都面色惶恐地呆在房间里，看着几个并不擅长使用黑魔法治疗抑制黑暗印记发作的魔法师在焦头烂额，一个个唉声叹气。如果约修亚死了，这些人最后的希望就没了，甚至还会被扣上弑君的罪名，这和他们当初的想法显然是对立的，但现在他们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接近凌晨的时候从城北传来的消息让这些叛乱军头子更加恐惧，有关神迹降临对手营地的说法更是加速了城内叛军官兵的猜忌，再加上黑暗神域明显的衰落征兆，人们都在猜想这是否是阿斯罗菲克帝国面临神的惩罚甚至是黑暗次大陆被神抛弃的结果。

过了凌晨后，不少的叛乱贵族开始偷偷准备出逃准备，财富和权利在这个时候已经不重要了，曾经以为跟随埃格哈德亲王从此荣华富贵的人们在经历了短暂的再次选择后终于发现自己还是错了，倘若这个夜晚皇帝约修亚真得死了。那已经没人可以抵挡帝国长公主对国家政权地收复行动，甚至所有曾经顽固的人都会被愤怒的长公主以及那个女人的军队给屠杀一空。

忽然一道笔直的金光从黑夜中打在了临时行宫的主楼建筑上，慢慢扩散成更为粗大的、不断朦胧稀释的光柱，防守临时行宫地士兵们早已紧张的心被这儿突来的景象吓得丢盔弃甲，似乎早就有所准备一样纷纷逃出了行宫，而那些占据了主楼建筑的黑魔法师们则在这一阵强烈的光明神力无形压迫中昏然倒地。

房间里的人更是乱成了一锅皱，从窗户中透进地金光照亮了房间的每个角落，十几个叛乱贵族和将军都感觉到了一阵强过一阵的强大精神震撼。想逃出门的人只觉得全身无力，只能靠着墙大口地喘气，而意志薄弱的一些人则在金光产生的瞬间已经晕了过去。

金光中开始析出点点明亮的光点，数量越来越多，慢慢开始汇集成型，组成了一个少女的轮廓。忽然金光一暗，一位全身都闪着金色光泽、身穿银白色金蓝装饰神裙的黑发少女已经出现在了房间中央。

“光……光明神……”一个贵族兼黑魔法师终于哆嗦着说出了一句话，双腿一软就跪在了地上，“末……末日来了……”

听到这一句话，房间里的贵族、魔法师、宫女都退到了房间角落，眼睁睁地看着那位神奇出现地少女慢慢走到床边。

“愚昧的人……神地争斗也让你们乐此不疲，你们的意志和信仰似乎比神更为坚定，但也更愚蠢……”“费纳希雅”冷笑了一声，慢慢坐到了床边，开始抚摩面前躺着地少年。“就是这位幸运儿吗？连同他的祖先在内，可以让佛米尔如此大方地寄托属于神的力量于体内。他希望凭借这种慷慨来占有一群人无尽的忠贞与崇拜，但不知这个世界黑暗与光明同时没落后。这份遗留的力量还算不算是凡人的荣誉？”

约修亚模糊中只觉得全身舒服异常，那种体内窜动的痛苦似乎减轻了不少，慢慢张开了眼睛，发现面前赫然是一张美得让他有点窒息的少女脸蛋和一身雍容华贵地高雅银裙。

她是……她怎么和光明神使立华秦那么相似！？立华秦不是和茵蒂克丝姐姐一起在海上都死了吗！？会变成女人！？约修亚一惊，赶紧把身体支撑起来，然后不受控制般朝床另一侧挪动。他惧怕这样绚丽的金色，因为他从有记忆开始，就接受地是黑暗的训导。对这样的颜色有着天生的恐惧。

“你是得到爱丝拉达姬眷顾的人……你应该感到光荣，而不是对神表现出亵渎般的萎缩和抗拒……”“费纳希雅”微笑了一下。一团朦胧的金色覆盖了对方略微颤抖的身体，强大的光明神力瞬间撕破了约修亚体内的黑暗能量印记。

约修亚顿时感到了全身无比的清爽温馨，所有的痛苦都如从不曾出现过般从体内消逝，面前少女祥和宁静的微笑让他的心慢慢放松下来。

“你是……”约修亚看了眼房间四周角落里或倒或晕的人，慢慢知道了点，“来救我的？”

“救？不……别用这个词，去感谢这份神的眷顾吧，因为许多的人需要你的存在，而不是神需要你……”“费纳希雅”若无其事地站了起来，“好了……展示出你身为这个大陆皇帝的仪态吧，光明和黑暗的混血儿，去完成爱丝拉达姬的梦想，她是如此地关切你们的生活，而你正是这个世界光明和黑暗信仰最好的共融。”

约修亚一楞，迅速明白了对方的意思，默默地低下了头。

是啊，早就从姑母那里得知了一切，自己的父亲是黑暗大陆阿斯罗菲克帝国的皇帝，自己的母亲则是光明大陆光辉教会的女祭司，自己的舅舅是光辉骑士团的团长，甚至连母亲的叔父还是光辉教会的大主教。自己从一生下就同时具备了光明和黑暗的因子，现在却成为了黑暗帝国的新皇帝。

“走吧，你的亲人会让你快乐的，幸运儿，不要让所有人失望，更不要辜负了爱丝拉达姬的厚望。至于这里其他人……就接受他们自己的命运审判吧，神不会去刻意厌恶他们的。”

话一说完，扩散的金光就同时包裹了“费纳希雅”和约修亚，然后分解化成了无数的飘散的金色颗粒……

黎明前的最后朦胧夜色中，城北的联军营地里，一群阿斯罗菲克帝国的将官在克丽丝的带领下全部以最隆重的帝国礼节跪在了营地中央的空地上，四周是临时抽调集中的上千阿斯罗菲克帝国士兵，而被这些人包围的场地中央，是一位脸色依然还有点苍白的少年皇帝约修亚和一位神情冷漠优雅的少女。

“皇帝陛下！”几个阿斯罗菲克帝国将官都泪流满面，激动的都快说不出话了。

“老姐……哦，姑姑！”约修亚快步跑上几步，一把就拉住了低身行礼的克丽丝长公主，像个小孩子一样就低头滴泪不止。

“皇帝陛下要坚强！”克丽丝对着走远的“费纳希雅”的背影投去了无限的景仰神色，然后充满母爱地看着面前清瘦了很多的侄子，拼命忍住眼泪，“现在没人会再把你从我身边拉开了，我可怜的约修亚……鼓起你的勇气，像你父亲一样，接受大家的欢呼吧！”

营地里爆发出了热烈的呼喊，就连那些观望的银狼官兵都被感染了。

天一亮，一封限定到午时的招降书送进了已经混乱的庞奈森城中，口吻非常强硬，如果城里叛军再不投降，联军将发起最猛烈的进攻，倘若叛军企图把百姓做人质，那所有城内的叛军官兵都会被无情处死！

这封蛮横而充满杀气的信终于把一些顽固份子的狂妄给摧毁了，暴动首先在士兵中间出现，不愿意沦为帝国罪民的普通官兵们同贵族发生了冲突，不过半个时辰，大大小小超过三十名的顽固叛乱贵族和部分高级军官就被愤怒和恐惧同时缠绕的士兵们杀了。

正午时分，两万九千多叛乱军打开了城门，克丽丝的大军迅速进城控制了一切，并当场派出部队分别前往周边剩下的城镇进行招降工作。

截止大陆光明（黑暗）历２７７１年九月五日。联合远征军解放黑暗次大陆第一阶段作战计划圆满达成。除了黑暗次大陆本土外，所有周遍地大小海岛都被新亚罗帝国大军和银狼军在之后一个月内陆续解放，几个重要战略岛屿上囤积的军粮仓库被开启，几百万解放区的民众获得了喘息，宣布收回所有权利的帝国皇帝约修亚正式对本土的城市发出了帝国通告，要求当地官员和民众接受新阿斯罗菲克帝国皇室的命令。

经过重组和裁汰，受克丽丝直接控制的新阿斯罗菲克帝国大军的陆军兵力已经超过十万人，海军主力战舰也超过了一百艘。

九月八日。暗影教会最高领袖麦罗森率领残破地暗影教会宣布效忠约修亚。同一天，早就做好了准备、已经放弃索莱恩的帝国皇家首席大魔导士沃诺尼特率领帝都代表抵达匹克兹港，在宣布效忠皇帝约修亚的同时也发出了面向本土帝国城市的号召令。此后的半个多月内，除了索莱恩和部分死党大臣控制的帝都格兰德诺城外，几乎全本土地城市都宣布归顺新的帝国皇帝，各地的帝国军开始集结朝帝都格兰德诺运动。近二十万大军从三个方向对格兰德诺形成了包围事态。

九月九日，匹克兹港。

经过了连续几年的内战，这座阿斯罗菲克帝国除帝都外三大城市之一的海港城市迅速恢复了生机，近五十万市民以饱满的热情和极好的持续接受了联军的临时管理。

码头上，从安德伟特光明大陆卡莱岛出发的费尔提兰－银狼第二支大规模补给运输船抵达了，一百多艘大型运输船送来的生活、生产必需品和粮食全部在统一安排下分散到了市民手里，这不光是缓解了联军日益紧张地补给压力，同时也给颓废的民众打了一针强心剂，他们依靠这些援助，已经可以挺过未来地几个月。并等到开春的一轮小麦收获。（小提示：小麦按播种时间分为春小麦和冬小麦，分别可在当年夏末秋初和来年春末收获。）

大街上。一位身穿神裙地黑发少女在一位红色宫裙的独眼女子和一群联军将官的陪伴下慢慢走过秩序井然的市民队伍，看着这些等待发放救济品的人们。黑发的少女脸上的微笑很是恬静。

“圣女阁下，您看什么时候对本土进行最后的解放作战？”克丽丝激动地看着面前表情温和地“费纳希雅”，希望对方能再次展现出奇迹。

“哦……那是你们的事……我已经干涉得够多了，这毕竟是你们地生活，一切你们自己掌握，我所做的，只是给你们个方向，能否实现理想就是你们努力的结果了……”“费纳希雅”漫不经心地看着北边的天空。露出了一丝神秘的微笑，“不要认为这是神的冷漠。相反，这个世界所残留的神们正在给予你们前所未有的自由和努力空间，假如你们依然像以往那样指望神的力量，那我接下来做的，你们会继续恐惧和遗憾……当然，我希望这一切都是在可控制的状态下进行，你们信仰会被证明是最正确的……你们也看见了，其实光明和黑暗信仰下的生活根本就没有什么区别，那对神的崇敬之心也不应该被分割……神能看透这点，你们也不需要固执了，不然我可以理解为这是对神的意志的冒犯……不过，可能我的妹妹会比我更热心你们具体在做什么事情，她总是很偏心的，对这份新的信仰也比我更投入……”

“费纳希雅”小姐的妹妹？露易丝小姐？

银狼将官们都露出了疑惑的表情，而一边的齐格飞则静静地看着“费纳希雅”的侧影沉思不语。

“好了，今天晚上会有让你们值得喜悦的事情发生。”“费纳希雅”最后看了眼北边的天际，露出一丝微笑，然后转身朝临时行宫走去。

爱丝拉达姬，你是如此的急迫而来，难道有什么不安在驱动你对自己的姐姐也不放心吗？哦……你在担心我的冷漠，担心我的无情，害怕你的凡人朋友，但我不正是在帮你吗？也许……也是在帮我自己……

“费纳希雅”身后的人们再次表现出疑惑不解，他们发现这位复出的伟大女神似乎根本就没有特别在意这里发生的所有事情，仿佛只是在观临某种即定的结果到来。

可能在所有的人眼里，这位黑发的少女就是神，但对方从没有对自己的身份进行明确的表示，所以看到再多的奇迹，人们都只能放在心里，但当面的时候嘴上不能多说半个字，这不光是对少女的一种尊重，更多的还是种敬畏，因为他们也害怕一旦“揭露”后，就是对神的一种亵渎。

其实已经很满足了，因为几千年来，从没有人能够如此之近地观看神的面容、聆听神的心跳呼吸，与神同在的意义在这个时代变得如此贴切真实，所享受到的神的恩泽也前所未有的宽广仁厚。尤其是这位打破光明和黑暗芥蒂的神秘创始神圣女，她的美貌、气度和力量已经深深地让人陶醉，这份新生的、包含光明和黑暗的创始神信仰就是这个世界的未来，还有什么会让人不满呢？

夜晚了，临时行宫里，“费纳希雅”悠然地坐在宽敞的阳台上看着北边的夜空，从空旷的黑色里尝试分辨着一丝丝不同寻常的力量波动。

突然，在“费纳希雅”身后的房间里发生了激烈的能量扭曲，橙色的烛光照耀下，一圈银白色的、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