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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说中诸神的传说-第3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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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测，而艾丽瑟瑞娜的出现，则让银狼的将军们又多了一份疑惑。
晚霞把一切都笼罩进了一片绚丽的昏黄中，入秋的海风已经失去了原本的凉爽，以每六十分钟近十五里南下航行的战舰兜起的海风让甲板上的男人都有点微微发寒，可他们视线里那位身穿罗兰德宫裙的美丽粉发少女却没有丝毫畏寒的表情。
漂亮的金红色长发随着海风优雅地舞蹈着，那拂过的脸蛋红润细腻，裸露的双臂轻轻地搭在船舷边，看似柔弱轻盈的身形居然在个把时辰内就没有挪动过，让部分血气方刚的年轻士兵看了都觉得有点不忍，但又没有一个人敢上去劝，因为他们的总指挥官克雷迪尔正站在离艾丽瑟瑞娜只有几米的地方同样沉默不语。
艾丽瑟瑞娜站在船舷甲板边，默默地侧头看着北边已经消失不见的大陆，脸上表情清冷。
也许是这奇妙的平静持续得太久了，甲板上的人们终于明白了什么，于是不过几分钟，大部分的官兵都远远地退到了其他地方或是干脆回到了船舱，诺大的甲板上只剩下艾丽瑟瑞娜和克雷迪尔两人。
克雷迪尔看了眼四周再无一人，于是轻轻走到艾丽瑟瑞娜身边，解下了自己的披风，一边给依然无动于衷的艾丽瑟瑞娜盖上，一边笑着说道：“还站着干什么，回船舱吧……总不会让大家看着你站一夜吧？”
沉厚地披风带着几丝男人的温暖气息覆盖在了身上。艾丽瑟瑞娜那冰冷的情绪多少有了点缓和，慢慢回头看了眼一脸笑意的克雷迪尔，觉得脸有点微微发热，赶紧把头又扭了过去，“你还不是一直傻站着……现在又记得我了？”
虽然和艾丽瑟瑞娜认识的时间也就两个多月，但克雷迪尔第一次看见艾丽瑟瑞娜这样的态度，凉凉的，还有点压抑。这和以前印象里的典雅大方地艾丽瑟瑞娜形象有些很大的不同。本以为一直看到太多的费纳希雅的影子，但现在的艾丽瑟瑞娜，显然比费纳希雅又多了不少柔弱女人味。但这种感觉是如此的短暂，几乎几秒种后，当艾丽瑟瑞娜再次回过头时，克雷迪尔又看见很熟悉地表情——－艾丽瑟瑞娜淡淡地笑着。目光柔和。
她真得很像费纳希雅……同样的高不可攀，同样的神秘高贵。克雷迪尔静静地看着面前态度突然祥和起来的艾丽瑟瑞娜，心里有点淡淡的激动。
一阵突然变猛的海风刮来，并没有抓严实的披风被气流卷地劈啪做响，艾丽瑟瑞娜一个没抓紧，身上的披风就被卷开了，刺骨的海风让双臂裸露的艾丽瑟瑞娜全身打了个冷颤，身体有点不受控制地抖了起来。
克雷迪尔反应很快，身体一纵就扑到了船舷边，伸手捞住了已经飞出船地披风。然后依然带着微笑批到了艾丽瑟瑞娜身上，一双手轻轻地按在艾丽瑟瑞娜的双肩上以防止披风再次被吹走。
克雷迪尔离艾丽瑟瑞娜更近了。起码从背后看来，他高挑地身型已经遮挡住了艾丽瑟瑞娜的身体。艾丽瑟瑞娜抬起头呆呆地看着面前清秀地脸。伸手抓住了披风领口，然后像是躲避海风一样慢慢转身，接着侧身朝克雷迪尔的身上靠去。
他其实还是很在乎我的，那我该怎么做呢？像戴林梅莉尔那样主动点？也许克雷迪尔注定就不是个知道主动的男人，所以戴林梅莉尔这样的女人会更让他记忆深刻吧……艾丽瑟瑞娜看了眼四周，定了下心神，朝侧后移动脚步迈地特别谨慎，只要有任何不和谐的情况出现。她就打算终止这种在她看来算是很大挑战的行为。
他的精神力波动居然那么平静！就舍不得伸一下手……艾丽瑟瑞娜心里出现了一丝失望，脚步也放停了。偷偷看了眼身边地青年，发现两人之间的距离其实已经可以忽略了，只是没有真正接触而已。
“亚里亚小姐，克雷迪尔将军，从赖斯特城紧急赶来地快船送来最新消息！”
突然一声高亢的男子呼喊从两人身后传来，艾丽瑟瑞娜身体一颤，赶紧挪开几步离开了克雷迪尔，然后裹紧了披风背朝着克雷迪尔，装着观看大海的样子，但脸上烧呼呼的。而克雷迪尔则平静地回过身看着跑来的罗德哈特。
罗德哈特拿着一个书卷站在离克雷迪尔和艾丽瑟瑞娜大约十米远的地方，他来的角度刚好是侧面，他觉得自己刚才是看见了什么，好象艾丽瑟瑞娜正侧身靠在克雷迪尔的怀里……
克雷迪尔看了眼艾丽瑟瑞娜的背，笑着对着罗德哈特做了个手势，罗德哈特就会意地递上书卷，然后嘿嘿两声就走开了。
“亚里亚……艾丽瑟瑞娜小姐……”克雷迪尔刚喊了半句，就改变了对方的身份称呼，换上了更为亲切点的称谓，“回船舱吧。”
他叫我艾丽瑟瑞娜！？不是亚里亚子爵小姐！艾丽瑟瑞娜吃惊地回过头，还没有调整出合适的表情，就看见高大的身体已经又护在了身边，一边还伸出只手按住了自己握在肩侧固定披风的手上，两只眼里尽是温柔的笑意。
啊……原来……他好狡猾，其实他根本就知道刚才我的意思！克雷迪尔的身体档住了大部分的海风，艾丽瑟瑞娜微咬着牙侧身躲靠在克雷迪尔的胸前，心里有点不舒服，她觉得自己被戏弄了。
“走吧，也许会有我们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艾丽瑟瑞娜吐了口气，果断地钻出了克雷迪尔的包围，带着淡淡的笑容和平静的声调朝船舱口走去，身后的克雷迪尔有点尴尬了。
哼，把我当什么，还真以为我会爱上你了？艾丽瑟瑞娜半怒半喜地想着，虽然对刚才克雷迪尔的行为有点不满意，但心里却如同得到了很大收获一样有点乐滋滋的，起码她认为自己的试探有了一定结果，就是克雷迪尔其实并不傻。
第二十二章 光辉战车
截止大陆光明历２７７１年（新历元年）十月，北大陆卡傲奇帝国和莱依索鲁共和国的前线战略对峙事态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峰。
前光辉教皇领与卡傲奇帝国、米亚斯王国的三方边境，在光辉教皇领不复存在后，莱依索鲁共和国领土朝西推进，如今成为卡傲奇帝国、莱依索鲁共和国、米亚斯王国的交界地区。这里是战线的最北翼，帝国老牌将领巴顿侯爵为总指挥的帝国军六个军团及米亚斯王国盟军六个军团共计七万二千人，对手是同样身为莱依索鲁共和国老资格将领的帕拉迪斯将军率领的十个共和国军团六万二千人。
战线中线，以南北走向的瓦格纳河以及“新生”的光明湖为界，悄悄抵达前线的帝国皇帝海里赫科尔斯连同三个帝国近卫军团、皇家禁卫骑士团以及二十个野战军团十四万五千人组成了安德伟特历史乃至卡傲奇帝国军历史上最大一个国家军队战役集团，而皇帝的对手，那位共和国暗中恢复职务的海格埃洛也凑起了一支有十八个军团十一万五千人的中央战役集团。
战线南翼，在卡傲奇帝国、莱依索鲁共和国、劳普鲁德大公国的传统老边境地区，以帝国宰相拉得维希尔为总指挥的帝国军在经过九月初一次大损失后兵力勉强恢复到十个军团五万八千人，他的对手，是莱依索鲁共和国地格利亚斯将军率领的六个军团三万八千人。侧后还有劳普鲁德大公国四个军团两万五千人负责增援。
几乎南北贯穿了大半个北大陆中央的战线两侧堆积了两大交战集团超过五十万的大军，就连靠近战线地区但采取“旁观”态度的一些国家也分别在各自边境重心方向布置了大量兵力：罗兰德王国的修依特将军率领六个罗兰德军团三万五千人在东部边境与劳普鲁德大公国五个军团三万人一直处于临战状态，人口在北大陆最少的劳普鲁德大公国在穷兵黩武式地扩军备战后同时执行支援莱依索鲁共和国和企图夺回和罗兰德王国有争议边境领土的军事方针；莱依索鲁共和国地元老院外交谈判代表抵达比斯科迪联合王国王都比斯科迪城，会谈的内容自然涉及互不侵犯条约的签定，但在边境上，已经不再相信最高元老院的比斯科迪联合王国依然保持了六个军团三万六千人，以表达该国“最低国家安全的军事存在”意愿，但在这六个比斯科迪军团的背后。还有十二个银狼军团在“休息”，做为一种被迫地态度，对面的莱依索鲁共和国在领教了银狼的厉害后也不得不堆放了五个新组建的军团三万人。
……
……
“艾丽瑟瑞娜小姐，最新的局势就是这样的了。”克雷迪尔一手拿着最新的军情，一边在一张空白纸张上画出了北大陆的各国军事部署草图，虽然清秀文静的脸上的笑容还算平静。但眼睛里已经闪出了那种军人所特有地亢奋之色。
这场自神话时代以来最大规模的大陆战争已经把克雷迪尔这样地平淡军人给调动起来了，虽然到目前为止银狼还只是做为旁观者，但这样的气势已经足以让克雷迪尔感觉到了巨大地刺激和压力，想到一年后银狼和几十万阿斯罗菲克帝国的盟军也将参与进来并获取最后的胜利果实，克雷迪尔就全身热血沸腾。
“帝国皇帝连自己的妻儿都放在一边赶来了，还有海格埃洛……”艾丽瑟瑞娜楞楞地看着草图上那一个个大圈，那个庞大数字里所包含的两个男人的形象渐渐浮现在眼前。
海里赫科尔斯，他还是那么自信而狂妄，拥有最为优雅的言行举止和严谨的生活态度，身上束缚着一个庞大帝国最为沉重地负担。他注定在寻找值得他投入的对象，或许是海格埃洛。或许是整个大陆，或许是费纳希雅……
海格埃洛也一样。他游戏着一切，国家、战争、阴谋、女人，所有可以让他地脑子活跃的东西他都不惜精力地去拨动，创造着自己神话的同时也影响着他身边的人，把所有崇拜他的人们都捆绑在一个古怪的执念中……
这两个男人，是这个大陆上宣布拥有费纳希雅的人，他们都是为了什么？光明和黑暗的离去已经是事实了，难道他们还要给这个大陆证明另一种观念吗？超越神？还是重新引起神的注意呢？
艾丽瑟瑞娜晃了下脑子。驱散了脑子里那两个模糊的男人影子，对着克雷迪尔勉强一笑。
“你认为要打仗了吗？”艾丽瑟瑞娜拿起了形势图问道。
“就目前这样的兵力部署。没有任何一方有能力取得真正的兵力优势，只会让双方不断投入兵力维持平衡，但总体来说，就算希洛王国表面退出了战争，帝国方面的优势还是很明显的……不过帝国皇帝也许不愿意等……克雷迪尔神秘地一笑，身体很舒坦地就靠在了椅背上。
哦……他是指的银狼吧……也是的，银狼把共和国打了那么一次，最高元老院的兵力肯定无法完全施展开，海里赫科尔斯这个时候选择亲自带军临阵，估计就是打算把海格埃洛打趴下。
海格埃洛会怎么做呢？他这个人狡猾得要死，以他的脑子，应该不会看不透这一点，三条战线的对峙都是共和国兵力占劣态，要维持局势平衡甚至是扭转必须在某个方向尽最大可能给予帝国皇帝以打击，但现在可能吗？
“克雷迪尔，如果你是海格埃洛，你会怎么做？”艾丽瑟瑞娜突然抬起头，指着战线中央那最大的两个圈说着，“看这个架势，估计帝国皇帝打算在入冬前占领整个赛莱斯特地区，然后在开春后进攻莱依索鲁本土。”
克雷迪尔闻言略微诧异了一下，慢慢接过了地图，看了半晌。
“以海格埃洛的个性和以往的作战表现，他这个人从来都不喜欢正面和对手进行大场面的作战，但这次他的保密工作却做得并不好，十八个军团的大部分主力都隐藏在东赛莱斯特山区里，表面上是准备迎击帝国皇帝的大军。”克雷迪尔想了一阵，终于开口了，脸色平静，“曾经传言海格埃洛在共和国最高元老院发表过一篇对帝国的评价，他私下曾承认整个帝国只有帝国宰相拉得维希尔公爵才是他最大的敌人，而你上次也说了他暗中把克列斯塔伯爵放回帝国的事情，所以我猜测他会首先除去拉得维希尔集团，以皇帝的个性，就算拉得维希尔本身指挥并无问题，但如果连续遭受两次失败，估计拉得维希尔也会被取消前线大军指挥权了。”
嗯，拉得维希尔是个城府极深的狡猾狐狸，能做出暗杀前帝国皇帝的人绝对会想出海格埃洛的一些打算，他难道就不会劝说皇帝吗？艾丽瑟瑞娜又想起了去年的事情，对自己能够在帝国全身而退感到丝丝侥幸，倘若自己不是神，估计早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科尔诺威特和拉得维希尔有深仇大恨，自己也有拉得维希尔的把柄，但如果现在揭发的话，那帝国皇帝不是陷入了内外困境了吗？海格埃洛的军事目的达成后，又会如何呢？艾丽瑟瑞娜突然脸色有点发白，焦急地站起来在船舱里走来走去，一边的克雷迪尔看得莫名其妙。
露易丝，一定是的，她肯定把我派齐格飞带军去黑暗大陆的事情透露给了海格埃洛！海格埃洛早就知道我和姐姐有统一大陆信仰的愿望，他不会等到阿斯罗菲克帝国和银狼做好一切准备的，他要用这一年的时间取得最大优势！难怪他这次会突然硬顶帝国皇帝的大军，他也着急了。
“罗德哈特，带厚点的外袍进来！”克雷迪尔看到艾丽瑟瑞娜脸色不好，以为对方受寒了，赶紧站起来朝门外喊到，不过两秒钟，高大的卫队长就站在了门外。
“不……不用了，我……有点困了，不好意思。”艾丽瑟瑞娜赶紧摆手，然后坐到了自己的床边，克雷迪尔和罗德哈特同时一楞。
“那你就先休息吧，我去同福里斯大人商量一下。”克雷迪尔以为艾丽瑟瑞娜要休息了，只好行礼。
“嗯……克雷迪尔，我有个问题想问你。”在克雷迪尔即将要走出房门地时候。艾丽瑟瑞娜突然喊了声，只见罗德哈特识趣地又把门带上了。
“克雷迪尔，你……你喜欢过费纳希雅小姐吗？”艾丽瑟瑞娜红着脸，好半天才吐出这一句。
费纳希雅？克雷迪尔神色微变，慢慢露出了苦笑，然后不好意思地坐到了一边，“圣女阁下……是伟大的女神，为神而战是我的职责……艾丽瑟瑞娜小姐多心了……”
几个月前的场景又出现在脑海里。那位在怀里垂死呢喃的少女让克雷迪尔内疚了很长段时间。在克雷迪尔的观念里，费纳希雅是女神，而他自己只是凡人，就算曾经因为对妹妹的思念而萌发了对费纳希雅的爱意，但都是不可能地，所以克雷迪尔所抱定的。只能是以最大的忠诚去守护对方，至于其他的，都被深深藏在了内心。
“他原来是喜欢费纳希雅的……只是因为是神，他望而却步……”艾丽瑟瑞娜呆呆地念着，似乎忘了克雷迪尔还在房间里。
“您说什么？”克雷迪尔看到艾丽瑟瑞娜嘴里嘀咕着一些模糊不清的话，起身走了过来。
“啊……没什么，很晚了，你也早点休息吧。”艾丽瑟瑞娜赶紧摇头，一边眼睛看和地面。
克雷迪尔迷糊地看着眼前又出现古怪神色地艾丽瑟瑞娜，似乎慢慢明白了对方这个问题的意义。于是和蔼地走到艾丽瑟瑞娜面前，按住了艾丽瑟瑞娜的肩膀。“神的世界是不容亵渎的……费纳希雅小姐的愿望，也是希望我们自己守护自己的世界和生活。”
我们？你在暗示……因为我现在是凡人艾丽瑟瑞娜你才愿意表达真实的心愿吗？假如有一天你发现其实艾丽瑟瑞娜是女神。甚至是真正的费纳希雅，你还会这样对我说吗？那现在的“费纳希雅”又在你心里是什么真实地地位呢？艾丽瑟瑞娜抬起头，对上了克雷迪尔温柔的眼神。
突然心里很烦躁，肩膀轻扭就晃开了克雷迪尔地手，然后起身朝更衣室走去，而克雷迪尔则带着略微尴尬的神色退出了房间。
戴林梅莉尔也许说得没错，在不使用神力和隐瞒真实身份地情况下，艾丽瑟瑞娜不过是个有着单纯美貌的普通女人。也许只能用来补偿克雷迪尔、海里赫科尔斯甚至是海格埃洛在失去费纳希雅后的一种心理缺憾，在他们心目中。费纳希雅才是真正的所爱。
现在就放弃吗？
神力……克雷迪尔知道这些，绝对不能！艾丽瑟瑞娜就是费纳希雅，费纳希雅能做到的，艾丽瑟瑞娜一定也可以做到！
艾丽瑟瑞娜调整了下心情，褪去了衣裙……
大陆光明历２７７１年（新历元年）十月十日夜，卡傲奇帝国中央战役集团大本营。
南北绵延十里的前线驻扎着超过十万的帝国大军，在前线后方，是三个帝国近卫军团拱卫的帝国皇帝行营，虽然有关帝国皇室身份地皇家旗帜一直被掩藏着，但事实上仅从近卫军团的军徽上分析，一般地情报人员就应该明白那座最为庞大的营帐中所住的是何人了。
海里赫科尔斯正独自坐在装饰华丽的营帐内静静看着地图，多如牛毛的地图标示让年轻的皇帝微微皱眉。他一直在习惯自己这样的年纪来面对这些复杂的东西，他坚信自己的头脑将比任何老资格的帝国将军们更为清晰，而事实上，从自己这几年直接涉入帝国军事部署以来，所取得的经验和成绩已经超越了帝国历史上任何一位同年纪的年轻皇帝。
情报很清楚了，海格埃洛把主力隐藏在了东赛莱斯特山区内，如果有可能，这个狡猾的家伙可以再次玩弄他的小伎俩暗中挪动这些大军实现声东击西的战术。
桌上放着帝国宰相从南方战线发来的秘密信件，信里也提出了对海格埃洛的下一步猜测，拉得维希尔坚持认为海格埃洛所“隐藏”的兵力绝对不是用来半路堵截帝国中央大军的。帝国宰相请求帝国皇帝将计就计，把中央大军进行秘密调动，以支援兵力相对较弱的南北两个集团，或是抢在海格埃洛之前选择南或北任何一个点发起以消耗共和国兵力的歼灭战，而不是以夺取领土为目的大规模推进。
拉得维希尔公爵果然是我帝国最优秀的大臣！皇帝欣慰地看着自己的老丈人所呈交的好几大页作战提议，心情渐渐宽慰了不少。
“启奏皇帝陛下，行营外有人求见！”一个皇家禁卫军军官走进了营帐。
“朕要休息了……有事明日再说。皇帝冷冷地摆手阻止了臣属的汇报，把目光重新落在了桌面，然后拿起了笔，打算拟订一份最新的作战计划以实现帝国宰相的军事意图。
“回皇帝陛下，这个人是……是克斯莱公爵二小姐……”禁卫军军官诚惶诚恐地单腿跪在皇帝面前，头都不敢抬。
露易丝！伟大的神，这不是梦吧！？皇帝慢慢侧过了头，死死地看着面前的军官，然后克制住激动说道：“不错的消息，马上派人把她接进来！”
“遵旨！”
被无数巨大火柱照亮的近卫军团营地里，一位身穿帝国宫裙的橙发少女高傲地在一队帝国皇家禁卫军官兵的护送下朝中军营帐走去。不知道谁认识这位帝国贵族小姐，或是消息走漏得确实很快，许多近卫军官兵都带着惊羡的神色站成两列，眼巴巴地看着这位美丽的“皇帝陛下的小姨子、帝国公爵二小姐”从身边走过。
“将军阁下，皇帝陛下还没休息吗？要不我明天再觐见吧。”
露易丝非常得体地对着中军营帐外迎接的一位皇家禁卫军将军行了个帝国宫廷礼节，这位将军她曾在帝都雷兹多尼亚见过一面，所以在旁人看来，她的贵族身份是不容置疑的。
那位将军还来得及回答，只见身后的营地深处出现了大队的禁卫军，人群中隐约可见一位身穿红色带白色装饰军服的高挑男子。
所有的在场官兵都赶紧闪开，然后单腿跪地，因为他们的皇帝亲自来迎接了。
“感谢伟大的神……他的慈爱让朕心悦诚服，可怜的露易丝，你让朕感到愧疚。”皇帝抛去了披风，几步走到露易丝面前，拉起了行礼不起的少女。
“皇帝陛下……姐夫……”露易丝眼睛里闪着几滴泪花，身体不受控制地就扑到了海里赫科尔斯的怀里，附近几个宫廷护卫官脸都吓白了，因为这样靠近皇帝的举动在军营里是死罪。
“哦……不用担心，朕很高兴！”皇帝看了眼慢慢走近并握紧了武器的臣属，赶紧露出了开心的表情。暗示众人退下。
皇帝现在确实是很开心，因为露易丝对他地称呼显然是最亲切的。姐夫，这个单词意味着这个大陆上最有资格评判费纳希雅身份的一个人在对自己表示认同。
“传旨，马上在朕的行营一侧安排克斯莱公爵小姐的营帐！”
她和费纳希雅都是朕的亲人，是帝国皇室成员，她们理应在这里接受最特殊的待遇！皇帝心情大好，轻挽着露易丝的手朝自己地营帐走去。
“克斯莱老师又退隐了……”
皇帝一脸的惆怅，因为自从克斯莱公爵带军剿灭西库维纳郡后就再也没见过这个老人一面了。他已经那个在军营里发生的刺杀克斯莱的事件和帝国贵族有关，所以在之后的一段时间里，他愤怒地把一些“有嫌疑”的帝国贵族都投进了漆黑地地牢以表达对克斯莱公爵和费纳希雅的另类认同。
在露易丝的讲解中，她跟随费纳希雅躲避到了比斯科迪联合王国，但是在费纳希雅死后受到银狼的排挤，结果只能陪伴着克斯莱公爵隐居到了莱依索鲁共和国。结果没过多久被海格埃洛找到了，然后软禁了克斯莱公爵，而她则被迫承认海格埃洛和费纳希雅的关系，直到不久前海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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