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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策-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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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废物的死,不足以让我感到惋惜。”他冷哂一声,看着追随自己多年的部下倒在血泊中的尸体,冷酷与淡漠到了极致。
  看到这一幕,所有人都心惊胆战。畏的是他的杀伐果决,怕的是他的六亲不认,惧的是他的盖世武功,惊的是他一言不合伤害其姓名的恐怖手段。
  他扬起手中长刀,用力挥下的同时,高声喝道:“血不流干,死不休战!”
  “血不流干,死不休战!”
  “血不流干,死不休战!!”
  “血不流干,死不休战!!!”
  万军的呐喊声如龙吟,若虎啸,声震长空。
  大阵再变,顷刻间,形成了一个祭台的形状。祁国大军视死如归,一个又一个士兵怀着必死之心跳进大阵中心冥眼,进行血祭。
  无论如何都是必死的结局,倒不如以自己的死,来换取家人的富贵荣华。
  十里之外,帝天神色凝重,喃喃念道:“世上怎会有如此阵法……”
  旁边,有人进言道:“此阵法太过无懈可击,唯有以力破力,用百万精兵的鲜血来填,狂力可破一切。”
  看着那些一往无前的死士们,帝天笑的有些阴鸷——竟然暗中培养了这么多的死士,公孙兄啊,你的野心果然是昭然若揭。
  他冷声宣布道:“公孙大人殁于祁国,决不能就此放弃,就算用人命来堆,也要攻陷祁国!”
  碧水山涧,奇石兀立,这里是位于翳国边境处的一处无人山谷。
  水流清澈,中间有一处用石头砌成的石屋,沿着一条青石小径行走,可以直达屋前。
  女子站在石屋前,看着屋内的一切,一拂衣袖,灰尘荡尽,所有器具皆焕然一新。
  她取来一块石头,运指如刀,将其削成一块三尺见长的石碑。
  她将石碑立在屋前一座低矮的土丘之上,道:“段叔,我知道,你是想回到这里的。所以我将你安葬于此,愿您地下有知,可以与母亲终成眷属。”
  那块石碑后,短短几个字,记载了已逝之人的一生。
  瑾陵王朝第一高手段影,不慕名利,一生坎坷,享年一百六十九岁。
  石碑前,只有短短六个字作碑文:义父段影之墓。
  空山无人,水流花开;万古长空,一朝风月。此一瞬,已成永恒。
  翳国。长平宫。宣室殿。
  高高的珠帘玉座摆放在玄冰王座之侧,一个身躯曼妙的女子泰然落座于上。
  “当今天下,奸臣难制,朽木为官,小人秉政,作为陛下的臂膀,我愿略尽薄力,为翳皇清君侧,靖国难,拔除一些会让超纲腐朽的隐患。”这是她摄政之际说的第一句话。
  她广袖一挥,几个卷轴应声而落,旁边的宦官见势将其捡起,朗朗念出了声。
  那上面,竟是他们平日所做过之恶事,小到欺压平民,鱼肉百姓,青楼嫖妓,大到贩卖宫中古物,私建刑库,事无巨细,几乎涉及到了朝中所有重臣。
  只有少数人是真正的身家清白,查不出任何为非作歹的过往。
  “身为人臣,食君之禄,安君之事,你们就是这样安君的吗?真是陛下的股肱之臣啊?!”她语气中有隐忍的怒意,话里话外讽刺意味不言而喻。
  她话锋一转,看向一人,道:“除了颜亚卿为官清廉,其他人,或大或小都做过一些有损翳国威名的事情……”她刻意放缓了语速,以不容置喙的语气沉声道:“你们还有什么话好说?”
  “你们都是陛下的臣子,做出这等丑事,让陛下颜面何存?你们说,我该不该治你们一个欺君之罪?”
  见众人不言不语,她盯住最前方的一个老臣,道:“王爱卿,宫中自由法度,何老你妄动私刑啊?”
  许是受不了这般的威压,许多人直接瘫跪在地上。
  “客卿大人恕罪啊!”那位王姓高官见她盯住他,吓得体如筛糠,全身发颤。他急中生智,高声道:“微臣……之所以会如此,全是收到了这位为官清廉的颜亚卿的挑拨,望大人明鉴!”                    
作者有话要说:  

  ☆、权埶竞·第九篇·嫁祸

  姓王的大臣祸移江东,将所有责任都推给了旁人。
  他的话一出口,许多人如梦初醒,纷纷将怨恨的眼神投降颜佑尘。
  这一刻,她清楚地看到了他们看向颜佑尘眼中那几乎形成实质的怨毒。
  “是啊,我盗取宫中器物,全是收到了颜亚卿的挑唆。”
  众人中,有人高声喊道:“我们做的那些事,或多或少都与颜亚卿有些关系,为何他却置身事外,把自己瞥了个干净?!”
  一时间,所有人都把责任推向颜佑尘,无论是真是假,都跳出来指控他,显然是准备让他背黑锅。
  “身为朝中重臣,有错却不自知,徇私枉法,置朝廷法度于不顾,罔顾国法,包下青楼众位头牌,真是威风啊。”她意味深长的道,“莫非
  ,你也是受到了颜亚卿的挑唆?”
  被那点到的那人机灵灵的打了个寒蝉,快速的反应过来,努力撇清自己。他知道,此项罪名可大可小,如果坐实了罪行,头上这顶乌纱帽就
  保不住了。而若是被人挑唆,就会将罪名降到最低。
  于是他绘声绘色的讲述了被“挑唆”的全过程,一口认定自己受到了奸臣的蛊惑。
  “真是这样吗?”她扫视众人,缓缓道:“颜亚卿,你作何解释?”
  而一旁的颜佑尘,前一刻还在为自己的置身事外而略感庆幸,却不想在下一刻,形势急转直下,他有些慌了神,遂仓惶跪下,高声叫道:“
  微臣,冤枉啊!”
  冤枉吗?她冷冷地笑着——就算你躲在众人之间,我依旧可以把你逼出来,然后,将子虚乌有的罪名嫁祸于你。
  “好一个被冤枉的……”玉手轻叩,两声清脆的“啪啪”声响彻大殿。
  “颜亚卿,好深沉的心思,好阴毒的计谋,你这是要将我翳国推向毁灭啊。我想象一下,你在不知不觉中控制了这么多权臣,是不是在关键
  时刻所有人都会受制于你,从而站在你这一边呢?”
  她语带双关,含沙射影,指出他是内奸的“事实”,继续道:“如果换做是我,不听你的控制朝廷自己便会治我的罪,那么,我也许也会委
  身屈就于你。在场的各位都是聪明人,想必只要是聪明人都会如此作选。”
  “可是你这样做,又有什么好处呢?”
  “你……”颜佑尘抬头,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为什么……”为什么要如此害我?他想问。
  可是不待他说完,旁边边有人愤然打断他的话,尖声道:“颜佑尘,他是祁国的内奸!”
  “内奸”二字,震的所有人都浑身一震,看向颜佑尘的眼中充满了敌意。
  之所以如此,倒不是因为他们有多么忠心爱国。毕竟国在家在,国破家亡,谁也不希望翳国有内奸的存在。更何况,是与他们共谋一堂多年
  的人。
  就像忽然知道,相交多年的朋友随时可能对你发动致命一击那样,险死还生的感觉瞬间聚上心头。
  “冤枉吗?”自玉座珠帘后站起,摄政的女客卿带着面纱,沿着白玉台阶一步步走下来,就在所有人不明所以之时,俯下身,从颜佑尘的官
  靴中抽出一根闪烁乌光的黑色小针。
  瞬间,大殿上一片哗然。
  “携带利器上殿,不是包藏祸心是什么?”她轻笑一声,不等旁人回过神来,断喝一声道:“来人,将颜佑尘脱去官服,打入天牢,等陛下
  凯旋归来,再做发落!”
  “微臣冤枉啊!!”看到这一幕,颜佑尘头上冒出了冷汗。他知道是眼前这个女子要对付他,可他却没有任何办法。事到如今,怎么撇清也
  没有意义了……
  他高声呐喊,从容不发间对着离他最近的美人儿挥出一掌,欲要胁迫她逃出宫去。
  只要逃出去,就可高枕无忧,白尧会给他高官厚禄让他安享余生。
  却不想,这一掌挥出去,却更加坐实了他内奸的身份。
  “不自量力。”女子抓住他的手掌,冷笑一声,道:“你以为,你这点功力,能拿得下我吗?”
  “叛国之贼,罪不容诛!”有人高喊着,带动起无数的窃窃私语和附和声。
  “报——”就在这时,有人身着甲盔,拿着一枚御赐金牌,径直闯入大殿。
  那人风尘仆仆,一进来便跪倒在地,高声道:“客卿大人,祁人奸狡,仰仗阵法,已坑杀我国四十万大军,陛下情况不妙……”
  “什么?”朝堂之上,她一下子变了脸色,失声道。
  江山自古多娇,引得无数有志者竞相争逐。有人自历代兴衰沉浮中得出结论,那就是,往往盛世出英豪,乱世出枭雄。
  祁国的开国皇帝,便是这样一位真正的人杰,他身上同时具备所有英雄与枭雄的特质。
  他是天下间为数不多的几位真正值得后人敬仰的人皇。在瑾陵王朝如日中天的那个时代还能有这样一个小国的存在,足以说明了他的政治手
  段与自身实力。
  而他的死因竟是扑朔迷离直至现在,或许,只有他的后人才会知道。
  史书上说,他是因病而死。
  真正的历史总是被埋葬于历史的尘埃中,不会见诸于世。而流传下来的,往往都是经过粉饰与修改的。我们看到的,都只是表面上最为肤浅
  的部分。
  事实上,谁也不知道真相是什么。
  他薨了以后,瑾陵王朝怕他留下后手,一直对按兵不动,眼看祁国安分守己,也便如此和睦邦交了数百年。
  事情往往窥一斑而见全豹,死后还震慑住了一个王朝,由此便可看出瑾陵王朝对他有多么的忌惮。
  他,就是白尧的先祖,是白氏一族所有人的骄傲。
  “父皇说,好男儿当如日中天,普照时间,泽被万物。可我却让天下百姓因为我而受尽痛苦和煎熬。”
  祁国,皇宫,奉先殿。
  祁王跪在大殿中央,看着最上方的牌位,喃喃念道:“儿臣不孝,辜负了父皇对我的期望,也辜负了天下百姓对我的期望。”
  太皇太后同祁皇跪于一侧,双手合十,看着儿子痛苦的样子,不自觉的泪流满面。
  人为刀俎,难道我们就只能坐以待毙吗?她暗暗地想,绝不可能。
  她知道儿子有压力,他虽然不跟她说,可是她都知道。那个女人的本事,她是见识过的。十六年前发生的那一桩桩、一幕幕,每每午夜梦回
  ,都是她挥之不去的梦魇。
  她自殿中一处暗格中取出一个精致的木匣。
  匣子是用珍贵的檀香木做成的,看起来极为精美,好似女子储存饰物用的木匣。
  “先祖功参造化,在生命最辉煌的时候炼化自己的一身修为,炼成此丹。他说,吃了这颗传承丹,立刻就可以创造出一个能够救国家于危难
  之中的绝世高手。”
  “老祖一身修为震古烁今,可惜他死后祁国渐渐败落成了一个小国,直到登基为帝,祁国才开始日益壮大。”太皇太后声泪泣下,言道:“
  你,是祁国唯一的希望啊……”
  祁王站起身,双手接过木匣,用手摩挲上面的纹理。
  打开匣子,里面赫然是一枚淡青色的丹丸。
  暗格内,还有一个泛着古意的盒子静静地陈列在内。
  “龙渊青烟冲天起,剑录再添一刃名,世人皆知神兵事,岂顾墓土同伴灵……”他看着盒子上的字迹,缓缓念出了声,读到最后,竟是震惊
  不能自已,“这里面放着的,难道是——龙渊剑?!”
  他颤抖着双手打开盒子,看到里面一柄长剑安静摆放在内。
  没有冲霄的剑意,只有古朴的气息。
  那柄剑上布满了岁月的痕迹,无数人的鲜血在上面留下了永不磨灭的痕迹。
  “大道至简,返璞归真啊……”
  空澈的女声在耳边响起:剑本凡铁,因心而动,因血而活,因执拿而通灵。御剑之术在于调息,抱元守一……如此往复循环,生生不息。
  这,就是剑中至宝,龙渊剑。
  “尧儿,你是祁国的唯一希望。长期以来,祁国势弱,直到你的登基,才开始慢慢壮大,直到今日,才有了这般盛况。这一切,全都是你的
  功劳。”
  “老祖早就预料到了会有这一天,所以才留下了这样的后手。如今,真的到了老祖所说的,生死存亡之境。现在,母后将它交给你,若真到
  了那等境地,你一定要尽量保全自己……”太皇太后真情流露,眼泪滚滚淌落,道:“独善其身即可……”
  眼角有些湿润,白尧看着母后苍老的面容,将原本的念头压下,忽然醒悟——既然已经不仁不义,怎么还能将国家拱手让人,不忠不孝呢?
  若情义注定难以两全,只能选其一。既然感情已无法挽回,那么义呢?
  他白尧,绝不能对不起所有人……
  想到这里,他眼神变得坚定起来。
  “母后,我祁国不会灭的。我白尧,一生不弱于人。不为了己身性命,只为了江山社稷,天下黎民,也会力争到底。”他说:“所以,江山
  在,我便在;江山亡,我先亡。”                    
作者有话要说:  

  ☆、权埶竞·第十篇·往事

  传承丹,温润如玉,散发着点点淡绿色的霞光,尽管被尘封了这么多年,依然不染铅华。
  放在手中,有一丝温热的气息透过手心传播至全身,让人浑身舒泰。
  他看着那颗淡绿色的丹丸,眼前却不由自主的闪过几道朦胧的身影。
  庄严却无比苛刻父皇、将他当作亲生儿子一般疼爱的奶娘、毕恭毕敬的侍女、铁血肃杀的内卫,最后,眼前闪过一个笑容明艳的少女。
  下课后,看到所有王亲贵族家的孩童都去马场挑选心爱的马匹,他心中艳羡不已。可是身为太子的他不能去骑马,他要学习治国之道,因为他是将来的国主,他要承担起家国大业。
  他还记得,那时候,太子太师看出他的分心,用戒尺恨恨的打在他的手心,严厉的说了一句话。
  他说:“这个世界上,有得便有失。身为太子,你的身份给你带来的,不仅仅是尊荣无限,还有对天下人的责任。”
  可是他毕竟只是一个才七岁的孩童啊,他也想与别的孩子一起玩耍、追逐、嬉闹,他也想骑马、射箭,而不是每日都要扎两个时辰的马步,
  直到腿都没有知觉了也不能动弹。
  初时,两个时辰,对他来说,是时间的无限增长,怎么也等不到尽头。直到有人提醒他,时间到了,他才会放松下来。可就是那一瞬间的放
  松,会使他站立不稳,如一滩烂泥般摔倒在地。
  许多身份高贵的孩子在一旁嗤笑他,而身份低下的孩童,则低着头,忍住笑意。
  那时,许多人在旁,看到他跌倒了,却没有人过来相扶。谁能想到,堂堂一国太子,竟不如民间一介庶子过得开心。
  终于有机会,他独自一人偷偷溜出宫外,看到了皇城的繁华盛世。却在人山人海的街道上,被禁军捉了回去。
  那一次,才十一岁的他,被罚跪了三天三夜。
  下雨了,没有人敢为他撑伞。他就跪在那坚硬的地面上,冒着大雨,一遍又一遍的念诵:
  “为君者,位天下。天下之事,上能懂天,下能知地,方能为天下主。我是祁国的储君,将来是要担负起江山大业的,绝不能贪图享乐……”
  “修身立德以保天下……”
  “君王犯错,与庶民同罪……”
  “律己是以服人,量宽是以得人,身先是以率人……”
  膝盖上的肉想必早已跪倒溃烂,只要一动,必会牵动全身的神经,痛入骨髓。
  可惜,没有人会心疼他。因为真正会疼他的那个人,早在他一出生时便已经死了。
  他的生命,是如此的来之不易,怎能轻易了结……
  他最后是昏倒在宣室殿外的。也正是那一次,让他知道了,不管多苦,都不能反驳;无论多累,都不能抱怨。因为他不想别人,有慈父关心
  ,有慈母爱护,他只有自己,所以只能自己爱惜自己。
  是了,还有一个人是真正爱他的,可惜那个人,无法改变他的命运,她么么黑做的,只是一味躲在角落里默默的流泪。
  醒来的时候,首先看到的是奶娘哭的红肿的双眼。他牵强的笑了笑,短短三天,像是经历了三年那么长,他似乎长大了许多。他轻声安慰道
  :“奶娘,孩儿无事……”
  那时候,他正发着高烧。那个端庄的妇人看到他隐忍的模样,眼泪竟然不争气的又掉了下来。
  在床上修养了一个多月,才能勉强行走。
  后来的几年里,他事事苛求自己,表面上笑容得体不失天家风范,他如此拼命,只是为了换得他的父皇的一个肯定。
  他知道,只有这样,才能够坐稳储君之位。
  可惜,木秀于林,当你比所有人都强的时候,谁都想要摧毁你。
  他成了众皇子与佳丽的眼中钉、肉中刺,他的存在让许多人寝食难安,恨不得立刻处之而后快。
  而在这样孤立无援的处境之下,人们往往会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东西为自己所用,就连白尧,也不例外。
  那是他第二次见到她。
  她就静静地站在那里,等待着他的到来。她本是绝艳的女子,即使未施粉黛也惊艳无比。她对他说的第一句话是:“我喜欢你,想要和你在一起。”
  他想也不想的道:“可是,我不喜欢你。”
  少女抬起头,干脆的道:“如果我能帮你得到天下,你会不会跟我在一起?”
  “你?”闻言,他嗤笑,道:“凭什么?”
  “就凭我是化境高手。”她平静的说。
  “什么……”他震惊的看着那道单薄的身影,问道,“你才多大?”
  “我?”少女淡淡一笑,“十五岁。”
  她的爱是如此的直接,如此的不加修饰,如此正中他的下怀。
  谁是谁生命中的轮回,谁是谁生命中的过客,今世今生的所有,无穷无尽的哀伤。
  他承认,最初的最初,他们之间只有利益的结合。可是她明知道他并不爱他,她明知道他在利用他,却还是那么义无反顾,就像,飞蛾扑火。
  她是那样飞扬自信的女子,她自信自己的魅力,没有男人能够抵挡。
  是的,她做到了。她是第一个让白尧无法控制自己心意的女子。
  不久之后,他发现他竟然会越来越在意这个小他三岁的女子。他会不由自主的为她的展颜一笑而开心,为她的一个蹙眉而抑郁,为她的高兴而高兴,为她的悲伤而悲伤。而她真的,是他命中的红鸾星吗?
  她太聪明了,她早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
  后来,她教他天下至高至强的武功,助点他突破化境。她说,没有想到你的天赋竟如此之好,有我的指点,突破化境指日可待。
  她的心思缜密,几乎算无遗漏,年仅舞勺之年的她展示出了惊觉世间的才能。她为他谋定天下,谋谟帷幄决胜千里,坐镇三军指挥若定,她的布局滴水不漏,她的阵法如此诡谲多变,进可攻、退可守,两军交战,所向披靡。
  那时候,他只是想,世上怎会有此奇女子。
  “得瑾陵妃者得天下,国师说的没错,你做出的每件事,都让我刮目相看。”他轻抚着她的脸颊,柔声道。
  桃树林中,她的没一个笑容都让他的心微微一颤。
  那一瞬间,他只觉得万朵繁华齐放也比不上她这一瞬间所展露出的风华。
  男子从身后拥住她,用下巴抵住少女的肩膀,低低的说道:“妃儿,你是不是给我下了蛊?”
  她轻笑,道:“我若给你下蛊,你们那位国师,会放过我吗?”
  他默然。你给我下的蛊,是最高明的情蛊——无色无味,虽渗入骨髓,却无人能看出,更无人能解。
  “妃儿,我想要你给我生个孩子,只属于我们两个的孩子。”
  那时的他,志存高远,这句话等于在说,我若成帝,你必为后。
  因为,只有皇后才能生下长皇子。
  那一刻,她终于卸下了所有的心防,全心全意为他,坦诚相待,将她所会的一切,尽数传授给他。
  那时候,她天真地以为,自己遇到了可以托付一生的良人。
  论才华,他是最有资格掌握天下大权的人。他的雄才伟略,他的心中丘壑,天下莫之能与争。
  她曾经以为他的心就像一口古井里的水,风吹不动,都来才知道,他只是把波澜藏在旁人看不见的地方罢了。
  他承诺她:早晚,我会让天下人知道,你是我的女人。
  降红色的长裙垂落在地,逶迤垂转好似血流蜿蜒成河。
  他看着她,道:“妃儿,你太过惊艳了,你的惊艳让所有人都黯然失色。与你生在同一时代,就连我,都感觉到莫大的压力。”
  她笑笑,带着那样绝世的风华,那样张扬的自信:“世上之人永远都不会知道我的存在。他们只知道,祁国长皇子,英雄出少年,逐蛮夷,救灾荒,文治倾盖于世,武功当代第一,救万民于危难,有麒麟之才,可掌天下权柄。”
  她多傻,处处在暗中为他谋划,就连朝中也没有几人知晓。
  她将所有功劳都给予他一个,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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