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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策-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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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
间烟火的近仙气质。
“你虽褪去了凤凰本源,但是,我不会认错。”他顿了一下,道:“只可惜,夕颜……”
他说:“我没有想到,你竟然会生下他的孩子。”
“他犯下的错,和我的孩子没有关系。”女子垂下眼帘,道:“我永远也不会让夕颜知道,她有一个那样的父亲。”
“我本不愿让她卷入这场朝堂斗争中来的。只要她乖乖听话,自可安居于深宫,过衣食无忧的日子……”
“你不要说了,我无心怪你。性格使然,这是她命定的劫数,需要她自己去渡。”女子看着对面之人,轻声道:“我早就知道,她早晚会有
这一劫的。太好强就是她最大的弱点。她需要这样的一个契机,迈过去,就是人中龙凤,迈不过去,从此一生尽毁,没人能帮得了她。”
“而今,我已将凤凰本源尽数转渡给她,剩下的,就靠她自己了。”
“小帝天,为什么不问问我,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女子嫣然一笑,清越的声音沁人心脾。
“因为我知道,你不会死的。十六年前你就已臻化境巅峰,我绝不相信,你会轻易死去。”
“这个世界上,你虽不是最了解我的人,却是最相信我的一个。只可惜,最应该相信我的,却伤我至深……”女子口中说着感伤的话,脸上
却是淡淡的无喜无悲,眼中更是漠然平静的如一汪千年不变的寒潭。她悠悠慨叹,继而扬声问道:“你这样的人,怎会情缘被世俗之事所牵
绊?又怎会甘心与别人共分半壁江山?”
“或许你不会相信,我的本意只是想为你报仇而已。只是在机缘巧合之下,我废旧立新,颠覆日月,建立了这个硕大的王朝,不得不说,一
切冥冥中自有注定。”
“我本无意插手你的国事,可是现在有人托我帮你……”女子对他的话不置可否,道,“白尧就交给我吧,今日欠我的,还有十六年前的,
我要让他一一偿还。”
男子笑了,嘴角勾起一个不易察觉的弧度。他心中了然,避重就轻道:“我真羡慕她,可以爱的这么直接与洒脱。”
“爱,本来就是可以为对方付出一切的。无数人为其飞蛾扑火奋不顾身,到头来却不过镜花水月,满眼空花。”女子淡淡道,“只有超脱其
上,勘破红尘之事,才能成就天道。”
她远山黛眉,身姿轻盈,悬于空中,衣袂猎猎,遗世而独立,美艳不可方物,给人一种虚无飘渺之感,美得不真实。
她空灵若仙,褪尽浮华后,归真却不平凡。她轻声,道:“我自信,这世上,再无人可伤我分毫;也无人,能骗我饮下那化功散……”
“我要拿回本应属于我的一切。顺便,帮你一统江山。”女子平静道来,好似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一般。
男子淡淡地笑道,“和以前一样,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会无条件支持。不同的是,这次,我倾王朝之力相助。”
“各取所需罢了。”女子深深望他一眼,仿佛要将这一刻铭刻在心中。
男子呆呆地看着她,此后的百载千年,他也不曾忘记,这一瞬的凝眸。
多年不见,就连他们两个,也不可避免的要相互利用了吗?
而这,恰恰是她想要的——有来有往,各取所需。
她再也不愿亏欠别人什么了。
入夜,祁宫,御书房,一男子执笔立于案前。
皎洁的月光透过重重宫阙洒落在窗前。
殿内,檀香袅袅,清冷而静幽。茶已凉,唯余那案旁膏镫在这深寒的夜里散发着幽幽的冷光。一阵风吹过,镫火摇曳,将案前之人衬得深深
浅浅,明暗不定。
男子一身白衣胜雪,身形修长,面如冠玉,恍若一个俗世翩翩佳公子,即使静立不动也难掩那份卓然的矜贵之气。
半响,他好似从梦境中醒来般,畏然一叹,右手微垂,轻点着墨,最后挥洒在那张近一丈长的纸张上。
他笔若游龙,动作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笔落,字成,十四个大字在白色宣纸的映衬下熠熠生辉,字迹宛然,苍劲大气,浑然天成。
上书:平生只留双行泪,半为江山半美人。
作者有话要说:
☆、权埶竞·第二篇·诛心
男子盯着那张宣纸了许久,眸中先是光芒大盛继而又归于平淡。
他心中有一道隐忧,十几年来一直压得他喘不过气。
良久,他转过身,一步一步向殿外走去。
他步伐沉重,心头压着一块千钧巨石,仰天一叹,像是在慨叹又像是在安慰自己一样,轻声自语道:“该来的,总会来啊。”
他霍地转身,如星空般深邃的眼眸中布满寒意。他单手运起内力,隔空击在了那颗需要十人合抱才能将之围起的千年古木上。
只听轰隆一声,比大殿还高的古树应声而倒,激起了一地尘埃。
听到声响,一队御林军出现,见他安然无恙,齐齐松了口气,径直跪在地上。
“陛下……”
“你们监视我?”男子看着他们,平静地问道:“谁派你们来的?”
“末将是奉太皇太后之命来保护陛下安全的。”那个领头人低头答道。
“笑话,我白尧什么时候沦落到需要让人保护的地步了?”他冷笑着说,“想保护我,你们够资格了吗?若真有人能杀得了我,你们这几人
,够看吗?”
“陛下是祁国第一高手,末将自愧不如,我等这就离开。”
直到脚步声消失,男子依旧站在殿前,未移动半步。
一阵笑声打破了这死一般的寂静。
“啧啧,白尧,十六年未见,你的武功未进步寸许啊。想必,那一夜发生的事情给你心中留下了魔障,致使你难再做突破?”一道空洌的女
声突兀地响起,似在轻笑道:“难怪啊,你那么在乎你的黎民百姓,一生都在为你的江山社稷着想,甚至为了你所谓的苍生不惜牺牲我和我
肚子里的孩子,到头来却是……”冷冽的声音如空谷莺啼,空灵而清洌,在夜空下回荡不休。
“你果然还活着,我早就知道,只要你不死,早晚有一天会回来。妃儿,我等你很久了。”男子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他俊美不似人间该
有,他的声音响彻四方,道:“既然来了,就请现身吧。不要妄想用语言动摇我的心智。”
“你还未死,我怎能先走一步呢?”无声无息地,一柄寒烁的短匕出现在了他的脖子上。匕首前端从颈后探出,寒芒烁烁。
感受着后项传来的冰寒之意,男子面不改色,平静如一潭秋池之水。他很是从容与镇定,道:“以前的你,可从不屑做这等宵小之事。”
“这些,都只是跟你学到的一点皮毛而已。”收回那柄精致的匕首,一女子迈动莲步,从他身后走出。她似是凭空出现一般,一步一步走到
他的面前,动作自然而优雅,举手投足间尽展风范,却丝毫不显做作。这是达到武道中的至高境界“自然化万物”的表现。
“多年不见,你虽境界未变,可这城府却是日趋深厚了。以前的你,可没有这份处变不惊的本事。”不着痕迹地抹去了匕首上的血迹,女子
脸上噙着淡淡的微笑,如珠玉般莹白的秀耳微动,吟吟开口,道,“但是我似乎听到了你的心跳声……可见你心里并不如表面这般平静呢…
…”
鲜血落于衣袖,如泥牛斗入海,瞬间便融于其中,与女子血红色的长裙不分彼此,明艳的似要滴下血来。
唇角微微勾起,女子笑得没有一丝温度,似在讥讽自己当年的有眼无珠。
“蓦然回首,曾经的落魄皇子竟然已是万人之上、君临天下的帝王,街头巷尾都在传他的名啊……”
她目光清冷如一汪寒潭,四目相交,瞬间便将男子眼中灼灼的光芒浇地暗淡。
“这十六年来,你稳坐在我为你谋定的江山王位之上,良心可安?”女子笑得妩媚,万千风华难掩。
“午夜梦回时,你可曾会梦到那千千万万的百姓?他们,皆是因你而死……”
“莫不是,这天底下的君主,都如你这般铁石心肠?”
“够了!”男子低喝一声,温润如玉的脸上终于出现了波澜。
“够了吗?当年若不是你,他们可会死?”女子依依不饶,咄咄逼人的道,“你可想知道,我们的女儿现在如何了?”
男子眼帘微垂,撇过头,淡淡道:“我在等你说。”他已隐隐猜到了些什么,却不敢笃定,亦不愿承认。
女子抬起手,轻轻地抚摸着眼角那颗晶莹的的泪滴,说:“这颗痣,是你留给我的唯一纪念,我永远也不会忘记啊……”
“若是我不说呢?你永远也不会问,是吗?”女子笑得动人,看着面前的人儿,眼中寒光如闪电划过夜空,指尖,华芒隐现。
“我知道,你定会告诉我。否则,你就不会提起。”男子还是那般淡漠的语气,手心却早已被汗水浸湿。
“你可真是了解我。”女子依旧在笑,森冷的杀意却遮掩不住地弥漫而出,方圆数米内的草木皆被绞成粉碎。
她的笑容很美,却丝毫不达眼底,甚至有些轻描淡写的道:“她叫夕颜,本是翳国的护国中郎将、十五岁的化境高手、前途无量的天之骄女
,却在数日前,被她的亲生父亲,一箭射成了一个废人。”
女子的声音很低,可听在男子耳中,却如暮鼓晨钟,似惊雷炸响,令他浑身一震。
她每说一个字,男子的脸色就苍白一分。他如遭雷殛,被无边的悔恨之意充斥着脑海。
女子看着他脸上的变化,发出铜铃般的轻笑——这第一次的交锋,似乎是我赢了吧?
她继续用钝刃般的言语撕扯着他已然血淋淋的心脏:“白尧,没想到你也会有这一天。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死。你欠我的,万死不足以
消我心头之恨。我要让你生不如死,在无边的煎熬和悔恨中度过余生。”
重剑无锋,砍在人的心上却最是痛苦。
“我凭什么相信你?”保持着最后的镇静,男子沉声道。
“信与不信,皆由你自己判断。”女子双眼眯成一道月牙,像是笑盈盈地,可是周身掩饰不住的杀意却在告诉他,这只是她准备杀人的前兆
。
男子咧开嘴,苦笑一声,凭着敏锐的神识感应和对女子的了解,他怎能不明白个中真假?他是皇帝,对于察言观色最是在行。他神色复杂地
问道:“当初,为什么不告诉我?”
“你给我机会说了吗?”女子反问,杀意收敛,平静无波道,“既然你能牺牲我,自然也能牺牲掉我肚子里的孩子。在天下社稷面前,儿女
私情对你来说都不算什么。”
男子一愣,想起当时,她本要告诉自己什么的,可自己却执意要她先喝下那盏“化功散”……
他是怕下一刻,他就会心软,舍不得将她推出怀中……没有想到就是因为这样一个私心,让他错过了自己和她的孩子……他并不在乎子嗣,
不然也不会罢黜后宫十六年未临幸一妃一嫔。可是那,是他和她的孩子……
他闭上眼睛——亲手杀死挚爱的女人和她肚子里的孩子……自己,恐怕是古往今来天下间最无能的男人了罢?纵然她们后来并未死去,却也
不能令他心中悔意减少半分。
急火攻心之下,男子“噗”地吐出一口心头血。他直视着面前的女子,慢慢地恢复了平静,他语带黯哑地问道:“她还好吗?”
“拜你所赐,生命无恙,只是日后便不能习武了。”女子眼神有些凌厉地看着他,开口道,“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在这个强者为尊的世界上,不能习武,便意味着,她已经是半个废人了。前程尽毁,从此汲汲一生,这样的打击,对一个从小就受尽追捧的
天之娇女来说,有多么残酷?
“你怎能下的去手啊,你不是一向光明磊落吗?先不说你们两个实力差距相去甚远,况且她还是个孩子,对一个后辈下手,不觉得自己掉价
吗?”
他脸色有些难看,道:“为了祁国千万百姓,我只能取大义、舍小义。”
“你口中的大义就是对一个后辈下手?你口口声声仁义道德,不过是为了稳固你的皇权,你不过是一个自私自利的小人,站在正义的高度上
暗箭伤人,以有心对其无心。”
“和天下相比,这些,算不得什么。”
“天下?笑话,休要借着天下来抬高自己。你这么做,不过是想把危险扼杀于摇篮中罢了。承认吧,你不行了,你在害怕,害怕被一个后辈
超越。”她句句诛心,直指他的本心,想要动摇他的思绪,致其道心不稳。
男子默然半响,没有辩驳,而是突兀的道:“我可以见见她吗……”
“不可以。”女子毫不犹豫地拒绝道。
“为什么?”男子皱眉,看着对面的女子,道,“她是我的女儿!”
“她永远也不会知道。”女子嘴角勾起一个冷漠的笑容,斩钉截铁地道;“因为,你不配。”
作者有话要说:
☆、权埶竞·第三篇·抉择
“哈哈,我不配……是啊,我不配,这一生,我负的人太多了,我渴望守护的人,最终都离我而去……因因果果,是我错了吗……”男子眼神有些迷茫,喃喃念道。
遂而,他浑身一震,眼神瞬间恢复了清明,又变成了那副处变不惊的从容之态。他用那双如星空般深邃的眼眸看着对面的女子,道,“我知
道你恨我。我欠你一命,愿以命相抵。我不奢望你的原谅,只是,我欠你的,与天下人无关……只希望你不要连累祁国亿万子民,众生是无辜的。”
“我可以认为,你这是在求我吗?”她抬起头,笑了笑,伸手拢了拢鬓边秀发,道:“你那么骄傲的一个人,竟然也会这么卑微的祈求……害的我以为你是谪落人间的仙人,原来你也不过是个凡夫俗子而已……”
可是你以为这样,我就会感动,就会原谅你了吗?我只会看不起你。
“白尧,你说我恨你?恨你让我明白了什么是爱?恨你教会了我如何放下?还是恨你助我突破造境?”她笑:“你错了,恨由爱生,没有爱,哪来的恨?身为君王,你的确是个值得让天下人敬重的王者,可是这并不足以让我原谅你。”
她笑了笑,淡然的说道:“白尧,以你的心智,应该知道,无论我是否还在恨着你,仅仅是凭着十六年前你对我做的那些事,我便不可能会放过你了。”
他说:“我从未没有奢望过你会原谅我。因为在这个世界上,我是最了解你的人,我知道你的眼里是容不下沙子的。但是,我希望,你我之间那些恩恩怨怨,不要牵连到无辜的人。”
“说白了,就是不要连累到黎民百姓。”她有些诧异,道:“若是依你所言,天下权柄如何能够易主?”
她梨涡浅笑,道:“白尧,你不过是想永远地坐在这个位置上,手握天下位高权重的感觉让你欲罢不能吧?何必说的那么冠冕堂皇,徒引人发笑……”
“你须要知道,当初薄情负我之人,不止是你一个,还有心心念念的千万黎民。所以,这场恩怨,不是你与我之间的,而是我与天下人之间的。”她看着她,眼里是说不出的血腥和决绝。
“你说这天下间没有人比你更了解我,而我,又何尝不是最了解你的人?红尘九万丈,只有我,知道你所有的弱点,知道什么才是你最看重的,知道,怎样才能让你生不如死。你当初赐予我的,日后我都会如数奉还。”
“十六年前,是你的错误选择让那么多的百姓因你而死。十六年后的今时今日,我依旧要让你亲眼看着,千千万万的子民死在你的眼前。白尧,我要让你知道,无论是昔时,还是今日,你都无力拯救自己的子民。”
此话一出口,男子不再刻意放低姿态。他定定的看着女子,脸色有些冷意,道:“你若执意如此,便是在逼我与你为敌。”
“这才是你的本来面目吧?白尧,何必惺惺作态,你的血,本来就是冷的。”女子轻笑,“这一生,我唯一后悔的就是曾经爱上过你。只怪
我当初太过天真,错把鱼目当明珠,到头来落得如此下场却也无可厚非。这十六年来,我隐居边疆,调养当年落下的暗疾,我忘不了,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
三年倾恋,换得十六年的苦痛和磨难——早知如此,何苦当初?
她为了武道堕入红尘,修的本是无情道,却被情所迷,甘心堕落。究竟是在炼情,还是被情所炼?因果报应,一切冥冥中自有注定,也无非是,自食其果。
“天下是我为你谋来,我既能为你得到,自然也能将它摧毁。”
女子一步迈出,斗转星移,留下一串幻影,人已出现在数里开外。
她千米传音而回,道:“如今,颜儿经脉全断,不能以武道续命,已然和凡人无异。我会在她老死之前,让他看着祁国的破灭和山河一统。”
殿外,余音犹在,佳人已远。
男子拘偻着身子,在女子离开的那一瞬间好像苍老了十年。他迈着沉重的步伐,缓缓走回大殿。
殿内,那明晃晃的十四个墨黑大字灼伤了他的眼。
目光停留在其上,男子抬掌,轰在了那张宣纸之上。伴随着“轰隆”一声巨响,纸张和汉白玉案桌一起化为了齑粉。
天和十六年三月中旬,翳国举办了一个重大的仪式。数千万人齐聚帝都,举国狂欢了九天九夜。山呼声如海啸若雷震,黑夜被通明的灯火之
光将黑夜照亮成了白昼,一切只为了欢迎一位神秘的客卿。
隆重而盛大的欢迎仪式,似在宣告着,一个时代的终结和又一个时代的开始。
掌权者之间的博弈,以天地众生为棋局。一念起,尸山血海;一念灭,沧海桑田。
风云变幻即起,众生如草芥。黎民的哀恸,又有谁会在意?
重重帘栊间探出的一只纤纤玉手,缓缓落下那玲珑一子,惊起了一世纷乱。是胜?是负?抑或胜负未分?
山河权衡,胜者为王,天下终归谁手?
这场阴谋与背叛、权利与爱情之间的较量,究竟谁才是最后的赢家?
“你是说,翳国皇帝请到了一位客卿?不需要调查了,她的身份,你们是查不出来的。更何况,根本就不需要调查,这天下间,没有人比朕
更清楚她的底细。”祁皇背负双手,站在殿前,看着地上跪着的人,怅然一叹。
又是一个万物复苏的季节。
这一天,整个翳朝,迎来了建国以来最盛大的一次“节日”,如举世同欢。
望城楼位于整座都城的最高处,高耸入青云。立于其上,可以俯视百万里山河。
“翳国大兴,永世不朽!”冲天的呐喊声直冲天际。
“吾皇万岁,万万岁!”亿万万黎民叩首长跪,顶礼膜拜,山呼声如海啸。
“这一世,应属于你。”望城楼上,一女子背对众生,宽大的长袍遮不住她那曼妙而玲珑的身躯。她黑发如瀑垂至腰际,声音清冽如山涧流
泉,荡漾出沁人心脾的律动。
“大争之世,枭杰辈出,尤不缺头角峥嵘之辈。百舸争流,群雄逐鹿,谁也不敢说能笑到最后。”一男子淡淡接口,道,“唯尽人事,实力说话。”
“我在这里,还不能给你自信吗?”女子回首,一双秋水明眸盈盈扫向男子,双眸流转生辉,霓光耀眼。她眉目如画,飘渺若芍药笼烟,身后似环绕碧水青山,转眼却了无一物。
“我一直都很有自信——一无所有之时,我能够凭着满腔热血打出一个王朝,而今……”他深邃如瀚海的双眸倒映出女子那足以祸国的绝世容颜,傲然笑道,“而今,我身后不仅有亿万子民支持,更是佳人相助,这天下,还有谁可与我争锋?!”
“如此,才像你的性格。小帝天,短短十六年的岁月,怎能将你那骨子里的锐气磨平?”女子淡然而笑,道,“对祈国,你大可全力出手,
不必顾忌什么。若他敢以大欺小,我也不介意出手讨回一些利息……”
男子奇道:“你就这么自信?”
女子抬手,一根如葱玉般莹白的纤纤秀指远处的青山。那上面,一根古老的苍木正扎根在上,树干粗壮,盘根错节,苍劲如虬龙一般,深深地将根埋在山巅之上的黄色土壤中。在她的注视那,那株古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生长。密密麻麻的树干开始伸展,向上蔓延,直入天际。枯黄的叶片也开始焕发光泽,如在蓬勃霞光。很快地,便由一株变形的古树长成一株苍天大树,远远望去,密密麻麻的枝条垂下,无比瑰丽,如一片小树林在光秃秃的山巅上茁壮成长。
她微一伸手,十几里外那株如一座小树林般的古木便出现在她的手上。她兰气轻吐,一股香风便拂过树叶。晶莹的叶片焕发宝光,摇曳生姿,很是绚丽。
手上古木渐渐化为幻影,在彻底消失的刹那,女子背后出现了一道奇异的风景——一片生机勃勃的古木林,细看,那竟是一株参天大树生出的旁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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