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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典型庶女-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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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仪也还在说话。
“……只是,她们离开,原是她们未尽自己的职责,即便我不追究,可无法掩盖她们的错处。更兼之,有一便有二,轻飘飘松手放过去,他日还不知旁人将我当成个怎样的软柿子捏。”
宋仪顿了顿,瞧了瞧卫起的脸色,却实在看不出什么来,只能继续说。
“若有以后,放她们走不是不可以,可必得要施以惩戒。”
“算你还聪明一点。”卫起点了点头,又道,“那依你之见,此刻大错已成,又该怎样办?”
“……这……”
宋仪一下犯了难。
她本不是刻意为难谁的性子,做事更喜欢为别人留后路,倒是容易忘了自己。之前婆子们离开天水观一事,她便没追究,如今说要补救……
踌躇一番,宋仪苦笑,半开玩笑道:“便叫人拿麻袋套了,揍上一顿,好叫她们知道知道厉害?”
“噗……”
陶德听了,险些脚下一个打跌摔下去,宋五姑娘还真是个有想法的人啊。
他心里感叹着,本以为自家王爷怕是要翻脸,没想到,接下来他听见的一句话,直接让他整个人都傻愣在了当场。
“陶德,听见宋五姑娘的话了吗?按着她说的做,打完了再告诉她们,叫她们知道到底得罪了谁。”
陶德:“……”
宋仪:“……”
众人:“……”
懵了!
这一回真的是大家伙儿都懵了!
天底下竟然还有卫起这样做事的?真可谓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卫起倒是一副淡淡的表情,端了茶起来喝一口,朝外头扫一眼,道:“不去?”
“不不不不不,属下立刻就去!”
陶德二话不说,拔腿就往外面跑,立刻去吩咐人做事了。
这一回,轮到宋仪无言了。
她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可卫起只是一看她,道:“出口无戏言。”
于是,宋仪所有的话,都被噎在了肚子里。
只可怜那几个婆子,方才高高兴兴地结伴出来,说着宋五姑娘如今果然是没落了,怕是再也爬不起来,是个人都能欺负到她头上,连太太也不护着她……
可惜她们才出了角门,经过小巷的时候,便有几条麻袋从天而降,几个身强力壮的男人冲上来,对着她们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打完了,当头那一位壮汉才拍了拍手,道:“几个老货,不教训教训你们,真不知道谁才是主子了,真以为五姑娘好欺负?这一顿,便是五姑娘赏你们的!”
☆、第五十八章 拿回手串
陶德一出去办事,宋仪便是大半天没说出话来。
卫起老神在在坐在那边饮茶,过了一会儿,才问道:“吴老四呢?”
“小的在。”
外头一个声音连忙接上了话。
卫起道:“进来给五姑娘把脉。”说完又看一眼宋仪,“你坐下。”
把脉?
宋仪有些不解,不过还是依言坐下。卫起这人毕竟太厉害,她也是个有眼色且识时务的人,不会跟卫起过不去,因为那等同于与自己过不去。
只是她还是忍不住好奇,一口便被人叫“吴老四”的,怎么听着像是个江湖郎中?
不过等到那吴老四一进来,她便微微讶然了一下。
那竟是个形容枯槁的老头子,瘦得不行,简直让人担心他会被外面刮来的一阵风给吹倒,眼神看着也浑浊无比,但是他目光落在宋仪身上的时候,却爆射出一团精光来,那是一种极其本能甚至本性的目光,不过又带着一种独有的迟疑。
“这一位姑娘的身子有些差呀……”
吴老四掐着胡须,嘀咕了一声。
卫起闻言,眼皮都没动一下,只道:“若是她身子好,要你何用?”
吴老四整个人都被噎了一下,不过回头一想,可不是这样?
可他很少给女人看病,尤其是给卫起带来的女人看病,这可是奇了怪了。
什么时候卫起也有红颜知己了?
要知道,这一位主儿可是连当初被人嘲笑连身边侍女都是雏儿的,都说是跟着庙里和尚们修行多了,不解风情得很。
如今看这一位小姑娘真是娇滴滴水嫩嫩,怕是神仙见了也得动心呢。
嘿……
心里乐了一阵,吴老四也不郁闷了,规规矩矩上来给宋仪号脉。
宋仪坐在椅子上,手指抓着椅子扶手,忽然想起了自己的药浴,心里有千百的不解,最终没有问出口。
但是卫起知道她在想什么,一眼看向窗外的雨,忽然觉出几分浮生里偷来的悠闲。
有时候他是真觉得宋仪可怜,为了男女之情把自己弄得半死不活,有什么意思?
由是点她一句道:“原你是本王捞出来的,是你自个儿已经做好的选择,一回头你却忧思郁结,因着周兼之事让自己陷入困境,熬出一副破落身子来。人生苦短,为着男女这般小事惺惺作态,到头来不过苦了你自己。”
这一番话说得那叫一个冷心冷情,仿佛这人真是高高在上的神祇,不食人间烟火气。
宋仪听得心里发冷,可又有一个声音在向她叫嚣:他是对的。
周兼值得她这样伤心吗?
都是不值得的。
可她那时候,无法控制自己。
宋仪缓缓埋下了头去,一句话也没说出来。
卫起嗤笑一声:“也就这软弱的性子了。不过你还多的是机会改过来。本王不急,若你无法成为我需要的那种人,也就没有价值了。”
作为一枚弃子,她随时会被抛弃。
宋仪忽然很清楚地认识到这一点。
现在的她,不过是一株藤蔓,需要攀附着卫起,才能存活。像是如今天水观的日子,除了卫起,连她家人都不曾看顾她了。
也许是这一刻宋仪的样子看上去很可怜,无家可归,也没人照顾,仿佛被人扔在路边上一条小狗,叫卫起动了那么一分的恻隐之心。
“罢了,瞧你如今这懦弱样子,还没办法说你了?你只需时刻记着,你不是一块石头,而是瓷器。旁人若不珍惜你,负了你,必定是他的错。宁肯我负天下人……”
如此而已。
这是卫起自然而然说出来的话,可说出来之后,连他自己也怔然了。
满室寂静。
卫起端着茶盏,茶香随着水汽氤氲而上,模糊了他眼底神光。
还在把脉的吴老四头上冷汗简直如瀑而下,手都在抖,他只巴不得自己一句话没听见,挖个洞直接钻进去。宋仪也是有些被吓住,心下复杂之时,却仿佛被这一句话给定住,也不知自己是在想什么了。
室中气氛,一下便僵硬住了。
而卫起半点没有缓解这样气氛的意思,只是眼看着吴老四把脉差不多了,才问:“如何?”
吴老四如蒙大赦,忙道:“五姑娘乃是寒气入体,又是忧思郁结,一直没能调养好。这身子若是要调养,把底子都补起来,怕是很长一段时间的事情了……哎,生气忧愁对身子不好,五姑娘该注意一些……”
“时间长不要紧,你便留在天水观一段时日,待宋五姑娘身子好了你再回来。”
吴老四愣住了:“王爷?”
“不愿意?”
卫起淡声问了一句,抬眼起来看吴老四。
吴老四这才想起来,自己根本惹不起这一位爷,触到对方那眼神,只觉得心惊胆战,屁都不敢放一个,连忙一躬身道:“小的哪里敢,自然是王爷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于是,卫起点了点头,吴老四这才出去。
屋内,再次只剩下宋仪与卫起。
而宋仪实在不解,卫起为什么要来这一趟,若是要提点她,找个信得过的人来也就是了。他自己来这里,只是教训她,叫她知道他厉害,兴许还捎带上一个吴老四……
可依旧没必要啊。
宋仪越想越是不明白,由此也更忐忑起来。
卫起来,当然不是为了这一点。
他起身,在屋内走动起来,结果一眼就看见了旁边桌案上铺着的游记杂文一类的书,于是顺手拿起来,翻了翻,嘴上却道:“如今你已是卖命给我,便该知道我是你开罪不起的……”
这声音慢条斯理,却无端端听得宋仪头皮发麻。
她总觉得这句话背后藏着什么,只是还没问,便听得卫起那声音寒了三分,依旧静水深流一样,叫人摸不清深浅——
“手串呢?”
手串?
宋仪整个人都没反应过来,听了话,眨眨眼,站在原地。
她真想问一句,什么手串?
见宋仪这模样,卫起眉头便紧紧地拧了起来。
他到底还是高估了这女人。
原以为宋仪是个只会攀附的人,后来才发现她已经转了性,由此一来,卫起想着知错能改,还算是可造之材,没想到现在反倒装疯卖傻起来。
这一瞬,和颜悦色的卫起,忽然冷了脸。
他看似平静道:“莫告诉本王,你不记得了。”
“……”
宋仪眼角微微一跳,差点一句“我还真是不记得”脱口而出,只是关键时刻她还是忍住了。
“她”与卫起接触,可早得多,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情,宋仪还真的是两眼一抹黑。
现在忽然之间提到以前的事情,宋仪简直一个头两个大,即便是长了十张嘴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手串……
手串……
脑子里灵光一闪,宋仪忽然想起来,自己手上的确是有一串绿蜜蜡的手串,那东西价值连城,在她这里几乎没拿出来过,难不成……
不,铁定就是这东西了。
宋仪定了定神,瞧着卫起看自己这含着嘲讽的眼神,心里无端端觉得难受。并非卫起如何,只为着自己受过的委屈,背过的黑锅。
善恶到头终有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罢了。
“……王爷说的,可是那一串绿蜜蜡的手串?”
卫起看她许久,眼帘一搭,算是默认了。
这一副大爷的做派,看得宋仪心里憋了一口气。
可到底卫起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更是高高在上的嗣祁王,如今也是位高权重人物,十个她宋仪也比不上一个卫起。
躬身一行礼,宋仪退下,从匣子里寻出那一串手串来,奉给了卫起。
那是成色最漂亮的绿蜜蜡,瞧着颜色剔透,外头透进来的天光一照,简直像是一汪流动的碧水,映得宋仪那苍白的手指也染上一层绿影。
“王爷……”
卫起抬手,点了点自己身边的桌案,示意宋仪将东西给放下。
不过他只觉得眼前宋仪的表情说不出的奇怪,叫他这等善于揣摩人心思的,也摸不准了。
当初叫她给手串,她死也不给,如今知道学乖,还算是不错了。
眼见着宋仪将手串放在了桌案上,卫起才伸手去拿,只觉得触手温润,依旧是原来的模样。不过再看宋仪,却早非往日那叫人厌恶的模样了。
卫起心里未必不是没有憋着一口气的,早就想借着手串的机会好生教训她一顿,现在看她如此乖觉,反倒是生不起气来。但是要他这样憋着,她又难受。
一时之间,卫起也没了话,坐了一会儿,便直接起身,道:“近来没什么事,你就在天水观养着吧。若有事,本王这边有人来通知你。”
说完,卫起直接走了出去。
宋仪跟着转身过去,便看见卫起一路走过下廊檐,外头雨已经住了,青石板上还有一些积水,人走过去的时候有浅浅的倒影。
卫起的身影,仿佛苍色的一节青竹,挺拔俊秀。
他从这天水观出去,身后的人跟着他走出去,没一会儿,院落里便已经没了人。
天水观本就是静悄悄的,现在院中就更冷寂了。
不过人走之后的这种安静,反而让宋仪有些恍惚起来。
她坐了下来,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松了一口气,手边就放着一盏已经冷了的茶,里头还有一半的茶水,她看了一会儿,便是微微一弯唇。
不管怎么说,已经选择了,去做就是了。
前面到底是什么荆棘险阻,也不是她能看明白的。
正想着,雪竹已经抄了药方回来,正要给宋仪看,没料想外头院门口忽然有个怯怯的声音,微云探头扶着门,有些不好意思:“雪竹姐姐,可否借几样东西?”
☆、第五十九章 绣帕
董惜惜的丫鬟来借东西?
宋仪还在屋里坐着呢,听见声音,并没有想出去的意思,只是摆了摆手,示意雪竹去处理。
雪竹将手里的东西递给雪香之后,才上去问道:“不知道是哪几样东西?你且说说看。”
“是些小针线,还想要借一些茶叶来。前几日山上大雨,我们家姑娘嫌说茶叶受了潮,雨后的茶叶不大好,所以……”
微云说话的语气轻轻的,仿佛是怕惊动了什么。
雪竹听了,看了微云一眼,才道:“那我进去为你取吧,你稍等一下。”
“多谢雪竹姐姐了。”
微云一躬身谢过,起身来望了望屋里,便要跟着雪竹一起进去。
雪竹一面走,一面转着心思,才上了台阶,她便顿住了脚步,回头笑道:“你且在这里等着吧,我为你拿出来就是了。”
“哦……”
微云迟疑着,跟着停下了脚步,有些讪讪。
她就站在屋檐下头,目光隐晦而生涩地朝着里头挪了挪,雪竹走在前面没看见,反倒是坐在窗下的宋仪,将这一切收归眼底。
略略一皱眉,宋仪已经看见雪竹进来了,便问道:“外头那一位有什么事?”
“说是来借上一些针线,要一些茶叶……”
只是说什么下雨茶叶受潮不能喝,雪竹还真不相信谁的茶叶不都是放茶罐里的,真论什么受潮,宋仪这边的茶叶未必也是好的。
可见,这些个话全都是借口。
回头一看外面站着的微云,雪竹一眼就看见了对方打量的目光。
不过,在雪竹看过去的一瞬间,微云立刻收回了自己的眼神。她明显很少做这样的事情,有些露痕迹,叫人一眼便把她看穿。
这哪里像是来借东西的?分明像是来探看什么。
至于到底是探看什么……
雪竹迟疑着看了宋仪一眼。
宋仪冷笑一声,眼帘一搭,便道:“东西给她,也不必太搭理,我倒是想看看这一位到底是要做什么。”
刚才卫起来了一趟,那声势浩大的,仿佛就怕别人不知道他来了。
按理说,他这样的位高权重,在这些事情上面应当更加忌讳,可这一次来得也实在是有些不够小心。兴许卫起这样的位子,已经不在乎什么小心不小心的说法,可于宋仪而言,这依旧会造成一些麻烦。
比如,这一位董惜惜。
在这里住了还没两天,宋仪不清楚董惜惜的性子,更不知道她到底在做什么事,可但凭今日她叫了微云来探看这一点,宋仪便对她没了好感。
十二分的戒备从心中升起来,随之而来的就是不喜。
宋仪虽心肠好,可还没到对这等毫不相干的人施以烂好心的地步。
她叫雪竹出去大发了微云,拿了东西便叫微云走,微云明显有些不大高兴,还有一点藏不住的尴尬。
“我们家姑娘说了,日后若是董姑娘有什么缺的少的,只管开口。往后大家还要做一段时间的邻居,相互帮衬着才是该的。东西你拿好了,快回去给你们家姑娘吧。”
雪竹将东西放到微云的手上,笑得和善。
微云却是脸色一变,接了东西,手指握紧了,才道:“宋五姑娘真是宅心仁厚,我回去便跟姑娘说。多谢了,告辞。”
说完,微云终于转身走了。
她背后,雪竹冷笑了一声,才回来告诉宋仪,说已经按着宋仪的吩咐说了。
宋仪道:“现在想想,我这心也不干净。”
有点坏了。
可是卫起今日来,别的作用没有,却真正地教会了她一个道理: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
她固然可以轻飘飘地放了来天水观伺候她的婆子们走,可之后的下场,却是被所有人轻视。
如今也是一样的道理,若放任这一位董惜惜的人肆意打探,有一就有二,天知道以后对方是不是会蹬鼻子上脸?
旁人是不是极品,端看她是不是给了旁人这样一个行事偏颇的机会。
今日她若当了软柿子,他日这董惜惜还不知干出什么来。
由是,宋仪才有此刻对此事的处理。
雪竹却觉得宋仪这样处理很好。
雪香更是叽叽喳喳地说起那董惜惜与微云主仆两个来,道:“第一眼瞧见那董姑娘我便不喜欢,眼睛都要望到天上去了!她那个丫鬟微云也是,一开始看见还觉得是个好的,没想到今天做起事情来,这样鬼鬼祟祟!您是没看见,她真巴不得钻进咱们屋里,来看看这里是不是藏了个人呢!”
“心里头有鬼的人,看谁不都是有鬼吗?”
所以指不定人家以为宋仪跟她一样不干不净,不知道做什么呢?
宋仪想想也觉得有点意思,她听见的消息都说这一位董惜惜自打落难之后,就不是什么正经人了,也不知以对方的心思,到底是怎么想她的?
想着,宋仪便看向了院墙。
一墙之隔,便是董惜惜住的院子了。
微云离开宋仪他们的院子之后,心里就忐忑了起来,毕竟自家姑娘交代给自己办的事情都没办好,该探听的消息也是半点没探听到,依着姑娘的脾气,还不知要怎么责罚自己呢。
脚步有些停顿,可一抬眼,已经在屋前了。
几番踌躇,微云终究还是咬了咬牙,推开了门:“姑娘,奴婢回来了。”
董惜惜乃是难得标致的大美人,她眼神淡淡地看着菱花镜中自己娇媚的容颜,一把雪白的象牙梳顺着她乌黑的发丝滑落下来。略略一转那漂亮的眼睛,董惜惜便看向了镜中微云的倒影。
在瞥见微云脸上的忐忑之时,她唇边的笑意便淡了下来。
脸上的表情渐渐消失,可说话的语气还算是平静,董惜惜问道:“看见什么了?”
“……什、什么也没能看见。”
在听见董惜惜那波澜不惊的语气的时候,微云就打了个哆嗦,怯怯回了一句。
“什么都没看见?”董惜惜的声音终于扬起来一点,她秀眉微拧,终于起了身,过来绕着微云走了一圈,看见她手上拿的东西,又问道,“到底怎么一回事?”
“奴婢进去之后,本是想跟着雪竹姑娘进去的,可雪竹姑娘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叫我在外面等。站在走廊外头也实在看不清里面……”
微云吓得打哆嗦,可董惜惜在她身边,她又不敢怎么动弹。
董惜惜又道:“可看见了什么人?”
“都没有,先头那一拨人走了,如今院子里一个人也没剩下,多的东西,奴婢也没能见着。”微云一口气全说了,“不过雪竹姑娘有让奴婢给您带话。说是如果咱们往后需要什么东西,缺了什么少了什么,只管跟宋五姑娘开口——”
“欺人太甚!”
没等微云说完,董惜惜便将手上的象牙梳拍在了桌案上,“啪”地一声脆响,吓得微云整个人一激灵。
“姑娘您息怒,兴许这宋五姑娘只是好意呢?”
“好意?”董惜惜脸上柔和清冷的神情敛尽,只余下几分难言的愤怒,道,“不过是羞辱我罢了,知道我是什么出身,刻意说给我听罢了!这宋五姑娘来头不小,胆子也大。只是……”
只是她董惜惜也不是什么好惹的人。
心里念着,她便又坐了下来。
过了许久,才敲了敲桌子:“把拿来的东西都扔掉,看了心烦。往后多注意着她那边的消息,能攀上卫起的人,必定不简单……”
她一家的案子,如今还不知要怎么解决呢。
只是董家现在已经倒了,她的前程又在何处呢?
一想起这个来,董惜惜所有争强好胜的心思全没了,只剩下满腔的惆怅。
恍恍惚惚地,她坐在了圆桌边,便陷入了沉思。
红尘万丈,悲欢离合,时时刻刻都在上演。
原本周宋两家的亲事告吹之后,宋五姑娘算是名声彻彻底底的坏了,周兼倒似乎没有什么影响。
如今周兼过了秋闱,转眼就已经是两榜进士,想要钓上这一只金龟婿的人不在少数,不知多少媒婆上来踏破了门槛,只想着要私底下说和一下。
不过也不知是什么缘由,这些上来要说媒的人,都无功而返。
有人猜测,周兼毕竟还是喜欢着宋五姑娘的,乃是情深意重之人,现在还在情伤之中,怕不容易把心里的疙瘩给解开。这种传言,在一段时间之内,甚至被人传为佳话,可没想到还没过去多久,便有新的消息传来了。
原本济南那边的赵同知也调职到了京城来,从此以后也成为了个被皇帝赏识的京官。
作为与周博同出济南的同侪,而周博又是赵同知往日头顶上的官员,现在他一调到京城来,便带着人去拜访了周博。
这一拜访,自然就引出了另外一桩事。
赵同知的独女赵淑倾心周兼已久,因着旧日的一件事,周夫人对赵淑可谓是青眼有加,怎么看怎么觉得这姑娘叫人喜欢,竟是比宋仪好上千百倍的不二儿媳人选。
于是,在周夫人的有心撮合以及两家长辈的默认之下,周兼与赵淑,终于在水榭之中见了面。
周围看不见一个人,棋盘两边只有赵淑与周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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