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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典型庶女-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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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看,却是有些暗暗的心惊。
    陈横两条眉毛拧了起来,微微眯眼看着站在前面的宋仪,目光并不很友善。
    宋仪自然也感觉到了,她一直在外面帮着卫起做事,说是游历,其实哪里又能白拿着卫起的粮饷不干事呢?所以接触多了,便知道陈横乃是卫起手底下头一号谋士,智计无双。
    只是她从来都是只听过陈横之名,不曾见过陈横此人,不过今日出现在卫起身后的人,除了陈横,也不做第二人选了。
    眼见着这几人之间微妙的目光交流,卫起哂笑一声,道:“想必你们都听过对方名姓了,这一位便是陈横陈大人。”
    这一句,算是为宋仪引见了。
    宋仪很识趣,她脸上挂了笑,浅浅淡淡地,微侧了身子:“宋仪见过陈大人。”
    按常理,都是卫起的手下,又是早闻过名的,不说陈横早就识得宋仪,便冲着现在宋仪这态度,陈横都该给个面子,好好生生地应了。
    可谁想到,陈横看着宋仪良久,又不知道为什么扫了卫起一眼,最终竟然勾唇一笑,颇带着几分冷意,道:“陈某怎受得起宋五姑娘如此大礼?还是请起吧。”
    “……”
    宋仪脸上的笑意也消减了下来,她收了礼,缓缓起身。等到站直了,脸上的笑容便又露了出来,她眉眼温和,看不出棱角来,仿佛已被这几年的游历给磨圆。
    “早听说陈先生乃是个聪明绝顶的人物,天才之流自与寻常人不一样,陈先生果真不是寻常人。宋仪这等愚笨的,往后还要陈先生多多教导,否则只怕耽误了王爷的事呢。”
    “好了,坐下吧。”
    卫起听着两人来来去去暗藏机锋的话,不知怎的生出几分不悦的心思来。
    陈横一直是他手底下用处最大的人,其智计能与陆无咎比肩,只可惜就是心气儿太高,脾气太臭,也可能是天下聪明人的通病,只是陈横更加厉害罢了。
    他只略略一思索,便不准备再叫宋仪与陈横有什么接触,于是转而道:“你千里迢迢而来,好歹有心请本王来这人不度。听闻你自己经营,如今家当也算不少,今日本王便坐下了。另一则,交代你办的事,如何了?”
    生意的事情,宋仪不想多提,多还是借着陆家兄弟的本事,她不过是偶然扔了一笔钱进去,便看着钱生钱利滚利罢了。
    至于卫起说的事……
    宋仪抬手,从雪香的手里,接过了进来时候便拿着的那一只锦盒。
    盒子很小,外头是绛色锦缎,里头东西不大,但是有些沉,宋仪接过来的时候也带了几分小心。
    陶德眼力见儿好,连忙上来,两手捧了过去,送到卫起的面前。
    卫起点了紫檀木雕花的桌面,示意陶德放下,而后一掀衣袍坐了下来,整个人气势沉凝,山岳一般有巍峨之感,然而眉眼之间又透出一股十足的清朗。
    他头也不回,便道:“你们二人也坐。”
    指的是陈横宋仪。
    陈横原本不待见宋仪,只是宋仪办事毕竟还算是漂亮,所以没有多言什么,坐下来之后却问:“这便是太后娘娘要的舍利子珠串吗?”
    卫起眼帘一掀,深暗的目光却是直接抬了起来,望向陈横。
    陈横顿知自己失言,不再言语。
    这时候,宋仪才慢慢坐了下来,她只觉得两年不见,卫起这性子越发阴晴不定起来,叫人捉摸不得。暗暗看一眼旁边的陶德,宋仪便纳了闷儿:说到底,怕是真正本事的是陶德才对。能在卫起这人面前好端端地活了这么多年,怕是容易。
    她这一番心里话,还好不会叫陶德知道,否则陶德非要吐出一口血不可。
    王府里头混饭难,在王爷手底下混饭就更难了。
    他们之间的暗流涌动,种种心思,卫起只要想知道,自然是了如指掌。只是此刻,他的全副心神已经到了那锦盒之中,抬手,掀开锦盒,里头装着的果然是一串十八颗的颜色沉暗的舍利子手串。
    “有了这东西,太后寿辰便不用愁了。”
    卫起淡淡一笑,便又叫陶德将东西收了起来。
    而后,他转向宋仪,见她规规矩矩坐着,便道:“这一回的事情尚算你办得好,没像是以往一样不听话。这一次回来,不必再走,本王要用你的地方还多。”
    宋仪自知回来就再也走不脱,可总有一些东西,还在这里,要宋仪来解决的。她不可能一直在外面,也不可能一直游荡。卫起不允许,她自己也不会。
    只是“回来”两个字,终究叫她觉得奇怪罢了。
    心里掂量了掂量自己如今的地位和本事,宋仪倒也不怕自己在卫起手底下饿死。
    只是忧心……
    “宋仪得蒙王爷大恩,虽有囹圄脱困,天水涅槃,一别两载,宋仪时时刻刻不敢忘王爷昔年恩义。但凡王爷有用得着的地方,宋仪必在所不辞。”
    “嗤……”
    宋仪话音刚落,旁边的陈横便嗤笑了一声,仿佛听见这世上最好笑的话。
    他这一声嘲讽的笑,叫宋仪脊背微微僵直起来。
    场面上的话,真真假假有几分,有谁知道?
    这陈横,着实讨人厌。
    宋仪早不是什么宽厚心肠,更学得一分两分的厉害手段,如今同在卫起手下做事,有陈横这样拆台的吗?
    心下对这人不喜,宋仪脸上的神情也就不那么好看了。
    陈横终究还是没忍住:“都说是天下红颜祸水,宋五姑娘真真天人之姿,奈何沦落到这般境界?依着陈某所见,只怕他日咱们王爷泥足深陷难以自拔,宋五姑娘还是早早找个人家嫁了的好。”
    “你!”
    宋仪一口气险些没喘上来,这人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天底下有这样说话的吗?
    然而下一刻她便平静了。
    抬眼,宋仪注视陈横良久。
    后面跟着的雪香雪竹险些冲上去跟陈横理论,可自知这等身份场合不是她们能插嘴的,只能憋了一口气,气鼓鼓地站在一旁。
    她们本以为宋仪会生气,可没想到宋仪竟然半点反应都没有。
    而卫起只觉得今日的陈横,说话太过。
    可他言语之间,约莫是想警告他吧?
    红颜祸水……
    卫起微微一眯眼,正待说话,却听见一声轻笑。
    宋仪的轻笑。
    她方才那种拘束,在卫起面前的乖巧听话,忽然全数消失,眼帘抬起,眉目之间的气韵瞧着也不那么乖顺了。
    嘴唇弯弯,宋仪整个人看上去纯良无比,然而她说出来的下一句话,却叫陈横毛骨悚然。
    “陈大人,听闻你年纪轻轻,尚未婚配。既然您如此担心小女子的终身大事,不如您行个善事,积个大德,娶我过门如何?”
    “……”
    人不度之中,听见这句话的其余人,全都瞪圆了眼睛张大嘴。
    方才挑起事端的陈横,更是嘴角微微抽了一下,万万没想到宋仪是这样的还击。天底下竟然还有这样厚颜无耻的女人?
    终究是他低估了,从一介闺阁女子,到周南闯北又在卫起手下混得风生水起的能人之一,宋仪怎么可能还是昔日那任人搓扁揉圆的软柿子?
    今日真是生生踢到铁板了。
    最要紧的问题还是……
    卫起面无表情,抬眸,看了宋仪一眼。

☆、第七十章 坑王爷

人不度楼前的大街上,人来人往,络绎不绝。
    京城这繁华之地,不管天雨还是天晴,一向这样热闹。临着灯市口的大街上,却是一反常态地冷冷清清,看不见几个人。
    可实际上,这才是白天的灯市口应该有的样子。
    只因为,临着灯市口旁边的一条街上,乃是整个京城夜里最热闹的地方——青楼。
    一座一座的青楼排在这一条街上,一旦入夜,便与秦淮河畔没有什么区别,那叫一个莺歌燕舞纸醉金迷。达官贵人们在此一掷巨万,挥金如土,只为博得佳人一笑。
    不过,此刻晴天朗日之下,到底没有这样张狂。
    白日的秦楼楚馆,都安安静静的,更没有几个人醒着,街面上都看不见几个人。
    这时候,一顶远远过来的轿子,便尤为显眼了。
    那青色的软轿,颇为低调,似乎并非什么富贵人家,可靠在门墙上昏昏欲睡的小厮,在听见轿夫们的脚步声的时候,便猛然一怔。
    轿子落地,小厮便一下清醒了过来,连忙抹了一把脸,小跑着躬身上前去:“大人,惜惜姑娘已经在里头候着了。”
    轿帘子遮得严严实实,也看不清里面到底是谁,坐在轿子里面的人,似乎沉默了片刻,才道:“起吧。”
    话音刚落,轿夫便上去将轿帘子掀起来。
    一人端坐在轿内,身形挺拔,看上去一丝不苟,仿佛自己并非在软轿之中,而是端坐在公堂上,翰林院中。
    那人眉眼早已经没有了当初少年人的青涩。两年里的变化,早已经让他变得成熟老辣起来。只因着早早就接触过了官场,跟那些个老狐狸们斗智斗勇,所以他如今心志之坚定成熟,远非昔年可比。
    任是谁也没想到,他能到如今这地步吧?
    这轿中不是别人,正是周兼。
    他起身,出了轿子,旁边的小厮一摆手,一躬身,连忙在前面引路,带着周兼进去了。虽则……
    周兼其实并不需要引路。
    这两年间,名妓董惜惜的名头谁不知道?几乎所有人都知道,董惜惜卖艺不卖身,因着原本出身官宦人家,琴棋书画样样了得,乃是清倌人之中头一号。若非特殊情况,董惜惜这里从不留人过夜,可周兼是一个例外。
    这两年来,周兼行事越发低调,一则是他性子隐忍,二则是他行事越发妥帖。
    可以说,他近乎完美,毫无破绽,甚至冷酷不近人情,偏偏……
    消息稍灵通一点的,都知道,周兼虽至今未曾婚娶,可却在十八壶有一名红颜知己,正是名扬京城的名妓董惜惜。
    周兼如今官位虽然不很高,甚至还没来得及大展身手,可几乎没有人怀疑他将来可以平步青云。因而,见着周兼的人都要高看一眼,或真或假地喊上一声“周大人好”。
    他跟董惜惜之间的一段风流佳话,在京城里也不是什么秘密。
    虽周兼不能娶董惜惜,可董惜惜却一直被周兼保护着,旁人要想找董惜惜的麻烦,也得先问问周兼同意不同意。真有眼色的人,不会得罪此刻的周兼,因为那等于为日后的自己找麻烦。所以,这两年,董惜惜尽管流落风尘,可日子过得还算是简单舒心。
    “十八壶”的牌子,便高高挂在上头,小厮引着周兼进了门,便穿过了大堂,绕了出去,进十八壶之后便看见二楼的环形围栏,不过周兼要去的并不是此处。
    有点身价的姑娘们,都不在这里,而是在后园的单独小院子之中。
    周兼从楼中出来,便已经绕出了回廊,转眼看见了后院之中最幽静雅致的一处小院。
    两扇木门上镶嵌着古雅别致的环扣,不过此刻虚掩着,似乎是知道周兼要来。
    正是春日里春光正好的时候,越过低矮的院墙,便能看见里面盛放的繁花种种,周兼在台阶前面停住了脚步,只一摆手道:“下去吧。”
    小厮也不敢多留,心知周兼每次来这里的时候,心情似乎都不很好,连忙退下了。
    于是,原地只剩下周兼一个人。
    周兼脸上轮廓已深邃更多,也棱角分明了许多,他此刻站在台阶前,一下便想起了两年前,站在差不多的台阶前。
    连这一扇门……
    也不知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竟与当年差不多模样。
    周兼站在外头看了许久,过了好一会儿才上去,轻轻扣了门,也不等里头应答,便直接推门进去了。
    董惜惜知道周兼今天要来,早早便已经在里面候着了。
    原本就是名扬京城大美人,稍稍打扮起来,便是惊艳绝伦,叫人不敢逼视,更何况如今是女为悦己者容,董惜惜两眼底下都是柔光满满,仿佛要溢出来一样。
    一身白纱裙,青丝搭在肩上,粉黛微施,并不秾艳,纤细的手指一抬,便给人一种浓烈的书香气息。
    董惜惜原本就有一种出尘的美,两靥含愁,秀眉轻拢,更是叫人忍不住心生怜惜。
    不知多少人一见了她的面,便色授魂与,可这些人里……
    并不包括周兼。
    听见叩门声的一刹那,董惜惜暗淡的两眼里便放出光来,她连忙起身,出了自己屋子,站在廊檐下,眼底一下带了几许羞涩,仿佛不食人间情爱滋味儿的少女一样,开口道:“周大人……”
    这称呼,实在是生疏。
    董惜惜每叫一次,都觉得陌生。
    只是,周兼不喜欢别人唤他的“字”,尤其是董惜惜。
    他走上来,淡淡颔首:“外头风也凉,进去吧。”
    董惜惜连忙点头,主动伸出手去,拉住了周兼的手,螓首低垂一起进了去。
    进去之后,周兼很快放开了手,便坐在了他时常坐的位置上。
    这时候,董惜惜便端上来早准备好的一盏茶,问道:“才下朝?”
    周兼淡淡点了点头,掀了茶盖,喝了一口,茶水有些烫,他有些心不在焉。
    这样的心不在焉,董惜惜一眼便看出来了。
    喜欢一个人,便是全副心神都在他的身上,所以对他情绪的变化,她无比清楚。
    “可是遇见什么难事了?”
    “……与你无关。”
    周兼眉头一皱,竟然脱口而出。
    董惜惜一下怔住:“……”
    以前,周兼从不这样说话。
    此刻的周兼,却仰头,靠在椅背上,他目光放远了,看着院子外面的景色,脑海之中浮现的却是今日看见卫起离开时候的表情。
    这两年,宋仪不在京城。
    当初周兼去找过宋仪,可她已经走了,而后周兼多方打听,才渐渐知道,救了宋仪的竟然是卫起。
    没过两个月,有关于宋仪的消息,便一茬一茬儿地传回京城。
    昔日落魄的宋五姑娘,竟然一举拜了天下第一名士为师,从此以后脱胎换骨,似乎半点也看不出还有昔日宋仪的模样。
    而周兼,也只能在无数的传闻之中,依稀从种种细节之中,描摹出昔日的宋仪。
    可终究觉得陌生了……
    今日下朝时候,卫起那表情……
    周兼想着,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过了有一会儿,他仿佛才回过神来,若无其事地笑着对董惜惜道:“惜惜姑娘赶紧坐下吧,站着也累。可是有什么事?”
    董惜惜心下一阵黯然,强作笑颜道:“没什么事……只是……”
    她忽然生出一个念头来。
    所有人都以为她乃是周兼的红颜知己,事实上似乎也没差多少,可只有她知道,这里面到底有怎样的一道天堑鸿沟。若是她不打破,两个人兴许一辈子都只能这样了。
    那个人……
    是自己无法才超越的。
    董惜惜心下,涌起一阵强烈的不甘来。
    她定了定神,才带了几分不好意思地开口:“后日在灯市口临街的地方,将会有花灯庙会,不知道……惜惜是否可以请大人一起?”
    灯市口的花灯庙会?
    周兼忽然抬眼起来,看着董惜惜。
    这目光,像是洞悉了一切一样,一下叫董惜惜觉得难堪起来,她埋下了头,以为周兼不会答应,正待要解释几句,却忽然听见一声——
    “好。”
    董惜惜豁然抬头,眼神里带着惊喜,还有一种不敢相信。
    然而,周兼并没有看她,只是单纯地答应了一句罢了。
    青天白日底下,太阳越来越高。
    坐在栏杆边的陈横,现在有一种刀剑横在脖子上的感觉,他这名字还真是没起错——
    陈横。
    这宋仪的胆子,真是要包天了。
    姑娘家的矜持,在她身上真是已经看不见半点影子了。
    叫他陈横娶这等女人回去?陈横又不是傻子!
    “五姑娘说笑了,陈某喜欢的乃是温婉柔媚可勤俭持家的姑娘,陈家庙小,实在装不下您着一尊大佛,怎敢叫五姑娘纡尊降贵呢?”
    宋仪说完那一句,早知道陈横终究还是会认怂,听了他假模假样的话,便略带着几分了然的嘲讽,弯了弯唇:“天底下温婉柔媚可勤俭持家的姑娘可多了去了,怎的陈大人如今还是孤身一人?这话,莫不是哄骗小女子吧?想来天下长得比我好看的姑娘应该不多……”
    陈横:“……”
    他忽然有种无力感,宋仪最后一句话到底是想暗示什么?
    卫起就在旁边看着,自始至终不曾插上一句话。
    眼见得陈横没了话,宋仪总算是宣泄了心头一口恶气。
    陈横原本就是卫起身边的谋士,他也是个绝顶聪明的人,所以看得比寻常人要远。但是他张口便来一句“红颜祸水”,着实叫宋仪火大。
    如今不过是她豁出自己脸皮,换来陈横气焰下去,宋仪也划得来。
    她浅笑一声,便已经是一副温婉模样,装模作样地叹息道:“可惜了,听说后日灯市口有花灯庙会,男女相携而去,可是个好地方好事情。不能请陈先生去,真是小女子人生一大憾事……”
    “……”
    陈横现下就差一声冷笑了。
    他半点也不想搭理宋仪,只觉得自己眼皮跳得厉害,按下去左边,右边又跳了起来,总之便是折腾个没完。
    眉头拧得死紧,陈横瞥了一直不动声色的卫起一眼,忽然生出一条祸水东引的毒计来,于是笑道:“说起来,这花灯庙会虽起于花楼,如今却是风靡全京城,女客们带去的男客若能拔得头筹,可是顶顶厉害。宋五姑娘刚回来,真想要去,正是个好事情,陈某没时间作陪,倒是……听说王爷最近闲散,没什么事情做,想来宋五姑娘乃是王爷手下得力干将之一,王爷该不会拒绝吧?”
    旁边的陶德险些一口血喷在陈横的脸上,这家伙真是越来越能作死了!
    好大的胆子!
    没见现在卫起一张面皮已经绷紧,就差直接起身发怒了吗?
    陶德打了个哆嗦,只觉得自己身处阎罗地狱。
    卫起扫了陈横一眼,又扫了宋仪一眼,过了许久才道:“这两年,你用天下第一名士之学生赚足了风头,京城之中多闻你名声,却少有人见过你,若借着此次花灯庙会出来,倒也合适。”
    宋仪心头一跳,转过眼来看卫起,正好对上对方一双幽深的眼眸。
    卫起的一双眼睛,向来是宋仪看不透的。
    她也从没想过看透,只因为里面的东西深得可怕,叫她下意识地排斥。
    不过卫起这个提议,却是极好的。
    “王爷早有打算,宋仪听从便是。”
    这才是听话的。
    卫起点了点头,才道:“如此便先定下来,至于陈子棠……”
    “是了……王爷,陈先生此前已经入宫,怕是有要事。陈先生一向信任宋仪,所以我想……”宋仪略顿了一下,续道,“不如,现在便去陈先生处打听打听吧?”
    “……去吧。”
    原本一桌的菜都还没动过,好歹也是“玉盘珍羞直万钱”,皇宫里都不一定这样奢侈,可惜宋仪在“人不度”布了宴便要走。卫起也不拦她,只等着宋仪传回消息来。
    于是,宋仪起身一躬:“那宋仪告退了。”
    说完,她转过身直接朝着楼梯下去,重新上了轿子,那姿态闲雅又叫人羡慕,似乎一身都是轻松。
    背后卫起看着,只觉得那瘦削的背影后面,藏着很多东西。
    不过……
    花灯庙会一事,尚有斟酌之处。
    卫起正琢磨了起来,没想到下头人不度的侍女竟然上来了,手中捏了一块牙牌,对着卫起便恭敬递上:“王爷,方才下去的那一位姑娘说了,这一桌问您要银子。”
    “什么?!”
    卫起还没说话,陶德第一个忍不住跳了出来:“瞎说,这不是宋五姑娘订好了再叫咱们来的吗?”
    那侍女眼神里带着古怪,道:“这……可宋五姑娘不曾给银子啊,只说是王爷会来……”
    难不成还有叫姑娘家宴请旁人的道理?
    想着,这侍女便看向了卫起。
    天知道,卫起现在脸色黑沉得能拧出一把水来,想起方才宋仪说什么去找陈先生,分明鬼鬼祟祟,全是胡扯!
    两年不见,好歹她如今也算是个腰缠万贯的主儿了吧?竟还要玩这些小把戏!
    人不度之中,气氛一时僵硬。
    已经离开了的宋仪却没管那么多,她已经仰在马车里,悠闲地眯了眯眼:“可给王爷点了一桌好菜,少说也得上万两吧?真不知陶德可带够了没有……”
    雪香在一旁有些战战兢兢:“姑娘,这样会不会有些不好?”
    “有什么不好的?”
    宋仪一抬眼,笑了:“我这两年坏事做了不少,外头只知道我是个菩萨心肠,这一手正是王爷教的。这样的好本事,我合该谢谢他,人不度这一桌,便是我的心意。”
    雪香、雪竹:“……”
    这般心意,王爷还真是……
    啧,“惨”不就一个字么?

☆、第七十一章 归来人

依着宋仪对卫起的了解,这一位也是不差钱的主儿,一桌人不度的酒席,宋仪从头到尾都没动上一筷子便走了人,并不算是吃了他卫起的。
    所以算起来,卫起那是给自己掏银子,宋仪心里没有半点的愧疚。
    她这人,真真是得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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