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天者-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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脉之中近乎凝成实质的能量和坚硬的足可抵抗空间穿越时那庞大无匹能量的强悍肉体这时居然软弱的如同一个凡人，对于那点点看起来微不足道的黑色能量畏之如虎，居然听身体的调遣自行劈开通道逃之夭夭，将外界与识海丹田那些最为隐秘的通道全数暴露了出来，
识海元婴之上覆盖的心甲也强不到哪里去，只不过幸运的是，貌似浩瀚无边的识海之内，能量之浓厚之强大令人难以想像，即使以黑色能量的犀利穿透力也无法马上击破元神本体强悍的反击之力，一时间便将其阻挡在心甲表面。
但这根本解决不了任何问题，那点黑色能量甚至连停顿片刻都没有做的就立刻散形成薄纱一般轻柔通透的雾气，悄无声息的一下子将元婴整个包裹在里面，同时一股玄锺瀚这辈子都没有感受过的彻底的阴寒之力爆发开来，一下子将识海之内强大的能量扯动牵制，在元婴周围形成密不透风的坚冰屏障，让他在自己的地盘内居然无法自如的操纵挪移！
寒气之重超乎想象，那并不同于玄冰又或者玄气一般彻底的冰封和剥夺一切热属性能量的力量，不同于极端炽热的天火或者极端寒冷的“九幽玄风”，而是近似于要将包围在其中的一切都要化为灰烬的强大毁灭力。那股力量中携带者一种能够无视修真者强大能量屏障的奇异特性，经历千百年锤炼的元神就算星球爆炸都不能让他震惊失态，但却从那力量中感受到了无尽的毁灭欲望。
毁灭，一种极其具有诱惑力的冲动，一种从灵魂深处散发出来的绝望，一种百转千回历尽前世今生轮回也难以承载的哀伤，磅礴浩瀚，无始无终无边无际，仿佛从亘古以来就已经响起，却在时光的末端也未停息的悠扬凄婉箫声，犹如无尽海潮般丛丛叠叠每息千百万次的冲击在元婴元神之上。
作为最后屏障的战甲，居然在以细微到原子结构以下更为细小的单位开始分解。那曾经被称作上帝最后的禁地，小到不足一飞米的极端微小的结构在欢快的分解。是的，就是这种矛盾奇特的感受，那从物质本源最深处的核心透出来的奇妙情感是如此的难以抑制，仿佛伴随着这无可挽回的绝望的毁灭之后，却会迎来新的更为精彩的重生一般。它们欢呼雀跃！
玄锺瀚恐惧！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几乎无可抵御的冲击着他的心神灵魂，几乎从最初的那一刻起，他就不可阻挡的涌起一种飞蛾扑火般无比向往自焚的念头。这念头是如此的强烈，即使是在看到心甲一层层化作连神识都几乎无法分辨的细小颗粒散落在识海之中，又马上从这个一直都没有参透的神秘空间内消失的干干净净，他都没有任何去阻止的念头，他感受着，神识“看”着，身体和灵魂在欢快的应和着，期待着，可是他坚韧无比绝不曾迷失的自我却在不断的将内心最深处那种未知的恐惧无数次的传了过来！
他曾经在幻境中见到自己被天火烧得化作灰烬点滴无存，他也曾经看到自己在虚空之中被无穷的陨石行星积压的粉身碎骨，他从不畏惧，因为他坚信那都是假的，那都不是真实的自己所能面对并且做出的反应。这种坚信曾经让他以及他的宗门内数以万计的高手在修行的道路上一步步坚实无比的走下来，凭借这强悍的坚定心态勇敢的破除一切阻挡，不管是世间的，还是心中的，无一例外。以力证道，正是修真界绝大多数修行人做过或者正在做的事情吗？即使面对恐怖的天劫之时，他们都不曾动摇过。
但是为什么，只是这么点微不足道的能量，竟然可以将他引以为豪的心神修为也不能避免的被轻易撼动？他那早已经理论上不灭于世的元神居然会对它做出这般异乎寻常的反应，这简直超出他一世人所有的见闻所知。
方军的对敌招数其实并不多，从闇昗上人那里的来的知识更多的是以后才能用得上的，修真界的战斗模式只能借鉴，他自己的特殊修为是断然没有必要去模仿的，所以来来回回，他都是以最直接的方式解决问题力量决定一切。绝对的力量之下，任何的技巧都是徒劳的，这句话同样适用于修真界。
所以他真正拿的出手的招数并不多，而能够动用他最本源的修炼力量真阳之力、真阴之力来对敌，同时还不能对自己造成重大伤害的，也不过仅仅两招而已，便是“封神指”与“惊神指”。
“封神指”是以纯净的真阴之力来对敌，纯粹到毫无花俏的程度，因为他目前只能驾驭到这样，他的体内纯粹的真阴之力并没有想想的那么浓厚，而真阴之力的强大却也不是他这半拉“阴阳法体”所能够承受。
真阴之力的特殊，是在于其产生的条件和本源属性，宇宙诞生于一片混沌，混沌诞生于无限大、无限小没有时间空间的那一个点，那一个点产生的根源，则不是修真者所能知晓的，甚至于仙人因为未必能体会到那种境界，那境界叫做“道”。
问题便产生于此，混沌化生之初，便是真阴之力与真阳之力。真阳之力主生发，创造一切的物质和生命，一切宏观微观物理世界，甚至于这个空间和世间的主体，莫不源于此。而真阴之力主毁灭，将一切诞生的存在最终归于虚无消亡，连时间空间都可以破灭，却又蕴含着劫尽重生的无穷意境。所谓“灭灭生机起，生中有杀意。”“方生方死、方死方生”，道穷则变，物极必反，阴极阳生，阳极阴生，皆源于此。
事实上，方军目前也并没有悟透多少关于这终极能量的究竟，不过他现在确切知道的是，自己修炼的这两种能量在修真界是非常牛叉，几乎无敌的，尽管数量上欠缺的很厉害，并且修为只属于二半吊子，不过这并不妨碍他将其作为出奇制胜大法宝，随时准备拿出来应急救命的，并且，似乎修真者还真的就没办法破解。
所以他就精心准备了这么两招，结果今天算是玄锺瀚倒霉，他第一个碰上了方军试验新招数的时刻，并且充分的品尝了一下这种前所未有的攻击招数所带来的奇特感受，只是那滋味，无论如何他说不出来的，连实施者方军都想象不出来那究竟是怎样的一种情景，只是他表现出来的痛苦，只要不是瞎子谁都看得见。
所以方军很满意这结果，并且这结果对周围其他人的影响不可谓不大，因为当方军收起手来准备看热闹的时候，攻向他的法宝和招数起码少了一多半，这年头出来闯荡修真界的不是老油条就是老油条带着的，总之没有一个傻子，玄锺瀚什么修为他们很清楚，他有什么法宝什么身份地位他们也明白，可就是这么一个在百十号高手之中能代表发言的人物结果被人家两三招弄成这般模样，不是疯了的基本上都明白这里面有问题，何况，方军也不是真的就站在那里挨打。
第二十八章　灭绝刑
　　　　　　　　　方军只做了一件事，走过去，一把掐住玄锺瀚的脖子，将他举起来，然后像是拎着一条破麻袋似的在身体周围胡乱划拉了那么几圈，周围立刻就消停了。
玄锺瀚不是破麻袋，不过这个时候，他宁愿自己是一条麻袋，而不是原来那个威风凛凛的高人。那股侵入识海的奇异能量已经将他的心甲腐蚀的差不多了，其中有些地方因为阵法的崩溃露出小小的缝隙，有些能量游丝一般粘在元婴上就不下来了，然后他就“看见”自己那纯净真元力凝聚成的元婴竟像雪人一般的开始散形，他吓坏了。
修真者渡劫不过，或者因为发生意外不得不放弃肉身时，暴露在外界的元婴会马上开始消散，真元力凝聚的外形毕竟只是沙中城堡空中楼阁，并不是仙人那仙元力凝聚的仙体，没有合适的天材地宝化形作为附着物，他们只能面对元婴消散的命运，那时候只剩下孤零零的元神，别人想怎么捏都行。
失去肉身的修真者是悲哀的，因为从此之后他们的境界修为增长极为缓慢，且塑体的材料直接影响最终成败。因为没有原来识海的保护和调理，他们固然能够将元婴凝聚的更大，真元力更强，实力更为雄厚，甚至某些差一哆嗦就能渡劫成功的人还能沾上一点“轻灵之水”，顺带的给自己渡化一部分仙气出来，但根基毕竟不稳，烂尾楼早晚都要倒，他们也不例外。所以当他们体内并不纯净的真元力混杂仙元力积攒到一定程度的时候，灾难就会降临。作为调和这一界能量平衡的天道，不会让他们无限的增长下去，这种随时都会失控爆炸的超级定时炸弹需要雕琢清理。所以很多散仙都死在强悍的雷劫之下，侥幸度过的，却也因为本体驳杂不纯的真元力不能化尽，已然不能引动仙光接引，于是便有了这么个近似难以解开的死结轮回散仙积攒的能量越大，劫雷越大，渡劫难度越高，完全渡化的速率降低，导致堵截次数越来越多，越来越勤；如果少了，则引动不了雷劫，或者难以扛过雷劫的摧残，并且一个修为不高的散仙，在修真界跟唐僧肉没什么区别。
强大的散仙别人固然敬而远之，因为他们仅次于仙人，在修真界可以横行无羁，但是修为低了，就有可能成为修炼邪门法宝的绝世材料，因此那些失去肉身的人一旦没有同门好友在一边，运气好的还能找地方藏起来慢慢的熬日子，运气不好的要么当场挂掉，要么落到别人手里，后果堪忧。
玄锺瀚属于见多识广的类型，这种眼瞅着自己元婴消散的悲惨情景也不算稀罕，尤其是发生自己对手身上的时候，那种感觉还是很快意的。不过事情轮到自己头上，那就完全两码事了，修真为什么？除了升仙之外，最重要的是“长生久视”，活得更长啊，要是真的连生死都看得通透，早就轮回去了。
所以玄锺瀚恐怖，害怕，方军一把掐过来的时候，他连抵挡的能力都没有了，眼瞅着自己被破麻袋似的给提留到半空中，随意的上下左右胡乱扫荡，结结实实的挨了几十下同门的法宝攻击，要不是体表战甲仍在，这一圈下来筋断骨折损伤大半是少不了的，他心中还有些愤恨，兴许那几下就是某几个看自己不顺眼的假装误伤！！！
当然方军不管这些，他只拿着这个人当了一会挡箭牌，等其他人都停手的时候，他单手举着玄锺瀚，将那一丝丝逐渐消融的真阴之力给吸了回来，只留下一点若有若无的给其制造者无穷的恐惧感，以及犹如跗骨之蛆般怎么也摆脱不掉的侵蚀，然后好整以暇的悠然望着四周面目古怪眼光闪烁的玄天宗众位门人，呲牙露出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来。
他说：“诸位刚才想必打的十分开心过瘾吧，本人没有继续当靶子的兴趣，那么接下来，我们有必要坐下来好好谈谈你们这位同门的生死问题了，谁赞成，谁反对？”
坦白说，这句超牛哄哄的话语方军爱到不行，尽管它已经在影视和文学作品中间出现了无数次，但并不妨碍他对于创造这种言辞的人顶礼膜拜，太***有才了，尤其是在这种貌似相差悬殊但自己手中掐着命门的场合，说起来效果分外的好。
玄天宗门下鼻子都快气歪了，跟玄锺瀚关系不好的基本上都在骂他为什么不干脆把这丫一把掐死，他们好名正言顺的继续群殴以便捞取一点功劳，同时将除去异己的罪责栽在对方的头上；而跟其关系好的则心下暗暗着急，因为这个人决不仅仅是一个合体初期高手这么简单，因为他的背景很复杂，很深远，不能出差错，否则就要有人出来背黑锅。
还有一些人则自以为高人一等卓然不群的，则心中大大的责骂玄锺瀚，并将他归入到某一类人之中。这种人往往在门派内有显赫的出身和身份背景，所以从开始到后来，都是有足够多的法宝灵丹给喂着，修为功力增长速度比同时起步的人快了不是一两倍，装备条件不是一般的好，同样的，这种人基本会出现在众目睽睽之下，发号施令神采飞扬，但是一旦动手打起架来，不免就有些露怯了。
因为这种人有最致命的弱点爱惜羽毛，粗俗一点说，怕死。
当然那都是有一个度的，没有人真正的不怕死，当他还有生的希望是，谁寻死那就是脑子不正常，神经有毛病。但是一个修真者被人抓在手里时不停的发抖，这简直就是不可饶恕的耻辱，他们应该羞愧的自尽才行，就算身体被封住了，还可以元婴元神一起自爆嘛。
而在玄锺瀚的表现恰恰给了这些人足够嘲笑的理由，尤其是在方军说过那句话之后，他们感到自己脸上被狠狠的扇了一巴掌，太丢人了。如果可能，他们会马上假装收手不住或者盛怒之下出手，不管是误伤，还是方军一紧张把人给掐死了，都没有关系，反正最后背黑锅的一定是方军。
不过只可惜，今天这种事情做不得，因为他们有顾忌，不能干在明处。
方军对于那么多人团团围住他猛打半天，却没有一个人上来回话，感到非常的没面子，所以他的笑容只象征性的持续了那么一点时间，就立刻拉长了脸，不悦的说道：“怎么？你们难道不关心自己同门的死活了么？还是我说的话你们没有听清楚？行与不行？说！”
一声断喝，惊天动地，被剧烈战斗搅得乱七八糟的空间之内如同放了一枚重磅炸弹似的，滚滚音雷一下子将方军面前广阔的天地间杂气席卷而空，声波更是犹如重锤般狠狠的朝着玄天宗众人打去。
玄锺瀚离着最近，除了先前那个半死不活的同门，他的状态是最差的，所以闻声之下全无抵抗力，一口精血“噗”的狂喷出来，面色愈加难看，并且还忍不住咳嗽起来。
玄天宗门下齐齐精神为之一震，方军那巨喝之中夹杂的精神攻击力并不弱，即使是面对上百的高手，他自有独特的手段让这帮人同时将乱七八糟的念头打住，专心放在跟自己的谈判上面，两个人倒下了，玄天宗能够承受的损伤程度并不高。
玄锺瀚呛咳之后，双眼之内一点神采都没有了，这时候他的命在方军手中掌握，半点由不得自己，其他人如何表态，很有可能直接决定自己的生死，因为他可以肯定的是，方军并不是那种怕事的人，往日在修真界能当护身符横着走的玄天宗招牌，今天似乎不太好使。所以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他不得不勉励抬起头来，用眼神在人群中迅速的扫射着。
有一个人估计是顺位管事的，这时候被玄锺瀚看个正着，虽然隔着老远，作为修真高手他还是一下子就读懂了其眼神中的意思，虽然更玄锺瀚并没有多么深的情分在，但念在是同门的情意上，加之一向自己也有求于这个有来头的人，没奈何，他选择了做这个出头鸟。
他轻咳一声，走出人群，遥遥冲着方军一拱手，说道：“这位……哦，真阳子先生是吧？本人玄天宗风言，阁下既然知道我玄天宗办事的规矩，想必知道我们从来没有跟别人谈判的习惯，今日之事……。”
方军没等他说完，脸上浮现出一丝冷笑，截住话头道：“这么好的习惯，你们这么大的门派居然都不保持下来，实在是令人遗憾惋惜啊！作为对你们门派中那些高高在上的领导人失职的谴责和惩罚，一点小小的代价，想必你们是愿意付出的吧？！”
话音未落，就听玄锺瀚惨叫起来，只见其左手指尖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来一团纯净到几乎达到人类所知的极点的一团白色光芒，这光芒似乎有着与先前击垮玄锺瀚的黑色光亮有异曲同工之妙，但却造成了截然不同的后果。
那光芒正大、炽烈、强横，充满了不可抵御、不可毁坏、不可降伏的浩然气息，作为承受者玄锺瀚，这时候他只觉得自己那条手臂突然间好像浸入到了绝世的美妙环境中一般，畅快的无以言表，似乎那片躯体的每一个细胞，每一条经脉都被无上的仙灵之水浸泡洗濯似的，充满了无限的生机和活力，就像……就像自己金丹初成时脱胎换骨那种难以忘记的奇妙感觉。
但是这种感觉并没有持续多久，犹如昙花一现般，瞬间的美好马上被无尽的痛苦所取代，他可以清晰的感觉到，那条手臂上所有的组成都被无限量的升华和净化了，假如就此挺停止，那么他相信就算是天劫罡雷也不足以撼动这手臂的强大，因为它近似于完美，前所未有的完美。
但是下一刻，这种完美被打破了，那一点白光并不是什么仙丹大补丸，吃了就能天下无敌金刚不坏，它就像一枚任何凡人都不能抗拒诱惑，同时也绝对无法承受的灵丹妙药，在短暂的带给人无尽的快感之后，迅速又将人推入到无尽的深渊之中，而且一点余地都没有留下，做的是那样的彻底。
手臂的绝好状态还在升级，瞬间就超越了玄锺瀚所能知道的极限，同时也超过了他这具身体所能忍受的极限，于是从每一个细胞的每一个分子结构开始，发生了不可抑制不可阻挡的崩塌毁灭，就像一个骤然吃下大量补药的虚弱病人，无可逆转的大崩坏开始了。
一切仿佛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似的，玄锺瀚那条手臂从指尖开始一点点缓慢匀速却又坚定不停的“燃烧”消失，没有留下一丝的灰烬，没有发出一点火光，从头到尾只有那点灿亮纯净的白色，还有眼睁睁看着自己一条手臂慢慢“消失”的玄锺瀚忍受不住的嘶吼。
自始至终，方军的脸上都挂着那种淡淡的、冷然的微笑，似乎并不凶悍。但是现在落在玄天宗众人的眼中，那比死神的微笑还要恐怖，死神什么样没人见过，可是眼前这个人，却凶残的不亚于那些邪派修真以及绝世凶人。甚至连远处观战的幻空等人，眼看着这古怪的一幕，也不有的心底下有些凉飕飕的，一股要出冷汗的冲动。
只有方军自己知道，自己这看起来残酷的手段其实在地球上凡人中间绝对是稀松平常的，小日本在中国犯下的那些惨绝人寰骇人听闻的罪过就不多说了，单是发生在世界各地的民族仇杀和战争中人类所表现出来的种种丑态和恶行就难以言表，而历史上那些鼎鼎大名的酷刑，也远比这个要摧残人心灭绝人性，可笑的是，咱中国老百姓从古到今都有一种在刑场上看一个活生生的人怎么被千刀万剐活生生片成碎片惨号三天三夜不得解脱的热烈场面，还看的津津有味，时候回味无穷，甚至有人专门著书立说，传个千秋万代，并且还甚至为此获过什么文学大奖，真实讽刺啊！难怪某作家曾经发明了一个词丑陋的中国刑。
修真界都是什么人？高人！那些所谓的邪派修真、黑修真甚至传说中成魔的家伙，见到的人连万分之一都没有，这里是修真界，是好人的天下，是正道的领地，一切不符合大众审美观点的都将被唾弃和排挤，甚至灭绝。至于“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这种至理名言，自认为修为高强境界够深的修真者们是不屑于去辩论的，那是无知愚民拿来自我安慰或者糊弄老百姓的言辞而已，成功者，上位者，一向只相信实力的。
一条手臂就这么凭空消失了，那点白光就像它出来时那样，又无声无息的凭空消失了，至于其本体到底是什么，则除了方军没有任何人知道。只不过这奇怪的能量造成的结果足够震撼，不管是玄天宗的人，还是幻空琇沅，都清楚的“看”到，那白光所到之处，玄锺瀚的身体组织一分一毫的逐渐“消失”了。
第二十九章　隐身高手
　　　　　　　　　　　那是纯粹的消失，并非是化作了什么不可见的细小颗粒，又或者分解成了本源的能量，而是真正的划归了虚无，如同被黑洞吞噬的光线，又或者是被突然出现的时空裂隙给吞噬了，诡异的是，这个过程当中，一点的能量波动它们都没有觉察到。
　　　　所有人望向方军的目光都变得很怪异，有些嫉妒、猜疑、愤恨、兴奋，夹杂在一起，而刚才说话的风言这时候竟然真的满头大汗，双眼神光散乱不堪，手脚也居然抖动起来，因为一个人的目光整无比怨毒的看着他。
　　　　玄锺瀚。若不是刚才风言死鸭子嘴硬说错了话，他这条手臂原是不必失去的，但是现在他很明白的是，自己这条手臂，除了飞升仙界以仙灵之气重新塑体之外，再也没有恢复的可能了，就算是最稀罕的“九转紫金丹”又或者“渡罹神丹”，都是白搭，因为那点白光剥夺的不仅仅是他的身体部分，他感到自己灵魂深处元神内部某些东西被剥夺了，而那些东西，曾是他无论如何也触摸不到的隐秘极限所在，那个未知的领域带给他极其微小的一丝讯息，让他看到了无边广阔的空间和无限高上的境界，只不过他永世也达不到那境界，即使他手足完好，但是现在，那些东西都被剥夺了，只因为这该死的风言说错了一句话。
　　　　方军很满意这种结果，所以他的眼神缓缓瞟过眼前这些人丑态百出的表情之后，嘴角含着冷笑说道：“我想现在我们可以继续刚才的话题了，谁赞成，谁反对？”
　　　　这时候，风言是一句错话也不敢多说，他觉得嗓子眼有些发干，却又不得不硬着头皮继续应付下去，闻言立马回答道：“真阳子先生此议我等赞成，还请阁下开出条件来，但请无比不要在伤害我宗同门的身体。”
　　　　方军心中暗道：全是***贱货，不打到你们疼，就不会会老老实实回到谈判桌上来，哼，武力威慑下的谈判果然是有效啊，古今中外莫不如是！
　　　　冷笑道：“那么我的第一个提议，就是从今往后，你们关于‘琇珑派’的那个所谓借口一笔勾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