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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仪九天:武乾孽凰-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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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荷儿看着苏玉卿泰然自若的样子,心知不妙,连忙开口帮腔:“姐姐您这是做什么?荷儿做错了什么您教导荷儿便是,怎么无端端的就斥责荷儿是奴儿呢?”
  苏荷儿边说,边攥着手帕抹眼泪,丹凤眼中泪光盈盈,委屈娇弱,甚是动人。
  杜姨娘坐不住了,站起来走至苏荷儿身边,将苏荷儿搂在怀里,转头向苏宇文道:“老爷,我们自是知道自个儿的身份,从来不敢逾越,可今日这事儿我看得分明,我们荷儿无端被骂成了奴儿。老爷,就算荷儿比不过这嫡长女,可到底是您的女儿,您做事不能如此偏颇吧?”
  苏宇文眉峰紧皱,这事他心中清楚,但眼下女儿未曾拿出半点有利证据,众目睽睽之下,自己再如何偏帮,总归是不妥的。
  “杜姨娘,您是不服了?”苏玉卿看了眼父亲,自是知道他的为难,于是主动开口,将话引过来,“也是啊,看荷儿哭得梨花带泪,连我心里都不舒服了。”
  孙姨娘目光闪烁不定,苏玉卿镇定自若的坐在那里,明明摆出的证据不利于她,她还浑不在意,甚至出言讽刺,这就说明这个看似温柔和善的大小姐还有后招,此时不宜强出头。
  “大小姐,您是府中的正经主子,这个我和女儿都知道,您自己说,我们平日可曾有不恭不敬之处?您如此说我倒没什么,可荷儿与您有血脉之缘,您骂她是奴儿,怕是不妥吧?”杜姨娘看苏宇文不开口,暗中咬牙,只得正面对上苏玉卿。
  其实相府这几个姨娘还是有些怵苏玉卿的,不为别的,只因这几年苏玉卿掌家掌得头头是道,也露过几次手段震摄过她们。这次如果不是为了女儿,她还真不想硬着头皮与苏玉卿作对。
  “品儿,你就向老爷和诸位姨娘小姐们说一说,你主子苏荷儿这段时间的所做所为吧。”苏玉卿轻轻用茶盖抹杯口,轻松惬意的说道。

  ☆、20。第20章 形势逆转

  “品儿,你就向老爷和诸位姨娘小姐们说一说,你主子苏荷儿这段时间的所做所为吧。”苏玉卿轻轻用茶盖抹杯口,轻松惬意的说道。
  苏玉卿话音一落,苏荷儿顿时瞪大了双眸,眼眶中的盈盈泪水还打着转,却再顾不上哭泣,连忙扭头看向自己身后。
  只见一直静立苏荷儿身后、不声不响的品儿慢慢走了出来。
  苏荷儿双目阴寒冷森的死死瞪着品儿,然而品儿却走得轻松自然,似浑然不觉主子那两道阴森尖利的目光正跟着自己。
  “老爷。”品儿走至正中央,先规矩的向苏宇文叩拜,随即又转向苏荷儿,认真的叩拜,苏荷儿脸色铁青,冷哼一声,将身子侧向一旁,根本不屑接受,然而品儿依旧中规中矩的叩拜完才站起身来。
  “早在三个月前,皇帝赐婚的圣旨送到相府,二小姐便心有不甘,经常说要毁了大小姐的这桩婚事。那几日,二小姐经常外出,有时去买些平日里用不着的闲散物件,有时应邀去其他府中转转,但最多的便是去花容阁的一间雅座,二小姐每次去那里,都会命奴婢在外候着。后来有一日,二小姐从花容阁出来后就欣喜若狂,就是那次,奴婢偶尔见到了三皇子身边的小应子,这才知道,原来这段时间二小姐一直在和三皇子的人接触。后来回到府里,二小姐便悄悄唤了冬雪来,交给她一样东西,并嘱咐了她一些事,第二日,奴婢就听闻大小姐突然晕倒在园子中,之后就传出了大小姐与三皇子私相授受的流言,大小姐随身佩带的荷包还出现在了三皇子的身上。”品儿不紧不慢的说着,吐字清晰,条理明细。
  苏荷儿脸色惨白,指着品儿的手不断的颤抖:“你、你、你血口喷人!”
  品儿抬起头,稍显狭长的双目黑静如潭,她盯着苏荷儿,语气中没有丝毫波动:“二小姐,奴婢是您的贴身丫鬟,若无此事,奴婢万不敢妄言。”
  苏宇文脸色紫黑,气得浑身打颤,猛的一拍桌子:“贱婢!你竟敢如此害自己的亲姐!”
  杜姨娘慌了神,连忙将苏荷儿护在怀中,急声道:“老爷,您怎可听信那个贱蹄子一面之词!品儿是荷儿的贴身丫鬟,她的话虽然引人怀疑,但冬雪也是大小姐的贴身丫鬟,老爷为何只信品儿不信冬雪!”
  “杜姨娘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苏玉卿笑语嫣然,轻轻放下茶杯,看着杜姨娘怀中的苏荷儿,轻启樱唇,“来人,将门房和青莲带上来。”
  听到苏玉卿的口中唤出这两人,冬雪一下子瘫软在地。
  正厅诸人心中敞亮,看到苏荷儿与冬雪的反应,还有品儿的证词,自然明白是非因果究竟如何。
  很快,门房与青莲被带进来。
  “见过老爷,大小姐,各位姨娘。”门房和青莲跪在地上,连头也不敢抬。
  苏玉卿递了个眼色,秋菱会意,向前走出几步,朗声问道:“门房,我问你,前些日子苏荷儿是否经常出府,都是怎样出府的?”

  ☆、21。第21章 反戈一击

  苏玉卿递了个眼色,秋菱会意,向前走出几步,朗声问道:“门房,我问你,前些日子苏荷儿是否经常出府,都是怎样出府的?”
  门房连忙躬身回道:“回秋菱姑娘,大概两个月前,苏荷儿小姐经常在品儿姑娘的陪同下从相府侧门——也就是奴才负责的侧门出府,出府时几乎都是坐着垂了青布帘的枣红马车。每次出府,奴才都有记载。”
  门房说完,便从怀中掏出了一本厚厚的簿子,恭敬的递给了秋菱,秋菱连忙拿给苏宇文。
  苏宇文接过后,细细的翻看起来,越看脸色越沉,最后脸上阴云密布,拿簿子的手都有些发抖。
  正厅中一片死寂,连呼吸都隐约可闻。秋菱看差不多了,转而看向青莲:“青莲,你是冬雪的妹子,你说说看,这段时间你姐姐都做了些什么。”
  青莲怯怯的抬头看了眼冬雪,想到年幼的弟弟,咬牙磕头:“老爷,青莲有罪,眼看着姐姐冬雪做出卖主求荣的事,却没有及时禀报,请老爷治罪。”
  苏宇文抬起头,他没有去看了磕头的青莲,也未看瘫软在地的冬雪,他那两道如寒冬腊月似的目光直直射向苏荷儿,似要将苏荷儿活活冻死。
  苏荷儿心虚的躲进杜姨娘怀中,脑中一瞬间闪过无数念头,却没有一个能够助她摆脱罪责的。
  “接着说!”苏宇文咬着牙,一字一顿的狠狠说道。
  “青莲曾撞到姐姐私会三皇子殿下,前几日,姐姐还说她以后会随大小姐去三皇子府上,大小姐定会嫁与三皇子殿下,而三皇子也会纳她为妾室。”青莲面露凄楚,说出了惊天的真相。
  苏玉卿凤眸微眯,看向冬雪的目光欺霜赛雪:“我竟不知,你有这样的心思。”
  冬雪瘫软在地,听到苏玉卿问,连忙不停的磕头:“奴婢知罪,奴婢猪油蒙了心,才会合着外人陷害小姐,那荷包是冬雪拿了送给三皇子殿下的,那两件裙裳也是奴婢找出来故意拿给二小姐的。是奴婢对不住小姐,奴婢愿以死谢罪,只求小姐饶了奴婢的家人,奴婢来世做牛做马不忘报小姐的恩德!”
  苏玉卿砰得一声,将手中杯子顿在小几上,杯子发出一声钝响,不一会儿便龟裂出缝隙。
  “你若对三皇子有意,可与我明说,何必做出这等事来!你这个胡涂东西,娶为妻奔为妾,背了私相授受的污名,本小姐就算进了三皇子的府邸,也不过是个妾室,你还想着那美事!到时你能混上通房丫头都是天大的恩赐,倒还想着作威作福享荣华不成!”苏玉卿终是控制不住脾气,冬雪毕竟跟了她许多年,竟然为了这种原因陷害于她,她如何不怒不恼。
  “小姐,三皇子真心想娶的是您啊,奴婢身份卑微,若不如此,三皇子连看都不会看奴婢一眼!奴婢、奴婢……”冬雪痛哭流涕,语不成调。
  “哼,既知身份悬殊,就该收了心,不要做那等宵想!你随我多年,我也不忍牵连你的家人,你将事实真相说与老爷,我便只处置你一人便罢。”苏玉卿收了怒意,理了理手中的帕子,淡淡说道。
  “是!”听到不会连累家人,冬雪会意,立刻向苏宇文磕头,“老爷,是二小姐找上冬雪,说要寻个法子,扰得大小姐做不成世子妃。奴婢也想小姐嫁到三皇子府,于是同意与她合作,然后她拿药给奴婢,让奴婢掺进大小姐的参茶中,奴婢不知那药有何用,只知道大小姐用了后昏迷了半天,之后二小姐就开始散布谣言。与此同时,三皇子府那边儿也来了人,奴婢悄悄将大小姐的荷包偷出来给了那人。昨晚二小姐命奴婢监视大小姐的举动,奴婢刚回来就看到秋菱在院子里埋东西,待她走后奴婢果然在东南角的坑中寻到了烟罗裙,便挖出来给二小姐送去,二小姐看了后,便想了个法子,将小姐的裙裳撕坏,又寻了件带着血迹的裙子,说要告到老爷面前,还要奴婢帮着陷害大小姐,就说大小姐已与三皇子殿下有了苟且之事。如此,小姐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

  ☆、22。第22章 真相大白

  苏玉卿抿唇浅笑,不愧是她的婢子,果然通透,这七分真三分假的话,可是把苏荷儿拿捏的死死的,再无法翻供,连昨日那两件裙裳,也被说成了苏荷儿的故意陷害。
  她知道,以父亲的睿智,自然看得出其中真假,冬雪的供词不过是为了迷惑在场的其他人,顺便澄清这来历不明的衣衫与血迹,和自己昨日的晚归。
  “哼!岂有此理!你这个不孝的东西,你还有何话说!”苏宇文勃然大怒,他深知女儿要为这两件衣衫寻个恰当的理由,以女儿的为人,也唯有这件事是嫁祸给了苏荷儿,其他事,全是真的!
  苏荷儿面色惨白,盯着青莲和门房,还有冬雪与自己的丫鬟品儿,唇瓣不停的颤抖着:“信口雌黄!父亲!这全是苏玉卿设计陷害!荷儿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做出这些事来!苏玉卿为了保全自己的名节闺誉,故意把荷儿推出来做挡箭牌!”
  “混帐!到了如今人证物证俱全,你还敢否认,还敢诬陷你的长姐!”苏宇文气得七窍升生,额头青筋直冒。
  而苏玉卿则冷静淡然,默默地坐于一旁。如今来龙去脉已清,唯一的疑问就是使她昏迷了半日、并令她手臂上的守宫砂消失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苏玉卿会医,医术还相当不错,只不过知道此事的人非常少。她的师父,便是太医院中鼎鼎大名的方允文方太医。
  她自己也知道几种令守宫砂消失的药物,但那只是暂时性的消失,最长的只能保持三天。可是她的守宫砂都快消失三个月了,这种药物,不要说她,就连师父方太医也不知何故,更没听说过这种药物。
  苏玉卿对于守宫砂一事,还是很担心的,她毕竟是相府千金,闺阁贵女,从小便受到最正规的教育,贞操观自然也是根深地固的植在心间。所以,对于薛逸寒的愤怒,她虽委屈,却仍然是理解他、包容他的,他越是生气越是说明,他是在乎她的。
  所以,苏玉卿下定决心,一定要洗涮自己的冤屈,一定要赶在薛逸寒正式退婚前,澄清这一切!
  本来苏玉卿是打算再等几日,查到令守宫砂消失的药物出处再一网打尽,可由于昨日薛逸寒的愤怒和三皇子的介入,令她不得不提前为之,只是这样一来,便无法顺利的从苏荷儿口中得到关于那神秘药物的事。她可从来不认为苏荷儿有如此好心,就算今日苏荷儿真的承认了罪行,也绝计不会告知她关于那药物的事和破解之法。毕竟,她时间仓促,只能逼苏荷儿承认大部分的事情,细枝末节,尤其是守宫砂的事,没有证据,苏荷儿肯定不会承认。而且苏荷儿巴不得她永远失去那象征贞洁的守宫砂,让所有人都认为她已是不洁之女,若是如此,即使她贵为宰相嫡女,也只能沦为妾室。
  “来人!”苏宇文不顾杜姨娘的苦苦哀求,一脚将她踹出老远,随即吼道,“把冬雪和苏荷儿拉出去杖毙!”

  ☆、23。第23章 杖毙

  “来人!”苏宇文不顾杜姨娘的苦苦哀求,一脚将她踹出老远,随即吼道,“把冬雪和苏荷儿拉出去杖毙!”
  家丁立刻抓着两人向外拖去。
  “老爷啊!她再怎样都是您的亲生骨肉啊!老爷!我求求您,求求您饶她一命!求求您!”杜姨娘吓得魂飞魄散,一下子扑到苏荷儿的身前,挥开家丁的手,搂着女儿不停的磕头,很快,额头便渗出了血。
  其他姨娘噤若寒蝉,连平日里最张扬的孙姨娘也不敢再多说一字,反而不停的寻着躲进哪个角落更合适。
  “娘!您保重!恕女儿不能在您身边尽孝了。您别再求他,他眼里除了苏玉卿再没有其他女儿!他只在意苏玉卿!”苏荷儿反搂住杜姨娘,强行拉住她,不让她再继续磕头,她疼惜的看着杜姨娘额头的血,转而瞪着幽深森然的丹凤眼看向苏宇文,眼底的仇恨与暴虐一瞬间暴发出来,像是看着世仇,原本娇柔的声音如今也寒森森的浸着冰凉之气,“苏宇文,我苏荷儿永远不会原谅你这样无视我,我就是做鬼都不会原谅你!既然不喜欢,既然要杖毙,你何必生下我!你是天底下最无情无义、最没有慈爱之心的父亲!我恨你!”
  “还愣着干什么!把杜氏拉开,把这个畜生给我拉出去杖毙!”苏宇文暴跳如雷。
  “父亲,您请息怒。”苏玉卿适时的开口。
  “够了!玉卿不要再劝,我今日定要将这个不宵的畜牲杖毙!”苏宇文从来不曾被人指着鼻子这样骂过,尤其骂他的还是他的女儿。他自问虽然偏疼苏玉卿,皆是因为苏玉卿的母亲早逝,但对于庶子庶女,他也是疼爱有加。苏荷儿与她母亲太贪心,贪心到想害他的嫡子嫡女,那就要付出代价!
  “拉出去!”苏宇文一挥手,断了杜姨娘的希望,令她直接昏了过去。
  而苏荷儿泪流满面,她死死盯着苏宇文,双目凄楚又饱含怨恨,令苏玉卿不由皱起眉头,平日里掌家,她对苏荷儿并无苛责,父亲也经常过问各姨娘与庶子女们的生活,并未有所偏颇,便是更加疼爱她与一母同胞的仅十岁的弟弟,这又有何不妥?她是嫡长女,弟弟是嫡长子,仔细想来,父亲比起其他勋贵高门的家主更通情达理,更温和关爱子女。这样,竟也生生养出了这样的东西。
  “苏宇文,你偏心!苏玉卿失贞不良你还护着她,为了你的嫡长女打杀庶女!我恨你!我恨你!苏玉卿,你别得意,你别以为你昨日在三皇子府中待到月上枝头才回来的事我不知道!你别以为你穿着三皇子送你的裙裳我不知道!你一边勾引靖王世子,一边引诱三皇子殿下,你……”苏荷儿一边挣扎着一边被家丁推了出去,只是嘴里还不甘的嚷着,就算死,她也不愿苏玉卿好过,只是突然之间,家丁停了下来,与此同时,她的头上,被一片乌云笼罩。她奇怪的抬起头来,顿时惊喜万分,原来是他!

  ☆、24。第24章 形势再转

  苏玉卿端坐牡丹雕花檀木椅中,对苏荷儿的叫嚣充耳不闻,心中正自焦急,如何问出那守宫砂的事。
  因这事过于隐秘,苏玉卿并未向任何人透露过,知道的唯有几个贴身丫鬟,之前冬雪背叛,就是苏荷儿从三皇子那里拿来的药,令冬雪下在了她的参茶中。
  可是父亲不知道啊,现在若是苏荷儿死了,她上哪儿去找解药?这守宫砂不会就此消失一辈子吧?
  可是,父亲的反应超出了她的预计,本以为最多将苏荷儿关入柴房或者闭门思过,却不想竟要将她杖毙。
  苏玉卿很了解父亲的脾气,盛怒之下,谁的劝也不会听,她该如何保下苏荷儿呢?
  不是没想过去问三皇子,但那个难度实在太大,她恨不得永远不再见他。所以,只能从苏荷儿这边下手,只要得到那个药,哪怕残余的一丁点儿,她就能找出破解之法,就算找不到,她还可以求师父。
  但首先要想办法保下苏荷儿,不论她的目的,苏荷儿也是有血缘关系的妹妹,就算几次三番的害她,她仍没办法心硬到眼睁睁看着苏荷儿被杖毙。
  苏玉卿看了眼晕倒过去的杜姨娘,和怒气冲天的父亲,正想开口,这时门外走进一个小厮,小心翼翼的看了眼苏宇文,便低头躬身的说道:“禀老爷,靖王世子求见。”
  苏宇文顿时皱眉,心中暗道,薛逸寒来做什么?难道找玉卿的?
  “快请!”不论他来做什么,苏宇文都不敢将他拒之门外。
  苏玉卿心下顿时惨然一片。他果真来退婚了,而且,苏荷儿刚刚被拉出去,据时间推算,苏荷儿被拖出去时喊出的那些话,他定是听到了。便是昨日不知,这会子听了苏荷儿的话,也知晓了。
  “苏相爷,本世子突然造访,打扰之处,还望海涵。”薛逸寒面带浅笑,优雅施礼。
  “不敢,世子大驾光临,乃是老夫的荣幸。世子请上座。”
  苏宇文连忙还礼,并将薛逸寒请至左首上座,随即眸光一闪,看到了薛逸寒身后跟来的苏荷儿,心内恼怒不已。
  自从薛逸寒走进来,苏玉卿便低下了头,她眼角余光亦看到了跟随其身后走回的苏荷儿,想必是薛逸寒阻止了家丁。
  有外男造访,厅内的姨娘自然不便久留,于是便陆续告退。少顷,正厅中只剩下了苏宇文,苏玉卿,苏荷儿及几个丫鬟。
  “不知世子此来,有何事?”苏宇文强压着怒火接待薛逸寒,便无心客套。这已是极为客气的做法,也得亏是薛逸寒,若换个世子来,苏宇文也不会全然收敛自己的不悦。不说他即将成为自己的女婿,就凭他一个质子身份的世子,孤身一人待在危机暗伏的京城,在皇帝的眼皮子底下一步步的成为镇北大将军,这其中的坚忍与艰辛,不是谁都能付出的。更何况薛逸寒宁愿放弃兵符与封地,继续做个闲散世子,也定要娶玉卿为妻,可见他对玉卿的心意。所以,对于这个女婿,苏宇文是一万个满意。就是心里再如何不悦,苏宇文都不会轻易流露出来。
  薛逸寒闻言,淡淡一笑,随即站起身来,向苏宇文深施一礼,在苏宇文动作之前,开口说道:“相爷,逸寒自问无官无职,一介闲散之人,配不上贵千金,特来退婚,请相爷见谅。”

  ☆、25。第25章 退婚

  薛逸寒闻言,淡淡一笑,随即站起身来,向苏宇文深施一礼,在苏宇文动作之前,开口说道:“相爷,逸寒自问无官无职,一介闲散之人,配不上贵千金,特来退婚,请相爷见谅。”
  苏宇文刚要起身去扶他,听闻此言,顿觉晴天霹雳,一下子坐回椅中,双手骤然握紧檀木椅两边扶把,青筋直暴。
  “世子,您在开什么玩笑?”苏宇文一字一顿,字字如锤,重若千金。
  薛逸寒俊逸无双的脸上仍然带着无温的浅笑,狭长的眸子澈如泉、亮如星,斜飞入云的浓眉不动声色,薄唇微抿,弯成好看的弧度,整个人气定神闲,似乎他说的不是关乎皇帝赐婚的大事,而只是客套的问候。
  苏玉卿攥紧了帕子,樱唇微抿,不置一词。然而那颗本就破碎的心,正一点点的化成靡粉,飘逝在尘埃。
  “相爷,逸寒并未开玩笑。”薛逸寒目不斜视,自从进了门,那双幽似深潭的狭长双眸就未曾看过苏玉卿。
  “逸寒哪。”苏宇文双目微凝,咳了一声,想解释这两个多月来的流言诽语,“你来得正好,本相刚刚查清了一些事,正想与你说,你听完后若仍坚持你的选择,那么,本相便不再阻拦。”
  薛逸寒自从进了相府看到被家丁拖出去的苏荷儿,就知苏宇文在整顿家风,这是苏家的家事,他本不欲插手,只是刚刚行至院外,就听到苏荷儿那番话,苏玉卿竟然昨日在三皇子府待到月上枝头才回来,而且身上穿着三皇子给的衣衫。身为男子,又如何不明白这说明了什么!于是,他忍不住出手救下苏荷儿,将她带回来,就是为了与苏玉卿对质,然后明正言顺的退婚。
  “相爷,是非对错,逸寒心中自有定论。”薛逸寒自是明白那流言是三皇子故意散布的,也清楚那荷包并非苏玉卿主动交予三皇子。只是,不论苏玉卿是主动还是被迫,她与三皇子必已不清不白,而她在那种事情发生之后,没有向他说明,在他面前镇定自若,不曾表现出任何异样,这是一个单纯的失了贞节的女子应该有的反应么?
  “玉卿姑娘,你只需告诉本世子,你昨日是否去过三皇子府。”薛逸寒目光如刃,带着寒芒尖锐的刺向苏玉卿。
  苏玉卿心中一颤,先前在正厅中掌控全局的冷静自若顿时烟消云散,握着锦帕的玉手不自觉的收紧,长而卷的睫毛如墨蝶般,轻颤着扬起,一对烟波流转的凤眸带着怯意,小心翼翼地看向面前之人。
  与昨日一般,冷漠无波的幽深黑瞳正静静盯着她,没有丝毫情绪,连昨日所见过的愤怒都不曾有,是那样的平淡,如极北之地的海洋,平静的海面下,蕴着千年的冰霜。
  见苏玉卿怯生生地望着自己,薛逸寒心里一紧,继而避开她的视线,冰冷的黑眸微转,看到了还未来及撤下去的衣衫,那件淡粉色的烟罗裙是苏玉卿最爱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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