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溺宠闲妻-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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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孙凝从不做没把握的无聊事,如此又按自己步调行进一会儿,估计着差不多了,猛的一磕马腹,马鞭落下,枣红马吃疼,扬开四蹄向前飞奔,所过之处皆留一道残影。先前还在担忧的围观者,险些惊掉下巴,姑娘,你要不要玩这么刺激的,神经衰弱受不了有木有。
长孙凝若知他们心中感想,一定会潇洒回句:姐玩的就是心跳。
一个,两个,三个……,跑在前面的一个个被超越,已经能看到终点。攻无不克,超无不过,赛场上俨然已成为长孙凝个人表演的舞台,围观群众夹道为她喝彩欢呼,只有枣红马无比悲催的在心里鄙视腹诽。娘的,都是老子的功劳,关那疯女人屁事。要不是疯女人说拿不到鹿皮拔光它的鬃毛,老子才懒得浪费力气。
眼见,终点到了。
长孙凝一马当先,直奔大红花。枣红马宛若了解她的心思,到近前时扬起前蹄,长孙凝单手一撑马背,腾空而起,左脚登木头借力,紧接着一招飞龙探爪,抓住大红花往怀里一带,然后一记潇洒360度回环,又安坐于马上。她的动作一气呵成,行云流水,不过眨眼间的事儿,全场沉寂之后爆发。
“好!好哇!”
“酷!”
“太帅了!”
……
闻听,长孙凝淡然一笑,把大红花随意搭到枣红马脖子上,好像被喝彩的人不是她,她在意的,是那几张鹿皮而已。
其他选手陆续赶到,虽觉得可惜,但都见识到长孙凝和她枣红马的剽悍,输得心服口服。当长孙凝抬头看向小高台,想问问什么时候发奖,却见狄龙情绪激动,从椅子上‘蹦’起,正向她走来。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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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9、试探
他……,过来是几个意思?又激动个什么劲?还有那眼神又是怎么回事?
鹰隼般敏锐的眼眸精光迸射,好像哥伦布发现新大陆的惊喜,好像老农捡到无价之宝的狂喜,也好像猎人盯上猎物的欢喜。
在长孙凝恍惚间,狄龙已来到马前,她也翻身下马。不管狄龙所谓哪般,她要与他合作,在马上太不礼貌,他这样的人绝对值得尊重。
狄龙情绪激动,似乎都没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上前就紧紧抓住长孙凝双肩。长孙凝挣扎两下没挣开,他的十指如铁勾子一般,勾进她的肉里,越挣扎越紧越痛。她本来能闪开的,不喜欢陌生人接触,可在那一瞬间脑袋里明明想着躲开,但身子却像被施了法似的愣在原地没动。他的靠近并不让她感觉反感,在他身上竟有跟她一样的气息,若有似无,怎么回事?他真的是他吗?
他们的姿势远远看着太过亲昵,怪叔叔猥琐小妹妹,可怜的小妹妹毫无反抗之力。狄龙肆意的眼神直勾勾盯着长孙凝胸前,若不是眼中没有一丝邪恶之色,他绝对就是那个怪黍离。“你…干什么?”长孙凝不悦,冷眼瞪着狄龙,但她知道他不是登徒浪子,盯着那里看,一定是有什么东西吸引他。
会是什么?除了她傲人的胸脯,身上还有什么?长孙凝细想,难道是……玉牌?是了,记得,刚才在翻腾的时候‘玉牌’掉出来闪过一道光辉,随后她又塞进T恤里,可他又怎么会认得‘玉牌’?‘玉牌’在华子昂手里二十多年,莫不是以前是他的?又不像,一看狄龙就是胆大心细的人,如果‘玉牌’是他珍视的东西怎么可能会丢失?若不是这样,那他激动个毛线,还是说他……很早很早以前就认识,久到前世?这一猜测萌生,长孙凝心里一阵激动,但很快变得沉重起来。
狄龙一直盯着胸脯看,不说话,也无视长孙凝的话,让她无从寻找答案,脑子里乱得很,一时缕不出头绪来。
“场主!场主!你快松手啊,要把小凝捏扁了。”
格斯好不容易挤到里面,用力摇晃狄龙胳膊,他回神,恍然意识到自己失态,赶紧松开大手。格斯把小金还给长孙凝,眼神在两人间流转,满是重重疑虑,却不敢多说什么。先是长孙凝见到狄龙震惊失神,后又反过来,有问题,里头一定大有问题。会是什么问题呢,是旧识?是失散的父女?还是他们彼此一见钟情?
“对不起,是我失礼了。”狄龙诚意道歉。
闻听,长孙凝呼吸一窒,这声音……好像她自己的声音,清清凉凉,不掺染情绪,只是有着男子声音的浑厚,而且与前世那人的声音,如出一辙!长孙凝又一惊,直直看着狄龙忘了回应,真想把他解剖一遍。容貌一样是巧合,认识她的‘玉牌’也可理解有其他原因,但连声音都相同,这巧合未免太过让人不可思议了吧!
狄龙也在打量长孙凝,干净秀丽的容颜称不上绝色,但周身清新淡漠的气质让人过目难忘。特别是她那双眼,阅尽世间浮华,返璞归真,才沉淀出的不喜不怒不悲不哀的波澜不惊的眼神,世间事惹不起她的情思,一切心中自有乾坤。又好像阴阳宝镜,能看穿灵魂,无风无浪,却不怒而威,让人望而生怯。错不了,这样的眼只有经历过血腥洗礼,浴火重生才能练就,以她的年龄……
思绪未完,一道粗犷声音突然响起。
“哈哈哈,我说龙哥,你把人家小姑娘吓到了。”
回神,长孙凝侧头,见一高大威猛的汉子迈着方步走来,正是坐在主位的那个,猜测应是旗里领导之类,或者是这次集会的举办者。
狄龙见到来人暂时‘放过’长孙凝,同样爽快说道:“好久没见骑术这么好的人了,还是个小姑娘,一时激动,竟让你捡了笑话。”
威猛汉子适时出现,无疑是给狄龙找台阶下,毕竟在众目睽睽之下做出那样的事有损形象,但长孙凝肯定,他找上她与骑术无关,而他面对威猛汉子时的情绪也没有面对她时真切。狄龙也承威猛汉子的情,客气几句便一同回到小高台上。接下来的颁奖,长孙凝如愿以偿拿到五张鹿皮,和一份纪念品。
后面的比赛她也没心情再看,更别说有兴趣参加,拿了奖品直接催马返回格斯家,不,确实点说是回到自己车上。晚饭格斯叫她吃,称不饿,没下车,一来她真不饿,二来车上有吃的东西。她需要安静下来认真想想,缕缕思绪,也顺便等狄龙。回来的时候她已经拜托格斯转告自己要与他谈生意的事,另外他若真对‘玉牌’感兴趣便一定会出现,而且会很快。
结果不出长孙凝所料,狄龙在午夜过后便出现了,附近的格斯一家已经睡熟,周围一片寂静,偶尔虫鸣也变得若有若无。狄龙来得比她预要想早很多,原以为他会被缠住到明日才能脱身,看来他心情非常迫切,同她一样。
狄龙来到,径自上车坐到副驾驶位子上,一身草露香混合着酒气,但不会令人厌恶作呕。看得出,他喝了很多酒,但无半分醉意,反而清醒得很,比没喝酒时还要清醒。芸芸众生中,有些人很奇怪,他们千杯不醉,喝了酒比没喝酒时更清醒、厉害,就好像古龙笔下香帅的挚友胡铁花,他酒不离口,却从不误事。前世的那个他,就是那样的人,他极少喝酒,喝多少也不会醉,而她也极少喝酒,也可以说完全不喝,因为她沾酒就醉。不知为何没遗传到他那样强悍的基因,那样的话,她连唯一的照门都不存在。
“开车。”狄龙说道,依旧如她一般没情绪波动,但知他是在压抑内心的紧张。
长孙凝不多言,照做。他们彼此心存疑惑,此番交谈无法避免,长孙凝不知结果会不会是她想要的,但清楚此刻他们需要一个不会被任何人打扰的环境。汽车行驶出十几里,远离牧区,草原一片开阔,停车。
“车开的不错,比马骑的要好。”狄龙侧脸说道。
“那是因为我常开车,不常骑马。”长孙凝靠着座椅后背同样看着狄龙,右手抱着小金,左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它的绒毛,此时它没睡,而是跟主人看着同一方向。“狄场主,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我叫长孙凝,相信格斯已经跟你说了我的来意。”
“这还不算暗话?”狄龙反问,眼神里闪过一丝戏谑,完全是心情好的那种,好像很喜欢跟长孙凝说话。
“依狄场主的意思,什么才是明话?”以前各种难缠的对手遇多了,长孙凝也休得一门耍太极的好本事。狄龙在试探她,她又何尝不是?
“你戴的那块牌子。”狄龙严肃说道,总得有人先扯起话题,他年长,就由他来提好了。
果然,长孙凝确定心中一个疑问,狄龙对她的兴趣,完全源自于那个‘玉牌’,但她不想轻易吐露,“怎么了吗?”
长孙凝给予这样的回应,显然狄龙没料到,微怔了一下,“很特别。”
“自然。”话里带着一股骄傲,前世父亲给的,今生爱人送的,对她而言无论是什么都是世上珍贵的,而且是独一无二,不可取代的。
“能说说来历吗?”虽是问话,但狄龙笃定长孙凝会说,就是不知会不会乖乖老实说。几句交谈下来,觉得长孙凝年纪虽小,但生活阅历很深,是只不好对付的狡猾无比的小狐狸。
“狄场主感兴趣?”长孙凝没有正面回答,狄龙不语默认,又是一句话,“不知狄场主怎么会对一块其貌不扬的‘玉牌’如此上心?哦不对,确切点说它并不是玉,而是一种不知名的物质,或者还是说狄场主也恰好有一块?”此时,长孙凝已经把‘玉牌’拿出来,在手中把玩。
忽然,狄龙长叹一声,好似非常沉重,听得长孙凝一阵揪心,她如此吊胃口是不是太坏了?“算是吧。”很久很久以前,他确实有块这样的牌子,而且是世上唯一的一块,据传说它是光明之神遗落在人间的预言石。当然,那只是个没有依据的传说,但他曾潜心钻研过,构成它的物质非常特别,不是目前发现的任何一种,却对人体极有好处。之所以敢肯定,是因为他亲身实验过。
“听这话,是如今已不在狄场主身上了吗?”长孙凝决定再坏一下,一下下,越追问她觉得越蹊跷,是他丢了被华子昂捡到吗?不敢妄下结论,若是这样结果她并不满意。
狄龙盯着长孙凝看很久,然后笑了,只是笑容有些苦涩。知道长孙凝在诱导他,引他确定心中疑问,小狐狸果然是小狐狸。感觉,她也很宝贝那块牌子,也深藏些它的秘密,每问一句话都好像在寻找什么蛛丝马迹。
“确实已经不在我身上了,所以我才好奇你这块是哪儿来的,若是不愿意说就算了,反正过去了那么久,还执着什么劲儿呢?”
狄龙似乎是在跟长孙凝说话,但更像在自言自语,那一瞬间觉得他四十多岁的年纪却有古稀老人般的沧桑,让人心疼。听完他的话,长孙凝的心猛然‘咯噔’一下。
“要我说它的来历也不难,但我想问狄场主一个小问题。”
“什么问题?”狄龙说得那般萧索,却终是不死心。
长孙凝勾唇微笑,“我很好奇,明明是做牛羊生意的牧场,为何起名叫‘念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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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相认
念月,怎么听都像在怀念对他十分重要的人,而她前世的名字,恰恰含一个‘月’字。问出这个问题,长孙凝的心在揪着,是她多想了,还是……
狄龙听了,原本侧身搭在椅背上的手猛的震动一下,好像被狠狠戳在旧伤疤上,痛得忍不住颤栗。他目光缓缓落到长孙凝身上,眼含着痛楚之色,似乎在询问她为什么问这个。按理说,狄龙和长孙凝是同类人,他们的真实情绪只有自己知晓,但一种情况除外。那就是面对他们对重视,最亲近的人的时候,只有那时才会卸下所有伪装,因为他们是最复杂的人,也是最单纯的人。长孙凝没有动容,紧抿薄唇等着狄龙的答案。
狄龙内心挣扎,他不想去触碰那些尘封已久的记忆,但太想弄清长孙凝口中关于‘玉牌’的事,亦或是她和她有什么关联,所以还是妥协。
“是…我为纪念我的女儿。”狄龙鼓起勇气说道,短短一句话好像大打一架,用尽了全身力量。
嘶……,长孙凝不由得倒吸口凉气,好像苹果砸到脑袋上说不清是什么感受,手握成拳,心似要蹦出口。居然是纪念他的女儿,女儿啊!格斯说他没结过婚,何来的女儿?那么是不是……,不,太过诡异了,小心使得万年船,要淡定淡定,长孙凝强迫自己。狄龙虽然双眼看着长孙凝,但目光没有焦距,已经陷入他自己的思绪中,直到长孙凝再说话拉回他的思绪。
“听闻狄场主单身至今,哪儿来的女儿,难不成是敷衍我?”
“信不信在你。”反正他说的是实话,他可以拿任何事忽悠世人,但唯独这件事除外。“你的解释呢。”
“我没有解释,因为这‘玉牌’本就是我的东西。”至于它的来历,她不清楚,无从查证,更无从说起。
“你的?”狄龙像是听到一个天大冷笑话,笑声不屑而张扬,在草原上飘远,似癫狂的疯子。“哼!你根本就不知道它的来历。”他的语气变得严肃而犀利。
在长孙凝面前能凶起来的人不多,气质盛过她的更是屈指可数,眼前算一个。长孙凝不辩解,明眸淡扫,反而问道:“你知道?”刚好她老早就好奇‘玉牌’有来历。
“与你无关。”其实他也一知半解,曾经意外所得的东西又怎么会真的知晓来历,不过是不想被长孙凝牵着鼻子走,太有挫败感了,都对不起他的年龄。
“也是啊,反正‘玉牌’现在在我身上,知不知道来历又如何,这东西性质未定,恐怕拿出去卖也值不了几个钱。”好奇归好奇,知道不知道对长孙凝而言真的一点不重要,于她而言就是个纪念品。狄龙听见她说‘卖’这个字,立时射出一道杀气,“不过打个比方,狄场主这副凶神恶煞的样子是想杀人越货吗?”杀气,她身上最不缺的就是杀气,充满战斗意识的眸子迫向狄龙。
车里瞬间被低气压控制,连小金都感觉到压抑,‘呜呜’叫了几声。狄龙见长孙凝丝毫不惧,还敢与他对峙,甚至杀意比他还要深厚凛冽,忽然大笑起来。
“你笑什么?”换长孙凝莫名其妙了,被刺激傻啦?
“没什么。”狄龙收敛气息说道。他才不会说,觉得她是个十分有趣的女孩。
长孙凝顿时有种被戏耍的感觉,眯了眯眼,嘴角一抹玩味的笑意。熟悉她的人知道,这标志着她很不高兴,她不高兴的时候也喜欢看别人不高兴。“狄场主故意岔开话题是怕我追问你女儿的事吧,你放心,我不问,因为她的事没有谁比我更清楚。”长孙凝这话半真半假,连轰带炸,就算看看狄龙脸上震惊龟裂的表情,可惜……
令她失望了。
狄龙似乎看穿长孙凝的心思,笃定她在骗人,就那么定定的笑看着她,看得令人发毛。丫丫个呸!没想到狄龙还是个腹黑的家伙,敢笑她太嫩,奶奶个腿的,早晚有天他那块老姜得烂地里。笑笑笑,笑你个毛线,认定她诓人是吧,那就诓死你。“你女儿叫银月是吧?”不知不觉中,长孙凝已经认定他就是他了,才脱口说出这样的话。
果然,狄龙笑容嘎然而止,冷声喝问:“你是谁?”银月,这个名字多少年没人提起过了,眼前这小姑娘……。“你到底是谁?”
长孙凝没回答,又说出一句话更叫狄龙震惊,简直要突破他神经所能承受的极限。
“横扫江山八万里,龙魂一鸣荡九霄,龙魂是你吧!”长孙凝不是鲁莽之辈,她本不敢相信,但从一番谈话中,抽丝剥茧,加上狄龙的反应,有95;的把握。她都能重生,其他人为何不能?世间还是有许多,是用科学解释不了的。
“你…你……。”到底是谁?又怎会知道他前世的名号?
此刻,狄龙很想知道,但已震惊得说不出口。没错,前世他是孤儿,龙魂是他的代号,也是名字。多少年了,他以为再也不会有人知道,突然从长孙凝嘴里蹦出来怎能不让他惊?颤?当年他死在黑暗势力阴谋下,转瞬又重生在三岁小娃身体里,许久才适应接受。好不容易长大一点儿,他用尽手段调查,事实跟结果都证明今世没有龙魂这个人,更没有银月。可怜他的女儿才十岁,他从没尽到一个做父亲的责任,反而让她走上了一条不归路,归路既是死亡。
“你的反应清楚告诉我,你就是那个为国捐躯的首席特工、金牌教官龙魂。”长孙凝嘴上说得冷静,心里的震惊一点不比狄龙少。毕竟在穿越小说、电视剧盛行时代生活过,对于重生、穿越之类事情比狄龙淡定许多,只是她没想到再见前世生父,而他也是重生而来,还记得她,一直都没忘记过。
“你是银月。”
如果这时狄龙再不知长孙凝既是他前世的女儿也就妄为首席特工一回,脸上震惊不在,还有些不可思议,但更多是欢喜。天呐!感谢上苍,给了他们父女重生的机会,还让他们重聚,死一回,摆脱那个身份自在再活一世,值了。其实,狄龙思维敏锐毫不逊色于长孙凝,只不过注意力都在‘玉牌’上,没想那么多,他根本不敢想。
“你真是月儿?”不是狄龙不确定,而是还不太敢确定,生怕一切都是幻象。
“月儿,你倒是叫得亲切,我现在叫长孙凝,用不用把你的暴行都一一重述一遍。”长孙凝似笑非笑,话里有嘲讽,也有情意。所有的疑惑解开了,答案也是她想要的,当彼此知晓身份后,她却忽然不知该怎么面对他了。
在前世,十岁之前,龙魂在她心里就是魔鬼的代名词,哦不对,他比魔鬼还恐怖。魔鬼至少会给个痛快,而他把人折磨得痛不欲生,却偏偏不让你死。身为教官,他要树威,做为他女儿的她就顺理成章成了倒霉蛋,挨打最多是她,流血最多是她,满腹委屈说不也口的还是她。十岁之前,她从没喜欢过这个父亲,甚至恨他入骨。她一直忍耐,就是等着有朝一日报复他,把加之在她身上的痛苦加倍还给他。
可惜,她最终没等到那天。那年,六月的最后一天,他把‘玉牌’给她走后,便再也没有回来。她知道他已不在世上,所有人也都告诉她,他死了。她以为自己会痛快大笑,然后去放鞭炮庆祝,但她无论如何都扯不出一丝笑意,只觉心口的地方被生生挖掉一块肉,巨痛,并空落落的。她也没有哭,特工的眼泪只能流进肚子里,哪怕死的人是她的父亲。
等她渐渐长大,开始执行任务,不停在各种身份间转换角色,当真正手染血腥,见识到这世间在光明之外还有黑暗与无边灰色地带时才恍然意识到,一直以来都是她错了。无论是封建社会,还是现代文明,都是适者生存,强者为王的时代。谁的拳头硬,谁就在国际上拥有话语权,谁就是老大,否则只能任人捏扁揉圆,随意欺凌。他把关爱化为残忍,所有的折磨都是在锻炼她的意志,她懂了,他却不再在了。当她站上特工界巅峰时,俯视苍生,高处不胜寒,也终于领悟了他的用心良苦和‘子欲孝而亲不待’的悲凉。
所以,前世至死之前,她是不恨他的,不仅不恨他,反而感激他给她生命,教她本领。父爱如山,她以有这样的父亲为荣,重生再见,她自然欣喜若狂,可心头苦涩无比,像被黄连堵住了。
“对不起!”狄龙深深垂下头,非常郑重的跟女儿道歉。他也不想的,可是不得不那么做,在那种地方只有强者才有出头之日。每次见她遍体鳞伤,怨恨的眼神,他的心都像针扎刀剜一样。不怪女儿怨恨他,他也恨自己,比任何人都恨,甚至不止一次想要用最残酷的方式了去残命。明明自己已经受够了特工的身不由己,却还自私的连累女儿,是他当父亲的欠她太多。
“爸爸。”父女哪有隔夜仇,长孙凝两世为人,第一次叫这个称呼,声音生涩而颤抖。
狄龙抬头,难掩喜色,却满眼泪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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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回来吧,回来吧……。
101、父女
老天真是开眼,她的女儿不仅活着,还肯认他这个父亲,太好了,真是太好了!狄龙激动得手脚不知道该怎么样才好,探身一把将长孙凝搂在怀里。他的好女儿,实实在在的女儿,以后倾尽所有也一定会补偿她。“孩子,你受苦啦!”狄龙抚摸着她的头轻轻说道。
“你受委屈了。”长孙凝的脸窝在狄龙胸膛,声音发闷,也正好掩饰掉她的哽咽情绪。她终于有爸爸了,一个全世界最好的爸爸,以前是她不懂事,今后再也不会了。
“不委屈,一点也不委屈,是我自作自受,倒是苦了你。”
嗯?此话怎么说嘀咧,好像有她不知道的隐情噻,得搞清楚。长孙凝抬起头,她快被憋死了,“什么叫自作自受,话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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