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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潘金莲怎么破~-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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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得不说,比点心铺有效率多了。潘小园又服又不服,精神胜利地想,谁让自己没个当教主的爹呢。
  那位房客,据方金芝说,原先乃是驻扎在白矾楼里的高级交际花,不幸前一阵子白矾楼小小失火,恰烧了她的一部分居室,于是只好先来“外教”这里借住几日。
  更让人吃惊的是……
  “这位姐妹虽然还勿是教众,但也是深明大义、志同道合个,晓得阿拉身份。大家侪是朋友,见见无妨个——清儿,把李姑娘请进来吃杯茶。”
  潘小园微微感动。方金芝果然诚意非凡,身边的人一一介绍出来,连丫环也叫出名字,连“准教众”都叫过来相见了。
  话音刚落,门外只听环佩叮当,一个女声柔声微笑:“这是说我呢?”
  潘小园身为女子,听她说出第一个字,可耻的浑身一酥,犹如掉进了氤氲的温泉。等她说完短短五个字,微微停顿,潘小园居然无来由的,怅然若失。
  门外接着说:“方姐姐又在笑话人了,奴一介闺阁女子,怎比得上你们各位豪杰深明大义——这是来客人了?听口音,是山东的?”
  算是彻底明白了,所谓的“东京高级交际花”到底是个什么水准。方才自己经历的什么“潘家楼”艳女,全身上下的所有胭脂珠翠加起来,都不及她舌尖的一抹莺声。方金芝的吴侬软语已经够柔媚,和门外那个声音比起来,却也黯然失色。
  丫环清儿掀开门帘,门外的女子款步而入。潘小园不自觉的,呼吸都停滞了。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简单的水色衣裙,唯有发间一枚乳玉细簪妆饰,竟不如她的肌肤白皙明亮。
  玉簪美人妙目顾盼,深深两个万福:“贵客到来,有失远迎。”
  潘小园赶紧站起来还礼。突然听到身边咣当一声,竟是燕青纵身起立还礼,慌乱间将椅子带翻了。自从识得燕青起,从没见他在女人面前如此手忙脚乱过。
  玉簪美人似乎见惯了男人看到自己时的失态,赧然一笑,晕生双颊。又和她的“吴语教师”方金芝款款见礼,低声问候了几句。
  潘小园心中乱跳,只想确认一下自己的眼睛没出问题。趁她俩说话的当儿,偏头低声问一句:“你可见过比她还美的女……”
  燕青声音发颤:“没。从来没。”
  方金芝乐得看两位“梁山好汉”出糗——尽管知道其中一个是女的——笑吟吟介绍:“李姑娘勿要客气。这位是潘六……嗯,侬也觑得出来,可以先叫伊潘六郎。”
  接着,手指旁边那个丑绝人寰的猥琐小厮,同样尊重的口气,“旁边那位叫燕青,都是北方个豪侠之士。”
  玉簪美人显然有些被燕青的尊容吓到,目光中闪出一丝同情。
  还是很贴心地掩饰住了,妙目流盼,朝两人得体微笑。
  瑶台月下,姑射仙人。樱唇抿处,犹如星辰入水,三春生晖。
  “师师平生最佩服豪侠之士。今日一见,三生有幸。”


第181章 1。7
  内城。仙桥坊。榆林巷。孙巧手点心铺刚刚打烊。一个孤寂落寞的身影靠窗而坐,面前一盏杯,一壶酒,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
  潘小园小心翼翼地劝:“小乙哥,别喝啦。”
  燕青垂着一双俊眼,默然不语,猛地又灌一杯。那模样可以让任何一个女人轻易心碎。
  潘小园觉得有必要开解开解他:“你也知道皮相不是最要紧的。今儿早些,你不是还光凭一张嘴,说动了多少个姑娘,怎么方才却……”
  见他又灌两杯,恨铁不成钢。自从见到李师师的一刹那,直至和方金芝、郑彪他们礼貌话别,这人居然控制不住的失魂落魄,木讷哑巴似的,再说不出一句妙言妙语。到最后,方金芝眼里的嘲笑都藏不住了。
  平心而论,李师师的容貌虽然上等,但美人在骨不在皮,内里的气质更是远胜那副相貌,甫一出现便能让所有人惊喜赞叹,甚至不记得她到底肤有多白、唇有多红。若说她的五官眉眼,单独提出来看,也许都算不上毫无瑕疵,但组合在一起,便是浑然天成的细而不腻,媚而不俗,让人不禁遐想,这张国色天香的脸蛋后面,又有多少故事。
  燕青抓起酒壶猛倒,空了。起身去续,潘小园一把拉住。
  “别喝了!再喝店里就亏本了!”
  燕青痴痴看她,生无可恋地问:“表姐,你有蒙汗药吗?”
  潘小园:“……”
  “没有。菜刀倒是有两把,帮你一了百了。”
  燕青颓然坐回座位。玉山倾倒,仰天长叹。
  “表姐,我懂了。我的人品,过去败得太多了。”
  潘小园表面上同情,心里头忍不住赞同这句话。不是不报,时候未到,那些让他撩过的、拒绝的、戏弄的、放鸽子的……大姑娘小伙子们,此时终于集体等到了复仇的时刻。
  但还忍不住为他揪心:“你别着急,咱们和那金芝公主,不是约了十日后再见,细细说说双方山寨的情况么?你……你还是能见她的啊。”
  燕青茫然接话:“是,是,能再见到……”
  潘小园话锋一转,自己差点不忍开口:“但是……你、你还得原封不差的扮成今天这个样子,不能露馅。她都知道你的真名了,以后每次再见,你……你懂的……”
  燕青差点哭出声来。是他今早上调皮心起,非要“玩个大的”,扮成了个缩小版的李逵;没人逼他。
  倘若他能有机会,回到几个时辰以前,拼命狠扇当时的自己一巴掌,潘小园觉得,他宁愿拿后半辈子的所有桃花运去换。
  心疼程度简直比得上那日心疼清瘦的岳飞。变着法儿开导他:“不过呢,这是为了山寨大计,个人私事必须放到第二位去。等……嗯、等一切都过去了,这个……你……”
  燕青忽然抬头,颓然的目光扫了扫面前的空酒盏,“表姐,我……小乙不瞒你,梁山上也指示过,让我和这位师师姑娘接触,伺机招安的。”
  一句话多少信息量。潘小园懵了。
  不仅是明白了他这么久以来的双重任务,不仅是明白了他瞒了自己多少事,更惊愕的是,因着今日的失意,他毫不在意的,就把自己的底细和盘托出了!
  随后又是哭笑不得。谁知道李师师已经被明教捷足先登,看这架势,似乎马上就要和方金芝一起“熊熊圣火”了?
  也难怪。这样一个人脉广阔,连当今圣上都宠她无度的女人,换成哪个江湖势力,不管居心为何,都是要抢着争取的。
  既然是“公事”……
  “那好办,咱们多跟李师师接近,你就算是不露脸……要么,你可以露本来面目,但是不能叫燕青……”
  又说错话了。燕青霍然起身,换了一满壶酒,不顾形象,直接对着壶嘴喝起来。也不顾梁山规矩,洒得满衣襟都是。
  “表姐你不懂……要只是公事,倒好了……今日一见,我、我不想别有用心的接近她,不想骗她一个字。”
  潘小园连连表示我懂我懂。这人一见师师误终生,今天是彻底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不忍心再看他心碎,咬咬牙,拍胸脯:“私事你负责你自己的;公事我帮你。”
  燕青彻底醉成一滩泥,喷着酒气,歪歪斜斜地朝她扑通一跪。
  “表姐……大恩大德……小乙做牛做……马……”
  简直要命。如此毫无形象的做派,放别人身上是猥琐难看,但配着燕青这一张脸,竟然也有那么三五分的魅力。
  潘小园摇头叹气,不理他了。叫你作死。
  抬头看看另一边打扫店面的董蜈蚣,把他叫过来,清理燕青洒的这一地酒。
  潘小园眼下的任务列表里,又多了一样分量十足的:把李师师争取到己方阵营来。
  本来要“勾搭”李师师的事,燕青一直瞒着她,她也明白为什么;勾搭师师是为了在皇帝面前说好话,为了顺利招安,而武松一直是反对招安派,这一点梁山上谁人不知。燕青犯不着热脸贴他冷屁股。
  但眼下,两人算是阴错阳差的“统一战线”。招安尽管并非眼下头一号重任,但毕竟是个“方案二”,万一情势需要,必须马上有突飞猛进的进展。何况,万一朝廷有什么不利于梁山的计划,有个盟友在官家身边吹吹枕边风,能起到四两拨千斤的效果。
  但是……
  潘小园悄悄提醒燕青:“你暂时也不能用情太甚,乱了分寸。别忘了,你要是在东京办砸了事儿,你的主人卢员外,在梁山上能有好日子过?”
  风水轮流转,眼下轮到别人来劝燕青“不要用情太甚,乱了分寸”。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燕青点点头,又隐约听出她的弦外之音。
  她是知道卢俊义在梁山上的尴尬处境的。她也没有用什么“义气”说事,显然不介意燕青和梁山微有离心。
  “战线”似乎又统一了一点。但燕青毕竟没有真的“乱了分寸”,马上又想,焉知这话不是戴宗授意,让她来试探他的?
  而潘小园见了他神色,突然灵光一现,和他同时意识到这点,赶紧加一句:“嗯,我忘啦,卢员外眼下立了大功,又是二寨主,可没人敢欺侮他。算我多虑。”
  第二次见到方金芝并李师师,燕青依然是丑小厮打扮,但已经淡定了不少。后来潘小园问起原因,他只是凄然一笑,指着自己左边胸膛:“我就当这东西不存在。”
  宋江的信已经被飞速传递回江南,这会子正在明教不知哪个秘密据点歇脚。在双方老大进一步指示下来之前,再和明教接头,气氛便随意了许多。
  毕竟都是江湖豪杰,互相之间“久闻大名,如雷贯耳”,略略说了些人名,发现双方各有不少人都是“神交已久”,有的在江湖上还有盘根错节的联系。
  包道乙和公孙胜就不必说了,据说都是什么“罗真人”的徒弟,分别学到了师父两脉不同的本事,哥俩互相不服气,约定闯荡江湖,看谁先混出万儿来。
  照包道乙的说法,“伊武功勿行,戏法勿灵,常常被打,比我差远个。”
  包道乙今日没有出门闲逛,留在妓院里参加会议。潘小园不想搭理他,但鉴于“梁山大计”,还是恭恭敬敬地叫了声道长。
  包道乙居然一直记着她:“侬是周老先生那个功夫脓包个女徒弟!”
  潘小园挺胸抬头,答得底气十足:“正是。”
  包道乙感叹:“当时还以为是武松瞎七八搭编个呢。”
  渊源不止他一个人。梁山上的“白面郎君”郑天寿,祖籍苏州,算起来和郑彪是五服之外的族兄弟,算是一个小小惊喜。
  李俊年轻时乃是长江中一条地头蛇,是每年都要去明教青溪帮源洞拜山头的,此时翅膀硬了,加盟梁山,方金芝一笑置之,并不以为忤。
  最不可思议的是,居然发现不高兴大哥石秀祖籍金陵建康府,年幼时曾经穿白衣,做过几个月的明教教众,和方金芝算是地位悬殊的“青梅竹马”。后来似乎是家庭变故,母亲勾搭上别人,把他狠心抛弃,让他生活骤然没有着落,受尽苦难,这才辗转流落北方。
  聊到这里,潘小园终于忍不住问:“他那狠心的娘,是不是姓潘?”
  方金芝奇怪:“侬如何晓得?”
  ……
  不觉过午,正事告一段落,方金芝留他们吃饭。潘小园看出来,她虽然贵为“圣女”,在居室里从容大方,毕竟不太习惯抛头露面,这会子把包道乙和郑彪当小厮使唤,又是买菜,又是叫外卖,师徒俩整出一桌细腻江南菜。
  明教食菜事魔,教众吃素,但贴心地买来几样荤菜,款待梁山来客并李师师。
  都是江湖豪杰,地点又是在烟花柳巷,再说也没有富裕的地盘,也就不在乎什么男女同席。
  梁山上都是不分你我的兄弟,明教却显见得地位森严。包道乙、郑彪两个男人,尽管都是一代高手,甚至方金芝是把包道乙当长辈敬的,但师徒俩此时不敢和圣女争辉,规规矩矩地都坐下首。
  吃饭时把李师师也请了来。师师姑娘学习兴趣浓厚,大部分时间都在和方金芝练习对话,一口吴语已经说得几近炉火纯青。潘小园还知道不时赞两句,燕青只是默默听,一言不发。
  李师师只道他受冷落,大大方方地微笑,朝他诚恳赔罪:“哥哥见笑,奴这路人,做什么都身不由己。”
  语气中藏不住的一丝无奈。若是当今圣上喜欢听她用吴语唱曲儿,她难道还能偷懒不学吗?
  花魁娘子平日交往之人,不外乎“官人”、“员外”、“公子”,而今日是与江湖豪杰,以朋友的身份小聚,贴心地不使用这些称呼,直接称了一句“哥哥”,燕青当时就心中酸楚,感激涕零。
  温温和和接一句:“谁人不是如此,何止娘子一位。”
  一句简简单单的解颐,语调里听出些微的颤抖,全然没有往日的机灵自在。
  李师师微微讶异,掩口笑道:“难道你今日前来拜访我们,也是身不由己么?”
  燕青苦笑:“小乙自知貌丑,不愿唐突娘子。但身不由己,还是来了。”
  李师师和方金芝互相看一眼,眼角弯起来,眼中都是一个意思:如此大胆不羁、又会说话的小厮,生成这样,可惜了。
  不再理会他,转而和方金芝闲聊:“多谢姐姐这些日子收留。白矾楼已经整修完毕,奴不日就要搬回去了。往后若有空闲,期待与姐姐再会。”
  方金芝问:“如何去寻侬?”
  李师师笑而不答。潘小园琢磨一阵,明白了。似乎她与画家皇帝相会的地点,就是在那个白矾楼。画家钦定的雅间,就被俗称成了“御座”。而位于小御巷的李师师的家,据说为了私会她方便,皇宫里直接修了条地道,以供画家出入。这点八卦轶事,虽然官府屡禁不止,但老百姓仍是传得津津乐道。
  如何能让明教自由出入白矾楼内、李师师的“办公地点”!
  看来李师师还没有完全被明教策反。不过话说回来,李师师既然能与皇帝周旋,这等玲珑心窍,又哪是能轻易被“反贼”所影响的?说不定她根本不“知道”方金芝的真实身份。
  但马上又想到一件事,脱口问出来:“白矾楼……原是那么容易着火的?”
  想起来许久以前,武松也曾提到过,白矾楼失火,烧毁了一部分库房,这才将好酒低价清仓。
  可眼下觉出不对劲。既然是画家的相好所在,消防工作怎能如此不走心?烧的偏偏是皇帝最经常光顾的那一隅?
  方金芝显然也没想过这个问题,随口说:“北方干燥……”
  李师师瞄了潘小园一眼,柔柔的目光闪过刹那的冷漠。
  “这……奴就不知了。”
  潘小园点头,识趣地不再问。皇帝逛院狎妓,免不得招人言语,后宫已经不知酿了多少盆醋。难不成,这是宫斗斗到宫外来了?
  “办公室”被烧毁,李师师立刻连家也不敢回,这就远远的搬到了外城,等待这件事解决、冷却。
  她那颗聪颖的心里,想必也是一清二楚吧。
  但李师师能如何选择,对皇帝闭门不见吗?
  她没说一句抱怨的话,盈盈浅笑留给所有人。短短几个眼神的交汇,潘小园对这个女人,已经是心疼、怜惜、加佩服。
  燕青更别说,已经不忍心看他那伪装之下的表情了。
  但这并不代表他就此放弃了对她的关注。三个女人兴高采烈的聊天,从家国大计聊到宫闱八卦,燕青突然来一句:“李姑娘,今日食欲不振?”
  也亏他细心。再一看,可不是。方金芝是女中豪杰,此时饭已经下了一大碗了,意犹未尽地喝酒。潘小园虽然觉得这些菜甜腻腻的不合口味,毕竟饿了,顾着三五分风度,慢慢扫荡着面前几味合口的菜。
  李师师面前,却是几乎动都未动,饭几乎是数着米粒吃的,菜也只是拣了最美味的东坡脯、莼菜羹、梅菜闷肉之类,各自象征性的动了几筷几勺。酒更是一滴没沾,只是在灌茶。
  方金芝也终于注意到了,连忙笑道:“想是今日个菜不合侬脾胃。包道长,烦侬再去买些……”
  李师师忙道:“且慢,不必了!师师今日已饱了,大伙别拘束。”
  方金芝虽然言语温柔,内心却显然在某些方面并不细腻。潘小园可有点理解李师师了。
  燕青更是落寞,低声一句:“楚王好细腰,伤的却不仅是细腰之人。”
  宋朝富庶,寻常百姓固然有挣扎在温饱线上的,京城里的小资居民却是三餐无忧,,食不厌精,脍不厌细在口腹之欲上标准甚高。至于达官贵人家中的饮食,更是有“只取羊脸”、“只煎雀舌”之类的穷奢极侈。要在如此物欲横流的社会里保持一颗平常饮食心,不知需要多大的毅力。
  而李师师尤甚。要保持皇帝喜欢的玲珑有致的身材,得受多少罪?
  燕青那颗心有多疼,更是不得而知。
  李师师被这句话打动了,终于鼓起勇气,将他那惨不忍睹的面容掠了一掠。
  “哥哥说笑。”
  潘小园喝光一盏酒,忽然撂下一句:“师师姑娘,你这样不行。”


第182章 1。8
  居然敢说李师师的不是。当即就感到身边一束悲愤的目光,从丑陋的躯壳下面射出来。她假装没看见。
  李师师倒是丝毫不以为忤:“姐姐有何见教?”
  潘小园大大咧咧地说:“你要节食减肥,光吃得少不行。这一口东坡肉,就顶五口米饭。你这不是白受罪。”
  好歹主动被动的受过那么多时尚方面的熏陶,现代哪个女孩子,说起节食减肥,口中没有个一套两套的。在这方面,她觉得自己还算是个科学理智派,不会盲听盲从,这会子刷刷刷的,迅速从头脑中调出相关的知识来。
  李师师难为情地一笑:“这个我明白,该只食青菜米饭才是。只是……”
  只是奴家是个吃货。潘小园心里接一句。看她动筷子的那几样菜,就知道她何等嘴刁。包道乙做出的西湖莼菜羹真不是盖的,要是谁能忍住不吃,那可就直接得道成仙,把伊拉包道乙直接甩在尘世了。
  郑彪大大咧咧笑道:“对啊,吃青菜米饭照样可以活得老好个,侬看我……”
  这人时刻不忘给李师师洗脑,拉拢她入伙。
  潘小园直接很有礼貌地给怼回去:“要是奴家日日和郑君吃的一般,岂不是也要把身材吃得和郑君一般了?”
  郑彪一愣,低头看看自己的大粗腰,无法反驳。
  旁边方金芝丝毫不顾他面子,吃吃的笑。
  李师师也忍不住莞尔,帮郑彪说一句话:“力能扛鼎的江湖豪杰,奴家如何能与之相比。”
  潘小园拿回主动权,看了燕青一眼,心中默默说,以后等着你给我做牛做马。
  “师师姑娘,不是奴夸口,奴家是开酒店的,对膳食均衡也略知一二。今日有所感,这番言语若有不雅,还请你多担待。要说人身上肥肉,来源不外乎糖和脂。其中‘脂’的来源便是油和肉,尤其是肥肉,吃下去不易消化,最容易在腰腹堆积。你看看你方才吃的这一口油腻腻东坡肉……”
  李师师微露惭色,笑一笑,说:“奴知错。以后不吃肉了。”
  “但只吃青菜米饭也不行。长胖的另一大杀手是糖……”
  李师师忙道:“奴从来不吃甜食。”
  “糖不仅来源于甜食。淀粉……嗯,你面前的米饭也是含糖,不信你试试,几粒精白饭入口,是不是能咂摸出甜味来?”
  一桌子人都好奇,同时试了一试,面露惊讶之色。尤其是几个明教的,心里想着,梁山中人居然还懂这些,一定是公孙胜教的戏法。
  李师师面色微变:“米饭也是……糖?那、那我不吃了。”
  “不光米饭,面食也是。”
  “那我……只吃青菜,行吗?”几乎是哀求了。
  潘小园微笑:“只吃青菜,的确能保持纤瘦。但你可别忘了,‘面有菜色’这个词儿是怎么来的。若是吃成了营养不良,姑娘的好气色可也跟着丢了。再说,若是常年饿着自己,身体机能改变,不光容易生病,更容易控制不住的暴食。”
  说到此处,忽然灵光一闪:“师师姑娘周围的姐妹们,可曾有……”
  一定有不少减肥失败、导致暴食的失败事例。
  果然,试探一句,李师师花容失色,不好的回忆涌上心,轻轻点点头。
  再想想她自己,常年用惊人的毅力控制着这张樱桃小嘴,偶尔见到美味佳肴的时候,内心的魔鬼,难道不是蠢蠢欲动?
  轻咬嘴唇,用几个女人才能听到的音量,低声说:“师师每日过秤。”
  “这个习惯更不好。要知体形和体重未必全然相关……”
  潘小园舌灿莲花正得意,忽然肋下被轻轻捅一捅,转头一看,燕青不满地瞪她。
  吓着师师姑娘了,以后她连青菜也不敢吃,岂不是要活活饿死?
  李师师却不领燕青这份情,柔声说:“哥哥莫要打岔,六娘子今日所言,师师闻所未闻。”
  燕青沮丧,不说话了。
  潘小园乘胜追击:“方才我所说的什么糖和脂,统称热量。食入的热量越高,越容易发胖。但也有些食物,热量既低,又容易吃饱……”
  “都有什么?”
  好奇的问话竟然不是出自李师师之口。来自圣女方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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