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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三国之静水深流 完结-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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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昂先时被郭嘉的忽然出现吓了一跳。转身见是他,才略略缓了缓神,疑惑地开口问道:“先生这些时日不是被禁酒了吗?怎么如今禁酒解除了?”
郭嘉轻咳一声,摸摸鼻子,压低声音有些不自然地说道:“小酌,小酌耳。不可为外人道。”
曹昂好笑地看了他一眼,到底还是什么也没说。很没原则跟着郭嘉往自己新府邸去了。
到了新府,曹昂很上道地让近侍准备了酒菜,然后就在花厅跟郭嘉一起边吃边聊。
郭嘉坐在案前,端着面前的小酒碗,上上下下地打量着曹昂的新府:“子修这将军府,上下打点的不错嘛。”
曹昂笑着摇了摇头:“这都是母亲和几个姨娘辛劳。新府刚落成,皆是她们在忙前忙后,为昂操持呢。”
郭嘉笑了笑,转着小酒碗满脸揶揄:“子修府里倒确实是该有位女主人的时候了。”
曹昂脸色微微红了下,然后还是冷静地抬起头:“先生可知,父亲到底为昂选定了哪家闺秀?”
郭嘉挑挑眉,故作神秘地呵呵直笑。等笑的曹昂脸上有些挂不住,才坏心眼儿地指指北边提示道:“大公子,想想元常去了哪里?”
曹昂一愣,随即了悟,拿筷子夹了根儿萝卜丝后偏着头思考了下:“北方的话,难道真是甄家?”
郭嘉耸耸肩,继续有些纠结地攥着小酒碗:“听说甄家五位小姐,上头三位皆已经许人,四女早夭,只有幼女年方及笄,待字闺中。所以,如果元常此行得定,大公子将来的夫人应该是这位五小姐了。”
曹昂眨眨眼。虽然在郭嘉说起自己将来老婆的时候,曹昂还有几分腼腆和不好意思。但是好在很久之前,郭嘉就给他打过预防针,所以对于联姻这种事,曹昂并没有太多排斥。对于自己将来的妻子会怎样,曹昂想的更多的是这个将于他福祸与共女人,会不会有足够的心智,能不能帮到他?会不会担起曹家长妇的责任?能不能承受她将来可能要面对的一切?而至于这个女人的长相,身材,甚至文学素养什么的,曹昂都没有过多心思关注:能有才有貌最好,若是没有,他也依旧会敬她*她。
似乎是猜到曹昂到底在想什么,郭嘉轻声地开口:“大公子放心。在派元常去河北之前,主公已经着人打听这位五小姐了。聪慧贤淑,品貌一流。倒是个不可多得的儿妇人选。而且此女曾得相士之言:有大贵之象。主公虽不信这个,可却不保证其他人不信。不然元常也不会如此急促赶赴河北,要知道甄家可是死了二儿子没多久,这五小姐还在兄丧之中呢。”
曹昂长大了嘴巴:不是他惊讶,而是他老爹做事还真有些雷厉风行:貌似他挑的两个儿媳妇都是在人家守丧的时候看中的。这位所谓五小姐要守兄丧就不说了。便是他二弟的未婚夫人吕氏,也是才没了亲爹就紧接着被曹操内定成了儿媳妇的。
郭嘉有些调侃地在曹昂眼前挥了挥手手,然后笑道:“子修啊,这可不是主公在着急啊。而是这姑娘当真的是……呃……奇货可居。元常走后没多久,河北细作就曾来信说:袁本初欲为其二子袁熙聘甄氏五女为妻。还在所以这么好的人选,还是落入自家人手里的好。”
曹昂哭笑不得地听着郭嘉这些让人迥异地说辞,直觉自己若是争辩只会落得更加哭笑不得。曹昂很奇怪呀:明明一个挺聪明的人,怎么有时候说话就那么不着调呢?哦,对了,六弟也这么说他义弟郭荥来着。看来这说话的风格,真的是会父子相继的,只是那位小郭荥,明显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曹昂悻悻地眨了眨眼,很有眼力劲儿地跟郭嘉转移话题:“先生,咱们暂且不说昂之婚事了。咱们来说说此次的衣带诏事吧?”
郭嘉眼睛一闪,看着曹昂意味深长:“曹子修将军可知主公为何同意你说的年后斩?”
曹昂一凛,他敏锐地意识到郭嘉此时对他的称呼变了,不是子修不是大公子,而是曹子修将军。这是不是意在提醒他,他除了是他郭奉孝的朋友,是曹孟德儿子,还是军中的中郎将呢?
“难道除了顾及朝廷稳定,安抚人心。父亲还有其他原因?”
郭嘉点点头:“子修,你现在独立开府,即将成家,已经可以算作是能独当一面人。可你想过没有,你跟主公比,还差了什么?主公为什么对你每次的提议,除非不能,其余皆首肯呢?”
曹昂微低着头,若有所悟。
郭嘉放下筷子酒碗站起身:“此次事是董承密议不周所致败露,所以主公才能提前得知。那么以后呢?董承不会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曹氏这次胜利了,以后还将面对的无数次类似的事情。阴谋阳谋,暗杀投毒,都是有可能的。大公子,你要想想,若是有一天,主公不在了,你和曹家其他几个公子会怎样?”
“所以,大公子好好想想吧。想想接下来的路你自己究竟要如何走。要知道,你身上可不止有主公对你希望,你还有身上还带着诸多弟弟妹妹们前程,担着无数将士的性命呢。”
曹昂闭了眼睛,沉吟思索。郭嘉移开身,无声地走到门外,临出门的时候回过头,对着曹昂说道:“大公子,你要记住:仁慈只给自己人。你的将军府,也不是也不能只是由丁夫人他们搭理。你该有自己的僚属了。”
曹昂一怔,睁开眼,看着已经步出门口的郭嘉久久的回不过神: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看似浪荡不羁,实则心思细腻。看似毫无忠心,却在父亲所有谋士最渊淑通达。看似最能变通,实则是诸人中最执着的一个。
曹昂皱着眉,想来想去想不透郭嘉到底是个什么人,他一转脸,又搭眼看到了郭嘉刚才一直转着的酒碗:居然是满的!一口未动!这么一个好酒之人,竟然真的能为了夫人的禁酒令,当真认出珍馐在前,到却是是个难得自制的人。可这个自制的人,为何穿衣打扮都随意至极呢?连去战场都是一身青衫的文士状,着实矛盾,让人难以捉摸呢。
想到此间,曹昂冷不丁又想起一个及其矛盾的人:颍阳蔡威。那也是个让人看不透的人,明明诸事随意,眼睛里却闪烁着勃勃的野心,明明行事非常,看似狠辣,但能对手下却说出了并做到:“我带他们出来了,就得带他们回去,无论生死。”这样听起来分外忠肝义胆的事。
说起来他和郭嘉还是亲戚呢。明明一个极其相近的关系,却只是不知为何,那次他对郭嘉只字未提。真是又一个让人捉摸不透的人。
不过就算这俩都是让人摸不着底的,但是他们说的话,他却不得不承认很有用处很有道理。蔡威叫他应该纳贤,惜民,慎兵。而郭嘉则几次告诉他该怎样做才能最终通向那条纳贤,惜民,慎兵的路。曹昂想,或者这真的是非常中肯地建议:他的的确确不能在拖时间了,是时候纳僚属了——
郭嘉回到家的时候,蔡妩正跟郭照他们收拾东西,打算上路去阳翟接戏娴回来。见到郭嘉进门,蔡妩从一堆的凌乱里抬起头:“曹公那里抓到人了?今儿许都城门禁令解除了。我想着赶紧收拾好去接娴儿,你还要一道吗?”
郭嘉想了想,发现自己最近在许都待着好像没什么事了。该做的,该说的他都说了,离开一下下的话,应该没问题。于是郭嘉点点头。端起一杯白水,像是补偿自己刚才在曹昂府上没捞到喝酒的委屈一样,咕咚咕咚灌了个痛快,然后才咂咂嘴:“去,当然去。娴儿那丫头,几年不见,要是不去,她万一不认识我这个叔父了怎么办?”
蔡妩满是无奈地白了他一眼:娴儿又不是荥儿那样的小破孩儿,人家一个十七八的大姑娘家家,还能忘事不记得人不成?
“那文若先生还去吗?”
“他不去!他有事要忙活!”郭嘉断然地一挥手:下狱那么多人,总得找人补缺吧。推人荐才、引荐贤德这种事郭嘉还真就没见过几个比荀彧做的更好的。
蔡妩了悟地点点头,随口说道:“哦,那就只有薇姐姐带着彤儿去了?哎,不过说起来彤儿,我倒想起来一件事:彤儿这丫头最近好像身子不太好,精神也蔫蔫的。几次来家里玩,她都老走神儿。这几回还经常拉了照儿到房间里嘀嘀咕咕说些悄悄话,也不知道两个小姑娘在搞什么鬼。”
蔡妩说完脸上就浮现出一种惆怅,那种类似“哎呀,丫头们长大了,不愿意跟我说悄悄话了”的失落。然后她就有带着纠结地开口解释:“啧,这么一说,我倒是觉得薇姐姐她们还是不去的好,在许都等着到城门处接人也一样的。再说诜儿还小,她也走不开。”
郭嘉被她眉毛眼角都皱一处的模样逗乐了,捏着茶杯耸着肩膀呵呵直笑:“阿媚,你其实不是想说彤儿精神不济吧?”
蔡妩瞪他:这人太讨厌了。就算知道她意思,也不用说明白吧?彤儿那模样明显一副小丫头心思状,而且还少女怀春,爹妈长辈谁都不愿意告诉,就跟自己亲近的小姐妹们在一处谈小秘密。还是让她在待在许都吧,有爹妈看着,也好过乱世里跟着出门逛游。嗯,今天就得跟薇姐姐说,要她在许都等着接应,不用一道都去了。
蔡妩想到这握握拳头,给自己打气:就这么办!彤儿那丫头有小秘密就有小秘密吧,反正也不算什么大事。不是还有娴儿吗?她肯定会盯的好好的,绝对不会让小丫头重蹈照儿的覆辙,等她将来来了许都,不管身家贫富,门第高低,只要娴儿看上了,她哪怕要坑蒙拐骗,以势压人也绝对得把人弄成侄女婿!
蔡妩攥着拳头,一副信誓旦旦状:她倒是完全没想到自己这思路基本跟蔡威那抢亲差不到哪儿去。要么说蔡威逻辑有时候很难让文进等人跟得上呢。有个总是有意无意间这么教育自家弟弟,又潜移默化给其影响的阿姊,蔡威的逻辑真是想正常都难呀。
当天下午的时候,郭嘉派人到司空府去告假,蔡妩是派人到荀彧府上跟唐薇说情况。结果也不知道两人怎么各自忽悠的,反正第二天,两口子是带人出城,直奔阳翟而去了。
在许都通往阳翟的道上,小郭荥很是兴奋地在车子里张牙舞爪,蹦蹦跳跳。蔡妩拉住他,表情严肃地告诫:“等过几天,见了你娴儿姐姐,你不许胡说八道!”
郭荥压抑着满眼的好奇和兴奋,强忍着把头扭到窗外的冲动跟蔡妩保证地点点头。
蔡妩犹不放心,继续重申:“荥儿要是不知道什么是胡说八道,那你就只听着,在大人说话的时候,不许插嘴!”
郭荥一把捂住自己的嘴,一脸郑重地跟蔡妩点点头。
蔡妩这才松了口气:她是真怕这小子到了戏娴跟前童言无忌,没轻没重地说话,又引起小姑娘伤心事。而且除服这种事,过去是过去了,双亲同逝的影响却或多或少还是会存在的。蔡妩其实不想娴儿那利索丫头去许都跟林黛玉进京城一样,战战兢兢,小心翼翼,到了“不敢多说一句话,不敢多走一步路”的程度。她心里是希望娴儿能快快活活,明明朗朗的活着的。毕竟那也是她从小看到大的小姑娘,她过得不好,她和郭嘉这样当长辈的,自然不会放心到哪去。
路上的时候,蔡妩一路忐忑又期待地想着等见了戏娴要说些什么?要怎么给她和郭照之间做介绍?路上要怎么跟她说许都的事情,怎么能尽快让小丫头适应将来的许都生活等等等等。
可是等到八天以后,到达阳翟时,蔡妩和郭嘉两口子却发现昔年旧友的旧宅,此时已经大门紧锁,人去屋空:戏娴和乐进曾经派来的守卫,一个都不见了,全部离开了此处。
郭嘉立在门前,眼盯着落了尘的门锁,跟身后的亲兵传话:“速去着人到左右四邻处打听,此处主人何时离开的?离开时带了那些人?去往何处?走的哪个方向?哪条官道?”
亲兵不敢怠慢地应着诺。转身离开,不久就又回来汇报:十天前离开,带着所有守卫。前往许都。走的就是阳翟到许都的官道!
抱着郭荥看着无人院子发愣地蔡妩此时听到汇报内容,只觉眼前一黑,差点儿没把儿子给摔了:十天前离开?他们走的是一条官道!按理说,他们肯定是会遇见的!可是她跟郭嘉这一路而来,别说戏娴的人没看到,就是戏娴的信甚至是她来许都消息都没听到!
蔡妩眨着眼,浑身微抖地转过脸,看着郭嘉。
郭嘉闻言后神色严峻。伸手一把架住摇摇欲坠的蔡妩,语气带着沉稳温和:“阿媚,别着急。娴儿肯定没事儿,我们现在就即刻回程。一定派人找到娴儿!
159、西南山上一把火
蔡妩是恍恍惚惚上了马车,一路往许都方向急赶。和以往任何时候感觉都不一样,蔡妩她这会儿觉得自己脑子很难冷静。只要一想到乱世里一个姑娘家可能遇见的事情,蔡妩就觉得自己心里立马翻涌出数不尽的忐忑和内疚:娴儿要是真出了事,她可怎么对得起毓秀姐姐的临终嘱托!她要怎么跟戏志才和高翠的在天之灵交代?一个姑娘,要是遇到流民路匪劫财还好说,若是遇到贼匪,不光劫财还劫色怎么办?若是没遇到这些,娴儿一个身无所依的姑娘,若是镇不住那群乐进手下,在他们来许都时,他们本身内部出了问题该怎么办?
蔡妩绞着帕子,在脑子里胡思乱想,越想越觉得自己的猜测有可能发生,越想就越心中不安。郭奕此时早就到了车外,跟郭嘉一起策马随行,跟着人一起左右张望着四周的官道:他们从离开阳翟开始就是以扇形推进,在官道方圆十里内,不放过一丝蛛丝马迹,寻找戏娴的一行的踪迹。郭照则留在了车里,一边哄了郭荥,一边和蔡妩互相拉着手,母女俩谁都不声不言,就这么互看着给予彼此安慰。
等寻人队伍走到第四天,戏娴还是没有任何消息,这就不止是蔡妩着急了,连郭嘉都已经耐不住要派人往许都,让荀彧来增援人手了。寻人的队伍里也渐渐弥漫开一股焦躁和压抑地气氛,蔡妩和郭嘉两口子见面,蔡妩连话都不知道要怎么跟郭嘉说。只能一遍一遍的安慰自己和郭嘉:没事的,没事的,娴儿那丫头,自幼吉人天相,此次也肯定能逢凶化吉。
也不知道是是不是众人的祈愿被老天爷听到,发了善心,在第六天的时候,秦东和几个寻人的亲兵竟然带着一个农夫打扮的汉子来到了郭嘉和蔡妩的面前。一问之下才知道:这个农夫就是附近林子居住的农户,前一阵子在出外时曾亲眼看到过一行几十人,车马辚辚,向着许都方向而去。他当时并没有多想,只当普通商队经过,看过后自己就继续去田地了。
可是等他傍晚回来的时候,再经过那个地方,却发现了厮杀过的痕迹:遍地的血迹,丢地的刀兵,以及凌乱不堪的包裹等等等等。农人贫乏,除了刀兵这种不详之物被他挖坑埋掉,其他的遗落的东西,他都偷偷带回了自己家中。后来他曾想,现场那里没有死人,那就肯定还有人能顺着遗落痕迹找回来,所以干脆带上几个邻居,很勤快很做贼心虚地把那里打理了一遍。导致郭嘉他们第一次经过时,什么异常都没发现。
要不是这次跟着寻人的秦东曾是伺候过戏志才的亲兵,对戏志才家东西分外熟悉,在农户家里无意间瞥到一眼,说不定这个线索就真的断送了呢。
郭嘉听完整个叙述,拳头攥的紧紧,看着农户的眼睛首次明显地闪露出杀机。他强压着怒意,沉着嗓子厉声喝问:“我问你,你们这附近最近可有贼寇出没?”
农夫伏在地上浑身哆嗦,口齿不清地点头:“有……有的有的。徐州吕将军兵败后,咱们这里就出现了一批贼寇。领头的那个说是姓……姓臧,是以前……吕将军所部的,吕将军败后,有些余部逃离溃散。他就带着人隐匿此间,据地称雄,常干些违抗官府,抄掠百姓的强人勾当。”
郭嘉冷笑了一声,盯着农夫良久不语,最后“呼”的转身:“秦东,速去许都,回报主公,就说他曾经千方百计要找的泰山贼臧霸,如今差一点儿就到了许都他眼皮底下了!”
秦东应诺后,神色冷峻,身手利落地翻身上马,带着几人直奔许都而去。
蔡妩也冷着脸,压着心头乱窜的小火苗问农夫:“你可知道臧霸他们的藏身之所?”
农夫抖着手,指了指方向:“就在离此处不足百里的西南方一座山上。”
蔡妩“呼”的一把攥紧手:不足百里啊!折算起来离许都也就三天路程,这群贼人他们倒是精明的很,居然知道所谓灯下黑!
蔡妩咬牙切齿,看样子很有现在就带人往山上救人的冲动。倒是郭嘉在知道戏娴下落后,冷静了下来:他居然能掩饰着自己的滔天怒意弯下腰跟农夫一句一句地问他附近山脉河流走势,以及周围百姓分布。
蔡妩耐着性子听了听,总算听出点门道,一步跨前,在郭嘉耳边跟他咬耳朵说话:“你打算什么时候救人?”
郭嘉眯起眼睛回过神,目光中带着无比的狠历一字一顿:“越快越好!娴儿没事最好,若是有事,臧霸那帮人就等着为她陪葬!”
蔡妩低着声:“他们有多少人?”
“刚问了,八百左右。”
蔡妩闻言皱着眉倒抽了一口冷气:怪不得娴儿他们会这么轻易地被人制住呢?八百人投吕之前是赫赫有名的泰山贼,投吕之后是并州狼骑的军士,战力如何自不必说。这样的人,就是只来一半也够娴儿他们喝一壶的了。
蔡妩转过身看看自己身边这些:三百亲卫不到。若是硬碰硬,肯定要吃亏,到时候就人不成,反而折损人马。若是行巧计,郭嘉就得要时间了解山上情形,知己知彼。可娴儿还在他们手里,自己这边肯定是要投鼠忌器。
蔡妩闷着声,拉拉郭嘉衣袖:“你想到什么办法没有?”
郭嘉眼睛一闪,看着西南方向:“赶制火把,放火烧山!”
蔡妩“嗖”地倒吸一口冷气:“你疯了!娴儿还在他们手里呢。”
郭嘉挑挑眉:“火一定是要放的,他们的人若是不出门迎战,我们怎么进去救人?”
蔡妩顿悟:“你的意思是:声东击西,调虎离山?”
郭嘉思考了下,觉得蔡妩这个形容倒是还算贴切,于是点点头,边回身嘱咐人手准备往西南赶路,边抽空给蔡妩解释一句:“还有虚张声势。”
蔡妩在他身后咬着唇,想了想,还是决定在绝对的信任他,不再开口问他任何问题。而是转过身,着车夫松马卸缰,把郭荥交给郭照后,翻身上马,及其冷静地跟郭嘉说:“我跟着你去。娴儿若是真受过委屈,对着我这个婶婶还是比对着你这个叔父更容易开口说话。”
她一说完,郭奕也跟着接口:“父亲,郭奕也要一道前去。郭奕保证:即便不能帮忙,但却不会添乱。”
郭嘉思考而来片刻 ,然后看了看拉着郭荥的郭照。
郭照小姑娘接受目光后,眨了眨眼。一脸郑重地对蔡妩郭嘉点了点头。然后开拢紧幼弟的手,缓缓地转向一旁跪地的农夫。冷不丁“唰”的一下抽出身边一个兵士的长剑,在众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闪电般地把长剑架在了农夫脖子上。
做完这些,郭照收了笑容,倾着身子,长剑极其稳健地搭着那人脖子。离她最近地蔡妩听到她以一种寒到冰点的声音地跟农夫小声说:“说,你家在哪里?别动心眼糊弄人,不然你可以试试:是你的脖子硬还是我的剑快。”
农夫被眼前姑娘突如其来的强悍和凛冽吓得傻了眼,他呆呆地仰起头,看着执剑而立的郭照,却发现这姑娘脸上没有一丝玩笑和胆怯的表情,她的眼神告诉他:她不怕杀人,她是认真的,他若是有一点不老实,她的剑就敢真的挥下来。
农夫战战兢兢地说出了自己家地址,然后伏在地上,瑟瑟发抖。
郭照动作娴熟的收剑入鞘,目光锐利如刀刺向地上人:“来人。绑了!”
郭嘉和蔡妩至始至终一言不发地看着郭照举动,等农夫真被绑了之后,郭嘉转过头,亲点了十几个兵士,语气中带着威胁和别有用意:“速速护送这位大哥和他这一双亲戚回他家中。”
农夫傻着眼儿,满是迷蒙地看着郭嘉,却听刚才还拿剑指着他的那位姑娘此时又动了动手中长剑,声音冰碴子一样说道:“表叔,还不在前头引路?”
农夫闻言长大了嘴巴,惊异地发现,自己因为贪了便宜,好像正陷入某种说不清道不清地阳谋里:由不得他不乐意,他都得认下这两位小祖宗当亲戚,还得带着那十几个凶神恶煞的军爷到自己家中去。
安排好一切,郭嘉转过身看着蔡妩郭奕,给了两人一个速速跟上的眼神后,手一扬,马鞭落下,快马疾驰,向西南方向。
蔡妩和剩余的亲兵也好不落后,立马紧随而上,亦步亦趋地跟在郭嘉后头。
蔡妩眼神复杂地看着自己前头的郭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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