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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三国之静水深流 完结-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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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斌不明所以地笑道:“到底什么事这么隐秘?”
林中想想今天蔡妩一路行来越来越不好看的脸色,斟字酌句地把蔡妩一路状态讲述给蔡斌后,颇为委婉地跟蔡斌建议:“东家,二姑娘毕竟年幼,不比咱们这些常年在外行走的人。如今这年头,有些事有些人就算是见识多了也未必能习惯,何况二姑娘一个从未出过远门的女孩儿家家。”
蔡斌似有所感的点点头,冲林中感激道:“带着姑娘出门在外,确实不同寻常。阿媚这般也在情理之中。有劳林兄提醒,这事确实是我疏忽了。”
林中赶紧不敢当地摆摆手,又想到蔡妩自见到那位陌生男子后的反常举动,婉言建议:“东家言重了。林中此言不过尽分内之事罢了。再说二姑娘骑马在外,毕竟也是抛头露面,这世道,总有不太平的时候,二姑娘的样貌怕是……”
蔡斌捋捋胡子,了然地点点头,对林中无奈笑道:“在家宠惯她了,出门前她要骑马我竟然依了。现在想来,此举确实欠妥。明日还是让她乘车吧。此事还要烦劳林兄安排。”
林中立刻爽快地应下,跟蔡斌告辞后去安排明日车驾。
蔡妩是一丝也不知道蔡斌和林中的对话。她在郁郁入睡后,第二天晨起换衣服,打开了杜若给她准备的包袱后,不禁眼角抽搐,无语凝咽了一番:杜若貌似真的把她当生活不能自理一出远门搞不好就受伤生病的孩子了。伤药,参片,绷带什么乱七八糟的都给她带着。连红糖,和益母草都给装着。只是这点心模子是怎么回事?还有这针灸针,绣线、缝衣针又是怎么回事?她的杜若小姑娘倒真是听话没给她装毛笔绣撑了,但是她眼前这些也不比那个好到哪里去啊!
蔡妩下楼的时候,蔡斌把自己昨天作出的决定说给蔡妩,蔡妩听完先是脸色扭曲了一下,神色古怪的看看蔡斌:他爹可不是个循规蹈矩到不许女孩儿骑马的人,不然也不会让她学骑马了。
只是蔡斌却连解释都懒得说,直接征用了蔡妩的宝贝坐骑,然后把满脸写着不解不愿的女儿赶去车里坐着了。
38、陈留境内有波折(修改)
车队不紧不慢走了半个月,才到陈留境内。
这一路,蔡妩过得心绪复杂。这会儿的她很难再找到刚出门时的雀跃:一路行来,她看到的多是她想都不曾想的苦难,不是说旅途艰辛,而是指沿路所见,震撼人心。
她一向以为自己是个喜欢玩的享乐派,对于一切新鲜的人和事都保持着好奇和娱乐以及难得糊涂的心思。但是当她见到打劫、抢掠、□、卖子、甚至吃人时,心中所感已经很难再用震惊一词形容。她出门前曾经幻想这趟旅程她会坐在车中,安逸闲适,玉手芊芊撩车帘,半遮半露芙蓉面,妩媚娇艳明眸笑,赏尽十里烂漫花。可真到了时候,却发现对着这样的场景她心里只生出前所未有的一种参杂着无力感的堵塞压抑之情:一团团堆积在胸口。吞不下,吐不出,吼不来,发不了,不知道该怨谁怪谁追究谁,明明已经舌咋眼晕,胆寒心颤,可对着这一幅幅人间惨剧偏偏又无能为力。
七八岁孩子们本该笑得明媚,笑得纯真,蔡妩自觉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本子,她在这个年纪的笑容都是明媚和纯真在脸上滚屏播出的。可是看看她看到的那些,他们的笑意很少很少,即便有也透着凄凉,带着麻木,掩着忧伤,挂着迷茫。这种带着沧桑的表情很是刺痛蔡妩的眼睛,和这些孩子们相比,蔡威后院那些孤儿玩伴又是何其幸运,至少他们不为朝夕发愁,还能习武识字。
和蔡妩低落的心情相映衬的就是蔡斌的担忧:他家姑娘自出门后就不太开心,若不是想家,那就一定是这一路见闻触动了心绪。只是世如乱棋,人如草芥,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自己女儿。
不过好在车队很快就到了己吾,只是过程似乎不大太平。
那天傍晚的时候己吾城外,蔡妩正一个人窝在车子里闭目假寐,忽然就听前面一阵骚乱,几个当头的管事连连惊呼,跟着马也受惊嘶鸣。拉帘子一瞧,入眼就见路边树林中窜出一条斑斓猛虎,正一步步向着人群逼近,不由脸色大变。而她父亲蔡斌已经反应过来,大声喝令前人后退,着令商队里的护卫挽弓搭箭,准备自救。
蔡妩愣了一下,缓过神来脑子里第一反应是:丢下东西,赶紧跑路,保命要紧。至于这老虎是野生的还是人养的,是真的活的还是山贼那样有假扮老虎吓人的,她还真没多想。她只是下意识地稳稳心神,声音紧张发涩地问蔡斌:“阿公,这里怎么会有老虎?”
蔡斌根本没空转头搭理她,正和其他人一起全神贯注的戒备着猛虎的行动。
蔡妩一见这样,也不再多问,回到车里操起车中宝剑,□握在手中,手心全是冷汗,心头扑通扑通直跳的盯着窗外。这姑娘这会儿想的很简单:我爹还在这呢,我跑个毛线。这么多人,被老虎吃的可能性不大,但谁也不敢保证它会不会伤人?丫丫个呸的,我今天是走了什么大运!老虎不该在深山老林呆着吗?怎么会跑来己吾城外?
正在蔡妩一边深呼吸安慰自己,一边紧握兵器给自己壮胆时,前头猛虎忽然一声不甚威风的虎啸传来,差点把蔡妩刚聚齐的胆气给打散。紧接着她就看到那头猛虎,忽然驻足掉头,转身莫名其妙地往他们反方向跑了。或者说……是……逃了。
蔡妩傻愣,转身看着蔡斌。
蔡斌舒口气,也是不明所以,正想招呼护卫们放下家伙,就听树林里一阵瓮声瓮气的声音大吼一声:“畜生,你还往哪里跑?”
蔡妩在车里被这猛然响起的声音吓得一个踉跄差点儿没栽下去:她倒是知道武松打虎,但是从来不知道有人能跟逮兔子一样追得猛虎跑。这到底是何方猛人?
还没等她想清楚这位敢跟老虎叫板的人是哪个,就见前方不远处树丛一阵晃动,一个五大三粗,身材特别结实魁梧的壮汉从里面跑了出来。待人跑到近前,看清人间相貌后,蔡妩不由眨眨眼微微咽了口唾沫:太吓人了!这人身材直接让蔡妩联想到黑熊怪,倒不是说他长得太丑,而是这么魁梧的人实在太少见了:两米多高的个子,一身猎户装下裹的全是堪比瓦块的健硕肌肉,络腮的胡子不知道多少天没刮,毛毛卷卷的窝在脸上,跟野人可有一拼。两道西瓜刀一样的眉毛直入鬓角,怎么看怎么凶神恶煞。
大汉来到蔡家车队前,转头看了看,来到蔡斌马前,瓮声瓮气地问了句让蔡妩无比凌乱的话:“大叔,你们没有受伤的吧?”
蔡斌从最初的震惊中反应过来,连忙摇头,下马对大汉躬身行礼:“多谢壮士仗义出手,小老儿商队中并无人受伤。”
壮汉挠挠头,呵呵笑了几声:“没人受伤就好。”然后探头试图看看车里的蔡妩,蔡妩被突然探过来的脑袋吓了一跳,赶紧把帘子放下了,回身拍着胸脯舒气。
在外面被摔了帘子的壮汉无辜地看了看蔡斌,解释道:“俺就是想问问大妹子有没有惊吓到,没别的意思。”
蔡妩在里面黑线:大妹子?你这称呼是不是太迥异了?看模样你都有四十了吧你?你还装,你还叫我阿公大叔!你你你……果然就是野人吧?
蔡斌听了以后只是微笑着道了谢。然后冲车里蔡妩说:“蔡妩,出来答谢恩公。”
蔡妩愣了愣,明白了蔡斌意思后,放下手中剑从车里跳下来,来到壮汉面前,盈盈款款地给壮汉施了一礼:“蔡妩和诸位叔伯多谢壮士救命之恩。”礼罢不卑不亢地直起身,强忍着视觉冲击诚恳地看向壮汉不有又被冲击了一下:仔细看的话,这大汉也就二十出头,怎么长的跟叔叔辈一样?
大汉看着蔡妩的脸呆了呆,一脸真诚地说:“大妹子长的真好。”
旁边蔡斌僵硬地笑了笑,就在他为壮汉这句长得真好心里忐忑不已,怕他提出什么过分要求时,大汉忽然一拍脑袋:“哎呀,俺那头老虎!”然后就冲蔡斌抱了抱拳告辞,转身去追老虎,还远远嘱咐一声:“大叔你们赶紧赶路吧,晚了等城门放下就宵禁进不去城了。”
蔡斌目送着壮汉离去,等他走远才拍拍胸脯长出一口气:他刚才在那汉子往车里看是可是真担心那汉子会看上蔡妩,他敢大大方方叫蔡妩出来道谢就是为了让他不好意思开口。不过好在人家是个憨厚人,虽然长相挺吓人,但心眼儿实在,倒不挟恩图报。
想到这个,蔡斌又愧疚了,觉得有些对不住人家孩子,他连人家名字都没问,以后连还恩德都不知道该怎么还。
蔡妩似乎看出蔡斌心思,拉拉他衣角岔开话题提醒道:“阿公,咱们还是赶紧进城吧。你不是还要去拜会那位卫成叔叔吗?”
蔡斌点点头,让蔡妩上了车以后,车队继续出发前往己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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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己吾城门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晚,蔡斌他们赶着马上要落下的城门进了己吾。
蔡斌一边吩咐薛哲给卫府递拜帖,一边和女儿一起到馆驿客栈安排车队休息事宜。因为是有拜会老友的任务,原本蔡斌就打算在陈留多呆几天。此时加上城外那段被救的小插曲,依着蔡斌有恩必报的性子,他还想托卫成给打听打听那位壮士是谁?他也好携礼道谢去。
第二天的时候,蔡斌只身去了卫府,管事们带着仆役去集市采买,蔡妩则带着一个仆役在己吾逛街。
和阳翟相比,己吾并不是太繁华,但好在治安良好,民风淳朴,集市上人来人往。让经看多了流亡之景的蔡妩心里生出一种静谧安全感。她想父亲那位好友对己吾真的是尽心尽力了,不然他绝对保不住乱世下的太平天。
只是这感慨还没发完半个时辰,街上人流忽然混乱起来,纷纷杂杂好像避祸一般,尤其一些未出阁的女子更是惊慌地拿帕子四面逃躲。蔡妩和拿着东西的仆役被人流冲散,还没来得及回头找人,自己就被人群挤到其他地方,她想回去找人,身边一个一脸皱纹,眉目慈祥的大娘却一把拦了蔡妩的手,好心道:“姑娘,赶紧跑吧。李公子他们来了。姑娘这样的样貌被他们那群人看到了一定会遭殃的。”
蔡妩愣了愣,周围所有和她年纪相仿的姑娘都遮着面,有的躲进隐蔽胡同,有人禁闭家门,有人瑟瑟缩缩藏在一些店铺门后不敢出来。再扫一眼周围,她已经不认得这是不是来时到走过的那条道路了,她根本不知道往哪个方向才能到客栈。
蔡妩失措的睁大眼睛,左右望望: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将遇恶霸,她却和人走散迷路,该怎么办呢?
一边大娘见此,一把抓住蔡妩,丢下摊位:“姑娘,快跟我来。”
蔡妩正六神无主,忽然被拉不由警惕地看向大娘,大娘却拽着她急急忙忙穿进一旁小道,七绕八拐的,越转地方越偏,要不是没摸到城墙,蔡妩都要以为自己被拉到己吾乡下了。她特纳闷:怎么大娘腿脚这么好,走这么远路,她都累了,大娘居然还能健步如飞抓着她跑。蔡妩倒不是缺心眼儿到随便被人拉着就走,中途她也挣扎过几次,不过大娘都被缓下脚步安抚地拍着手,口中却着急地说:“姑娘,再忍忍。这里荒僻,停下的话一旦被找到连逃都没地方逃。”
蔡妩只好狠狠心,咬着牙跟着大娘埋头往前走。等走出好一段距离以后,大娘才停下来脚步,手放在膝上,微微喘气。蔡妩同样手撑着一边的墙壁,边喘气边四下张望:老天爷,这是到了哪里了?这地倒是没有流氓恶霸了,它连人影都没有,别说人,连条狗都看不见。就几栋茅草垒砌的房子,相隔着几百米距离的互相凝望彼此。
蔡妩转头看向老大娘:“大娘,这是哪里?从这里到己吾商家客栈怎么走?”
大娘闻言一愣,直起身看着蔡妩才意识到这姑娘好像不是本地人,自己好像救人心切,把人家拽往相反方向了。于是有些不好意思地跟她说:“姑娘,真是对不住。从这里到你说的那家客栈可有多半天的路程呢,你要是现在回去,半路就赶上宵禁了。”
蔡妩讶然:“啊?宵禁?这里怎么会有宵禁?”
老大娘满是歉意地解释:“自从卫大人来上任以后,己吾就有宵禁一说了。这也是怕乱民夜里流窜入城弄出事故。姑娘,我看你今天恐怕是回不去了。”
蔡妩看着天色,欲哭无泪:这叫什么事呀?城外遇老虎,城内遇恶霸。我这是什么命啊?阿公回去以后要是知道我不见了不得着急死?还有那位跟一道出来的伙计,不得被阿公训死?
老大娘看看蔡妩脸色,姑娘家一个人孤身在外本就不容易,又被她老婆子带至此处,心里不由更加柔软:“姑娘,我家就在前面不远处。你要是不嫌弃,今晚就先在我家讲究一夜吧。”说完怕蔡妩为难赶紧加了一句:“别担心,我家老头子去的早,儿子也不在家,现下家里就我老婆子一个。”
蔡妩迟疑地看看大娘,心中开始挣扎。
这还真不是一个戒备就解释的清的。
蔡妩这个人很奇怪,她看人大部分时候不是靠理性而是靠直觉,从杜若到高顺到她心上的那位男子,她基本都是由直觉看中才有心思去结交。而对着这位老大娘,说蔡妩没有警戒那是假的,任谁莫名其妙被陌生人拉着走都会有恐惧抵触心理,蔡妩当然也不例外。但是蔡妩还知道:大娘对自己没有恶意,自己也不讨厌这位大娘,甚至还很喜欢这位可*善良又热心肠的老太太,不然她根本不会任有她拉着走。
蔡妩挣扎了一番以后说道:“我父亲还在客栈等着我呢。我不回去他会着急的。而且和我一同出来那位仆从估计也会被管事责难。”
大娘听完笑着安抚蔡妩:“别担心,别着急。姑娘,我给你问问隔壁刘家孩子要不要去城中,要是进城中的话你给他个信物,让他跟你爹爹说明缘由不就好了?”
蔡妩一听有人进城,眼睛立马一亮:“他不怕宵禁吗?还是他有马车?我可以搭乘他马车一起吗?”
老大娘失笑:“什么马车,我们这穷苦人家连马都没有哪里有马车呀?他也就是腿脚快,等不上宵禁就能感到城里了。”
蔡妩有些失望地垂下头。老大娘指指前方几百米外的一个小土坯院子道:“那就是诚子家,过了他家再往北走个几十米就是老婆子家。姑娘要随我一同去诚子家吗?”
蔡妩咬咬嘴唇,思来想去没没找到比这更合适的办法,无奈之下,只好答应了大娘的提议。
跟大娘一同去找那位据说腿脚很好的刘家诚子了。
到刘家的时候,一个二十多岁长相淳朴的青年正收拾东西准备进城,见有人来停下动作,有些口吃的说:“大……大娘你……你怎么来了?可……可是要我……从城中带……带东西回来?您说……说……要……要带什么,明天……我回来……就……就给您送……过去。”
大娘连连摇头:“不是大娘要带什么东西,是这位姑娘要托你往商家客栈给她父亲带了口信。姑娘,你来跟诚子说。”
蔡妩上前很不好意思的跟刘诚说了自己的托付,然后从头上拔下一根簪子递给刘诚。接着又把自己的钱袋塞到刘诚怀里,恭恭敬敬地给刘成一礼:“一切有劳刘大哥了。”
刘诚赶紧躲过去,有些脸红地结结巴巴道:“姑……姑娘哪里话,举……举手之劳,哪能要姑……姑娘谢礼。”说完就把钱袋又塞给蔡妩,死活不收。
蔡妩坚持,又送回刘诚,刘诚磕磕巴巴地推辞几句,见蔡妩不听,只好额头冒汗地转向大娘求助,大娘笑眯着眼睛:“姑娘,你别为难他了。他这人就这样,实诚的很,说不收就不收。”
蔡妩愣了愣,悻悻收了钱袋。却见刘诚比她还轻松地舒一口气,转头跟老大娘说:“大……大娘,狗子……出猎去了,说……说他明后天就……就回来,您……不用担心。”
大娘笑笑:“好,我知道了。你也赶紧收拾了进城吧,我们就不打扰了。”说完就拉着蔡妩要回去了。
刘成送出门来,站在门口结结巴巴地说:“路……路上黑,大……大娘慢走。”
老大娘回头冲他笑着招招手:“不用送了,赶紧回去吧。”然后才转身对蔡妩感慨:“挺好一小伙子,就是因为家穷说话又不利索,到现在还没找到媳妇儿,可惜了呢。”
蔡妩笑笑:眼前这位还真是个热情淳朴的乡间小老太太,连这个都要跟她说。只是她却不知道该接什么好。
倒是老大娘看出她尴尬:“姑娘不用太在意我老婆子说的话。老婆子今年五十又六,就一个儿子还常不在家,成年累月一个人呆着,我实在是想找人随便说说话。”
蔡妩看了一眼头发花白一脸期盼看着自己的老大娘,忽然心间一软:热心也好,絮叨也好,好心办坏事也好,只是归根结底,她也不过是个孤独的老人罢了。她只是想找人陪陪她而已。
39、认干亲也有文章(修改)
在回到老大娘家以后,大娘打开屋门赶紧张罗着给蔡妩做了饭,饭桌上一边热情地给蔡妩加菜,一边絮叨着说蔡妩长得太瘦,要多吃才好。等吃过饭以后有相当周到地给蔡妩烧了洗澡水。蔡妩看着一直忙碌的大娘觉得特别不好意思,自己想添把手都被大娘假装生气的拒绝。后来琢磨来琢磨去,蔡妩就干脆蹲在灶台边,一边给大娘递柴禾一边陪她说话。
蔡妩发现老大娘特别像她上辈子的外婆,待人真诚热情,常乐乐呵呵的。心里也不怎么挂得住事,有什么说什么的和蔼长辈。
老大娘对蔡妩的到来显得特别开心,虽然事情的起因很囧,但是老太太似乎很快忘了这码事,拉着蔡妩从自家母鸡上个月孵了几只小鸡开始唠唠叨叨到己吾集市这两年的米粮价格,从自家院子里长的大白菜到自家儿子这次打猎出行都笑呵呵得谈给蔡妩听。蔡妩也显得特别有耐心,蹲坐在灶边,一手托腮,仔细听着大娘唠叨,不时还笑眯眯问上几句。等洗澡水烧好,大娘和蔡妩一起提着桶到屋子添水时,大娘已经把蔡妩当自家人一样看待,给她仔仔细细交代了衣服该放何处,皂角干布又都放哪里以后才不放心的出去把门带上。
蔡妩没在热腾腾的浴桶里看着氤氲的水汽,不由笑了:这算是在乱世上,也还是有如大娘一样的好人。虽然她走到这里有一半大娘的责任,但相对现在大娘对她简直和王氏有一比的细致劲儿,那点乌龙真的算不上什么。等明天回客栈,一定要果然跟蔡斌好好说说,让阿公好好答谢大娘。这么想着,蔡妩又很愉快地撩着水,开始沐浴了。
而客栈里的蔡斌则差点儿被急死,他回来后听说女儿走丢就一直忐忑不安,商队里凡是用的上的人都被他派出去找人了。等到天色渐黑还不见人回来,不由心急如焚,眼看着就要拍案而起找卫成去帮忙。
这时就见薛哲跑来说一个刘姓小伙子带着自家姑娘的发簪来客栈找蔡斌了。蔡斌一听,立马出门去看人家,刘诚结结巴巴地把事情跟蔡斌说完,蔡斌才算轻舒口气,还没等他喘匀,转念又开始担心女儿在外面过夜会不会不安全了。刘诚本来说完话就打算走的,看蔡斌脸色紧张,就磕巴着补充:“大……大娘是个好人的,大……妹子在她那里您放心,明……明天她就能回来。”
蔡斌感激地刘诚笑笑,转身就吩咐薛哲给刘诚拿谢礼。刘诚满头冒汗结结巴巴地拒绝后,逃也似地出了客栈,才舒口气地擦擦额头上的汗,心想:这家父女还真像,都挺固执的,都说不要了还非得给。
蔡斌在刘诚走后,算是稍稍放了点心:刚才刘诚表现一看就是个老实人,应该不是骗他。但毕竟是自家姑娘在外,他总是不太放心。蔡斌决定明天一早就上门去接人,顺带着谢谢人家大娘。好歹人算是救了自家姑娘,虽说最后把人救到自己家去了,但总比被李永那样的流氓恶霸相中抢了去强。今天听卫成说李永叔叔就是县尉李志,也是个不省心的。连他这个外来的县太爷有时候办事都颇为掣肘。
这么想着蔡斌就要转身回房,薛哲一把拉住他,递给他一个信封:“东家,这是白天的时候家里派人给送来的信。先前您一直忙着,我没找到机会给您。”
蔡斌疑惑地转向薛哲:“谁送的?来人可说什么了?”
薛哲眨着眼睛拍拍额头不好意思地笑笑:“是少东家身边的薛远。说是让东家看了信以后给赶紧回复,那边看着催的挺急。”
蔡斌点点头应下,又挑眉边拆信边说:“远儿那孩子过两年也能独当一面了,你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薛哲挠头腼腆地笑:“这还不都是东家提拔?”
蔡斌摆摆手:“说什么提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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