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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三国之静水深流 完结-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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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卫兵丁一愣,看看跟老农模样差不多的眼前人,又瞧瞧手里自家主母的亲笔信,不由诧异犹疑:眼前这老头儿就是夫人自长沙请来的神医?看着怎么不像看病的倒像是个种菜的呢?
只是想想这半个月自家大人的身体又思量下高翠每每在门口张望的神情,不由不敢怠慢,很是恭敬地一边派人通报,一边把人请了进去。
高翠听到门口有人报说:“夫人,您请的那位张机先生已经到了,现在就正往咱们这里赶”时不由喜出望外地扶案站起,而她身边戏志才则皱着眉头,一脸诧异之色:“毓秀?你……把仲景兄请来的?”
高翠狠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怎么?不可以吗?这里的大夫胡说八道还不许我请个医术高明的人给你瞧病?”
戏志才闻言一噎,沉默地低头,只是手却下意识地藏在了袖子里。随着高翠一起起身倒了门口迎接张机。
张机那里却打近前第一眼就看到了戏志才两口子,还没打招呼寒暄,就把目光转向戏志才脸上,眉头皱起,站住脚细细地打量起这位老弟。
戏志才被他看得心里一抖,很不配合地向前几步,状似无意地拉住张机,边往前走边转头去给张机一个侧脸很热络地说:“仲景兄远道而来,先不忙其他,陪小弟喝几杯可好?”
张机也不挣脱,只顺势扣住戏志才的脉搏:“酒暂且不忙喝。弟妹此番专程邀我前来,咱们还先进去办了正事再说。”
戏志才微微僵了僵,眨着眼睛呵笑:“仲景兄又不是不知道,到了我这里你就是有正事也该变得没正事了。还是先……”
“老弟啊,你这不糊涂啊,缘何还要办出讳疾忌医的事?”
戏志才呼吸一滞。瞧了眼自张机来后就眼色亮亮,满脸希望的高翠后神光黯淡了下,手下紧了紧,把目光转向张机,眼睛里全是复杂之色。张机被他看得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弟妹也是担心你,你还是让我好好给你诊诊脉吧。”
戏志才闻言低下头,想到等会儿妻女知道自己身体状况时的神态,不由心中满是不忍。他从来都清醒的很,对着自己的身体自然也是只有自己知道的最清楚,这么段时间从自己身边来来回回换的大夫以及进口汤药的味道上已经知道自己状况到底到了什么境地了。再叫人来,也不过是给她一个希望,再让她失望罢了。
而张机则是拉着百般不情愿的戏志才到了厅里,反客为主的先落座,然后冲着戏志才伸出手去,示意他伸手出来诊脉。戏志才犹犹豫豫,最终在高翠堪比剃刀的眼神下把胳膊递给了张机。
张机手搭着老友脉搏,神色逐渐变得深沉起来。一边高翠见他脸色阴郁,不由急道:“仲景先生,我家夫君的身体到底如何?”
张机还没说话,戏志才就给他递了一个眼色,然后笑眯眯地说:“我身体能怎么样?不过就是平日咳嗽几声而已,就你……”
话没说完高翠就一口打断,没带一丝好气地说:“你瞎啰嗦什么?没见仲景先生给你诊脉呢吗?”戏志才被噎了噎,又转看向张机,眼睛里竟然全是恳求之色。张机把脉的手抖了抖,吸口气面上带着和蔼笑意地对高翠说:“弟妹无需担忧。志才的病并无大碍,好生将养,不会出什么问题。”
高翠脸上一喜,随即有些犹疑:“可是……之前那些大夫都说……”
张机眯眼冷哼一声:“庸医误人。弟妹不用把那些话放在心上。我这就开个方子,弟妹赶紧着人去抓药来吧。”说着张机从自己随身行李里取出一杆毛笔,就着水沾沾后,在纸上写了给药方,递给一旁静立等待的高翠,然后交代说:“此方戒酒戒荤,以后弟妹还要好好注意。”
高翠点头应下,也不理身后听到“戒酒戒荤”这句话后就嗷嗷叫着抗议的戏志才,直接一转身离开了。
等到高翠脚步声远,张机才扭头看向戏志才,静了好一会儿轻声道:“志才,辞官吧。辞官后,带着家眷随我一道去南方,那里天暖,更适合将养。”
戏志才轻叹一声,抬眼看着张机问道:“我还有多长时间?”
张机一愣,眉头紧皱地看着戏志才:“你说什么?”
“我说我要是不辞官,不离开北方还有多长时间?”
张机呼吸一滞,眼睛有些冒火:“不辞官?难道你还想继续干这劳心劳力的差事?你会把命搭上的!”
戏志才满不在乎地呵笑一声:“搭上就搭上,不就是一条命吗?”
“那弟妹和侄女怎么办?”
资质才浑身一僵,脸上笑意凝固,逐渐变得苦涩,声音也带上了满满的无奈,只是却依旧执拗地问张机:“我到底还有多长时间?一个月?三个月?半年?还是一年?”
张机张张口,终究从唇边划出一句很轻很轻的话:“若是还这样劳碌,最多还有……不到……三年……”
戏志才听了眼睛黯然了下,随即又恢复过来,无所谓地耸耸肩,嬉笑着说:“三年嘛,比我想的要长久多了。”
张机见此不忍地别过头去,过了良久才缓缓地溢出一句:“这样……值吗?”
戏志才眼望着门外,声音幽幽地说:“仲景在长沙太守任上坐堂义诊,值吗?”
张机闻言一愣,转看向身侧老友,就听老友继续以这种幽幽地声音说道:“你心里也知道答案不是吗?没有值不值,只有做不做。”
“就像飞蛾扑火,明知道前路坎坷多难,但那却是唯一的光明希望所在。即便真的烈焰焚身也依旧初衷不改?”
“哈,仲景兄,别把我说的那么悲情壮烈好不好?听你这样讲,我会不自觉的佩服我自己的。”
张机沉默,一言不发地看了戏志才好久,等戏志才被他看得浑身快发毛时,张机忽然站起身,走到一边桌案前铺纸研墨,“刷刷刷”开始写药方。
“这是什么?”戏志才指着药方问。
张机头也不抬:“你未来要吃的药。”
戏志才眼一睁:估计手抖抖地质问“你不把脉就开药?你想玩死我呀?还有,你这么早开药干嘛?”
“即便不把脉我也知道你病情到了哪一步,开药有分寸,不会害你的。至于你说……为何这么早……呵,既然劝你不住,早开晚开不都是一样?”
戏志才听完抿着唇,低头沉默下来。张机也是不发一言,埋头写字。屋子里一时弥漫着一股极其压抑的气氛。两人各自转着心思各想各的事情,谁也没注意到本该去厨房盯着煎药的高翠此刻却就在门外:一手拿帕子捂着嘴紧握成拳,一手抓着自己的前襟,双目紧闭,偏头沉默,一副极力隐忍按捺的模样。看上去让人心揪心疼。
作者有话要说:我不想用这个题目,但似乎只有这个题目是最贴切的。
同样的话,不同的人问起,戏志才的回答也不同。一直觉得老戏跟奉孝是非常相似的一个人,连传记上都有皆“负俗之讥”这种说话,都是看似不羁,却都带着最执着的理想主义。我喜欢这样的人,马钧也好,他也好,奉孝也好,文若也好,都值得佩服。
舒这章写的很郁闷,所以托到了现在。
舒要评论安慰,如果你们和我一样郁闷,那就告诉我一声,也让我心里平衡下
95、挚友病奉孝离颍
张机鄄城待了半个多月,期间几次找机会旁敲侧击想让戏志才辞官将养,迁居南方。但都被戏志才或嬉笑打岔,或故作不懂地婉言回绝了。无奈之下,张机最后几乎是带着满心不担忧和不甘离开的。
前脚他离开,戏志才送出门。后脚高翠就到了书房写信给蔡妩,写到一半时,戏志才推门进来,见到桌案后的高翠,条件反射似的求饶解释:“只是听下说这里,就前来看看。没有要动公文阅军报的意思。”
高翠抬头瞟了眼戏志才,然后继续低头忙活自己的,戏志才被瞟得莫名其妙:往常这个时候夫不应该是瞟他一眼,而应该狠狠瞪他猜对。今儿是怎么了?什么事这么专注?
于是有了疑问后,戏志才很好奇地转到高翠身后,扫了高翠的信函内容后,暗自叹了口气,偷眼瞄瞄高翠,轻声问道:“毓秀…………都知道了?”
高翠写字的手一顿,随即恢复正常,毫不客气的回道:“知道了。知道又怎么了?还打算瞒一辈子?”
戏志才一噎,苦笑了下,低头自言自语地嘀咕:“倒是宁愿瞒一辈子的。”
高翠闻言身子一僵,停下笔眼睛有些恍惚地盯上写了一半的信函。戏志才弯腰抽出高翠手中狼毫,高翠不解的目光中微笑着摇了摇头:“别麻烦他们两口子了。”
高翠皱皱眉,执拗地看着戏志才说道:“阿媚认识华神医的。”
戏志才淡笑着反问:“信不过仲景兄医术?”
高翠低头不语。
戏志才垂下眸,声音很轻地解释:
“即便华神医真的来了能怎样?不过也是和仲景兄一样,要求辞官将养,不操劳罢了。”
“再说这么写信给慧儇,那奉孝也一定会知道了。他那性子还不知道?若是真清楚鄄城情形和身体状况,必会立马扔□边事情,快马加鞭赶来兖州。”
“了解奉孝。智者多虑劳心,奉孝那性子要是这个位置上只会更鞠躬尽瘁。可他那身体能比好哪去?来了这里,恐怕也会……不寿而夭。”
高翠听完,抓着桌案的手越收越紧,最后“呼”地直起身,扭头一把抱住戏志才,把脸埋戏志才怀里放声大哭。边哭边泄愤地捶着戏志才肩膀:“混蛋!说过什么?答应过什么?说这辈子不会丢下,说就算死也会比晚死一步,那现这算什么?”
戏志才闭着眼睛,拢手搂住高翠,任由妻子挣扎捶打就是低头默受着闷不吭声。只是高翠喊出的话里却句句戳中肺管心骨,让止不住地胸口泛疼。
闹腾了一会儿,高翠安静下来,松开戏志才,揪着戏志才袖子擦擦眼泪,然后抬头定定地看着他:“打今儿起,不再跟闹了。但是,也别想没时没晌的忙活。会让娴儿每天盯着,要是去曹公处,到点还没回来,看会不会到府衙去抓。姓戏的,别以为会那么便宜,高翠这辈子就认定了,别想那么轻易把甩开。”
戏志才眼睛闪了闪,随即惨兮兮地抬着自己被弄得乌七八糟的袖子可怜巴巴地提醒高翠:“夫,别蹭了。已经够脏了。”
高翠脸一黑,没好气地回道:“脏了就脏了。反正又不用洗。”
戏志才噎了噎,随即陪着笑脸:“是是是,夫说什么就是什么。随便蹭,为夫袖子就是留着让夫蹭的。想蹭怎么样都行。”
高翠冷哼一声白了他一眼,然后让下袖子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了。留下戏志才一个看着高翠的背影眼睛微眯,神色恍惚。
而榆山,郭嘉蔡妩两口子对好友那边的事情现丝毫不知情。两口子正忙着儿子的教育问题:郭奕自从把杜蘅买回家以后,有一段时间性子变得相当沉稳,不打打闹闹,不跑跑跳跳,就连郭友养的那条小柴火狗摇着尾巴到他跟前挑衅,故意也是对家眼皮不抬,*答不理的。
蔡妩很是担忧地看着儿子这样“稳重”地过了一阵子,然后终于忍不住问郭嘉:“奉孝,说奕儿这样是不是有些……”
郭嘉皱皱眉头,瞧着外头正托腮坐石头块上抬眼望天的一副思究天模样的自家儿子,表情古怪地回头对蔡妩说:“说他沉稳?”
蔡妩摇头:“就是觉得他这阵子有点太安静了。觉得会不会是杜蘅的事给奕儿的刺激太大了?”
郭嘉挑挑眉,轻笑一声,很不当回事的说:“还当时什么事呢?就这个呀?成了,这事交给,不出三天,保证还一个跟原来一模一样的郭奕。”
蔡妩瘪瘪嘴,嗔瞪了郭嘉一眼:“这可是说的。到时候要是不行,可要找的。”
郭嘉很自信地点点头,然后一脸“瞧好吧”的表情施施然走到外头郭奕身边,弯下腰郭奕耳朵边说了句,什么就见郭奕眼睛一亮,猛地站起身,拉着郭嘉衣摆颠颠儿跟着郭嘉往书房走了。
蔡妩屋里看的莫名其妙:“这爷俩到底搞什么?这么神神秘秘的。”
晚上的时候,蔡妩躺榻上问郭嘉:“跟奕儿说了什么?怎么没见他好多少?”
郭嘉满不乎地摇摇头:“着什么急,等两天再看看嘛。”
蔡妩很是怀疑地瞧瞧郭嘉,正想就这个不靠谱的老爹到底出什么点子表示一下质疑,就听郭嘉声音低低地说:“阿媚,看奕儿是不是年岁也大了?”
蔡妩点点头,转向郭嘉:“要给奕儿启蒙?”
郭嘉轻咳一声,翻身压上蔡妩,蔡妩耳边边亲吻边轻声说:“启蒙什么的先不着急。是不是老觉得奕儿哎闹腾吗?咱们给他添个妹妹,等当了兄长,他自然就该沉稳了。”
蔡妩身子抖了抖,眨眨眼睛过滤下郭嘉的话后,也不知道思考没思考出话里的漏洞,反正是很配合地把胳膊环上了郭嘉的脖子,边回吻郭嘉边分心说道:“那要是不是妹妹呢?”
郭嘉解肚兜的手一顿,以一种理所当然的口气痞痞地回答:“那就劳烦夫再接再厉吧。”
蔡妩脸一红,张嘴“咔”的一下咬上郭嘉肩膀,含糊不清地佯骂了句混蛋,然后就开始配合着郭嘉解衣服地动作不停地下手撩拨郭嘉。多年夫妻下来,蔡妩自然知道碰郭嘉哪里最让他受不了,等郭嘉被他撩拨地不耐,开始下手撕扯衣服时,蔡妩忽然停住动作,眼睛水汪汪地看着郭嘉,先郭嘉脖子处轻啄了一口,然后手向下至郭嘉腰侧轻点慢画的煽风点火“奉孝……到底……跟奕儿说了什么?”
“哎呦,说夫别闹了好不好?”
“不好。不告诉……就是……唔……起开……郭奉……哎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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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第二天蔡妩醒来时摸摸身侧发现榻上已经没了。不由叫来杜若,一问才知道,郭嘉竟然真的给郭奕启蒙去了。而且这大清早的,被把儿子拽到书房,美其名曰是给将来的妹妹做榜样。还连哄带吓地恐吓藤甲,说他要是敢不听话,将来妹妹就不管他叫哥哥。然后指指外头的杜蘅:“看见杜蘅没有。家可是杜若姑姑那里学了不到一个月就识字三四百了,要是不想将来被弟妹们笑话,就拿出点精神头。”
郭奕眨着眼偏头思考了一会儿,觉得老爹说的虽然不太可靠,但却很大程度上满足了他小男子汉的自尊心和责任心,于是郭奕很认真地点点头,握拳像郭嘉保证自己肯定好好学习,绝对不会办偷懒的事。
而蔡妩知道儿子这么连拐带买地被老爹忽悠着启蒙后简直哭笑不得。这当爹的果然就是个没谱的,就是找物质刺激给儿子转移注意力也不能这么个转移法呀。万一要是没有妹妹,她看他到时候拿什么交代。
结果郭奕被郭嘉吆喝催促着老实巴交地啃了三个月书本,好像忽然反应过来自己老爹当初答应自己的事情一样,仰着头抓着郭嘉衣服:“爹爹,爹爹,说的妹妹哪里?”
郭嘉眉一挑,一直一旁正瞧热闹的蔡妩:“问娘去。”
小郭奕又眼睛忽闪忽闪地瞧向蔡妩,蔡妩被自己儿子的星星眼弄的发懵,嗔了一眼郭嘉,心说:好个郭奉孝,倒是真能祸水东引呀。
郭嘉给她一个:“相信”的眼神,然后转头望天,一副自逍遥的闲适模样。
蔡妩瞧瞧一脸求解释的儿子,又看看管闹不管收的老公,眼珠一转,轻咳一声,拉着郭奕:“奕儿啊,知道是从哪里来的吗?”
“对哦,奕儿是怎么来的呢?”小郭奕对着手指,很是疑惑地思考,“小草是从土里钻出来的,小鸡是从蛋壳里出来,那奕儿是怎么来的?难道杜若姑姑说的那样,是娘从山坡那头捡回来的?”
蔡妩摇摇头,摸着儿子脑袋:“奕儿,想知道自己是哪里来的吗?”
郭奕点头。
一旁郭嘉听到母子这对话,一口气行岔,捂着嘴开始剧烈的咳嗽:“咳咳……阿媚呀,儿子还小,这种事还是以后再教育吧?”
蔡妩白他一眼,抬头郑重解释:“这是关乎生命起源的大事,奕儿有权知道。”
郭嘉噎了噎,站起身丢下一句:“那们娘俩慢慢讲解,还有事,先……先走一步。”说完就脸色诡异,步履仓促头也不回地逃出正厅,仿佛正厅里下一刻就会出现妖魔鬼怪一样。
蔡妩看着郭嘉远走脸上挂起了小狐狸一样的笑。然后板过儿子小脸开始教儿子关于“生命起源”的故事。郭奕听着以自己为主角的故事,很是兴奋地小脸泛光,眼睛闪亮。听完以后乐颠颠跑到郭嘉书房,推门就喊了一句:“爹爹,奕儿知道自己是怎么来的了。”
郭嘉眼角一抽,脸色红了红才轻咳一声掩饰过去,有些不自然地问:“啊,知道了呀。娘给讲清楚了?”
郭奕郑重点点头,走到郭嘉身边仰着一张纯洁得堪比泰山他弟弟的小脸说:“娘说奕儿是从她肚子里的小房子里爬出来的。”
“嗯?”
“娘说,她肚子里有一所很温暖的小房子,奕儿很小的时候就住那里的。为什么奕儿会住那里呢?因为……”
郭嘉眉角抽搐地轻咳一声打断儿子:“咳咳,奕儿呀,娘跟说的这些都听得懂吗?”
“听得懂。而且娘还说只有最优秀最勇敢的孩子,才能住那所小房子。奕儿就是从众多同侪中脱颖而出的佼佼者,所以奕儿也是优秀勇敢的孩子!”
郭嘉脸色诡异,扭头试探性地问郭奕:“那娘有没有告诉……呃……是怎么……进入小房子的?”
郭奕偏着脑袋想了想,郭嘉以为他要说什么少儿不宜的话题时,郭奕小脸严肃地看着郭嘉,语气郑重地告诫:“只有爹爹要很*很*娘亲,奕儿才有机会进入小房子。所以,爹爹若是许奕儿一个妹妹,爹爹一定好很疼很疼娘亲才行。”说完郭奕还怕他爹不相信似的点点头,握着小拳头重申道:“嗯,就是这样!爹爹一定要*护娘亲哟。”想了想又补充一句:“奕儿也会*护娘亲的。”
郭嘉先是松了一口气,然后咂舌感慨:他家夫有手段呀,绕了一大圈,跟儿子联合起来这等着他呢。郭嘉眨着眼睛哀叹一声,弯腰拍拍儿子肩膀,带着难兄难弟地口气说道:“郭奕,刚才*惜娘那句,爹和共勉。”
郭奕点着头,然后一扭身朝向门口,边往外跑边欢呼叫着:“娘,娘,奕儿有替得爹爹承诺了。娘,奕儿要吃云片糕!”
郭嘉听完眯眼含笑,小声佯骂了一句:“臭小子,敢联合娘算计老子了?看明天怎么整?”
第二天的时候,郭奕就正式开始了他鸡飞狗跳的启蒙生涯。小郭奕压榨和反压榨中艰难地求存,整天被老狐狸一样的老爹欺负的眼泪汪汪,但为了自己的小小男子汉尊严,还死活不肯向蔡妩告状求援,以至于之后相当长的时间内,郭奕一见郭嘉就会本能地转脑子防备警惕,生怕自己被老爹莫名其妙坑了一道后不知道自己哪里被坑了,还傻乎乎挺感激他爹为他着想呢。
而蔡妩对这父子俩相处完全不提任何异议。郭奕五岁的时候,蔡妩跟郭嘉商量,想请一位武习拳师什么的来给郭奕当西席先生。郭嘉摸着下巴,笑模笑样大言不惭地说:“其实,为夫也可以教他的。君子六艺,虽然学的不太扎实,但教奕儿还是绰绰有余的。”
蔡妩眼角一抽,赶紧摆手打消他这念头:算了吧,就郭嘉那四两的劲,弓拉开拉不开都是一个问题,让他教儿子,不是误子弟,是误自己子弟啊。
于是蔡妩思量来思量去,想起一个熟来:那位教过管休,教过蔡威的顾姓老拳师。他蔡威出走后,蔡府呆了没多久就回了乡下老家。闹灾荒那阵子,蔡平想起他生活清贫,只靠几亩薄田度日,念着他好歹算是自己好友和兄弟的授业恩师的份上,很是周到的派接济了。顾老头儿倒是也没推辞,只是每每受粮受米都拿刻刀记下,然后嘱咐儿子儿媳将来记得还上。
蔡平当时也不放心上,反正蔡家不缺那些米粮。倒是今年丰收,顾雍竟的让儿子把米粮送到蔡府了,而且还附带了利息,看的蔡平很是咋舌,对顾老头儿也生出了几丝敬佩。甚至专门写信给蔡妩说了这事,觉得蔡威当年出走这么早,没能其门下更好学业,实是一大损失。蔡妩看信后就记下了这个,这会儿给儿子找武席老师自然想到的头一个候选就是他。
于是蔡妩写了封言辞诚恳地信让柏舟和郭友一道带着礼物到颍阳顾雍家里送行。却不知第三天的时候两有些垂头丧气的回来了。然后把顾雍老爷子的意思转述给蔡妩:“顾某老了,使不得刀剑,拉不了大弓,不能误子弟,夫还是另择高贤吧。”
蔡妩一听这话就只是推托之词,于是也没管什么路遥道远,直接拉着郭嘉和郭奕,上车一道去拜访顾雍了。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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