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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官修炼手册-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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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既然说和此事无关。”辛文浩俊秀文雅的脸上微露疑惑,“那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这事说来话长。”简娣道,“要是翰林院的进士们来到书铺,麻烦你帮我留他们一会儿,我有事要问他们。”
辛文浩自然是应承了下来。
这一日,简娣还是没等到他们。
到第四日的时候,铺子里传来了消息,说是翰林院的进士们过来了。
简娣匆匆忙忙租了辆马车直奔书铺,一下车,便看到了几张熟悉的面孔,都是卢仲夏平日关系不错的同僚。
但他们神情看上去却不太好,眉头深深地拧着,各个都是一副疲惫不堪,心事重重的模样。
“听辛相公说,简姑娘你找我等?”其中一个进士开口询问道。
“是,我等你们等了有两天了。”一看他们这幅状态,简娣心里就感到有些不妙,当下也没有寒暄,开门见山地问道,“你们这几日可看见卢仲夏了?卢仲夏他……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那进士面露诧异,“怎么,简姑娘你不知道吗?”
“我不知道,我没他任何消息。”进士们的反应坐实了简娣的猜测,卢仲夏一定是出了什么事,简娣忙追问,“他究竟怎么了?”
“我们这几日没来书铺,实际上也是为了卢相公的事而奔走。卢相公前两天刚被刑部的人拿下了,说是有事要问询。”进士一脸担忧地摇摇头,“到现在也没见他出来,我们虽听到些风声,但也不知晓到底发生了何事。故而这几日也在牵挂着。”
第139章 天怒
简娣想问清楚;但那些进士一个个跟锯了嘴的葫芦一般,对此讳莫如深,不肯再细说。
被她追问得急了,还流露出恳切的神色来,“此事,姑娘最好还是不要过问了。”
“他犯大事了?”
那进士没说话。
简娣就当他默认了。
可疑惑又跟着在心头涌现。
卢小哥他平常安安稳稳的;也不作妖;怎么就会被刑部的人叫去呢。
他退婚是怕牵连到她吗?
简娣一阵沉默。
如果卢仲夏他真的被卷入到了什么事情中;为了不牵连到她继而退婚;不是没有可能。
眼看从这群进士这儿着手没有可能;简娣同他们说了声谢,告别了他们。
既然此路不通;她只有另找一条路了。只是她在京城中,没有什么人脉,辛文浩从商,吴承泽还未踏入官场;她和张孟野不过一面之缘,和江储相识也只是因为一场尴尬的相亲;之后就再没了联系。
环顾四周,竟然没一个能问的。
还是说她要去问俞珉和谢朗?谢朗虽上过简家的门;但她和他之间的关系远不如和俞珉亲密;再加上他地位高;简娣真要去找他;还不一定能见到他。
想来想去;似乎也只有俞珉最为合适。
事急从权,简娣出了书铺,便转向了俞珉家的方向,没使唤下人报信,也没递拜帖,就这么站在了俞珉家门前。
等俞珉听闻门房的通报,赶过来的时候,天已经大黑了。
眼看简娣站在他家门口,他震惊了一下,忙把她迎了进来。
简娣打量了一眼他住的地方,普普通通的小宅,没几个下人,只
“我一人住。”俞珉揣着衣袖,“住的寒碜了点,你别介意。”
简娣现在哪有心情在意这个。
俞珉斜了她一眼,“你是为卢仲夏的事情来的?”
“也难怪,”他自顾自地点了点头,“要不是为了卢仲夏的事,你也不至于大晚上跑到我家来。”
“在你之前,我去书铺问过其他人了。”简娣道,“但他们都不肯告诉我。你看我都这么诚心实意地来了,你还忍心和他们一样瞒着我吗?”
“忍心。”
“……”
俞珉停下脚步,和往常懒懒散散没个正形不一样,他脸上神色是难得的认真。
“这事不告诉你是为你好。”
简娣默不作声,好半天才开了口反驳道,“我们都是卢仲夏的朋友,我觉得我有权利知道这些,你们不能把我屏蔽在你们之外。”
“那也得看什么事。要不是什么大事,我们瞒着你做什么。”俞珉一脚蹬开了门,进屋坐了下来。
简娣跟着他坐下,一副你今天不说我就不走了的架势。
俞珉叹了口气,给她倒了杯茶。
简娣把茶杯又推了回去,“不喝了,我今天茶喝得够多了,肚子里还撑着。”
俞珉问,“你真想知道?”
“我想知道,心里有个底,也比在这儿胡乱担心瞎想要好。”
俞珉又接着叹了口气,看上去实在是没辙了,“那你得先答应我,听完了冷静冷静,不许瞎掺和,这事可不是我们能瞎掺和的。”
俞珉的话让简娣心中疑惑更深,心跳得也越来越快。
究竟是什么事,让他们这一班进士们都这么紧张。俞珉不是没见过大风大浪的,他看上去不靠谱了些,但眼界开阔,性格也是外皮内稳。他这么郑重,看来这事确实不一般。
“你说,我都答应你。”
俞珉没立即说,而是给自己倒了杯茶,喝了两三口,才皱着眉头问,“你见没见过卢仲夏身边总跟着的那小少年。”
“你是说……萧昶?”
“是他。”
简娣脸色一变,“他出事了?”
她之前就猜测过萧昶他身份不一般,假如是因为他出事,而牵连到了卢仲夏,完全能说得过去。
俞珉点点头,印证了她的猜测,“他出事了。”
“他身份不低是吗?”简娣问。
俞珉苦笑,“何止身份不低,我们谁都没猜到他身份竟然这么高。”
“他是谁?”
俞珉没正面回答她,但说出来的话却已经和直说没什么差别了。
“他眼下正在东宫里躺着。”
简娣握紧了茶杯。
难怪。
能跟在张孟野身边,得张孟野亲自教导的,仔细想想,恐怕也只有皇帝那根独苗苗了。卢仲夏整天跟着张孟野,帮忙带孩子,要是萧昶出了事,第一个找上的就是他。
她见过的身份最尊贵的人,也只有那个疑似豫王的人。这些王侯将相们,离得她太远,此刻听俞珉提起,也有种恍恍惚惚的感觉。
大脑一片晕眩,简娣深吸了一口气,勉强接受了这个事实。
卢仲夏肯定不知道萧昶的身份,张孟野应该也不会告诉他。
“他出什么事了?”
俞珉又看了她一眼。
她虽然脸色都白了,但神色尚且还算冷静,这倒是他颇为惊讶。
“这不好说。”俞珉神色微微冷凝,“太子喜欢卢仲夏,前几天跟着他出去了一趟,回来后便一病不起,太医过去查了说是中了毒。但一时查不出来毒是谁下的,圣上大怒,便将这几日太子接触过的人统统都给拘了起来。”
“……”
可能是察觉出来自己神色太过肃然,怕吓到了面前的姑娘,俞珉特地松了松,安慰道,“你不要太过忧心,这毒并不厉害,等太子醒来,便好办了。”
这话其实他本不该和她说的,她根本就没接触过这些。
她能不担心吗?这根本就不是毒厉不厉害的问题,而是谁竟然敢毒害帝国正统的继承人。
“天子之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就算最后萧……太子没事,牵扯其中的人一个也逃不掉。”简娣道。
当时听谢朗提到大统之争的时候,她心里就有些不详的预感,还提醒过卢仲夏小心点,别一不小心就卷入到纷争中去。没想到千躲万躲,该来的还是来了,也是命里合该碰到萧昶。
这件事就算查清楚了,凶手伏诛了,卢仲夏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历史上,一旦发生了这种事,不论是不是清白无辜,统统都会杖毙在廷前。
简娣她不清楚大庆朝到底是怎么样的,但也知道这件事绝对不会轻易的揭过。
其实究竟是谁干的,她心中有数,其他人心里肯定也和明镜一样,只是不能说罢了。
第140章 蹊跷
英王一党已经忍不下去了。
别人知道是英王所为;可天子不一定知道。
或者说;即便知晓;眼下也拿对方没有办法。
虽贵为天子;生杀大权全系于一人之手。但如今内外交困;改制触动了朝野上下不少人的利益;于外,夷狄虎视眈眈,还需英王一党的吴老将军坐镇。于内;天灾与流民起义接连不断,上下,再有官吏盘剥贪腐。这王朝经不起折腾,尤其是这种改天换日的折腾。
天子暂时还动不了英王一党,不过;动不了英王,杀鸡儆猴,还是能做到的。
这也是简娣和俞珉最担心的一点。
“此事并非没有转圜之机。”俞珉叹了口气,接着道;“正如我刚刚所说的;太子醒来便好办了。更何况;首辅如今也在为此事奔走,有首辅出面;卢仲夏他想来应该不会有性命之忧。”
“首辅?”简娣反问。
张孟野会帮卢仲夏?
他不会不清楚其中的利害关系。碰上这种事;自然是能洗清关系就洗清关系。以他这么敏感的身份;要是插手这件事;无疑于是在将这汪水越搅越浑。
该说的不该说的都已经说了,再藏着掖着已经没了意义,他如今也不在乎多说几句,俞珉接着道,“卢仲夏是首辅的学生,太子也是首辅的学生,圣上将太子交托给首辅教导,如今殿下出了事,首辅不能不管。”
但恐怕这种帮助也并非出自真心。
简娣眼神一黯。
她没办法相信张孟野真的会尽全力帮卢仲夏。或许也只是能保就保,不能保则弃罢了。
俞珉苦笑了一声,“这事我们俩坐在这儿干着急也没用。一切还得等太子醒过来再说。”
他留意着简娣的神色,补充道,“我这儿还有另一件事要告诉你。”
“你可还记得杜苓?”
“阿苓?”
“正是。”俞珉扬起眉角笑了一下,“之前你和卢仲夏一直忧心这桩案子,这会儿,我倒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此事交给江大人之后,由江大人亲自过手,有他坐镇,无人敢触他的霉头。如今已查明杜王氏和曹二之间清清白白,前几日刚放出去同家人团聚了。”
没想到在这个时候还能听到杜苓的消息,简娣心里一松,张张口想说些什么,却说不出来。千言无语汇聚在喉口,最终只汇成了一句话,“多谢。”
谢谢江储,也谢谢俞珉特意把这件事讲给她听。
“前些日子,卢仲夏他一直在忙于此案,往大理寺跑了好几趟,如今能结案,也是多亏了他上下奔波。”
简娣抿起唇角,扯紧了袖口,眼眶有些红。
她之前拜托他的事,没想到他一直惦念着。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俞珉问道,“你从前那夫婿便是大理寺的?”
“是。”这个时候,简娣却没什么心情提起姚鉴。
俞珉看出她心情低落,拍了拍她的肩膀。
窗外的夜风吹动着窗上的竹篾纸呼啦啦地响,弦月初升,寒意浸透。
这个时候早已过了夜禁虽规定的时分。
他抬头看了眼月亮,“这时候回也回不去了,你要是相信我,今晚你就在这儿住下。回头我叫人帮你收拾间屋。”
似乎是怕简娣不能接受,他偏着头又说道,“放心,这事不会有别人知晓。”
简娣顺从地接受了俞珉的安排。
晚上,躺在床上的时候,简娣却怎么也睡不着,满脑子都在想着俞珉对她所说的话。
英王,太子,张孟野这几伙人之间的关系在脑海中转来转去,纠结成了个毛线团,扯都扯不开。
卢仲夏的事会不会和杜苓的案子有关呢?
迷迷糊糊间,简娣突然灵光一现,抱着被子就坐了起来。
杜王氏的案子牵扯到的是豫王管事,豫王正属于英王一党。
俞珉说,卢仲夏他往大理寺跑了好几趟。
而苏玉静在大理寺供职,一直在办这个案子,她又是英王的人。卢仲夏的事,苏玉静会不会知道些什么?
简娣越想越觉得其中可能有些关系,恨不得马上就去找苏玉静问个清楚。奈何这个时候已经是深夜,她要去找苏玉静也只能等到明天早上。
只是这个念头一起,不论如何,她都睡不着了,只能瞪着眼看了一宿的床帐。
次日,天还没亮,简娣就从床上蹦了起来,告别俞珉后,直奔苏玉静的府邸。
她是知道苏玉静的住处的,那得托姚鉴的福。他之前老跟苏玉静混在一块儿,不爱归家,原主打听过好几次。
有原主的记忆,简娣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找到了苏玉静家门口。
这时候天际才露出一线的白,大街上人还很少,空中萦绕着一层淡淡的晨雾。
她必须赶在苏玉静去官署前拦住她。
苏玉静的家便住在桂花巷的巷口,她住的屋子很普通,看上去只是个寻常的民居。
简娣走上前敲了门,为自己的猜测,胸中一颗心砰砰直跳。
她敲了没半刻,就听到门内传来些悉悉索索的动静。
门“吱呀”一声打开,一张清丽的脸跟着跃入眼中。
苏玉静身着常服,站在门后,她显然是刚醒没多久,一头乌发随意地挽了个髻。脸上虽未施粉黛,看上去依旧如荷初绽般秀美。
见到门外的简娣,她怔了一怔,脸上那抹惊讶之色却收得极快,转而又恢复了往日的从容与镇定。
“简姑娘?”她侧身让开一步,也没问简娣为什么会来找她,而是弯唇微微一笑,“屋外雾气湿重,进来说话。”
简娣跟着她进了屋。
这是一间收拾得平平整整的小院,墙根还摆了许多盆花,简娣一眼便看出来,其中几盆花正是原主当初精心栽培过的,应该是让姚鉴挖了借花献佛。不过,这苏玉静却将它们照料得很好。
“我平日里便爱摆弄这些。”察觉到简娣的目光,苏玉静浅笑着解释道。
她领着简娣一路进了屋,“寒舍简陋,叫姑娘见笑了。”
简娣一眼看去,屋里的陈设虽然简单,但和屋外一样,明显是精心收拾过的。
苏玉静在桌前坐下,倒了两杯茶,问道,“不知姑娘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我想问,卢仲夏他之前有没有来找过你。”
第141章 别有用心
“是。”她摩挲着手中的白瓷杯;低眉顺眼地道;“他确实来寻过我一次;便在几天前。”
苏玉静的态度和婉温顺;简娣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是直截了当地问她关于英王的事吗?
她既然是在为英王做事;估计不会如实相告。
没想到;坐在对面的女人却轻笑了一声,“我知晓简姑娘你今日来找我所为何事。”
“我这儿平常没什么人上门。”苏玉静问道,“不知姑娘可否多陪我一会儿;你想问的事我自然会告诉你。”
今天的苏玉静很不一样。
简娣怔愣。
她和苏玉静的接触虽然不多,但从那几次相处中,能看出她是个很有野心也很冷静的人,她的野心几乎没有任何隐藏,坦坦荡荡地就展露在人眼前。
简娣其实很欣赏这样的人。
但今天的苏玉静看上去格外的温驯;说话的口吻平平淡淡,如絮家常。
“我见姑娘进来的时候多看了眼院里的花?”不等简娣主动开口,苏玉静问道。
“是。”
苏玉静目光悠远,“那花本就是姑娘栽培的;姚相公后来赠了几株于我。”
她这话让旁人说出口;难免会有点耀武扬威的意思。但苏玉静这么说;竟然没带给别人一点不舒服的感觉。
“可惜我不擅长摆弄这些,”她含笑道;“就算每天辛辛苦苦的伺候;这花还是没有在姑娘手下开得好。”
“她们在我这儿也是受苦;不如姑娘这回就将她们带回去罢。”
她微倾着头;好似在回忆着些什么,“我记得,我幼时的时候,爹爹也爱摆弄这些。府上的牡丹大如拱把,姹紫嫣红的,开得格外好看。可惜自从爹爹去后,就再没见过这么好看的牡丹了。”
苏玉静自顾自地说着。
简娣不确定自己要不要打断她,她好像已经完全陷入了回忆里,神色恍惚。
“这满院的花眼下何等的娇艳,我走后,便是何等的凄凉。风吹雨打,终归尘土。”
苏玉静的状况好像不太对。
简娣惊讶地看着她,同时自己昨天的预感愈发强烈了些。
她如今的状态似乎正印证了她的猜测。苏玉静一定知道些什么。
“抱歉。”苏玉静眼睛一眨,从回忆中挣脱开来,歉意地笑了笑,“想到幼时的事,一时有些失态。”
“你要走?”简娣问。
“是,”苏玉静道,“如今到我离开的时候了。”
简娣:“你要辞官?”
苏玉静蓦地又笑了,“简姑娘你不要误会,我这并非是出走。”
“本想让姑娘你能多陪我坐会儿,”她叹了一声,“没想到姑娘的心思却依然在别处。既然如此,我也不强留你陪我了。你想问的,我都会告诉你。”
“我知晓姑娘今日是为了卢相公的事而来。”苏玉静抬眼,“卢相公的事确实于我有关,或者说,”她眸光轻闪,语气极轻,“东宫里的那位殿下也和我脱不了干系。”
简娣攥紧了手,没想到苏玉静会这么干脆。
她的猜测是对的。
她心中砰砰直跳,更不敢对苏玉静接下来所说的话掉以轻心。
说这话时,苏玉静脸上的神色还是很温驯,甚至柔和得过了头。
“太子的毒,正是我下的。”她就这么平平淡淡地说出了这件事,脸上的神情就如同在说一件零碎的小事一般。
没有看简娣错愕的神情,她神态自若,娓娓地道,“我替英王做事已有许多年了。他要夺权,我自然要帮他一把。卢相公为了杜苓的案子来找我时,太子也跟了过来。我便在那时下了毒。”
苏玉静的话信息量太大了,简娣大脑短路了好半天,才勉强回过神来。
“是……你?”简娣傻傻地问。
她猜到这事和苏玉静有关,却没猜到这是苏玉静她下的毒啊?!
简娣也不知道该怎么描述她心里的感受。她现在整个人都有点懵懵的,既想不通苏玉静为什么会冒着这么大的风险下毒,也想不通她为什么会轻而易举地告诉她。
苏玉静就算对英王再忠心耿耿,也不会做这种自寻死路的事。
倘若她对英王的忠心真的可以战胜生死,那她为什么不帮英王瞒着,反倒就这么告诉了她一个陌生人?
“我告诉你是因为三法司的人早晚会查到我头上。”她的话语里听上去还有些释然,“这我躲不掉,姑娘你既然来问了,我便告诉你。”
“更为重要的是。”她冲简娣略一颌首,“姚相公的事我很抱歉,是我累得你同她和离。我确实有意亲近他,但这并非出自情爱。姚相公也从来没爱上过我。”
“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姑娘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那卢仲夏他……
简娣喉咙口的话转了三圈,最终化为了一句,“那你……该怎么办?”
“我?”苏玉静讶异地反问道。
“我早晚是会去刑部的。”
“卢相公那儿,恕我无能为力,但倘若我被捉拿归案,他身上的冤屈自然也会一并洗清。”
真相来得出乎意料的容易,简娣走出门的时候,心神还有些恍惚。她怀里正抱着苏玉静交给她的几盆花,花盆底的泥土弄脏了前襟,她也没心情去在意这些。她现在满脑子都回想着,苏玉静送她出门前所说的最后几句话。
“第一,姚相公也在为英王做事。”
“第二,姑娘如果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不如去查查刑部一桩十多年前的旧案,这案子的主犯名叫郑长鸣。”
苏玉静的意思是……这事还跟姚鉴有关吗?
简娣隐隐约约记起,前段时间姚鉴曾经提起过苏玉静,说他与苏玉静之间不过是逢场作戏,各取所需,话里话外暗示着,让她去找她。
但当时她事情多,也没心思去查清楚这个。
现在一想,会不会当时姚鉴就存了些不清不楚的心思。
怀中抱着花盆手有些酸,简娣干脆弯腰放下花盆,蹲在大街上思考起来。
虽然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和英王一党的人勾搭上了,但这事和他有关的话,便说明他是知道萧昶的身份的。
如果他远在那时就知道了萧昶的身份呢?
他和苏玉静总是结伴而行,要是他俩被吩咐一块儿暗害萧昶也不是没有可能。
既然要下手,自然要找到能跟萧昶接触的机会。萧昶被保护得很好,以他的身份也没有能接触到他的门路。
卢仲夏则是唯一的缺口。
姚鉴的性格,为了全身而退绝不会亲自动手,这个时候他要做的或许便是牵线搭桥,突破这个缺口,将危险的事交给苏玉静去做。
苏玉静不傻,肯定不愿意自己亲自动手下毒。他必须要将这些事都推到苏玉静的头上,逼迫苏玉静不得不去。
而那个时候不论她、卢仲夏、苏玉静、姚鉴,他们四个人之间早没了联系。他刻意提及杜苓的案子,又刻意引导她去接触苏玉静,暗示苏玉静和他之间或许有笔交易,正是想要重新制造他们和苏玉静之间的联系。
在此后,他究竟又在中间运作了些什么,卢仲夏去找苏玉静会不会跟这有关,已经说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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