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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官修炼手册-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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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后,他究竟又在中间运作了些什么,卢仲夏去找苏玉静会不会跟这有关,已经说不清了。
她唯一能明白的便是,姚鉴当初根本不是因为想攀扯关系才找她复合,这些只不过都是他的幌子。
他没有直接表明自己的意图,而是在暗处润物细无声般地一点点促成。
苏玉静本就和其他人都有往来暧昧,要怀疑还不至于怀疑到他头上。
倒是卢仲夏和苏玉静曾经相亲过,要是有人刻意运作,到时候便是他和苏玉静合谋暗害太子。
卢仲夏又是张孟野的人。
要是……要是他们本来就没打算毒杀萧昶呢?能毒杀更好,倘若毒不死就把张孟野也拉下水。毕竟在朝中,张孟野可是实实在在的站在萧昶这一边。
就算不能把张孟野拉下台,惹得一身骚,离间君臣,埋下根刺也已足够了。
姚鉴他做成此事,能巩固自己的地位不说,还能除去苏玉静与卢仲夏,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可苏玉静那儿又是怎么回事,她就这么心甘情愿地一个人揽下全责吗?
第142章 贬谪
简娣感觉她自己现在就是被人牵着鼻子溜着的驴;明知道前面暗流汹涌,还得亲自去淌一回。
在此前;她回了一趟简家,将这几盆花放了下来;她也没心思去安置它们;只让丫鬟细心照料好,转身便去找了俞珉。
她和俞珉凑一块儿;问了问俞珉听没听说过郑长鸣这个人。
没想到俞珉一脸惊讶地反问,“你问他做甚么?”
简娣就把在苏玉静那儿得到的消息又尽数说给了他听。
“这郑长鸣的案子是一件积年的旧案了,但因为当时闹得大了些;故而我也听说过。”
俞珉说,郑长鸣本为一省的巡抚;后因为贪墨入狱被抄了家,本人被砍首,家人和其亲族皆被流放。而郑长鸣也和当初的老英王有些千丝万缕的关联;也曾有些传闻说郑长鸣其实是替罪羊。
“等等。”简娣打断了他;“你说他有个女儿?”
“是有个女儿,”俞珉道,“他同她夫人只有这一个独女;郑家人被流放后;便不知所踪。”
那……苏玉静有没有可能是郑长鸣的女儿?简娣问道。
俞珉也坐下来陪她一块儿想;“我曾听闻苏姑娘她父母皆为寻常的农户;不过;她刚入官署时;确实有人觉得她与郑长鸣有几分相像。只是郑长鸣的死毕竟不光彩,没有人愿意提及。”
简娣越琢磨,越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
苏玉静替英王做事,她在大理寺官阶不高,如果出生当真如此平凡,又是是如何搭上的英王?但她要真是郑长鸣的女儿,这就没什么可值得疑惑的了。
“这么猜,倒也能说得通。”俞珉饶有兴趣地道,“她平常便爱同三法司的人走动,这在百官之中已不是个秘密。不过那时旁人都当她或是升官,或是为了寻个好夫婿。现在想想,倒有可能是因为想替郑长鸣翻案。”
怪不得当初江储提醒她和卢仲夏。
苏玉静结交的对象,如今仔细想来,都有些共通之处。
姚鉴在大理寺供职,江储为都察院的左副都御史,卢仲夏则有个在刑部供职的父亲。她若是想要给她父亲翻案,同三法司的人密切来往完全合情合理。
这么说来,倒是自己之前误会了她。简娣心下一阵惘然。
“英王一党既然当年能舍弃郑长鸣,如今也能舍弃他这独女。”俞珉他往常没心没肺地散漫惯了,此刻语气也有些冷肃。
既然如此,苏玉静为什么会告诉她这些便有了答案。
她为给父亲翻案,替英王卖命,到头来却被姚鉴算计,又被英王一党当作弃子,心中有怨气也是应当。
那姚鉴呢?
简娣不觉得他就能这么全身而退。他性格自负。自恃有些才学,能一举跳脱田舍,登入朝堂,便不仅仅满足于眼前的官阶,想着继续往上走。他将自己看得太重也太高,实际上,在这些人眼里,他们的性命不过如蜉蝣一般不值一提。
简娣对他倒没有生出多少怨恨来,只是觉得有些可悲。
要真有怨恨,也是对英王这类人。简娣静静地想,她上次所见的平易近人如豫王,都能为护着自己的管事不辨是非,牺牲杜王氏与曹二的性命。英王为了夺权,死了再多人想来也不会多看一眼。在他们眼中,人命本贱,成大事本就应当踏着累累的尸骨。
这种人,本质上和詹荣是同一类人。
偏偏他们身居高位,手握着生杀大权,随心所欲。
这种无力感将她紧紧包围住,几乎快要喘不上气了。
简娣甚至都开始理解为什么有的人会对权力如此渴望。这种人杀人都如同捏死只蚂蚁一般轻而易举,而以她的身份去对付他们,无疑于蚍蜉撼树。
临行前,俞珉叮嘱她这个时候不要莽撞。他素日里总是微挑起的眉,紧紧地敛着,担忧之色不加掩饰。
卢行咏与张孟野都在尽力周旋,她此时贸然而动,反倒会坏了事。
故而,她只能等。
回到家后,简泉或许是在朝中已经听到了一二的风声,非但没有责怪她晚上彻夜未归,还让她回屋好好休息。
简娣进屋闷头睡了一觉。这几天来她昼夜几乎是颠倒的,一沾上床,就直接失去了意识。
养足了精神后,简娣下定了决心。
她现在没办法对付英王没关系,连皇帝和张孟野都没办法对付他,但她还可以对付詹荣。
她要对付这种人。
简娣在家等了几天,一边等着卢仲夏的消息,一边等着辛文浩的消息。证据已经收集得七七八八,辛文浩找了个时间将这些证据全托下人带给了她。
简娣粗略地翻了翻,没有细看,叫人去刻书坊多印了一份,一份存着,另一份直接送到了西郊书院。
詹荣现在还没去西郊书院上学,她还来得及。
西郊书院名声在外,四方的学子都巴望着能来此求学,不愁没有生源。他们爱惜羽毛,詹荣才学又不出众,詹家在京中又没有根基。收詹荣进来,怎么看都是一笔赔本的买卖,以后出了什么事,难保不会连累到书院的声誉。
而西郊书院的山长,简娣又听说是个嫉恶如仇,刚正不阿的。只要稍加考量一番,詹荣,他们应该是不会再收了。
另一方面,简娣继续埋头写她的话本,还特地在话本中多添了个姓詹的炮灰,身世背景,所作所为全都照着詹荣来,明眼人都能看出她究竟是在影射人,简娣她本也没打算掩饰。
她耐着性子,关注着朝堂那儿的消息,一连等了十几天,终于等到俞珉给她传信。说是苏玉静早在许多天前就去了刑部认罪,没多久萧昶便醒了。皇上那儿为震慑百官,下令处死了不少牵连此事的人。但萧昶醒来后替卢仲夏说了不少好话,又有张孟野、卢行咏和卢父几个好友为卢仲夏这根独苗说话,卢仲夏躲过了一劫。
只是他散馆考试后,吏部本来安排的是入詹事府作太子伴读。经此一遭,却是不可能了。
在张孟野争取下,虽然幸得没被剥官,却被外放到了广西的密阳县,天高地远,形同贬谪。
简娣没听说过广西有密阳县这个地方,或许是因为大庆朝在正史上本就不存在的缘故,大庆朝的县名有所变化也实属正常。不管她有没有听说过,简娣都知道这个地方小县城离京千里,现在还是十分偏僻。
这道命令下得急,责令他立刻出发。前脚刚从牢里放出来,后脚就要动身。
简娣想都没想,抄起了几件衣服和首饰,转身冲出了家门。
第143章 启程
租了马车;简娣一路往城门口赶,途中催了车夫好几次。
快点!再快一点!简娣心急如焚。
等她好不容易赶到城门口,远远地便看到城门前一抹熟悉的身影。
见那身影就要登车,简娣想都没想,从马车上一跃而下。
“等等!”
那抹身影循声转过头来。
“阿娣?!”卢仲夏面露惊讶。
简娣看他身边的马车;车夫扬起了鞭;似乎是已经准备出发的模样;心脏后知后觉地跳动的飞快。
“我来找你。”简娣喘匀了一口气;这才能分出些心神打量他。
卢仲夏看上去和之前并无什么两样;只是清减了些,一袭青袍一双白履;干净而朴素,站得端端正正;望之温润如玉。
简娣不知道他在牢里到底经历过什么样的折磨。总而言之,过得一定不会很好就是了。
简娣眼眶蓦地一热。
她是真的很担心他。她差点以为卢仲夏会这么送了人头。一想到,她就很没出息地冒眼泪。
简娣抽抽鼻子;“能抱抱吗?我担心死你了。”
卢仲夏惊讶的目光渐渐地变了;眼中神色转浓;变得温和而饱含歉意。
“阿娣……”
简娣伸出手。
卢仲夏一怔;回过神来;给了她一个温暖的拥抱。
此时已近日暮,晚风将车帘吹动得猎猎作响;余晖满洒在地;多添了一抹凄凉的冷意。
简娣能感受到卢仲夏的环抱烫得有些吓人。但他抱得却不紧;手也只是虚虚地搭在了脊背上,克制而犹疑。
简娣知道他肯定又想多了。
因为生死未卜便要退婚,现在又因为贬谪到密阳,不愿耽误她,同她保持了距离。
简娣抱完了,没问他萧昶的事,也没问他在牢里的事,只是叹了口气,问,“说好的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呢?”
“抱歉。”卢仲夏知道她在说什么,轻声道,“退亲一事确实是我思虑不当。只是,我在牢中时,不知究竟会落得什么个什么下场,这才托娘退了亲。”
简娣看他确实变得沉稳了,当初那个动不动就脸红的青年如今已成长了许多。
“你还没告诉我说你要走,要不是俞珉通知我,我就赶不上了,密阳离这儿又远,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回来。你不是说娶我吗?这就说话不算数了?”
“吏部催促我去上任,催得太急。”卢仲夏静静地看着她。
“你也不用跟我解释这些,你就回答我一个问题,”简娣坚定地问道,“你愿不愿意带我一起上路?”
话音刚落,她就看到卢仲夏懵了。
简娣趁热打铁,将她整理的小包袱拿出来,“我都收拾好了。”
“密阳路途遥远,地处偏僻。”卢仲夏摇摇头,“去年逢了天灾,今年开春闹了饥荒,比不得京中安逸。”
他的意思就是不同意她跟着他一块儿去了。
简娣也不气馁,“我不怕这些。你也说了,密阳偏僻。天高皇帝远的,你这一走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了,总不能让我在这儿干等着。”见卢仲夏似乎想要说些什么,简娣直接打断了他,“你别说什么我可以嫁别人这种话,你都向我爹娘提亲了,你得负责。”
简娣撇撇嘴,“而且,我还是成过亲的,再想嫁人就找不到什么好人家了,我之前可是拒绝了两门不错的亲事,你要不带我去,你这就是耽误人。”
她和卢仲夏说话的间隙,守在马车旁的仆从与车夫插话道,“相公,时间不早了,再不走就晚了。”
简娣:“吏部就这么急?”
“密阳的县令前些日子才因贪墨入狱,如今正急着有人替上去。”
“那你带不带我?”简娣问,“给个准信。”她都已经计划好了,要是卢仲夏不带她,她就直接跳上车去,她就不信他还能赶她下来。
古代可不比现代,相隔千里,寄一封信都难。更何况卢仲夏是到密阳做县官,在那儿待得久了,皇上也忘了。熬十几年都不一定能熬出头被召回京城。
她对卢仲夏的感情,不止于喜欢,她穿越到这个朝代,好不容易才找着像卢仲夏这么和她相契合合的。就算不谈恋爱,也能成为好朋友。这个世界上,恋人好找多了,心意相合的朋友却很少。
“相公。”那一头,仆从还在催。
卢仲夏看着她,脸上扯出一个柔软而无奈的弧度,“简大人知晓此事吗?”
简娣有点儿心虚,“我听说你要走了,就赶得急了点,还没来得及说,但回头到了驿站,我可以写封信寄回家里。”
简娣看他脸上又浮现出了之前常见的犹豫之色。
“走了走了。”简娣直接上前拽着卢仲夏上了马车,“没看见他们都在催吗?”
“在下……”卢仲夏迟疑着道,“在下还得去秉明简大人。”
“不行。”简娣眼眨都没眨,立即否决了他。
卢仲夏似乎想要抽手,简娣反手握得更紧了些。
她心里有点儿郁闷,之前是卢仲夏口口声声,三番五次地提出要上她家提亲,现在却因为外放的事又胆怯了。
卢仲夏的手被她握得紧紧的,一时挣脱不开,久违地闹了个大红脸,连一双乌黑的眼都好像泛起了曾润泽的水光。
“舍得我吗?”
许久不曾接触,简娣看着卢仲夏的镇静一秒破功。
他脸红得跟猴屁股一样,硬着头皮摇摇头道,“阿……阿娣……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他要是因为她回去再回去找简泉,一来定会耽误赴任的时间,到时候牵连到他也不说不准。二来,简泉肯定不会同意。
简娣没这么傻。
她探出个头,越过卢仲夏,直接吩咐车夫启程。
车夫犹疑地问,“相公?”
“我相信你不会一直待在密阳的。”简娣道。
别看卢仲夏他看上去谦逊又容易脸红,实际上他也是有雄心与抱负的。
“而且,我本来就不想待在京城了。”简娣叹了口气。
要不是卢仲夏那天突然跑过来求亲,她早就跑了出去。她没办法忍耐宅院里的压抑,也没办法忍耐詹荣他们的价值观。经过这么一件事,她更没有办法忍耐当权者对于普通人人命的轻贱。
大庆朝确实就是一个封建社会。
京城虽然是大庆朝的政治枢纽,人来人往,繁华而喧嚣。但她和这儿隔着一道天堑。
卢仲夏脸上还有些发烫,但心中却慢慢地冷静了下来。
“阿娣,密阳去年才遭灾,今年粮食歉收,赶上饥荒,就连我也不知晓到那儿会面对上什么。”可能是因为车里光线比较暗的缘故,他黑色的双眸一时间竟分别不出哪儿是虹膜,哪儿是瞳孔。他脸上的红晕渐散,看上去又恢复了沉静。
简娣她对古代的饥荒并不是全无认知。
正是因为她知道,所以她才想跟着去。卢仲夏他纯善,要是他一个人去面对,不知道要担负起多大的压力。与其她在这儿提心吊胆地等着,还不如她和他一起去。
好歹,在那儿……她总能做一点实事。
他其实比他想象中的要自私许多。淡淡的羞愧感又浮上了心头。
卢仲夏心口一窒,颇有些慌乱。
他何尝不知道此时如果调头再去找简泉的后果。
密阳距京城有千里之遥,地处穷乡僻壤,简家绝不会同意简姑娘跟着他一道儿。临行前,他别过父母后,孤身一人启程,便是不愿让父母看着忧心难受。
他自然也不愿意她陪着他餐风露宿,舟车劳顿。
但指尖仿佛还停留着刚刚温热的触感。
他想要拒绝的话不论如何都说不出口,卢仲夏握紧了手指,大脑嗡嗡作响,面上渐渐平复的温度又攀升了上来,他嘴唇动了一动,鬼使神差地说了一句,“走。”
车轮终于开始滚动,简娣吐出了一口气。
刚刚她心里是真的没底。
马车驶出了京城,往京郊而去,这一座城市被远远地掩埋在了夕阳的霞光中。
简娣才终于有机会开口询问他萧昶的事。
这些事,她其实已经知道得七七八八了,只是心中还是不大放心而已。
第144章 在路上
卢仲夏所讲述的;其实和俞珉所说的;大差不差。
但他明显是挑着几个无关紧要的事来说;对于狱中生活只字不提。
他并不恨苏玉静。就如同简娣一般。
在真正的掌权人面前,大家的命总是一样的轻贱。
“朝中眼下不太平。”卢仲夏道;“此时出去,倒也能避一段时间的风头。”
争权一事其实早已暗潮汹涌,只是简娣她没处在权力中心;知道得不多罢了。这一回,完全是猝不及防地被牵连。
卢仲夏和萧昶走近,想来他心里也是有些想法;早做了准备的。简娣默默地想。他或许早有所觉;所以面对这事的时候尚算镇静。
如今这个局面是她所能想到的最好的局面了。
她还是低估了路途上的艰辛。马车没有减震的装置;短途倒还好,长途奔波下来;简娣就感觉胃里一阵翻山倒海似的难受。
但她前不久还跟卢仲夏保证过了,自己不畏惧这些。这个时候可不就是打脸吗?但凡她表现出来一点不适应;以卢仲夏他体贴旁人的性格;一定会中途停下来休息一会儿。马车启程本来就晚;中途被拖累了进度;到天黑都不一定能赶到驿站。
就算再难受,她也得憋着。
她现在没手机玩能转移注意力打发时间;只好睡觉。靠在车壁上;尽量能睡多久就睡多久。
她是被卢仲夏喊醒的。
醒来的时候;车已经停了。
卢仲夏离她很近;近到她甚至能数清他的眼睫毛。
一睁眼,就对上卢仲夏这么一张脸。简娣懵了一秒,慢慢地反应过来她好像睡到一半,头不自觉地一点一点偏移,靠在了他肩膀上。舒舒服服地压了他一路。
被简娣直勾勾地盯着,卢仲夏也有些不好意思了起来,“阿娣,到驿站了,该下车了。”
简娣脸一红。
下车后一直在回想她到底有没有大呼流口水什么的。她对自己的良好的睡眠姿态一直很有信心,但这个时候竟然莫名其妙地担心起来。
偷偷瞥了眼卢仲夏的肩膀,确定他肩膀上没有什么诡异的液体后,简娣放下心来,跟着他进了驿站。
车夫则将马牵到马厩里去吃草料。
虽说下车后感觉好了不少,但简娣她还是有点恶心,没心思吃晚饭。更何况,驿站里的吃食也算不上多好,盘子里的青菜泛油腻的光,尝起来有些苦。而另一盘豆子看起来则黑乎乎的。
看来看去,能入口的也至于桌上一小叠腌菜。
简娣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
卢仲夏循声看过来。
她看卢仲夏碗里的饭几乎也没怎么动。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顿时都没忍住笑出了声。笑完都有些垂头丧气和苦哈哈的。
简娣之前好歹还有几次出门的经验,卢仲夏应该是第一次出远门,他养尊处优惯了,似乎比她还不适应。
看他蔫的模样,简娣又戳戳碗里的饭,小声问,“比刑部牢里的饭还难吃?”
将自己的娇气暴露在人面前,卢仲夏脸红红地跟着笑,有点儿不大愿意承认,“确实如此。”
简娣捂脸。
就她和卢仲夏两个生活废,从京城到密阳这一路下来,究竟该怎么熬下去。
他们这一路还长得很呢。
“吃吃,”简娣端起碗,率先带了个头,扒了两口饭,“吃饱了才有力气赶路。”
这一路,确实如简娣所猜想的那样,艰辛多了。
她和卢仲夏都没有经验,吃了不少苦头。比如说,下过雨后,马车突然坏了个部件,又或者说方圆十里没找到人家,只能窝在车里,冻个半死。再不然就是身上带的钱财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还得省出到密阳县后打点上下用的银两,她和卢仲夏只能窘迫地省吃俭用。
没赶到密阳,两个人就已经搞得灰头土脸的。
简娣从来没和卢仲夏相处过这么长一段时间。路上相处的时间长了,自然又有了些零零碎碎的小摩擦。好在,卢仲夏他脾气软都让了她。
碰到晚上只能缩车里,喝冷水啃干粮的时候,简娣无语问苍天,内心的悲伤淌成了个小河。
她这究竟是为啥啊,还不如待在京城里好好等着卢仲夏呢。叫她嘴贱,现在打肿脸也要撑胖子,努力表现出自己一副完全不在意的模样。
等快到密阳的时候,终于不用再那么赶了,路上的速度放慢了一些。她和卢仲夏也有机会停在一个名叫三峰县的小县城里好好休整。
那三峰县的县令知晓卢仲夏是去密阳县赴任的,为尽地主之谊,特地邀请她和卢仲夏一块儿吃了顿饭。带着在县城里转了转。
只不过,这县城太小,既没什么古迹也没什么风景。但看到县令对自己治下一脸自豪的模样,她俩都选择了闭嘴。
卢仲夏还特地向那县令打探了一番密阳县的情况,提到这个,县令便叹了口气。三峰县去岁也遭了天灾,但比密阳县要好上不少。密阳县上任的县令又是个胃口大的,将自己吃得肚儿滚圆上了断头台,留下了一屁股烂摊子
听他这么说,简娣和卢仲夏心里有了点儿底。
晚上,婉拒了县令要送他们的好意,她和卢仲夏就沿着街道慢慢地往邸店走。
三峰县论繁华远远比不上京城,县里看上去也有些破败。又因为遭过灾的缘故,并无太多的生气。那县令将这儿治理得确实不错,至少太多流离失所的难民。但前方的密阳县,就未可知了。
这一路上,她和卢仲夏也曾经看到过不少人和事,离京城越远,见到的东西就越触目惊心。辛辛苦苦劳作一年,结果却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的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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