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大名捕之蜀中决-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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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口，所以现在多一和人知道这件事就等于多了一个死人，城里的人自然都知道这个道理，谁还敢来帮他们！不过这样也好，无情和铁手本就希望不要连累这些无辜的人，他们是懦弱，可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无情和忒手也绝不会怪这些人，保护这些无辜善良的人本来就是捕快的职责．
　　　　棺材很重，压得恋恋弯了腰，那是一口上好的棺材，几乎花尽了无情和铁手身上所有的钱，他们的俸禄本就不多，而林动的更少，少到死后连一口好棺材都买不起，无情和铁手都感到很无奈，凄凉的无奈，一个为了官府拼了半辈子命的人死了连口好棺材都买不起！铁手的眼里都是血丝，他一夜都没有睡，无情也是．他们本其实应该赶快走的，小唐门的高手可能会陆续赶来，多留一刻，小唐门的高手就靠的近一些，他们就更多了一分危险，但他们不能走，恋恋一个人是没办法安排林动的后事的．恋恋现在正低着头，弯着腰，抬着棺材默默的走在前面，天很黑，看不见她的脸，无情又叹了口气，最近他叹了太多的气，好象这一辈子都还没有这几天叹的气多，他轻轻的捶打着自己的大腿．他的双腿齐膝没去，但他从来没沮丧过，但今天，今时，他没来由的觉得自己是个废物，如果他不是个废物，怎么会让一个弱女子抬棺材，而自己却在后面推着轮椅，他苦笑，凄凉而无奈，心中一片悲凉，为这在破晓抬着棺材的女子，也为自己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天还未亮，四周一片漆黑，街道上冷冷清清，什么人也没有，什么声音也没有，也没有光，死静的黑．本来这时候也应该有人起来了，毕竟为了生活很多人是必须早起的，但今天没有，所有的人都选择了逃避．
　　　　恋恋的脸这时候猛的抬了起来，嘴唇一咬，脸上浮现出了倔强和悲凉，却更多了一丝冷艳，无情见到这神色，又想起了往事，不禁痴了，铁手在后面抬着棺材，什么也看不见，但也仿佛感觉到了恋恋的神色，心中也是一震．四面的黑就压了过来，这无穷无尽的黑反倒激起了铁手心中的热血，张口便唱道：＂江湖路，路不远，路上几多魂，喝一壶烈酒，走一遭江湖，看谁才是真的英雄，好男儿，志未酬，心中几回愁，挽一轮明月，唱一曲哀歌，拦不住心中的寂寞．．．，歌声激荡，飞舞在空中，唱到后来铁手更是以内力送出，整个街道乃至整个泉阳城都回荡着铁手的歌声．恋恋也跟着唱了起来，这豪壮的歌在她唱来却有了一种凄美的感觉．铁手的歌声虽然猛烈，却还是压不住这悲伤凄美的歌声．
　　　　铁手突然莫名的想起了追命，追命的身上总是有酒的，酒馆也有没有酒的时候，可是追命身上什么时候都有酒，铁手想起了追命，因为他现在想喝酒，非常的想。
　　　　路越走越长，天也越来越亮，就要到城门的时候太阳都升了起来，过了城门就是后山，那里也将是埋葬林动的地方．无情他们到了城门，但出不了城门，城门被人拦住了，人，黑压压的一片人，有男的，有女的，有老的，有少的，有泉阳的父母官，也有商铺的老板，还有街上的乞丐，所有的人都来了，整个泉阳城的人都来了，他们脸上带着悲伤，眼里含着泪水，手里都或多或少的拿着祭品．恋恋呆住了，铁手热血沸腾，无情转过了脸，他早就哽咽了！不知谁发了一声喊，七八个精壮的汉子就争先恐后的冲了上来，接过了铁手和恋恋肩膀上的棺材．一个看上去年纪最大的老人带着头走在了前面，身后是那七八个汉子抬着棺材，所有的人都默默的跟在他们身后，走了几步那老者唱起了歌，是铁手刚唱的歌，这豪壮的歌由这老人的口中唱出，又多了一份凄凉和沧桑，这老人唱了几句，所有的人都跟着唱了起来，所有的歌声汇成了一股风，在山间回荡，这歌铁手和恋恋只唱了一遍，他们就一字也不漏的记住了．铁手胸中的火在烧，热血在涌，却反而唱不出来了；无情在队伍后面慢慢的跟着，什么也不说，一只手伸进了袖子里，摸出了一把刀，飞刀，从他自己左边腰上拔下来的飞刀，仔细的抚摩着；旋即又紧紧的握住。
　　　　恋恋抬着头，望着天上的太阳，恍惚中又回到了从前，那是她刚嫁来泉阳的那一天，天上的太阳也是这么温暖，这么的亮，她偷偷的掀开盖头，看到了四周欢乐的脸，那一天几乎泉阳所有的人都来了，来看林大总捕头的新娘子是个什么样的妙人儿，大家的脸上带着笑，她眼睛一瞥，就看到了林动，穿着喜服，他脸上的笑就象那天的日头一样的那么令人难忘．恋恋低下头，无声的泪水刷刷的流在了脸上．
杀
　　　　现在我们怎么办？＂这是在埋葬了林动后回到了林家铁手问无情的话，无情不答，只是抚摩着那把飞刀，铁手沉默了一会又道：＂你受伤了？谁伤了你？无情一听铁手这一问，脸上起了一片阴云，久久不散，良久才道：＂是的，那人躲在唐阵雨旁边的竹林里，当时你和唐王刚交
　　　　手，唐阵雨也要出手，我正准备对付唐阵雨的时候，那人向我出手了，我立刻发现了他，回了他一招，他伤了我，我也伤了他．但那时候唐阵雨如果上来夹攻我必死无疑，但唐阵雨可能也离开发现那人在，所以立刻就退走了，那人中了我一刀也立刻就走，但那人的武功实在可怕，他
　　　　埋伏在那里，连站的那么近的唐阵雨也没有发觉．
　　　　铁手道：＂小唐门高手如云，恐怕都会陆续赶来，加上那神秘人武功如此可怕，凭我们二人之力恐难应付，何况现在全城百姓皆知次事，为保秘密，难保小唐门不屠城灭口，我们又该何去何从？＂
　　　　无情默然良久，方才缓缓抬起头，眼中带着发着光的寒冷，轻轻的吐出了一个字：＂杀！＂
　　　　杀？铁手不明白！
　　　　无情却接着道：＂我本来打算我们分头离开，趁现在小唐门高手尚未到齐，我们分头突围再不济也可有一路突围出去，但现在不行了，全城的人都知道了这件事，还给林动送葬，我们现在一走，全城百姓就真的成了待宰的羔羊，任人鱼肉了．所以我们不能走，我们要等，等他们
　　　　来，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杀他个天昏地暗！
　　　　铁手豪气顿生：＂好，说的好，如果冷血师弟在他一定会赞成的，他面对恶人一向是杀人不留余地的，今天我们我们也来学学四师弟，杀他个天昏地暗！＂
　　　　无情语气一转，没了一丝的杀气：＂不，你走，我留．＂
　　　　铁手怔道：＂为什么？＂
　　　　无情道：＂整件事情还是要报知世叔的，我行动不便，在这里吸引敌人，你速去京师报知世叔，再回来援我．你去了他们就会有所顾忌，就不会伤害这满城的百姓．＂
　　　　铁手怒道：＂那如何来得及，你要在这里充当好汉，却叫我做缩头乌龟回去搬救兵，这样的事铁手做不来！＂
　　　　无情听完，脸色一变：＂二师弟，现在不是逞强当好汉的时候，全城百姓的性命就在你我的身上，你去是不去！＂
　　　　铁手说不出话了，他也是一个明白人，但他们师兄弟之间的感情极为深厚，让他怎么能忍心弃无情而去，何况这一别还能再见吗？铁手沉默，无情也是沉默．
　　　　许久他们才将眼神投向对方，无情道：＂你快去吧，记住，你一定要回到京师！绝对不能死在路上！＂
　　　　铁手道：＂好，就算死也要再见了世叔再死，就算爬我也要爬回京师．＂
　　　　＂不，你不能死，你要活着，为国家活着，为国家保重自己．＂无情重重道，然后就伸出了自己的手，握住了铁手，无情的手纤弱白净，铁手的手宽大结实，但现在就这么握在了一起，时间仿佛就这么凝固了．
　　　　他们的手几乎是在同一时间松开的，然后铁手回头转身走向门口，走到门口，铁手突然用手扶着门框，头也不回，只是重重的说：＂你也不能死，谁也不能死，我们兄弟死四个谁也不能死，谁也不会死！＂说完也不等无情回答，就大步的迈出门去了．
　　　　无情深深的看着他的背影，眼睛里流露出了真挚的感情，他突然就有了一种冲动，我绝不能死，他一向是不在乎生死之事的，可是此时此刻却没来由的怕起了死来．
静夜思
　　　　铁手早就没了踪影，无情的眼光却还在门口流连，铁手走了，只有他自己在等待着，等待着杀人．不，还有恋恋，这是她的家，林动活着的时候这里是她的家，林动死了这里也还是她的家．一切都很安静；可出人意料的是他闻到了饭菜的香味，不一会就见到恋恋端着饭菜送上了桌子．恋恋不说话，脸上也看不出什么表情，给无情盛了一碗饭就自顾自的吃了起来，她大口大口的吃着，好象一不吃眼泪就要下来了，无情也把饭碗端了起来，他不想吃，可是不吃饭又怎么有力气；他本来就没有内力；身子又是孱弱；体能也比别人消耗的快，唐阵雨和唐王就在附近，唐王受了铁手一掌，伤势很重，但还不至死，唐阵雨却是毫发无损，何况还有那神秘之极的高手，一想到这里他就更吃不下去了，但他还是咬着牙慢慢的一口一口把饭吃了下去．
　　　　吃完饭恋恋又是无声的收拾着桌子，无情则又开始等待，敌人什么时候来？无情不知道，谁也不知道；又是漫长的等待；时间好像在这个下午凝固了；出奇的漫长。出乎无情意料之外的是什么人也没有来；整个下午无情就这么枯坐在院子里；平静的度过了。他好久没有这么平静的过一天；但他的心里很乱；很乱；敌人没有来这里只有两个可能；一就是在养精蓄锐；准备一举击杀他们；再就是他们去全力追杀铁手了；但他还是相信铁手的实力的；不；准确的说他宁愿相信铁手能够突围。无情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四大名捕会成为别人追杀的对象；可是现在呢？无情苦笑；恋恋却在这个时候端来了一杯茶；在他身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今晚的月亮好美啊！"；无情一震；才发现是恋恋在说话；从林动死后她就一直沉默着；一开口就赞这月亮；说完了这句话却又沉默了；只是望着这弯弯的月亮。无情也不说话；他本就是一个沉默寡言的人；或许也不是他不想说；而是心里的苦让他觉得说话都身心疲累了。
　　　　"；你走吧"；；恋恋轻声道："；离开这儿；再不走就来不及了！"；无情哑然；抬头看了看恋恋；月光照在她身上；在她身上起了一曾光晕；她显的那么平静。无情不答；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
　　　　恋恋还在看月；却好像知道无情摇了头："；你不走也没有用；他们是谁都不会放过的；在这些人的眼里别人的命恐怕还不如路边的野草哩；铁手和你在一起都挡不住；现在就剩你一个；你能挡得住吗？"；
　　　　无情还是不说话；他静静的看着恋恋；心里又痛了起来；以前也有一个女子是这般不顾自己的护着他的；那个让他在沉睡中思念；清醒时却又幻灭的那个她现在过的还好吗；那个她还在想着他吗？以后恐怕再也见不到她了吧？
　　　　恋恋终于叹了口气；语气中终于有了感情；是哀求："；你快走吧；走的远远的；你没有为我们而死的必要；还有很多人等着你去救；你没有必要在这里做无谓的牺牲；何况我们这些人的命本来就是不值钱的。"；她把眼睛转向无情；眼睛里是凄凉和绝望。
　　　　无情盯着恋恋；他冷峻的脸上更是多了一份坚决："；我不能走；世上要救的人太多；我说过我是佛；可是就连满天的神佛不是也不能保佑每个人吗；何况我还不是佛；我是一个捕头；你的丈夫也是；没有谁的命贵些；谁的命贱些；每个人都有活下去的权利；一个人要救；一百个人也要救；外面是有很多人在等着我去救；可是这里；此时；此刻有全城的人在等我救。你说我挡不住；是的；我挡不住；挡不住就不挡了吗；你的丈夫不是也不能挡住唐王吗；他还是挡了！挡不了也要挡；斗不了也要斗！人从一生下来就在斗；与天斗；与人斗；与己斗；人能活着长大本来就是一个奇迹；斗争的奇迹；我这一生的斗争都没有退缩过；与天斗；老天断我双腿；让我不能修习内力；我偏偏苦练暗器手法；与人斗；我杀手无情；人奈我何；唯有与己斗让我几不能自控；每每为己所伤；今日之事我再不能退半步；一退我一生追求即成泡影"；！
　　　　恋恋听着无情的诉说；心里起了浓浓的哀愁："；这人的心里到底受了什么样的伤；什么样的人能让这样的人受了伤！"；她忍不住看了一眼无情；无情说着话的时候也是抬头望月；眼睛里流露出了令人心碎的神情；眼睛里也有光；泪光；恋恋的心也随着无情眼里摇摇欲坠的泪颤抖了起来；她才发现这坚强的少年此时是多么的脆弱！只这一眼；这世上所有的花都落尽了。
　　　　无情因为说起自己往事一时间思绪又回到了往昔；年少时候的种种就如这月色；照进了这孤独的院子；照进了他的心。恋恋被无情如梦的诉说带入了沉思；两个人一时间各自想着心事；都不再说话。月色真的是好美；却照着月下孤独的两个人；他们离的不远；却分明是两个世界；孤独的他和她就静静的坐在这个微风沉静的夜里。一双人影独坐；夜沉的更寂寞。
　　　　时间在沉默中溜走；恋恋站起了身对无情道：'；他们今晚怕是不会来了；你进去休息吧。"；
　　　　无情突然身子一挺；恋恋立刻就感觉无情变了个人；从刚才的多情的人变成了个无情的人；可是他真的能无情吗？无情沉声道："；不；他已经来了！"；无情的话一说完；恋恋就听到了歌声；凄凉的歌声；恋恋正一错愕；就见到一个头上戴着斗笠；脸上罩着面纱的人走了进来；他一身黑衣；右边腰带扎着块白布；那么的显眼；看来那里最近刚受了伤；他就这么走了进来；唱着凄凉的歌；就象走进自己的家一样走了院子。
　　　　无情的脸很冷；没有一丝的表情；手上佳着把飞刀："；是你？"；
　　　　那黑衣人一伸手；手上也多了把飞刀；冷冷道："；不错；正是我！"；
危桥上的人
　　　　铁手在逃命；最起码他自己是这么认为的；但他没有办法；人活在世上就有太多的身不由己；其实身不由己何又必要在江湖！铁手急；他奔的飞快；四周的林木就飞也似的闪到了他的身后；他就这么整整奔行了一个下午；一口水也没喝；连停都不曾停过；他知道自己停一刻；泉阳城里可能就要少一条任命；他不敢歇；也没资格歇！他这样急奔本就很伤元气；但他顾不上；穿过前面的树林；再过了前面的桥就可以出泉阳境了；铁手一提气；扑入了密林。铁手很快就穿过了树林；却猛的定住了身子；就象一根射中了目标的箭；突然就不动了；日将西沉；在黄昏暗红的光中他看见了一个人；一个站在危桥上的人。
　　　　这座桥是有几根锁链连接的；锁链上铺着木板；摇摇晃晃的；桥下是深不见低的深渊；那人就站在这危桥上；背对着铁手。酷烈的杀气从那人身上发出；杀气；唐阵雨的杀气！铁手要过桥；要过桥就要先过唐阵雨；不管唐阵雨让不让路他都要过桥；所以铁手上桥！铁手的步子很大；他奔行了半日；走第一步的时候有点气喘；走到第二步的时候却已经平复；走到第三步的时候却抬起了头；步子更大了；唐阵雨显然一惊；杀气反而更炽热了！铁手走大唐阵雨十步之遥的时候就停了下来；这是唐阵雨的极限了；再近他就要出手了。
　　　　桥上的风吹的正劲；刮的铁手的衣服呼啦啦的做响；而唐阵雨的衣服就象铁铸的一样贴在身上。铁手感觉唐阵雨现在就象一把杀人的剑；他一动这把剑就要出鞘了。
　　　　唐阵雨慢慢转身；面容一点一点的显露在铁手面前；铁手几乎是立刻想起了一个人来；这神情；这相貌；好像在哪里见过。唐阵雨开了口："；唐铁萧是我的哥哥！"；
　　　　铁手一震；是了；他们两个多么相象啊；看着唐阵雨铁手恍惚中又回到有一年之前；他和唐铁萧不也是这么的对立在危桥之上吗；铁手感叹；唐阵雨是来为兄长报仇的；之一战是怎么也免不了了。
　　　　唐阵雨道："；你奔行多时；且休息一会吧；我们再来一决生死；你当日和我哥哥是公平一战；今天我们也要如此。"；
　　　　铁手精神一振；他没有时间再停留；这更激起了他的豪气；要知铁手为人温和；可越是如此他坚决起来更是悍不可摧；铁手长声道："；不错；当日你兄长却是因我而死；今日你来找我也算天公地道；能死在你这样的人手里我也是无憾了；但我今天却绝不能死；你出招吧；要打就现在打；不打便让开吧！"；
　　　　唐阵雨一愣；才开始说话；语气中透着悲凉的无奈："；我和哥哥本是孤儿；唐门传我们武艺；给我们温饱；今天你绝对不能过去；你要过去就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吧！"；说完他就把手慢慢伸向胸前；摸出了一个飞陀；带着锁链的飞陀。铁手眼睛亮了；那是唐铁萧用过的飞陀。唐阵雨轻轻的抚摸着这飞陀；慢慢道："；你可知道我修习暗器多少年？说完也不待铁手回答；自己接道："；十年；整整十年；可是你知道我学习这飞陀多少年了吗？才一年；这一年在我却比那十年还要来得漫长。"；他慢慢说完了这几句就开始挥舞手中的飞陀；那飞陀在他头顶旋转不停。越来越快。
　　　　铁手心里一阵悲凉：一年；那不就是唐铁萧刚死距今的时日吗。这年轻人从那时候改练飞陀就是为了要和自己真正的打一场；这一年改是怎么样的一年啊！唐阵雨沉着脸；头上飞陀越舞越快；几乎快看不见了。铁手心里更是惊讶；开那飞陀走势；唐阵雨的修为已经不亚于当年的唐铁萧了；甚至更为厉害！仅仅一年就已经有了这样的成就；这一年他到底是怎么样的苦练啊。仇恨；仇恨恐怕早就向野草般长满了唐阵雨的心。
　　　　铁手定定的看着那飞舞在唐阵雨头顶的飞陀；他在等；等到什么时候看出了唐阵雨飞陀的破绽再出手；他不敢硬拼；还有很多人等着他去救；他的这条命已经不是自己的了。唐阵雨来了；唐王和那曾经埋伏在竹林里的人呢？那个一出手就伤了无情的人；一想到无情；铁手的心里就滴着血；但他绝对不能妄动；他绝不能死；他要活下去。
谁能活下去
　　　　没有破绽；什么破绽也没有；如果说当年唐铁萧的飞陀还有破绽的话；现在唐阵雨的飞陀却一点破绽也没有；如果铁手没有耗费元气奔行半日的话；他不怕；他可以硬接；可是现在却有点勉强；但是接不了也要接；唐阵雨的飞陀近了；快；猛；直射；桥只有那么宽；桥下就是深渊；闪不了；避不开。所以铁手只有硬接。
　　　　第一招；唐阵雨放出飞陀；铁手迎上；唐阵雨被震退三尺；退了三步；
　　　　第二招；唐阵雨还是放出飞陀；铁手又迎；唐阵雨被震退丈外；铁手退了七步；
　　　　第三招；唐阵雨再放退了三步；铁手再迎；唐阵雨吐血飞退；铁手纹丝不动。
　　　　唐阵雨咳着血道："；好内力！"；；
　　　　铁手勉强一笑："；你也一样；"；话还没说就吐出了一口血！
　　　　两个人都不再说话；都在等待下一次的出手；一出手恐怕就会定生死；死的会是谁；谁又能活下去？
　　　　铁手实在不想再打下去；这样的一个年轻人象极了冷血；一样的冷傲和坚强；如果他不是唐铁萧的弟弟；如果他不是小唐门的人；他们是一定会成为朋友的。杀气；就在铁手这样想着的时候杀气出现了；炽热酷烈的时期；转眼就到了铁手的咽喉；唐阵雨出手了！
　　　　铁手色变；这一招他不但避不开；躲不了；也接不下；他没有把握能接下这一招；但他知道接了这一招之后只会有三中结果；他死；唐阵雨活；他活；唐阵雨死；他死；唐阵雨也死。绝对没有第三种情况；这三种情况都是他不愿意看到了；但他还要活下去；谁也不能阻止他活下去；连老天也不能；铁手出手；掌风尖啸；盖过了山风。
　　　　惨呼；闷哼；惨呼来自铁手的身后；铁手的双掌印在了唐阵雨的胸口；唐阵雨一声闷哼；象一只断了线的风筝倒射了出去；扑倒在桥上。唐阵雨明明是向铁手出招；怎么铁手的身后会有惨呼；铁手也不懂；他一回头；悔恨便占据了他的心。
　　　　在铁手身后不远的地方躺着一个人——唐王。唐王本就偷偷跟着唐阵雨来了；他一向是个喜欢捡便宜的人；铁手和唐阵雨一直被对方吸引谁也没发现他；唐王那日受了铁手一掌；心里早就不忿；见铁手受了重伤便要出手偷袭；却被唐阵雨发觉；唐阵雨那一招实是向唐王所发；唐王也没有想到唐阵雨会突然帮助铁手；完完全全的受了唐阵雨一招；立刻毙命。
　　　　铁手看着象一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倒在地上的唐王；恨不得立刻就断了自己的双手。唐阵雨仆在桥上；大口大口的吐着血；鲜血染红了他手上的飞陀；他昂起头；冷冷的道："；我不是要救你；这是一场公平的决斗；谁也不能破坏。"；铁手无语点头；他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唐阵雨猛咳了几声；象提起了最后的一口气昂然道："；我那最后一招若是向你所发；你可接的了吗？"；
　　　　铁手大声答道："；我不知道；就算我接下了；我也等于是个死人了！"；
　　　　唐阵雨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惨笑："；大哥；我终究没有给你丢脸！"；说完了这句话他猛一抬头；双目精光四射；望向铁手；重重的道："；铁手；你是个好汉子；死在你手上我也无憾！"；说完就就是一个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