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每天想着从书里出来-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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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她是莫霏雨，宁愿选择隐让卖乖，韬光养晦，刷刷众人的好感，博一个心慈人善的美名。也好过当众得罪人，说人坏人，特别还是说女主角坏话。
　　太子低头一笑，本想招百里轩入其麾下，顺道送上一个，和莫白雪相似的美人给百里轩，不想，百里轩是宁愿远赴边关，亦不肯低头半分。太子的目光游移，如今一见这人，其实除了和莫白雪有几分相似外，还是草包一个。
　　难怪百里轩不待见，要是他，而已不想收回府中。倒是那个小姑娘，还能考虑一番。。。。。。
　　阿展忠心耿耿的拦着跪在地上的女人，暗讽愚蠢，握紧腰侧的长刀，就等百里轩一声令下，处置此人。
　　百里轩剑眉一皱，还没说出话来。突然，就有一宝蓝衣裳的书生，从秦小一那边冲了过来！
　　说时迟，那时快。
　　秦小一余光一扫到旁边有人冲过来时，就电光火石间间，想起了自己忘记的一处小剧情！霏雨出场不久，就碰巧遇上发疯的书生前来刺杀王爷，幸得霏雨喊救，才没让这疯癫书生近了百里轩的身旁。
　　而霏雨，也因此受百里轩报答，被救出锦园，虽然后面还是跟了恩客，到不必以色侍人。
　　秦小一如今的站位可是十分尴尬，就隔在疯子书生前面，百里轩偏偏在自己身后。她为什么要跑出来看戏啊！
　　不待众人反应过来，秦小一就扯开喉咙的大喊：“有刺客！”
　　这一声嘶吼，可比夜半春雷还要惊人，声儿飚得老高老远了！
　　靠近秦小一的百里轩太子等，人无不震得双耳起鸣，连那疯子书生，握在手里的刺刀也险些被秦小一的大嗓门吓掉！
　　书生两眼通红，再度握紧手中刺刀，本来还有一丝理智疑惑，那侍女是怎么发现自己藏在衣袖的刺刀？又见计划败露，守卫们蜂拥而上，孤注一掷的刺激下，居然比守卫们还快了一步冲了上去。
　　秦小一眼见那疯子书生跑的飞快，吓得直转身往百里轩身边跑，要知道这种慌乱的时候，男主身边才是最安全的啊！
　　为免被守卫推开，秦小一边跑边大喊：“王爷，保护王爷！”杏眼一边乱瞄，一边暗忖男主身后绝对安全，老天保佑她一定要躲过去啊！
　　虽然百里轩和太子带来的守卫不多，正常情况下，对付一个疯子书生还是绰绰有余的，可惜这书生是出其不意的从转角冲出来，一行人又被莫霏雨吸引过去，没有秦小一这一吼，都反应不来，不禁有片刻的慌乱无措。
　　书生就是利用这片刻混乱，冲到百里轩附近，发狠的一刀子刺过去，那知道刚刚大叫的侍女居然扑了过来，一个晃神之间，刀子已经刺入秦小一后肩上。
　　秦小一不可置信的回头，看着那刀子就直挺挺的刺在自己肩膀上，疼得双眼一翻，直接昏过去了。昏迷前，秦小一暗忖，到底是那个混蛋推我上来挡刀的！
　　百里轩一愣，不禁伸手接住快要倒下秦小一，亦是满眼的不可置信。
　　此事发生不过在须臾之间，太过突然，一个转眼间，小丫头就已经扑了过来，挡在疯子书生前面，本能的，他伸出手去接住那慌乱中倒下的小小身影。
　　其实他根本不需要人救。数年习武下，他的身手比身旁的守卫还要好，只是碍于王府眼线太多，没有表露罢了。
　　秦小一软软的倒在他怀里的时候，他的手上摸到的，是一片温热湿腻的触感。
　　心下不禁有点五味杂陈，不应该……
　　今天的事情，不应该是这样啊。
　　作者有话要说：　　小一倒下了！
　　小一光荣的倒下了！
　　那个孩子秦小一终于倒下了！
　　事实证明，人遇到危险的时候，就应该要冷静面对，不能慌里慌张。不然很容易发生事故。
　　要是能有个好看的王爷在你倒地的时候接着还好，没有的话，大家还是自求多福吧。


第19章　菱花
　　阿展大踏步的走进书房，掀开珠帘后，一阵清幽的檀香味迎面飘来，细嗅下让人心境平和，不禁稳下心神。
　　想到刚才急忙的处理的那疯子书生，还有受伤的秦小一，他还额感到疲倦烦躁，此时闻下那幽幽檀香，又见王爷心静神娴的于案牍前练字，丝毫不见今早，王爷抱着秦小一赶回王府时复杂的神色，不禁恭敬的放缓了脚步。
　　行过礼后，他决定还是先说出秦小一的伤情。“回王爷，已经请大夫过来看了。还好那书生见秦小一扑了出来，急忙把刀停住，没再往前刺，不然差点伤及血脉。秦小一就活不了了。”
　　“是吗？大夫怎么说？”百里轩闻后一顿，随即握紧了手中的狼毫，下笔更为坚定，且丝毫不乱。
　　“大夫说只要静养个把月，伤口愈合便可。不过到底刺伤了肩骨，可能会落下一些隐疾，怕是修养不好，将来右手会使不上力。”阿展忧思半响，又像想起了什么道：“秦小一中途倒是醒过来一次，听大夫说将来右手怕是使不出力时，还呆愣了很久。属下以为她会想不开，谁知道她倒是松了口气，说幸好只是使不上力，不是废了整条胳膊，不然以后要练左手吃饭了。”
　　一笔顿住，好好的一张字帖，因为这一顿多了点瑕疵出来。百里轩从容的换了一张新的，遂提笔沾墨，“她还笑得出来？”
　　“对啊，秦小一后来，还主动问了大夫一些伤情注意，问好了才睡过去的。”说完，阿展觉得，秦小一这丫头真是乐观得不行，这一类人，大概扔哪儿，也能好好的活下去。
　　报备完秦小一的伤情后，阿展才犹豫道：“王爷，经属下查明，那书生的确是莫大人那届科举的应试生。由于舞弊案一出，圣上下旨严查，本届科举答卷又悉数作废，买过答案的考生终生不得参考。那书生是备考多年耗尽家财才买来的答案，因被禁考了觉得无出头之日。又见王爷护着莫家，才心生不愤，怨恨王爷。亦是今天机缘巧合下，见王爷与太子殿下去了锦园，才浑水摸鱼进去，刺杀王爷的。”
　　“呵，锦园一向管理甚严，非京中高官贵人不得入内，那书生又是何来的机缘巧合？”百里轩嗤笑道。
　　阿展回想了一下，说：“那书生昔日的同窗好友，是锦园的常客，正是纪少熙的庶房兄弟纪少坤。那书生就是求了纪少坤才被带入锦园。纪少坤说自己也不知道那书生已经陷入了魔障，想刺杀王爷。由于太子殿下也在场，此事已经交由刑部审查了。”
　　“有什么好不知道的。纪少坤是纪家除纪少熙外，最有能力继承家族的年轻一辈。偏偏这一系又和纪老侯爷不合。这是有人想嫁祸给纪少坤，顺便给老侯爷清扫家业呢。安插细作还不够，还想要本王的命？这吃相真够难看的。”百里轩摇头嗤笑。
　　阿展顿了顿，表示会去调查纪家。突然，想起了以身挡刀的秦小一，他提醒道：“王爷，属下已经派人监视了秦小一数月，还是找不到她是细作的任何证据，秦小一无亲无故亦与朝中无一人有联系，王爷，还要要再查下去吗？”
　　百里轩笔尖一勾，随即放下手中狼毫，回想起秦小一进府时的奇怪举动。笑说：“这丫头还真是命大，本王还以为她该是太子派来的细作，无非是想安排到白雪身边，偷取莫尚书口中那本记下舞弊人员的名册。便如她所愿调到白雪身边，她倒好，日日混吃混喝，毫无行动。直到本王在婉仪身边，查出了细作是另有其人。”
　　阿展闻言，诧异不已。婉仪在不知情下，被细作盯上，还差点掉包了王爷的玉印，这事是他一手调查捉获的。只是没想到，这里头，还有秦小一牵桥搭线的作用。“既然不是太子的人，那王爷怎么还。。。。。。怀疑秦小一？”
　　“不是太子，就不能是圣上了吗？”百里轩嘲弄的勾了勾唇。
　　端亲王府现在就像个泥潭，现在还敢把手伸进来的，除了与舞弊案有关的太子，就剩下坐在那个至高无上位置的霸主了吧？
　　他不会相信任何人的，彼时多安插几个眼线进来，有什么好出奇？
　　倒是他想，让那人的眼线，被太子纠缠上，得知自己跟前的稳重的孩儿居然喜欢幼女，这该多有趣啊！
　　只是不想，小一的运气还真不错，她这一挡刀，自己还真的送不出手了。
　　阿展低头沉默不语，他跟在王爷身边最久，对王爷身处的龙潭虎穴也十分清楚。
　　帝王家亲情薄，也不怪王爷如此防范。百里轩拿起手中的宣纸，淡然说道：“不过还是算了，竟然小一都躲过去了。接下来的边塞苦寒，带上她也是累赘，放她走吧。”
　　闻言，阿展惊讶不已，私以为以王爷的性格，以往就是宁可杀错一千，亦不能放过一个的！没想到王爷居然真的放秦小一离开了？到底秦小一也是以命相救过，王爷怕是再狠，也硬不起心肠吧！
　　阿展暗暗猜测，便颌首领命而去。
　　话分两头，秦小一失血过多，是昏睡了一天后，才在半夜醒过来的。忽略掉肩后隐隐作痛的伤口，她口干腹饿得快要再次昏过去了，暗忖着，难道古代大夫也会在给她喝的汤药里，加点安眠药助眠？
　　不然她怎么会睡这么久？
　　摸黑爬起床，秦小一缓慢的移步到梨花桌上，拿起冰凉的茶水就是一顿猛灌，刚解决了口干舌燥，又摸上了旁边的核桃酥吃了起来，窸窸窣窣的咬了好几块，才止了点饿。
　　一抹嘴，才发现自己身上清清爽爽的，衣服也被人换过了。
　　这待遇，似乎好了不止一星半点啊？
　　但蠢了那么久，秦小一也察觉出来了。有些好事真不是天上掉馅饼，都是带着代价的。
　　譬如，百里轩一升级了她的衣食住行，她就被婉仪盯上。一带她出去，就遇上了恋。童。癖。太子，还被疯子捅刀。。。。。。
　　呆站了半响，秦小一才移步去梳妆柜前。
　　她今早带出去的菱花步摇，正好好的放在檀木盒里。她小心翼翼的把步摇拿起来，借着月光，秦小一认真的看着这支别致华美的步摇，目光从未如此细致，认真的观察起来。
　　步摇上的菱花是以银为底，碧玉点缀，银丝缠绕而成，看着清新讨喜。
　　细细的六条银链顺着花叶间落下，连着六颗云纹的镂空银球。
　　也是因为这些小球，走路时相互碰撞，叮叮当当的才讨人喜爱，夜风一吹，一股甜甜的香味便顺势飘了过来。
　　秦小一平日很少用香，就是别人送了香囊，也不带的懒人一枚。单凭这点浅淡的香味，自然是分辨不出有何成分来。不过一回想到太子挑起她步摇，细细嗅闻的诡异场景，就觉得问题应该出在这样。
　　就算被她猜中，太子真是个恋。童。癖。
　　也不该在光天化日之下调戏她吧？要是往日，太子也这般放浪形骸，早就该被人发现然后废了。但从太子稳坐东宫之位数年来看，应该不会是那么没脑子的一个人。
　　所以问题来了。要不是他也突然脑抽了一把，你就应该是其他地方有问题，明明跟随在太子身边的侍女也不少，怎么太子就对她一个出手了？
　　她现在的壳子是很可爱没错，咳咳……
　　但还不到，可以以色勾人的地步吧？秦小一怀疑着，应该是其他什么地方出了问题。
　　直觉很明显的，就移到了，百里轩突然无端送来的这支步摇上。
　　可惜这香味太浅淡了，她也分辨不出什么。
　　真是前有狼后有虎。
　　一想到百里轩不久，就像原书般被发配边塞五年，秦小一就脑壳仁疼。
　　金主想害她很可怕，金主要走她也觉得很可怕。
　　天啊，那她后面，该去哪里看他们三人的剧情进展啊？！
　　投靠莫白雪？不不不……莫白雪后来也是要被虐的，跟过去一定要受苦受难。
　　男配纪少熙？不不不……和他不熟不说，后来也有一段，他爹遭降职的戏码，去不得。
　　留在京城等百里轩回来？不不不……坐以待毙不是办法，何况京城也不是个好地方，她这年纪，被买去当小妾很有可能啊，何况，刚刚才和人渣太子碰过头。
　　秦小一绞尽脑汁的回想书中剧情，到底还有谁没想起来呢？
　　对了！百里轩的幕僚！那个智多近妖的诸葛桉！
　　五年后，百里轩从边塞回来时，还带了莫尚书舞弊案的记录名册。
　　原书剧情中，这书本应该是莫尚书翻身的重要证据，谁知道阴差阳错下，被莫白雪的奶娘带走，莫尚书又拿不出证据来，而被大理寺定案，最后发配流放。
　　莫白雪几年后，倒是因缘际会知道了这本书存在，碍于不知道谁是幕后主谋，也不敢光明正大的去找。
　　待百里轩因莫白雪受到牵连，远赴边塞时，才知道手下的诸葛幕僚，救回来一个妇人，是莫白雪的奶娘，名册也是那时被找到的。
　　她想，如果她直接去找那个奶娘，要到名册，不就可以提前结局了吗？
　　秦小一心头暗喜，扔下了手中的菱花步摇，美美的躺回床上！
　　暗忖，接下来，就该想个法子，从这个富丽堂皇王府上刮点路费，拿到通行证，高高兴兴的寻书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来猜猜小一该怎样安全上路？


第20章　把酒
　　六月初一，百里轩便领了圣旨，三月后到雁东，出任官洲刺史一职。
　　此事一出，全国哗然！
　　这还是开国以来，头一遭天潢贵胄被流放边寒之地，原因还是因为一个女人的案例？
　　京中世家望族，无不引以为耻，端亲王爷这名字，更是沦为他人饭后茶余的笑谈，望族宗室们，无不以此事训诫族中弟子，女色误人，祸至家室啊！
　　而京中的闺阁少女、新婚妇人，无不好奇着这位引得端亲王爷，不惜为其流放的莫家大小姐，，到底是何等美貌，又万分羡慕她有这一位，愿意为自己赴汤蹈火的良人。
　　寻常百姓闻言后，皆是拍手称快。本来贫苦人家、寒门学子就只有科举仕途这一条出路了，现在官官相护，被歇发了，百里轩还要包庇罪臣之女，百姓心中不可谓不怨恨啊！
　　圣上下旨百里轩被贬谪流放后，不少百姓闻言，皆聚于皇城门前直呼圣上明察！
　　昔日络绎不绝官拜臣访的端亲王府，从下旨那刻起，就冷清了起来，用门可罗雀来形容，还算是给面子的了。
　　要不是怕惹事，路过王府的百姓，都想在门前咒骂一番，以泄心头之恨。
　　秦小一对此无不摇头轻叹，你们这些愚蠢的人类啊！男主是不可能轻易的狗带的。
　　要不是她决定另找出路，这时去刷男主好感真是爽得不要不要好么？怀着一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惆怅意味，秦小一还是愉快的，为即将到来的江湖之旅做准备去了。
　　要说到行走江湖，到底还是男子身份比较方便，带上通行证，备好钱财药物，加上一柄质量上好的防身器具即可。
　　少女使劲的揉掉脸上的坏笑，心里早有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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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天前，王府小厨房里。
　　“晖子，前些时间，你说领到的衣服太小穿不下，不是要退回去吗？放哪里了？我帮你拿去退了吧？”
　　晖子感激的递上一碟桂花糕，道：“小一你真好，我差点就忘记这件事了。衣服就放我房间柜子里，谢谢啊！”
　　秦小一获得【男装衣衫三件】
　　九天前，西院下人房内。
　　“沐兰啊，我房间里的针线找不到了，能借你的用吗？”
　　沐兰指着不用的银针。“拿去，不用还。”
　　秦小一获赠【银针衣线一套】
　　八天前，庭院假山处。
　　“阿彪，听说你不见了一把手掌长的匕首？我要是看见了，就拿去给你啊！”
　　阿彪横眉冷对恶狠狠道：“那小刀扔就扔了，关你何事。”
　　秦小一捡获【无主匕首一把】
　　七天前，走廊转角边。
　　“婉仪，你上次被王爷杖打的伤好了吗？要不我帮你去药房领药？”
　　婉仪扔下手中的药包。“滚，不要过来！”
　　秦小一拿着药包到药房换新药若干。
　　捡获【止血金疮药一瓶】
　　六天前，账房门口前。
　　“阿展，找我什么事呢？”
　　阿展干脆的拿出一个荷包来。“王府的事你也知道，我就不多说了，这是你的遣散费。”
　　秦小一收获【银子二十两】
　　收集好装备，接着就该去找趟走镖的人，跟着同行了。这样安全又有保障，还不用她费神去研究地图。
　　凉风一吹，秦小一打了个抖，还在想着欠什么没准备时，就看到她的落魄主子，正在庭中独自饮酒。
　　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说得就是这种情况吧？
　　秦小一难得挑起柳眉，不假思索的走了过去，行礼后关心道：“王爷，夜风寒凉，奴婢帮你拿件披风过来吧？”
　　对面的男人像是沉默了很久，秦小一怀疑，不会是百里轩喝醉后，睡过去了？
　　正想走过去一看，男人就突然开口，声音沉稳，并无丝毫醉态。“不用了，过来给本王斟酒。”
　　乖巧应下，秦小一借着斟酒的动作，飞快的扫了百里轩几眼。男人坐姿端正，眼神清明，除了被烈酒熏过的薄唇有点微红外，丝毫不见半分失意后，借酒消愁的醉态。
　　想来百里轩的心态应该很好，不会为这点流放小事介意的。
　　彼时，百里轩拿着酒杯，似笑非笑道，“听阿展说，你想去湘南城？”
　　湘南城？
　　对了，王府因为百里轩即将流放雁东，她领遣散费时，就和阿展说过，要去那里寻亲的，想不到阿展把这事告诉百里轩。
　　秦小一眼珠子一转，熟练的谎称道：“对，奴婢不久前想起，其实还有一远方亲戚在那里住。”
　　自从来了古代，她这谎话，是说得越来越溜了，尤其是当时对着阿展，絮絮叨叨了一大段还说得脸不红心不跳的。
　　“也算是一个好去处。”百里轩一杯接着一杯的喝，也不知道有没有在听。
　　秦小一暗舒了一口气，看百里轩没再追问她那个突然冒出来的鬼亲戚，她就放心了。
　　前段时间，她一直疑心百里轩有意试探，还暗忖百里轩不会这样轻松的放她离府的，看来应该是她想多，好歹她也救过百里轩一次，怎么说，嫌疑也该洗脱了吧。
　　百里轩肯让她和一般下人一样离府，就是最好的证明。秦小一前后一想通，心头的重石终于放下。也有心思提点起百里轩，照顾“将来”独自在京，饱受非议罹难的莫白雪了。
　　“王爷，奴婢很感激你当初，和莫小姐一同救奴婢出赌坊的恩情，大恩大德无以为报，待奴婢找到家人，安置好奴婢父亲的后事。奴婢定然回来继续伺候王爷。”秦小一暗忖，这样说，还能顺便给她后面回来王府的事打底，自己真是聪明！
　　见铺垫得差不多，秦小一才转而忧心忡忡的说起：“可王爷不在京中，莫小姐的家人又不在身边，一个人冷了、受气了，这可怎么办啊？毕竟这案子牵连甚广，有很多人都对莫尚书不满，就像之前那个疯子书生一样。”
　　百里轩拿起酒杯的手一顿。他是留了不少人照看白雪，但太子明显和科举舞弊案有关，现在他不能明着拿白雪怎么样，但难保暗处不会有小动作。
　　秦小一这话倒是提醒了他，除了该留下暗卫，贴身保护莫白雪。想来还要找个贴身婢女，处处保护才行。沐兰武艺一般，但是医术额佳，还是不带去雁东了，就留下来当白雪的贴身侍女。
　　谁也不知道，就是这一句无心之言，把整个剧情捣乱得不能再乱！
　　彼时，百里轩因为放下了一件心头大事，不由得想起之前的怀疑，似笑非笑道：“小丫头还挺忠心耿耿的，不枉白雪时时提起你。”
　　想到莫白雪，自然就想起到即将到来的离京之行，他不能亲自去和莫白雪道别，就怕再次让白雪惹起圣上侧目，只好让下人把亲笔书信送去，解释一番，想来白雪善解人意，会理解他的。
　　秦小一见百里轩又不开心了，也不去打扰。
　　依她多年看书的经验，百里轩这人就是想得太多，加上平时又少言寡语。两人一个不说，一个不谈，沟通一直不行，难怪这情路上才会拖拖沓沓的。
　　原书里大半段时间里，百里轩都能近水楼台先得月，可惜就是没有把握住机会。这一去雁东，又要被磨蹭掉一大段时间。让纪少熙有机可乘了。
　　现在她先提醒百里轩留人去照顾莫白雪，也就没男配纪少熙献殷勤的份了吧？
　　秦小一满意的眯起眼睛，把酒放到小火炉上，慢慢加热。
　　百里轩加酒时，才发现一旁的酒壶已空。秦小一正乐呵的温酒，不时闻着壶里的酒香味儿，那餍足的小模样，就像只馋嘴的猫。
　　秦小一只觉得这酒里面像是加了一种不知名的花，经温火一热，闻着十分醇香诱人，这才露了馋，心里暗道，她其实还可以带点酒上路吧？
　　百里轩拍了一把秦小一的小馋猫样，想着这丫头才这丁点大，怎么一副老酒鬼的样子。有时候，他还真觉得，这个小丫头的身体里，住了一个和年龄毫不相符的灵魂。
　　酒一入候，像是火烧般滚过胸膛。让人不禁放松下来，渐渐抛开那些烦人的俗事，静心感觉。
　　秦小一直觉自己该做的事都做好了，也难得放松下来，便打趣问道，“王爷，这酒好像有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