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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极恶-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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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通走着,看着那依旧静静等候在院中的江小芽,心里:或许是他这次救下的人够特别,所以才让他跟着变得不同了。
屋内,元墨静静站在窗前,看着院里的人,眸色起起伏伏。决定下了,她给你打乱了!这事她已做了不止一次。如此,是该夸她有本事,还是该说自己不够果决?!
元墨抬手按按眉心,从未有哪一个下人让他烦心。甚至于,感到难缠!
江小芽一个小小奴婢,竟然会让他感到难缠。对此,元墨都有些无言以对。
萧城
“墨昶呢?”
看自家世子爷睁开眼睛就找四爷,就跟没断奶的娃子找娘一样。
刘凛屏退脑中想法,稳住脸上表情,正色道,“回世子爷,四爷要回蕲河一趟,让您好好忙萧城的事。”
裴戎听了,皱眉,“回蕲河?他不是交给暗卫去做了吗?”
“现在四爷好像准备亲自回去一趟,至于缘由,属下不知。”
听言,裴戎感到稀奇,“墨昶什么时候也这么善变了?”
再善变,还能善变过世子爷你吗?
刘凛腹诽一句,随着肃穆道,“世子爷,您这样直呼四爷的名字是不是不太好呀?”
不要说刘凛话说的太婉转,而是裴戎曾直白的给过警告……
“你们都给我记住了,我裴戎只喜欢听好听的。所以,那些个忠言逆耳之言,都给我收起来,爷我不爱听,你若是真想说,说之前,先摸摸自己的脑袋。只要不怕我剁了它,那你就说。爷我敬你不怕死。”
所以,就算是忠言,也不敢说的太直白,因为他家世子爷不爱。
不过,今天裴戎心情好,随刘凛说什么他都高兴。
“这点爷知道!所以,爷我只关起门来喊。”
刘凛听了不说话了,一时也说不出来。因为裴戎说这话时,那一脸的魅笑,还有那醉卧美人榻的姿势……他是想勾引谁?
“世子爷,属下去把早饭给您端来。”刘凛给自己找个活儿,转身离开。随裴戎在屋里随便妖娆去。
京城*镇国府
书房内,裴老太爷看着手里的信函,冷哼一声,甩在桌上,“裴家世子爷,你可真是好样的。”
一旁管家刘言,垂眸,每当老太爷呼出裴荣爵位尊称的时候,就是他心里最为火大的时候。
裴戎这个兔崽子,是平日称呼;裴家世子爷,是火大时的称呼。这一点,裴家上下几乎都清楚。而这一次,裴老太爷为何恼火,周言心里猜得到。
魄力十足的在帝王面前签下军令状,宁愿战死沙场也要收复萧城!
当时,刘言还一度惊疑过,世子爷怎么突然就开始忠君爱国了呢?结果,现在证明,一切都是他想多了。
签下军令状,从来跟忠君爱国无关,所有都是为了四王爷。这一点,他都想得到。那么,赵家和帝位上那位自然也能想到的。如此一来的话……一个欺君之罪,怕是都不足以让皇上解恨。
要知道,在皇上心里,四王爷墨昶,就是他心头最大一根刺。之前,他失踪或死都不能让皇上安心,更何况他现在要回来了。特别把他迎回来的还是裴戎!
也许,皇上这会儿已经开始在挑选马了。就待裴戎回来,立马分尸了他!
“裴世子这么做,是想我这个老头子,还有裴家九族都给他陪葬呀!”
五马分尸弄死裴戎,再诛了裴家九族,这应该才是皇上此时最想做的。
“也许在裴世子的心里,我们都是陪活的,只有四爷才是该活的。所以,四爷才是裴世子的家人,我们都是外人吧!”
刘言垂首,有时候他也有这种感觉。裴家人和四爷,如果同时陷于车轮底下,不用怀疑,世子绝对会先救四爷出来,至于裴家人,别说救了,他不再踩一脚就不错了。
真不怪他和裴老太爷这么想,因为这些年来,裴世子是怎么寻找四爷的,他们都看的很清楚。而对裴家人,世子爷永远做不到这份上。
随你要死要活,或赶紧死,早死早托生,对裴家人,世子从来都如此。
“老太爷,大爷求见。”
“进来。”
老太爷发话,裴家大爷裴仁疾步走进来,“祖父,皇上派赵敬勋带了圣旨去了萧城。”说着,压低声音道,“旨上圣意对裴戎和裴家或都很不利。”
裴老太爷听了,脸上一点表情没有,因为都在意料之中。裴戎如此,皇上若是毫无反应,那才是见了鬼了。
所以,圣旨上的内容,无法两种:一收回裴戎手里的兵符;二:收回兵符再赐他自刎。
“裴仁。”
“孙儿子。”
“做棺木,挂白事,等裴戎回来,立马把他给我葬了!”裴老太爷说完,起身走人。转身,眼底划过一抹嗤笑,心里沉浮,都言圣意大于天,只是到了四王爷面前,怕都是屁!
皇上想收回兵符的心情可以理解。但,四爷会让他如愿才怪。要知道墨昶一旦混起来,裴戎都得靠边站。
想着,裴老太爷脸上染上一抹怅然,对于四爷的回归,心情有些复杂。不过,他倒是没想到,青龙和麒麟这两块兵符竟然会在四爷的手里。
手持兵符,手掌重兵,竟然还能蛰伏十年之久,这份耐性……注定了他的这次归来,必定让京城掀起一番动乱。
墨昶……
对于他的归来,于大越来说到底是福还是祸,裴老太爷一时竟有些说不清楚,因为未来如何不敢确定。
***
时隔五日,再见元墨,江小芽……她自己也说不清心里都是什么滋味儿。对着救命恩人,该用什么表情?不知道!
所以,继续淡着一张了小脸,静静的看着元墨,看他好像除了虚弱之外,似已无异样。
“江小芽!”
“奴婢在。”
“我饿了!”
听到这句话,不知为何江小芽竟感觉很动听。饿了,也许证明了他正在好转!
“公子稍等,奴婢这就去做。”说完,疾步跑了出去。
看着小跑着离开的江小芽,元墨嘴巴微抿,伺候他,还是第一次见她跑的这么快。只是这积极实际并不是对他。瞬时,元墨有种被差别待遇之感。相比对他,江小芽对恩人可就用心多了。如此……
这或许又是一个自己给自己找气受的决定。
但,不管如何这一盘棋都要下下去,不能因为江小芽乱了。关于元墨的所有,必须完整结束。只是,这个完整最不需要的就是江小芽的加入,所以把她驱逐是最好。但,他却犹豫不决了。
元通站在一旁,看自家主子变幻莫测的表情,心里就一个感觉,在回蕲河的这一路,江小芽对他越是用心,他可能就会越是堵心。毕竟这份用你心,似对他,实不是。
果然如元通所料。对比之前,江小芽现在伺候元墨,可是用心多了。但,元墨却是越发难伺候了。
“咸了!”
江小芽听了马上端走,“公子稍等,奴婢马上重新做。”
一会儿甜了,一会儿咸了,元墨挑剔,可江小芽却依旧积极。
“我倒是第一次发现,她原来还可以这么乖巧。”元墨冷哼。
元通不言,这话最近几乎每天都能听到。而这不爽,还是他给自己找的。如此,想宽慰他,都找不到话。
相比元墨,江小芽现在的想法就简单多了,她现在一点都不觉得元墨挑剔,元墨折腾。相反,如果元墨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她才感到麻烦。所以,只要人活着怎么都好,只要活着!
“公子!”一暗卫扮作的小厮匆忙走进来,紧声道,“公子,江小芽刚又和楚飞碰上了。”
闻言,元通木着一张脸,转头看向元墨。这事,暗卫可能还不习惯,而他们已经见怪不怪。
元墨也没什么表情道,“然后呢?”
“回公子,两人已经打起来了。”特别江小芽看到楚飞那一瞬间,那一道凶狠的目光,透着要撕了他的光芒,看的暗卫不由就来禀了,看主子有何吩咐,是助江小芽撕了楚飞,还是阻止她?
元墨没说话,只是看了一眼元通。元通会意,抬脚往外走去。
“江小芽,你能不能听我说完再动手?”
不能!也不想听他废话!
继而,江小芽沉默着,只是拿着剑猛攻,招式刁钻,下手狠厉,一副弄不死你,也要弄死残你的狠劲儿。只是,武功终究不敌,不过十多招既被楚飞击落了手里的剑。
“江小芽,我已经知道错了,都是我犯蠢才害的元墨受伤,害的你差点没命。我已经在反省了,你别一见面就好弄死我行不?你多少也应该给我一次弥补的机会吧!”楚风喊道。
江小芽却是看都不看他,捡起地上的剑,转身往厨房走去。每天进步一点,一直到长大,一定弄死他!
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楚飞将这一句诠释的淋漓尽致。所以,那一起祸事,动手的是霍永富,而祸首却是楚飞!如此,江小芽怎么能饶得了他。
因为他,她欠下的,岂是他一句知错就可以轻易带过的。
楚飞站在原地,看江小芽每次见到他,总是对完他转身就走的模样,楚飞也是无力。但却不敢对江小芽说‘有种你弄死我吧!’因为他若敢说,江小芽一定二话不好说,直接会抹了他脖子让他做鬼去。
“楚三少!”
闻声,看到元通,楚飞眼里溢出歉疚,大步走过去,“通伯,元墨现在怎么样了?好些了吗?”
“嗯,公子身体尚可,就是需要静养一阵子。所以,楚公子还是请回吧!”元通话说的含蓄,拒绝的却很直白。
发生这样的事,元墨一时不想见他也正常。楚飞也没理由胡搅蛮缠一定要见!
“既然如此,那我改日再来看他。代我向元墨说一声,是我对不住他。”
元通颔首,楚飞往屋里望了望,叹了口气,心里满是歉疚的离开。
元墨不想楚飞再来,除了暂时不想见到他之外,更重要的是不想看到江小芽那副要弄死楚飞的模样。不管她这样是为她自己,还是为‘他这个恩人’,元墨暂时都不想看,闹心。
另一边,裴戎几次要来见元墨都被拒了。可是,裴戎岂是那种你不让他来,他就会听话的主儿?直接动身过来。然后……被打回去了。
看着前几次被拒,这次直接被打回来的世子爷。刘凛:也许这世上也只会有四爷才能治的住他。
世子爷敢任性,四爷直接下手收拾。从不跟他废话,费劲的讲什么道理。偏,世子爷很吃这一套。每次被打一顿,也就老实了。
“那你家主子有没有说我什么时候才能过去看他?”
“回世子爷,主子说,等你把萧城的稳住了再说。”
裴戎瘪嘴,暗卫却是不再多言,急速离开,跟这位世子爷打交道也很让人头痛。
看暗卫对他一副避之唯恐不及的样子,裴戎心里很不爽。他若不爽了,那么有人就要倒霉了。
“刘凛。”
“属下在。”
“你昨天说赵敬勋是带着圣旨过来的?”
终于,他家世子爷终于想起还有这茬事了。
“回世子爷,是。”
“既然这样,你马上带人替爷去迎一迎去。”说着,顺手从腰间扯下一个兵符递过去,“多带点人,别怕被人说以多欺少。”
“是!”
“见到赵敬勋,多余的事不用做,直接把他手里的圣旨给我偷过来。”
刘凛;……
裴戎轻哼一声,慵懒躺下,“想用圣旨压我,真天真!”
墨昶没空搭理他,那么,他就只能作别人打发时间。
***
一路马车缓行回蕲河,坐在马车内,江小芽把元墨照顾的无微不至。那细致,元墨不咸不淡的想,如果她一直这样用心,那么等到十几岁,她也许就能做到管事嬷嬷的位置了。
“公子,想喝水吗?”
元墨不说话,沉默了一会儿开口,“江小芽,我怎么会救你,没想过为什么吗?”
“奴婢一直在想。所以……”江小芽看着元墨,正色道,“公子,您为什么要护我呢?”
“我没想救你,而是想避开,只是脚下突然打滑,一切都是阴差阳错而已。”元墨凉凉淡淡道。
江小芽听言,望着元墨,静默,良久开口,“奴婢感觉也是这样。毕竟,我并没有值得公子舍命相救的地方。”说着,抬手为元墨整理一下微松的衣襟,淡淡道,“谢谢公子告诉我这些,让我觉得一下子也不欠您什么了。”说完,知他看不见,还对着他笑了笑。
只是,那笑,元墨看在眼里,心里不觉舒畅。因为江小芽眼里那抹淡淡的无奈。或许在江小芽心里,她恐怕是宁愿受伤,也不想‘他’救。这样才能不亏不欠,独善其身,活的悠然自在。
想此,元墨垂眸,论凉薄,或许极少有人能比的过她。
“公子,到了家了。”
舟车颠簸,回到元家,进屋,元墨开口第一句话……
“江小芽就是个没心没肺的混账。”
元通嘴巴动了动,发现自己不知道该说什么。
对‘恩人’江小芽感恩戴德,他看着心情不畅,现在因为他的话,江小芽不再提恩情一事,他又骂人家没心没肺。如此……
这么多年来,元通第一次觉得,他家主子或许是个不讲理的。
“主子,既然如此,不若把人送走吧!”这样眼不见为净,也就不闹心了。
元墨听言,看元通一眼,一言不发抬脚进了内室。
看着元墨的背影,元通轻叹了一口气,幸而江小芽现在还小,不然元通都要怀疑主子对她是不是爱恨交加了。
将江小芽送走!
对此,元墨并未表态,不过终归是记下了。继而在一个午后,京城一封信函送到,元墨看过之后,沉默许久,开口,“元通。”
“老奴在。”
“让江小芽收拾东西,派人送她离开吧。”
闻言,元通轻声问,“主子,要将人送到哪里?”
送到哪里?凭着她的作为,就该把她发配到大漠北去受苦。元墨也真这样想,可话到了嘴边,却变了,“送她去梅山,交给青禾大师。”
元通听言,豁然抬头,眼里满是惊讶的看向元墨。
元通眼里的惊讶,元墨看到,清楚他惊讶什么,因为他自己也很惊讶,惊讶于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做?
“愣着干什么?是没听清吗?”
“是,是,老奴这就去。”元通疾步离开。
元墨静静坐在屋内,翻着手里书,脸上表情一片沉凉,命令是他自己下的,心里不痛快也得忍着。只是,这样自己作自己到底是为那般?
没多久,元通回来,看着元墨禀报道,“主子,江小芽已经走了。”
“嗯。”元墨没什么表情。
元通却是忍不住道,“主子,您知道江小芽她将月钱藏到哪儿了吗?”
闻言,元墨眼帘微动,抬头,就看元通一脸憋闷的指着自己的鞋道,“那个死丫头,她竟然把月钱藏到了老奴的鞋底里。”
想到江小芽刚才离开时,说要拿走她的月钱。然后……元通眼睁睁看着她拿起他晾在院子里的鞋,看着她从里面将银票抽出来。
看到这一幕,再想到当时自己穿着鞋子,到处翻找江小芽月钱的事,瞬时感觉自己蠢到无边际,那种被一个丫头耍了的羞耻感,让元通嘴角直哆嗦,“主子,您就该把她发配到大漠北才对呀!”
元墨眼帘垂下,不想说话,也不想告诉元通他的鞋子也装过江小芽的月钱。
到此不由庆幸,幸而这样的丫头只有一个。若是多几个,那他还夺什么权,光跟自己丫头斗智斗勇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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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那一个午后
江小芽离开,元通瞬时感觉整个天地都静下来了。对此,元墨有同感,原来元家是这么幽静的地方。
之前,江小芽在,她就是不说话,都让你觉得呱噪,她就是有这样的本事。现在,真是久违的清净。连心里乱七八糟的感觉,都瞬时一空。觉得之前的闹心,甚至完全没有由来,毫无道理,都是闲出来的杂念。
“早知如此,就该早些把人送走。”元墨轻喃,元通听到暗暗点头,确实呀!
“公子。”孙嬷嬷轻步走过来,看着元墨恭敬道,“江家大儿子江大宝在外请求见公子。”
元墨听了眉头几不可见的动了动,江小芽的竹马。
“让他进来吧!”
“是。”
孙嬷嬷领命,快步往外走去。元通悄悄看看元墨,心里:有必要见吗?
“小,小民见过公子,给公子请安。”
看着十分拘谨,难掩胆怯的江大宝。元通:只看江大宝就可以确定,江小芽确实不是江家的孩子。江小芽与江家的人真是从头到脚都没一点相似的地方。
“不用多礼。”元墨温和道。
此时,元墨又恢复成往日翩翩公子,温润儒雅态。
“谢公子。”
“你见我有什么事吗?”
江大宝抬头看看元墨,压抑着心里的紧张,“小民今日听说,小芽已经不在元家,敢问公子,这是真的吗?”
“嗯,她已经不在这里了。”这话落下,刚还胆怯的男孩儿,随即急声道,“那她去哪里了?”
紧张,担心,都在男孩儿毫无城府的脸上尽显。
元墨没回答,只是静静看着他。直看到江大宝手足无措,额头冒汗,才开口,清清淡淡道,“对江小芽,你了解多少?”
江大宝听了,不知道元墨为何要问这个问题,却不敢不作答,继而如实道,“回公子,小芽是个可怜人,也是个好人。”
听言,元墨漫不经心扬了扬嘴角,若论身世坎坷,那么她应该也算是个可怜人,可好人?这一点元墨从未觉得。
“江大宝,你今年多大了?”
“回公子,马上就十一岁了。”
“十一了呀!”元墨喝一口水,随意道,“再过几年都可以娶妻了,想过娶个什么样的媳妇儿吗?”
听到这话,江大宝搓了搓手,变得有些不自在,干巴巴道,“小民没想过。不过,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一切都由长辈做主。”
元墨听了,点头,“嗯,想法很好。”
如果是父母之命。那么,他的爹妈一定不会让他娶一个‘克夫’的女子为妻。
“江小芽有事暂时离开元家一段日子,不久就会回来了的。”
江大宝听言,提着的心放了下来,原来不是被赶走了,“谢谢元公子,谢谢元公子。”
江大宝感恩戴德的离开,一人随着出现眼前,“你有空见那个乡村娃子,就没空见我吗?”带着浓浓的不满。
不满可以理解,可是这怨妇一样的口气是怎么回事儿?
元通看着裴戎,心里无力,这位爷也不是个让人省心主儿。
元墨听了,抬头,看着裴戎,嘴角微扬。
任性,矫情,最会撒泼打滚,小时候的裴戎就是这样。而现在,还是这样。虽然现在这模样,没了小时候的可爱,反而让人感觉眼睛不舒服。不过,十年未见,依旧未变,这或许也是一种难得,挺好。
“元通,让厨房把参汤炖上,世子爷喜欢喝。”
“是。”
听元墨还记得喜欢自己吃什么,裴戎马上高兴了,就破下路在元墨身边坐下,“谢四爷赏饭。”
元墨随意嗯一声,裴戎往他跟前凑了凑,“四爷,你就不问问我把萧城的事都做的怎么样了吗?”
“随你高兴就好。”
这完全放手,随他折腾的纵容之态,让裴戎脸上笑意扩大,上扬的嘴角风流摇曳,一脸风骚之气。
元通:幸而裴世子是男儿身,不然,就这样貌,再加上这喜怒不定的性格,定然是一祸水,还是祸国殃民的那种。不过,也幸亏他家主子心思够稳,否者,天天面对这妖精一样的人,一不小心非出大事不可。
“四爷如此信任,小臣铭感于心。也请四爷放心,小臣就是再混不吝,也绝对不会拿萧城的事玩儿,该整顿的我一定好好整顿,该收拾的我一定好好收拾!”
元墨点头,裴戎这话,他信。因为,他派人偷盗圣旨,害的赵敬勋无旨可宣一事,他已经知道了。
“四爷,那您觉得小臣这次的事做的怎么样?”
“别具一格,值得嘉奖。”
别具一格?确实,因为相比他人的笑里藏刀,暗中算计。裴世子从来都是明刀明抢,势必将简单粗暴进行到底。
一句夸赞,裴戎瞬时笑的花枝乱颤,一脸小妾色,只见艳丽不见端庄。
笑过,裴戎忽而想到什么,看着元墨开口问,“四爷,你身边那个丫头呢?”
“什么丫头?”
“就是那个叫小芽的还是菜花的丫头?”裴戎说着,下意识的开始摩擦拳头,“那丫头可是让我至今难忘呀!”
想他京城一霸,竟然被一个小屁孩给阴了。还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还是一幼犬。如此,让裴戎怎么能把她忘记。
听到裴戎提及江小芽,元墨将手里茶水放下,淡淡道,“犯了错,被送走了。”
“送哪儿了?”
看裴戎一副,问到人在哪儿准备追过去收拾人的样子。元墨没回答,自然转移话题,“三天后,我启程入京,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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