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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草根的幸福-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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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血肉的决绝好像就发生在刚才,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草儿麻木的站立在寒风中,目光驻足之处脑子就影射出那家的主人以前此时正在做着什么。叔叔和长贵出来了,表情有种极度痛苦的扭曲,草儿心一沉。长贵突然跑到一边,张大嘴呕吐起来。叔叔满眼泪水“唉!里面的人全死了,多数尸体密密麻麻堆积在宴客大厅已经被烧的面目全非,我们每间房子都找了,也喊了,没有人应声。人太多了,昨天来贺喜的人数据说超过了五百,镇上的士兵大都集结在府邸帮忙和守卫,近三千啊,里面简直就是修罗场,罪孽啊!”叔叔边说边抹泪。
草儿呆呆的四处看看,“没了,都没了,北城就这样没了。”
人的生死有时就是这样瞬间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
☆、混乱
三人从老李头家后的东城门出了城,延东边绕道向北而行。三人压着心中郁结,一路无话,只想立刻见到亲人。叔叔寒腿有点发作,不能长时间奔波,三人走走停停,停下喝点水吃点饼,草儿将叔叔的双腿抱到自己怀里,用羊皮袄捂一会,再继续赶路。
时至夜晚,天空乍现烟火,叔叔说这是敌人的信号,渐渐草儿听到滚滚的轰隆声,地面开始震动,草儿和叔叔躲在隆起的土堆后,草儿爬上土堆抬眼望去,黑压压人马正滚滚向北城进军,天空中炸开的烟花映出队伍前方飘扬的旗帜上赫然醒目的雄鹰。“看来昨晚的突袭只是打前站,难怪金人改了习性,这次搞突袭没有劫掠财务和掳掠人口,而是为了后续大军清扫障碍不留活口啊!”“叔叔,现在正是寒冬,金人不善耕种,他们大规模入侵这粮草从哪来呢?”“这也是我想不通的”三人不敢大声喧哗,从土坡上下来选择再向东先远离大军方向,再绕道北上。寒风吹着,大家都不觉冷,因为心里已经冰凉,这场仗不知道打多久,如果金人占尽优势,那么自己生存了这么多年的这片土地就要易主,自己没了根就将成为流民。
叔叔尽量忍着疼痛一心赶路,中途碰到了个破败的窑洞,几人猫腰在里面小睡了片刻又继续赶路,平时坐马车一个时辰左右的路程,应是花了两天,现在正是晌午,雪已经停了,寒风依然刮着,周围银装素裹,惨白的太阳挂在天上投射出昏黄的光。到处都是醒目的白,似乎老天也被北城那晚的惨烈所震撼,天地戴孝,北风哀鸣。
终于不到一里地就是龙门客栈了,大家脸上也现出喜色。就在大家满怀喜悦准备一鼓作气时,前面隐有几个黑色身影鬼鬼祟祟往这边移动,三人立刻戒备起来。走近了,才看出为首的是王有才,后面几个是采石场的士兵。大家看到彼此都是熟人,都松了口气。叔叔简要说了自己这边的境况,王有才也是惊魂未定。原来采石场那边地偏,也没几个人,敌人主力都放在了北城,王有才那天是要去贺喜的,偏采石场出现塌方,死了不少官奴。在这节骨眼上这种事自是要瞒的,毕竟晦气了点,王有才草草安排了死伤的官奴,准备立刻赶往北城,这时来了个士兵带了总兵大人口谕,总兵大人为了感谢老天让自己子嗣有望,决定在北城附近修建一座观音庙,修建观音庙需要大量石头,令王有才立刻加班加点,一周之内将石头运往北城。听到口谕王有才一肚子苦水没处倒,强颜欢笑送走了传令兵。这边刚死了人,那边就要石头,现在还不好开口问上头要人,这不是将自己往死里逼吗?王有才拍桌子骂娘不知道如何是好,一晚没睡,第二天仍是想不出办法,到了晚上刚有点睡意就被轰隆隆的声音震醒,让人去看,结果去的人还没回来,就听见外面嘶喊声一片,立刻起来,只见十来个骑着高马手拿砍刀的大金人见人就杀,王有才别的本事没有,逃命的本事还是有一些,立刻和几个亲信从后门向山里跑去。也不知多久直到听不见声音大家才停下大口喘气。“妈的,这是咋了,咱这小地方没粮草没银钱的也招来饿狼了?”大家躲了一天才返回山下,除了他们几个全死了,王有才道一声晦气,先是塌方,再是喜酒没喝上,总兵大人面前没露脸,现在还招来了金人,采石场算是没了,自己是无论如何也完成不了总兵大人的任务了,跑吧,拉了几个亲信向东而去。遇见了草儿他们三个,听了原由,王有才立刻跪在地上向天扣头,“这几天,老子,不,不,是我王有才接连不顺,原以为占了晦气,没想是老天爷在提点我,让我躲过一难啊。”大家惺惺相惜都有同感。
双方又谈到以后的出路,叔叔留了心眼,只说草儿去北城前已经让自己的家眷连夜向东去,自己本打算也向东逃,可是老寒腿发作了,身上也没什么准备,想着先回客栈弄点衣物吃食再去和老婆孩子汇合。叔叔表示客栈现在也不知被损毁成什么样,如果愿意,大家一起去顺便也可弄点吃的填填肚子。说道填肚子,几人肚子都呼噜作响,于是大家达成一致一起往客栈而去。叔叔暗中提醒草儿和长贵到客栈后尽量满足王有才的要求赶快打发了他们。
到了客栈,院门已经没了,围栏东倒西歪,大家摸到厨房,大袋粮食被劫走了,草儿从灶旁的储粮缸子里挖了半天凑了两碗面粉,地上散落了几颗萝卜和几片菜叶,草儿将就着做了一锅疙瘩汤,做完饭立刻灭了火。只要是吃的又是热乎的,不管什么大家吃的稀溜溜,虽然都没吃饱,但总算每个人都恢复了精神。吃过叔叔又去房子里翻找,找了几件棉服给王有才他们分了,只想着这样他们应该会立刻走了,没想几个士兵盯着叔叔,开口道“我说老大,你看这客栈开了这么多年总有些根底,即便他老婆孩子带走了全部财产,难道就一点没给他们留点,肯定是埋在哪了,咱们这次逃得急,以后还不知道要折腾多久,身上没有银两怎么行?”王有才听了顿时直直盯着叔叔。“李老哥啊,我这小弟不会说话,你别见外,不过你也瞧见我们哥五个能捡回条命就算不错了,现在真是身无长物,你老哥要是能赞助点,我们自当感激不尽啊。”草儿听了柳眉倒竖正想理论,叔叔抢着站到草儿面前“刚才那位小哥说我李贵有银钱埋在客栈,客栈现在已经这样了,你随便挖,挖到的都归你。王老弟咱也算有些交情,我身上从参加喜宴到现在没换过统共不过十两银子,都给老弟,咱们都是大难不死之人,大家都要珍惜上天的垂帘,各自珍重吧。”王有才接过叔叔给的十两银子算是领情了,这时刚才出馊主意的士兵又在王有才耳边嘀咕了几句,王有才深深的看了草儿一眼,草儿只觉得浑身发冷。
此时草儿头发散乱,脸上也脏乱不堪,但是左脸的痦子早不知丢哪了,露出了清秀白皙的小脸。“没想到草儿姑娘善于伪装,到是个小美人呢。”王有才不阴不阳道。叔叔警惕起来“王老弟,我自认我一直没亏待过你,你在我这也得过不少好处,草儿你也是看着长大的,你可不能动歪心思”“好处?你别当我不知道,你给总兵大人、张把总孝敬多少,他们我没法比,就是刘疯子和赵采办拿的都比我多,你们从开始就没瞧得起我。现在境况不同了,我王有才又回到了从前,以前我干的就是偷鸡摸狗的勾当,老天既然叫我大难不死就是让我享后福的,我这几个兄弟尊称我一声大哥,我就得照应着,兄弟的意思我不能不听啊,就当我对不起你了李老哥,你放心,只要我有口饭吃自不会饿了草儿。”王有才说完斜眼看向身后几个亲信,没等叔叔反应过来,后面几个兵痞就上来拖拽草儿。长贵立刻上去阻拦,叔叔上前紧紧抱着草儿。王有才阴阳怪气道“我说老弟,这同人不同命,你就认了命,不要挣扎了。”一个兵痞上去推到叔叔,两个人驾着草儿,草儿奋力挣扎,大脑被惊恐占满了。叔叔不顾伤腿,爬到王有才面前抱着他的腿苦苦哀求,王有才眉毛一簇,抬腿将叔叔踢到在地。长贵已经被打得面目全非,躺在地上挣扎不起。叔叔再次爬起来扑向拉扯草儿的士兵,紧紧拉着其中一个人的胳膊不放,那个人显然厌烦了放下草儿,将叔叔使劲推向柜台,叔叔头重重磕到桌角,但是一只手还是死死的拽着那人的脚踝。那人终于被激怒了,抽出身边的板凳砸向了叔叔。“叔叔!”草儿惊叫道,不顾一起挣脱束缚向叔叔扑去,叔叔头顶血流如注,整个人在地上抽搐着,嘴里低呼着草儿的名字,草儿抱起叔叔泪如泉涌,“你们这群畜生,大金人没杀了我们,到死在自己人手里,我诅咒你们不得好死,叔叔啊,叔叔!”王有才也被眼前的情景吓到了,呆立片刻急忙暗示亲信上去拖走草儿,“我说过同人不同命,老弟你好生去吧,黄泉路上我会给你烧些纸钱的。”看着地上一边躺着的长贵,一边奄奄一息的叔叔,草儿横了心再次挣脱束缚拼死向墙上撞去,算了,两世为人也够本了,咋样也得干净的死。就在草儿以为自己就要离开人世时一道劲风将自己卷了起来,朦胧中睁开双眼,又是那双古井般深邃的眼睛,昏迷之前草儿认出了阿根,哽咽着“阿根,我叔叔,求你救救他。”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作者有话要说:
☆、离去
草儿醒来只看到眼前微弱的烛光晃动,周围漆黑一片。
草儿猛然坐起“叔叔,叔叔”“草儿姐姐你醒了,可吓坏宝儿了,草儿姐姐你可要好好的,叔叔他已经…”
“叔叔怎么了?”
宝儿压抑着声音哭泣着,阿根拉走宝儿“草儿姑娘,你要挺住,我赶到救下你后,杀光了那几个兵痞,将你叔叔和长贵安顿到地窖,你叔叔已经没气息了,是我的错,是我去的不够及时,要是我早到一点,叔叔就不会…”草儿推开阿根,风魔般的四处寻找,“我要见叔叔,我要叔叔!”宝儿将草儿引到地窖一角,昏暗的灯光下躺着一个人影,身上盖着白布,旁边趴在一个女人,已经昏睡过去。吴妈正扶起女人将其放在旁边的临时床铺上。草儿慢慢走过去,蹲下身,颤抖的手慢慢的掀开白布,草儿只觉得那白布好重,重的自己抬不起手,草儿深吸一口气努力将白布甩向一边,叔叔那熟悉的脸映入眼前,没有了往日的安详亲切,冰冷的没有表情,即使他最疼爱的草儿就坐在身边,那双眼依然紧闭,表情冰冷。草儿静静的看着叔叔,眼泪顺着脸颊不住的流淌,草儿知道自己必须坚强,还有婶婶和平安在看着自己,草儿没有哭,可是眼泪就这么无声的流淌,止也止不住。草儿体会到了什么是真正的痛,那是心里疼的忘记了怎么哭泣,忘记了所有能宣泄的方式和行为。叔叔是草儿这辈子感情最深厚的至亲,是兼顾了父亲和母亲的角色,是草儿一切行动的坚强后盾。此时草儿觉得山崩了,后盾没了,浑身没了力气。“草儿姑娘,你要难过就拿我出气吧,我在这里任你处置。”阿根跪立在草儿身后,宝儿这时冲上来拉着阿根的胳膊哭道“草儿姐姐,不怪师傅,这三天师傅都没合眼,白天黑夜的守着大家,今天师傅撑不住了是我坚持让他睡一会的,谁想就出事了,师傅睡的浅,说听到外面好像有叫喊声,却不想是姐姐和叔叔出事了。要怪就怪宝儿吧。草儿姐姐,婶婶已经病倒了,你可不能有事啊,平安弟弟现在好可怜。”阿根的话和宝儿的哭喊根本没有进草儿的脑子,草儿的脑子一片空白,目光定格在叔叔脸上,一动不动,直道听到平安两字,草儿突然打了个冷颤,僵硬的扭过头,茫然的看着阿根和宝儿,“叔叔走了,叔叔走了,留下我该怎么办?”然后身子倒下被阿根接住搂在怀里,草儿浑身颤抖的抽泣着,嘴里不停地呢喃着“叔叔”阿根那双深邃的眼睛起了涟漪,闪过一丝心疼。
草儿再度醒来已经是晚上了,地窖里也分不清白天黑夜。草儿真的不想醒来,醒来现实是残酷的。草儿坐起来,四周看了看,吴妈正抱着平安轻哄着,婶婶似乎醒了,躺在那里却似死人般没有生气。阿根正在给长贵换药,宝儿乖乖的跟着阿根帮着递水递药。草儿努力让自己打起精神,然后慢慢走到婶婶身边。“婶子,叔叔虽然走了,但是你还有我和平安,你放心,只要我草儿活一天就不会让你和平安受一点委屈。平安是叔叔唯一的根了,婶婶为了叔叔的这点血脉你也要坚强啊!”婶婶睫毛抖了抖,慢慢将视线落在草儿的脸上,缓缓抬起手抚上了草儿的脸。“草儿,婶婶没力气了,要去见你叔叔了,平安就托付给你,人都说要信命,我一直不信的,别人说我克夫,我觉得自己很冤枉,可是现在真的应验了,我信了。草儿,我信了。”草儿急了,也不用敬称了“你胡说什么,要说克,我草儿五岁没了父母,现在又没了疼我的叔叔,如果说叔叔是被克死的,也是我草儿命硬,和婶婶有什么关系。婶婶你要挺住,平安还是个奶娃,是正需要娘的时候,没人能替代你的位置,婶婶只要我们挺过去,日子会好的,我们一起看着平安长大成人,好不好?”草儿安慰着婶婶,也是在自我告慰,日子会好的,必须挺过去,草儿心里反复重复着这句话。
婶婶因为生平安差点难产伤了身子,本来正在将养,如今精神上受了打击,那是药石都医不好的,如果婶婶在这样下去真有可能……,草儿不敢想,从小智计百出的自己现在也束手无策。
吴妈弄了大米去上面厨房熬了点米汤正一勺一勺喂平安,平安表现也算争气,不哭不闹,也许是饿狠了,喂啥吃啥。
第二天大早,大家吃了点面条,阿根出去探消息,剩下的人还是呆在地窖里。婶婶终于油尽灯枯,灰黄的脸,浑浊的眼睛已经看不清人了。大家心情沉重,没人说话,草儿和婶婶聊家常,尽量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聊叔叔和婶婶结婚时的情景,聊婶婶进门后草儿的幸福生活,聊平安的乖巧,聊以后大家找个安稳的地方继续开客栈,从过去说道未来,说了很多,终于婶婶脸上泛起红光,眼睛清明,拉着草儿的手,微笑的看着草儿“草儿,原谅婶婶吧,平安这么小就托付给你,你也还小,但婶婶知道草儿是个有主意的,最难得是草儿心地善良,待人真诚。婶婶走了,去下面照顾你叔叔了,婶婶高兴,你们都不要为我难过。我说过我信命,要有来世,我们还要做一家人。”大家都静静的围过来,草儿知道婶婶这是回光返照,拉着婶婶的手强笑着“婶婶放心,既然是命,草儿也不为难婶婶,婶婶你放心的走,到那边带我给叔叔说一声草儿一定会活的好好的。能有你们这些家人我草儿真的很幸福,下辈子我们还要做一家人。”“好”婶婶笑的温柔,祥和。抚着草儿脸的手终于落下,那双温柔的眼也终于闭上了。这次的草儿没有哭也没有喊,只是静静的看着婶婶的脸,将她的手小心放好,理了理婶子额前散乱的头发,轻轻拉起被子盖住了婶婶的脸。大家以为草儿这么短时间经历了太多生死,心麻木了,不知道哭喊。大家也不知道该怎么劝,感觉任何语言现在都太过无力。
草儿拦住大家的劝阻一人出了地窖,草儿觉得里面太闷,必须透透气,要不自己就要窒息了。草儿一个人坐在小树林里,望着天空那团被称为太阳的东西,眯着眼痴痴发呆,眼角滑落的泪滴无声无息的落下。突然一个黑影挡在面前遮住了太阳。“让开,我要太阳,好冷,周围好黑。”“你这是在自我逃避,人生总会经历很多波折,你只能学着坚强,否则落败的只能是你,而你现在不能败,你有你的责任和使命。记得我快要死的时候,我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丝光明,有个声音正在努力指引我:‘你一定要挺住,既然老天让你遇到我,就说明你命不该绝,不管你经历了什么,只有活着才能去恨那些该恨的人,只有活着才能继续你想做而没有做的事。如果你死了,没有人会难过,甚至没有一口棺材可以伴你入土,你到了地下没有人给你烧纸,在那里不会比阳间好过,你无名无姓还会是孑然一身,到处都是恶鬼与你纠缠,无法摆脱。所以你必须把阳间该报的仇报了,该解的结解了,该还得恩还了,才能重新投个好胎,免去命运轮回之苦。’是这个声音让我有了活下去的勇气和信念,如今曾说过这些话的人却在痛苦中自我挣扎。”
“阿根,我疼,我浑身都疼,可是我的心最疼,疼的我都不知道如何去喊疼。都说人生苦短,什么是真苦?不是经历生死,而是有苦说不出啊。我亲眼见证了北城的灭亡,亲眼见证了那些熟悉的不熟悉的人灰飞烟灭,亲眼看着李哥决然而去的身影,亲眼看着叔叔被坏人打死,亲眼看着婶婶满眼幸福的去追寻叔叔,而我一直是个看客,只能无能为力的看着。”
阿根蹲在草儿面前,揽过娇小的身躯“草儿,这几年的经历让我也想开了,人生就是这样,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无奈。在我没有认识你们之前我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家人,什么是爱,我是家中庶子从小为了得到父亲的关注努力学习和表现。在我挣得去做皇子伴读的名额后,父亲第一次对我表示了嘉奖,我的奖品不是拥抱和慈祥的笑容,而是一柄冰冷的剑,父亲说这柄剑是家族精神的传承,我必须时刻为家族争取荣耀。后来我有了荣耀,父亲让我要为家族出力,为我那个嫡兄做好入士晋级的垫脚石。这些我都做到了,我以为我做到了这些就能得到亲情和家人的爱。可是后来我出了事,我在狱中受尽磨难,只盼着父亲能为我申冤让我脱离苦海,可父亲和家族第一个抛弃了我。我成了无族无名之人,我在流放途中受尽羞辱,我在采石场受尽磨难,我从来没有为自己活过,我的人生就是为别人而活,如果我走了不会有人难过,我的存在就是老天开的一场玩笑。我当时真的没了生念,是你的那番话让我活了下来。你看看我,我的家人现在正在皇城里安然度日,而我在边城为奴受苦,你呢你从小就和疼爱你的叔叔生活在一起,享受了无尽的关爱,现在只不过老天认为你该独自长大,那些疼爱结束了而已。我们的生命中都有遗憾,但能怎样,生活还得继续。”
“是啊,我还有平安,我要做个好姐姐。”草儿终于觉的呼吸顺畅了。阿根坚定的道“现在尽快将叔叔婶婶入土吧,这里已经成了敌人的后方,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该是时候离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
☆、奔波
就在大家准备离开之际,马贝贝带着刘疯子那匹军马竟然回来了,这对于大家来说是意外之喜,也都感念着老天仍然眷顾着大家。客栈到剩下了几辆马车,稍加修补就能用。于是一辆马车用来装粮食和做饭用具,长贵在里面休养。一辆马车安顿吴妈、宝儿、平安和草儿。
众人在地窖里挖了两个深坑,将叔叔和婶婶紧挨着埋了。然后又封了地窖和客栈的通道,最后在地窖位于小树林的入口处磊了一个坟茔,整了块平整的木头做墓碑,草儿亲手写了“先父李贵母李氏大人之墓,儿李平安敬上。”同时落款xx年xx日。草儿又找了一块平整的石头嵌在墓碑下,让阿根刻上“这里躺着一个平凡的人,他的不平凡之处在于高洁的灵魂和无私的爱”。这是草儿效仿前世国外人的墓志铭,草儿只想借此表达自己的心意。草儿平时很多奇怪的举止大家已经见怪不怪,唯有阿根一边刻字一边匪夷所思的盯着草儿,好像想透过这张小脸看看里面的脑子里到底都装了些什么,总能做出一些非常人的事来。对于宝儿他也给小黑立了一个坟冢,因为战乱大家藏匿,阿根亲自杀了小黑对于宝儿来说理解但内心还是不能完全接受。
安置好一切,上路前阿根从身上掏出一个包袱递给草儿“这是你前几天交给我的家当,完璧归赵,现在你是一家之主了”草儿想想接过包袱打开,草儿暗自庆幸当时自己爱钱喜欢数银子的感觉,总觉得银票轻飘飘没安全感,攒的一千多两银子都是现银埋在了自己床下。现在打仗银票肯定会越来越不值钱。草儿将银子分成六份。“大家就要一起逃亡了,世道乱了,保不准路上有个差错,每个人身上都装些银子,以防万一,大家每人将银两藏在身上,最好分开藏,装一些散银子放在外面便于平时花销。”大家听了也没歧义每个人领了自己的一份,草儿装了两份一份是平安的。
当大家坐在马车上迟迟不见阿根,正狐疑时,见阿根头上裹着纱布,上面已经沁出了血。阿根笑道“我知道我的身份大家不介意,可是我们现在逃难需要抛头露面,我的身份就会成为障碍,所以我将额上的刺字画花了,对外只说是被歹徒所伤也好掩饰,”草儿感激的看着阿根“还是你想的周到,不过我看头上的伤不轻啊,血都渗出来了,我们这还有点酒先给你消个毒,再抹点伤药。”“不用了,我已经抹了伤药,我以前就是在刀剑上过活的,没那么金贵。”说完跳上草儿他们做的马车充当车夫,长贵坐的马车紧随其后。
一行人行走在东去的荒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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