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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迷人又危险[快穿]-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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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无低下头,动作极为缓慢地贴上倪胭的唇。四唇相贴,他轻轻动了一下,像是试探。
倪胭偏过头避开,眯着眼睛瞧他,她指了指天,低声喃语:“和尚,你的佛看着呢。”
雪无淡然地笑着,一脸坦然。他说:“佛祖不仅能看见你我,也能看见我的心。”
他搭在倪胭腰侧的手试探着微微收紧,又缓慢地抬起另外一只手,搭在倪胭另一侧的腰身。慢慢地将女人揽进怀里。
微屈的小臂,每一个动作都带着一种虔诚的味道。
那种带着蛊惑意味的香变得更为浓郁,好像他已经彻底溺在了这种幽香之中。他将倪胭抱在怀里,慢慢低下头,将下巴搭在她的肩上,凑到她白皙的脖侧闻了闻。
他嘴角的浅笑慢慢漾开。
一种喜悦逐渐蔓延,这种喜悦他很熟悉。从小在寺中的时候,每一次师父夸他有佛缘,悟性极深时,他心里便是这种欢喜。
但凡生灵,谁能彻底隔绝七情六欲?真正做到无悲无喜,又无欲?
没什么可耻的。
他修长干净的手指,扯开倪胭腰侧的系带,她身上的绫罗裳松开,那种幽香越发浓郁了。
他用这双捧着经书、捻着佛珠的手去解她身上的衣服。
红纱褪落,露出女人完美的身子。
他细细地打量着面前的身体,干净的眸中一副极为认真的神情,虔诚得不像话。
倪胭含笑望着他,手指抚过他头上的受戒。手指缓慢下移,抚过他温柔的脸颊,落在他的肩上。她掌心下是他的干净僧衣。
倪胭忽然轻笑了一声,无奈摇摇头:“不行,我总觉得我在玷污你。”
她从雪无的怀里退出去,甚至侧过身去。
她睡过很多男人,可偏偏这一次,她下不去手。有一种很不忍心的感觉。
雪无朝前迈出一步,重新小心翼翼地将她拥在怀里,下巴抵在她的头顶,轻声说:“众生平等,没有谁玷污谁的道理。”
倪胭咬了下嘴唇,犹豫了一下,才开口:“老实说,我以前是骗过你不少。可我对你说过的话也不完全是假的。我真的是青楼女子。妓,妓你懂吗和尚?你懂的吧。”
拜托,别让她再说得更清楚了。对着雪无身上的这身僧衣,她有点开不了口。
“那又怎样?”雪无不解地问。
“……知道皇帝为什么要抓我吗?因为我以前是他的皇后,而且还生过两个孩子。”
倪胭再去看雪无,雪无仍旧浅浅地笑着,眼中眸色没有一丝一毫的改变。
倪胭忽然笑了。
“行吧。”她偏着头,摘下发间的步摇,乌黑的长发落下来,落在白瓷一样干净的身上。
和尚,这是你自找的。
倪胭拉着雪无的衣襟将他推到床榻,她跪坐在他身边,俯下身来吻他,技巧性十足的吻勾人魂魄。
涂着丹蔻的手扯开他身上的僧袍,扔到地上。
温柔的吻缓慢下移。
倪胭抬眼瞧他,终于见他的眼中攀上了情欲。
雪无抬手去拿桌子上的酒葫芦,扯开塞子,将浓香的酒灌入口中。他擦去嘴角的酒水,笑:“其实酒的味道不错。”
倪胭凑过去舔干净他唇角的酒渍。
她跪坐在他身边,微微弯着腰,纤纤如葱的玉指优雅擦掉唇上的酒,在灰暗的木屋中,姿态动人心魄。
雪无喉间微动,放在一侧的手握了又握,终于抬起来握住倪胭纤细的胳膊,微微用力一扯,将她拉到一侧,俯身压在她身上。
他极近极近地望着倪胭的眼睛。
他是温柔的,也是笨拙的。
倪胭出奇地耐心,握着他干净的手一路指引着他,教着他。
合二为一时,倪胭问他:“和尚,你真的不要你的佛啦?”
他温柔地摩挲着她的唇:“贫僧今日只想要你。”
倪胭一阵娇笑,忘情地吻上他的唇。然后教着他慢慢解锁新姿势、新玩法。
一夜颠鸾倒凤。
哦,不止一夜。
雪无在这处农家小院住了一个月,每一日每一夜都和倪胭厮混在一起。他的僧衣和她的红衣落在一起,纠缠在一起。他夜里常在倪胭的耳边说着取悦她的话,认真的样子就像曾经虔诚诵经的模样。
倪胭趴在他胸口,望着他的眉眼,开口:“和尚,再说点情话来听听。”
雪无很认真地想了一会儿,才说:“贫僧痴恋你的身体,想余生日日夜夜与你相伴。”
倪胭笑,笑得双肩抖动。她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窝在雪无的怀里,轻声问他:“和尚,你心中的佛呢?”
这不是倪胭第一次问他。可是他和之前每一次一样,都用沉默来回答。
倪胭不再说话,安静地偎在他怀里。
她知道他并没有放下他的佛。
白石头说雪无没有七星图,攻略过程一无所知,等攻略成功的时候,他的七星会在一瞬间亮起来。
他的星图没有亮,他心里记着他的佛。
·
骆孟赶回来的那天听五婶说倪胭醒了过来,他顿时大喜,激动地冲到倪胭房间将房门推开:“烟娘!”
床榻上,是交缠在一起的两个人。
骆孟脸上的笑僵在那里。
“对、对不起……”他落荒而逃,一口气冲出院子门口,忽然又想起什么,再一口气跑回来,将开着的房门替她关好。
他后背抵在门口,大口大口地喘息着。如果不这样,他觉得自己一声快过一声的心跳实在吓人,恐怕心脏会随时从嗓子眼跳出来,一命呜呼。
房间里传出来女人的娇喘之音。
他木讷地抬步,走到庭院枯树下,在石凳上坐下。又是一年寒冬腊月,皑皑白雪将整个世界温柔覆盖着。
他一身银色铠甲,好不威风。
他想告诉她,他手里的兵马已经从八千变成了八十万。
他想告诉她,他杀了很多人。
他想告诉她,他几次差点死在战场上,可是他不能死在战场上,无论如何也要留着一口气回来见一见她。凭着这一口气,支撑着他一次又一次活下来。
他想告诉她,他懂什么是战争了。
他想告诉她,她给他的药很有用,如今他脸上的疤痕竟然真的不见了,可是他仍旧戴着面具。因为他怀念她弯下腰来,手指亲昵地叩响他脸上的面具,夸他棒。
·
房间中,倪胭发出餍足的低音伏在雪无的胸膛。
雪无修长干净的手指卷着她的长发,说:“贫僧居然从未喊过你的名字。你叫李烟儿,烟儿。”
倪胭想了想,摇头:“不,我叫厌。没有姓,单名一个厌字。厌,令人厌恶的存在。”
雪无沉思了片刻,说道:“应当是永不厌。”
倪胭笑着从他身上起来,她起身下床一边穿衣服一边说:“外面真的变天了。和尚,我要走了。”
她站在床旁,回头望着雪无。
雪无干净的眼眸缩了一下。他问:“可还会再见?”
“我有我的事情要做,你也有你的事情要做。我们躲在这里快活了一个月,也到了各回各位的时候了。”
雪无沉默地望着她。一种不舍的情绪慢慢在他心头蔓延。
倪胭穿好衣服,俯下身来吻了吻他头上的受戒,温柔地说:“雪无,你不属于这三千红尘。也不应该留在一个女人的身边。你的佛,你的苍生在等着你。”
倪胭将柔软的长发挽了起来,插上点翠的碧玉簪子,回头再望他一眼,推门出去。
又下雪了。
倪胭走入雪中,朝着骆孟走去。她将手搭在骆孟的肩上,笑着说:“回来了?”
骆孟一惊,急忙抹了把脸,慌忙转身站起来,低着头,讷讷地应了一声:“嗯啊。”
倪胭摘下他脸上的面具,望着骆孟俊朗的五官,满意地点点头。这下可是顺眼多了。
“果然好了呢。”
其实她可以在瞬间消除掉他脸上的疤痕,可是这里毕竟是凡间,她便没有那么做,只是让药效变轻,让他脸上的疤痕逐渐消掉。其实骆孟的长相的确不错,属于很俊朗的类型。大概段敬仪当初也是为了生出来的孩子好看,才从侍卫里挑出相貌出众的。
倪胭上上下下地打量着眼前的骆孟。
以前骆孟太过畏首畏尾,性子有些让倪胭不喜。如今他换上戎装,而且经历了战场的打磨,这个大男孩终于变成男人了。
倪胭抬手抚过他身上的铠甲,含笑开口:“这样穿好看多了,又威风又俊朗。”
骆孟仍旧低着头,闷声应着:“以后一直穿着!”
倪胭轻笑了一声,歪着头瞧他,打趣:“你训兵的时候也这样低着头的吗?”
骆孟愣了一下,慢慢抬头正眼望她。
“想我了吗?”倪胭问。
骆孟点头。他先是缓慢地点头,紧接着又重重再点头。
倪胭笑,笑得风华璀然。她望着他,张开双臂,冬日的风吹拂着她宽大的红衣袖口,绫罗裳也跟着向后吹拂,整个人像要飞起来一样。
骆孟扯开嘴角,露出干净的牙齿,弯下腰来,用力抱住倪胭。
倪胭的手臂环过他宽大的腰身,轻轻拍着他的背,哄着他。
雪越下越大了。
倪胭下巴抵在骆孟的肩窝,望向门口的方向。
雪无站在门口,一身干净的僧衣。
隔着纷纷扬扬的大雪,两个人遥遥相望。
雪无双手合十,慢慢合上眼,朝着倪胭虔诚地作了一揖。
倪胭微微点头,眼尾嘴角带着温柔的笑。
·
第二日,倪胭骑上马,跟着骆孟赶去军中。
雪无踏过皑皑白雪回桑玄寺。一路上他见了很多流民、土匪、敌国军队。居然是腊月二十九,马上要过年的时候,可是这天下百姓再也顾不得什么年不年、节不节。
桑玄寺的僧人都搬到了塔中,偌大的寺庙挤满了流民。
小十二手中握着棍棒,哼哼哈哈地跟着大师兄练武。
山无和风无一起抱着一个快要生产的妇人,不停劝慰:“女施主再忍一忍,隐婆马上就来了!”
苍老的怀道住持睁开眼,抬头望着慈悲的佛祖,微微一笑。
第53章 圣僧与妖花魁〖13〗
宫中。
段敬仪握着铭李的手; 手把手教他写字。他一回头,瞧唯烟握着毛笔发呆; 他便放开铭李,让他自己写字,朝唯烟走去。
唯烟吐吐小舌头,规规矩矩地站起来; 小声说:“父皇,是我偷懒啦。我再也不敢啦。不过……父皇这么疼我是不会怪我的对不对?对不对嘛?”
段敬仪有些恍惚。
他是和李烟儿自小一起长大的,虽然过去了这么多年,可他仍旧记得李烟儿小时候的一颦一笑。
唯烟和她母亲长得实在是太像了……
“父皇; 你怎么啦?”唯烟好奇地眨着眼睛,父皇怎么又发呆了?
“啊; 没事。”段敬仪收回思绪; 宠溺地望着唯烟; “唯烟是不是累了?累了就去歇一歇; 不急着写字。”
唯烟开心起来:“父皇,那我能出去玩吗?我想和小豆子、小春子玩跳绳!”
“去吧。”
唯烟欢欢喜喜地放下笔跑出去玩。
铭李眼馋地望着姐姐的背影。他也想出去玩……可是父皇说要他好好读书; 将来做一个好皇帝……
虽然他并不想做皇帝。
段敬仪站在檐下; 望着跳绳的唯烟思绪飘得很远很远。他的烟儿小时候也喜欢跳绳; 可是身边的嬷嬷不许她蹦蹦跳跳; 要求她一言一行符合大家闺秀的作风。她有时候会跟他抱怨,抱怨不能自由自在的生活。那个时候,他答应她将来给她最好的一切,让她肆意生活。
可是后来啊……
他与她之间的感情怎么就变得如此满目疮痍?
“父皇; 你看我跳的多好!”唯烟使劲儿挥手。
段敬仪笑着点头,夸:“很好!”
倪胭冷冰冰的声音忽然在他耳边响起——“我们的女儿?你傻了吧你,她爹早被你乱棍打死了。”
段敬仪脸上的笑容不由僵住。
是啊,唯烟和铭李根本不是他的孩子……
他走出凄清的后宫,换上戎装,赶往正殿。军队蓄势待发,只待他一声令下,御驾亲征。
敌国军队的铁蹄已经踏入,段氏王朝立国不过十年,看来要走到尽头了。
苦战三月,节节败退,终于到了围城这一日。
他翻身上马,回头望着巍峨的皇宫。
“烟儿,你说我老了。今日就让你看看,我还是当年那个笑傲于千军万马之前的我!”
他大笑着拍马冲进敌军,就算是死也要死在战场上。
滚烫的血洒在脸上,流进眼睛里,段敬仪摸了一把脸,下意识地回头望了一眼。当初打天下的时候,他若陷于险境,便回头望一眼。告诉自己烟儿在家里等着他。然而如今再也没有家。
敌军的长枪刺来,他慌神间,手中的长刀落了地。他急忙拉紧马缰,调转马头向后退。然而敌军大将不给他逃命的机会,手握长枪刺来。眼看长枪即将刺中段敬仪后胸,忽一道破风声,箭矢从远处射来,射中敌军大将的头颅。他身子一歪,立刻跌下马。
段敬仪惊讶地顺着箭矢的方向望去,看见一身红衣的倪胭站在白马之上,手中举着弓箭,遥遥望着他。
“烟儿……”
他就知道他的烟儿心里还是有他的啊!
她四处招兵买马是为了帮他啊!
因为她爱他啊!
段敬仪精神为之一振,赤手拧断一个敌兵的脖子,抢过兵器,呦呵着率领军队和倪胭里应外合揍死这群敌军佬儿!
第七颗星闪烁了一下,倪胭皱眉。怎么没彻底亮?真麻烦。
她吹了个口哨,顿时狼嚎阵阵。黑压压的狼群从她身后冲来,撕咬着吓破了胆的敌军。
敌军吓得连连后退,偏偏后面是城中皇军,两面夹击,不得逃生。
狼群后面传来大将的喊话:“传我们将军的话,放下武器,饶你们性命!”
吓破了胆的敌军循声望去,倪胭背着手,在马背上狭窄的地方来回走动,悠悠哉哉。马背上就那么点地方,马儿是活物又不会一动不动。偏偏她走得闲庭信步。
人是美的,姿态是美的。偏偏在这个场景瞧上去分外可怖!
这女人……是人是鬼……?!
然而冲过来的狼群根本不给他们思考的时间。什么比保命要紧?急忙放下武器,惊惧跪地。
段敬仪立刻下令大军收押俘虏。
倪胭在马背上停下脚步,她抬起手轻晃腕上银铃,前一刻咆哮的狼群顿时安静下来。
白石头惊讶地问:“……你会还和野兽交流?”
倪胭随口说:“拜托,兽语是我母语好吧。”
“等等……狼和蚌语言不一样吧?”
倪胭大笑,她坐下来,甩动马鞭朝前奔去,不管是狼群还是士兵皆给她让开位置。
倪胭望着喜气洋洋的段敬仪越来越近,她低下头调节一下情绪,就像在片场里前前男友教她的那样,迅速入戏。
记住了,你要饰演一个爱到痛不欲生的女人!
记住了,速战速决!
“吁——”倪胭拉住马缰,隔着七八步远,目光复杂地望着段敬仪。
她拉住马缰的手用力攥紧,因为太过用力关节发白。樱桃小口微微张开,似想说什么,又欲言又止地抿了下唇。凤目波光流转,盈盈带着氤氲湿意,深深望一眼段敬仪,又移开目光,轻笑了一声。她笑得那么轻,宛若一声浅淡的叹息。
“没事就好……”她垂着眼睛低声说着。
偏偏又像忍不住一般,重新抬眼欲语还休地望向段敬仪。
“烟儿……”
倪胭忽然笑了,抿唇的刹那,眼泪从眼角滑过。
段敬仪惊住。
他忽然想起来,自己曾执着她的手,缠绵诉说:“这万里江山不如烟儿一颦一笑。”
是他固步自封活在了过去。辜负了她,辜负了他与她之间的真爱传奇!
不过幸好现在还不晚,从今往后他会好好珍惜她,重新将属于她的一切还给她!
“烟儿,到段哥哥这里来!”段敬仪高兴地朝倪胭伸出手。
忽然,一支利箭朝着段敬仪的心口射去。
倪胭从马背上纵身一跃,张开双臂朝段敬仪扑去,红色的绫罗裳被风吹得铮铮,她整个人像一朵怒放的罂粟。
她飞扑进段敬仪怀中,替他挡下这一箭。
“烟儿!”段敬仪惊恐地睁大了眼睛。
倪胭依偎在他怀里,安静地望着他,眼中是满足而释然的笑容。她慢慢抬手抚上段敬仪的眼角,云淡风轻地说:“终于……”
终于什么?她却没有再说了。
她的手放下来,眼睛也慢慢低垂,不再看段敬仪,整个人安安静静的。
“烟儿!你不要死!不要死啊!如果你死了,我怎么办!”段敬仪发疯了一样地摇晃着倪胭的双肩。
倪胭被他摇得想吐。
忍一忍,再忍一忍。
第七颗星,亮。
终于完成了啊!
倪胭一下子睁开眼睛,把他推开。手中的马鞭一甩,缠在段敬仪的脖子上,笑着说:“让你的兵都退下。”
段敬仪泪水肆横满脸悲痛欲绝的表情僵在那里。
倪胭将他拎下马的时候,他都是浑浑噩噩的。
发、发生了什么?
他木讷地被倪胭拉着走,后知后觉地发现那支箭根本就没有射中倪胭。那、那支箭去哪儿?
到底发生了什么啊!
他自然是不可能知道根本就没什么箭,不过是倪胭使的一点小妖术,障眼法而已。
似知道他心中所想,倪胭回头冲他妩媚一笑。
这笑容太陌生了。
段敬仪猛地停住脚步,惊恐地指着倪胭:“你是谁!你不是孤的烟儿!”
“烟儿?”倪胭挑眉,“你去大街上随便抓一个人问问,李烟儿几年前就死了呀。你忘了你还在给她守制呢。”
明明是这张脸,明明是她的声音,带着笑意的话落入他耳中,却是浓浓的讽刺。
倪胭收起脸上的笑,冷冷地说:“少他妈装,你比谁都盼着她死。她死了一了百了,就没人提醒你那失败的过去,也能给你的痴情帝王人设画个圆满句号!”
倪胭用力一拽,将段敬仪拽倒在地,一挥手,手下副将冲过来将不停挣扎的段敬仪牢牢押住。
倪胭望着黑压压的士兵,忽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她和骆孟兵分两路,骆孟赶去敌国大营干掉敌国狗皇帝,她来皇城干掉段敬仪这个狗皇帝。她这边虽然搞定了,可是骆孟那边路途遥遥,如今骆孟距此有千里之遥。
呃……
那好像只能是她来当这个狗皇帝了?呃,不狗。
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忽然有一种很不爽的感觉。但是她却说不清楚原因是什么?好像抵触是一种本能。是不是她之前某一世称帝的时候发生过什么不愉快的事情?
倪胭皱着眉努力思索着。
花费了三天,皇城中的残局才收拾好。倪胭的副将前来询问她如何处置段敬仪。
倪胭抱着胳膊,走在城中,忽经过一处农舍,农舍中养了六头猪。
倪胭抬了抬下巴,问:“公的,母的?”
农夫立刻回答:“四母两公。”
“我都要了。”
倪胭轻轻一吹,猪圈里的六头猪忽然倒在屎泥里浑身抽搐,片刻之后,六个猪头人形的怪物从屎粪里站起来,目光呆滞地望着倪胭。
倪胭满意地点点头,下令:“把这六个……人送去给段敬仪。他们生不出来,请段敬仪日夜帮忙,直到他们六个生出崽来为止。”
副将:?????
·
倪胭的登基大殿很顺利。
其实她没想当女帝,真的不想。她也说不出来为什么,就是本能的不想。
但是骆孟还在前面战场等着她接应,偏偏朝中有些老头子不听话,处处跟她作对。倪胭只好杀几个刺头杀鸡儆猴。
然后……满朝文武捧着龙袍跪求倪胭登基。
倪胭穿着龙袍,交叠大长腿,懒洋洋地坐在龙椅上,望着下方文臣武将。
大殿之中一片寂静,有人偷偷抬头去看倪胭的表情,发现她脸色冷得可怕。
“白石头,我想起来了。”
白石头:“什么?”
“我终于想起来当皇帝的可怕了……”
白石头淡淡道:“坐拥万里江山是何等幸事,更何况你又不是没有能力,有何可惧。”
“不!”倪胭猛地摇头,“你知道半夜和宠妃正尽兴的时候,死太监捏着嗓子在外面说‘是时候了’是多扫兴的事情吗?你知道每天穿丑的要死的龙袍、每天都要来见这群又老又丑的老头儿有多可怕吗!我只不过是招了丽嫔和香贵人一起侍寝,就有顽固的老东西吊死在了宫门前!”
白石头:……
倪胭一下子站了起来。
跪地的文武百官随之一颤,然后他们就震惊地看着倪胭一边扯身上的龙袍一边往外跑。
“陛下!”
“陛下!”
倪胭才懒得理他们。她走到正殿大门外,忽然停下脚步。
黑压压的臣子跟在她身后。
倪胭抬起自己的手,掌心里骆孟的第七颗星亮了。
倪胭微怔:“骆孟出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故事明天完结啦,
下个故事想看什么?
①豪门继兄
②民国大佬
③校园
第54章 圣僧与妖花魁〖14〗
骆孟手中的八十万兵马留给倪胭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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