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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迷人又危险[快穿]-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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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概是在和费舒雅在一起的时候,他总不是情不自禁地拿罗嫣然和费舒雅比较,想起罗嫣然的千种万种好。即使费舒雅身后带有那样庞大的资产,高子旭都觉得自己懒得疼她、宠她、哄她。
  明明他接近罗嫣然和费舒雅的目的是一样的,可是他愿意为罗嫣然瞻前马后,却不愿意花太多精力和时间去骗费舒雅。
  当他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才恍然明白,恐怕在他骗罗嫣然他有多爱她的时候,他已经真的爱上了她。
  后来他看着罗嫣然居然和费朗走到了一起,两个人举止亲昵大秀恩爱,网上的人都喊着999,说着什么真爱。他无数次看着那些言论想砸掉手机!
  她是他的!
  费舒雅让他看明白了他的心,费朗让他证实了他的心。他想抢回来罗嫣然,这个曾经属于他的前女友。这种想法一日比一日强烈。
  高子旭急忙解释:“嫣然,情侣之间哪里有不吵架的?不要再想那些话,那些都只是我说的一时气话!我心里不是那样想的。我们在一起那么多年,你还不明白我对你的心意吗?”
  倪胭忽然轻笑了一声,她垂下眼睛,眼泪不经意间从她的眼角滚落,划过她的脸颊。
  高子旭的视线追随着她的眼泪,望着眼前的倪胭,高子旭好像出现了幻觉,眼前又浮现了那一日在花店里罗嫣然满脸挂满泪水,忽然笑出来的模样。楚楚动人,又惹人怜惜。
  大概,有些伤害并不是那么轻易就能抹去的。
  他当时为什么没有抱住她,告诉她他心里其实还有她。他应该告诉她的,交往的那几年,她在他心里一直都是高傲不可攀的女神,他能成为她的男朋友是一件让他夜里窃喜的事情。
  他应该告诉她的,告诉她他只是一直气愤,觉得自己受了骗!
  现在还不晚!
  “嫣然!”高子旭再一次抓住倪胭的手,这一次他死死攥住,不再给倪胭挣脱的机会。他举起另外一只手,信誓旦旦:“嫣然,你要相信我,我心里只有你。我不会爱上费舒雅那个笨女人。我连碰她一根手指头都不会!”
  信誓旦旦的男人似乎忘了在费舒雅面前又是怎样的面孔,他又曾经是多想睡费舒雅。
  “算了……”倪胭声音又低又沙哑,她垂下眼睛,全然没了往日高傲的模样,就好像已经认命了一样,不去争抢。
  女人为一个男人争风吃醋或者表达爱意时,男人可能沾沾自喜,也可能嫌恶。但是当正巧这个女人是他喜欢的女人,她不争不抢嘴里说着不用你管,一副看破沧海的黯然模样,就像在男人的心里给了一道重击闷棍。让男人心里又闷又痒,渴望着女人为他哭闹争抢。这种渴望让他坐立难安,甚至激发某种本能的冲动。
  “不……嫣然你听我说。我以前是说过那样让你伤心的话,我知道是我不对。可是我已经知道错了,而且你心里还有我不是吗?我们可以……”
  倪胭用指尖抹去眼角的泪渍,她接过调酒师递过来的酒,递给高子旭一杯,淡淡地说:“陪我喝点酒吧。”
  她就这样云淡风轻地打断了高子旭深情款款的告白。
  高子旭只好陪着她喝酒,每当他想再开口的时候,倪胭总是将食指放在唇前,轻轻摇头,把高子旭的话堵了回去。
  天亮了。
  倪胭随手扯了一下调酒师的袖子,问:“小哥哥,有扎头绳吗?”
  调酒师压在帽子下的眼睛看了她一眼,扯下手腕上的黑色皮筋递给她。倪胭拢起长发,随手扎起来。
  高子旭一直盯着她的动作,好像她的每一个动作都那么美,让他百看不倦。
  倪胭手肘搭在吧台,托着腮,半眯着的眼睛带着点倦意。她望着高子旭,说:“天亮了。”
  高子旭下意识地点了下头。
  倪胭抿起嘴角:“你该走了,今天可是你当新郎的日子。”
  高子旭微微怔了一下,皱起眉。
  倪胭欠身凑到高子旭面前,慢悠悠地将他衬衫最上面的两个扣子系好。她动作缓慢,神情专注。微微前倾的身体勾勒出完美的身材。
  最后一颗扣子系好,她松开手退回到安全距离,恢复到冷漠高傲的神情,说:“这是我最后一次找你。从此之后,再不相见。”
  高子旭心里猛地一颤。
  他知道倪胭是认真的。
  “能不能不要这样……”高子旭的声音低下来,带着点乞求。
  倪胭嘴角划过嘲讽的弧度:“我对别人的老公没有兴趣。”
  不管昨夜的她多忧伤脆弱,天亮了,她又变成了那个高傲的她。
  望着她那一双恢复了冷傲的灰色眼睛,高子旭挣扎半夜的心终于安定下来。他站起来,站在倪胭面前,微笑着说:“我不会和费舒雅结婚。我愿意为了你舍弃费家的家业!”
  倪胭在心里冷笑了一声。费家的家业?你问过旁边的调酒师了吗?
  她面上犹豫了一下,问:“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我现在就去取消婚礼!”
  第七颗星,挣扎地亮了起来。
  自私的男人最容易自我感动,这最后一颗星说是为倪胭亮起来,还不如说是他肯为倪胭舍弃前程的“壮举”把他自己给感动了。
  倪胭嘴角慢慢上扬,说:“好啊,我等着。”
  高子旭转身就走,身姿挺拔,颇有一种风萧萧兮易水寒的壮举意味。
  倪胭嗤笑,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她身子向后仰,靠在一个结实的胸膛上。她抬起头,笑着摘了费朗的帽子,毫不吝啬地夸赞:“没想到哥哥调酒的本事很厉害哦。”
  费朗弯下腰去捏她的脸,问:“你还想怎么闹?”
  倪胭打了个哈欠,随口说:“当然是回家睡觉呀。”
  费朗挑眉,问:“不去婚礼上看热闹?”
  “当然不。我的任务搞定了。剩下的事情并不怎么关心。”她敲了敲腿,又伸了个懒腰站起来,问:“哥哥要去婚宴吧?不用管我。我自己回去。”
  虽然倪胭这么说,费朗还是亲自把她送回了公寓。而且他也需要冲个澡,换身衣服。当费朗洗完澡出来,倪胭已经窝在床上睡着了。
  费朗站在床边看了她一会儿,弯下腰把她遮住嘴的被子往下拉了一点,才转身出门。他匆匆赶去婚礼现场,一个超级大的惊喜在等着他。
  高子旭身上的西装被扯得乱七八糟,他像是精神错乱了一样大喊大叫,几个保镖钳制着他。
  费朗皱了下眉。难道是他悔婚气坏了老头子?可这不像他老爸的作风啊。
  高子旭不停地咒骂:“费舒雅你个表子!你敢玩弄老子!老子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费朗大步走进礼堂,站在门口遥遥望着一身婚纱的费舒雅,还有她身边阳光帅气的新郎。
  这新郎哪儿冒出来的?
  “吴明岙先生,请问你是否愿意娶费舒雅小姐为妻,从此……”
  费朗古怪地笑了一声。吴明岙?他听过这个名字。怪不得费舒雅对这场婚礼这么费心,原来新郎是她真正喜欢的人。
  他望着一脸幸福的费舒雅,想起最近倪胭和费舒雅走得很久,顿时了然。
  他回头望着被保安拖走的高子旭,高子旭还在骂骂咧咧:“没有这么戏耍人的!我才是今天的新郎!我才是费家的女婿……”
  感动了自己的男人英勇地来悔婚,结果被保安拦住,告诉他新郎不是他……
  费朗笑出来,“啧”了一声,“怎么就这么有趣呢……”
  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费家的准女婿换了人,高子旭和方致远之间的阴谋当然受了影响。方致远打算加快脚步,然而他突然发现他花了二十多年拉拢的人,要么忽然离职,要么远调国外,要么翻脸不认人。
  方致远心里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钟傲云把一纸离婚协议书递给他。
  方致远看都没看,恼怒地跳起来:“钟傲云,我当牛做马陪了你二十多年,你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我打算换一个年轻的。这二十年辛苦了,一千万算分手费。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谢谢。”钟傲云起身,双手插在白色西装裤里,转身上楼。她走了两步又停下来,回头看他,说:“我要去睡午觉,希望我醒来的时候你已经带着自己全部的东西消失了。”
  一千万?刚刚够方致远还钱。方致远花钱大手大脚还好赌,赌债从来都是划在钟傲云的账上。现在他和钟傲云离婚了,钟傲云不再像以前那样给他付钱。债主们争先恐后追着讨钱。一千万,再加上他这些年自己攒的私房钱差不多全花光了。
  饥寒交迫的方致远想到了给他生了女儿的初恋,可怜巴巴地去找罗文华,又是下跪又是立誓。
  罗文华是个温柔的女人。可温柔的女人不代表骨子里是软弱的。她拿着扫把赶人,毫不留情。
  丢了大脸的高子旭来找倪胭,笑着说:“嫣然,你看!我真的做到了,为了你和费舒雅解除了婚约!从此之后,我们将永远在一起!”
  倪胭忽然有点佩服这人的脸皮厚度和心理素质,她抬着下巴,高傲地睥他:“你哪位?”
  方致远和高子旭得势时曾得罪了不少人,如今落魄了很多人来踩一脚。更是让两个人的雪上加霜。据说,后来方致远和高子旭一起离开了。听说他俩去下井挖煤了。
  ·
  倪胭坐在镜子前,在她面前有一个特制的口红架,上面摆放着上千支口红。她喜欢口红,又没什么耐心去买,所以这些口红都是费朗给她买的。就连那个特制的架子也是费朗给她弄的。
  她对着镜子试不同色号的口红。她最近喜欢这事儿,常常玩口红就能玩一个下午。
  白石头无奈地说:“能不能干点正事?”
  倪胭手指慢慢晕染着唇上口红,不紧不慢地说:“急什么?这两个亲爱的哥哥第七颗星都闪过啦。我只要刺激一下,就能完成任务了。”
  “亲爱的哥哥?你叫的倒亲切。”主世界里,白石头慢悠悠地盛汤,“我还以为你会因为他们是原主继兄的身份而介意。”
  “实不相瞒,其实我有恋兄癖。”
  白石头轻笑了一声,显然是不信的。毕竟倪胭说话向来真真假假参半。
  倪胭涂抹口红的动作忽然顿住,她凑近镜子,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妖媚地笑起来。她压低了声音,声音里也带着一种魅:“白石头,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大概两万年前,我差点把自己的亲哥哥给睡了。”
  白石头的手一抖,碗里的鲜蚌汤洒出来,溅到桌面上的白玉面具。白石头一慌,急忙抽出纸巾,仔细擦拭着面具。
  倪胭在另一个世界一阵娇笑,不再理白石头,开心地继续涂抹口红。
  白石头擦了很久,确定把面具彻底擦干净了,他苍白的手指抚过质地温凉的白玉面具,轻叹了一声。
  一阵风从开着的窗户吹进来,吹动桌面堆得乱七八糟的古籍。
  白石头放下面具,整理这些好不容易搜寻而来的古籍。
  靠近窗户的一本古籍破烂不堪,只剩下了半本,风将它的书页一页一页吹开。白石头把窗户关上,那本古籍终于停留在了某一页。
  白石头随意一扫,待看见古籍被吹开的那一页上难以辨认的“珍珠娘”三个字时,不由惊住。
  终于找到了。
  “蚌妖一族天生绝色,唯龙族可享之绝致鼎器。族中第一美人丽姬之女,其心得上神十万年修行,乃修者疯狂争抢之物。遂,得名珍珠娘。”
  “蚌妖一族视珍珠娘为神灵,俯首称臣为之痴狂,护其圣洁不可玷污。然,珍珠娘天性放纵行事怪诞,媚行三界,逍遥快活。追求者无数。龙族椒图之子青涯不顾蚌妖一族贱籍而求娶。大婚之日,珍珠娘打伤未婚夫青涯,及椒图、饕餮、蚣蝮等龙族之神。逃至黄泉,与恶鬼终日相伴。”
  “两百年后,龙族九帝椒图将其送至西天渡其戾气。然,西天诸佛无法将其渡化,更有圣僧与其苟且,悔而坐化。自此,三界皆垂涎其美色与神物珍珠心,却又万分惧之。”
  “又两百年,其母丽姬遭龙族重创危在旦夕,需珍珠心为药引,珍珠娘将其心扔至无寂海,拒绝相救,冷血绝情震动三界。”
  “无心的珍珠娘需龙血滋养,以保魂魄不散、神智不混。否则每月十五尝挖睛蚀骨之痛。后传,龙族将其身锁于魇蛊塔,其魂游荡于三界。”
  “数以万计的三界修者赶往无寂海搜寻珍珠心以助破劫登神,其中以龙族青涯王最为执拗。然,两万年不得其踪。”
  白石头往后翻了一页,可这本古籍是残卷,后面的内容不知所踪。白石头将这一页的内容看了一遍又一遍,许久不曾言。
  “你在查我。”倪胭的声音是从来没有过的冰寒。
  白石头将白玉面具重新戴上,遮住俊朗锋利的五官,淡淡笑着:“好奇而已。”
  倪胭声音里的冰寒霎时消散,又变得娇媚起来:“你想知道什么问我不就行了?我的事情啊……三界很多书都有记载。五花八门,各种版本都有。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该信哪一个版本。”
  倪胭把玩着手里的口红,望着镜子里红唇的自己,慢慢勾起嘴角:“你可以对我好奇。但是千万别对那颗珍珠心好奇。”
  这是她的警告。
  白石头没有回应,不紧不慢地收拾着桌面上的古籍。
  ·
  钟傲云把上次和倪胭单独谈话的内容告诉了钟沐。
  钟沐失笑:“你信她能医治好我的身体?”
  他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是完全不相信的表情。怎么可能相信呢?这么多年过去,他早就做好了思想准备,这身体也就这样了。结果现在一个不是医生的人告诉他能够医治好他的病?
  他怎么可能相信?
  “为什么不试试呢?”钟傲云问。
  钟沐被问住了。
  为什么不试试呢?就算失败了又有什么关系?反正他也是将死之人。当他动了这个想法的时候,忽然想起那一天倪胭问他的话。
  “如果有人治好了你的病,那么你还愿意微笑着去参加我和费朗的婚礼吗?”
  如果他不是有一个将死的身体,他真的能够如现在这样淡然放手选择祝福?而不是……公平竞争吗?
  第二天倪胭来到钟家,和钟沐母子两个一起吃饭,吃过晚饭之后又聊天、散步。
  钟沐偏过头看她一眼,她是在……拖延时间吗?
  晚上十点半,倪胭终于和钟沐独处一室。
  钟沐笑着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你到底想做什么?”
  “做交易呀。”倪胭从沙发里起身,走到钟沐身边坐下,笑着说:“我帮你治病,你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即使钟沐完全不相信倪胭能够医好他,他还是微笑着配合地询问。
  “如果我说是陪我睡一次呢?”
  钟沐脸上的表情僵住。
  倪胭没心没肺哈哈大笑起来,钟沐失笑摇头,口气略无奈地说:“不要乱开玩笑。”
  倪胭歪着头想了一下,收起脸上的笑,表情认真起来。
  “沐哥说过会祝福我和费朗?”
  钟沐点头。
  “如果我和费朗之间出现了问题,沐哥也愿意帮我对不对?”
  钟沐犹豫了一下,望着她的眼睛,再一次点头。
  “我觉得他还不够爱我,想让沐哥陪我演一场戏,沐哥也愿意吗?”倪胭笑笑,又紧接着加了一句,“我知道有点强人所难,沐哥不愿意也没关系。”
  钟沐沉默了片刻,终于开口:“费朗是不是在附近?你故意激他,想让他闯进来?”
  倪胭眼睛亮起来,夸:“真是什么都瞒不过沐哥!”
  “这样不好。”钟沐的声音微沉。
  倪胭愣了一下,慢慢低下头,望着自己搭在膝上的手。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房间里安静的气氛让人觉得有些尴尬。
  “真的不行那就算了……”倪胭的声音很轻很低,她低着头看不清表情,却给人一种故意压抑着伤心的感觉。
  钟沐心里忽然一阵阵绞痛。
  原来她来找他竟然是为了费朗?她一定是爱费朗到一定程度,才会想出这么幼稚的方法。明明以前的她高傲冷静又潇洒。
  爱情果真能乱一个人的心,让她变成另外一副天真幼稚的模样。爱情乱了她的心,又何尝没有乱了他的心?
  这段时间,他分明已经十分克制这份不应该的感情。然而在这一刻,一声又一声的心跳,让他心里压抑的爱一下子涌出来。
  他别开眼,苦涩地笑。
  倪胭掌心里钟沐的第七颗星尖锐地亮起。
  倪胭在心里开心地笑起来。她就知道今天一定能完成任务回到她的蚌壳儿里去!一想到她的蚌壳儿,她心里的喜悦就快要藏不住了。她不经意间抬头,看见钟沐弯着腰捂着心口的地方,脸色惨白如纸。
  “沐哥?”
  钟沐想要抬眼看她,然而转身这样细小的动作牵动着他整个人从沙发上跌下来。他一手捂着嘴大力咳嗦,一手搭在沙发上想要努力爬起来。搭在沙发上的手因为用尽全力,骨节分明。而捂着嘴的那只手,却有鲜血从苍白的指缝间流出来。
  “钟沐!”倪胭急忙去扶他。
  向来好脾气的钟沐却忽然愤怒地甩开她的手,拼命扒着沙发想要自己爬起来。他不相信自己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出去!你出去!”他声音发颤,伴着剧烈地咳嗦。
  即使羸弱之躯,他也是骄傲的。不允许这种在心爱的女人面前爬不起来的窘态。
  倪胭抿着唇没说话,没理他不停推她的手,强硬地把他扶到沙发上,让他平躺下来。她弯下腰,费力去脱钟沐身上的毛衣。
  “松手!”钟沐恼怒地推她。
  然而此时的钟沐显然没什么力气,而倪胭又偷偷加了一点妖力,轻易将他上身的衣服剥下来。
  在心爱的女人面前摔倒丢脸?那被他爱的女人剥去衣服就为了刺激她爱的男人,又是怎样的痛苦?钟沐盯着倪胭,身体开始发抖,不停挣扎。
  “不要乱动!”倪胭也恼了。她抓住钟沐推她的双手,干脆坐在他的腿上压住他。她俯下身来,将耳朵贴在钟沐的心口,听他心跳的声音寻找他心脏的位置。
  当她将吻落在钟沐的心口时,终于有泪从钟沐的眼角流下。那颗隔着胸腔被倪胭轻吻的心一阵一阵抽痛,痛不欲生。
  “为什么要这样?”他声音轻得毫无生息。
  倪胭轻轻吹出一道龙气,龙气慢慢流入钟沐的心口。
  费朗推门进来的时候,就看见钟沐衣衫不整地躺在长沙发上,而倪胭坐在他的腿上,吻他的心口。
  费朗轻笑了一声。
  钟沐转过头望着出现在门口的费朗,想解释,却又觉得不知道从何解释。而且他真的太累了,身体累,那颗心也累了。
  退出祝福已经是他最大的退步。他是人,不是神,做不到永远替别人着想。他也有心,他也会痛。
  倪胭直起身,目光对上费朗的眼睛。
  “没有解释吗?”费朗死死盯着倪胭的眼睛。
  倪胭用指腹轻轻擦了一下嘴角,她的口红有蹭到嘴角了。
  “很好,很好。”费朗痞笑着连连点头。他又瞬间变了脸色,忽然一个健步冲过去,抓住倪胭纤细的双肩,把她拎起来,转而压在了茶几上,他掐着她的脖子,咬牙切齿地说:“我说过再有一次我就掐死你!”
  费朗盯着倪胭这张让他又爱又恨的脸,修长的手指在慢慢收拢。
  倪胭安静地望着他,甚至眼尾嘴角挂着浅浅的温柔笑容。
  费朗盯着她许久,颓然松了手,无力地俯下身压在她身上,尖下巴紧密抵在她的肩窝,喉间微哽,有热泪滚落灼伤倪胭白皙的脖侧。
  “嫣然啊嫣然……”他声音干涩无力。
  你这是要把我往死路上逼啊……
  第七颗星,亮。
  倪胭偏过头望着他的眼睛一片平静,她抬手拨了一下他耳垂上的宽耳环,终于看见他耳环下的“Y”字母。
  怪不得向来穿衣饰品不重样的他最近一直戴着这个很宽的耳环。
  倪胭还记得费朗嚣张地大笑:“我费朗会把女人的名字纹在身上?开玩笑!”
  倪胭想起那时费朗痞里痞气的笑脸,不由自主跟着轻笑了一声。
  费朗忽然觉得身下不太对劲,他抬头去看倪胭,倪胭合着眼,像睡着了一样。费朗的脑子死机了一下,第一个想法居然是他真的把她掐死了。
  “嫣然!”费朗惊恐地摇晃着她的肩膀,“卧槽,老子根本没用力掐你!你别吓我……你千万别吓我。我不管你了,我再也不管你了……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眼泪一颗一颗滚落。
  费朗这辈子自打有记忆起就没哭过,全哭在今天了。
  “嘿,我在这儿。”
  费朗身形一顿。
  女人的声音明明不是罗嫣然的声音,可是那种懒散的腔调给人的感觉却像极了罗嫣然。
  费朗一点一点抬头,望向坐在窗台的女人。
  雪白的长发,无法形容的美貌面容,宽松的白袍裹着袅娜的身段,一条半透明的长尾从白袍里露出来,轻轻地摇晃。
  美得如仙境神女。
  费朗缓步朝她走去,他停在倪胭身边,伸手去摸她的肩头,然而他的手轻易穿过了她的肩膀。
  倪胭侧过脸,轻笑了一声,慵懒地说:“等等。”
  她侧过脸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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