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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图凤业(完结+番外)作者:白焰-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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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墨情带人血洗青莲宫、毒杀青莲王等事情知道的人寥寥无几,在大部分人的认知中,青莲王是在先帝驾崩后被新帝温敬元抓进宫并进行惩办的,自然不存在什么生或死的谜题;然而对知道内情的人来说又是另一种情况,只有那些知晓青莲王及其替身被毒杀的人才会对新帝惩办青莲王这件事不予相信,问出“你是人是鬼”这种话。
  换句话说,眼前之人极有可能参与了那晚的屠杀,亲眼见青莲王被刺死。
  状况变得有些棘手,言离忧不清楚该如何处置这人才好,恐怕心平气和对那人说让他跟她走,只会换来绝望哀嚎。
  愁眉不展之际,后面传来碧箫喊声:“言姑娘!”
  言离忧下意识回头,朝碧箫挥了挥手,猛然想起身后还有个危险分子时已经来不及防备,只听一阵破风啸响袭来,紧接着背上一痛,那男人撞开她夺路而逃。
  “抓住他!他可能与疫病有关!”
  听得言离忧呼喊,碧箫毫不犹豫踢起地上一块碎石,那碎石仿佛饱含千钧力道直奔逃跑的男人背后袭去,一声惨叫后,男人扑倒在地。
  “追人追到一半我才发觉中了调虎离山之计,回头找你又找不到,幸亏回柴房这边看了看,不然还不知道会是什么结果。”碧箫几步跃到男人面前,心有余悸地抬头对言离忧叹道。
  “我也是追不上你才回来的,正好见他鬼鬼祟祟在开门锁,看来柴房里那只恶犬颇为重要。”言离忧瞥了眼嘴角溢出血沫痛苦低吟的男人,四处看了看,从柴房外拿过一捆破旧草绳将那人双手反绑。确定绑结实后言离忧起身拍拍手,长出口气:“应该还有同伙,不过我们两个人在明处,他们在暗处,耗下去容易吃亏,不如先把他绑会营中审问,或许能得到些有用线索。”
  碧箫点头,一抹怯色转向柴房:“那……那恶犬呢?留在这里怕是还会有人惦记,可我们又不能牵着它走……”
  差点儿忘了还有那条狗。言离忧迟疑片刻,也有些犯难:“留也不是,走也不是,总不能分头行事吧?那样更危险。”
  二人正纠结着,忽而有火光和杂乱呼声远远传来,似乎是在叫碧箫的名字。碧箫深吸口气,白皙秀丽的面庞上透出一丝笑意:“好了,不用再烦恼,大概皓川派人过来了。”
  碧箫的猜测半错半对,来人的确是寻找她们的,不过不是夜皓川派人,而是他亲自带人前来。
  见到安然无恙的碧箫和言离忧,夜皓川脸上急色转瞬瓦解,唠唠叨叨的模样像个小男人:“明明说好天黑前回来,我在营帐左等右等也不见你身影,一猜就知道出了事。刚才我还想,要是在村里寻不到你就得让大军掘地三尺了,大不了把这村子踏平。”
  “方才真是把将军给急坏了,一个劲儿催我们快走、快走。”夜皓川身边,关系亲近的副将一边重新捆绑被打伤的男人,一边朝碧箫揶揄笑道,“万一真找不到碧箫姑娘,不用等大军踏平村子,营中那块地就先被将军踩平了,也数不清他来来回回负着手走了多少圈。”
  碧箫轻笑,温和如宁静月色:“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功夫,寻常人定是伤不了我的。”
  “你一个人不要紧,有她可就难说了。”夜皓川嘟嘟囔囔的,看言离忧时目光颇有些不信任,“她天天跟凌郗上蹿下跳,又是比功夫又是切磋的,一看就知道也是个疯丫头,真有什么事能不拖累你么?”
  疯丫头?言离忧瞥了夜皓川一眼,哼哼两声表示极大不满。
  她与夜凌郗切磋又不是出于自愿,还不是被夜皓川那位宝贝妹妹逼的?要知道,以她的性格来说,能在篝火边坐着发呆,绝不起身去和人动手。
  碧箫见言离忧对夜皓川的话颇有异议,笑着反驳夜皓川:“还说不上谁拖累谁呢。刚才要不是言姑娘从容镇定,及早发现那人企图调虎离山把我们引走,我们又怎会发现里面那只恶犬关系重大?相比之下,我才是胆小冲动,险些连累别人的那个。”
  夜皓川是个耿直坦率的人,听得碧箫为言离忧正名,忙郑重其事向言离忧道歉,反闹得言离忧不知所措。
  说话间被俘的男人已经重新捆好,就等绑了柴房里的恶犬一道离去,碧箫看着那男人若有所思,困惑地回头:“言姑娘,刚才远远见你与他对招,有一手剑花挽得华丽流畅,看风格不像笑老板所教,是你以前从别处学的吗?”
  言离忧一愣,这才意识到自己在不知不觉间又显出意外身手了。
  奇怪感觉从心底弥漫而起,言离忧清楚记得笑风月说过,她的功夫底子极好,不是天才之流就是以前学过,而许多次危机时她也发现身体似乎有种本能反应,仿佛如何进攻、如何防御本就驾轻就熟,许多招式早就刻印在她的骨子里。
  言离忧不认为自己是什么武学奇才,所以她很快想到了另一种可能。
  这身体的上一任主人,青莲王或者是谁,会不会本就有着不凡的武学造诣呢?

    第040章 恩怨抉择

  宣城,东南城郊,距瘟疫蔓延的村落约百里处。
  双驾四轮马车在偏远的边陲并不常见,且不说马车本身如何稀少,单是那车上朱漆、顶置缎盖以及健壮骏马便能叫人立刻想到,坐在车中的人定然拥有极高身份地位,并且是个十分懂得享受的人。
  “大人,丁山暴露被俘了,那只狗也被夜皓川的人带走,因着有君子楼的人参与,属下未敢轻举妄动。”马车前,身穿暗色劲装的男人单膝跪地,头颅低垂,语气里隐隐透露出尊重与敬畏之意。
  车窗窗楹上浅金色锦帘嵌了条缝隙,透过那缝隙隐约可见一只白皙修长的手掌,极品翠玉打磨的扳指清莹碧透,更显那手掌白而细腻。
  那手掌若是再小一些的话,大概就要与女子的无异了,真不知道拥有如此保养甚好手掌的男人会长成什么模样呢?劲装的男人微微失神,脑海中涌现多次的荒唐想法闪过,摇摇头,忙又垂下脸孔朝向地面。
  “丁山一向办事毛躁,要不是最近人手不足,我才不会让他跑来坏事。”车中之人似乎并不意外计划的失败,轻笑一声,充满魅力的磁雅男声传出车外,“罢了,反正我只是想试试那瘟疫效果。夜将军是个福大命大之人,想要他死没那么容易,何况又有君子楼干涉,你能逃回来已是侥幸。”稍作沉默,车中男子又继续问道:“青莲王是随这批人马流放的,你在大军附近时有看到吗?”
  “见到了,起初跟在大军后部,有天也不知道为了什么被调到夜皓川兄妹身边,昨晚进村中查探的人就有青莲王一个——哦,对了,丁山也是被青莲王发现才暴露的。”
  属下回应让车中男子陷入沉思,片刻后敲了敲车窗:“你继续盯着,不要管夜皓川怎样,注意力多放在青莲王身上,我总觉得她哪里不太对劲。”
  “属下遵命。”
  待跪着的男人领命离开,车中男子长叹一声:“我是怕了渊国的女人,一个比一个令人震惊。就拿这青莲王来说,她身上藏着的秘密多而复杂,恐怕想要摸清她底细的人不止是我,还有许许多多其他势力。”
  “青莲王能活到现在已经很奇怪,属下还以为她早就死在君子楼手中。”回应男人感慨的竟是驾车车夫,抬手推了推略大的斗笠,一双鹰隼般精明警惕的眼露在外面。
  媚惑君心、罪无可赦的青莲王竟然活了下来,这对许多人而言都是相当出乎意料到,交谈的两个男人亦不例外。
  不过,坐在车内的男人显然对另一个女人更感兴趣。
  “陈酒来信说温敬元身边多了个女人,那女人容貌一般却极善蛊惑,才不到两个月就把崭新的皇帝迷得神魂颠倒,似乎连朝中大臣也有受其引诱秽乱后宫的。想想真是可笑,先帝就是因为迷恋青莲王招来天下怒骂,没想到一本正经的新帝也要重蹈覆辙,而且很没出息地选择了一个连花容月貌都没有的女子,这一点,温敬元实在不如先帝。”
  “既然这样,大人还是要搀和进渊国的乱局中吗?”赶车的男子微微偏头,余光打量着车窗内隐约身影。
  安坐车中的人没有回答,一只手臂慵懒地支出窗外翻掌覆掌,似是要抓住无形的微风,轻缓动作中,一缕罕见的纯白色发丝游曳指间。
  许久。
  “已注定是乱世,何不让它更乱一些?”
  西北高地的风冷冽而生硬,打在言离忧的身上激起一阵阵战栗。
  带着被俘的刺客与疯了一般的恶犬回到军营,夜皓川和碧箫极有默契地分工行动,一个拷问刺客,一个脸色惨白地去研究那只恶犬,言离忧犹豫一番后还是选择了帮碧箫的忙,免得看她花容失色,一副无助模样。
  “谁派你来的?”深夜篝火边,夜皓川拧着眉,不合时宜地擦拭佩剑。
  那刺客冷笑:“别管谁派我来的,我可以告诉你治疗疫病的药方,但你必须放我离开。”
  “你有药方?”夜皓川停下动作,微微有些惊讶,“所以说,疫病真是你们闹出来的?”
  大概是被绑在木架上的手脚有些难受,那刺客不耐烦地扭了扭身子,喉咙里咕噜一声:“只问你要不要药方,其他我不会回答——要么放了我,要么你就和你的大军都死在这无名村落好了!”
  夜皓川眨了眨眼,收起佩剑,朝旁边士兵挥挥手:“记药方,仔细着些,别写错了。”
  毫不犹豫的决定让旁侧士兵和那刺客都有些茫然——这么干脆就同意放人了?至少该讨价还价或者沉下脸再逼问几句吧?然而夜皓川的回应就是如此干脆,甚至没有询问碧箫的意见。
  拿到刺客写下的药方时,碧箫立刻猜测到当中发生过什么事,淡淡看了夜皓川一眼,没有埋怨也没有询问,只说了句去找药材便转身离开。
  夜皓川挠了挠头,朝着碧箫离去背影苦笑:“怎么办?生我气了。”
  “好不容易才逮到犯人,你一句话不说就同意把人放走,碧箫姑娘能不生气么?”言离忧本是带着抱怨说这话的,可是看夜皓川无辜眼神又觉得于心不忍,撇撇嘴,目光望向营帐,“夜姑娘怎么样了?那药方配好后还得让其他病人试一下才行,怕是要在夜姑娘发兵时间之后。”
  “凌郗很坚强,一定会挺过去。再说她还等着你道歉呢,你隐瞒她那么多事情,她发起火来绝对不会手软的。”
  夜皓川是个很温和的人,憨厚,耿直,宽怀大度,尽管对于言离忧隐瞒身份一事颇有微词,最初几句埋怨后很快又恢复原来态度,时不时还会开上几句玩笑。言离忧明白他着急救人不愿多浪费时间,所以才爽快答应那刺客的条件,而夜皓川说一不二的老实性格也不容许他毁诺,理解的同时难免有些小遗憾——如果真放走那人,也许某些阴谋要肆无忌惮了。
  第二日晌午碧箫带着一马车药材匆匆赶回,煮了药给病重的几人服下,不过半个时辰病症便有所缓解。夜皓川当即下令集中炊具将草药全部熬煮,从病情较重到较轻者再到有可能染病者,全军上上下下每人一碗,连着药渣尽数喝下。
  这场瘟疫来得突兀去得诡异,当夜凌郗从梦魇一般的昏睡中醒来时,军中已经一切恢复正常。
  “你们三个聊聊吧,我去外面看看,没什么问题明天要赶紧启程了。”夜皓川把言离忧推到夜凌郗身边后急急逃走。
  看着有些狼狈的老友,碧箫笑着摇头:“多少年了,还是这般性格,明明是杀敌无数的大将军却比谁都胆小羞涩,要不是凌郗你一天天陪在他身边,还不知道有多少事要让他头痛犯愁。”
  “哥哥他一向如此,所以我才要陪着他,不让他被人欺负、被人骗。”夜凌郗仍有些虚弱,但锐气精神不减当初。回头看看碧箫再看看言离忧,夜凌郗挑起眉梢:“别跟我说你们两个早就认识,连介绍的机会都不给我?不过说起来,离忧的确不像是普通的青楼姑娘,她那身手,我可是羡慕不来。”
  一个不是青莲王却被当成青莲王的人,应该算作普通人吗?言离忧没敢直接问,深吸口气,语气里满是小心翼翼。
  “夜姑娘知不知道这批流放犯人包括青莲王?”
  “青莲王是谁——啊,想起来了,那个祸国殃民的妖女,好像确实谁说过她要随随军流放,至于……等等,该不会她就在军中吧?”见言离忧和碧箫表情古怪,夜凌郗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
  言离忧费力点头,复杂表情说不清是低黯还是紧张:“如果我说,我就是青莲王呢?”
  夜凌郗好半天没反应,看着言离忧一动不动也不说话,呆愣一般。
  青莲王这名字于渊国意味着什么,即便无心杂事的夜凌郗也明白三分,若是可以她很想大笑一声拍拍言离忧肩膀说她扯淡,可是看着言离忧认真眼神,她知道那并不是哄她开心的玩笑。
  沉默让气氛变得尴尬,言离忧垂下眉眼,那份失落深深遮在眉睫之下。
  倘若夜凌郗怪她的话,言离忧毫无怨言,当初选择隐姓埋名就注定会有这一日,只不过她没想到一路走来会与这对儿善良坦率的兄妹结下友谊——至少她很喜欢夜家兄妹,默默地把他们当成朋友。
  “青莲王做了很多坏事。”就在言离忧考虑自己是不是该退出营帐时,夜凌郗忽然开口。
  “凌郗,言姑娘记不得以前的事,只记得这个名字,她到底是不是青莲王尚无定论,就连温师兄也说她有可能只是青莲王的某个替身,所以——”见言离忧始终不发一语,似是没有为自己辩白的打算,碧箫忍不住帮忙解释,话未说完便被夜凌郗打断。
  “听我把话说完——我知道青莲王做了很多坏事,但她到底是不是青莲王,结果我才不在乎。”夜凌郗从软榻上勉强爬起,摇摇晃晃倚着碧箫站定,平举手掌伸到二人面前,水般柔润的眸子晶莹如星,“我只知道她叫红莲,为了生病的犯人闯军营,为我一句话陪我打架,陪我保护我哥,这就够了。”

    第041章 鬼影随行

  渊国北疆有着浩瀚苍茫的壮阔景色,天蓝草碧,一望无际,总能教人生出一抹壮志豪情,特别适合某些仪式进行。
  言离忧看着草原上并排摆放的三块大石,不禁好奇:“就这么简单?不用烧香喝酒、歃血誓言什么的?”
  “不用,就这么简单。”夜凌郗仔细摆好大石位置,满意地拍去手上灰尘,“入乡随俗。在北疆,结拜没有那么多繁琐规矩,以石为心,向天祭拜,约定不离不弃,彼此诚心相待就好——突然说要结拜,是不是有些难以接受?”
  言离忧摇头,无数风浪里穿行至今,第一个最真心,也是最开心的笑容浮现面上:“以后,我也是个有亲人的人了。”
  从死地中逃离得生,在孤寂中拼命挣扎,言离忧已经渐渐接受没有亲人、没有朋友的孤独身份,却不想在她作为低贱的流放犯时,还有人愿与她义结金兰,从此姐妹相称。
  “离忧,手给我。”碧箫轻轻握住言离忧左手,右手拉着夜凌郗,三个人并肩站在三块大石面前,远远望去,身形高矮各不相同,却有着同样挺拔傲然的风姿。
  “望岚山为证,今日我三人结为姐妹,从此肝胆相照,互相扶持,不求同生同死,但求忠诚不渝,问心无愧。誓约者,碧箫。”
  “夜凌郗。”
  “言离忧。”
  轻轻吐出承载过多罪孽的名字,言离忧忽而感觉到前所未有的轻松,第一次觉得,这个名字能给她的,也许不仅仅是糟糕的东西。
  这是属于她的名字,她的生活,与青莲王没有半点关系。
  放开手,碧箫拔出长剑,雪亮剑光与飘摇身姿仿若一场绝美舞蹈,剑落处、舞停时,每块大石上都留下一个名字,娟秀不失劲力风骨,在一片苍茫天地间光华璀璨。
  “送你们到戍边军军营后我就得走了,南边还有些事情急着去处理。”碧箫把夜凌郗和言离忧的手交叠到一起,半是担忧半是不舍,“凌郗,离忧的身份特殊,我担心之后还会有人对她不利,你一定要照顾好她。这次回去我会尽量从温师兄口中打探个实底,如果有什么证据能证明离忧不是青莲王再好不过,若是找不到,我也会极力劝温师兄别再利用她。”
  夜凌郗挺起胸脯,毫不犹豫:“只要我活着就不会让她出事,放心好了。”
  “军中应该不会有危险,我自己也会多加小心的。”言离忧遥遥看向北方未知前路,拍了拍腰间挂着的煌承剑,“如果见到温墨情,帮我带句话给他吧——我不知道他想要的是什么,但我会好好活着。我不怨恨他曾经把我当做青莲王,三番五次想要置我于死地,他帮也好,不忙也好,我会努力证明自己与青莲王无关。”
  这样的话听起来就好像有什么东西改变了,在言离忧的心里以及眼里,多了分坚韧与坚定,以及更加不肯屈服于宿命的坚毅。
  埋葬大半个村子的死者后,大军重新启程浩荡上路,在夜皓川的催促下匆忙行军,第二日上午便赶到渊国北边戍边军大营。戍边军两位将军早接到消息夜皓川回来,盼星星盼月亮终于把人盼到后激动得说不出话,一挥手,疲惫的戍边军欢声雷动,为庆贺夜皓川所率大军的到来,也为第一个轻松的酒肉之夜。
  “这是凌郗以前穿过的衣裳和皮甲,你先凑合穿着。其他流放犯都已经安排到合适的地方,我对其他人说你留在军中服刑,可能他们也不知道你的身份,目前为止还没人表示怀疑……呃……我的意思就是放心留下,有什么事我和凌郗会解决的。”
  夜皓川罗里啰嗦交代一堆后急匆匆去和两位将军喝酒,夜凌郗也耐不住到处找人切磋比试,言离忧换好衣服后走出营帐,深吸口气,而后放松地长长吐出。
  边陲前线虽然艰苦危险,却总好过被囚禁利用的生活。
  新生感觉让言离忧无限放松,竟忘了先前有多少明枪暗箭,伸了个懒腰,一个人在偌大的军营中闲逛起来。
  北疆风景与渊国帝都大不相同,高处是荒山巨石,低处是平坦草原,两种截然不同的风格映入眼中带来反差美感,这种险峻与阔达的完美融合让言离忧沉醉,不知不觉中竟走到了冷清的军营边缘。
  咯啷,某种细小声响引起言离忧警觉,迅速回身,视线中一道黑影一闪而过。
  “谁?出来!”
  按住煌承剑在暮色中静立,言离忧谨慎环视,那道身影却在没有出现过,除了她的呼吸声外,宁谧如死寂。
  是多心了么?可刚才的确看到有影子闪过,应该不会是眼花。言离忧小心翼翼走到影子消失的角落,没有人,但翠绿草丛明显有被人踩过的痕迹,顺着足迹望去,伏倒的碧草一直蔓延到营帐居住区域,之后再看不清脚印。
  言离忧皱了皱眉,轻轻咬住下唇。
  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心,可是这让她依稀有种被人跟踪监视的感觉,尤其在发现神秘的身影和脚印后,言离忧仿佛觉察得到某处射来的不善目光,就在她的背后,如影随形。
  那之后言离忧再不愿多做停留,快步走回营帐一个人枯坐,等夜凌郗和夜皓川回来时已是深夜,帮忙把醉醺醺的夜皓川打点睡着后,言离忧把刚才的事向夜凌郗说了一遍。
  “按理说军中应该不会有图谋不轨的人,都是入军多年的将士了,若有陌生人混入定然会被发现。”简单安慰过言离忧后,夜凌郗也屈服于酒力,熄了油灯很快睡下,鼾声四起的军营里就只有言离忧一个人睁着眼,一直熬到天亮。
  第二日,夜皓川有相当重要的任务要完成。
  渊国与邻国于边陲对峙多年,真正的战斗不多,对方是因为国小式微不愿硬碰硬,渊国则是因为没有军饷又缺少兵器,从主将到士兵无人愿意白白上沙场送死。这次夜皓川除了三万精良兵马外还带来四门精铁铸炮,两位戍边军主将从接风前就一直叨叨咕咕非要试试威力,给敌人一个警告。夜皓川年轻气盛,想也不想就答应下来,时间定在第二日正午。
  “这四门铸炮威力巨大,除了引燃铸炮的士兵外尽可能都离远些,上次我听炮响时忘记捂耳朵,之后三天脑袋里一直嗡嗡响个不停,苦都苦死了。”上午时夜凌郗就开始准备与夜皓川去观看发炮,言离忧本想同去却被夜凌郗拦住,想想跑到最前线看两军对垒也不是什么好玩的事情,言离忧索性留在营中,帮随军大夫晾晒草药。
  正午时分,军营北方传来隆隆炮声,整个军营里的将士们都跑到外面踮脚张望,就连随军大夫也横着小曲摇摇晃晃跑去凑热闹。言离忧擦了把汗浅笑,依旧埋头在阵阵药香中,直到一个小士兵匆匆跑来。
  “红莲姑娘,夜将军让我来接您到前面去。”
  “不是说前面危险,最好不要过去么?”言离忧放下草药,微微有些困惑,“再说这时候都快结束了吧?不过是想威慑敌人而已,又不会一直浪费炮弹。”
  那士兵挠了挠头,眼珠一转:“谁知道呢?反正夜将军就说让我过来请红莲姑娘过去,或许是为其他事也说不定。”
  言离忧心思都放在那一篮有些返潮的草药上,并没有过多留意小士兵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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