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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图凤业(完结+番外)作者:白焰-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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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服?对人人咒骂的妖女?言离忧心头一动,忽而想起温墨峥对她说过的,温墨疏由始至终都没有参与过对青莲王的攻讦排斥。
“王爷……不讨厌青莲王吗?”
“嗯,不讨厌,我很喜欢青莲王的性格。”惊世骇俗的言论被温墨疏淡淡说出,轻描淡写般,仿若漫不经心,“因为我很清楚,青莲王并非传言中那样无恶不做、罪行累累,她只不过是个孤傲,从不为自己辩解的人。”
第058章 局中棋子
青莲王并不坏,而是孤傲,并且……不愿意为自己辩解?
已经习惯无处不在的谩骂后,言离忧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对青莲王做出正面评价,而让她惊讶的人偏偏是她目前为止最信任的人,温墨疏。
“王爷与青莲王关系很好么?”勉强压制住想要惊呼出声的冲动,言离忧试探问道。
“算不上是好,只因接触较其他人多,所以更了解。”温墨疏擦去手掌药末,回身坐到圆桌前,看上去并没有离开的打算。稍稍沉默了一会儿,温墨疏露出怅然神情:“在楚辞帮我之前,他是父皇最为亲近的暗臣之一,有些父皇从不对外人道起的话题都对他说过,其中包括不少有关青莲王的事情。另外加上我不像墨峥那般终日忙着惩治坏人、嫉恶如仇,也不和定远王世子一样跟青莲王有什么仇怨,是而平时见面没什么敌意,打打招呼说几句话都是常事,一来二去,竟成了与青莲王关系较近的人之一。”
对别人进行评价最忌讳先入为主,言离忧知道温墨疏是个重感情、讲信义的人,听温墨疏说与青莲王关系还不算差,对他给青莲王洗白罪名的行为便有了几分猜测。
“天下人都说青莲王惑君乱国,许多证据也都摆在那里不容狡辩。事到如今王爷还这样为青莲王辩解,就不怕别人指责王爷与青莲王沆瀣一气吗?”言离忧语气满是担忧,但并不包含任何怀疑和质问。
“怎么不怕?不怕的话我会沉默到现在也不出面为她洗刷冤屈吗?”温墨疏一声自嘲苦笑,柔和眸子里一丝黯然掠过,“言姑娘说自己不是个善良之人,我又何尝是别人口中重情重义的永鄯王?明知青莲王的污名里有许许多多都不真实,我却担心说出去会招来攻讦,甚至利用言姑娘假扮青莲王谋取一己私利……言姑娘别以为我是被感情冲昏了头脑,我很清醒。这世上很多耳听眼见的东西都是错误的,真相往往不为人知。”
言离忧垂下眉眼,愈发茫然:“我已经不知道什么是真、什么是假了,每个人告诉我的都不同、都在指责别人,唯独王爷是在自责。”
“我自责是因为自己确实做了对不起别人的事。”几无声息叹口气,温墨疏咳了几声,又把话题回到青莲王的罪名上,“言姑娘有没有想过一件事,所有人都指责青莲王媚惑君心,可是为什么在父皇病重垂危时,她不在宫中陪伴反而回到青莲宫?”
“这……的确没有想过,如今想来,当真有些奇怪。”
言离忧的回应并非随意附和,而是真心感觉蹊跷——青莲王应该知道自己身上背负多少仇恨,了解一旦先帝驾崩她必将成为众矢之的。这种情况下她最该做的是在先帝死前讨个免死金牌之类的东西,又或者赶紧逃离皇宫远走高飞,为什么要一个人回到青莲宫?那里没有先帝的庇佑,应该是最危险的地方吧?而之后事实也说明,青莲王这番举动根本就是送死。
“青莲王早知道自己会死,可她偏要回去,所以我才让楚辞——”
温墨疏的话只说一半就被门外脚步声打断,修长手指按在门扉上,紧接着露出楚辞那张优雅中藏着精明的俊秀面庞:“王爷是不是该服药了?”
“已经这么晚了吗?”温墨疏看了眼外面天色,歉意地起身朝言离忧躬了躬身,“言姑娘稍作歇息,我去让人安排晚膳。”
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在关键时刻横插一脚,言离忧心里明白这八成是楚辞故意打岔,却也不能明说。到目前为止她连一处容身之地都没有,辗转于三个温家人手中已经够乱套了,最好选择是闭嘴装哑巴,不该问的什么都别问。
有人主动说,那就是另一码事了。
楚辞没有留下与言离忧交谈,而是随温墨疏一同出门,一前一后不过半步。
“王爷以前就因为不参与攻讦青莲王等事备受质疑,如今又要为了保护言姑娘抗下压力么?恕在下直言,以王爷目前的势力地位,想要和定远王世子一较高下并非明智之举,还是趁早把人归还比较好。”
温墨疏放慢脚步,肩头随着咳声颤了颤,淡淡摇头:“上次我听你的建议,狠下心利用言姑娘夺走了青莲王资产充作军饷,又摆出和其他权臣一样‘忠肝义胆以清君侧’的姿态,到现在心里还万分后悔,这回,说什么也要保护好言姑娘才行。你我都清楚青莲王并非大奸大恶之人,言姑娘更是无辜,不管墨峥和定远王世子怎么打算,我都希望能让言姑娘摆脱这些阴谋诡计,就算一时间无法摆脱,那么至少让她别背负太多,以至于没有勇气坚持下去。”
“她坚持不下去?王爷这份怜香惜玉可以收回了,那丫头可不是比青莲王省心的善茬。”一抹敏锐目光自楚辞眸中闪过,薄唇微挑,仍是那抹莫测笑意,“我私下打探过,她在北疆戍边军时与夜家兄妹关系甚好,似乎还和君子楼某位重要人物义结金兰,还有白日里她被芸妃动私刑时,王爷应该看到她的眼神了吧?那岂是温婉纯善女子该有的目光?总之这女人不简单,王爷还是多加小心莫陷入儿女情长才好。”
一句儿女情长把温墨疏噎得哑口无言,黯然叹息,半是苦笑半是怅惘:“才见过几次面就扯到儿女情长上了?再说就算我有心,言姑娘又怎会垂意于病痨缠身的废人?我只想帮她远离是非纷乱罢了,并无非分之想。”
“王爷说没有就没有,我当做没看见好了。”
有些人说话越软越呛人,楚辞恰是其中佼佼者。温墨疏连连摇头认输,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只是眉间担忧之色愈浓:“定远王世子毕竟是君子楼的人,我怕他再对言姑娘下狠手,在他回来前必须得想个办法把言姑娘安置妥当。”
“寻常人家的女子自然好处理,王爷干干脆脆娶来当王妃便是,不过对方是青莲王的话……”楚辞故意停顿少顷,深吸口气恢复正色,“最好办法,送走了事。”
新帝即位,朝廷初定,民间混乱尚未彻底平息,这种时候把言离忧送到哪里才能彻底避开危险?明着有温墨峥和温墨情纷纷争夺,暗中有无数势力虎视眈眈,她一个懵懂弱势的女子,能在这乱世中安然活下去吗?
异族人才有的美丽眼眸盯着天边云朵凝视许久,而后,楚辞忽然给犹豫不决的温墨疏一个意料之外的建议。
“也许……王爷该和两位兄弟开诚布公、好好谈谈了。”
距离渊国帝都东城门不到十里的地方有座小亭,平日里萧索无人,然而此时小亭的石桌上却摆着一壶酒、两杯盏,一盘看似陷入困局的棋,桌旁两个眉目相似的人。
“都说你去了安州,少说也要拖到年底才回来,却不料跑到这里陪老夫喝茶下棋。墨情啊,是不是有什么困扰需要老夫给你指点一二?”执着棋子的定远王笑意吟吟,满怀期待地望着对面神色平静的儿子。
“父王年纪老大不小了,怎么还喜欢大白天说胡话?”温墨情轻松落子,转眼吃掉定远王一大片棋,淡然端茶,眉梢微挑,“我若不传出自己去了安州的消息,那几个人精定然吃不香、睡不稳,也不会露出马脚,让我怎么找人?”
“怎么说也是你的堂兄弟,说话留些口德,小心被人嫉恨。”
“那也要他们不在背后算计我才行。”
温墨情的事定远王并不是全部了解,但他知道温墨情这次的任务是带言离忧去安州,而言离忧半路离奇失踪,这对事事谨慎的温墨情而言可算是平生耻辱之一,自然火气比平常大了些。
“对了,墨情,最近朝中颇有些对皇上不满的言论,你可知晓?”为了不再看儿子不爽脸色,定远王识相地转移话题。
温墨情纤长手指拨弄着篓中棋子,似是有些漫不经心:“关于芸妃么?说起来我倒要感谢她,要不是她在刑房大闹一场,可能我还不会注意到言离忧就在眼皮底下。有趣的是慈郡王和永鄯王两兄弟,透过他们对言离忧的争夺,我差不多能猜想到楚辞和无念在后面各自较劲儿,就目前形势看,无念可能是闷闷不乐的那个。”
“楚公子毕竟是先帝心腹,能力上绝对不可小觑,你那位同门师兄虽说也颇有些能耐,但还是嫩了些,依老夫看,言离忧要成永鄯王那边的人喽。”
啪嗒,墨色棋子重重按在棋盘上。
“她敢。”
难得能见儿子露出被人戳了软肋的表情,定远王大享其乐,捻着胡须微微眯眼:“有什么不敢?好像那姓言的姑娘不是你们君子楼的人,没必要服从你吧?永鄯王温和有礼、风度翩翩,哪个姑娘见了不喜欢?你这样……”定远王上上下下打量温墨情一番,惋惜摇头:“你这样终日板着脸不解风情的,也就碧笙鬼迷心窍愿意嫁你。”
提及碧笙,温墨情脸色有些发冷。
“我不会娶碧笙。”
忽然起身抓起佩剑,温墨情侧头望向帝都坚固城墙,颀长挺拔的身子迎着微风,衣袂轻扬。
“父王,您相信吗?言离忧……她早晚要会回到我掌中。”
第059章 三足鼎立
皇帝不是那么好当的。
温敬元在登上皇位后几个月便渐渐感到力不从心,白日里心事重重,晚上噩梦频发,看着各色各样御膳只觉得恶心烦躁毫无胃口,除非是芸妃亲手料理的饭菜,否则他半口都吃不下。
“芸妃呢?今日怎么不见她送早膳过来?都不管朕死活了吗?”一早浑浑噩噩起床却没见到心爱宠妃,温敬元不禁有些暴躁。
“回皇上,今儿不是说好要见青岳国国师吗?娘娘说后宫嫔妃不宜干政,所以早上就不过来了,正好避避嫌。”赵公公伺候温敬元梳洗穿衣,而后接过宫女端来的食盒呈到桌上,“皇上您看,芸妃娘娘人虽不能到,早膳却已经为皇上准备妥当,还热乎着呢!”
掀开食盒盖子,一层朦胧热气缓缓上升散去,扑鼻而来的满是馨香。
芸妃身为青岳国长公主却有一手惊人的好厨艺,这在后宫已经不是什么秘密,那些普普通通的食材到了她手中就能变出比御膳房所制更加美味的菜肴,每每都让温敬元赞不绝口,哪怕只是一道清清淡淡的小菜亦能回味无穷。
温敬元简单用过早膳后没有上朝,而是换上常服在寝殿等候——这几日他大病了一场,早朝已经三天没上,反正文武百官都能理解他日理万机、积劳成疾,多赖上一天无关紧要,于是便趁着这机会见一个早就想见的人。
“国师大人请,皇上等候多时了。”温敬元才坐下少顷,赵公公便引着一人踏入殿内,那人如一场素白风暴,立时吸引住温敬元目光。
衣衫是一尘不染的洁白,皮肤是异于常人的瓷白,最让温敬元瞠目结舌的,是那人一头堪比衣衫肌肤的雪白长发,便是修饰精致的眉也是同样的白色。温敬元不禁想,这样一个人丢到雪堆里,是不是就找不出来了呢?
“青岳国师连嵩见过渊皇陛下,顺代我王向渊皇陛下问安,愿陛下龙体安康、吉祥福瑞。”那人恭敬行礼,一举一动极其规范优雅,躬身时,垂在背上的纯白发丝如大片落雪,令得温敬元好一阵感慨。
“连国师天生奇貌,想来定是奇人,否则也不会年纪轻轻就成为青岳国国师。”
连嵩得体浅笑,又躬了躬身,一双浅色瞳仁似是天蓝,又似水碧,奇妙颜色让一旁的赵公公也看得痴了。
“微臣家族中每代必有一人遗传此相貌,看着特异,却都悲惨短寿,到微臣这里,还不知能再活几载春秋。”连嵩脸上丝毫没有显露对短寿的畏惧,浅淡笑容如石雕刻出一般,纹丝不变,“不说那些了,都是些没什么意思的事。我朝长芸公主得幸嫁入渊国为妃并得陛下宠幸,我王万分荣耀,微臣此番前来除了替我王探看公主外,也是为我王向陛下转达敬意,另有些小玩物献与陛下,望陛下笑纳。”
中州之地,邦国众多,其中势力最强有五国,分别为渊国、谭庆、祝国、乌剌都汗国及青岳。相较之下,五国中属青岳国最为贫弱,百年来一直名为联盟实则依附于渊国,是而来使贡献礼物情理之中。温敬元对奇珍异宝没什么兴趣,随便看了两眼赞扬几句便让赵公公搬下去,寒暄几句后迫不及待地直奔主题。
“芸妃时常向朕提及连国师,说国师惊才绝艳、举世无双,是青岳国之栋梁。朕一直想找机会向连国师请教,如今终于得到机会,颇有些激动得不知该如何言语了。”
连嵩仍是浅笑,微微侧头看了眼旁侧侍从,掩口轻咳一声。
温敬元会意,皱眉挥手:“你们都下去,朕与连国师有要事商谈,没朕旨意,任何人不得进来。”
一众宫女太监退下后,连嵩长出口气:“这样说话就轻松多了。先前芸妃娘娘的家书内曾提到陛下诸多困扰,娘娘为此愁绪不断,总希望能为陛下分忧解难,于是才有了微臣今日觐见机会。陛下若是信得过微臣,大可把烦扰心事一一道来,微臣定竭尽全力为陛下分忧。”
早听说青岳国国师足智多谋,几乎将青岳王族势力架空,对这样的人才,温敬元确是有些迫不及待,因此也不打算拐弯抹角,藏在肚子里那些秘密一股脑全倒了出来。
连嵩由始至终细心倾听,不时点头或皱眉,待到温敬元说完后忐忑看他,这才悠悠开口:“如此说来,陛下的心患不在外部,而在几位被驱逐出宫的先皇子嗣?”
“不是朕心胸狭隘,有些事,实在是迫不得已。”温敬元长长叹息,眉头拧成一团,“国师有所不知,朕在皇兄殡天后由众大臣推举上位,理由是几位皇子过于年轻,恐难执掌朝政。可在这些皇子中有两人较为特别,一个是二皇子温墨疏,另一个是四皇子温墨峥,这两人如今分别赐封永鄯王、慈郡王,虽有封地但并无过多实权。朕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他们各有势力支持——永鄯王重情义、人脉广,且有皇兄先时心腹楚辞帮忙;慈郡王常入市井体察民情,为百姓做了不少好事,比朕更得民心,其身后似乎也有个了不得的谋臣。这般情况下,朕又找不到皇兄的玉玺,听人说那二位王爷都暗中在寻找玉玺,朕心里……”
“听起来两位王爷似乎都有不臣之心,也怪不得陛下谨慎防备。”连嵩略微沉吟,手指卷起一缕白发,不经意间撩拨玩弄,“这样好了,两位王爷的事微臣先记下,稍后再打听详细,陛下若还有其他困扰,不妨趁此机会一齐道来。”
温敬元沉默了半晌,似是有些犹豫,再三思量后才提口气低道:“还有就是,请国师想个办法帮朕除掉另外两个人,他们知道了太多不该知道的事。”
“什么人?”连嵩饶有兴致斜起嘴角。
积攒在胸口的气恶狠狠吐出,温敬元压低身子靠近连嵩,语气森冷狠厉:“青莲王言离忧,还有……定远王世子,温墨情。”
帝都繁华热闹的街市上人潮拥挤,温墨情牵马慢行,路过廉价却拥挤的客栈时,说书人抑扬顿挫的声音清晰传来。
“俗话说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昔年姜国太子门客……”
讲的是九国乱战时姜国太子残杀功臣的故事。
温墨情对这些历史并不陌生,幼年时父亲就经常抱他坐在膝盖上讲历史风云、讲前朝政事,不止一次告诉他莫要做出头鸟、独秀木,否则易招杀身之祸。然而温墨情没有依照父亲定远王的意愿做个普通王族子弟,在兄长和娘亲接连被害后,他毅然决然承袭世子之位,走上渊国明争暗斗永无止休的政坛。
他知道,这是条艰险异常的路,不管他支持的帝王是谁,到最后都容不得他存在,因为他是君子楼的人,是最不该涉及朝政的人。
“世子来了,快请!我家老板和两位王爷已等候多时。”
熟悉的宣冉楼,熟悉的拴马小厮,走过无数次的青石板路。
温墨情很想终结这种让他厌倦的生活,但他很清楚,此时还不是他抽身离去之时,一来大仇未报,二来,他对某个人的承诺尚未完成。
“一脸沉闷,想什么呢?”君无念走出小筑迎了上来,向身后指了指,刻意压低声音,“楚辞也在。”
“我知道。”温墨情毫不意外,收起杂思迈步向前,直奔小筑而去。
这小筑本是君无念自斟自酌、烹茶酿酒的消遣之所,也记不得是哪年了,总之被温墨情发现后就失了该有的安宁静谧,如今更是成为皇宫外私下见面的好去处,就连算不上熟悉的楚辞和温墨疏也成为来客之一。
不过小筑毕竟是小筑,屋子里塞满六个人后,难免让人有种拥挤难以喘息之感。
见温墨情面无表情走进屋,楚辞支着胳膊慵懒托腮:“王爷,你看,我就说世子肯定不会惊讶,他早就知道言姑娘假扮侍女了。”
“无念都能发现,我自然不会落后。”温墨情倚在窗边,并没有选择与众人围坐桌前,淡漠目光毫不掩饰地飞向角落里拘谨站立的言离忧,“准备好你的借口,跑不了你的。”
都硬着头皮答应来见他了,她还会跑不成?言离忧大翻白眼,本就不算太旺盛的一丝愧疚消弭无踪。
“人已聚齐,王爷和楚公子有什么话可以直说了。”君无念转身关上房门,扫了一眼屋中众人,“事先说好,今天都当君子,动口不动手,更不能蛮族似的直接抢人,言姑娘到底该交给哪方保护,商量好后自有定论。”
温墨情冷笑:“什么时候变成保护她了?”
“我们都知道内情,明白言姑娘和青莲王并非同一人,有什么理由不保护她反而去害她?”温墨疏淡淡反驳,看向言离忧时的柔和目光与看温墨情时的冷淡全然不同,“我知道世子一直试图从言姑娘身上查找有关青莲王的蛛丝马迹,可是这大半年毫无收获,既然如此,世子是不是该放手了?”
“我放手,你要接手么?”冷而无情的目光掠过温墨疏,紧接着落在言离忧身上,温墨情很快收回视线投向窗外,似是对这局出乎意料的邀请毫无兴致。
他有些恼火。
当初是他放了言离忧一条生路,那女人非但不知感恩主动帮忙,反倒投奔了最让他头疼的一方,早知如此还不如在青莲宫时就杀了她……至少当时,他还下得了手。
第060章 交换条件
温墨疏没有理会温墨情的抗拒态度,严肃起来竟也有七分魄力:“大家都知道言姑娘身份,有些话就没必要藏着掖着了。墨峥和世子不妨说说你们的目的,是单纯想追查青莲王身世,还是另有所图?”
温墨情挑着眉看了言离忧一眼,质问之色赫然。
传国玉玺丢失的事关系重大,按理说温敬元应该不会与第三方提起,温墨情此时还摸不准温墨疏与温墨峥是否知情,但听温墨疏话中有话,难免担心是不是言离忧把事情告诉了其他人。
“世子说言姑娘在返回帝都的半路被人劫走,不久后言姑娘就和墨峥一起出现在皇宫,是谁劫的人显而易见,顺理想下去,自然也就猜得到你们在争夺什么——不是言姑娘本身,就是她可能引出的某些秘密。”温墨疏见言离忧无辜遭受怀疑,不动声色起身隔绝温墨情视线,如一堵厚实城墙为言离忧筑起屏障。
温墨疏能做到不动声色,有人却不能。听二人交谈中谈及秘密,温墨峥很快就坐不住,愈发局促不安,语气亦有些慌张味道:“无念在北疆带走言姑娘并非出于恶意,而且言姑娘也是点头同意了的,至于寻找玉玺下落之事我们并没有——”
“王爷,王爷还是回府吧,我们回府吧……”小筑的主人还不来不及发表什么意见,有些东西就已经被点明道破。君无念揉了揉发涨的额头连连苦笑,无力感遍身蔓延。
被温墨峥震惊到的又岂止是君无念一人?温墨疏和楚辞对视一眼默默摇头,温墨情则维持冷笑,不忘冷冷瞥言离忧一眼。
“原来是玉玺……既然已经说破,世子也不需要再隐瞒了吧?”一阵轻咳后,温墨疏长出口气,“皇上继位时没有出示玉玺我就感到奇怪,现在才想明白,‘青莲王’能活到现在,可能都是托了玉玺的福。”
“也因为玉玺丢失,所以言姑娘成了慈郡王和皇上都想得到的线索,毕竟最有可能将一国之君印信偷走的人,非青莲王莫属。”
楚辞慵懒总结后,小筑一时陷入沉默。
在场的除了温墨峥外都有颗聪明脑袋,玉玺的重要性不言自明。说浅了找到玉玺那是能力的证明,若往深了说,最先找到玉玺的一方便拥有更浑厚底气,去争夺地位,又或者保住帝位。
率先打破沉默的人仍旧是楚辞,一双流水似的眼眸掠过众人各异表情,薄削唇线勾勒出一抹风雅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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